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术炼金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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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梅斯尔的话，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不懂，什么叫做恶魔的谎言。
　　　　但是所有人都将刚才凯梅斯尔那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看的清清楚楚，没有人明白，那只恶魔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让这位令人尊敬的审判长大人，会突然间如此急着处死犯人。
　　　　“我反对！”扛着尖角锤的矮人，挤过了人群向这里走来。
　　　　但是说话的并不是罗格，反倒是他身边的希尔瓦娜斯。黝黑的皮肤和尖尖的耳朵，立刻让所有人意识到，她并不是人类。而且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跟在两人身后的是几只怎样的怪物！
　　　　它们是那样的丑恶，那样的令人作呕。让人无比恐惧的八只截肢爪子，在地面上飞快的踩动着，传来一连串‘哒哒哒’的响声。全副武装的蛛化精灵一出现在人群中，就引起了骚乱。
　　　　“异教徒……杀了他们。”人们惊恐的叫道，甚至还包括了罗格。
　　　　“安静！”
　　　　老罗格表现出来让人震撼的一面。听着慌乱的叫喊，他不耐烦的举起自己的尖角锤砸在了地上。蛛丝般的裂纹疯狂的朝四周蔓延而去。矮人愤怒的吼声，让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惊恐的向后退去，用着恐惧的目光望着这几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老罗格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局面，他不由得点了点头，又将尖角锤放回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说什么？罗格大师，难道你要包庇这位恶魔吗？难道你不知道他所犯下的罪责？他可是教皇大人亲自颁下旨意，绝对要处死的犯人，没有人能够为他说情！”凯梅斯尔厉声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跟在你后面的应该是邪恶的卓尔精灵。她们地底世界的生物已经被勒令径直行走在阳光下，所有人都有权利和义务去格杀她们！难道你也是同伙么？”
　　　　希尔瓦娜斯厌恶的昂起脑袋，她毫不犹豫的举起了自己的硬木弓，瞄上了凯梅斯尔。
　　　　“护卫，护卫！”凯梅斯尔惊恐的叫道。
　　　　大陆上所有关于卓尔的介绍，无疑不是加重描述了他们的箭法和毒。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卓尔的箭下逃生！凯梅斯尔可不会认为自己无视对方的合金箭，那玩意正对阳光，闪着绿油油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淬了毒。
　　　　神圣骑士们也迅速的冲了上来，他们完全忘了身后站在绞刑架上的斯塔。
　　　　“哈哈……胆小的人类，我真怀疑你是否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打败了那些恶魔。”希尔瓦娜斯并没有撕破脸的想法，他毫不客气的嘲笑了一下凯梅斯尔。
　　　　“你……！”
　　　　凯梅斯尔不由得为之气结。刚才希尔瓦娜斯将箭矢瞄准自己的时候，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丑态。反倒是被他称为该死的恶魔的斯塔，一直昂首站在那里。两人的气质简直是天壤之别…凯梅斯尔的表演就如同小丑一般，拙劣而又引人发笑。
　　　　不过毕竟是做惯了上位者的人，凯梅斯尔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鄙夷的恶魔，我要用智慧来战胜你……而不是不顾一切的以死相拼。”
　　　　不是借口的借口，慌忙之下凯梅斯尔的语论不但没有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做出解释，反倒是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就连瞎子都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刚才这位审判长大人脸上的惊慌，一时间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这位老罗格在威瑟斯庞具有相当高的声望，他为什么要为这只恶魔来辩护？
