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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敌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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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电梯时正好碰到约翰,神色与往常没有不同,远远见我便讶声说:“没过去陪检查组?”
“安妮没有通知。”
约翰耸耸肩:“你应该灵活一点,不是所有的事都等领导吩咐才去做,我不是交代过吗?要抓住一切机会接近周小姐。”
“我这就和安妮联系。”我装模作样道。
“估计已经迟了,”他说,“今天检查组行程安排得紧,可能会很早出发。”
安妮不去他们谁也走不了,我暗想,却为约翰一如往昔的态度而奇怪,如果昨晚窗外偷听者是他们的手下,在悉获我和梁丘华的计划后,面对我时他应该多少有点不自然,起码说话语气间不会如这样随便。如果偷听者是其他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联想起强闯总部仓库时遇到的黑衣人,身手不凡,攻击力至少比我高出一个档次,他对我似乎没有太多恶意,以他的反应速度从我眼皮底下从容逃逸自然轻而易举。
这个代表第三方的神秘高手出于什么意图插手这件事?他是敌是友,对我后面的计划有无影响?
思来想去无法确定,其间周佳发来短信询问我为何不一起去,并说很讨厌赫连冲,总是黏在身边问这问那,恨不得用石头堵住他的嘴才好。
唉,为什么所有女孩子都不喜欢他呢?真是天生没有女人缘。想到这里,不由拈着莫须有的胡须自得起来。笑容未逝之际温晓璐抱着一叠材料走进来,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自然。
“安妮全告诉你了?”她说。
我点点头:“说得很含糊,但我听得懂。”
“所以你不再和我联系,即使碰到面也不打招呼,在你心目中我已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不可救药的坏女孩,对不对?”
“别这样想,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因此不必用不快乐来惩罚自己,其实与获得相比你付出得更多。”
她低下头拼命咬着嘴唇:“这是宿命,对我来说幸福、快乐、自由这些字眼好像空中楼阁遥不可及,我永远不能真正拥有它们,就像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转瞬即逝,甚至来不及细细品味。”
“试过改变现状吗?”
她苦涩一笑:“太迟了,除非我想放弃目前的一切,除非有个特别的理由让我这么做……”
这时有其他部门的人送材料过来,她立即刹住口匆匆离去。
临近下班时我打开计算机在上面输入几行命令,很快屏幕上出现一行字:远程登录成功!
OK!我浮起一丝微笑,手指上下纷飞娴熟地进行一系列试运行,结果令我十分满意。
第十二章 灭口
吃过晚饭待在家里调试新买的超薄超小笔记本电脑,将各种参数按行动要求设置到位。八点多钟时周佳发来短信:我回来了。
她是邀请我去聊天呢。我简单收拾一下骑着自行车直奔酒店,在左侧空地支好车,兴冲冲往里面跑……且慢!
我看见了安妮!她正和约翰并肩而行,谈笑风生,走到奔驰车前约翰为她打开车门,她神态自然地钻了进去。
他们到哪儿去?
他们想干什么?
我妒火中烧,顾不上自己大老远跑过来是为了和周佳约会,将约翰的祖宗十八代骂个底朝天,拦了辆出租车要求司机紧紧盯住奔驰车。
“盯梢?”司机笑嘻嘻问。
“捉奸!”我咬牙切齿地说。
车子开至金东广场格瑞兰丝餐厅门口停下来,司机说:“得了老板,就在这边下车吧,高档餐厅门口不让出租车停。”
我哼了一声气呼呼下来,却见平时鲁莽粗暴的约翰像换了个人,有如翩翩绅士转过去为安妮拉开车门,然后落后她半步一起走进餐厅。透过落地窗户看到他们在又高又帅的意大利侍者引导下坐到中间台子,餐桌中间还插着一枝玫瑰花。看来他是早有预谋。他妈的,洋鬼子就爱搞小资产阶级情调。
安妮却很吃这一套,接过鲜花很高兴的样子。
侍者端来饮料、红酒,然后送上菜单让约翰点菜。趁他埋头研究菜单时,安妮突然飞快向窗外一瞥,我来不及掩藏身形,与她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她轻轻对约翰说了句什么,然后快步走出餐厅。
“站在外面干什么?”她迎面问。
我冷笑一声:“欣赏一出浪漫的爱情剧,其中女主角据说是我的女朋友。”
“只是一顿晚餐而已,约翰已是第三次邀请我,再拒绝有些不礼貌。”
“包括象征爱情的玫瑰花?”
