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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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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氏动也动不了,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春梅的眼睛,盯着那双原本清亮的眸子渐渐变得黯淡无光,如死鱼一般,盯着那双眼睛里说不出的千言百语,全是——不甘心
  晏博斋也不理朱氏,命人唤了自己的心腹进来,拿麻袋将春梅的尸首装了,“扔到乱葬岗上去”
  又将秋菊等一干人等叫了进来,“你们今晚可见到什么?”
  一众丫鬟仆妇没瞧见里面发生的事情,但见春梅进来,又只有一个麻袋出去,各自心知不妙,不敢吭声,只把头摇得如拨浪鼓般。
  晏博斋冷笑,“一个两个都哑巴了么?你们全给我记好了春梅不守家规,私逃了出去,可在外头又混不下去,今晚回来想求夫人重新收留,却给夫人一番训斥,羞愧自尽了。此事便是如此,你们可得好好记清楚了,知道么?”
  “知道”
  晏博斋颇为满意,大踏步回去了,对他来说,死了一个春梅不过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似的,有什么好值得上心的?
  她能活着回来,无非是那伙死了的强盗们办事不利,放过一条漏网之鱼而已。反正那些人都死了,难道还能找出来对证?所以也就没有上心。更没有细问,春梅可是一个人回来的?
  那小厮心里倒是记挂着此事,可眼见闹出了人命,吓得躲都来不及,可哪敢再去多嘴多舌?真是去说起来,他也不知保柱是个什么来历,说是秋菊的表哥,打死秋菊也不会承认,干嘛多此一举,给自己惹麻烦?
  故此,当晏博斋命人抬了春梅的尸首从后门出来时,也没想着外头居然还蹲守着赵成材主仆。
  不多时,就见两个家丁抬了个麻袋出来,赵成材当下心中一凛,吩咐保柱小心驾了车,远远的缀了上去。
  就见他们走到乱葬岗,眼见野狗环伺,绿眼莹莹,那二人也不敢深入,便将麻袋抛在路边,撒腿跑了。
  赵成材又等了一时,见无人再来,这才和保柱上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麻袋。里面赫然便是春梅,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现在却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大……大爷这,这可怎么办?”保柱也慌了,吓得六神无主。
  赵成材也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后却亲自过来检查春梅的尸首,当见到她胸口上插的那把刀时,脸上一下就变了颜色
  他在衙门里干过师爷,多少也学了点验尸的本事,当下将手绕到春梅身后,比着她捅自己的姿势,很快就得出结论。春梅不是自杀,是给人攥着手腕子的他杀
  那人是不是晏博斋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春梅她肯定是死在晏博斋的授意之下。他的双拳不觉握紧了,晏博斋,你到底还要害多少人命
  保柱见赵成材半天不走,还蹲在那儿一脸冷峻的沉思,他可急了,“大爷,咱们快走吧,回头别赖上咱们”
  赵成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吵闹。又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把春梅的尸首依旧装殓起来,带走”
  什么?保柱愣了,把这死人的尸首带回去干什么?“大爷,您糊涂了吧?您若是想给春梅姑娘置个棺材,把她好生收殓起来,那咱们就地刨个坑先埋着,等明儿小的带棺材来安葬便是。咱们现在可住在太医院里,那么多的人瞧阒,怎么把这尸骨带回去?要不,您的意思是让我送回夫人那儿去?”
  赵成材又确认了一遍,“就是带回太医院,搁在我的屋里。”
  保柱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大爷这是疯了么?“您……您……”
  “你什么都别问了快点帮忙,小心一会儿有人来瞧见”赵成材已经开始动起手来,保柱只得帮忙,只是那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别人遇到这样事情躲都来不及,大爷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赵成材没跟他解释,当夜回了太医院,正好把春梅的尸骨连同那把刀一起收进晏博斋之前送来的那个大瓷坛里。
  然后等天一亮,就打发保柱离开,“你把这个交给夫人,再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她。然后一切听夫人安排行事,知道么?”
  保柱有些慌了,这怎么搞得跟交待临终遗言似的?“大爷,您……”
  赵成材的决心已定,“你快去别再这儿磨磨蹭蹭的耽误事了”
  保柱跺一跺脚,接过东西就跑了。正好迎面撞见刚回来的杜聿寒,见他脸色不善,不觉奇道,“这又是怎么了?”