　　　　“难道他是被陷害的？”几乎每一个人的脑子里都充斥着这种念头。
　　　　“你没有替犯人辩解的权利。异教徒，趁我还没有给你个扰乱审判罪之前，离开这里。”凯梅斯尔听着广场之外的响起的私语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可是阁下，仁慈的您都给我辩解的机会，为什么不给他们一次机会呢？”斯塔开口了。他一语击中凯梅斯尔话中的破绽，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弥补自己话中的漏洞。
　　　　“是啊，让罗格大师说一下……让罪人死心吧。”人群中又爆发一阵吼声。
　　　　“或许罗格大师是来做证人的，审判长大人让他说吧。”
　　　　“好！”凯梅斯尔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罗格大师，我再一次宣布！我准备执行对恶魔的死刑，你准备反对么？”
　　　　“我反对！”
　　　　就在罗格刚要张嘴的时候，艾嘉利什走了出来。
　　　　“你说圣堂和审判骑士团的战士都被迫害了，那么证据呢？”
　　　　“你说犯人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将灵魂出卖给恶魔，证据呢？”
　　　　“你说他企图越狱，用残忍的手段杀死了上一任的大主教，那么证据呢？”
　　　　艾嘉利什先声夺人，一句比一句犀利，声音一句比一句高。嚷嚷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他们疑惑的望着凯梅斯尔。
　　　　正午的圣马可德广场越发的炎热，接踵相并的人群沉默的如同死域。所有的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向了高高在上的审判长，他的眼神中充满不解。
　　　　凯梅斯尔站在高台上，烈日炎炎之下，他竟然从心底里感觉到一丝寒意。双手也忍不住的颤抖着。这是一个怎样的局面！他就是担心这些人过来捣乱，所以才决定独自审判斯塔。可是不速之客，却一个接一个的不请自来。
　　　　“艾嘉利什大师，您的话是代表魔法公会还是个人？”
　　　　“代表工会！尊敬的审判长阁下，我也有这样的疑问。”人群再次让开，多里尔从广场外走来。
　　　　“请审判长阁下，回答我们的问题。”安娜出现在广场中。
　　　　斯塔眯起了眼睛，没有想到他们还是来了。自己精心营造的局面，就被他们无意的给搅局了。斯塔不由得望向了凯梅斯尔……
　　　　而凯梅斯尔现在已经被几人咄咄逼人的问话，给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慌忙的擦了下额头，高声的叫道。“审判和圣堂两只骑士团没有回来就是证据，死亡森林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为什么他们还不回来呢？原因就是斯塔迫害了那些人，让他们死在了死亡森林。”
　　　　“可是审判长阁下，你怎么知道的？”艾嘉利什再次提出了疑惑。
　　　　“我亲眼看见的！”
　　　　“那么他们的尸体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每一位在的战士都必须在任务结束之后把死去同伴的尸体带回教廷。可是他们的尸体呢？”多里尔见缝插针，丝毫不给凯梅斯尔考虑的机会。
　　　　“他们的尸体被恶魔吃了…我们没有带回来。”事到如今，凯梅斯尔只能编出如此幼稚的谎言。
　　　　“那你说，斯塔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并且将灵魂出卖给恶魔。那么证据呢？”艾嘉利什指着凯梅斯尔说道，一步一步逼近审判席。
　　　　“他的黑瞳黑发就是证据，所有将恶魔出卖给灵魂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变化……”
　　　　凯梅斯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让自己扳回了一局，只要自己死咬斯塔背叛了信仰，那么他依然可以把斯塔绞死在广场上。
　　　　“难道你不知道斯塔也是一位炼金术师？炼金术师炼制的药剂完全可以对自己的外貌做出这种改变……！”多里尔从袖囊里掏出一瓶药剂，当众淋在了自己的头发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多里尔的那一头正宗的红发变得乌黑。“阁下，我也是黑瞳黑发，那么是否证明我也背叛了信仰？”
　　　　“那么他企图越狱，杀死了我的叔叔，他是前任的大主教。”凯梅斯尔慌忙的叫道。“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的，几乎每一位神圣骑士都可以证明，是他们把我叔叔的尸体从监狱里抬出来的！是我亲眼所见，斯塔用剑刺穿了我叔叔的后背！”
