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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牛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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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那两个熟悉的字,牛春花刚刚完成的心理建设一下子就变成了豆腐渣工程——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上班时间打电话给我!牛春花忍不住吼着。
  ……改了改了改了,上次就改了,从“爸爸”改成“树根”了,放心吧,就算我不小心手机被偷了,就算骗子冒充我给你打电话,你知道防范不就行了吗?
  我那是正式的工作,不是传销!对对对,传销都说自己是最大的公司,可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能找到一份真正的好工作呢?跟你说了呀,严老师介绍的!腊肉和土烧酒?爸!严老师很有钱的,这些东西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人家给我介绍工作不是为了你这点谢礼好不好?你就别瞎操心了……哎,不可能的,严老师人品很好的,不跟你多说了,我上班呢!就这样啊!
  完了,一天的心情都被破坏了,牛春花挂了电话,虚脱了,无力地坐在马桶上,每次接父亲电话都是这样累人。
  牛春花所说的严老师,名叫严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成功学讲师,以一个“给他们想看到的”理论,将成功学带到了新的高度。
  所谓“给他们想看到的”,就是给领导看到“你哪怕没有成绩,至少在努力工作”,给客户看到“我哪怕选错了产品,也选对了销售商”,给情侣看到“你哪怕不是好的爱人,至少你是爱我的。”
  在成功学面临广泛质疑的今天,大多数纯粹给学员打鸡血鼓励他们好高骛远的成功学培训中心都被强大的网民扒了皮,严骏的希能培训集团能够独善其身,跟他灌输的理念更加贴近现实是分不开的。流窜于各个宣讲会场渴望靠听一场讲座能一夜暴富的学员们一致认为用自己的早饭钱买的门票中,就数严博士的成功学最超值,因为它最实用,教会了大家藏拙。——所谓“就算我无知,我也懂得掩饰。”便是。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严博士的成功学就不打鸡血,不鼓励学员好高骛远。他自己也秉承着自己的理论——给学员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严骏总是有意无意在讲座上提及自己的豪车、别墅,这些物质标签让连饭都没吃饱的学员看到了“未来和希望”,继续勒紧裤带抢购他的名著《我的成功可以拷贝》。
  其实还真有人拷贝,有人把他的宣讲会录像全部看了遍,加点自己生造出来的名词进去,翻拍了一套演讲录象扔到网上,居然也赚了个盆满钵满,这大概是严博士始料未及的吧。
  严骏最近有点麻烦,有人翻出给他发博士学位的“北冰洋大学”居然是个野鸡大学,而严骏每次面对这个质疑则总是带着一脸真诚东拉西扯答非所问,让人觉得这么诚挚的态度都不好意思继续穷追猛打下去了,这再次印证了他的“想看到的”理论。
  在男女关系上,严骏倒是很正派,不像某些培训机构那样弄一大堆美女搞制服诱惑搞潜规则提升,对女下属秋毫不犯,事实上,希能培训集团还是男员工占了绝大多数。
  大学时牛春花在希能培训做过实习生,当严骏的私人助理,那时候严骏经常请她吃饭,那种有现场小提琴演奏的餐厅多多少少会带给人点暧昧的联想,牛春花不免也会拿着刀叉心猿意马,但严骏却始终摆出一副父亲般的架子,最亲昵的举动也仅限于拍拍她的脑袋,并且总在牛春花面带春情想入非非的时候兜头一桶冷水问她跟男朋友朱晓明的情况将她拉回现实。
  并非牛春花没吸引力,和土气的名字相反,她是个清雅脱俗的小美女,大学时的辉煌经历就不说了,就算是在售楼处这种美女云集的地方,那些售楼先生也总喜欢有意无意往财务室那边跑。
  严骏的正派,非但没让略带失望的牛春花记恨上,相反,更让她有种信任和敬重的感觉,在她心中,那是一种神般的存在,不容质疑,连父亲都不行。牛春花很感激严骏,她现在的工作就是严骏介绍的,她的男朋友也是在希能培训认识的,她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严骏给的。
  正因为如此,在“学历门”期间,牛春花连续一个礼拜在网上发帖替严骏辩护,跟网友们吵架。这些,大概严骏不知道的吧。
  【05】
  小城的火车站,尽管那个站很小,为适应反恐国际形势,为配合和谐维稳需求,也配备了行李X光机和安检门。
  赵青川上班才一个礼拜,还处在充满工作热情的阶段,上到八十老人,下到襁褓婴儿,巴不得都用金属探测仪照一遍。被晾在一边看了一星期报纸的老刘终于把报纸看腻了,提醒他不用这么费力不讨好,干我们这一行的,要学会察言观色,哪需要每个人都检查那么仔细,盯重点就行,比如说那个穿西装挑着担子的民工,神色慌张,他的蛇皮袋里就很可能装了从工地上偷来的酒精二甲苯香蕉水,看他走路有点瘸,腿上鼓鼓囊囊的,指不定里面就藏了把管制刀具……
  赵青川一下子来了精神,嘿,你!把你的行李放在传送带上安检!
