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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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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肩膀上则蹲着毛毛,这家伙也肥了不少,沉甸甸的,手脚还不老实,时不时抓抓林贤友头上的毡帽头,那上面有个小绒球。
不知道是因为膘厚,还是因为身体得到改善,林贤友一点也不觉得冷,所以只是象征性地穿了一身秋衣秋裤,走起路来十分轻巧。
王三炮则走在最前面,一件老羊皮袄,头上扣着狍子皮帽子,脚上一双毡靴,有点像中国式圣诞老人。
以大黄为首的三条笨狗拉着个木头爬犁,在前面开路,爬犁上拉着夹子等应用之物。两条细狗在后面跟着,比起它们出苦大力的同伴来说,则比较清闲,身上一点负担没有,
乐颠颠小跑着。
不过它们的特长是发现猎物,围追堵截,这些活计笨狗做不来。
这样一支队伍在雪后上山,当然就是为了打猎。
林贤友虽然肩负重担,但是却步履矫健,和轻快的脚步相比,他的心情更加轻松。从小林贤友就拥有打猎的梦想,不过一直没有施展抱负,今天终于实现。
望着远处的大青山变成一片银白,一直绵延天际,近处的松林依旧一片黑绿,上面还盖着个白帽头,置身其间,心灵变得和雪原一样纯净。
林贤友很喜欢这个调调,渐渐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偏偏这个时侯,头上的毡帽被狠狠拽了一下,然后,毛毛就从它的肩膀倒栽下去,爪子上还拿着一个毡球。
奇奇乐得直拍巴掌,她的手上戴着厚厚的手捂子。大拇指单分出来,其他四指套在一起,上面缝上带,跨在脖子后,省得弄丢。
毛毛使劲抖落爪子,它比较讨厌雪,所以三两下就窜到爬犁上,狗拉爬犁猴赶车,也算一景。
越过几片林子,渐渐看到一些野兽,林间空地上有野鸡,花里胡哨特别显眼,还有一些禽类,林贤友就不认识了。
偶尔有雪兔飞速跳过,引得奇奇一阵惊叫;林贤友还看到,远处有几只鹿一样的野兽在雪地上悠闲散布。
“三炮叔,就在这吧!”林贤友已经有点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劲。
“远着呢,咱们往老林子走。这里打得太勤,得叫小家伙们养一养,不然打绝根了,以后就没得打。娘的,就是那些半吊子,只顾眼前。”王三炮并不停留,继续前进。
林贤友有点汗颜:别看人家是老枪把子,可是也懂得永续利用这个理,要都像这样,野生动物保护法就不用了。
不过林贤友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三炮叔,咱们要是走太远,恐怕赶不回来?”冬天天短,下午四五点钟就天黑,所以林贤友才有些担心。
“没事,老林子那边咱们有个木楞子屋,以前进山,我一住就是十天半月。”
林贤友这才放心,却听肩膀上的奇奇又拍起小巴掌:“三爷爷真厉害,还有别墅,奇奇也要住别墅。”
林贤友也不禁悠然神往。
越往前走,林子越密,已经没有路径可循。不过在几只笨狗的引领下,总能找到稀疏的树空穿过去,看来,它们早就习以为常。
树上不时有几只松鼠跳跃,震得积雪簌簌落下,毛毛又有些不安分,想去教训一下自己的宿敌,不过被奇奇叫住。
哗啦啦——,一只比山羊大一圈的野兽出现在队伍前面,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众人。
“是小鹿,小鹿快过来!”奇奇使出召唤大法。
林贤友见那个野兽身上披着黄毛,耳朵向着他们这面白绒绒,长得憨态可掬,透着傻里傻气。整个像鹿却无角,而且体型也比鹿小上很多。
“三叔,这是啥野牲口?”林贤友只好向王三炮请教。
“傻狍子。”王三炮头也没回。
林贤友有点不高兴:“我也没怎么进山,当然不认识,你也不用埋汰我呀。”他也常听村里人用这个词来形容那些有点发傻的人。
