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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和风儿的绝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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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说:“我真怀疑你是在装傻!话说回来,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其实大丈夫更需要钱!事业越大,需要的钱就越多!钱越多,事业才能能越大!就说故事里的基督山伯爵吧,他有了钱,就成了上帝,就能报仇施恩,愿望就能变成现实。咱们再说一个现实中的人——你的大哥长胜,他要是没到过基督山宝窟,身上没钱,在肺脏州柏树寨早被那帮病毒敢死队钻入体内,咬噬而死!”说到这里,风儿突然打了个寒颤,脸色一白,身子一软,倒在小草的怀里。
小草一边抱着她,一边去掏醋瓶。风儿推开醋瓶,说:“没有用的,你必须找到宝窟才能救我的命!”
小草望着遥远的海岛说:“这苦海怎能渡过去呢?”
风儿说:“长胜是怎么渡过去的?”
小草说:“是啊,长胜大哥是怎么渡过去的?”
风儿说:“长胜没有留下宝窟图吗?”
小草说:“哪有什么宝窟图?”
风儿转过脸来说:“是吗?你就忍心……”突然她张着口说不出话来,她睁大着眼睛,眼睛中充满着极大的惊恐,从小草的旁边向后望去。
小草回过头来,他看见了一幅令人惊呆的图像——
只见环绕苦海海滩的逶迤的山峦上,排列着无数支细菌病毒的队伍。他们一支支,一队队,刀枪鲜明,衣甲整齐,旌旗飘扬,杀气腾腾。他们密密麻麻,无边无际,似乎全世界的细菌病毒突然之间全部都集中到了这里。他们将小草和风儿所在的这片海滩包围得严严实实,插翅难飞。
风儿脸色又变得苍白,她对小草凄然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小草似乎未曾听见,他继续凝神望去,只见这些细菌大军主要是伤寒杆菌,副伤寒杆菌,痢疾杆菌,变形杆菌,摩氏摩根菌,枸橼酸杆菌,产气肠杆菌,阴沟肠杆菌,沙霉菌,霍乱弧菌,副溶血性弧菌,产气荚膜梭菌,布鲁菌,破伤风梭菌,白喉棒状杆菌,结核杆菌,麻风分枝杆菌,炭疽杆菌,空肠弯曲菌,幽门螺杆菌,流感嗜血杆菌,副流感嗜血杆菌,嗜肺军团菌,百日咳鲍特菌,金黄色葡萄球菌,溶血性链球菌,肺炎链球菌,脑膜炎奈瑟菌。还有支原体,衣原体,产克次氏体,螺旋体。还有各种病毒:甲型肝炎病毒,乙型肝炎病毒,丙型肝炎病毒,丁型肝炎病毒,戊型肝炎病毒,己型肝炎病毒,庚型肝炎病毒,TT型肝炎病毒,流感病毒,副流感病毒,鼻病毒,麻疹病毒,腺病毒,腮腺炎病毒,风疹病毒,脊髓灰质炎病毒,柯萨奇病毒,ECHO病毒,轮状病毒,杯状病毒,星状病毒,乙型脑炎病毒,登革病毒,森林脑炎病毒,出血热病毒,疱疹病毒,狂犬病病毒等等。他们的种类小草根本数不过来,还有好多都认识不全。但小草却发现他们隐约分成三大板块,以伤寒杆菌为首的板块居于中间,以肺炎链球菌为首的板块居于左边,以肝炎病毒为主的板块居于右边。小草逐渐看清了这三大阵营各自为阵,而且相互提防,相互忌惮。
这时从这三大阵营中各自走出一干人来,中间为首的赫然是伤寒帮韩先生,左边为首的正是典肺帮典帮主,而左边为首的便是海派滩艾黄二老板。他们走到距小草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三群首领之间更是相互忌惮,相互防备。他们停步后便有人抬过交椅来,韩先生、典帮主、艾黄二首领各自坐下。
这时从一堆礁石背后又走出一队人来。这队人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只有区区二十多人,相对于漫山遍野的细菌病毒来说简直如沧海一粟,但他们个个硬朗精悍,身手矫健,为首的更是渊停岳峙,气度非凡——谁又敢小觑他们?他们也来到不远处,为首的师父坐在一块礁石上,弟子们分站两旁。
小草认出这是这是他的师父形意大师铁先生,和他的师兄们。他们也来了。
风儿再次凄然说:“啊,是我害了你呀……”
小草依然似若罔闻,依然细细观看着。只见远处的左右两边,在两个独立的山冈上,还坐着两个奇怪的人,一个便是那个盲眼的二胡歌手,另一个却是从未见过的冷面黑衣人。盲眼的二胡歌手还在拉着他的二胡,琴声依然如哀如怨,如泣如诉,不绝如缕。而冷面黑衣人则手捧一把奇怪的箫管吹着,这箫管的上端却是一个葫芦,致使忧郁惆怅的箫声多了一份浑厚和温暖。
小草看罢,站了起来,拱手朗声说道:“韩先生,典帮主,艾黄二老板,小草有礼了!”说完他一揖到底。然后他又对着铁先生说:“师父,徒儿拜见您老人家!”他跪倒在地,拜了下去。
礼罢小草站了起来,再次拱手道:“众位首领,今日群贤毕至,齐聚此地。其中缘由,能见教否?”