  赵成材呵呵一笑,“没事”
  不对,肯定有事杜聿寒正想细问,却见外头有人来请,“二位贡士,吉时已到,请准备上轿,去宫中殿试吧”
  正好给赵成材解了围,也不多言,上前笑挽了杜聿寒的手便往外走,“今儿可是金殿大比呢咱们读书人能到这个份上就已经是顶了尖了,好好表现”
  杜聿寒见他把话题岔开,也只得说笑起来,“我不过就是应个景儿,哪里还当真有什么表现的余地?”
  这些时,他也见多了,真想当官的,莫不要攀关系走门路拜座师,他一个两袖清风的书呆子,哪里去找那些花花门道?
  赵成材忽然问,“若是等咱们回了家乡,聿寒你愿不愿意来帮我建学堂?咱们开一所全国最好的学堂,把方老师都请来教学如何?”
  这个想法还真大胆杜聿寒想想,慎重承诺,“要是连方老师都肯来,我一定帮你可你打算怎么做呢?”
  赵成材拍拍他肩,“只要你肯来就行,等咱们回去,再慢慢商议”
  金銮殿,乃是皇宫之中的第一大殿,巍峨雄伟,气象万千。因是会元,赵成材得心打着头儿率三百贡士一道步入皇宫。
  心知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到这里来了,忍不住偷眼打量。上次入宫回皇上的话,走的是偏门,循着宫女太监们走的小道直接进了御书房,啥也没瞧见。这回可是堂堂正正昂首挺胸从皇宫大门进来的这般风光与荣耀,这辈子想来也算值了。
  忽地惦记起媳妇女儿来,要是此刻能带着她们一同前来,那才叫威风八面吧赵成材心里想着,嘴角不觉勾起一抹会心的笑意。
  “咳咳”一旁负责领队的太监首领忽地清咳起来。
  赵成材还以为说的是自己,赶紧收了笑意,绷起一本正经的脸。可是眼角左右一瞟,却见不少人开始打起了哆嗦,还有些牙齿格格打架的声音。
  赵成材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却又自嘲的一笑,论起今日要干的事,真正该紧张的可是自己才对呢
  入了大殿,三呼万岁,所有的人都伏跪在地,目不斜视。再紧张的人一旦有了依托,心中都安定了不少。
  赵成材盯着那光可鉴人,拼接无缝的平整地面,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金砖。虽然不是纯金打造,却也做得考究非常。怪道当年盖胡同时,他只觉得家里用的东西已经是天下最好的了,可章清亭眼中始终的那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
  想着媳妇,他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也重新鼓起了勇气。
  面前摆上了小案,发放了笔墨纸砚,司礼太监说出皇上钦定的考题,赵成材再不理会任何人的眼光,笔尖醮了浓墨,在洁白的宣纸上肆意流转,从容书写。当那停止作答的钟声响起时,他早已停笔等候多时,连纸上的墨迹都已然完全凝固。
  所有的卷子都收集起来,放到了皇上的面前。阅览的顺序仍是依着贡士名次,第一份就是赵成材的。
  那奉命递上的太监在略瞧清了赵成材书写的几个字后,便白了脸。忍不住悄悄打量了赵成材一眼,却见他依然一脸沉静。
  硬着头皮递上去,文武百官就瞧见,皇上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青了。
  所有的人都在猜,这位新会元,究竟作了篇怎样的文章?
  第二卷 (四七○)自己来坦白吧
  (四七○)自己来坦白吧
  章清亭看完了保柱跑得气喘吁吁给她带回来的东西,当下面沉似水,连手都微微的颤抖起来。这个傻秀才,他真的豁出去了
  保柱看得似乎情况不大好,急得汗都出来了,“夫人,大爷这到底是要干嘛?您得想个法子,快点拦着他呀趁他这会子去殿试了,要不,咱们把春梅姑娘的尸首抬出来,另择地方安葬?”