安妮寒着脸道:“岳宁,我提醒你一点,尽管我们昨晚同床共枕,并不意味你能干涉我的私生活,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因此而对我指手画脚,你会很失望。”
“约翰的心思你还不知道?他根本是在打你主意。”
“这是我的问题,我会处理好的。”她缓和一下语气说,“真想站在外面从头看到尾?回去吧,被他看见的话不太好。”
“是啊,我得离开了。”我转身道,“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站住!”她轻喝道,“岳宁,我郑重说一句,以后不会再重复,”她慢慢道,“我是一个具有传统思想的西方女孩,请记住这一点。”
打车回家后,我用了至少四十分钟来平息心中的郁闷和怒火,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需要机敏的反应、超强的速度、精确的算度和万分的小心。
从八楼走廊尽头的窗户到财务部有十二米,从电梯门到财务部有十八米,财务部四周共装了四个监控,两个监视整个走廊,一个监视财务部,一个监视对面的档案室,摄像头均使用日本原装高分辨率探头,能在十米之内清晰分辨出硬币面值和衣服上的花纹。
财务部门上的锁也有别于其他部门,是美国制造的指纹加密码式智能锁,进入时先将手掌贴在感应屏上,然后在十五秒内输入六位密码——每个指纹对应一个密码,不可相互混用,连续三次错误系统将自动报警,有一次加蓬籍财务专家多喝了几杯,晚上独自加班时横竖进不了门,三遍之后警铃大作,连110都来了人。后来李斯特下了戒酒令,工作期间凡饮酒者不得进入总部大厦。相比之下进入韦尔的办公室要简单得多,门上是普通机械锁,也许他们认为绝对不可能有人破解智能锁,毕竟层层设防对自己而言也是很麻烦的,听说去年韦尔双手出皮疹,系统坚决认定指纹不对。第三关便是保险柜,里面锁着我今晚的猎物——主机钥匙!
必须打开主机柜门露出USB接口才能利用U盘将所需要的资料拷贝出来,否则只能看着屏幕干着急。
可是我只有十二分二十秒的时间,这意味着每个步骤每个环节必须完全按照设计的计划行事,不能出一点点意外,否则将陷入保安的重重包围中。一个人不可能总是依赖幸运,也不可能总在危急关头逢凶化吉,运气是有次数限制的。
我一身黑衣借助飞虎爪攀附在八楼走廊尽头的窗户下面,眼见两名保安巡查完这层楼转身上九楼,立即取出背着的笔记本电脑,利用无线网卡登录监控服务器,顺利通过下午预留的系统后门很快进入核心数据库,选定八楼所有监控头为“停止传送数据”,然后敲回车确认。
十二分二十秒,开始倒计时!
中止传送监控数据后,留守在监控室的保安所看到的八楼始终为刚才的静止画面,我可以从容进去并在这段时间内完成预定计划后撤出八楼,赶在两名保安在九楼巡查完回到监控室前通过网络恢复数据传输,因为按规定巡查结束后必须关闭大厦所有照明设备,如果监控画面上还显示八楼亮着灯就露馅了。
这段空当经过反复观察,最终确定为十二分二十秒。
用力扳断防盗窗上的钢条——并非我力大无比,这些日子每天夜里我都手执小钢锯爬上来捣鼓一会儿,发扬蚂蚁啃骨头的精神,将两根关键部位的钢条外侧锯出两道裂口以备今晚的行动。轻轻纵进去,来到门前,戴上温晓璐的掌模将手按在感应器上,慎重地输入六位密码。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监控固然可以防止别有用心之人进入财务部,但也能清楚地看到他们输的密码,我就是假借检查工作在监控室看到温晓璐输入的六个数字。
“嘟——”感应器发出一声短鸣,门“咔嚓”应声开启。我快速闪身进去,掏出一套工具继续开第二道防线,这道锁技术含量不高,两分四十秒后顺利打开,比预定时间快了三秒。
很好,不错的开始。
保险柜更简单,不需要密码,凭着复制的钥匙轻轻一扭便大功告成,我手执小电筒在里面扫了一遍,居然没有发现主机钥匙!
