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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和风儿的绝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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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一到你跟前,就习惯事事问你,听你的话!”风儿说:“哼,光是嘴上说得好听!我告你,越是大人物,私心就可能越大!铁先生是个大人物,他的私心肯定很大,说得好听点就是他的愿望很大。我们可以想像,宇宙空间的天外来客来到咱这个体内世界,他肯定要造访咱这个世界的顶尖人物,说些奉承话,许些什么愿,铁先生一时高兴,便着了人家的道儿!而这些大人物一般又都讳疾忌医,尤其像铁先生这们的武学大师,医界名手,居然被病毒感染了,传出去不就成了天大笑话吗?铁先生只得打掉牙齿咽进肚子,乖乖听人家调遣。而你这次一通下跪哭谏,又是一拳帮你师父去掉了心腹之患,你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儿!你师父不知道在心里怎样感谢你呢!我敢打赌,以后你师父一定会把形意拳给你倾囊相授的!在你的前程里,成为一名武林高手已有了保证!”
这时小草背着风儿又拐入了一条小道,他们还是能听到细菌病毒各队之间的唿哨声、吆喝声。这时小路转为平坦,绿荫遮盖,小草的脚步轻快了不少。
风儿说:“看,说到你心坎上了吧?你走路都带劲多了!我说你到底要去哪儿?”
小草说:“你放心就是。我是细胞,也就是脚户,背东西走长路是我的本行。”
风儿突然提高声音说:“我问你,你到底是一个大傻瓜,还是一个大骗子?你是不是一开始都在欺骗我?我没想到你城府这么深,我真的好害怕!我真愿意你一直傻傻的,憨憨的……我真的好害怕呀……”
小草:“别怕,别怕。我再问你,你体内的SARS病毒又来自何方?”
风儿听到这话,全身再次一软,瘫倒在小草的背上。小草掉头看去,只见风儿面色从苍白转为惨白,接着一股青气涌了上来,变得狰狞可怕,她身子突然一挺,两只胳膊勒住了小草的脖子。两只胳膊像两条钢鞭一样,勒入了小草的脖子,越勒越紧,越勒越深,小草觉得自己的脖子就要被勒断,自己就要被勒死。
小草双手去解风儿的胳膊,但他在呼吸窘迫之中,哪能解得开?情急之中,小草下意识地擎出了宝刀,但这刀却丝毫也不能用,急得他五指朝刀弹去,刀铮铮而鸣,声发五音,随着刀声,白色刀芒一圈圈闪耀而出。受此刀芒的照射,风儿的胳膊松了点,小草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接着他随着刀声,不由自主地低声唱起了一首歌:
是谁告诉你的,我不尽的眼泪,是为你偿还前世的珍珠
是谁告诉你的,我坚忍的沉默,是为你口含今生的黄金
是谁告诉你的,我多茧的臂膀,是为你搭下来世的窝棚
是谁告诉你的——
到遥远的白杨树下去找他,连北斗星也别相信!
……
歌声中,风儿的胳膊渐渐变软变松,掉了下来,风儿瘫倒在小草的背上,昏睡过去。小草放下风儿,给风儿喂饮了两口醋,风儿渐渐醒来,她双眼中充满了恐惧之色,她说:“我睡着了吗?我刚才作了一个恶梦,我被恶梦魇住了……”小草说:“梦已经醒了,不要紧的,咱们继续走吧。”小草背起风儿,继续上路。这时细菌病毒的唿哨声吆喝声越来越近,已有合围之势。
