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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火狂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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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一个外甥。我的妻子,已故伯爵夫人就是贾布莱家的人。她跟史帝芬的母亲是姊妹。史帝芬的母亲是皇后的女伴,陪着皇后到英格兰去了。我叫他来吃晚饭,如果你觉得跟他处得来,我就雇用他当你的秘书。”
黛比没想到玛乐司的这个外甥倒是很斯文,他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人长得也很好看。他有教养、文质彬彬、很绅士,跟寇克本那群野蛮人一点都不一样。
玛乐司先欢迎他外甥,然后才介绍自己的女儿,“这位是我的女儿,史帝芬。有关她的传说很多,你应该都知道了。”
“果真是名不虚传,”他亲了亲她的手,“表妹,你美极了。”
“谢谢你,史帝芬。我父亲有没有对你提起过我需要一个帮手,不只是帮我处理财务,而且得完成我的教育,还得教授我有关财务方面的课程。如此一来,我才能自己做一些决定。”
史帝芬对她鞠了个躬,“他是提过了,我很愿意,只可惜那个时候我到英格兰的宫廷去了一趟。我母亲为我在皇后那里找了一份差事。”他微微一笑,“我相信在英格兰是有钱可赚的。”
“你必须赚钱吗?”她问。
“是的。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次子。更可况,在我父亲过世前几年就已债台高筑了。所以我母亲才会被皇后所雇用。”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探听你的私事。”
他微微一笑,“哪里,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日复一日,她发觉史帝芬不只观念开放,对她也很尊重。她看得出史帝芬有追求她的意思,而她并不讨厌那种被人渴慕的感觉。除了追逐游戏,又因工作上的关系,她常跟史帝芬耗在一起,因此友谊也就更为深厚。
“史帝芬,我父亲说我得到二十一岁才有自主权。”有一天她问:“在这四年之中他是我的法定监护人,对不对?”
“没错。”
“我想盖自己的宅子。说真的,我不想住在坦特龙堡成天受我父亲的指挥。我想独立,但是我也知道他根本不听我这些。没有亚莉珊卓陪我,他甚至不让我住在爱丁堡。如此说来,我还得让他管四年了?”
“在你二十一岁以前他是你的监护人……”他顿了一下,小心的又说:“除非你结婚了。”
她张大了眼,“如果我结婚了,玛乐司就不是我的监护人了?哦,不过我的财务就得移交给我的丈夫管了。”
“那倒不一定,”史帝芬说:“婚姻契约是一种结婚前订立的约定,双方可就财产处置或其它同意的项目签署在契约中。如此一来,你本人的权益就有保障了。”
“我明白了。”黛比说。
“我也明白了,你是在寻找一个可以给你自由的丈夫。我是否也可列入你考虑的名单之内呢?”
“可以。”她甜甜一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是我所认识的男人之中,唯一一个不令我感到害怕的人。”
他眼光一闪,“边界的男人几乎都是激烈的,他们脾气暴躁、出言不逊,而且好勇斗狠;他们吃、喝、嫖、赌无所不能。他们的女人很可怜,我很了解是因为我母亲嫁的也是边界男子。每当我父亲出征,我母亲就更加苍老。哦,有些时候他打胜回来带了一大堆战利品、礼物,但大多时候他是带着伤回来的。终于,有那么一天,他被主人扛着回来。”
黛比深知他所描述的正像巴黎那样的男人,她合着眼试图不再想他。
史帝芬又说:“所以我才到英格兰去。他们那里的人个性温和,连气候、地形都温和。”
“也许就是大自然造成的。”
他握起她的手亲吻,然后遂顺水推舟的吻了她。她也回吻了这个不会令她感到害怕的人。
亚莉珊卓知道自己该回家了。这个时候应该为娜娣亚的婚礼做准备了,她不想错过姊妹的婚礼,只可惜黛比不参加。
“我想买个很可爱的礼物送给娜娣亚。我们今天就去逛逛,等你回家的时候顺便帮我转送给她。”黛比说。
她订购了二十四人份的瓷器餐具,但是因为太重了,她直接叫商家把货送到寇克本堡。
当她们回到家门口时正好碰到一场骚动。一名年轻人控制不了他的马,那匹马又叫又踢的像发狂了似的。亚莉珊卓冲上去瞧个究竟,她一接近,那匹马就崩溃的倒在地上了。她直觉到那匹马快被噎死了。马的缰绳断了,所以原本咬在马嘴的那块铁杆滑到嘴内阻塞了喉头。亚莉珊卓不敢大意,她迅速的拉住马的下颚,另一手探入马嘴内把那铁杆取出。就像奇迹似的,马儿一但可以呼吸就立刻乖乖的站起了。
黛比冲了上前,“亚莉珊卓,小心。”
那名年轻人看得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啊,真是过人的胆量!你救了他的命,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亚莉珊卓看着这名修长的年轻人,他的崇仰令她心跳不正常。
黛比说:“哦,你带马进马房吧,让它喝点水休息一下。”
“谢谢你,女士。”他鞠了躬,“你莫非是亚伯拉汉太太?”