　　　　“哈哈……这一点更可笑。说不定上一任大主教就是被你杀死的！”多里尔和艾嘉利什相视一眼，几乎说出同样一句话。
　　　　“那是我亲眼看见的！”
　　　　“当时还有谁在场？”艾嘉利什问道。
　　　　“只有我！”
　　　　“笑话，帝国法律上写的清清楚楚，亲人之间不允许作为证人出现。也就是说，你的证词没有半点作用。”多里尔高声道。
　　　　他俩一对一句，几乎让凯梅斯尔没有半点反应的机会。艾嘉利什和多里尔都是公会里的老人物，对付这种场面比起凯梅斯尔不知道得心应手了多少倍。虽然看起来他们并没有为斯塔辩解的意思，但是每一句话都让人们对凯梅斯尔所宣布的罪行产生了疑惑。
　　　　所以，立刻就会有人这么想——
　　　　是啊，没有发现审判和圣堂骑士团战士的尸体，他们就未必是死了，或许是去执行其他秘密任务了。
　　　　斯塔可是一位炼金术师，对于改变样貌这并不是一个难题，刚才多里尔可是证明了这一点。
　　　　上一任大主教去世的时候，只有斯塔和凯梅斯尔两人在场，犯人未必是斯塔，也有可能是死者的侄子！
　　　　这种想法一经兴起，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共鸣，他们看向凯梅斯尔的眼神不再那么热烈，反倒是充斥着怀疑和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谁才是在说谎。
　　　　“这仅仅只是你们为了替恶魔推脱罪名的手段。既然你们说审判和圣堂骑士团的战士没有死，那么就找出他们没有死的证明。斯塔没有背叛信仰，那么就找出他没有背叛信仰的证据。斯塔没有杀死我的叔叔，那么就找出他不是凶手的证据。”
　　　　说到最后，凯梅斯尔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喊出来。正当他为自己急智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望着远方一队缓缓行驶而来的骑士不由得张大了嘴吧……凯梅斯尔如同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地，他明白自己已经大势已去，就算是教皇也无法从这么多愤怒的平民手中救下自己的性命！
第一百三十五话　最后疯狂
　　　　“审判骑士团向大人报到，原一百零三人，实到五十二人。”
　　　　“圣堂骑士团向大人报到，原一百一十四人，实到九人。”
　　　　两只被凯梅斯尔已经定义为死人的骑士团，突然在圣马可德广场上出现，当即就引起了一场骚乱。这些活下来的战士们，大部分都是威瑟斯庞的原住民，当他们第一时间出现在人群中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
　　　　一时间所有人都围了过去……他们不是死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审判骑士团向大人报到，我们已经完美的完成任务，将三百名比蒙奴隶送回部落。”凯撒高声的叫道。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凯梅斯尔的脑袋里只有这个词汇不停的冒出来，炎炎烈日之下，他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饶是他再能言善辩也无法解释自己刚才所撒下的谎言。
　　　　“审判长大人，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大主教阁下，你不是说他们的尸体都被恶魔给吃了么？这是怎么回事？”
　　　　质问，吵闹，哄笑，顿时充斥了整个圣马可德广场。
　　　　不得不说凯梅斯尔，他已经快抓狂了。他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冲过门口那一大群自己所安排来守卫这次审判的骑士，从而到达圣马可德广场的，那可是威瑟斯庞所有教廷的力量。但总而言之，他原本以为尽数能够把握在手中的局面，因为这些人的突然闯入，完全失败了…甚至还将自己给永远的埋没了。
　　　　如果他们不出现，自己有千百个理由来处死斯塔。可是他们出现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人们愤怒的眼神开始瞧向了自己，质问声也一波比一波更高了，如同潮水一般连绵不绝的向凯梅斯尔涌去。
　　　　一声凄厉的狼嚎顿时响彻圣马可德广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声音瞧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毛发混银的狼崽子蹲在了斯塔的身边。同时一位宽膀腰圆的俄勒芬比蒙也在同一时间逼近绞刑架。几支隶属于不同势力的不速之客，隐隐已经将圣马可德广场给包围。
　　　　“瞧，那只狼就是恶魔……”