风儿再次擦拭着小草背上的汗水说:“你能走动吗?要不咱们歇一歇,你喝上两口醋……”小草说:“你忘了我是红细胞了!咱们的路还远着呢,你要是觉得寂寞,我给你讲点故事吧……”风儿说:“你还会讲故事?你傻头傻脑的,从来都是听我讲的。”小草说:“是啊,你以为我不会讲故事,这便是思维定式在作怪。这种思维定式很普遍,比如说天下人都以为我长胜大哥很土气,而我小李一刀大哥很洋气是吧?”风儿说:“是啊,长胜就是很土气嘛,不像小李一刀很海派,又有名士之风。”小草说:“人们还以为我长胜大哥没多少文化。”风儿说:“是啊!”小草说:“其实长胜大哥饱读诗书。”风儿说:“啊对呀,长胜在大树十字坡下弹刀一曲李白的‘弃我去者’,名闻天下。可人们还是以为他没多少文化,只是死犟死倔而已。这也真是怪了!”小草说:“大家都以为小李一刀大哥很海派,很洋气……”风儿说:“是啊,小李一刀喝酒都只喝苹果白兰地JACK,哪像长胜喝的是老白干,你就更土气了,专爱喝个糜谷黄酒!”小草说:“这种思维定式往往是错误的。比如你对我的看法,你总以为我傻,我憨,我土气。现在一下子就觉得我骗了你!是不是这样?”风儿大声说:“就是这样的……”突然间她身子再次暴起,脸上青光大盛,她的双手十字如铁爪般掐入小草的咽喉。
这次小草虽然心中多少有些防备,但他没想到这次风儿是这样偷袭的。他感觉到风儿十指如同钢爪铁钩,就要掐断自己的咽喉,撕开自己的气管。小草从丹田提起一口气,对抗着这阴险凌厉的毒指。然后他又弹起刀来,刀声和刀芒使风儿的十指松了点。小草继续弹着刀,用因被扼住而变得嘶哑的歌喉唱道:
把芦苇还给我
我还你一村芦花般的大雪
把芦花还给我
我还你一地苇席般的月光
把苇席还给我
我还你一座水一般的村庄
把水还给我
我还你一首阿娇唱的歌
把阿娇还给我
我还你一路滴血的我……
歌声中风儿的双手渐渐松开,垂了下来,她再一次爬在小草的背上昏睡过去。
小草放下风儿,见风儿经过这两次折腾,脸色更加难看。他又喂了风儿几口醋,风儿慢慢醒了过来。
“我又作了一个恶梦,梦见我要杀死你!我真的好害怕呀!”她一头扑进小草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小草抚着她的头说:“不要紧的,不要紧的,梦已经醒了,咱们还得赶路!”小草又背起风儿,继续前行。
他们走进一条山谷小道,小道甚是狭窄,两旁或巨石或峭壁,或灌木或山涧。细菌们的合围之声越来越近,这时一队细菌从林子中跳出,举着刀枪棍棒向小草呐喊冲来。
小草对风儿说:“抱紧我的脖子!”他大踏步迎了上去,手起拳落,将一马当先的一个大个儿细菌打得向后跳了起来,跌入到细菌群中,砸倒了好几个人。小草一拳即出,双拳再不停留,左右崩拳连珠炮般向前打去,打得细菌们像沙袋一样在空中乱飞,不少跌入山涧之中。
但细菌们越聚越多,他们奋力死战。小草虽然打翻无数,自己却也挨了好几下家伙。他身体结实,皮韧肉厚,并不介意这些伤。但背上的风儿也被击中了好几次,风儿的喊声使小草心痛而大怒,他一个崩拳转身,拳如雷霆,将背后的细菌们一拳一个,全都打得飞入山涧之中。
山坡上的细菌见小草如此神勇,便对着小草开枪开炮。小草连忙躲到一块岩石下面,只听得枪炮声大作,土石乱飞,硝烟弥漫。小道上的细菌们大声哭喊咒骂起来。又有人喊道:“不要开枪,不要开炮!我们找的是藏宝图,注意,藏宝图可能刺在这傻小子身上,所以我们要囫囵完整的傻小子!”
小草对风儿说:“把我抱紧了!”然后他往起一跃,双臂一伸,已攀上这块岩石。岩石上面是一面峭壁。这时硝烟未散,谁也看不见他们。小草再次嘱咐风儿道:“把眼睛闭住,把我抱紧!”他手足并用,攀缘而上。他虽无燕子三抄水的轻功,但也上得灵巧而踏实。最后他双手抓住顶上的岩石,气升丹田,双臂用力,呼地一声,他和风儿终于到达了壁顶。
小草长长地吐了口气,对风儿说:“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到哪儿了!”
风儿睁开眼睛,只见他们身处一山顶上,背后山峦起伏,林草茂盛。前面是一个深深的山谷。山谷里细菌病毒密密麻麻,正乱声喊道:“上哪儿去了?上哪儿去了?难道傻小子插了翅膀飞了不成?!”
小草和风儿都笑了。风儿说:“这么高,亏你怎么爬上来的!”
