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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龙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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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贻万听了侯少东的汇报，特别是他听到侯少东汇报说洪峰一案现在已经进入到省国安介入的进度的时，作了两点指示：第一，洪峰一案，究竟是诈骗案件还是间谍案件？现在定性为时过早。所以现在三沙公安还不能叫把案件移送给省国安，只能叫并案侦查。所以朱超不能溜边。林处长来，朱超要全力配合。第二，少东同志属于事主，在这个案件中依法应当回避，所以关于本案进展，朱超要随时向我报告。我这两点意见，请泽平同志向朱超传达。
其实平心而论，刘市长的这两点意见也不过是就事论事，没有带上任何感*彩，但在侯少东，却是另一番解读：第一，他认为刘市长这是批评他没有按杨书记的指示——由三沙公安和省国安组成专案组办案执行，这是对他前期领导破案工作的否定；第二，因为左泽平是刘市长线上的人，他认为刘市长以需要回避为理由要撇开他显然是要将此案公事公办，这就让他失去了掌握办案中的那个度的机会。基于这两点解读，他得一个结论：刘市长要借洪峰一案作文章，清除政敌，公事公办，而且是亲自操办。正是基于这一个结论，他再一次下定决心：这世上没有救世主，现在只能自己救自己。既然洪峰来历不明，那就只能堵住他的嘴，或者干脆让他消失！
散会回到房间，侯少东即打电话联系上了侯可以。这一次，侯少东多长了一个心眼，为防监听，他起用了一部新手机。得知侯可以已经到了三亚，他长嘘了一口气，再一次叮嘱他一定要干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侯可以信誓旦旦说保证完成任务，说我们连蚀骨水都准备好了，就让他化成水，消失在大海之中。侯少东怕的是侯可以使诈，又交代说，凭你的彩信我兑现承诺。侯可以一笑，我当然会把死鬼的照片制作成彩信发给你，只是你看后要立即删除。侯少东也一笑，他当然知道侯可以也在防他。
侯少东联络过侯可以，立即打开电脑，把徐敏传来的视频挂在了网上。他知道，徐敏一到就会有动作，所以他要先发制人。
朱超亲自将徐敏送到了侯少东的住处。侯少东交代朱超，我需要掌握洪峰今晚的准确住处。朱超点点头走后，侯少东知道徐敏爆发的时候到了，于是不待徐敏开口，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徐敏的脚下：老婆，我现在遭人陷害，大祸临头，只有你能救我！都怪我争强好胜，主管蟠龙计划工程招标，不想让间谍给盯上了。朱超这里，斗间谍不过。你知道吗？今天和你同一条快艇来的那个人就是省国安的情报处长林波，他就是来协助朱超破案的。为什么你要拿视频向杨书记告我的状而我要阻止你？因为杨书记就在昨天遭到间谍的暗算，出了车祸，现在成了植物人了。杨书记出车祸，也与一个美女有关，这个美女的间谍代号“百灵鸟”，是美国中情局的特工，你所收到的视频，很可能就是她用电脑合成用来陷害我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叫丁湘琳过来，丁湘琳就是朱超的小姨子，你对比下就一目了然，看她是不是视频中的这个女人了。侯少东一边说，一边瞅空里瞅他的老婆。都说女人需要男人的滋润。也不过大半年不见，徐敏的脸上竟然有了几个很打眼的括号，这很让侯少东痛心。其实徐敏也不过三十六岁，应该还没有到衰老的年龄，只是因为长期玩偷菜游戏熬夜，再加上一路颠簸，心力交瘁，所以才倦容满面。
徐敏没有想到侯少东会有这么一招，震惊害怕很快压倒了醋意，她提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在电话里或者网上解释？侯少东解释说是怕监听。其实这时候，徐敏心里已经相信了侯少东的解释，但嘴上不信，因为她并没有见过丁湘琳。侯少东听出徐敏的意思，就要打丁湘庆的电话。谁知就在这时候，丁氏姊妹已经来了。徐敏听得有人叫门，忙把侯少东给拉了起来。
