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术炼金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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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奥斯也没有发怒，反倒是露出了微笑。在他的思想中，越是难以驯服的马，越是上等的骏马。只要被驯服之后，对主人越是忠心！它眯起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斯塔。不过随后又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这个人类和他预料中的并不一样。“你很奇怪！”
　　　　一击不成，也在斯塔的意料之中。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恼羞成怒的反击，但却没有想到迪奥斯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斯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毫不畏惧的瞪着它。“我有奇怪的？”
　　　　“你还有一丝人性！”迪奥斯扬起的嘴角。“以往经过恶魔诱惑的人类，都会全心全意的堕入黑暗，而你不一样。而偏偏你还融合了我的灵魂印记，按理来说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应该出现。所以我说你很奇怪！”
　　　　“那你想对我怎样？”斯塔攥紧了拳头。但是随之一股虚弱迅速的蔓延全身。“让我交出那最后一丝人性？做你的部属？”
　　　　“善良、忠诚、怜悯、英勇……？我不知道你还保留着什么。”迪奥斯血红的指甲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它竟然发现对面的这个人类居然全部保留着！
第一百二十七话　恶魔交易
　　　　以往堕落成魔的人类，无一例外都是无比邪恶之辈。
　　　　他们通常都会成为大恶魔鞍前马后的忠实部属，无论是谁都给主物质面的人类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因为人类一旦被诱惑之后，将会毫无保留的交出自己的人性，他们的凶残甚至可以比拟最残忍的恶魔。
　　　　但是这个人类真的非常的奇怪。
　　　　他明明已经堕落了！却还保留着自己的人性。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斯塔从迪奥斯的眼中看出了它的疑惑。
　　　　“同我做交易？”迪奥斯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它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与恶魔做交易，你必须要交出自己的灵魂。”
　　　　与恶魔相处，就得时时刻刻防备对方的语言。因为对方每一句话，对于人类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迪奥斯没有想到，还有人类敢当场提出和恶魔做交易。
　　　　斯塔不可置疑的笑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可能交出自己的灵魂！不过你得先说说，你能给我什么？”
　　　　历史上教廷曾经俘获过一只实力不算强的中位恶魔，而教皇决定当众焚烧死这只来自深渊位面的异类，以增加信徒们的信仰。为了防止恶魔逃跑，特地派了三位怜悯骑士去看守。但是仅仅一夜的时间，三位骑士全部改变信仰，叛变教廷。那一夜，教廷血流成河。
　　　　这件事情一直是教廷的耻辱，所以被上层极力的隐瞒了下来，但是斯塔却偏偏知道一些。
　　　　与恶魔相与，只有诱惑！
　　　　“有趣的人类！”迪奥斯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对方。“那你想要什么？财富、权势、美色还是力量？我甚至可以封你为我手下的第一大将，就像先前说的那样——你就是血浴公爵！我可以分给你深渊位面的一大片领地，甚至成立自己的公国。”
　　　　“抱歉，这依然不是我想得到的。而我，可以做你忠实的部属，也可以成为你攻打主物质面的一柄利器，同样可以为你扫清前进道路的一切障碍……甚至还愿意帮你统一整个深渊位面！”斯塔没有着急回答，反倒是将问题继续丢给了对方。“这是我可以给你的，但是请问……你能给我什么？”
　　　　迪奥斯眯起了眼睛。它的心倏地一跳！
　　　　深渊位面有三大魔王，每位魔王都有自己的领地。平时互不干扰，但也摩擦不断。迪奥斯虽然非常尊敬自己的两个哥哥，但心底里总会有一些不满！
　　　　就比如上次格鲁之地发生的事情！
　　　　很显然自己的两位哥哥都知道它已经逃出了封印，却没有一位肯来迎接它。反倒是趁着自己不在领地的时候，瓜分了自己所有的臣民，要不然迪奥斯怎么会落魄到亲自招揽将领的地步？