小草说:“你又忘了我是红细胞了!”这时风儿在小草背上敲了敲,小草转身看去,只见身后不远处的三岔路口上,一队细菌搜索而来。他们看见小草和风儿后,便停步不前,扼住了路口。
小草见这队细菌又高又瘦,都是青布包头包脸,显是在隐藏本来面目。这队细菌有数百人,被他们缠住是个麻烦事。
风儿却笑了,说:“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
小草说:“什么人?”
风儿说:“是你的部下,我的大帮主!”
小草也笑了:“说的是!”他拔出宝刀,用刀指着这些青布包面人说:“你们找本帮主来剃头是不?好啊,本帮主先给你们剃度,连鞭毛都不剩一根,让你们早修行,早得道!”说完他背着风儿大踏步向这些人走去。这些人见小草走近,突然发声喊,转身逃走。
小草背上的风儿笑得喘不过气来。小草走到三岔路口,朝前后左右看了看,走入一条小道。他脚下催劲,疾步而行。
风儿还笑着,她嚷道:“大帮主,小草大帮主!你真的成了臭名昭著的伤寒帮的帮主了吗?”
小草说:“我怎么能成帮主呢?偌大的伤寒帮,会让我当帮主?除非他们比我还傻!”
风儿说:“反正你已经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接受了伤寒帮帮主的称号。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小草说:“我不是什么大丈夫,我只是一个傻小子!”
风儿说:“反正天下人都知道你已经是伤寒帮的帮主了。你还要把他们剃度为僧,让他们放下屠刀,皈依佛门。这是体内世界史无前例的壮举,你就是咱体内世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大英雄,大圣人!什么长胜,什么单子将军,什么小李一刀,比起你来,都望尘莫及了……”
小草说:“你再骂我也没用,反正我是个傻小子!我说的话没人会当真!不说他们了,咱接着说咱自己的话题,说到哪儿了?”
风儿想了想说:“说到小李一刀很海派很洋气,酒也只喝苹果白兰地JACK,哪像长胜和你,一个爱喝老白干,一个爱喝糜谷黄酒。”
小草说:“你知道我小李一刀大哥为什么专喝苹果酒吗?”
风儿说:“这是海派医生的习惯吧?我记得有本《凯旋门》的外国小说,里面的主人公是个外科医生,就专喝苹果白兰地JACK。”
小草说:“这就是思维定式的错误。小李一刀大哥专喝苹果酒的原因你根本想不到!我告诉你吧。咱这个人体世界身处的国家叫中国,也叫中华神州。咱的人体世界又身处中华神州的西北,这里是黄土高原,干旱少雨,植被稀少,水土流失十分严重。”
风儿说:“这跟小李一刀的JACK有什么关系呢?”
小草说:“当地人类为改善环境,便种草种树,种植了大量的苹果树。但苹果卖不上好价钱,他们便搞起苹果产业,苹果酒就是其中之一。”
风儿说:“哦?”
小草说:“我小李一刀大哥为了支持改善体外世界的环境,就专喝苹果白酒,其余的一概不闻不问。”
风儿笑了:“原来是这么一个更加土气的原因!这么说来小李一刀更是个土包子!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觉得小李一刀很海派、很洋气的!”
小草说:“我替我小李一刀大哥谢谢你!”
风儿突然提高声音说:“我再问你,你真的不知道基督山宝窟吗?”
小草说:“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骗你吗?”
风儿说:“你这个大骗子,你谁不骗!”这时风儿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利,阴森森,她的脸上青气再现,狰狞可怕。她张开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小草的脖子一口咬去。
小草大惊,他虽然早有防备,一口气提起来在全身流转,却没料到被一口咬住。这牙齿已咬破皮肤,咬破皮下组织,咬进了肌肉,咬破了几根血管。所幸的是风儿的口稍稍偏了点,没咬到大动脉上,否则小草将命毙当场!