  牛树根顺从地把肩上挑着的两个蛇皮袋放了上去,轻轻放倒,盯着显示屏的老刘跟中了彩似的大喊,看吧,果然有瓶子!
  牛树根冲过安检门,要去把走到尽头的蛇皮袋扶住,安检门发出尖利的叫声,赵青川如临大敌,操着手持探测仪就把他拦住了,喝令他举起双手,把口袋掏空,没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两个自相矛盾的指令。
  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探测仪放在腿部时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尖叫着。
  他腿里有钢钉!你们别搞歧视呀,排在牛树根后面那个西装笔挺三十多岁的男人也不知道是等得不耐烦了还是想要打抱不平。
  这是规定,为了大家的安全!老刘看赵青川有点不知所措,赶紧来解围,把你的蛇皮袋打开,我们要检查!
  一大堆瓶瓶罐罐被摆到了安检台上。
  这是自家酿的烧酒,别的喝不惯;这是给女儿带的油泼辣子,老家产的;这是辣椒面,朝天椒碾的;这是猪油,自家熬的……
  老刘不太死心地翻检着两个蛇皮袋,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实在没别的了,只得挥手放行。
  牛树根挑着担子往候车室走的时候,有人拍他肩膀,喊他老牛。回头一看,刚才那个西装男。西装男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就是狗眼看人低,你老牛干嘛还愿意受他们这种气?
  牛树根疑惑地看着他,我们认识吗?
  西装男大叫,连我都不认识啦?我是钱进呀!不然怎么知道你腿里有钢钉呢?嘿,你那腿是为我断的,这辈子我都会记得!
  哦!牛树根恍然大悟,你穿成这样还真没认出来。
  哈,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混混了,我现在自己开公司啦!
  钱进得意地递上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上海新世界拆迁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背后还印着公司的宣传口号:强拆出个新世界!
  你都这把年纪了,还出去打工啊?要不,到我公司里做做吧,给你个很轻松的工作好了。你怕蛇不?给你个往人家窗户里扔蛇的工作吧!
  牛树根笑笑,我不是去打工,我去上海看女儿。
  哦,这样啊,那你到了上海总有无聊的时候吧?无聊的时候来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开着大机器去拆人家房子玩,这可比打麻将好玩多了。
  牛树根张了张口,不知道说啥好。
  钱进拍拍他的肩膀,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啊,记住,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上车的时候,钱进的是卧铺票,和硬座的牛树根不在一个车厢,两人就此别过。列车员一如既往地推着小车给本已水泄不通的车厢添堵卖高价食品,牛树根琢磨着要是在车厢顶上装个轨道,把小车吊在上头走似乎会好很多,然后又胡思乱想开了,那个吊轨该怎么安装怎么焊接,小车应该怎么设计……
  卧铺,卧铺,补卧铺票啦!又一个列车员来做生意了。牛树根闭上了眼睛,往椅背上一靠,假装没听到。
  【06】
  牛春花和男朋友朱晓明冷战已经有一阵子了。
  牛春花一直认为,一个好的男朋友,应该是在女友心情不好的时候哪怕请假翘班也要过来陪的,加班加到连女朋友生日都能错过的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而通宵达旦为希能集团的课程卡网络销售软件“魔方系统”敲着一行行代码的朱晓明显然不这么认为,丢了饭碗吃观音土去啊!