“是的。先生,你就是来见我的?”
“我有点私事想与你讨论,夫人,可否借几分钟谈谈?”他涨红了脸。
“你先去照顾你的马,然后再到屋子里来。你可以跟我们一块喝茶。”
一进门,亚莉珊卓就先开口,“黛比,你不觉得他是最帅的男人吗?”
“我看得出来你是这样想的。上楼去换上你漂亮的衣服,我去叫他们备茶。”
那名年轻人来敲门,于是黛比就带他走到她跟史帝芬讨论财务的房间去。
“你的马好了吗?”
“是的,谢谢你,夫人。我很抱歉惊扰了你们,更何况——”他又红了脸,“我是为了你丈夫的死才来找你私下谈谈的。”
他似乎很不自在,黛比尽可能让他舒适一点,“不要客气,可能的话我会尽力帮你的。”
他犹豫了一下,才一鼓作气的说:“我曾经拿我们一块地的产权状向亚伯拉汉先生借钱,这件事我父亲一直不知道。我听说亚伯拉汉先生死了,所以我很担心有人会登门要债,然后我父亲就会知道了。”他喘了口气,“所以,夫人,我想先跟你说好。欠的钱我会尽快的还,但是请不要让我父亲知道。”
黛比说:“亚伯拉汉的文件都在这里。我来找找看有没有你的。你的大名是?”
“亚当·哥登。”
她暗地一惊,“你父亲是约翰·哥登大人?”
“是的,夫人。你认识他?”
“听过而已。”她微微一笑,“啊,找到了。哈顿屋是不是?”她问。“借了五百镑?”那些文件里不只有哥登的借款,也有一个韩雷的借款。
“是的。”
她把他的产权状交还给他,并当着他的面把借据撕了。
他嚷道:“夫人,不可以的。”
“已经完成了,哥登先生,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
“但,你为何如此慷慨?”
“因为,我不想让这份文件落在我父亲手上。你父亲是约翰·哥登大人。我父亲是谁你知道吗?是欧敏士登伯爵。”
亚当愣在原地,对她的感激更深了。
“好么,亚当,一块喝荼。别让上代的恩恩怨怨影响到下一代的友谊。”
“我真心的感激你,夫人。”
她带着他走到餐厅,亚莉珊卓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亚当一见了她便温暖的握起她的手,“小姐,我必须感谢你救了我的马。我敢发誓,我不曾见过如此勇敢的女性。我感谢你也仰慕你。”
亚莉珊卓听得心花怒放,两人之间的好感是双向而明显的。
黛比微微一笑,“亚当·哥登,容我介绍我的堂妹亚莉珊卓·寇克本。”
他们的身分一揭露,两人同时的白了脸。
“也许我们应该喝烈一点的饮料,今天真是太不寻常了。”黛比开心的说。
当夜,亚莉珊卓在收拾行李时发现她这趟买的新装太多,实在很难整理。而黛比则仔细的又把亚伯拉汉的贷款文件清理了一下。她发现约翰·哥登借了九千镑,他的兄弟威尔·哥登借了五千镑,而韩雷伯爵借了一万镑让他妻子风风光光的随皇后到英国去了。
这些借条都有城堡或土地做担保,她握有这些也就握有权力。她帮亚当·哥登只不过是小事一件,但她依然是寇克本的人,她决定瞒着她父亲这项新发现,需要的时候她自然会拿这些文件来对付她的的敌人。
玛乐司送亚莉珊卓回去,他自己也回坦特龙去住几天。黛比就是不听他的,怎么说都不肯回坦特龙。她只答应过一阵子才回坦特龙玩玩,他对这女儿真是一点办法也没,只好由她了。
这一天,巴黎到麦克白那里去办米罗夏产权由李诺士移到娜娣亚之事。办完了事他到高街的酒馆去喝酒,一进酒馆就碰到他的老友詹姆斯·道格拉斯。
“老天,道格拉斯,我们大概有一年没碰面了!”巴黎大笑,“你一直在高地吗?”