　　　　统领深渊位面，这件事情早已经被迪奥斯给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如今被斯塔这么一说，顿时心中又掀起了一场巨浪！
　　　　但是随之迪奥斯又突然醒悟过来，它不由得吓出了一声冷汗……到底是自己在诱惑他，还是他在诱惑自己？
　　　　“那你想要什么？”迪奥斯收敛了笑容，他发觉这个人类和自己以往认识的并不同。
　　　　斯塔皱了皱眉头，在对方犹豫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可以成功的把握了迪奥斯的内心，但是毕竟它可是恐惧魔王，想反诱惑对方能那么容易才见鬼了呢！
　　　　“难道您就这样对待和您做交易的客人，我尊敬的恐惧魔王阁下？”斯塔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给我来一杯兔儿果酒吧。”
　　　　“人类，这里是深渊位面！”迪奥斯眯起了眼睛，但他很快的敲了一个响指——一间像模像样的酒吧，出现在荆棘平原上。“比起兔儿果酒，恐怕血的味道会更加的让我迷恋。”
　　　　酒吧里应有尽有，像极了那间在艾泽拉斯之都的‘绯红夜色’。
　　　　满足了斯塔的要求，迪奥斯递给了他一杯兔儿果酒，一杯像血一般的液体。
　　　　“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类……”迪奥斯将高脚杯的液体一饮而尽，“在我印象中总共有三种人类。第一种，外表纯洁但是内心肮脏，这种人甚至不需要我们提出要求，就会主动的把灵魂奉献给我们换取所要的交易。”
　　　　斯塔晃着高脚杯，杯中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泽。“那么其他的两种呢？”
　　　　“第二种，以卫道士自称，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脑袋里的思想像是石头一样僵硬，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一旦堕落，他们将会成为强大的恶魔……而第三种，不说也罢。”迪奥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向了斯塔。“而你并不属于这三种人的行列。”
　　　　斯塔笑了笑，他明白迪奥斯说的第三种人是谁。肯定是那位将它封印在格鲁之塔里，哈斯坦大陆第一位拥有‘贤者之石’的人。不过随便接人伤疤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斯塔选择了沉默。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交易原则一定是按照炼金术的‘等价交换’而来的，你的提议差些让我无法自持。”迪奥斯丝毫不隐藏刚才的失态。“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考虑你的提议。但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凡是交易，总会有得失，总会有风险。”斯塔硬着头皮抿了一口酒，“送我回主物质面，我帮你灭了教廷。”
　　　　酒吧内一阵沉寂，昏暗的球灯在屋顶上静悄悄的旋转着。自从斯塔说了那句话之后，迪奥斯就一直眉头紧锁。而斯塔却是一直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位恐惧魔王阁下，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抓牢了对方的心思。
　　　　恶魔擅长于把握别人的内心，而斯塔也擅长！
　　　　自从迪奥斯见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之后，斯塔就明白自己有和对方讨教还价的资格。这位深渊位面的三大巨头之一，不可能为了杀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大老远得跑过来。而自己也不是那些所谓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卫道士——如同炼金术一样，过程不同，只要达到了一样的效果就可以了。
　　　　邪恶同样可以孕育美好，这也是从那朵荆棘花中学到的道理。
　　　　“我不要富可敌国的财宝，也不要倾国倾城的美色，更不要只手遮天的权利。我只想回到主物质面，为那些学员们报仇。”斯塔又加上了一句。
　　　　“可是你并没有实力。而且你也没有可以与我交易的筹码……用你们人类的话说，那就是一个空头支票。”迪奥斯撑着它那硕大的脑袋，“可以这样说，你没有能够拥有让我信服的理由。”
　　　　“我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了，明眼人一看…他们都知道我已经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斯塔摸了摸额头上那对恶魔之角。“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无法让那些混蛋付出代价，我是不会安心的。”