  即将开盘前的售楼处是开长明灯的,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忙碌着,搞得牛春花都不好意思准点下班,总要在下班后再假装整理单据磨蹭一会儿再带着罪恶感做贼般地从忙碌的同事身边悄悄溜走。上班后的牛春花开始有点理解朱晓明了,要是这时候朱晓明打个电话来,就原谅他吧,好好过日子……
  电话响了,却不是朱晓明,而是严骏。严骏打电话来约她晚上一起吃饭,还一再道歉说把她男朋友使唤得太厉害了。严骏都这样说了,牛春花当然不好意思责怪他了,笑着说没事,再让他多加点班好了。
  金茂君悦的靠窗位给了牛春花一种恍惚的感觉,56层俯瞰外滩让她觉得自己拥有整个城市,充满了满足感,可一想到饭后自己还是一个连房子都要靠租的灰姑娘,就一阵阵难过起来。严骏专注地切着自己的牛排,对窗外的景色视而不见,是啊,他已经对这个景色熟视无睹了吧?
  哦,对了,身份证还给你,严骏从西装内袋里掏出牛春花的身份证,发现手上的牛排汁沾到了上面,赶紧又拿过餐巾仔仔细细把身份证擦干净了给她。可帮了我大忙了,现在手机实名制了,我们外籍人士办手机卡很麻烦。
  你还要用吗?还要用放你那好了。虽然明知道人家已经不需要了,牛春花觉得这样说一声自己会心安。
  哈哈,不用啦,你现在工作了,要用身份证的地方很多呢。
  牛春花的手机响起,“树根”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着,她犹豫着要不要掐掉,想了想,若是掐掉父亲会很担心的,指不定会以为自己煤气中毒还是被人绑架了直接冲上海来呢,接吧。
  谁知,听了第一句话,她就豁剌剌站起,椅子都倒了,大声吼道:什么?你到上海来了?!
  一声怒吼顿时让整个餐厅的人都往这边看,牛春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跟大家鞠躬致意,躲到角落里小声通话去了。
  接完电话满脸通红地回到座位上,牛春花忙不迭地跟严骏道歉,心里头万念俱灰,这样一来他大概再也不会带自己去高档场所丢人了吧……
  严骏倒完全没在意,反而问她,树根是谁啊。
  牛春花知道他看见了手机屏幕上的人名,心里一紧张就决定撒个谎,哦,我一个网友,都没提前说,就跑上海来了……
  严骏在那边喃喃地问,网名叫树根啊?
  对,我等下要先走,去帮他安排一下宾馆住宿……
  要我帮忙吗?
  不用,牛春花赶紧回绝,我……不想让您看到我跟他发火的样子。
  这样……你们小孩子的事情,我就不多管了,反正你记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着父亲靠着两个蛇皮袋坐在自己家门口,牛春花又觉得不忍心责备他了,肩挑手扛那么多东西就为了给自己带点家乡菜来。赶紧开门让父亲进去,让他坐下,拧了把热毛巾给他。
  牛树根擦了把脸就进厨房忙乎开了,把蛇皮袋里的东西一样样献宝般摆出来,这是你小时候爱吃的,连吃了一个月都没腻呢,这个上海买不到吧?你饿不饿?加班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吧?我先帮你做碗担担面吧?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你歇着吧,那么远过来也累了吧?
  一点都不累,在火车站遇到熟人了,帮我补了卧铺票,到了上海还打车送我过来的……
  牛春花想把床让给父亲睡,牛树根怎么也不肯。拗不过他,只好帮他把沙发上放好枕头被子。看见蛇皮袋里的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牛春花眼圈一红,不是叫你别穿以前的工作服了吗,那个穿不出去的,等到休息日我带你去买几件新衣服吧。
  牛树根乐呵呵地连连摆手,新衣服我自己还是买得起的,只不过那些工作服质量都挺好的,耐穿,弄脏了弄坏了也不心疼。你把钥匙留一套给我吧,明天你去上班了我去买菜。
  牛春花扁扁嘴,你明天就呆在家里看看电视好了,房东就给了我一套钥匙。
  躺在床上,牛春花搬过笔记本,习惯性地上网玩一会儿连连看,牛树根见她还不睡,憋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劝她,闺女,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呐!