“是啊!记得我从我妻子那儿继承的一块高地吗?我一去才发现被人占了一大半,所以我派人回道格拉斯堡带兵攻到高地去教训那个贼。我留了一半的人在那里保护我要回来的土地。”
巴黎哈哈大笑,“让詹姆斯国王听说你们道格拉斯又起干戈的话,他准冒火的!”
“去他的詹姆斯。”道格拉斯咧嘴一笑。
“没想到你舍得把那么多人放在高地。”巴黎慎重的说。
“是啊,我有点罪恶感。我老婆在世的时候我从没管过她的土地,可怜的女人,现在算是补偿她吧。”
“被你冷落的可不只是她的土地。她生前不也受你冷落?”巴黎讥讽他。
“对,对。你自己也明白,错误的婚姻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他拍拍倒酒女侍的丰臀。
于是,这两个老友就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谈到的都是这一年间的事。到了半夜,巴黎索性不回寇克本堡了,他邀道格拉斯到爱丁堡的宅子过夜。
他们把马安顿好就从宅子后门进去。下人上前来说要为他们准备吃的,巴黎挥手拒绝了。
“不用,你上床去。我要上楼去睡了,哦,对了,玛乐司放了一些法国酒在这里!”
黛比被隔壁房间的嘈杂声给惊醒了,一发现有巴黎的声音在,她震惊得掩口倾听。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尽可能保持安静不让他们知道她在这里。她听到他们在喝酒喧哗的声音,然后她听到另一个人说:“我在高地听到过一个谣言,据说约翰·哥登跟他老子韩雷劝国王调派英格兰的军队驻守咱们苏格兰。”
“真是难以置信,韩雷会是如此脚软的一个小人。如此一来,咱们苏格兰不就等于是被英格兰占领了?”
“可不是嘛!孬种!我说咱们应该把他捉起来打得他屁滚尿流!”道格拉斯说:“咱们最好直接杀到韩雷堡去!”
“没错!咱们最好也去咬国王的耳根子,叫他别做傻事。把英军弄到咱们这里不但没有和平可言,而已还会挑起大战!
黛比合上眼。男人就是这样,谈起话来总离不开打打杀杀的战事。他们不停的喝,又说又笑的闹得天花板都快掉下来了。
“不久以前我家来了个包司威。”巴黎又开口了。
“他的女人是不是在这一年之内死的?”道格拉斯问。
“是,所以有个传说。记不记得,谁要是多看他情妇一眼,他就会把那个人宰了?当他邀请我们去观礼的时候,老天,你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吗?”
“包司威本来就特立独行,我不会觉得惊讶的。”
“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但是他把她的遗体摆在黑色祭坛上,连蜡烛都是黑的,而且——没给她穿上衣服。”
“我的妈呀!难怪有人说他是邪教徒。他不在乎她被别的男人看吗?”
“一点也不!我们全看到了。她那金黄的秀发、白丝绒般的肌肤,在场的男人看了都会受不了。”
“我光是听你这么说就觉得痒了。”道格拉斯说。
当时是半夜两点。黛比是愈听愈火大,她索性起床把蜡烛点亮了。
“这一整夜我可无聊了。巴黎,你能不能叫两个女侍上来呢?”
她受够了!她拿出一把手枪“砰”的一声把门撞开了。坐在炉火前的两个大男人吃了一大惊,他们望着一手蜡烛、一手枪的白衣美人。
“滚,猪!”她对巴黎大叫。“滚!你也是,你这猪的朋友!”
巴黎倒抽一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家,我不愿意跟垃圾睡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们滚出去!”
“我可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把戏。”巴黎摇晃的站起。
她瞄准了他头上约一呎的地方就开火,枪声如雷贯耳,墙上也被打了个洞。
巴黎不悦的对她行了个礼,“走了,道格拉斯,我晓得还有一个很有人情味的地方。”
那两个男人醉醺醺的走到大街上,笑声依然没停。
“我实在不晓得我们在笑什么,咱们三更半夜的被女人赶出门。”
巴黎咧嘴一笑,“她是不是很耀眼?那个女人欠揍、欠‘做’,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过过瘾的!”