典帮主说:“要你交出基督山宝窟!”
艾黄二老板说:“要你交出基督山宝窟!”
韩先生说:“要你交出基督山宝窟!”
他们的话音一出,这句话就由他们身后的随从接连喊出,轰隆隆向后传去,声音越传越大,最后漫山遍野的细菌病毒大军齐声喊道:“交出基督山宝窟!”这声音就像无尽的滚雷,使天地变色,苦海失声,最后向小草隆隆劈来。
风儿面无一丝血色,浑身颤抖,她紧紧地抱着小草的胳膊,说:“是我害了你呀!”
小草这时才回头看了看她,低声说:“不要紧的,这不干你的事。”然后他又转身对众人说道:“众位首领,我想你们找错人啦,我确实不知道基督山宝窟在哪儿!”
典帮主大声说:“基督山宝窟图就在你身上!”
小草说:“哪有什么图呀?”他上上下下拍了拍自己的身子,说:“没有呀?”
艾老板以怪里怪气的外国腔说:“长胜的宝刀,是不是,小李一刀传给了你?”
黄老板阴森森地说:“基督山宝窟图就在那把刀上!”
韩先生干巴巴地说:“有没有这回事?”
小草恍然说:“有,有,有这回事!小李一刀大哥给我刀时嘱我忘记这回事,我就忘记了!现在承蒙众位首领提醒,我才想起这把刀来!”说完,他从腰带里擎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刀。
这刀三指宽,三尺长,薄如纸,色如冰,青光四射。在这墨绿色的天地之间,就像一柄青色的冰块一样。宝刀周围五尺之内,空气也变成透明的青色。这刀中还有十余条殷红的血丝,在这沉沉腥苦的天地里,异常清晰,似游若动,闪烁不定。小草知道,这血丝正是长胜大哥的血,正是这把宝刀的魂魄!
小草左手持刀,右手五指朝刀轻轻弹去,只听刀发宫、商、角、徵、羽五音。小草随意弹着,刀声初淅沥以潇洒,忽奔腾而澎湃,叮叮铮铮,金铁皆鸣。又如风雨夜至。岩崩石裂。随着这刀声,一条条、一道道、一片片青色的光芒向四周放射而去!这时小草听见有人惊呼道:“刀芒,刀芒!”他看见典韩艾黄诸人尽皆后退,以躲避这凌厉的刀芒。
小草继续弹着刀,忽然起声唱道: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空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谁也不曾想到,小草竟能唱出如此遏流裂云、响彻云霄的清越之声!众位首领尽皆色变,满山遍野的细菌病毒更是魂飞魄丧,他们个个惊呼道:“长胜!长胜!”“长胜将军!长胜将军!”啊,当年长胜在大树十字坡下,手持单刀,在千军万马中杀了个七出七进,斩首无数,长胜由此一战成名,使天下贼匪梦中也怕!现在,这个弹刀而歌,刀发刀芒,口吐清音的人,不是长胜复出,又是谁呢!于是“长胜”“长胜”的惊呼声越来越大,这声音汇成了一片惊
恐的波涛,这波涛拍打着满山遍野的细菌病毒,使杀气腾腾的细菌病毒大军溃不成军,不少细菌病毒偃旗息鼓,溜之大吉。他们的头领们拚命地喝着喊着,才勉强止住了全军崩溃之势。
小草看见此情此景,他没想到长胜大哥的名头居然威风如斯!一股豪气便硬硬地充满了他的胸腔,直顶在脑门下。
良久,歌声和刀声的余韵才渐渐散去,看那刀,那刀也宁静下来了,成一弯三尺长的青冰。
小草双手捧刀再次朗声说道:“众位头领,大家看了,这刀上的确没有什么宝窟图!”