  牛春花嘴上答应着,手里鼠标点个没完,心里头想,你要不在我也还是那么晚睡觉啊,说不说还不一样!
  【07】
  严骏的演讲很有煽动力,座下的听众们如痴如醉地振臂高唿着,我要成功,我要发财!
  这种整齐划一的动作让严骏的两个手下觉得维持会场秩序都纯属多余,索性就溜出去抽烟了。
  八哥啊,我有个问题憋了好久了,为什么老大下面就直接是三哥呢?为啥没有二哥呢?
  八哥吐出一口烟,想了一下,那是因为老二听上去又下流又很二呀,所以三哥直接当老三了。
  哦,那为什么你要我们都叫你八哥呢?听上去又像鸟儿又有点像日本鬼子骂人的话……你看,三哥真名叫武帅,我们都知道,可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们你的真名呢。
  八哥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扔掉烟头兜头就是一巴掌,进了希能就没有以前的自己了知道不!以前的名字也一起扔掉,懂不!
  十三弟摸着后脑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看着十三呆头呆脑的样子,八哥叹了口气,你是谁介绍进来的?我们处在公司核心部门,一共原来也就十一个人,个个都身手不凡。
  三哥介绍的,他说只要我忠心耿耿就能混下去就能发大财。
  嗯,反正,跟着老大混就行了,老大让干嘛就干嘛,让砍人就砍人,让放火就放火,到最后总归不会亏待我们的。老八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教育着他,十三弟对于这种浅显的理论反而容易理解,用力地点着头。
  啪啪两声,老八和十三一人头上挨了一下,只见被他们称为三哥的武帅站在身后,不怒自威地喝道,值班时间不能脱岗!老大快出来了,到车库列队保护!
  两个人急忙往里走,武帅一把揪住老八,一伸手从他黑西装内袋里搜出一包烟,捏扁往远处一扔,烟划出一个抛物线精准地落在了垃圾桶里。
  老八正震惊于武帅的绝技,只听耳边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下不为例,再有这种事情,先告诉大家你姓王。老八一愣,这好象还好呀。
  再把你的腿敲成八截!说完,武帅松开了老八的衣领。
  一路飞奔到停车场,正好赶上严骏在八个黑西装戴墨镜的同事的簇拥下从电梯出来,十三气喘吁吁地帮严骏拉开车门,护住严骏的头让他坐进了大奔,自己很自然地坐到了前座。
  对于自己刚才的开小差,十三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就决定拍一下严骏的马屁,哎,那么多蠢听众,以为听了个讲座就能发财,真是蠢到家了,不过也只有靠这些人,老大才能发财,对吧?还是我们好,跟着老大,老大有肉吃,咱们就有汤喝,哈哈。
  严骏微笑了一下,你说错了,只要底下的观众有一个人成功了,我的心愿就达成了,那是大功德一件呀。咱们做成功学培训的,自己赚到钱还不算成功,只有以学员成功了才能算我的成功。
  十三依稀觉得好像马屁拍到了马脚上,似乎老大有一种自己达不到的境界,说不清楚那是啥,总之,老大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就这么想着,武帅过来拉开车门,将他一把从车里拽了出来——两个开小差的,没车坐,自己跟在车后面跑回去!
  十三和老八跟在一辆大奔和一辆商务车后面使劲跑着,跟着跟着,就追不上了,看来,跟老大不是那么好跟的。
  魔方系统怎么样了?大奔上,严骏问武帅。
  可以按时完成,朱晓明说现在在做最后的调试。
  武帅说完,欲言又止。严骏看出他有心事,让他不妨直说。
  你看,朱晓明为这个系统也挺努力的,要不,项目做完把他留下?
  严骏笑了一下:第一,排兵布阵,一兵一卒都有站位,牵一发动全身,留了他之前的计划便全盘打乱,第二,此人反骨外露,时局所限暂时屈身于此,若有机会必将反噬,迟早会把我们卖了。
  武帅很惊讶,你相信面相手相这种东西?