丁湘庆听朱超说徐敏闹过来了，知道这时候的侯少东最需要的是有人解围。于是她带上丁湘琳适时地来了。丁湘庆解释说，酒太保来了，我是友好城市协会的秘书长，当然要陪同会长接待客人啊，我临时有事，叫我妹妹替代一下，这很正常啊大妹子，酒太保酒后胡言乱语开个玩笑，这也很正常啊。再说，假使我妹子真与侯市长有什么，谁会傻到拍什么视频，还传给你？你是不是给气糊涂了？人怕当面见，丁湘庆如此一把话挑明，徐敏没了底气。更加上丁湘琳也说，嫂子，你看看我象不象视频中的女主角？视频中的女主角已经深深地印进了徐敏的脑海，再加上丁湘琳边说就边坐在了电脑桌上，很快就点出了那份侯少东已经打开了视频文件，所以到了这时候，就轮到徐敏向丁氏姊妹道歉了。丁湘庆最后要为徐敏设宴接风，徐敏不好意思，婉拒了。丁湘庆也不勉强，接着就告辞。
侯少东送丁氏姊妹出来时，充满了感激。他在拉丁湘琳的手时，用劲捏了一下，捏得丁湘琳脸上飞红，幸好徐敏没有注意到，不过丁湘庆还是注意到了。
侯少东一番表演，加上丁氏姊妹的助演，很快化解了*视频产生的家庭冲击波。剩下的，侯少东就只有坐等侯可以传来的彩信了。
第72章 浪漫诱惑的情场暗示
洪峰在雪妮的陪伴下在保龄球馆度过的这一上午是非常愉快的。中午，洪峰提议两人就在宾馆里用自助餐。雪妮笑他说，想不到五哥你既慷慨又吝啬。洪峰也不作过多解释，只是说，广厦千间，夜眠七尺，良田万顷，日食三餐。两人用餐之间，因为雪妮的提及，两人谈到了《星光大道》近年来捧红的几名明星。洪峰开了句玩笑：央视多傻子，湖南出癫子。在洪峰，不过是句玩笑，不想雪妮却相当认同，认为洪峰有思想，两人相谈甚欢。用餐罢，雪妮撩洪峰说，五哥，你不请我上你房间去坐一会儿吗？洪峰一听，这是一个情场上通行的浪漫诱惑的暗示。不过，此刻洪峰听了雪妮这个暗示，却并没有多大兴趣，不是因为雪妮的来电力度不够，而是他觉得，他与她已经两不相欠，帮点小忙，用不着人家过度地透支感激。于是他说，小妹，你还是去奔你的前途去吧，我资助你，凭的是性情，是不图回报的。雪妮听了，很是感动，于是说出一番话来：五哥，我知道，我比不上陪你度假的这个美女，虽然我无缘一睹这位美女的惊天风采，但我想这位美女一定要比我优秀百倍。你昨晚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在三亚的？我没有说。其实你的行踪是贺柯新告诉我的。贺柯新那个小白脸，一点也不爷们儿，其实我和他只能算是普通的网友，他之所以提供你的信息，是想利用我来离间你和与你度假的这位美女的关系，至于他又是使了谁的指使，我想五哥你应该知道。他当我是个宝，结果他自己才是个宝。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认识五哥你！这时候，洪峰才知道雪妮的出现原来是剪临风的杰作，但他并不想和雪妮说这么多，只是笑问她：你打算怎么回复你的网友？雪妮一笑：我怎么回复，五哥我还不是听你的？
刚送走雪妮，洪峰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北京伍德商务咨询公司的柏小成打来的，柏小成报告说今天偶然在医院里碰到了赛丽丽，因怕五哥对她的信息感兴趣，是以跟踪了她，结果得知三沙市委书记杨展平因为车祸现在成了植物人，赛丽丽受三沙市驻京办的聘请现在负责唤醒杨书记。洪峰这才知道杨展来是因为出了车祸才没有阻止疯狂的朱超。他本想叫柏小成搞清楚杨展平出车祸的细节，但转而一想，这些细节也没有什么用处，于是勉励了柏小成几句，只告诉他信息费会按例打到他的帐上，并没有交代其它任务。