　　　　“和你说话，让我有种时时刻刻都在被诱惑的感觉。”迪奥斯说道，“你想听我说个故事么？关于你们炼金术师口中伟大的格莱尔？霍华德的事迹么？”
　　　　格莱尔？霍华德？
　　　　这恐怕连炼金学徒都耳熟而能详！
　　　　格莱尔？霍华德正是第一位获得贤者之石的人类，将炼金术推至大陆顶端的人类。使得炼金术师再也不必成为魔法师的附属，而成为另外一门真正的职业，并且分类繁多，甚至超过了原先魔法师的种类。
　　　　利用机械制造人形战争用具的傀儡师，使用各种原料调配出与魔法具有相同效果的药剂师，制作魔法卷轴、魔法武器的道具师……这些都是伟大的格莱尔？霍华德阁生前留给人类的重要财富。甚至直到现在，炼金公会的大门外都摆着这位伟人的塑像。
　　　　在他的声望达到顶峰的时候，甚至连帝国的国外和教廷的教皇见到他的銮驾都必须行礼。
　　　　而他甚至还在深渊位面的灭绝荒原中建造了一座格鲁之塔，甚至连这位恐惧魔王阁下都被封印在里面。
　　　　斯塔眯起了眼睛，他很想听一下迪奥斯口中的格莱尔到底是什么一个样子。历史书上写的那些玩意，就连斯塔都知道不靠谱，完全经过美化的事迹。哪有一个人会没有半点缺点，那么的完美！
　　　　“洗耳恭听！”斯塔笑了笑，“再来一杯兔儿果酒。”
　　　　迪奥斯照办了。
　　　　“你知道，格莱尔是和谁做的交易么？”
　　　　这位伟大的格莱尔阁下，其实并不如同历史书中所撰写的那般完美。
　　　　其中斯塔就知道一些关于他不那么光彩的事情，格莱尔在中年的时候因为一次人体炼成，失去了自己的手臂。老年昏庸没有收下学徒，而导致许多的珍贵的炼金术因此失传……直到现在，仍旧有很多炼金术师在埋怨这位伟人。他的突然失踪，使得炼金术又再次倒退了五十年。
　　　　但是斯塔根本没有想到，格莱尔也曾做过交易？
　　　　那么交易的对象是谁？交易的内容是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一次交易，格莱尔才得到了‘贤者之石’？
　　　　“难道是和你做的交易？”斯塔小心的问道。
　　　　“不，并不是我，而是一只低贱的沉沦恶魔！”迪奥斯显得有些恼火。“你知道格莱尔的妻子在他中年的时候去世的事情吧，那个家伙为了复活自己的妻子，竟然进行了人体炼成术。”
　　　　斯塔皱起了眉头。他感觉迪奥斯好像要告诉自己什么。
　　　　“当然，那个时候的他不过是一位炼金学徒。别说人体炼成的术阵，甚至连构成什么的原料都不知道。”
　　　　至于剩下的不用迪奥斯说，斯塔也猜到了怎么回事。格莱尔在那一次炼金实验中，召唤出了来自深渊位面的沉沦恶魔，做了一些不知名的交易。
　　　　但是交易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呢？恐怕至今也无所得知了。
　　　　“那么你想告诉我什么呢？是当时交易的内容，还是关于‘贤者之石’？”
　　　　斯塔不由得急切的问道。但是迪奥斯却哈哈一笑，没有了下文。它随手将被子里腥红的酒喝尽，最后才望向了斯塔。“不，我也不知道当时的交易内容。”
　　　　“您可真会吊人胃口啊。”斯塔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而迪奥斯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反倒是顺着说了下去。“自那以后，格莱尔才开始崭露头脚，成为你们口中万人敬仰的大人物！那么你知道，他是靠什么猜得到这一切的么？”
　　　　斯塔瞪大了眼睛，迪奥斯终于要说到正题了。“‘贤者之石’！”
　　　　“对，正是‘贤者之石’。”迪奥斯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你们人类的智慧真是令我惊讶，总是想尽办法逃避世界的法制。为了制造可以代替‘等级交换’的法则，甚至不惜于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好吧，我们言归正传。”
　　　　“如同你所知道的一样，我在主物质面和龙族的那一场战争结束之后，着急的回深渊位面去找自己的两位哥哥。但是没有想到在格鲁之地居然碰见了格莱尔！”
　　　　“据我所知，那个时候连青眼白龙都没有成年。而我却在格鲁之塔里发现了已经苍老的它！巨龙的寿命少说也有三千年，格莱尔难道是不死之身？”即便是从迪奥斯口中得到了证实，斯塔还是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惑。“那么他……现在真的死了？”
　　　　“就算现在有恶魔说他还在活着，我都深信不疑。”迪奥斯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虽然受了一点小伤，哪怕是一头黄金巨龙都休想从我这里讨到半点便宜。但是当我面对他的时候，心中居然生出了一丝无力感。我从未见过那样强大的人类！不过他毕竟是和恶魔做过交易的人类，我可以察觉到他的灵魂，早在祭坛里我就失去了他的联系。”
　　　　这一点斯塔倒是有些耳闻。当初在格鲁之塔内，即便是格莱尔已经消失了近千年，他的威严依旧存在。甚至连青眼白龙那样强大的存在，都不敢轻易挣脱早已没有限制力的囚牢。