  不相信,我相信人格心理学。
  说完,便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武帅不敢再多说。
  希能集团总部是一个旧工厂仓库改造的三层小楼,独门独户还有个小院子,外人很难看出这个破旧的地方居然是一个现代企业总部所在地,当然,如果进去了,就会被室内的高科技所震惊。
  安全方面,24小时全方位摄像头监控,指纹验证门禁,不同的人可以去的地方都不同,由指纹决定。
  到处都有大屏幕也就是到处都能看到严骏的脸,颇有一种“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的架势。当然,严骏也的确在watching大家,他的电脑可以查看任何一个摄像头,甚至可以远程操控小到一个窗帘,大到整个楼宇的消防系统。
  录音室、演播厅都是广播级的,那可是用来出成功学录像光盘的印钞机啊。
  还有一个机房,达到了电信级标准,里面的服务器群足以和一个小型的游戏公司媲美,天知道严骏为啥要把一个简单的纯耍嘴皮子的行当整那么复杂,或许还有其它考量吧。
  严骏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抽屉,拿出张身份证,仔仔细细用真丝手帕擦了擦干净,对着武帅吩咐道,把朱晓明叫过来吧。
  朱晓明一进办公室,便满脸堆笑地问严博士有什么指教。
  这种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严骏觉得很不舒服,当然,对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严博士“学历门”事件,他也没指望员工都假装不知情。
  严骏还是很有涵养地指指桌上的身份证,对朱晓明的身份证帮他搞定了手机实名制表示了诚挚的谢意。
  朱晓明收起了自己的身份证放进钱包,往椅背上一靠,严博士,听说魔方系统上线的新闻发布会下周就要召开了呀。
  严骏笑吟吟地盯着他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呀,听说你这边能按时完成?
  现在完不成了,主程序因为系统崩溃,已经找不回来了。
  哦?就这么点小事啊?相信神通广大的朱硕士肯定有办法解决的,来来来,把你的解决方案说出来听听吧。
  解决方案也很简单,虽然当时违反了公司规定,我考虑到这边电压不稳,拷贝了一份主程序在U盘里,可惜现在我压力太大得了失忆症,忘了那个U盘放哪了,若是严博士肯替我涨工资的话,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严骏意味深长地看了武帅,一副“我早说吧”的表情。武帅已经气得额头上青筋暴绽了,朱晓明还没发现身后武帅怒不可遏的样子,还在滔滔不绝用他特有的带点威胁的慢悠悠的腔调说着,我也不需要涨太多,能让我买房付个首付就可以了,相信严博士财大气粗,肯定愿意帮小弟这个忙的……
  砰!
  武帅手里的烟灰缸已经挥到了朱晓明的脸上,两颗牙齿带着血掉了出来。
  朱晓明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后果,他想着顶多也就谈崩掉被炒鱿鱼,没想到在温文尔雅的严博士这边会遭遇到这么暴力的场面,心中的恐惧到了极点,眼前那个拿着玻璃烟灰缸的男人,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带着股嗜血的味道。
  我把他带下去拷问一下?我就不信他不说。武帅对自己的逼供手段还是很自信的,他最近新买了一套纯银餐具,一直想找个活人试试呢。
  一直安详地坐在椅子上淡定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严骏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一次性注射器和一个小药瓶。
  别,留下太多伤痕就不好了,法医鉴定出来就不是车祸了。严骏从武帅手里轻轻拿过烟灰缸,放回茶几。
  一把揪住呆坐在椅子上的朱晓明的头发,让他的脸抬起来正视着自己的脸,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计算机系博士是山寨货,所以很看不起我啊?我告诉你,我还真是严博士,不过,是化学系的博士,这玩意儿叫硫喷妥钠,是我自己合成的,纯度比制药厂生产的还高,它有个很好玩的用途,就是让人说真话,给你五毫升,你心情就会很好,一下子就能想起U盘在哪了……
  朱晓明已经不再恐惧,而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颇具讽刺意味的是,五分钟前,他还信心满满地想要要挟严骏呢。
  【08】
  严骏擦完烟灰缸上的血迹,武帅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老大,他挂了。
  严骏大吃一惊,你给他注射了多少?
  那瓶都注射了,一针管还不够,整了三针管呢!
  那瓶有二十五毫升呢!我刚才说的是五毫升!我这是高纯度的,十毫升就能致死了!唉,算了,赶紧把尸体处理掉吧。
  那U盘怎么办?武帅对自己的过失还在耿耿于怀,一心想把事情办完才放心。
  再想办法,实在不行,计划也只能实施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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