  章清亭苦笑一声,他都上了金銮殿,还有什么可以拦着的?她深深吸了口气,平稳住自己的心情。赵成材把东西让保柱送回来,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他不是个莽撞之人,既然敢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有其可以一试的把握。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可能配合他,确保他的全身而退。
  该怎么办?章清亭静下心来认真的想了想,随后吩咐保柱,“快去把阿礼请来。记得可要悄悄儿的,一点旁人都不要惊动”
  保柱领命而去,不多时晏博文过来,还自诧异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章清亭却连保柱都让退了出去,关了门才打开赵成材给她的东西,“这是朱氏身边一个名叫春梅的丫头随身的玉环,她也是你大哥新收的小妾,成材被关押的时候二人共过患难,所以临别赠了他这枚玉环。就在昨夜,她刚刚被你哥杀了,凶器用的却是成材送给她的匕首”
  什么?晏博文惊得都快跳了起来,“你是说……说他把事情栽赃到了赵大哥的头上?”
  章清亭摇了摇头,“他没有栽赃,但此时,成材应该在金殿之上,向皇上奏明此事了。”
  晏博文这下子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那你的意思是……”
  章清亭面色肃然,“他应该是想破釜沉舟,藉由此事与你哥一斗了”
  晏博文当即追问,“难道他有什么有利的证据么?”
  章清亭手指轻敲着桌子,“春梅有了身孕,才刚刚两个多月,你哥应该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就不会随意的把春梅的尸首弃之荒野了。想来成材面圣的时候,不会提及别的,他只须承认春梅尸首上的那把匕首是他的,再将她的尸首交上去,你想想,后果会是怎样?”
  晏博文瞬间明白了过来,可想清楚事情始末却是渐渐白了脸。思忖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下定最后的决心了,“请将这件事交给我,好么?若是今日他还能回到晏府之中,我必然能在明天日出之前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章清亭猜到他要干什么了,只是叹息,“若是太过为难,要不要请乔二爷来,给你找几个帮手?”
  晏博文自嘲的一笑,“出了这样的丑事,哪里还有脸去找旁人?你放心交给我吧,若是我处理不当,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在我处理完之前,能否将此事暂时隐瞒,不要告诉他人?”
  章清亭慎重的点了点头。
  晏博文深深给她鞠了一躬,方才离开。只是在临走之前交待了一句话,“老板娘若是要回乡的话,可别忘了去看看那位救了杜先生他们的道姑。那是个世外高人,和玉茗兄弟系出同门,说不好日后还可以帮上不小的忙”
  章清亭听得心中一动,这话又是何意?
  时候不长,乔仲达十万火急命人用快马送出信来,“赵先生被皇上打下天牢了连他在太医院的住所也全部被查封,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随后,他的人便如旋风般赶了过来,“可出大事了”
  章清亭深施一礼,“谢谢关心,只是现下既已上奏天听,亦不是谁能做得了主的,且耐心等消息吧”
  金殿之中,众人全都吓得噤若寒蝉。谁也不知道那位新中的会元到底做了篇怎样的文章,竟然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当庭便将他打入了天牢。
  皆以为本场殿试要给搅黄,皇上会气得拂袖而去的时候,天子却又依然坐稳了朝堂,继续一个一个翻阅着贡士们的试卷,让群臣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除去了一个贡元,剩下的二百九十九名贡士还得在此苦苦支撑。吓得汗如雨下算是轻的,有那胆小之人,支撑不住晕厥过去的也有好几个。
  皇上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挥手,“抬出去”然后把他们的试卷另作标识。
  就这样,时间静静的流淌,处理了赵成材的皇上似乎又一点一点的恢复了平静。可是下面有个人,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衣襟。
  旁人瞧见晏博斋的脸色不好,关切的低声询问,“晏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作为朝臣,虽然见到皇上发脾气的样子也很紧张,但还不至于惊吓到他这样的地步。晏博斋平素也不是个没胆量的人,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晏博斋真真是有苦难言那个该死的乡巴佬究竟在给皇上的卷子上写了什么?他比谁都想知道。
  是不是揭发了他在燕王废园的旧事?那皇上怎么不当庭处置他呢?再说,他还有赵成材写的那纸证书在手中,他又怎么敢胡乱背叛自己?