　　　　“那么你的身体呢？当初你逃脱祭坛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斯塔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这位恐惧魔王逃出祭坛的那番场景！而且那个时候的他紧紧是灵魂状态，即便连现在也是如此。斯塔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它找回了身体那么他的实力将会变得多么恐怖！
　　　　“我的身体不重要，接下来我将告诉你我最后所知道关于格莱尔的一些事情。一会，我将会把你送到主物质面去。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就会率领恶魔大军杀回去。而你永远是我的血浴公爵！”
第一百二十八话　再入监狱
　　　　迪奥斯说出了很多关于格莱尔的秘密，包括贤者之石的推测。
　　　　他虽然没有去过几次主物质面，但对哈斯坦大陆的环境却是极其的了解。当他说出了那块石头很可能生长在地底世界，而不是在另外一片大陆的时候，十足让斯塔惊讶了一把。
　　　　“那你为什么不去地底世界呢？”斯塔当时是这么问的。
　　　　“每一块土地都有极道强者，就像是哈斯坦大陆上有龙族和凤凰。而地底世界也有……他们有黑龙守护。”迪奥斯瘪了瘪嘴巴，“他们虽然实力不强，但是数量众多。而且想要进入地底世界，还必须通过风涧。那里的风甚至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一个上位恶魔给撕成碎片，没有一定的实力，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我可不想因此而损失我未来的大将。”
　　　　“我知道一个卓尔精灵，她也是从地底世界出来的，可见风涧似乎并没有那么厉害。”斯塔有些遗憾。
　　　　“风涧会每隔一段时间停一下，有时会一天一次，有时候甚至几百年都不会停。”迪奥斯咧着嘴巴，“那个卓尔运气不错，恰好碰见了风涧停息的时候。”
　　　　“我从别人那里听说地底世界总共有三层，那里面甚至比整个哈斯坦大陆还要大。”斯塔问道。
　　　　“对，第一层是卓尔精灵和血精灵的领地，第二层是那些地狱黑龙的地盘……第三层我也没有去过，不过能够牢牢把握地底世界的第三层而不被黑龙攻陷，我想那些家伙应该不比地狱黑龙差到哪里去。”
　　　　斯塔哑然。谁也没有比希尔瓦娜斯更了解地底世界的情况。地底世界的第二层可是足足有三十七条地狱黑龙，这数量甚至已经占到了龙谷的一半之多。而一年前，又有一头红眼黑龙跑进了地底世界。能够将这些三十八头巨龙死死压制住的的家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而且迪奥斯的话也不能够全信，他口中说的‘实力不强’很可能只是是相对于恐惧魔王的实力来比较的。
　　　　“据说，格莱尔的‘贤者之石’就是从地底世界的第三层发现的。如果你实力达到了，可以试着去寻找一下。”迪奥斯说道。
　　　　斯塔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这是为什么？
　　　　格莱尔曾经用贤者之石将迪奥斯封死在格鲁之塔里，难道它还愿意让另外一个人去地底世界得到那块神奇的石头么？如果自己是这位恐惧魔王的话，斯塔敢发誓……这种机密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泄露给第二个人知道的。
　　　　“你胸前的那块石头也应该是从地底世界拿的，只不过还没有成熟…一直使用的话，也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谈话差不多到这里就结束了。然后斯塔只依稀的记得，迪奥斯强行撕开了位面，把自己送了回去。毕竟是强行穿过空间裂缝，不会有传送阵那般的安全。那种全身撕裂般的痛楚，简直让人无法忍耐……只是这里是在哪？
　　　　斯塔不由得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但是很快他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这里是威瑟斯庞教廷的监狱。而守着监狱门口的依然是自己的老熟人，神圣骑士团的战士。
　　　　斯塔习惯性的运行了一下体内的斗气，斗气已经达到了高级骑士的临界点了，看来这次死亡森林之旅实力增长的不少。但是每当想用斗气来挣破这间囚牢的时候，斗气却被死死压制在体内。
　　　　“不要白费心思了，你手上的镣铐可是红衣主教大人赐给你的。这副镣铐可不是普通的锁链，它们可以阻断你体内的斗气流动！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所以你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接受这次的审批。”
