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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火狂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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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挣扎之时,她身上那件单薄的男子上衣使她曲线毕露。他盯着那起伏不定的胸前,迎着她的眼光说:“走吧,以后不要再穿男人的衣服了。”
晚上那一餐跟中午一样,丰盛美味。她挑了亚莉珊卓旁的座位坐下,她们在无形中已培养了同志的友谊。练了一个多钟头的上马下马,她一坐到椅子上屁股就痛。特洛伊注意到她的表情了,于是他笑道:“不晓得巴黎这一下午都跟你在干什么了,你的屁股一定很痛。”
塔玛丝卡颤抖了一下,不屑的说:“男人真是下流。”
亚莉珊卓耳语道:“她是指男人尿的方式不同。”
黛比含在口里的水于是喷了一地,她尴尬的大笑。
“她都脸红了。”亚历山大说。
“你说话都是这么大胆的吗?”她对亚莉珊卓说。
“很好玩,我来教你。反正他们每一次说什么话出来,我就设法曲解他们的意思就对了。”
后来,亚历山大捧了一杯蜜酒想给他的新偶像,不料特洛伊却伸出一脚将他绊倒。亚历山大遂冷冷的问:“你没有别的地方去发泄你过多的精力了是不是?”
亚莉珊卓又说悄俏话了,“他是指:他怎么还不出去找女人玩!”
巴黎看着桌面说:“亚莉珊卓,你的悄悄话说得很清楚。我很高兴你负起教育客人的责任。”
“什么意思?”黛比低声的问。
亚莉珊卓这下子真的小声的说了,“他反正爱挑我的毛病,因为我们的母亲是在生我们这一对双胞胎时去世的。”
黛比同情的看着她,两个女孩对彼此更有好感了。
吃过舨之后,这家姊妹理所当然的让她参与他们的活动,谈天说笑、讨论追求她们的人。这些对黛比而言都是全新的体验,她真是愈来愈喜欢她们了,尤其是亚莉珊卓,她们俩就像亲姊妹一般。只有巴黎这个狂徒,他为什么要拿她当人质呢?
黛比要回自己的房间就一定得先进入巴黎的房间,但一见到他她就心跳加速。他尾随着她登上她的那间房间并为她开门,没想到才短短的一天,她的房间已焕然一新。地面上铺着美丽的织毯,柔软的床上尽是雪狐的毛毯,连油灯的气味都是怡人的香气。床边的小桌摆着酒瓶与水晶杯,酒器旁放着银梳与发插。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股晦暗不明的疑虑逐渐高涨。她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深深的一鞠躬,“我的大小姐的闺房。”
“你指的恐怕是——你的囚犯的房间吧?”她以怒气掩饰自己的恐惧。
“我以为这房间已经十全十美了。莫非,还缺什么吗?”
她连忙思索着一些可以攻击他的话,“在爱丁堡我有个属于自己的浴盆。”她慌乱的指出,“还……还有一个小小的镜子,用手拿的很可爱的那种。”
他欠个身十分戏剧化的退出,“小麻烦。”他咬牙切齿的。
霍尔大太看着面红耳赤的她,“哦,你可把他惹毛了!”
“哦,霍尔大太,他是个怪物。他喜欢看我害怕发抖,我就像他的猎物一样,一点办法也没。但愿你受得了这个地方,都是为了我才害你跟着受累。”
“什么话,小姐,这是个好地方。我只需整理你的东西,其它的什么事也不用我做,我快活得很。这里有吃不完的美食,下人们有说不完的趣事。大人还对我说不可泄漏你的身分,所以呢,大伙儿都以为你是他妹妹在爱丁堡的朋友。”
“爱丁堡,”黛比不由得一颤,“老天,我那可怜的夫婿不知有多焦急呢!等他收到赎金数目之后一定又急又虑,他会为我杀人的。他对我那么好,我却惹来这么大的祸事。霍尔太太,我必须设法逃出去才行,我不能让亚伯拉汉付出那笔钱。你必须尽可能的帮我,那对双胞胎可能也会帮我的,亚莉珊卓已经是我的朋友了,而亚历山大似乎是个明理的孩子。”
“睡吧,也许再过几天你就有机会了。”
她才刚刚要睡着,亚莉珊卓就跳上她的床,“快呀,黛比,你今天穿的那套骑装借给我。我们要出去抢——哦,也不能说抢啦,只能说是出去偷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这一次不危险,所以巴黎说亚历山大也可以去,但是他对抢没兴趣,所以我要代替他。”
“哦,不行的。”黛比不安的说。
“有何不可?!没有人看得出来的,我跟他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我骑马、射击都比他好。”
“我是说——太危险了!”
