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规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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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温柔体贴，项目花样百出。怎么样，你喜欢吗？以后你发达了，也可以到这里来消费哦，不过，你也没机会发达了。没关系，在这里工作过也是值得自豪的嘛。毕竟大多数人，想都没有想过，他们也想不出来。”
说到这儿，老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招手把熊雷叫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熊雷点头出去，不一会儿，带着女服务生和一个老外回来了。
老外很年轻，露着一身精壮的肌肉，神情谦恭地站在一旁。女服务生手里，却托着盘子，上面放满了写着英文的瓶瓶罐罐。熊雷和另一个小伙子，把手插在薛佳腋下，将她从水里提了起来，重新平放在床上。然后用毛巾将身上的水迹拭干。
“这算是世界上最好的SPA了，我请客，你享受一下。”老家伙依旧坐在水中，墙面移出一个缺口，露出一台电视。
屏幕上，是趴在床上的薛佳。
“会让你彻底堕落的。”老家伙哈哈大笑起来。
音乐声缓缓响起，薛佳感觉一双手摸到了自己的脖子，后背被滴上冰凉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这就是所谓精油吧？接着，那双手开始在自己的后背游移，手指轻轻划过，手掌轻轻按过，的确很舒适。
“多好的享受啊，闭上你的眼睛，什么都别想，愿意叫你就叫出声来。”老头呷着酒，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不使用任何机械，完全手工操作，多讲究多贵族啊。嗯，只有我才对你这么好，别人都是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培护，土包子，太不像话。”
老头自说自话，薛佳却感到身上一片温热。显然是按摩和精油起了作用。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到那双手向下走去，刚想喊“不”，已经来不及了。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浑身乱颤起来。
第二十七章　豪客浴血（4）
“很好很好，真是太敏感了。”老家伙在水里，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
一阵一阵，薛佳连续有昏厥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被翻过身来，脸朝上，任人摆布。一瞬间，他看到了熊雷，熊雷也看着她，只是面无表情。
“你为什么不救我出去？”薛佳想喊，却喊不出来。
药力大作，她的双眼撑不住，缓缓地闭上了。
没有意识，没有感觉，仿佛周围的灯光都暗淡下来，眼前是无尽的黑。薛佳看见自己站在长长的通道里，试着一步一步往前挪。眼前有什么东西飞过，薛佳努力想看清楚。这个隧道漫长而幽怨，压抑得让人窒息。她辨不清楚方向，只好用手扶着墙壁，缓慢前移。慢慢地，她看见光了。先是一丝感觉，慢慢地前方出现了小白点，她确认，那是隧道的尽头，那是白色的光，刺眼夺目。
黑影再次从眼前掠过，这次认清，那是自己肩膀上的黑蝴蝶起飞了。
一股强大的吸力让薛佳飘了起来，她感到自己在逐渐加速，越来越快地向那片白光扑去。谁会在那一头等她呢？是席文斌？萧正宏？还是周宇或者刘慧？
速度越来越快了，白点变成了一团，变成了一个圆形的门，看不到那一侧是什么，甚至看不清楚轮廓。太亮了，薛佳想，都眦光了。
她向前伸出双臂，她想扑过去。
一个重重的嘴巴抽在她脸上，薛佳猛地睁开眼睛。
她看见了熊雷，正俯身在她脸前，只说了两个字：“快跑。”
熊雷的嘴唇几乎没有动，那声音微弱，传到薛佳的耳朵里，几乎没有听见。
接着，熊雷就消失在门口了。
薛佳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浴盆里。浴盆里盛满了水，上面密密麻麻漂浮着猩红的花瓣。那些正在盛开的花朵，现在被撕碎，无助地躺在热水中，散发着它们生命中最后的光鲜。在灯光下，它们的颜色是那么红，红得有些奇怪。
薛佳想站起来，可是却无能为力。药效还没有过去，热水又泡得人骨软筋酥。
她努力想翻个身，用另外一种姿势爬起来。这才发觉，自己的腿上，沉甸甸地压着一个东西。那东西温热绵软，而且还有毛发。
薛佳费力地抽出一只脚，蹬了一下水下的重物。由于有浮力，那东西倒是很快地滑开了。接着，水池里的花瓣缓慢地飘开，一个庞然大物慢慢浮出水面，圆圆的，白色的。当薛佳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惊恐的嘶叫。