怎么回事?她每天都连同章印收进保险柜,没道理找不到的!
一瞬间我额头沁出了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嘴衔着电筒双手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会不会一时疏忽忘了从主机柜上拔下来?迅速跑到外间她的桌前一看,咳,果真挂在柜门锁扣上,看来下午与我的那席对话使她情绪波动很大,以至于丢三落四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收。
这个小小的意外浪费了五十秒钟,必须在后面的操作中将时间挽回来。
开机后要求输入密码,我毫不犹豫将开智能锁所用的六个数字输进去,结果轻松过关。这是人们设置密码的通病,为了方便记忆避免麻烦总是尽可能用统一的密码,就像不同银行的信用卡设同样的密码一样。我敢打赌如果里面保险柜要求输密码,温晓璐还会用这六个数字。
进入系统后一边插入U盘一边迅速打开工作硬盘分区浏览了一遍,里面林林总总有几十个目录,如果全部拷贝下来绝对能梳理出对集团致命一击的证据,可惜时间不允许这样做。粗略估算,完全复制所有数据至少需要十五分钟左右,对我来说是不现实的。
在搜索栏输入798876和6234210,立刻检索出有关联的数十张表,随手打开一张,里面密密麻麻记录了几百行数字,包括每一笔发生的日期、金额、往来科目、对方账号和摘要,就选它们吧!来不及细看,赶紧选择下载,将表文件全部拷贝到U盘中。
趁等待的工夫瞥了下表,只剩两分四十六秒,快,快!
电脑却体会不到我的心急如焚,慢悠悠向U盘发放一个接一个文件,还在左下方跳出个咖啡杯小图案,提醒我“文件传输中,请稍候”。
五秒、十秒、十五秒,眨眼间一分二十秒过去了,只剩一分二十六秒,屏幕上居然显示刚刚拷贝了百分之七十。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只有四十秒时间清理现场然后撤退,无论多神速也不够。之前我反复模拟过整套撤退动作,至少要四十五—四十八秒。
电光火石间我作出决定,如果到设置的时间底线即使拷贝没有完成也要中断操作,按预定计划撤离现场。功亏一篑固然非常痛苦,但若被李斯特察觉核心数据有外泄的可能,会迅速转移资金、销毁证据、中止犯罪行为,说不定杀更多的人灭口,到时还是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
我看着表,58、57、56、55……奇迹发生了,拷贝进度条在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陡然向前一冲,达到百分之百,拷贝结束!再看时间,还剩五十一秒!
拔出U盘、关闭系统、锁主机柜,又扭身到里间关好保险柜,火速退出财务部,飞身窜出窗外,悬在半空中通过笔记本电脑将八楼监控头状态改为“恢复传送数据”,然后敲下回车键。
两秒钟后,整个大厦灯火全部熄灭,我长长出了口气,好险哪,差点露馅。滑下绳索前,我小心地将防盗窗上的钢条尽可能归回原位,防止被人看出破绽。
回程途中我的心情格外舒畅,自接受任务以来,夜间行动从未如此顺利过,而且得手的是专门用于洗钱的秘密账号的发生明细,有了它们,我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圣地德曼的死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对手总是比想象的要狡猾得多,我又一次低估了他们。拷贝回来的六十多张表确实是记录银行账户的发生明细,但全是单位存款相关科目的利息、转收转付等日常交易,唯独没有我想要的关于洗钱的交易明细。唯一有价值的是R51表,副标题为“礼金清单”,初步估计表中很可能详细记载了集团向哪些官员行贿,以及每次行贿时间、金额的明细,这些所谓礼金都通过洗钱账号“过滤”,实际就从贩毒获得的灰色收入中支出,正是取之于瘾民,用之于贪官,可惜文件被加了密,只有通过温晓璐电脑中安装的特殊解密系统才能打开,而她的电脑是总部里唯一没有联入网络的。徐工说过,集团使用的很多软件均购自美国“硅谷”,那里聚集着全世界最高端、最聪明的计算机天才,开发的产品虽然价格高得离谱,可有一点好处,安全方面绝对让客户放心。
为了解开它我彻夜未眠使出浑身解数,均以失败告终。天色微明时睡了会儿便起床上班,走到楼下看到对面来福超市突然想:何不通过俞总交到上面试试,一来表示我的工作成绩,免得以为我整天除了泡妞其他无所事事,二来以那些精英们的技术手段破解它总比我强多了吧。然而小张笑嘻嘻说俞总出差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哼,该出现时不出现,不该出现时到处乱窜。
总部的上午一切如常,借分发文件的机会到八楼各部门转了一圈,财务部像往日一样繁忙而安静,韦尔不在,几位外籍财务专家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滴滴答答”动个不停,温晓璐桌上放满了回单、凭证,她正埋头记账,看见我进去投过一眼饱含幽怨的目光,随即又继续工作。走廊尽头防盗栏的秘密没有被人发现,乍一瞧根本看不出被从外面锯断。
很好,一个合格的潜伏人员就应该做到滴水不漏。
处理了几件杂事,周佳发来短信:为什么不到检查组这边服务?