“没什么危险的,我们只是越界到英格兰去。”
“英格兰!”黛比惊呼。
“天哪,又不是多远。沿着海岸只有十八哩左右,那地方有不少豪门巨宅。”
“他不能想要就偷啊!”
亚莉珊卓眨眨眼,“他不是偷了你了吗?”
这下子黛比是睡意全消了,她为亚莉珊卓感到害怕,她不得不承认她们几乎像是一家人一样。以前她就常常听到有人说这类的午夜抢劫行动,她甚至还认为那是刺激很有趣的事。但事实并不好玩!巴黎是个贼,一个违法的盗贼。她必须逃离此人的掌握。她很想留在这个家庭里,但留下来太危险了,留愈久她就愈走不开。
黛比站在高处挥别楼底下的一个影子,她的心充满了忧虑,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时间缓缓的流过,她对自己说巴黎会保护他自己的弟妹的,她根本没必要操这个心,巴黎一定会以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弟妹。不过万一他死了呢?因此,她莫名其妙的为她的敌人巴黎祈福了。
她真的希望他们都能安然归来,本来她已经不敢太麻烦上帝了,而这一回她是真心的希望上帝能听听她的祈祷。
黛比在室外站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时她才看到一队人马缓缓的归来。她屏气凝神的在找寻亚莉珊卓的身影,终于她看到了她所关切的友人了。然后她看到有匹马扛着一个很像澡盆之类的东西。哦,天哪,那可不就是澡盆吗?另外还有一座木框的落地镜!
去他的,他让她担心害怕了一整夜就是为了她临时胡扯的玩意儿?他干嘛为了她如此大费周章?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神通广大?
她一时冲动就跑下楼去,她迎着晨曦冲出栅门,就在山坡下她呆住了。巴黎与六个士兵脱光了衣服泡在水里洗澡,她不曾见过裸体的男人。他们都很高大,一身结实的肌肉,背对着她的是一个个发白的屁股,而面对着她的是……老天爷!
亚莉珊卓骑马冲过来,“咱们快走,要不然他们会叫我一块洗的。”
回到她那间房间之后,亚莉珊卓换了衣服就迫不及待的说故事了,“实在是太好玩了!”
“巴黎没发觉是你吗?”
“男人太好骗了。”
“我都快担心死了,今天晚上真是最长的一夜!”
“别傻了!”亚莉珊卓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可担心的,“今天我们进去的是最气派的一间房子,那是伊莉莎白女王的屋子。等你看到巴黎给你带回来的浴盆你就晓得了。那是给女王用的!”
“什么?他偷了女王的浴盆!”黛比难以置信的说。
“有什么不可以的。她反正都死了一年了。”
那天下午亚莉珊卓忙里偷闲睡了一下,但黛比可就没那么优闲了。巴黎命令亚历山大教她骑马,他们在城墙四周上马下马的兜了好几圈。
到了第二十五圈,亚历山大终于举手投降,“我还以为你早就会求我停止了。现在,我都比你累了。”
“不要抱怨了,我很清楚昨夜熬夜的人不是你。”她看着坦白诚恳的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我必须学会骑马,这是我逃走唯一的方法。”
“你为什么想逃?”他很意外。
“我一直住在孤儿院里,离开那个鬼地方是我唯一的梦想。我的丈夫娶了我才完成我的愿望。我孤零零的什么都没有,他是唯一对我伸出援手的人。亚历山大,我亏欠他很多。我不能让你大哥向他勒索那么多钱。”
“听你这么一说我可以完全了解,问题是——你是否对巴黎解释过了?如果我能接受你的看法,那么他可能也会。也许,你可以找个机会私下跟他谈谈。”
她微微一笑,“我可以跟你心平气和的交谈,但我每次跟他说话就会冒出一堆火花!事实上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是发火就是害怕。”
“他会惹你发火完全是故意的,他只是喜欢看你有所反应的神态。”
巴黎有任何疑难杂症的时候就会去找他叔叔玛乐司,也就是尊贵的欧敏士登伯爵大人。玛乐司视他如已出并立他为继承人,不过,有的时候巴黎还是不太听话的,真正的问题在于他们叔侄两人太相像了。
坦特龙城堡离海岸仅有十哩远,但路途崎岖难行。在夏日边骑边赏海还挺好的,但一到了冬天那可就难受了。坦特龙的景色很美,城堡本身很坚固,易守难攻。一想到有朝一日这座城堡将是他的,巴黎就感到非常振奋。目前,这城堡也备有他个人的房间,这是玛乐司特别为他准备的,好让他随时来访。要进入坦特龙堡得经过两座城桥与两个有防御的城门。如果他到达的时间太晚了,他就直接由塔搂外的石阶登上他的房间,而不用由大厅进入吵到他人。
今日,他匆匆的走入大厅,他相信他叔叔与情妇玛格丽特·辛克里一定会来欢迎他的。他叔叔有这个情妇已十五年了,至于他的婶婶则早在他十岁那年就死了。
“你都上哪儿去了?”一见到玛乐司他就取笑道:“你只会跟玛格丽特在床上厮混不成?”