　　　　凯梅斯尔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叫了起来。他觉得斯塔最不应该的就是将那只带有恶魔气息的恐狼也带到了广场之中，现在终于是他翻身的时候了。但是他发现自己喊完之后，广场依旧一片死寂。人群望向自己的目光已经从质问，变成了鄙夷。
　　　　只有具有一定实力的人才能察觉到剑芒身上那一丝微不足道的恶魔气息，这些普通的人怎么会感觉到？
　　　　自从审判和圣堂骑士团的人出现之后，凯梅斯尔就像是放羊的小孩……撒尽了谎，已经没有人再信他的话了。人们的思想已经形成了一个惯性，凯梅斯尔的话不过是为自己逃避责任而做出的狡辩。
　　　　“来人，给我绞死这个恶魔……愚昧的贱民，你们受了恶魔的蛊惑了。”
　　　　凯梅斯尔高声的叫嚣着，他再也无法保持原有的冷静，疯狂的撞开挡在自己身前得人。他此刻还有一个念头，只要绞死了斯塔，那么这一切都结束了。
　　　　“俺反对！俺反对这项不公正的审判！俺家老爷他是无辜的！”比蒙就是比蒙，在这个时候他做出了惊人的举动。双刀齐出，毫不犹豫的砍掉了捆在斯塔手脚上的铅球，用自己宽大结实的胸膛挡住近乎歇斯底里的凯梅斯尔。
　　　　“守卫，杀死这粗鲁鄙夷的比蒙……他破坏了审判，他想救走恶魔。”凯梅斯尔高声的叫道，一面指挥神圣骑士维护现场的秩序，一面又派人驱赶那些不速之客，而他自己则大步的向绞刑架跑去。他要亲手绞死这个混蛋。
　　　　斯塔暗自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也不想责怪这些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毕竟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救自己…不过看现在的情形，计划实不实施都一样了，至少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当凯梅斯尔口中的贱民得知自己收了蒙骗之后，他们愤怒了，他们疯狂了。他们自发的涌入了圣马可德广场，刚才的那一切都已经证明这位新任的团长是被诬陷的……而这一切的罪过很可能都是凯梅斯尔所犯下的。难怪斯塔自从进了广场之后，面对必死之局仍然昂首挺胸，他根本没有一点罪过。
　　　　这一切斯塔甚至没有来得及推波助澜，就亲眼看见凯梅斯尔从一位嚣张的审判长阁下，被民众给推翻。愤怒的人们毫不犹豫的拿起身边所有能够拿起的东西，咂向了凯梅斯尔。愤怒的凯梅斯尔除了抵抗，就只剩下抵抗了。
　　　　他也有想过用一些血腥的手段来镇压这些贱民们，但是当一个骑士刚刚拔出佩剑……就被人给夺了过去，而且他还被人连捅了四刀。这一幕很快就被一些有心人知晓，一只只用于通信的光莺消失在圣马可德的上方。
　　　　广场上已经变得一片混乱，神圣骑士们只能用身体默然的挡住来自平民愤怒的冲击，最多也只敢用斗气护住身体减少伤害。一旦有人敢于抵抗的话，那么就不仅仅是挨上几拳头那么简单了。
　　　　凯梅斯尔瞪大了眼睛，他望着已经混乱的广场……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脑袋也成了一团糨糊，他甚至没有能力再来思考。迷茫的他，第一时间被斯塔发现。
　　　　穿过层层混乱的人群，斯塔快步的向凯梅斯尔走去。手上的镣铐已经被转化成一把锋利的长刀，划过地面，留下刺耳的响声。
　　　　“杀！”
　　　　三步之内，斯塔举刀向前。避过周围的平民，长刀绕过一道诡异的路线削向凯梅斯尔的胸口。这饱含愤怒的一击是为那些死去的学员们砍的！
　　　　凉意袭来，杀气飚散。凯梅斯尔虽然已经察觉，但是仍然结结实实的中了一刀。
　　　　毕竟是凯梅斯尔还是一位英勇骑士，在关键时刻躲开了要害，避免了被当场开膛破肚的局面。但饶是如此，锋刃仍旧毫不客气的从肋下划过，一直撕裂到胸膛。巨大骇人的伤口露出森森白骨，鲜血止不住的向外喷发。
　　　　他慌忙的抽出腰间的佩剑，上去应战。“混蛋，你想背叛教廷么？”
　　　　“我从来没有归属教廷，早在我第一个学员死在恶魔手中的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杀了你。”斯塔绕出一朵刀花，迎向凯梅斯尔的喉咙。“你应该羡慕你的叔叔……他死的毫无痛苦。”
　　　　“谁也救不了你！”凯梅斯尔一剑荡开长刀，愤怒的嘶吼着。“就算绞不死你，我也要亲手割下你的脑袋！”
　　　　斯塔每天都踩在生死的边缘，他的实力比起从炼金古堡出来那时已经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每一次战斗之后，他的实力都会有质一般的飞跃。而凯梅斯尔，他却贪图富贵，享受荣誉，胆小怕死……两者之间的实力虽然有着明显的差距，但是一出手就立刻见了分晓。
　　　　“不，恰恰相反。今天也是你的葬身之日！”斯塔大喝一声，欺身上前。刀身转下，砍向凯梅斯尔的腰间。就在对方慌忙抽剑回防的瞬间，斯塔毫不犹豫的变招，凝成实质的斗气激射而出飚向凯梅斯尔的双手。
　　　　两股斗气分别袭向了凯梅斯尔的武器和他的右手。‘锵’的一声，长剑被当场打断，而他的手也被钻出了个血窟窿。