这时对面有人喊道:“宝窟图就在刀柄上!”
小草又看了看刀柄,说:“也没有啊!”
对面的众位首领都是微微一笑,他们根本不相信小草说的话,
小草说:“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非要从我身上找到宝窟图,我可怎么办呢?要不你们过来,自己来看这把刀,看到底有没有宝窟图?”
众位首领一听,都向小草奔来。但通向小草的礁石小道甚是狭窄,他们没跑几步就撞在一起,三队人马推搡起来,甚至刀剑相对。他们后面的大军也随之拉开了阵势,大战一触即发。
典帮主见状大喊一声说:“且慢!咱们都放下兵刃,都往后退!奶奶的,咱们都是老流氓了,可不能叫一个黄口小儿把咱们耍了!”韩先生和艾黄二人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即喝令自己的人马后退,各路人马又都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典帮主冲着小草嘿嘿笑道:“小子,没想到心眼挺多呀!”
小草也笑道:“哪有什么心眼!你们既然不愿意一起来,那就一个个来看吧。谁先来看呢?艾黄二老板是我的老东家,韩先生说我是他们的帮主,咱们都算是一家人!只有典帮主说我是他们的仇人,算是外人了,咱们先客后主,典先生先来,怎么样?”
典帮主掉头看向大家,只见大家都默不作声,便大声说:“你们不要多心,咱们轮流着都能看到。我先给大伙儿探探路,我也未必能看出什么名堂来!”说完他压低了点声音说:“这小子最近有些古怪,也许这小子一直古怪着,是咱们走了眼,把他小瞧了!我过去后,你们给我搂着点!”说完他向小草走去,走到礁石路口时,他又对着小草大声说:“咱们今天打开窗子说亮话,敝开肚皮掏心窝——我说小子,你只要把那玩意给我们,我们立马放你走人,绝不难为你!你只有这一条路好走!不要以为你每次假扮长胜,吓唬天下英雄,每次都能得逞!我告你,长胜我也见过,并不是三头六臂,没什么特别了不起的!”
说到这里,典帮主停了停,接着说:“我还要对你说,你也别拿那把刀说事!那把刀是宝刀,但天下宝刀并非就那一把,你要是以为手里有把宝刀,就能有恃无恐,那你就错了,非吃大亏不可!”
典帮主又停了停,他看见小草依然不动声色,不禁心中诧异,继续说道:“第三,你别再指望你那一路崩拳了!实话给你说,上次在肺脏州,第一是小瞧了你,第二是不愿伤你,所以才让你占了便宜。这次,嘿嘿,嘿嘿……”在嘿嘿声里,他肥胖的身体几闪便跃过了乱石礁的小道,来到了小草跟前。
众人看见典帮主肥胖的身躯竟如此敏捷,不禁齐声赞叹,典肺帮帮众们更是大声喝彩。
小草依然坐在礁石上,风儿在他身后,他双手抱着那把宝刀。典帮主拔出他的明晃晃的鬼头刀来,这刀小草见识过。
典帮主转动着他的鬼头刀,看着它的刀光说:“老夫喜欢刀,也喜欢使刀的人。这是因为刀是男人的家什,它大劈大砍,坦坦荡荡,这是男人的心胸啊!老夫最不喜欢使剑的,剑分阴阳两刃,使剑的也是一阴一阳的,叫人头痛!老夫见你拿把刀,心里也是高兴的,所以给你说句实话:你对刀一窍不通,却怀藏利器,那实在是太危险的!”
小草听到这里,不禁肃然起敬,这典帮主实是外粗内细。他双手倒握刀柄,向典帮主拱手道:“多谢典帮主教诲!”