洪峰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原想看看自己的倡议有无响应，但很遗憾，还是没有响应。但很快，一篇被网站推荐的微博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篇微博的标题是“教授教子无方，宣布断绝父子关系”。洪峰一看内容，才知道是龚道逵宣布与龚光铁断绝父子关系。因为是微博，所以教授写得很简单，什么原因导致教授要断绝父子关系？网友看不出来，所以网友跟帖的猜得五花八门。但洪峰一看就懂：龚道逵无非为了自证清白，想据此撇清与儿子和房子的关系。教授应当知道父子关系并不是申明就可以断绝的，所以洪峰对教授此举又感到有几分可笑。过早地惊动龚道逵，这不是他的初衷。但他清楚，三沙的政法部门肯定已经找龚道逵取过材料，究竟是公安还是法院？他拿不准。所以他立即就打闵大武的电话。闵大武拒听，掐了洪峰的电话，这让洪峰很不解。难道闵大武因为心虚，害怕与他打交道了？就在洪峰疑惑的时候，闵大武主动打来了电话。闵大武说自己正在赶往老家躲灾的路上，因为承办陆叶离婚案的法官昨夜上吊自尽，现在家属抬尸闹事，他怕惹麻烦，所以决定避避风头。现在车子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所以才回话。接着，闵大武详细地介绍了他所了解到的情况。
原来这名法官大名姚为民，西南法政学院的硕士，公开招考进入中沙法院。姚硕士因为求学经历比较坎坷，招录到中沙法院时，已是年方三十有二。姚硕士到底学富五车，参加工作后很快从书记员干到了助理审判员，然后是审判员。姚硕士从审判员干到民二庭的副庭长只用了一年，升迁的原因是他在一年中成了三沙法院系统的办案十佳法官。又一年，姚硕士因办理企业破产重组案件成绩巨大，被提拔为民二庭庭长。在庭长岗位上一年，姚硕士因被评为省级劳模而被破格提拔为主管执行工作的副院长。对于法院系统来说，有着西南法政学院金字招牌的姚硕士正赶上法院司法精英化之路走得最快的时候，所以他这六年是一步一个脚印，很快走完了许多普通法官一辈子也未必能走完的路。再加上三十八岁，正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好机会，偏姚硕士正走到关键时期，司法开始转向，由精英化转向大众化，姚硕士一下子适应不了，于是形势急转直下。第一年，姚副院长因在执行中不听区委领导的招呼，扣划了区内一困难企业的职工工资，造成百名职工集体到市政府上访，结果因不顾办案社会效果，从副院长降职为民二庭庭长。翌年，中沙法院在省司法绩效考核中排到末位，因为民二庭拖了后腿，姚庭长就地降为副庭长。又一年，姚副庭长因为未完成办案任务数，属于司法能动作用发挥不够，因为不是没有办完手上案件，而是没有挖到案源，于是撤销副庭长职务，贬到民一庭当审判员。根据现在的法院人事管理体系，姚硕士到了审判员这一级，再也无职务可撤，已经回到了原点。于是他心安理得地过了两年，到了四十二三，已经靠近不留不提的年龄，是以姚硕士一心一意，只等混到退休拿退休金就万事大吉，不虚此生了。 要不是因为闵大武的这件事，姚硕士完全可以寿终正寝，因为当过副院长，死后治丧委员会的名单中还要出现区委组织部的干部，也是无尚的荣光。
但偏偏就出了闵大武的案件。中沙法院经陆叶一闹，很快查出陆叶与龚光铁离婚一案的承办人就是姚为民。中沙法院迅速采取措施，而且内外有别，对外，以闵大武涉嫌诉讼欺诈将案件移送中沙公安分局，对内，启动错案追究制，追究姚为民的责任。
错案追究，这本是一件法院内部管理中很正常的事，但姚为民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姚硕士为了事业，到了三十六岁才讨上老婆。老婆虽然年轻漂亮，但没有工作。姚为民踏上法官岗位时就立下重誓逢腐蚀永不沾，所以除了工资，他既不接受送，更不索拿卡要，甚至只要他认为是带灰色的收入，他都拒之门外，于是他那一份工资，也就只能勉强养活自己，因此婚后两口子生活常常捉襟见肘，难免为些柴米油盐的琐事拌嘴。老婆原指望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想姚为民虽然是个官，但一无车二无房，三连吃饭的问题也解决不了，老婆很自然地就选择了离婚。不过这时候的姚为民因为工作上顺利，所以虽然婚姻失败，他的精神上还能挺住。但到了后来，随着工作上的节节败退，他的精神状态也是节节滑坡，渐渐患上了抑郁症，而且病情不断加重。