  晏博斋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简直是度日如年
  皇上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继续认认真真的看完每一份试卷,然后开始圈点名次。录了三甲进士六十名,赐同进士出身。二甲进士七名,赐进士出身。一甲进士三人,赐进士及第。尔后赐中进士者“闻喜宴”,由司礼太监引导着一众新科进士披红挂彩,到京城之中跨马游街之后,入皇家园林赴宴。
  难道这满天的云彩就这么散了么?正当贡士和朝臣们想要赶紧离开之际,有一个禁宫侍卫急急入内禀告。
  皇上听完汇报后点了点头,终于开始发话了,“在此之前,有件事得给各位爱卿说道说道,是关于本届会元赵成材的。”
  这就要来了么?晏博斋两腿都不觉有些战栗起来。
  皇上似笑非笑的扫了下面众人一眼,那目光所及之外,人人自危。等大伙儿的心都提得足够高了,皇上才不紧不慢的开了腔。
  “本届会元赵成材当庭供认,他与一桩案子有牵连,不敢蒙蔽于朕,故此自请取消此次殿试资格。所以朕,允了。”
  此言一出,殿下一片哗然。谁的心里都在想,难道这个赵成材傻了么?你就是要投案自首也得等到个无人的时候啊,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投案,还投到御前,那不是纯粹的老寿星上吊,自寻死路?
  皇上看着下面众人的反应,微微一笑,“不过赵成材又说,他不是凶手,只是为人利用。此案实情如何,他求朕亲自审理。刑狱不清,则社稷不明,朕决意接他这个案子。诸卿如有与赵成材交好,或是知晓朝中一些不为人知的蛛丝马迹的,不妨密报于朕。若是能据此破案,当论功行赏”
  此言一出,晏博斋更加紧张了。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赵成材到底犯了什么案?难道是他招供自己并非毒杀燕王旧党之事?
  如若果真是那样的话,皇上要亲自彻查,自己该如何应对?尤其是皇上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竟是要他走上前去坦白交待么?
  不对皇上如此的工于心计,怎么用这样的办法?此事就算揭穿出来,自己又没有利用燕王旧党干什么谋反之事,皇上有什么理由杀了自己?
  又或者赵成材并非是告这个状,而是他和皇上合伙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让群臣们相互猜疑,揭发出各自的隐私?就以赵成材突然中了会元来说,这也是不无可能的
  那该怎么办?饶是晏博斋素来自恃足智多谋,此刻也急出满头大汗,不知何去何从。
  皇上颇为玩味的一笑,“众位爱卿不必着急,大可以回去慢慢想,想清楚了可要快点来禀奏,否则等朕亲自查出来了,那可就再不留情”
  他的尾音猛地拔高,然后干净利落的起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威严而凌厉的背影。惹得群臣更加的心惊肉跳,却是连议论都不敢妄置一句。
  只是苦了这些新科贡士们,一个个苦着一张脸,就连中了状元的,脸上也未必敢带出三分喜气。这一届的状元,果然是不好当
  群臣渐渐散去,晏博斋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回了府。他不知道,有个小太监一直悄悄注视着他的行止,等他走了,赶紧进去回禀了。
  皇上在御书房里听到消息,拿着一个小小的鼻烟壶在手中把玩了许久,仿佛下定决心般自言自语句什么,却没人听得清。只是眼中眸光坚定,似已做出决断。
  晏博斋神思恍惚的回了府,进门的时候还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个趔趄,差点摔着。幸好一旁的下人扶住,可他眉头一皱,习惯性的喊道,“邱胜,明儿把这门槛锯低些”
  下人莫名,从来可没听说有人拿门槛出气的,再说,邱管家都卷包袱走路了,上哪儿找人去?
  晏博斋此言一出,自悔失言,颇觉有些丢脸的左右一扫,“一群没用的奴才带路,去库房”
  他迫切的想要进到最里面的密室里,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该怎么办,却不料密室里早有人等着他了。
  第二卷 (四七一)众叛亲离
  (四七一)众叛亲离
  “你怎么会在这里?”晏博斋看着绝对不应该出现在密室里的晏博文,失声惊问。
  晏博文正坐在书桌前提笔写着什么,手边放着一本厚厚的手札,抬起头来看着他微微一笑,“原来你还是这个老习惯,喜欢把每天的心情写下来。小时候是写一本烧一本,现在倒是不用烧了,全存在了这里。”
  晏博斋的脸色立即变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以为你有了这份手札就能咸鱼翻身,置我于死地么?那你就太天真了”
  “大哥说得很是。”晏博文也不动气,依旧笑看着他,一时写完,吹干了墨迹,展示着自己手里的书信,“你不知道吧?从小我就喜欢摹仿别人的笔迹,爹的,娘的,你的我也私下练过,后来被娘发现了,一顿好打。但所幸这些年还没有退步,你看帮你写的这份遗书还象那么回事吧?”