王三炮哈哈大笑:“我是说,前面那个小家伙是个傻狍子。”
“狍子,快开枪,袍子肉好吃!”林贤友欢呼一声,然后连忙捂住嘴,生怕把对面的狍子惊走。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那只狍子不但没走,还摇摆几下短尾巴,向这边凑过来,估计是架不住奇奇的诱惑。
“这只还没长成,放它去吧!”王三炮一声大笑,两只细狗狂吠几声扑过去,那只狍子连跳带跑,消失在林子里。
“哎呀,三叔你怎么不开枪呢。”林贤友顿足叹息。
“只会放枪的猎手只配扛野牲口,跟笨狗干一样的活,哈哈哈——”王三炮进了老林子,总喜欢大笑两声,来抒发一下内心的欢快。
树上的积雪又飘落下来,林贤友以为还是松鼠,却听到扑棱棱的声音,抬头看时,却是比家鸡稍微小点的野鸟,尾巴极短,浑身长着鹌鹑一般的羽毛,不过更艳丽一些。
“这又是啥?”林贤友一进山,简直成了问题专家,问的问题比奇奇还多。
“飞龙。”
“飞龙!就是和熊掌、猴头齐名的飞龙!”林贤友不由咽了一口唾沫:“三叔,这回该放枪了吧?”
“好戏在后头,早着呢,先把窝安稳了再说。”王三炮一点也不急。
林贤友嘴里叨咕一句:“您老到底是打猎来的,还是看风景来的啊?”
又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一片空地,一座完全用木头构建的木屋出现在视野中:“三爷爷的别墅到喽——”
奇奇一声欢呼,从林贤友的肩膀滑下来,向木屋跑去。几只狗也跟着跑到木屋前,然后停下来,两只细狗直接就钻进木屋前面的小窝,看来这也有它们的别墅。
木屋全是用整根木头拼起来,进到里面,居然有灶有锅有炕,跟过家差不多。王三炮抱紧一捆木头柈子,把火引着,屋子里面很快就有热气散出。
奇奇把身上的武装都卸下去,然后脱鞋上炕:“三爷爷的别墅真不错,比家里还暖和。”
林贤友则把带来的干粮和一块风干肉从爬犁上卸下来,然后从盒子里取出几张干豆腐和一瓶子大酱。
王三炮眼睛一亮:“小子行啊,连大葱都预备了,有酒没?”
“不打猎就没酒。”林贤友倒也干脆。
“吃完饭就去,不过我劝你还是先少吃一口,一会我给你吊飞龙汤。”王三炮先卷了一张干豆腐,然后把手伸向林贤友。
林贤友把背着的手拿到前面,把一瓶老白干递过去。简单吃了一口,外面太阳已经落山,王三炮抹了一把嘴巴子:“走,今天咱们就抓飞龙。”
“好耶——”奇奇跳下炕穿衣服,林贤友则屁颠屁颠地去拿枪,却被王三炮拦住:“我说过了,不用那玩意。”
“不用枪怎么打鸟?”林贤友迷迷糊糊地跟着出屋,王三炮背着两手,缩在羊皮袖子里,手上什么都没有。
(因为裸奔,昨天幻想着冲进分类榜就成,结果乡亲们一使劲,弄上首页了,没话说了,猛人们)
第三十三章 森林之王
更新时间2009811 17:09:09 字数:2348
王三炮领着林贤友转了一小圈,然后乐呵呵地说:“你上那边林子里,使劲吆喝两嗓子。”
林贤友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跑出二里多远,然后气沉丹田,浑厚的声音爆发出来:“哟——嗬嗬——”
喊完了又跑回来,王三炮还在原地站着:“成了,不过还要再等一会,等黑天就行了。”
林贤友被他弄得云山雾罩,索性也不问,心里做了种种设想,却也弄不清王三炮到底玩什么把戏。
“出发。”王三炮手里忽然出现一个手电筒,然后开始在雪地上迅速前进。林贤友不敢怠慢,扛着奇奇在后面跟头把式地追。
跑出几百米,在一处大雪堆前面停住,王三炮趴在地上,把手臂伸进雪里,然后,就拎出一只飞龙,递到林贤友手上。
变戏法啊?林贤友的脑子有点短路。却见王三炮不停在雪堆上移动,一只只飞龙被他扔出来,扔到雪地上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掐断气。
奇奇脸上笑哈哈,闷声不响地把一只一只把飞龙拾成一堆,不过,林贤友还是听到她嗓子眼里发出咯咯的笑声,显然在极力压制。
一连掏了十多只,王三炮终于站起身:“这块没了,咱们回家熬汤。”
回到木楞子,林贤友终于忍不住:“三叔,你这是咋弄的?”