偏这届纪检组长就是姚为民第一次当民二庭庭长时的助手，纪检组长牵头问他的责时，就已经发现他的精神有些恍惚，口中总是叨念着两句话：就是专业法官，只用一个法律的标准来度量天平都不容易，现在却要用两个标准，怎么过度量法？是要让作为原告的人民满意，还是要让作为被告的人民满意？我搞不懂。姚为民的言论招致了纪检组长的严厉批评。但姚为民面对批评只有傻笑。昨天，纪检组长得知三沙市公安局突破了闵大武之后，立即从三沙公安局取了闵大武的材料，接着又赶到海口，取了龚道逵的材料。纪检组长取完材料，立即向院党组汇报，汇报的结果是决定立即对姚为民进行停职检查。出面宣布党组决定的当然还是纪检组长。
这一次，深谙法律的姚为民得知自己牵扯进了洪峰间谍一案，知道自己至少也要挨个调离政法部门的不成文的处分，而更有可能的是被追究渎职的刑事责任。本来就已经患病在身的他经此一刺激，导致精神彻底崩溃。要不是纪检组长今天又要找他谈话，还不知道他昨夜就吊死在了自己的出租屋内。
姚为民是三沙本地人，家里兄弟姐妹多，都是些渔民，得知姚为民死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姚为民的尸体抬到了中沙区委大院。
洪峰听了姚为民的故事，很有感触，姚为民之死，正如龚道逵之宣布断绝父子关系，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事，只是案中生案，节外生枝。但事已至此，他也无奈。朝姚为民一想，他也不再生李珏的气，于是动身前往南山寺来。如果李珏尚在南山寺，一切好说，如果李珏不辞而别，自己只有再作打算。
第73章 其貌不扬的情报处长
因为时间的关系，在从三亚到三沙的快艇上，朱超断断续续地将洪峰一案的相关案情向林波作了汇报。林波边听边在琢磨一个问题，这就是朱超何时不在第一时间向他汇报，而是等到案件出现僵局之后才向他汇报？不过他很快便得出了结论，这就是朱超想贪功。所以他听完朱超的汇报，只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朱局长，你已经浪费掉了宝贵的第一时间，你留给我的时间只有两天了。听说朱超把皮庭华四人还留在三亚准备协助他办案，林波连连摆手说我不需要你的助手，你的人马统统撤走。朱超一忖，以为他也是要贪功，于是很婉转地搬出了政法委书记左泽平传达的刘贻万市长的指示。林波也是很有个性的人，听完朱超的话只是一笑，说领导指示是掌舵的，办案还得按我自己的思路。朱超听了他这番话，好久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并不服：你粘上洪峰，就知道洪峰的厉害了，这时候吹牛，还算不得好汉。
船到三沙，林波有意与朱超拉开距离上岸。第一，是因为工作的需要，他不希望引起注意；第二，他有意与朱超撇清关系，显示自我的存在。林波很快便消失在于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你已经就找不到这位南海大名鼎鼎的情报处长了。他三十五六岁年纪，一米七的个头，身材单薄，其貌不扬，走在人流之中，毫不打眼，完全看不出我们从谍战片中看到的007特工的飞扬神采。其实这也不足为怪，不引人注意，这正是特工工作的基本要求，格外吸引人的眼球，正是特工工作之大忌。当然，中国有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中斗量，林波没有两把刷子，也就混不到今天的位置上。海军陆战队的佼佼者，青年政治学院的高材生，电脑黑客技术的高手，社交场合中的酒仙，隐身术界的奇才，随便在这中间点上哪一项，这都是林波的强项。
在听取朱超汇报的过程中，真正让林波感兴趣的不是洪峰干了什么和他想干什么，而是洪峰的身份。洪峰是间谍？不会有如此笨拙的间谍。洪峰是诈骗？不会有如此手段高强的骗子。因为洪峰的从军从警经历，林波想到了一点，这就是洪峰有可能是总参军情部的人。但这又有一点解释不通：如果洪峰就是军情部的人，那他干嘛干预地方的工程招标？如果说“蟠龙计划”的工程招标与南海舰队有联系这还好解释，那洪峰插手的其他工程诸如高铁之类的工程与军情何干？他会不会是国安总部的人，他之干预“蟠龙计划”的工程招标的目的就是奔着“百灵鸟”而来，是想引“百灵鸟”出洞？是以林波听了朱超的汇报，未作任何点评。在没有掌握任何证据之前，他不会妄加猜测。