第六章
玛乐司就要命令黛比回坦特龙之时,黛比提出唯一的条件是要史帝芬陪她回坦特龙堡以继续她的课程。
玛乐司私底下要求玛格丽特尽可能别露脸,另一方面,他不死心的仍想说服他女儿早点找个丈夫。由于父女俩的观点不同,所以他们事先达成协议:未来的“乘龙快婿”必须是经过父女两人同意的才行。
“你心中可有理想人选?”玛乐司已有怀疑。
“我不确定。你看史帝芬这个人怎样?”
“一个办事的人?你要一个办事员?你母亲一定会在天上哭泣的!天,我对她是做错了,所以我对我们的女儿绝不能再做错!我的心脏有病,但无论如何我要亲眼看到你安定下来。”
“我每次找你谈你就非发火不可吗?我又没有爱上史帝芬,你冷静下来吧。我跟他只是处得来,以后也许可以升华为喜爱。”
“爱?喜爱?这些跟婚姻有什么关系呢?安全、财富、权力——这些才是你择偶的条件。”
“父亲,那你给我一个人选让我考虑看看。”
他精神一亮,这是她初次叫他父亲。“事实上,已经有一个人向你提亲了。”
“谁?”她诧异的问。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他来自古老家族史都华皇室,拥有两个伯爵身分,他只要手一挥便可召来千人大军。”
“他长得什么样子?”
“你可以自己看看。他明天晚上会来吃饭。”
“你想告诉我的重点就在这里。”她说:“还有没有什么要让我知道的?”
“嗯,除了双伯爵身分之外,他另有男爵及官员的身分。”
“别吊我胃口了,”她高举双手,“看来我只好明天自己见见这位人中之龙了。”
黛比自坦特龙的高塔往下看,果然有百人左右的大队伍来访,她磨菇了一个钟头才下楼去用餐。她身穿黑丝绒晚礼服,上身部位是显目的绿丝绒及低胸造型,外加夸张又时髦的蓬篷袖。
玛乐司在大厅搂梯底等她,“黛比,这位是詹姆斯·道格拉斯伯爵。”
她注视着高大的道格拉斯,她的眼光是尖锐的,但她的口气很平淡,“哈啰,猪的朋友。”
他渴慕的说:“老天,你的头发跟火一样,个性也是。”
玛乐司似乎有点担心,“你们两个人认识?”
黛比竟然还笑得出来,“我只知道他是全苏格兰最厚脸皮的人。”
道格拉斯深深的一鞠躬,在那个时候,黛比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爱上别人。她跟巴黎的那种爱一辈子只能有一次。如果她与巴黎无法相爱一生,那么,爱对她而言就不再有任何意义了。这个道格拉斯是巴黎的好友,所以她更不能挑选他,否则巴黎的阴影永远存在。
她虽不能嫁给这位人中之龙,但若他中意红发,她倒是可帮他介绍一个。她挽起他的手说:“走了,我们去用餐。等你吃饱了我才告诉你我何以不能接受你的求婚。”
年轻的双方似乎都无所谓,只有玛乐司一个人在生闷气。黛比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提出新话题,“父亲与我决定在官廷过耶诞。”
道格拉斯立刻说:“太聪明了。耶诞的时候,所有苏格兰的贵族都会到英格兰的官廷去,你去最好,去把英格兰贵族比下去!”
于是,玛乐司就谈了一整晚到英格兰宫廷去的事。
当夜,黛比躺在床上想巴黎想得更厉害。她很想去找他,想心甘情愿的去当他的情妇。但,她母亲的命运是她最好的警剔。她需要婚姻的保障,她的孩子必须是名正言顺的而不是私生子。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她最好是到英格兰去,离他愈远愈好。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下,她必须想想办法把他……忘了。
玛格丽特被玛乐司打入冷宫心有不甘,她立下了誓言要报复这一对父女。当初,她并不在意他有个私生女,但是,他竟然把黛比捧在手掌心,而且还要带到宫廷去“秀”。所以,她要报复,她要报复!
霍尔太太一想到黛比要带她同行,她就高兴得要命。她日以继夜的清理黛比要带的华服,每一套都被她细心的洗过、烫过。
黛比被霍尔太太所收拾的行李吓了一大跳,她不只把所有的衣饰都整理好,而且连被子、枕头也都要带走。
玛乐司带了自己的一匹马,也给黛比准备了马匹,他打算在首都租一栋小房子,如此一来玩起来也方便多了。
黛比发现自己愈来愈喜欢这个父亲了,他不只对她慷慨而且事事都为她着想。就在她准备入睡之时,她的父亲来敲门了。
“我来道晚安的,还有,这些是给你的。”他把一个小木盒交给他。
黛比拿起盒中的水晶,“哦,太美了。这种紫色是我最爱的。”
“那就是你眼睛的颜色,也是她的颜色。”他悲哀的说。
她看得出他正想着她的母亲,“说说有关她的事好吗?”