典帮主点点头,看了看小草的宝刀,然后从长衫中擎出把刀来,这把刀黑黝黝的,刀身
陈旧,似毫无光彩。
典帮主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把旧刀,目光甚是恭敬,他口里对小草说:“这把刀也是宝刀,是敝帮的镇帮之宝。相比这把刀来,你那把刀实有所不如——我这把刀源远流长,而你的刀却是不久前长胜才打造的。嘿嘿,嘿嘿……”嘿嘿声中典帮主将自己明晃晃的鬼头刀突然抛向半空,待到它快要落地时,典帮主的黑刀突然出手,只听“嚓、嚓、嚓、嚓”四声,典先生已使了劈刺撩抹四招刀法,那把鬼头刀被砍成了四截,齐刷刷地扎在沙滩上。
众人见典先生露了这一手惊世骇俗的刀法,不禁彩声雷动,小草也失声喝彩。
但典先生的刀势还没使完,他接着向后又是刷刷两刀,将两位从礁石背后跃出的黑衣人也劈成了四截,典先生这才收住刀,又朝刀望去,只见这把黑刀不但丝毫无损,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沾上。
小草吃惊地朝沙滩上的四截尸体看去,这两个黑衣人从刚才跃出的身法看自是身手不凡,但却被典帮主头也不回就劈成了四截,典帮主的刀法果然出神入化。
典帮主这才看了看那四截尸体,叹道:“这是艾黄二人的手下。到底是新流氓呀,一点都不讲信誉,跟咱老流氓就是不一样!”
小草再次拱手说:“典帮主请坐下少歇。”
典帮主点点头,横刀在手,坐在一块礁石上。他凝神望着小草,半晌后他长叹一声。
小草奇道:“典帮主为何叹气?”
典帮主说:“看来我这只老苍蝇的确走了眼,把你当成了傻小子。”
小草望着典帮主。
典帮主再次叹口气说:“魔由心生啊!老夫如果再次栽了,也是咎由自取。小草兄!”
小草说:“典帮主有何指教?”
典帮主说:“小草兄,我想问你,你以前多少知道些咱典肺帮的名头吧?”
小草说:“久仰大名。”
典帮主说:“咱典肺帮正经说起来,也是有来头的。当年荷兰国那个磨镜子的叫列文·虎克的匠人,第一次从那个糟老头的牙垢里看见的细菌中,就有咱典肺帮!”
小草说:“是吗!”
典帮主说:“咱典肺帮当年可真是繁荣昌盛,兴旺发达。当年一提起咱典肺帮和典型性肺炎或大叶性肺炎,天下人无不色变!那时咱只要一动手,便是一大叶一大叶攻城略地,占领肺脏。当年咱杀死的人体世界不计其数!如果人体世界的免疫力强,白细胞骁勇善战,咱七天之内拚不过他们,咱便干干净净地撤了出来,还体内世界一个完完整整的肺脏。因为咱攻城略地时并不滥杀无辜,伤及土著居民——肺泡细胞、间质细胞等等。古人说‘盗亦有道’,说的就是咱这些‘老盗’——老土匪,老强盗,老流氓,老苍蝇!咱的道就是守信义,重然诺,下手有分寸,撤退有规矩。但现在这些老作风渐趋式微,马上就要失传了!你看而今街头上的小流氓哪有一点规矩?只是在心黑手脏不要脸上,远过前人矣!”典帮主说罢,摇着头,叹息不已。
小草继续听着。
典帮主接着说:“所以老夫常常想,咱典肺帮既是百年老店,咱就得有百年老店的风范和派头。所以咱就从来不赶时髦,不凑热闹。上次黑伯爵大帅起事,网罗天下英雄好汉和恶棍流氓,以柏树寨为老营,号召天下。江湖上应者如云,以为这次是个改朝换代的主儿,跟上就是开国功臣,就能分茅裂土,永享富贵。咱帮里不少人也动了心,纷纷劝我早日举帮加入,保我典肺帮的百年富贵。但这还是看出了这个时髦不能赶,这趟浑水不能淌!咱硬是压住全帮人马,偃旗息鼓,韬光养晦。最后结果果不其然,咱典肺帮硬是逃过了柏树寨那次大劫!现在怎么样?咱典肺帮不又成了肺脏州第一大帮!”说罢典帮主向前后左右,特别是艾黄二人那儿顾盼一番,踌躇得意地嘿嘿笑着。
小草点点头说:“哪你为什么却要赶这个时髦,趟这趟浑水呢?”
典帮主吃惊地说:“哪个时髦?哪趟浑水?”
小草看着他说:“就是非典SARS这趟浑水!”
典帮主满脸通红,他突然发起高烧来,脸红得如同血液在燃烧,烧得他双眼模糊,唇干舌裂。半晌他才喃喃地说:“你怎么知道?”
小草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典帮主惊得清醒了一点,脸上的红晕也退了一些,他说:“果然,果然!果然我们都走眼了!”他的高热渐渐退去,他又恢复了既往的粗豪、狡猾和苍桑,他叹口气说:“我刚才给你说过什么来着——老流氓和新流氓的不同!你仔细看看,咱今儿个细菌病毒大聚会,你发现没发现哪一个帮没来?”