那是一个人圆鼓鼓的肚子。接着，脑袋和胳膊也浮出来了。是那个老家伙，吴先生。
吴先生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切口，血已经流尽，伤口翻着白色的皮肉，就像苍白的嘴唇。薛佳猛然意识到，自己是泡在血水里。她像触了电一样，一下子就从水池里跳了出来。
她顾不上许多了，抓起地上的毛巾，围在身上就向外跑。那道门外，是长长的走廊，也不知道跑下去是什么地方，但她只知道跑。
老家伙为什么会死呢？是谁在他手腕上划了一刀？他安排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薛佳来不及细想，只是没命地奔跑。她看见了楼梯，下楼，认出来这是那个夜总会。由于已经天亮了，大堂里空无一人。薛佳跑到门口，被外面吹进的冷风激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衣服。急切间四处看，看到了化装间。
她想都没想就冲进去。还好，里面的衣架上挂着衣服，虽然只是夸张的花花绿绿的演出服，但薛佳已经没办法挑选了。她拽过一件长裙套在身上，便冲出了大门。
外面是一个空旷的花园，长长的甬道上，布满落叶和水渍。雨似乎刚刚停。薛佳提着裙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从热水里出来，猛然赤脚走进冷风中，让她打了个寒战。她的脚由暖变凉，又变得麻木。转过一个弯后，她站住了。
逃出去又怎样？走到大街上去？向警察解释这一切？
正在犹豫间，就看见前面有人在向她招手。是两个女孩，同样衣衫不整，惊慌失措。薛佳看清楚了，是秦欢欢和秦迎迎。
薛佳像看到救星一样向她们跑过去。三个人，总会想出一些办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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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隐于世外（1）
第二十八章　隐于世外
欢欢和迎迎没怎么说话，只是带着薛佳钻出一片树林。薛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清楚地看到，树林外边停着一辆奔C。那不是萧正宏的车么？
萧正宏看到薛佳也有些吃惊。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说：“宝贝，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薛佳“哼”了一声：“我怎么了你会不知道？”
萧正宏赶紧下车，殷勤地打开副驾车门，让薛佳坐进去。秦欢欢和秦迎迎坐到后座上，萧正宏发动汽车，迅速离去。
汽车开向通往郊外的大道上。萧正宏沉默良久，才解释说：“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做。”
“他们怎么做了？我差点死了，可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薛佳有点气恼。
“老吴一直是我们的好朋友。”萧正宏说，“其实他也没干什么，就是做一些走私生意。做这样生意的人很多。只是最近风声突然紧了，有一些和他联系的官员突然受到调查，还有些人扬言要弄死他灭口。他很不开心。我们把你安排给他，其实只是想让他高兴高兴，谁知道他还是想不开，割腕死了。”萧正宏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早早地就解脱了，省得落到别人手里，还要受罪。老吴真是个讲究享受的人。”
薛佳只是冷笑。听他说完，薛佳问：“原来你对这一切都是了如指掌的对么？包括那个老家伙自杀，包括他们要杀死我，给那个老东西殉葬，这些你都看见了？”
萧正宏点点头：“我当然看见了。我以为老吴只是想要和你玩玩，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死，也没想到他要要你的命。”
“这回你又是好人了？你又救了我？”薛佳不相信地问。
“没错。公司已经暗地里收了老吴的买命钱，说实在的，他就是杀了你，公司也不会追究的。只是，我是这么地爱你，是我最后下的指令，让他们放过你。”萧正宏目视前方，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所以，这次我是违背了公司的指令，才让你活着跑出来。”