　　　　教廷骑士的招数通常都是大开大合，去除了花哨的招式，剑剑都是杀招。但是斯塔却恰恰反其道而行之，比起那些自诩正义的骑士们，他的攻击虽然显得有些软弱无力，但在虚假的外表下却比教廷的武技具有更大的杀伤力。深得‘等价交换’道理的斯塔，会用最小的代价给敌人最大的伤害！
　　　　凯梅斯尔浑身一颤，右手痛的几乎拿捏不住武器。但是他明白，一旦自己丢下武器，那么下一刻就是自己的死期。被逼的无法回头的凯梅斯尔终于醒悟，这一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刻，容不得他选择。
　　　　大喝一声，全身斗气尽数迸发而出。淡金色的瞬间布满全身，豁口的剑刃也都闪着一片耀眼的光泽。
　　　　然而，正在他准备之时，地面间两只土刺疯狂冒出。几乎在眨眼之间，便从地面拔起到达凯梅斯尔的胸口。速度之快，就连所有的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不过凯梅斯尔还是一直在防备着斯塔的炼金术，如今一旦出现，他并没有显得慌乱，反倒是剑尖飘过身前，将两支土刺从中拦腰扫断。
　　　　自然斯塔也没有料想到凯梅斯尔能够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好在他早已经准备了后招，两具岩石傀儡迅速的从地面迅速的拔起。犹如在深渊位面那般两只岩石傀儡当即合抱而起，坚硬的身子如同滴蜡般飞快的融化，一座囚牢迅速形成！
　　　　这莹然是对付罗兰的大地囚牢！但是又和之前并不一样，囚牢的内部一根根坚硬的土刺从内而外的延伸……疯狂的向凯梅斯尔的身体扎去。
　　　　“去死吧！”
　　　　凯梅斯尔大喝一声，长剑轰然丢出，瞄向了斯塔的喉咙。剑势撕破空气，带起破弦之音，一连穿透四个平民的身体……去势不减。
第一百三十六话　脱离教廷
　　　　杀戮已然成为了圣马可德广场的主旋律。
　　　　那些平时趾高气扬的神圣骑士们受到了一次最凶狠的反击，他们口中的贱民虽然不敢对这些教廷的在职人员下杀手，可未必就代表其他人不会这么做。
　　　　当莱伦把剑当众穿透一位神圣骑士的胸膛之后，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自己长官的决定。
　　　　同教廷撕破脸！当众叛乱！
　　　　背叛教廷虽然不如背叛帝国那样有严厉的律法惩治，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教廷的眼线几乎遍布整个哈斯坦大陆，所有异教徒和叛徒们都将无所遁形。教廷可不止神圣和圣堂骑士团这两支部队，背叛教廷之后就意味着要遭到教廷所有在职人员的追捕……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但是莱伦却这么做了。
　　　　早在刀疤临死那一刻，他就这么想过。再加上凯梅斯尔面对恶魔进攻时不战而退，还有无缘无故的派出审判骑士团送死的行为都让莱伦心中有了叛逆之心，只不过这一刻他才真正的爆发了。
　　　　人性是恶劣的，人性是残忍的。当剑从骑士的胸口拔出带起的鲜血喷发的时候，平民们并没有因为恐惧而放弃这种叛逆的行为。他们甚至因此变得更加的疯狂。
　　　　虽然教廷口口声声的说，哈斯坦大陆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类都是虔诚的信徒，在一段的时间内神权甚至高于皇权。但是要知晓，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圣骑士们，平时稍有不快就对那些贱民们辱骂鞭责……而如今，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绝对的数量足以让神圣骑士们无法形成有效的反击，往往是刚刚集合起阵型就被愤怒的人群给冲散。再加上艾嘉利什和多里尔的推波助澜，使得神圣骑士他的伤亡顿时扩大。
　　　　凯梅斯尔撞破脑袋都不明白为什么两大公会会允许他们这么做，但是斯塔却清清楚楚。
　　　　教廷是哈斯坦大陆是最庞大的一支组织，甚至还隐隐压过皇室。这种行为已经引起很多人的反感，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趁机打压教廷。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错过了可就没有下一次了。而且这种行为也肯定受到了各个公会的默许。
　　　　大势已去的凯梅斯尔依旧不放弃挣扎，失去理智的他偏激的认为只要干掉斯塔之后，这场闹剧就会中止。但是已经隐隐受到平民拥护的斯塔，甚至不需要出手，就可以看见凯梅斯尔遭到的殴打。愤怒的凯梅斯尔毫不留情的干掉了几个冲过来的平民，他像是一头发疯的莱茵，嗜血并且拼命。所有敢于靠近他的人，都被他用残忍的手段所杀害。
　　　　直到一只巨大的光莺盘旋在圣马可德广场的时候，这场闹剧才真正的终止下来。
　　　　而此时的凯梅斯尔已经狼狈不堪。束在脑后整齐的金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