“我爱你母亲,我崇拜她、仰慕她。当我为你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我的心中充满喜悦,因为你是丹妮儿的孩子。我是在宫廷跟她认识的,当时我已娶妻,而她是皇后身边淑女的小女儿。我一见到她就爱上了她。我说她可以成为某位伯爵夫人身边的淑女,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就离开宫廷到坦特龙来。她太纯真了。”
他摇头叹道:“我记得有个春日的午后,我们骑马走了很远。突然有个暴风雨来了,我是不怕什么风雨,但是我为她担心,她很脆弱。所以我带她到一个牧羊人休息的小木屋去避一避。木屋里只有我们两个,我生了火及拿出酒与食物,天一黑是很有情调的。但是她却听到一头母羊快要生产的叫声,她为那头羊担心,我跟她说羊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但她每隔十分钟就叫我出去看一次。那头羊偏偏一连生了三胎,我一点办法也没。天气实在太冷了,我们合力把那三头小羊抱到屋子里。我把它们擦干净了还不够,她还煮了一些雪来帮它们洗澡。后来我想把那三只漂亮的小羊抱出去还给它们的娘,但她却要我把那头母羊也带到木屋里。她是个专制的好女人,我永远珍惜这段回忆。”
黛比的喉头一紧,“谢谢你告诉我。”
“她很温柔,”他沙哑的低语:“从不考虑到钱,永远为别人着想。这世界是现实的,人有的时候必须为自己考虑,你得记住才好。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就出发了。”
翌日,也就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玛乐司的船启程了。黛比一上船就到舱房里去吐。雪也开始下了。
他们航行了整整二十天才到英格兰首都,这种季节在苏格兰早就是严寒的冬日了,但在英格兰却依然像秋天一样还有绿叶可看。一到站,史帝芬一个人先到宫廷去,而玛乐司则花了四天才租到一间合意的房子。
这个圣诞是苏格兰皇后第一次在英格兰度过的圣诞佳节,各路人马全涌向伦敦这个首都。苏格兰国王继任英格兰的王位造成了大半苏格兰贵族的浪费,有许多贵族为了到英格兰来,只好向亚伯拉汉那样的人借钱了。
黛比在耶诞前两天才初次到宫廷去,她挑了一袭白色天鹅绒镶水晶珠的礼服。玛乐司在她脖子上放了一条雪狐皮做成的围巾,同时,他也挑了一个信得过的男人做为黛比的护花使者。
詹姆斯国王住在白厅里,而他的耶诞庆典也在此举行。这一天晚上举行的是化妆舞会,明日是大舞会,耶诞之后两天,国王的小儿子即将受封为约克公爵。
黛比他们走入白厅官时,大厅里点满了蜡烛,很是漂亮。人也很多,根本没什么地方可以跳舞,也没地方坐,大家只能站在一起说悄悄话、喝酒、打情骂俏。
玛乐司带领着女儿边谈边走,花了两个小时才走到国王面前。玛乐司很了解他们的国王,国王喜欢年轻男子而且他很公开,这会儿国王旁边的两个都是他最亲密的友人。
黛比被这一屋子华丽的穿着吓到了,男人不只穿着醒目的金、紫、红的衣服,身上的背心也加了衬底,用来表现更威武的体格,连裤管的颜色都是一脚一个颜色。这一大群五颜六色的男人使她父亲看起来很朴素。
玛乐司带黛比去拜会过国王之后,便带她到宫廷后头去找史帝芬的母亲凯瑟琳了。
“玛乐司,很高兴又见面了。谢谢你带史帝芬到伦敦来。”
“凯瑟琳,我也很高兴跟你见面。我带我女儿到宫廷来,这么多人我怕她会迷路了。”
凯瑟琳对黛比微微一笑,“明天到桑玛塞官去,那是皇后的宫殿。像这种大节日,皇后过来这边都只是露一下脸,然后就回她自己的宫殿了,她那边比较精致也比较女性化,我们现在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劝你们也先离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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