“欢迎,巴黎。”玛乐司开心的伸出手。
玛格丽特走到楼梯口往下观看,她那头黑色的秀发披泄而下,佣懒的眼神一看到巴黎立刻射出火花。她穿着一袭低胸的红色天鹅绒礼服,饱满的胸部被衣服里得紧紧的。巴黎深知他随时可以占有她,因为她一向很迷恋他。虽然她已近三十,但她依然很美,看起来像二十岁的女郎。他喜欢逗着她玩,但仅止于此,他也不敢太过分。
“玛乐司,我有话要跟你私下谈。”他低声的说。
玛乐司回头对他的女人说:“去弄点喝的给这孩子,顺便拿些你自制的蜜酒。玛格丽特,你是知道的,他最爱你的酒了。”
她知道他们叔侄俩想打发她走,她耸耸肩心想,待会儿她再一个一个套点消息出来。
巴黎开门见山的就说:“我那儿有个人可以要点赎金,是个新娘。我该如何跟对方联络而不用泄漏自己身分?”
“新郎是谁?”玛乐司说。
“麦斯威尔·亚伯拉汉,那个放高利贷的。”巴黎说。
玛乐司的精神全来了,“玩大的,嗯?好,让我想想。啊,玛格丽特你终于弄好了,这孩子快渴死了。你先招呼一下他。”
玛格丽特那巧手十分殷勤的招呼巴黎,她的态度是十分明显的——她要巴黎。
“巴黎,”她轻唤他的名。“这一阵子你都没来找我们。今天也是为了办正事来,而不是来玩的吗?”
“是吗?”他反问。
“我们很想你的。”她热切的盯着他看。
“你们可以去拜访我。”他轻松的回答。
她为难的说:“你家那一部队讨厌我。”
“我喜欢你,玛格丽特,这还不够吗?”
“岂只是‘够’一个字可以形容的。”她把酒杯递给他并顺势摸了他一把。
他笑道:“要不是我太了解玛乐司,恐怕就会误以为他冷落你了。”
她凝视着他,“他都五十多岁了。”她尖锐的指出。
玛乐司的声音又响起了,“玛格丽特,招呼够了。巴黎,走,我的马昨天生小马了。你看了一定会嫉妒死的。”
“哪一匹马生了?你的黑神驹,迪宝?”巴黎问。
玛格丽特在一旁唉声叹气的,男人总是离不开马。她怎么跟马斗呢?
“巴黎,”她自背后叫他,“你可以帮我传封信给我母亲吗?”
他鞠了个躬,“当然可以。”
一提到她母亲,也就是安妮的看护辛克里太太,玛乐司就不禁关切的问:“安妮的情况如何?”
巴黎咬紧牙关,“她就是她,又美又丑、又疯又痴,依然是个心智残废的女人。我还能说什么?”
玛乐司摇摇头,于是两人的话题又回到马儿身上了,巴黎看了小马之后就问:“这匹母马是不是几年前我们越界过去抢来的那匹?”
“正是。”玛乐司说:“他妈的,那些臭英格兰人还真会养马。哦,对了,我还没谢谢你差人送来的那箱酒呢,真是太棒了。”
“法国人也有杰出之处。”巴黎微微一笑。
玛乐司神情一黯,“我唯一的一次恋爱,对方就是个法国女子。”
一提到此事巴黎就想到黛比。“你这花花大少,我猜你早把人家姓啥叫啥都给忘了!”