薛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救自己的明明是熊雷，现在居然成了萧正宏的功劳了。只是她坐在萧正宏的车上，不愿意再多讲什么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等这些事情都过去，都水落石出了，你就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萧正宏继续不动声色地说。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薛佳问。
“一个没人注意的、安全的地方。”萧正宏说，“现在环境太不好了，警察在抓我们，我们自己人也会抓我们，所以你们要躲起来。听我的是没错的，天罗地网，想跑真的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办法，安静地藏起来。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等一切都过去了再说。”
“我们呢？我们又没违反公司的规章，为什么要把我们也藏起来？”秦欢欢在后座上不满地问。
“你们和薛佳情况一样。”萧正宏说，“你们姐妹俩陪的，是个身份更高的家伙。只是他不敢自己对自己下手，所以要你们两个动手。你们虽然是按照公司的指令做事，但现在是杀人犯，更需要藏。”
秦欢欢不吱声了。坐在前面的薛佳暗暗吃了一惊，难道她们两个小姑娘，按照公司的指令去杀人了？
汽车开到偏僻的山间公路上停了下来。萧正宏到后面打开后备箱，提出一个大箱子，扔到车里：“这里面是衣服。你们浑身脏兮兮的，都不能走到车外面来，在里面换干净衣服吧，换好了叫我。”　。。　　。。　
第二十八章　隐于世外（2）
萧正宏把车门关好，站在外面，独自抽烟，表现得像个君子一样。薛佳暗暗地想，这个混帐东西，不知道把人看过多少遍了，现在又成了绅士，他可真的能装。
衣服是换上了，但薛佳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有股血腥之气。没错，水中的那些血液已经粘在她的皮肤上，现在又渗进她的身体里，怎么可能没有味道？
天色已经晚了，萧正宏把她们换下来的脏衣服随便塞到箱子里，把车开上了一座桥。
桥下是奔腾的河水。
萧正宏把箱子扔了下去。
他回到车上，说：“让箱子走吧，你们的记忆也该抹去了。人生就是这样，需要忘掉的，要赶紧忘掉。”
秦欢欢说：“我和迎迎都饿了。”
“忍着，到地方我们就有吃的。在这郊区，三女一男到小饭馆吃饭，你不觉得太显眼么？”萧正宏面无表情。秦欢欢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汽车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了一处干净的院落前。这里很安静，面对大路有铁门和传达室，但萧正宏却并没有在那里停车，而是把车开到院子的背面，那里有一扇黑漆漆的小门。萧正宏显然是有备而来，掏出钥匙开门，让三个姑娘进去，自己随后跟上。
打开电灯，看这房子，没什么家具，一间屋子里有医院病人躺的推床，另外一间是简单的两张单人床铺。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通向院子中央的门锁着。一点都不豪华，甚至有些简陋，但还算是干净整洁。
“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我自己租下来的。”萧正宏说，“你们踏实在这儿住着，不要走到院子里。需要购买食品和日常用品，从后门出去，拐一个弯就是自由市场，但不要太频繁，以免招人注意。不要走远，更不要试图逃跑，因为你们跑不掉的。厨房有煤气灶，可以生火做饭，但今天晚上，可能只有方便面了。”
他罗里罗嗦地交代着，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百元大钞交给薛佳：“你们的生活费。”
薛佳问：“那你呢？”
“我现在就走，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萧正宏转身往外走去，“每隔三天我会给你们电话，用不了几天我就会来接你们，放心吧。”
他把薛佳搂过来，在她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宝贝，我爱你。”
秦欢欢和秦迎迎在旁边吃吃地笑。
他放开薛佳，转身出去了。门在他背后重重地关上，三个女孩站在屋子中央，静静地听着汽车发动马达，疾驰而去。
薛佳手里捏着钱，问秦欢欢：“这钱咱们是平分呢，还是集中一起用。”
秦欢欢笑笑：“放你那儿吧，你是老大了。”
薛佳说：“放在厨房的柜子里，谁要用谁拿，但是这钱不多，要省一点花。”
接着她就走到厨房，翻找食物。秦欢欢和秦迎迎则跑到另外的屋子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所有的柜子都找过了，真如萧正宏所说，除了几包方便面以外，连包榨菜都没有。薛佳叹气，看来今晚要凑和了，她开始烧水泡面。