林波到三沙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侯少东的办公电脑和朱超的办公室。第一，侯少东的电脑曾经储存过“蟠龙计划”的相关资料，“蟠龙计划”如果泄密，这是唯一的途径，也是“百灵鸟”可能瞄准的目标；第二，因为朱超在汇报中提到洪峰反击快速，可能是从某种渠道掌握了专案组的动向，因此他分析朱超很可能遭到了洪峰的窃听，洪峰艺高胆大，他的窃听监控设备很可能就装在朱超的办公室或者会议室。第二件事，朱超汇报中提到剪临风的手机中与领导人的合影，以及网上的相关照片，这些照片的真伪需要鉴定。第三件事，林波与朱超一样，同样注意到了洪峰身边出现的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的身份需要核实。
工作是如此繁重，时间是如此紧迫。林波没有提什么要求，只问朱超要了三样东西。第一，一台民牌吉普车作为在三沙期间的交通工具；第二，一把快艇的钥匙，用以快速往返三沙与三亚之间；第三，一间普通宾馆的标间。
侯少东送走丁氏姊妹，因为丁氏姊妹的助演，自己很快化解了因为*视频而产生的家庭冲击波，他内心深处不由得对丁湘庆这个女人重新审视一番，刮目相看。丁湘庆如此反应机敏，料事如神，从前只认为她在女人圈子里有了小聪明，爱出风头，却不知道她真有大智慧，看来一个人的才能与她所处的位置是屁不相干的两回事，有的人占据一个位置需要付出千辛万苦的努力，因为他的才智本来就不够用；有的人呆在一个位置上，不费吹灰之力，游刃有余。侯少东正感慨着，就接到了林波的电话，听说林波已经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立马从宿舍赶了过来。侯少东接电话时，徐敏就在边上，徐敏听了他们两人的通话内容，更加相信了侯少东的解释。因为在快艇之上，徐敏也听到了朱超向林波的汇报内容。这下几相印证，不由得她不信。
侯少东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林波已经在检测他的电脑。侯少东很奇怪，自己的办公室明明是锁着的，林波没有惊动任何人，却如入无人之境地进来了。这不由得使他想起了洪峰进他办公室时的情景，难道洪峰也是特工？一刹那间，侯少东很奇怪自己竟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他马上否定了，洪峰即使使用了特工的手段，但他决不可能是特工。但现在朱超拿洪峰不下来，案子只能往间谍案上靠。
侯少东虽然很奇怪，但也没有问林波是何以进来的。看到林波那副认真的样子，侯少东又有一个疑问，这电脑不是石勇已经用设备检测过的吗？难道林波的检查方法要比石勇高明？因为他已经注意到林波并没有使用任何设备。当然，对于这个问题，他也不会问。这是技术方面的事，不懂就是不懂，问了也未必懂。因为时间到了中午，侯少东要安排林波的午餐，林波说不必兴师动众，给我叫一份外卖，一件啤酒就够了。侯少东听了暗暗称奇，现在工作时间不准饮酒的规定比比皆是，你说喝一两瓶啤酒解渴这好理解，动辄一件啤酒，喝了怎么工作？
其实侯少东的担心纯属多余，等到他回到宿舍用完午餐再过来，一件啤酒已经只剩下一堆空瓶子。林波伸个懒腰告诉侯少东，你的电脑遭遇了黑客的攻击，而且黑客的IP地址就在深圳。侯少东大吃一惊，自己的办公电脑不是有政府网站防火墙的保护吗？原来“蟠龙计划”真是从自己的电脑泄密的？侯少东正吃惊，林波又问了一个问题：侯市长，你认识夜未央多久了？为什么要把夜未央删除QQ好友？林波提到夜未央，侯少东又是一惊。他这一惊有二层意思：第一，自从洪峰提到夜未央，提到他欠夜未央20万澳门赌场的赌债的那件事之后，回头一吓的他立即就将夜未央删除了QQ好友，林波能恢复业已删除的电脑资料，他没有想到；第二，自从*视频事件之后，虽然他不知道是谁发给他的视频，但这时候，他已经更确切地把洪峰和夜未央联系到了一起，如今林波问到夜未央，显然是已经盯上了夜未央，若果真夜未央就是间谍，自己与夜未央的交往就有暴光的时候，那自己也就难脱干系。鉴于上述原因，面对林波的提问，侯少东当然不会傻到将他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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