“看着神吧,其实也简单,飞龙白天在树上,晚上就钻雪窝子。我叫你喊两声,这些家伙就赶紧进窝,被我码着须子,当然连窝端。”王三炮一边说,一边褪了三只飞龙,开
膛除去内脏,然后剁了两刀,扔进锅里。
“原来是这样。”林贤友也终于想通了,不过看似简单,却需要敏锐的观察才行,这种几辈子积淀出来的智慧,果然不同凡响,由此,林贤友对这次狩猎充满信心。
一盆飞龙汤端上来,王三炮把上面的浮油撇除,然后一人盛了一大碗,连汤带肉,热热乎乎。
奇奇用小手撕了一条肉,放在嘴里嚼了几下:“真香。”
林贤友也食指大动,不过他却先喝了一口汤,鲜就一个字,绝对胜过任何人工合成的鲜香调味品。
撕下一块肉,只见肉质细嫩,远胜鸡肉,放到嘴里,回味无穷,林贤友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美味当前,林贤友连酒都忘了拿,王三炮则把剩下的半瓶老白干给包圆,可谓各取所需。
三只飞龙一盆汤全部下肚,林贤友躺到炕上,和奇奇表演传统节目——拍肚皮。
“这飞龙真有味,一定要多打点,留着冬天吃。”林贤友意犹未尽。
“那当然,在清朝是专门给皇帝进贡的,飞龙这个名字,据说还是乾隆吃了飞龙之后赐名,天上的龙肉嘛。”王三炮脸上也露出几分得色。
“三叔,明天咱们要打啥?要不打一只狍子尝尝?”林贤友现在兴致很高,有点吃上瘾。
“打啥不是我们说了算,要看林子想给我们点啥——明天的事情谁能预料,睡觉,睡觉。”王三炮扯过一个棉被,不一会就响起鼾声。
火炕不大不小,睡上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一点也不挤,林贤友叫奇奇躺在中间,毛毛就蜷缩在奇奇下面。
吹熄了蜡烛,外面黑咕隆咚,万籁俱寂,偶尔几声雪压枯枝掉落的声音,衬托得夜晚更加宁静。
林贤友吧唧两下嘴,带着对明天美好的憧憬,甜甜进入梦乡。
第二天,正式的狩猎开始,出发前,林贤友看到王三炮在屋后鼓捣一阵,嘴里还念念有词,估计是祭拜山神之类,想不到这年月还有人信这个。
“山上的生灵都是神。”王三炮看出林贤友的眼神儿,面色郑重地说了一句。
林贤友摸摸后脑勺,似懂非懂。
狗爬犁就留在木屋,王三炮只带着两条细狗出发。林贤友背着一串夹子,扛着奇奇,毛毛则被强行留在别墅。
这才是真正的林海雪原,黑压压的松树都是几十米,挺拔参天,配上皑皑白雪,更显庄严肃穆,也只有这样的林子,才会孕育出豪气冲天的汉子。
王三炮悠闲地在前面走,时不时抽上一袋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散步。
一直走下去,也没见他动一下枪。林贤友又有点沉不住气,不过最终还是忍住,有昨天的例子在先,他现在对王三炮有点盲目崇拜。
“好了,往回走吧。”王三炮看看南面天空的太阳,嘴里忽然发话。
林贤友也跟着望了一眼,透过树枝,红彤彤的冬日暖阳已经到了正中,应该快到晌午,难道不打了?