　　　　凯梅斯尔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于此同来的还有威瑟斯庞的大主教。这对叔侄满脸的春风得意。斯塔注意到他们的胸口上还佩戴了一枚金光闪闪的荆棘徽章，上面绘着一只被荆棘捆起来向神忏悔的恶魔。这枚徽章通常是颁发给在与恶魔战斗所获得最高荣誉的部队，所以斯塔很快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想不到，就连恶魔也没有杀死你。”大主教凑到了囚牢前，“只是可惜了我派去的三只商队。原本你会作为英雄而光荣的死去。但是现在，你不得不被所有的人唾弃，你的名字也会被载入《大陆编年史》，只不过是作为恶魔奸细的身份。”
　　　　斯塔努力的支撑着身子站起来。他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脑门，还好迪奥斯帮自己给藏了起来。“我想问一下，圣堂骑士团和我的那群学员们去哪了？”
　　　　斯塔没有理会大主教的嘲笑，反倒是望向了凯梅斯尔。“说句老实话，原本在我的心中……我一直以为神圣骑士团的人令人敬仰的战士。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你们不过是一群盗取别人胜利果实，胆小如鼠的家伙。回答我，圣堂骑士团和我的那群学员们去哪了？”
　　　　“历史上性命最短的团长，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凯梅斯尔故作歉意的耸着肩膀，“我们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或许是被那些恶魔给吃了吧。可怜的孩子们，他们甚至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样也好。”斯塔喃喃的说道。他自然是不会去信凯梅斯尔的鬼话，比利多半是带着幸存者离开了死亡森林。既然没有发现尸体，至少还能证明他们是安全的，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没有回到教廷，而他则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是想忏悔么？”大主教眯起了眼睛，将他那张油腻腻的脸凑到了囚牢的面前。“如果你肯告诉我‘贤者之石’的秘密，兴许我还能偷偷的放了你。”
　　　　斯塔笑了，他对着大主教招了招手。“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你们都出去！”大主教回头驱赶那些木桩子似的神圣骑士，又看了一眼没有半点离开意思的凯梅斯尔。“你也给我出去。”
　　　　“可是叔叔……他可是我抓到的，‘贤者之石’的秘密应该有我的一份。”凯梅斯尔不满的叫道。“要知道，这次还是我担任审判长，我必须得知道。而且我还年轻，我甚至有机会成为教皇！”
　　　　这最后一句话是凯梅斯尔故意说给斯塔听的。他想让斯塔知道，他的小命是被自己给攥着的。
　　　　不过斯塔自然没有说话，他明白凯梅斯尔的意思。但是看着他们叔侄两因为这件事情而产生了裂缝，这才是斯塔最主要的目的。他想看看，他们之间的亲情能不能比得上价值连城的‘贤者之石’的秘密。
　　　　“我又没有子嗣，你将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的好侄子，叔叔死后所有的财产不都是你的么？我只是好奇罢了，等知道了‘贤者之石’的秘密之后，我又不会把它给带到棺材里去。”大主教在脸上挤满了一堆的笑容。“好吧，乖侄子。”
　　　　“叔叔，可是……”凯梅斯尔依旧显得不是很甘心。
　　　　“要知道，你审判长的位置还是我极力向红衣主教大人推荐的。还有你神圣骑士团团长的位置，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只是个孤儿，整日在外面乞讨要饭。哪里会有这么好的生活？”
　　　　斯塔扬起了嘴角。亲情的牌子打出去不管用之后，大主教居然改成了利益牌。这对叔侄真是有趣的很啊！
　　　　“好吧，叔叔…不过你可别忘了你说的话！”凯梅斯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极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看着凯梅斯尔消失在走廊的身影，大主教狠狠的啐了一口。脸上挤满的笑容顿时化为乌有。“这个白眼狼，他整整吃了我二十多年的白饭。要不是我，哪有他今天得意的日子？翅膀硬了，就想和我来争，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看来大主教对您的侄子好像有些不满啊！”斯塔故意扬起了声音，他发现凯梅斯尔并没有离开监狱。
　　　　“这个混蛋！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他早就饿死街头了。那个冬天，我看他跪倒在街头实在可怜。”大主教愤愤的说道。“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拿我的……该死的家伙，就算是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