小草的伤口已血流汩汩,鲜血被风儿一口一口地吸下,也顺着小草的颈部滴滴嗒嗒地流下,染红了小草的衣襟,染红了脚下的杂草。
小草见自己的大动脉无恙,便不再惊慌,他轻轻地走到一处隐密的岩石下面,坐了下来。这里林草茂美,还有一眼山泉。
风儿依然一口口地吸着血,但吸吮的量明显减少,血更多的流到地上。小草再一次抽出宝刀,轻轻弹起。宝刀一响,风儿的牙齿就松动不少,但仍然咬着。小草弹着刀,轻轻唱起歌来,这次他唱道:
你使柔嫩的我枯黄
你使枯黄的我柔嫩
使我柔嫩的风儿使我枯黄的风儿
就是我永远的情人
风儿牙齿惭惭松开,小草继续弹刀唱道:
你使寒冷的我温暖
你使温暖的我寒冷
使我寒冷的小草使我温暖的小草
就是我永远的情人
一曲唱罢,风儿松开了口,晕厥在地。小草急忙掏出药绵绷带,给自己清洗包扎了伤口。然后他抱起风儿,用绵花蘸着泉水,擦净了风儿口上的血迹。风儿醒了过来,惊骇不已地说:“我又作了一个恶梦,梦见我在吸你的血……”这时他看见了小草脖子上的绷带,她吓得尖叫起来:“我真的吸你的血!我真的吸你的血!我成了吸血鬼!我成了吸血鬼……”小草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说:“不要紧,不要紧,这是我的血,我愿意让你吸……”风儿这时才感觉到满口的血腥。她一阵恶心,张口欲呕。小草连忙说:“不要吐,一定不能吐。这等于输了血,从此你的病就要好了。”风儿失声痛哭,哭得全身抽动。小草紧紧地抱着她,说:“不要哭,不要哭。谁叫你叫风儿,谁叫我叫小草,谁叫那个叫何来的诗人写出了那一首诗,谁叫那一首诗又是一个古老的谶语!”风儿停住了哭泣,抬起头望着小草,低声说:“你后悔吗?”小草深深地摇摇头,双手捧起风儿苍白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不知多长时间,长得好似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小草将自己的生命之气缓缓吐入风儿的体内,春风般抚慰着风儿饱受病魔折磨的脏腑,抚慰着它们的伤口,它们的痛苦。接着小草又张开丹田,虚怀若谷,他用生命之气开始吸吮起来,往外吸吮着风儿的淤血、疼痛、病气,风儿觉得自己被吸得空空荡荡,全身透明。终于,她感觉到盘踞在她生命最深处的使她痛不欲生、使她魂不附体、使她如鬼如魅的那个魔鬼,也被连根拔起,顺着这股强大的气流,飞出了自己的肚腹和口腔,进入了小草的体内!
风儿大惊,小草也松开了口。风儿看见小草深深地吸了口气,气沉丹田,将那个魔鬼纳入他体内深处。
风儿双手抓住小草,摇晃着说:“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小草说:“没事的,你现在病彻底好了!”风儿继续抓着小草说:“你这是何苦来着?”小草说:“我原来想回到目的地后再给你祛病,但你的情形越来越糟糕,我只能提前吸了。好在前面的路不远了。”风儿再次失声哽咽道:“你这是何苦来着?”小草说:“这就是咱们的谶语,咱们的命定啊!”
风儿泪眼汪汪地望着小草,摇摇头说:“不是的,没有什么谶语,也没有什么命定,这件事从头就是一场骗局!”
小草说:“怎么是一场骗局呢?”
风儿说:“你知道吗?我其实不叫风儿。”
小草说:“不要紧的,因为以前我也不叫小草。现在你就是我的风儿,我就是你的小草,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我就是那个谶语中的风儿和小草!”
风儿望着小草说:“是这样的吗?”
小草点头说:“是这样的。风儿,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能看见我的心吗?”
风儿看着小草的眼睛,她心中一荡,说:“啊我能看见,我看见了!”这时她目眩神摇,她觉得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能沿着这个窗口走进去,一直走到小草心灵的最深处!她说:“啊小草,我也能走进去呀——”
小草说:“风儿,现在你相信了吧?”
风儿已泪流满面:“我相信了。”
小草再次背起风儿上路。现在风儿要自己走,小草说:“风儿听话,你虽然病魔已去,但身体还是虚弱。咱们快走一步,就少一分危险。你不要担心,背你比背氧气还要轻!”风儿说:“不!我现在已经好了,而你却……”小草为了转移话题,说:“风儿你知道我以前叫什么名字吗?”风儿“嗯”了一声,小草说:“以前我叫小红。”风儿“噗哧”一声笑了:“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傻小子,居然叫小红!”小草说:“红细胞嘛,叫小红大红的多的是。风儿你原先叫什么名字?”风儿说:“我叫蜂儿。”小草吃惊地说:“你怎么叫这样的名字?”风儿说:“这有什么不好?我的乐队就叫黄蜂乐队,这名字很前卫的!”