不过就在他迟疑的时候,王三炮已经开始动手,只见他一会在这棵树旁边下上夹子,一会又在另外一个地方下上套子。
套子都是用马尾编织,极为坚韧,固定在树上,还用竹片设置了一个弹性机关,十分巧妙。
有的地方,还撒上几粒松子,有的地方则是冻着的青草青苔之类。
“林贤友,打猎也是一门学问,没有枪炮的时候,老祖宗就用这些法子捕猎,照样活得有滋有味。猎枪这玩意杀伤力太大,谁都能拿来打猎,真担心几百年之后,野牲口都被打
没喽啊。”
林贤友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用不了几百年,几十年之后就全成濒临物种,受到法律保护。
“现在有些人不知道这个道理,大山和人一样,也需要睡觉休息。”王三炮感慨颇多。
奇奇转着小眼珠:“三爷爷,你净说别人,自己怎么还捕猎?”
林贤友连忙瞪他一眼:“你三爷爷是取之有道,不是乱砍乱杀。”这小家伙还提的问题还挺尖锐,要是把王三炮惹毛了,拍拍屁股走人,这猎也就不用打了。
王三炮倒是没有什么激烈反应,只是拍拍奇奇的小脑瓜,自嘲地笑了几声:“那你这个小馋猫就没得吃了。”
奇奇认真地想了半天:“那还是打吧。”看来小家伙觉悟还不够高。
回到木屋吃过晚饭,王三炮又站起来:“该去遛遛夹子了,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林贤友也早就等他发话,连忙带着奇奇一起去了。这一次,王三炮带上狗爬犁。林贤友心中暗喜:看样子人家心里有谱。
果然不错,走出不远,就收获了两只雪兔,个头肥大,一个已经被夹子夹断气,另一个则在套子上挣扎。
还没等奇奇发扬善心,林贤友就过去把雪兔捏住,在旁边的松树上磕了两下。
王三炮也比较满意:“兔皮这时候最好,兔肉也不错,回去我给你们薰一只。”
奇奇眨巴几下大眼睛,然后点点头,没有指责林贤友的野蛮行径。
又走了一段,林贤友指着前面雪地嚷道:“套着一只大的,好像是狍子!”说完就飞跑上去,不料脚下踩到一个雪坑,噗通摔倒在地,跄了一脸雪。
“不是狍子,好像是香獐子,哈哈,看来运气不错。”王三炮大步流星跑过去,就连奇奇也从林贤友身边越过,踢起来的飞雪,扬到林贤友身上。
林贤友也顾不得这些:“香獐子?是不是就是麝啊,三炮叔,拿活的——”
第三十四章 香香
更新时间2009812 6:42:05 字数:2244
“好香。”奇奇吸溜着小鼻子,看着眼前这只山羊大小的动物,它的前腿被套子套住,不停在雪地上蹦着,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香獐子当然能散发香味,知道麝香不,就是这种东西产的。”王三炮手里出现一把锋利的短刀:“大山把你送来,我就送你回去。”
一个箭步跃过去,将香獐子放倒,短刀向它的脖子抹去,只要割断血管,立刻毙命。
两只小胳膊忽然出现在香獐子脖子上:“三爷爷,不能杀。”
王三炮大急,刚才林贤友的吆喝他早就听到,知道林贤友有这个毛病,好把野牲口养起来,所以才连忙下手,想不到还有个更难缠的。
“三炮叔,你还真动刀子啊。”林贤友也终于跑过来,脑门上还沾着雪沫子,看到奇奇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终于放心。
王三炮忿忿地把刀子插到腿上,毡靴上直接带着一个刀鞘,俗称腿插子的那种。