正要问秦欢欢面里要不要放点酱油，就听见她们中的一个喊：“哎呀，这纸箱里有鸡蛋。”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薛佳兴奋地从厨房跑出来，刚一出门，后脑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击，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板上。
闭上眼睛的时候，薛佳看见秦迎迎站在面前，而秦欢欢似乎站在自己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把折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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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水果之恋（1）
第二十九章　　水果之恋
再次睁开眼睛，薛佳发现自己躺在很干净的屋子里，应该就是那张推床上了吧。窗外已经是亮的了，能看到树叶。手上插着管子，是吊瓶。
头仍然很晕，鼻子里全是恶心的味道，嘴唇又干又涩。
屋子很白，墙是白的，顶是白的，床单和枕头也是白的，一时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医院里呢。
正想着，门开了，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看见薛佳醒了，问她要不要喝水？薛佳看了看她，眼睛还不太聚焦，没把握是欢欢还是迎迎。
女孩只是对她说：“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养老院。你能想起来吗？他们实在没地方放我们了，就把我们搁到这里来……哦，对了，你晕倒了，可能是饿的。”
薛佳努力地想笑笑，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略微一皱眉，额头上就火辣辣地疼。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挨了打才晕倒的，根本就不是饿的。
“你整个夜晚不住地哭喊，骂人，我们真的害怕引起别人注意，再把狼招来，所以就给你打了镇静剂。别看没吃的，他们把药准备得还挺全的。”女孩笑眯眯地说。
薛佳吃力地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
女孩笑道：“你是不是特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让你躺在这里？”
薛佳点点头。她实在想不出来，秦欢欢和秦迎迎为什么要袭击自己。
“我们就是想杀你来着。光杀那些老混蛋有什么意思啊。杀个美女，以后在公司里少一个竞争对手，不也是很好么？”女孩语气温柔，隐隐地却透着凶狠。
女孩一边像一称职的护士一样整理的床铺一边说：“你知道么？他们平时看起来是那么凶悍，死的时候也是很懦弱的，很不情愿的。那个人还尿了。可是不死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两个一人拉住绳子的一头，使劲拽，感觉那绳子都要被拽断了。他就在那里挣扎，可害怕了，眼睛凸出，舌头伸出来，四肢乱抓，身体里红的白的黄的绿的，全都流出来了，真臭啊。真没想到，人的身体里怎么能有那么多脏东西。这么长时间，他每次都要我们姐妹两个，这次想死，也指定我们姐妹两个下手。原来我们伺候的，是那么个脏老头……不过经历了这一次，我们都不害怕了。没问题了。”
薛佳看着女孩在对自己笑，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别人是吗？”女孩说，“你那个老头更坏，竟然想拉着你一起死。凭什么啊？”她把头凑到薛佳耳边说：“你青春正盛，不能死，对么？”
薛佳感觉到很冷很冷。
“唉，你稍微抬起点头来……”女孩帮薛佳抻了抻枕头，“90后伺候80后，这不是天下奇闻么？”
薛佳只好微微笑笑，她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她也实在拿不准，这姐妹俩准备对她做什么。
女孩继续说：“你知道吗？他们每隔一阵都要搞这种聚会的，前些日子还有一个菜心被他们活活折腾死了。参加聚会的都是些五十多岁的老混蛋，知道自己日暮西山，蹦达不了几天了，就特别疯狂。不过，他们都是有头脸的人物，公司也用得着他们。每次可能有两三个人有用，其他的就是长期培养，搞好关系，弄房子弄地弄银行么，我们都是钥匙。只不过这一次，是他们最后的狂欢。他们已经没有明天了，所以表现得更加疯狂。他们越害怕，就越要发泄，越心虚，就越要严厉。”
女孩的口气平稳，就像拉家常。薛佳闭上眼睛，脑子里慢慢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逐渐清晰起来。