这时小草正在攀爬着最后一个阴暗险恶的山谷。当他们穿过一片荆棘丛时,风儿突然叫道:“小草你怎么这么烫人?啊你发烧了!”小草说:“这是我走热了。不要紧的,这点热吓不住我小草!”小草继续往上爬着,当他爬过一片灌木林时,他突然咳嗽起来,风儿喊道:“啊小草你咳嗽了!”小草咳嗽不止,越咳越凶,咳得边话都说不出来。这咳嗽是干咳,因为咳不出什么东西,从而成为一种刑罚和折磨。小草奋力提起一口丹田之气,冲击气道,终于将这咳嗽暂且压了下去。小草喘着所气说:“放心吧,这咳嗽咳不倒我小草!”他脚下不停,继续奋力攀登,当他攀上一片峭壁时,小草的喉头和气管突然剧烈地痉挛起来。使他的呼吸完全停止。风儿说:“啊小草啊……”小草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小草知道自己已进入了死亡之途。他发黑的眼睛能看见那条道路,它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美丽,那样诱人——那是一了百了、终得解脱的道路!但小草明白自己不能死,自己在人间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又提起了一口丹田之气,却冲不开这个痉挛和窒息。他明白这是铁先生的“天外来客”在发难,以师父的内功都制服不了,自己难道就这样完蛋了?啊,不,绝不!在一片漆黑中,小草嗖地一声右手抽出了宝刀,左手朝刀弹去,啊,宝刀的歌唱划破了黑暗,划破了窒息。小草终于喘出气,风儿终于哭出了声!
小草喘着气说:“风儿莫哭,这么一点呼吸困难难不住我小草!”他继续攀爬,风儿为了不再哭泣,张口死死地咬住小草的肩膀,她的泪水浸透了小草的衣裳。他们终于爬出了这个阴险的山谷!
风儿说:“现在让我走。”
小草说:“不行,咱们还得快走!”但这时一种瘫软出现了,从他的脚开始,向上传遍全身。小草背着风儿摔倒在地。
风儿爬起来,抱住小草,只见小草已昏厥过去,她大声喊道:“小草,小草!你醒一醒!”这时她想起了什么,连忙从小草的怀里掏出了那个醋瓶,醋已经不多了,她将这些醋全部给小草喂了下去。
一会儿小草张开了眼睛,风儿说:“啊小草,你醒过来了,你醒过来了!”
小草点头说:“我没事,这点小瘫痪放不倒我小草!”他挣扎着要起来,但他全身无力,无法行走。
风儿说:“咱们歇一会儿再走。”
小草看了看四周说:“不,这里不能停留。你先走,我给你指条路……”
风儿说:“不!我背着你走!”
小草说:“你背不动我,你先走!”
风儿说:“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曾说过的?你说我俩从前世走到了今生,还有走到来世!你说这么远的路程是背着走出来的,我走不动时,你背着我;你走不动时,我背着你!”
小草说:“啊风儿……”
风儿背起小草,但她刚走出一步,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小草说:“你背不动的……”风儿说:“不,我能背动!”她再次背起小草,步子依然踉跄,但却往前走了起来。
小草说:“风儿,在人的力气中,心劲是第一,你相信自己能背动,你就能背动。因为人的潜力是非常大的。”
风儿说:“是,人的潜力是非常大的。”说完她脚一软,跪倒在地。
他俩坐在小道上,小草回头看了看,点头说:“很好,已走了这么远了!”他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风儿再次背起小草,继续一步步艰难地前行。小草双眼模糊,泪水一滴滴落在风儿单薄的背上。
风儿说:“小草你流泪了,我不要紧的,你看我越走越好了……”
小草说:“我是高兴地流泪,你能背着我走,说明你已经康复了!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你一定能背着我走出去!”
风儿说:“是,我一定能背着你走出去!”
小草说:“刚才我亲身体验了发烧、干咳、呼吸窘迫和全身瘫软的症状,才知道以前你受的是什么罪!现在我小李一刀大哥身处抗击非曲第一线,全身钻满了病毒,我小李一刀大哥又内功尽失,我不知道他要遭多大的罪啊!比起小李一刀大哥,我可就差远了……”
风儿说:“你别谦虚,你总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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