林贤友这才兴致勃勃地打量着眼前的香獐子,体型有点像小鹿,但是没角,棕色毛发,后背上还有浅色圆点,不过没有梅花鹿那么明显。
比较搞笑的是它的嘴唇,最前面像缺了一块,牙都露出来,有点呲牙暴的意思,看着滑稽。
奇奇的小手抚mo着它的脖子,香獐子也渐渐安稳下来,用脑袋一个劲在奇奇的怀里拱,一副受到委屈惊吓之后,见到亲人的表现。
“叫你香香吧。”奇奇拍拍香獐子的脑门。
“哈哈,它是公的,你却给它弄这个名?”林贤友对这个女性化十足的名字提出质疑。
“哼,不理你——香香乖。”小萝莉眼里,不分公母,一律平等。
“林贤友,这个还准备养着?”王三炮还是有点不死心,要是把香囊取出来,能卖个好价钱,这些年山里的香獐子也比较少见。
“当然养着。”林贤友和奇奇异口同声,不过两个人的目的不一样,奇奇就是为了养着玩,林贤友则别有用心。
“我准备留着取麝香。”林贤友早就计划好了。
“那不用留着,现在我立刻给你取。”王三炮又拔出腿插子,他只知道按大山的规矩办事,送上套的都是他的猎物。
林贤友连连摆手:“三叔,取麝香也不用非把香獐子宰了吧。”
“不宰怎么割香囊?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从来都是这样。”王三炮看向林贤友的眼神有点轻视:外行别跟着瞎掺和。
林贤友也有点明白过来,他所处的三十年后,野生的香獐子已经很少,多是人工养殖,而且研究出活麝取香的很多方法,可以循环利用,而王三炮自然不知道这些方法。
“三叔,这个香獐子就卖给我,我自有办法。”林贤友也决定先卖个关子。
王三炮转转眼珠:“卖啥,等来年割鹿茸的时候换点鹿茸就成了。”
“不能割小鹿的角。”奇奇在一旁抗议。
林贤友挠挠脑袋:“你啥都舍不得,三爷爷肯定要把这个香獐子杀掉,反正鹿角割掉还会长。”
这招避重就轻还真好使,奇奇也就撅着嘴同意。王三炮用绳子在香獐子的脖子上栓了,叫林贤友牵着往回走。
奇奇看到香獐子的前腿被套子勒出血,就提出一个合理化建议,叫林贤友抱着香獐子,她在旁边安抚。
想想以后还要指着这香獐子赚钱,林贤友也就欣然应允。反倒是那只香獐子不大感冒,挣扎好几次,非常不给林贤友面子。
幸好有小奇奇在一旁哄着,这才平安回到木屋,给香獐子的腿上抹了药酒,奇奇又找了半天,最后总算弄了一条毡子,小心翼翼地给香獐子包在伤口上。
林贤友看着王三炮给雪兔扒皮,然后把毛茸茸的兔皮卷成一个小筒,拎着粉嫩的兔肉进屋。看到香獐子腿上被包扎起来,林贤友忍不住赞了一句:“奇奇真有爱心。”
奇奇扬着小脸:“那当然。”
抽动两下鼻子,林贤友忍不住说了一声好香:“三炮叔,我看屋里养活一只香獐子不错,纯天然,比那些熏香、香水之类强多了。”
王三炮嘿嘿两声:“那你就试试吧,麝香必须得加工之后才能当香料。你现在闻着香,时间长了,就有一股尿骚味,所以晚上得把这家伙牵出去,不然熏得慌。”
“冻着怎么办?”奇奇立刻抗议。
“本来就是野牲口,都是雪里来冰里去,哪有怕冷的?再说,你不是把它的伤口都包上吗——我说林贤友,这毡条看着有点眼熟啊。”
林贤友也猛然醒悟,跑进屋一瞧自己的毡帽,已经被剪得乱七八糟。
当晚,王三炮把兔子烀了五分熟,然后在门口架起木头柈子,把兔子吊在火上烤,时不时还往火堆里扔两块松树皮。
林贤友和奇奇一边蹲一个,看着兔肉渐渐变成金黄色,香气也越来越浓,这一大一小一齐咽口水。
王三炮一共撒了三次盐面,然后乐呵呵地吆喝一声:“好了。”