第二十九章　水果之恋（2）
“其实那天晚上以后，所有的菜心都被疏散了，我们姐妹两个被分到这里。你是要死的人，本来没你的份的，他们正在追查，是谁把你给放出来的。”女孩继续说，“风声可能太紧了，我的感觉，好像那个包围圈越来越紧，金汇公寓放弃了，金猪湾放弃了，新林小区放弃了，那天假日酒店也放弃了……公司的根据地在一点点地丧失。你知道吗？警察发现了尸块，就扔在城外的河里。案子还没有最后破，但我估计也快了，那些尸体，不是老权的，就是罗阿姨的，要不就是那个物业的……肯定是我们的人，这么多破绽，怎么可能不引起注意呢？不过你不用害怕，你是可怜的菜心么，你也是受害者，不是同谋。”
女孩絮叨着，翻开被子，把尿袋什么的拿出来。薛佳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用不好意思，这一夜都这样。这是养老院么，干这个很正常，不这样你该尿床长褥疮了。多美的身体啊，那么漂亮的皮肤，圆润的屁股和大腿……我要是男人我也馋，烂掉了多可惜。”女孩说，“对了，你知道那天主持会议的老头是谁么？那人叫边德宁，是我们公司原来的老总的爸爸。他可厉害了，从局长的位置上退休以后，到这儿来发挥余热来了，而且还大义灭亲。他儿子就是被他弄死的……传说他是我们这儿的小猫，大猫是谁，那就没人知道了。你看，小猫都给逼出来了，说明手里快没牌了……其实这些你都该知道了，你和萧正宏走得那么近，你知道的内幕一定比我多。”
薛佳想解释一下，虽然萧正宏总是在嘴上说爱她，但她却恨不得杀了他。但女孩却给她一个闭嘴的手势。她给薛佳换好了尿袋，又笑着问：“你现在一定特想知道你的好朋友刘慧的消息吧？”
薛佳点点头。
女孩立刻冲门外喊：“姐她醒了，你给她拿报纸过来吧。”
到现在，薛佳终于分辨清楚了，这个一直温柔说话的女孩是秦迎迎，她喊的自然是秦欢欢。
门开了，秦欢欢满脸笑容地进来，手里拿着报纸。她总是一副青春洋溢的样子，薛佳看她，觉得自己有点老。
秦欢欢把报纸往她眼前晃了晃，薛佳依稀从报头上认出，那是自己曾经呆过的报纸。秦欢欢问她：“你自己看还是我给你念啊？”她把报纸放在薛佳的眼前。
薛佳想看，可是一见到那些小字，脑袋就疼。太吃力了。
秦欢欢看她皱眉，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旁，拿起报纸，认真念了起来：“主标题：热水器管道老化，女青年魂断浴室。副标题：有关专家提醒居民科学使用燃气热水器。正文：本报讯，昨天晚上，一名女青年被发现死在自己租住的房间里，经过现场勘察，该女青年在洗热水澡时，不幸中毒身亡。第二段：该女青年刘某，系外地务工人员，目前无业。据邻居反映，她刚搬来小区，似乎曾有一名女伴。但死亡时她独自在家，赤身*，疑是打算洗热水澡时，管道意外泄露煤气导致一氧化碳中毒。邻居次日发现后立即拨打120，但急救车到场后，确认该女青年已经死亡……目前，警方正在寻找和她同住的女伴。”
眼泪从薛佳的眼角滑落下来。刘慧死了，薛佳想起自己临走的时候，刘慧坐在床上孤独无助地目送自己。她一定是预感到了什么，但她为什么不说出来？早知道会是这样，自己决不会就那样离开。
第二十九章　水果之恋（3）
“哦，她的女伴哭了。”秦欢欢看着薛佳的眼睛说，“我看到这张报纸的时候，有好几次冲动，想去找警察，告诉他们刘某女伴的下落。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这是为什么呢？”
薛佳陷在悲伤和自责之中。刘慧救过她的命，但刘慧面临危险的时候，自己却毫无察觉地走掉。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刘慧。
秦欢欢看薛佳没有注意自己的问题，突然拿报纸打了薛佳一下：“哎，和你说话呢。”
薛佳这才反应过来，重新看着秦欢欢。
“其实，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如果刘慧不死，那么死的也很有可能就是你了。”秦欢欢说，“你知道吗？刘慧有好几次，试图想杀死你。”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杀我呢？”薛佳想不明白，她和刘慧的关系现在还不错。
“他们从刘慧的床底下翻出了绳子。刘慧为了活命，把什么都说了。”秦欢欢语气平和地说，“刘慧觉得，你可能知道罗阿姨的事情，进而也就知道她的奸情，甚至可能是公司安排来看管她的。她已经意识到危险了，所以几次都想趁你睡着，把你勒死。只是你命大，睡得比较警醒，不是起来上厕所，就是突然睁开眼睛，好多次了，她都没办法下手。”
薛佳心里一惊，是的，她晚上去卫生间的时候，的确感觉到刘慧的门刚关上，还有，她醒来的时候，是看到刘慧站在她的床前那次刘慧说自己冷，钻上了她的床，却没有注意到刘慧手里有什么。
“你应该感到幸运，因为你们只能活一个，现在活着的是你。”秦欢欢继续不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