  晏博斋脸一沉,“你这是何意?”
  晏博文笑问,“难道大哥这么个聪明人竟会看不出来?”
  “你可别乱来这儿毕竟是晏府,由不得你撒野”晏博斋此刻着实有些中气不足,色厉内茬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悄悄往门外退去。然后迅速扭头就跑他要找人来,他一定要快点找人来论起单打独斗,他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赢这个弟弟的。
  晏博文只是这么微笑的看着他,看着他跑到下一道门前,看着他惊恐的发现怎么也推不开那道门了。
  “开门快开门”晏博斋心头的阴影如滴在清水中的一团墨汁,迅速的扩张开来。外头明明留了人的,怎么会没人给他开门?
  “别叫了,外面是不会给你开门的。你用钱买来的忠心,自然也能用更多的钱出卖。”晏博文唇边笑意愈浓,但那笑意里却隐含着浓重的辛辣与嘲讽。
  用镇纸压住写好的信,他站起身来,优雅从容却如危险的猎豹般一步步逼近了晏博斋,“我若不是亲眼看完了这些,还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是这么恶毒的恨着我和爹娘,乃至整个晏府的一切。不过,你既然如此憎恨我们,为什么不干脆离开我们,去寻找你自己的海阔天空呢?”
  “既然是晏府欠我的,我拿走这一切,又有什么不对?”危险渐渐浮上心头,快要氢人的整颗心所吞噬。晏博斋可悲的发现自己永远都在畏惧这个弟弟,这么近的盯着他的眼睛,那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心更跳得如擂鼓一般,只是强硬的支配着双脚不肯退缩,“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晏博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丢出一串钥匙,“这是你的妻子给我的。至于这间密室的钥匙嘛,我记得娘那儿还有一把,她总喜欢藏在梳妆台的菱花镜下。幸好,你不知道。”
  晏博斋的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串钥匙,面露狰狞,“那个贱人居然敢背着我玩花样,我杀了她”
  “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不过你们夫妻在这一点上倒是有志同心。”晏博文冷冷的看着他,“能把那样一个大家闺秀逼得想要亲手结果自己夫君的性命,大哥,你真的是个人才”
  什么?晏博斋的面孔都扭曲起来,那女人竟然想杀了自己?
  晏博文讥诮的一笑,不再多提。只告诉他,“大嫂已经带着孩子去请外祖家的人了,应该今夜就会赶到。”
  外祖?晏博斋愣了,朱氏家族可不在京城,她上哪儿请人去?离京师最近,称得上外祖家的只有裴氏的一支。他的心蓦地往黑洞里沉去,“你们……”
  联手了?
  晏博文微微颔首,证实了他的猜想,“朱家是小宝的外祖家,但裴氏,只要我在,也永远是晏家的亲戚”
  晏博斋强自镇定,但身体却止不住的开始微微发抖,“你们休想你以为单凭你们二人就可以成事么?别忘了,皇上可是更加信任我的”
  “你怎么到了今时今日还如此糊涂?皇上,根本就不是任何人可以永远依靠的皇上哪怕你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也永远不要指望哪天在你犯错的时候他会饶过你” 晏博文轻声嗤笑,“也对,毕竟你也没有好好聆听父亲教过的侍君之道。”
  晏博斋顿时不服输的叫嚣起来,“你就是知道又有什么用?不一样被我整成了杀人犯?”
  晏博文深深看了他一眼,神色渐渐严酷起来,“我承认,从前的我确实是忽视了你,以至于让你有机可趁,谋夺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而后,更是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丧心病狂到连亲生父亲也不放过,让他染上了烟瘾,不得不听命于你。可是,你若是以为我当真拿你毫无办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晏博斋瞧着他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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