三个人就争先恐后往屋里跑,团团围坐,奇奇也顾不得烫手,先撕下一个后腿,大嚼起来。
林贤友把撕下一条兔肉,白嫩如雪,外面裹着一层金黄,放进嘴里,一股淡淡的烟火气中夹杂着松脂清香,果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忍不住挑起大指赞了一声好。
“酒呢!”王三炮理直气壮向林贤友讨酒。
林贤友连忙打开包,从木盒里面取出一瓶,到处一大碗。王三炮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后抹了一下嘴巴子:“林贤友,你这包挺能装啊。”
“就这一瓶,省着点喝。”
“喝就喝个痛快。”王三炮猛喝一大口,然后撕了一条兔肉,嚼得啧啧有声。
第二天一早,奇奇还在被窝里躺着,王三炮就跟林贤友去遛套子。林贤友光着脑瓜也不冷,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屋门从外面锁上。
收获还算可以,又套着几只雪兔。按王三炮的说法,头场雪要是下的大,最适合狩猎,野牲口突然没了吃的,都得出来打食。
不过有一只套子还是被咬断,王三炮查看一下,说是猞猁弄的,这东西比狐狸还狡猾,套子对它们不好使。
林贤友最希望能再弄两只香獐子,然后才有发展潜力。只有雄麝才有香囊,是它们吸引异性的法宝,现在林贤友就一只雄性香獐子,没法繁殖。
走了一会,前面传来细狗的汪汪声,王三炮跑过去弯腰查看,雪地上滴着几滴鲜红的血迹,以及一片杂乱的蹄子印。
“是野猪?”林贤友好歹也在农村呆了几个月,猪蹄印还能认出来。
“好小子,把夹子都带跑了,不过我这夹子劲大,估计它的蹄子也折了,追!”
(据小道不可靠消息,白天要停电,起早更一章。)
第三十五章 敲山震虎
更新时间2009812 18:01:11 字数:2168
王三炮追踪猎物的本事,林贤友深有体会,那一次追熊瞎子,还是秋天呢,现在地上铺着厚厚一层雪,印迹更明显,何况还有两只帮虎吃食的细狗。
雪地上野牲口的脚印真不少,小到一排排鼠类的小爪子印,大到拳头大小的蹄子印,看上去就像在雪地上的一幅抽象画。
猛然间,细狗狂吠,王三炮早就端起猎枪,枪口对着前面的一个石砬子,那里有一个黑乎乎的大洞,蹄子印到此消失。
“原来野猪也住山洞。”林贤友瞧着新鲜。
“这家伙是狗急跳墙,临时钻到里边避难。”王三炮端着枪,手臂异常沉稳。
林贤友看到石头堆有一丈多高,山洞黑咕隆咚,恐怕挺深,不由挠挠脑袋:“这家伙要是不出来,冻天冻地的,我们跟它可耗不起。”
王三炮嘿嘿一笑:“这次就得瞧你的了,上回用镰刀就打死过野猪。”
“我那是瞎猫碰着死耗子,要不叫细狗钻进去把野猪引出来?”林贤友挺谦虚。
“受伤的野牲口最难斗,野性全都发作,我这两只猎狗也不是对手。”王三炮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样东西交给林贤友:“看你的。”
林贤友接过来一看,是个红皮圆筒,上面还有一根长长的药捻子,原来是鞭炮,俗称麻雷子的那种,动静最大。
“你的意思是扔进去?敲山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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