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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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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抬起头时，看到了她眼里晶莹的光，“我不配这样对你。文文，我不配呀！我这是在亵渎爱神。”
叶文贤在黑暗中默然地流着泪，她突然将他拉倒在自己身上，让他重重地压住自己，手如蛇在他脊背上游走，轻声说：“来吧，我冷……”
赵大海仍迟疑着迷茫着，不敢大胆前行。
“你今天怎么了？”叶文贤扭动身子想激起他的热情。赵大海感到灵魂深处涌出一种原始的纯美的情欲，潜藏的生命核能勃发出来。
窗外的细雨仍在悄然有节律地敲打着窗户，如静夜里一道幽婉的小夜曲，而温暖的房间却正在演奏高亢激越的黄河大合唱。
夜的沉重与欲望让他们有了白天的轻松与和谐，夜的痛苦与反恻使他们有了白天的真实与理性。
天明，雨停，风静，日出，心情也晴朗了。叶文贤催赵大海起床，今天他们要去市郊的殡仪馆凭吊陈艳艳的亡灵，满足赵大海自首前的心愿。
赵大海给鹤城都市报张虹记者打电话，他觉得在这件事上十分愧对好心的张虹记者，让她一腔热情、美好的愿景化为泡影，觉得不让她最后见证二人的凄美之爱，是他今生未了的心愿。
叶文贤却拦了他：“别，现在还不能打给她，她不了解你，一旦她知道了，她会立即给监狱方面联系，那样，你的良好愿望就要落空了，他们会立即抓你回监狱。”
赵大海没想到她这么心细，一切都为自己着想，他将叶文贤紧紧抱着：“文文，感谢你，我听众你的安排。”
二人驱车去了鹤城市郊的殡仪馆，找到了寄存陈艳艳骨灰的地方。叶文贤将买来的鲜花放在骨灰盒前，与赵大海并肩而立，默哀。
“艳艳，现在你因我而游荡在外的灵魂终于可以安息了，回去吧，回到你心灵的家乡。”
他们与殡仪馆工作人员办好了叶文贤过几天来取骨灰盒的手续后，就回去鹤城工商银行，查验了保存陈艳艳生前物品和病亡证明的保险箱，存折。
赵大海将一切交代清楚后才长叹了一口气：“陈艳艳，我可以放心地走了。但对你，文文，我仍放心不下。”
叶文贤拍了拍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说：“这个你别管，我会正确对待今后的一切。我只希望你能安心改造就行。”
小车慢行在鹤城宽阔的大街上，虽然明天才是情人节，但到处却飘动着情人节的暖风。商家们将情人节的气氛提前营造得浓烈而浪漫，心急的少男少女更是推波助澜，提前上演一幕一幕情侣间美丽的故事，如同这早春二月的桃花提前开放了。这是一个催熟恋爱的节日，空气里、角落里到处弥漫着情侣暧昧的味道。多少花开又花落，但少男少女们却乐此不疲。那管得花枝被早折，花蕾被早放，只要快乐地开放了，那管她何时又凋零。反而是那些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是孤独的，让人耻笑的。促使那些少男少女们趋之若骛地寻找情人，满足自己的虚荣和世俗眼光。
“瑟瑟罗裙金缕腰，黛眉儇破未重描，醉来咬损新花子，拽住仙郎尽入娇。”情人节催生了多少即时情侣，特别是在大学校园，要是哪个女生在情人节没有男生送玫瑰、巧克力等情物，简直会羞辱得无地自容。叶文贤就有一个同班女生因此而在情人节之夜在大街上找了一个民工，将自己的第一次无奈地给了不相识的男人，因此而沦为风尘女子。
情人节，有多少浪漫的期待，又有多少事后锥心的忏悔伴随着少女的梦。
一间又一间商店，鲜花店都在播放情侣们喜欢的歌曲，热烈而奔放，给空气灌注缕缕火辣辣的味道：
往事如风，痴心只是难懂，借酒相送，送不走身影朦朦。烛光投影，映不出你颜容，仍只见你独自照片中。夜风已冷，回想前程如梦，心似冰冻，怎堪相识不相逢。难舍心痛，难舍情已如风，难舍你在我心中的放纵。我早已为你种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分手的那一天，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都凋谢人已憔悴，切莫万事已碎化似烟云……
赵大海选了一家大型的鲜花店，订购了1001朵玫瑰，让花店用花车于明天下午6点送到鹤城师大女生宿舍楼前。
叶文贤不想弄得这么招人眼球，她不是一个张扬而虚荣的女孩子，她说：“订11朵吧，要这么多干嘛，摆在家里算了。”
但赵大海仍坚持订下了九十九朵玫瑰，写下地址，让花店送到富康花园18号楼。之后又捧给叶文贤11朵玫瑰，带着她去了鹤城师大，重温他们走过的那些温馨时光。
一踏进校园，前几天清清冷冷的校园已满是提前回到学校手挽手的帅男靓女们，许多有恋人的同学为了过情人节，都提前返校了。钟月春怎么不回校呢？她与戴子昂、李东阳，二人都会吸引着她。她也许正与李东阳在一起呢？明天也许她会返校，与戴子昂过情人节。要是她回来了，自己的事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