小草说:“咱体内世界的微生物太多了,我识不全。”
典帮主点点头说:“咱还是接着上面的话题往下说——当年咱声名如日中天,与结核杆菌齐名,但自从人类社会发明了青霉素,发现了抗痨药,有了对付咱的办法,咱这两大帮派就不行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还是放不下高门大户的架子,一天价死撑着,倒是一些小家小户、抱包的提鞋的、支桌子打狗的三流四流末流的一些门派,日夜用功,苦苦修练,寻求异化之路。他们若一旦得道,便在一夜之间,由一个以前只能跟在后面摇旗呐喊、支差跑腿的角色,变成一个江湖上一等一的人人害怕的大帮!这也应了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之说啊!”
小草盯着典帮主说:“那么就轮到你给他们摇旗呐喊、支差跑腿啦?”
典帮主面露复杂的神色,既有羞愧,但更多的却是恐惧,还有几分期待,他压低声音说:“这次不一样啊,这次人体世界我看是在劫难逃!”
小草说:“是吗?”
典帮主说:“你相信我这双老眼!上次黑伯爵大帅闹腾得那么大,我都没动心。但这次不同了,”他又压低声音说:“这次看来是要彻底的改朝换代了!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顺应潮流,保全本帮香火,在这个乱世里积蓄点财力,等咱这个世界完蛋了,咱再登陆另一个人体,再开辟一片新的天地,做出另一番事业来!”
小草说:“是吗!”
典帮主望着小草说:“相信我,小草兄!只要你帮帮我,咱们就能渡过这一大劫。然后我把你酒辣肉香地供起来,再带你登陆一个美丽肥沃的新大陆!你看如何?”这几名话典帮主说得诚恳至极。
小草说:“我且问你,你心里到底是什么鬼魂附体?”
典帮主望着小草,甚感失望,又长叹一声说:“都到了这个份上,咱明人就不说假话了——钻到我心里的祖宗是一种病毒,你以前肯定见过,就是冠状病毒。”
小草说:“冠状病毒?”
典帮主说:“就是咱肺脏州的冠状病毒。以前毫不起眼,咱从来就没把他们正眼瞧过。没想到这些年来他们潜心修练,竟然一步成精!现在回头想起来,他们长得虽然极小,但模样却实实在在像一个王冠!看来,这真的是天意呀!”
小草说:“就是肺脏州的冠状病毒?”
典帮主说:“就是肺脏州的冠状病毒。咱肺脏州的各路英雄多如牛毛,倒霉的偏偏却是老夫!”
小草说:“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
典帮主说:“也是,也是!”他愁眉苦脸地指了指自己的心腹,说:“这祖宗起初说什么‘强强联合’,什么‘洞中取宝,人间取义’,还说什么‘逐鹿中原,共享天下’。老夫一时把握不住,就被这先人钻进了心中。这真是打了一辈子大雁,反被小雁啄瞎了眼睛!”
小草望着典帮主,他知道这些话其实正是典帮主这种人日夜思谋的,所以他才着此道儿。
典帮主接着说:“现在我是求生不得,求死不成,时时受高烧的折磨。我只能给这祖宗找到基督山宝窟,才能保全我这条老命。老夫死不足惜,只可惜典肺帮偌大的事业断送在老夫手里,老夫便是千古罪人,死了也没脸去见典肺帮的列祖列宗啊!”
小草点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典帮主说:“所以我今天必须找到宝窟图!小草兄,你今天有两条路好走,第一是跟我合作,也就是帮帮我。如果是这样,你就是典肺帮的再造恩人,我典肺帮当衔环相报!第二是拒不相助,那么你就是我典肺帮的仇人!咱们今天定当决一死战!这一架老夫已胜算在手!”
小草说:“胜算在手?”
典帮主说:“是啊,听我给你算来。首先,论刀,咱俩都是宝刀,说不定你的还不如我的‘宝’呢!其次,老夫在刀上侵淫了大半辈子,而你却一窍不通。第三,论拳脚,你只会一路崩拳,而老夫曾遍研天下武学,近日已练出了破崩拳之法!所以你必败无疑。第二条路是死路,你只能走第一条路,这是条康庄大道啊!”
小草说:“你已经练出了破崩拳之法?”
典帮主点头说:“是的。”
小草说:“我可能知道你的破崩拳之法。”
典帮主奇道:“是吗?”突然他一跃而起,手中宝刀犹如黑色的闪电,又淋漓如同泼墨,转眼间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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