可惜他没套出话来,玛乐司只说:“我到死都会念着她的。”
巴黎很希望黛比是他的堂妹而非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过黛比若是玛乐司的女儿……那也很麻烦。如果他叔叔获悉他破坏了“堂妹”的婚事,那么叔侄岂不是要翻脸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别追问的好。
“我认为你可以透过卡南·麦克白这个代理人来跟亚伯拉汉交涉,我就用过卡南,他不只能干,同时也是国王的人。”
“但这是非法的行为,被国王知道了会把我吊死的。”
玛乐司摇摇头,“法律是很昂贵的,只有像卡南那样子的人才懂得钻法律漏洞,他们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
巴黎莞尔一笑,“我明天一早就到爱丁堡去,我有一些正式的衣服放在你那间房子里。你说得没错,由一个合法的代理人发函给亚伯拉汉是最好的,至少比一封赎金函正式。”
黛比发现巴黎到坦特龙堡去,要一、两天才能回家之后,她就想找个外人来把她送回爱丁堡去。当夜,正好罗伯特·西司与他的好友安德鲁·罗根来拜访寇克本姊妹。
罗伯特打从十五岁起就开始追求同龄的塔玛丝卡了,大家都认定这小俩口长大了一定会结为夫妇的。他每个礼拜一都会来,所以每个周一的夜晚都安排有晚宴。
黛比着迷的看着这几个姊妹精心安排节庆的气氛。食物是色香味俱全的摆在桌上,所有的餐具都是纯银打造的,所有的餐巾都有寇克本的家徽,新来的酒杯则有伊莉莎白女王的徽记。楼上的迥廊有音乐家演奏迷人的曲子,女主人个个能说善道毫无冷场。特洛伊一反常态的在一旁监看他的姊妹,看来他是暂时代替巴黎的位置。
姊妹们争奇斗妍各有本事。当安德鲁痴痴的在注意娜娣亚之时,夏蓉就会对他说句悄悄话,然后他的注意力就全放在她身上了,不过很快的,塔玛丝卡会凑过来碰碰他的衣服,再眨眨那对迷人的大眼睛。
罗伯特是追求塔玛丝卡的人,但娜娣亚邀他共舞的时候,他可是一点也不犹豫就跟她走了。
黛比看这一家姊妹明争暗斗看得她叹为观止,连亚莉珊卓都有本事把安德鲁逗得哈哈大笑。
罗伯特是个坦白、诚恳的俊男,黛比认为塔玛丝卡很幸运能与这位少爷交往。黛比等到大伙儿都忙着在跳舞了,才过去找罗伯特。“大人,我求你帮助我。我被绑架了,我是此地的囚犯。”
他拍了一下大腿嚷道:“别装了,甜心!”
“哦,大人,我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今晚离开时一定得带我走。”她看着那对冒着笑意的眼睛,“你不相信我!”
他眨眨眼,“是娜娣亚告诉我的,她说你会编故事骗我。”
黛比莫可奈何望着那些早她一步的寇克本姊妹。她背对着她们,泪水都快掉下来了。她喜欢她们,只要她帮得上忙,她愿意帮她们解决麻烦。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人肯拉她一把?也许,巴黎是她们的大哥吧?
黛比伤心的回房,在巴黎的房间她遇到他的狗蒙格勒。它尾随在她背后,“你这只丑陋的怪物,是你一直在看着我的房门的吧?”蒙格勒趴在门口。“进来吧,总不能让你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黛比爱死那个温暖的壁炉了,即使是夏夜,她依然喜欢那种昏黄的暖意。这种生活太奢侈、太舒适了,跟孤儿院那饥寒交迫的日子简直不能比。她抱着蒙格勒舒舒服服的坐在壁炉前。其实,这种安全又温暖的日子是前所未有的。她满意的入睡了。
巴黎为了一早要赶到英格兰去,所以早早的就要上床睡觉了。他很喜欢坦特龙的这间房间,在窝上床之前,他赤裸的站立在壁炉前享受火的暖意。
即使是躺在床上注视着一室的豪华布置,他的脑子依然不停的思索着寇克本堡的情况。他那群弟妹都在做些什么?黛比跟他们在一起玩得愉快吗?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那对紫罗兰的双眼因振奋而散发的光芒。他一直是很喜欢看她的。他无法将她送回给亚伯拉汉,他喜欢跟她腻在一起,喜欢逗她、碰她。一股狂野的欲望伴随着对她的思念迅速的燃烧,他低咒了一声便熄火想休息了。突然,他听到了些微的动静,于是他伸手想拿出他的手枪。
“巴黎。”有人低声呼唤。
“老天,玛格丽特,你不可以这样的闯到我房里来。”他严肃的说。
“我得来,我无法忍受。有你在同一个屋檐下教我如何入睡?”