领导安排,只能服从。
听安妮说交代你的事已经办完了,昨天就应该过来,看来你是故意回避我。
领导对我有些疑心,唯恐我透露集团机密,因此不能过于主动。
太勉强,总觉得你和安妮之间有情况,我们晚上回宾馆,八点以后过来找我!
女人的敏感与生俱来,看着手机有些发愁,是啊,怎么解释我和安妮的事?往深处说直接关系到今后人生方向的选择。无论成败,我都不可能在集团待多久,或流亡出中南市,或以一举抓获李斯特等人告终,真实身份曝光后,安妮会从心理上接受一个由始至终欺骗她的警察,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老实说我并不确定,外国女孩子很简单,很直接,但她们的西式思维很难懂,常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比如说昨晚,就是两人文化背景不同引起的冲突。
问题就在这里,我很爱她,但不知这种爱能否跨越东西方文化差异,接受磨难与挫折的考验。
而周佳……好像一个宁静的港湾,从容不迫等待着游子回归。我们之间没有火热的恋情,没有动听的情话,没有甜言蜜语,更没有海誓山盟,可一句平平淡淡的相约,却能使她远离家乡进行着无望的等待。眼下获悉我在此执行秘密任务,并无半句怨言,反鼎力相助以期早点脱离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于情,于理,于义,都不能辜负她对我的期望。孩提时她是个好伙伴,以后她会成为好妻子,这一点毫无疑问。
对周佳撒谎?不,这样对安妮不公平,她对我的爱真诚而坦率。对周佳说实话?更不能,可以想象会给她多大的打击,也许她会崩溃的。
如果昨夜不喝那么多酒,如果醉了之后不打电话叫安妮过来,如果不发生后来的事,面对周佳还有回旋的余地,如今自己真被逼至两难的境地,唉……
“呜呜”,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吓了我一跳,打开一看是梁丘华打来的。
“岳老弟,我已把写完的报道交给韦尔先生,他粗读一遍表示满意,当时就递给我一个信封,嘿嘿,很厚。”
“是代表国际环保组织的谢意?”我打趣道。
“我岂能落下这种把柄?当时懒得打开原封不动地退给他,义正词严地说保护环境是每个中国人应有的职责,您这样做是瞧扁我了。他干笑几声又推过来,说梁先生实在不愿收也罢,那就烦请你在报社方面做点工作,争取尽快发表这篇报道。”
我立刻反应过来:“他想抢在检查组正式报告出台之前爆料,既让检查组和市政府陷于被动,又能争取时间做撤退前的准备工作,一箭双雕。”
“我也这么想,不过既然他们想把自己搞臭,又何乐而不为?于是一口答应下来,只是钱还退给他,我说报社总编和我是哥儿们,这点小事塞红包显得生分,韦尔很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不花钱就能达到目的,谁都会笑,”我说,“化验结果出来了?”