他将熄了的烛火再度燃起,昏黄的烛光一来,她身上的袍子立刻坠落,修长的四肢、美好的胸部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玛乐司人呢?”他沙哑的问。
“他睡熟了,他不可能知道的。求求你,巴黎。”她轻抚结实的胸肌。
他搂着她,“玛姬,甜心,我了解。他的年纪已大,而你正年轻。你血液中的火焰惹得你几近疯狂。”她的唇贴在他脖子上,“甜心,我可以帮助你,但是,我们得放聪明一点。”他干涩的说。
“什么意思?”
“如果不小心让你怀孕了,那我可惨了。你是可以对玛乐司说你怀了他的小孩,他也一定会娶你的。但我是他的继承人,如果他有儿子他就不需要我这个继承人。所以,我岂可让自己失去这种资格!”
“巴黎,你胡扯些什么!如果我有了你的小孩,我才不会嫁给玛乐司。我大可向全世界宣布孩子是你的!我会嫁给你!”她热切的诉说。
他温和的抚摸她的肩,“我会很喜欢一个儿子的,玛格丽特,不过你别忘了,我还有个妻子在。”
“巴黎,你我是相似的人。我们是不可能让她阻碍了我们的。”
他将被子拉开,她欣喜的发现他已热情似火,于是她热切的上床。他爱抚着她,他耳语:“让我来满足你,然后你得回我这个人情,玛姬。”
她沉醉在他如火的爱抚,她疯狂的想与他结合;但是,他一再的回避。他有火的欲望却无浑然忘我的行动。他那老练的手很快的就令她喘息的获得纾解,当她逐渐的平息之际,他那热烫烫的嘴再一次的吻得她欲火高涨,他将她那修长的双腿扛在肩上,然后他低下头再一次的征服她的欲望。
天还没亮他就起床了,他匆匆的吃了早点就不告而别,一个人出发了。到了十一点左右,他就在麦克白的办公室与那名代理人商议大事。
“我今天就跟亚伯拉汉联络上,详情我们可以慢慢的再讨论。”卡南·麦克白说。
“不行,”巴黎强调,“我不能被发现我到过你这里,所以改天我也不会来了,今天我们就得讨论出整个行动来。”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么,今天把我的费用也结算了。”
巴黎看了他一眼,“我早知道你会要求先收费。”
麦克白挤出一丝微笑,“那你有没有料到我会收多少?”
“你通常收百分之十,不过我这个案子恐怕要加倍。四千吧?”
“你真令我诧异。”他说。
巴黎写下一张银票。他是很满意的,因为他本打算付到五千镑。
“从现在开始你的身分只是甲方而已。”
巴黎自衣袖中抽出一张纸,“这里有份她侍女签署的文件,可用以证明她一直跟她侍女在一起,到目前为止,她依然是完好如初的。我个人不签署任何文件,但你可以代我签署一份声明保证我将‘完璧归赵’。”
“那么赎金得送到什么地方去?”麦克白不得不问。
“在英格兰。等你得到对方的同意之后,我会指示你到一栋特殊的建筑物去交换人质。到时候不就皆大欢喜了?”
“你有期限吗?”
“我想他自己也不可能浪费太多时间,他更是不需要什么筹款的时间。”
麦克白以水晶酒杯盛装上好的威士忌,两人颇有默契的饮酒。
“不久,我会叫我妹妹夏蓉过来看看,你可以让她转达任何讯息。”
他买了一些礼物就回家去了,这一趟路才花了他两个半小时,因为他把手下都留在英格籣,一个人赶路自然快多了。他的三名手下,一个监看卡南·麦克白的办公室,一个监看亚伯拉汉的住处,一个监看亚伯拉汉的银行。
晚餐后,寇克本一家共度了一个十分典型的夜晚。塔玛丝卡演奏她的弦乐器,黛比甚至为之落泪。亚历山大则吟诗供众人欣赏。巴黎也朗颂他喜欢的诗句,他那动人而男性化的嗓音深探的吸引了黛比。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是愈来愈复杂了,那不再只是单纯的惧怕;不,他的眼光不再只是骇人的尖锐,而是令人痴痴迷迷的感动。
这人开始起吟诗作对的游戏,黛比也设法集中精神在游戏上。他们这一家人都很有文学素养,都长得美、穿得美又聪明得很。她是一点也比不上的,每当轮到她吟诗之时她都只能摇头。后来,巴黎似乎是因为同情她,所以就念了一句让她接,“君不见微风入幽径?”
她羞涩的对他微微一笑,接道:“前有仙谷月夜侍客赏。”
后来他悄然走到她背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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