“这是私活儿,不能敲锣打鼓地干,朋友约我晚上七点钟过去拿检测报告。”
“如果确实有……”这时有人走进办公室,我吞下后半截话含糊其辞地说,“有情况就按上次约定的办法做,她八点钟回宾馆。”
“没问题,”他心情很好地说,“应该我做的事情都OK,接下来轮到你出场了,任重道远啊。”
是的,证明金致厂制毒的样本报告马上出炉,而我距离核心数据只差一步之遥,决战一触即发!根据昨天西北新厂区发来的工程进度汇报传真,主体厂房和基建项目已经完工,目前正进行后期装修和扫尾工程,不排除集团先将金致厂整体搬过去,毕竟这边的环境越来越恶劣,随时有可能暴露犯罪行径。如果是这样,只要准确探明发车时间、线路,便可发出紧急信号通知有关方面在中途拦截来个人赃俱获,届时加上人证、物证,任李斯特三头六臂也难逃法网。
以行政部这个要害位置,任何车辆调动和设备调节都逃不脱我的掌握。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种事务,期间打电话给安妮询问检查组何时回来,她语气正常好像昨晚的争吵没有发生过一样,与我谈笑了几句然后说正在途中,随即又补充道想和高中同学说几句?她就在我旁边。
“不必了,请转达我的问候。”我草草应付一句连忙放下电话。
没过几分钟周佳的短信就过来了:谢谢你转达的问候。
我啼笑皆非,唉,夹在两个女孩子中间真累,难怪古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晚上七点钟梁丘华打来电话,声音里掩饰不住激动和兴奋:“查出来了!查出来了!里面含有相当含量的MDMA和甲基苯丙胺,我们的推测是对的!”
“MDMA是什么?甲基苯丙胺又是什么?不要说得这么专业好不好?”我急忙打断他。
“摇头丸的主要成分为MDMA,而甲基苯丙胺就是平时所说的‘冰毒’,他们的确在制毒贩毒……”
我心中一阵狂喜,随即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在哪儿?千万注意安全,不要讲这么大声。”
“我还在检测中心,按你说的马上就到皇冠大酒店当面交给周小姐,我们胜利了,哈哈哈。”
“交接手续要完善,最好有第三人在场,如果她能带你直接向王处长汇报最好,”我叮嘱道,“这是件大事,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含糊。只有经过官方渠道移交省级检测机构,出具的官方报告,才能作为罪证提交法庭。”
“我知道,我知道,”他连连答应,“我这就过去了,待会儿到我那儿会合吧,还有很多细节讲给你听,另外,”他嘿嘿笑了两声,“你得说清楚我究竟有没有认错人,你到底是不是我在警校遇过的那个小伙子?”
放下电话,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打开窗户冲着夜空大声狂吼,直至声音嘶哑嗓门哽咽,这时才发现脸颊上湿漉漉凉丝丝的。
我居然流泪了。
倚在窗边很久,收拾了一番乱糟糟无比复杂的心情,动身去梁丘华在郊区的住处,我打算劝他远走高飞,在整个事件水落石出之前。
老远就看到他书房里温暖的灯光,想必他正在做一篇具有轰动效应的报道,跨国集团、制毒贩毒、官员庇护,单这十二个字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车子支在院子门口,我兴冲冲推门进去,边走边叫道:“老兄,这篇文章我有优先……”
声音戛然而止,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书房,看着梁丘华。
他坐在椅子上,双臂软搭搭垂在两侧,头歪在一边,地上有一大摊触目惊心的鲜血,桌上、抽屉、书柜被翻得一塌糊涂。
他死了!
他成为继王主任、公鸡之后的第三个牺牲者!
没错,凶手一定是与我交手数次的黑衣人,因为梁丘华咽喉上的那道致命创口既小又深,与前两起血案手法如出一辙。
黑衣人!我跟你不共戴天!
夜风如刀,冷清清的街上只有我搭乘的出租车风驰电掣,我不时地催促司机:“快点!快点!”他目不斜视道老板,事情再急也得注意安全。
我喝道:“人命关天,出了事你拿脑袋抵?”
司机打了个寒噤,缩缩头不敢多言。
此时我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双翅膀飞到皇冠大酒店。梁丘华在此节骨眼上被杀绝非偶然,也许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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