叶文贤坐在车里，望着车外，心里却这么想着。“爱的摇篮”里到处流动着情人节的浓密味道，连空气都是温馨、甜润的。早春二月，阳光和煦，校园花坛里的梅花正在凌寒绽放，而点点桃花也提前冒出了花骨朵，让鹤城师大提前进入了花香四溢的浪漫花季，像一个个早恋的少女，羞涩地躲藏在树枝间，期待着情人的快快来临。这是最甜美的青春等待。
校园的路灯亮起来了，有三两个男生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待、徘徊。一个瘦高个的男生手里拿着一朵玫瑰，不停地从台阶上跳下来，然后跳上去，用脚在地上画圈圈。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则像虔诚的UFO爱好者，抬头看着上面的一扇窗子，半天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的脖子酸不酸。那个瘦高个男生叶文贤认识，化学系的曹信，整栋女生楼的女生几乎大部分都认识他，他是女生梦中的情歌王子，但他只对中文系的张拉娜情有独钟，追了她苦苦一学期才追到了手。而傲慢的张拉娜总让他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她，而且一等就是半小时，一天最少一次，热恋时更是如此。不知道张拉娜怎么这么爱折磨曹信，而他仍笑嘻嘻地乐此不疲。
女生楼下有几簇月季花，经常在夜晚被男生洗劫一空，清晨总听到门房阿姨在骂：“这帮小子，怎么跟土匪似的。”没办法，谁叫月季酷似玫瑰呢。那些追求浪漫的穷学生只有拿它去献殷勤了。叶文贤就曾得到一个同班男生送的月季花。
一辆银灰色的奔驰车从他们身边超过来，停在女生楼前，然后一个中年男子摇下车窗，伸出头朝楼上张望，一会皱着眉摆头，一会歪着脖子叹气。有钱的男人追一个小女生也是这么辛苦，又何苦着呢？爱情啊，就是这般不可琢磨！
差不多过了5分钟，当他们的车停在奔驰旁边时，男子掏出手机，“宝贝，打扮好了没有？快下来吧，我们要迟到了。”
李白说美人卷珠帘，但坐颦蛾眉。男人等女人化妆也描绘得这么好，似乎自古男人等女人化妆就是天经地义。幸好女生不会像张曼玉那样，一条眉毛要化二小时，不然这个奔驰男人也许会疯了。
叶文贤走出车来，与赵大海一起上楼。曹信给她打招呼：“嗨，你好，情人节快乐！”
“等张拉娜呀，我上去帮你催一下。”
“谢了，我再等会儿，没有半小时她不会下来。”
正说着，张拉娜欢跳着下来了，她穿着裙子，这么早就急着穿裙子了，美丽冻人。
“曹信，你说谁呀，改明天我让你等一小时，一点耐心都没有，还恋爱呢。哟，叶文贤这位是你男朋友吧，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似乎整个世界的人们这两天见面的第一句话都是这。三四十岁的男人甚至到十二三岁的少男少女，都毫无羞涩地说着同样的口头禅，见面的问候。
对于赵大海、叶文贤这对特殊的恋人来说，浪漫中掩饰不了内心深处隐隐的苦涩与无奈，但他们努力表现得像那些飘逸而过的情侣一样，极力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在自己的恋人面前。他们漫步在菁菁校园的樟树道上，沉浸在情人节营造的甜蜜氛围中，他们争分夺秒地享受这最后的几十个小时短暂时光，作最后的留念最好的道别。
人生的路千万里，你已陪我一程，握紧你的手，前尘后世我都不问，我只要现在的几朝几夕，尽管它短暂如幻梦，但愿来生来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乍暖还寒的二月，已阻挡不住扑面而来的春意。这个明媚的季节注定是属于这些水做了女子，她们的笑颜温暖了天地，她们的衣袂婀娜了都市。或许坚强或许纯真或许聪颖或许梦幻或许惆怅。他们的千姿百态，却都摇曳在二月的阳光里，别具风情。
赵大海感慨这人间的美好，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珍惜呢？失去了才感到最值得珍惜啊。
黄昏时分，金色的晚霞洒满人间，给鹤城的高楼大厦、树木花丛、匆匆而过的人们镀上了道道金壁辉煌的亮彩，给情侣们营造了更加火热而充满金色希望的爱的味道。
赵大海带叶文贤去了鹤城最高档的酒店吃晚饭，包了一间情人包间。烛光摇曳中，他们慢慢品着法国红酒，像第一次见面似的欣赏着爱人热望的目光，仿佛要把彼此深深地刻印在脑海中。
钱钟书在《围城》中写道，“妩媚端正的圆脸，有两个浅酒窝，天生着一般女人要花钱费时，调脂和粉来仿造的好脸色，新鲜得使人见了忘掉口渴而又觉嘴馋，仿佛是好水果，她的眼睛并不顶大，可是灵活温柔，反衬得许多女人的大眼睛只像政治家讲的大话，大而无当。古典学者看她说笑时露出的好牙齿，会诧异为什么古今中外诗人，都甘心变成女人头插的钗，腰束的带，身体睡的席，甚至脚下践踏的鞋，可是从没想到化作她的牙刷，她头发没烫，口红也没有擦，似乎安心遵守天生的限制，不要弥补造化的缺陷。总而言之，唐小姐是摩登文明社会里那桩罕物——一个真正的女孩子。有许多都市女孩子已经是装模作样的早熟女人，算不得孩子；有许多女孩子只是浑沌痴顽的无性别孩子，还说不上女人。方鸿渐看唐小姐不笑的时候，脸上还依恋着笑意，像音乐停止后袅袅空中的余音。”
钱先生的比喻新颖奇特，活脱脱勾画出一个娇小可爱、贤淑温柔的清醇的姑娘形象。叶文贤虽然没有那对迷人的酒涡，但像她这样的纯真少女，也是红尘俗世中的一株兰花草，让人禁不住去呵护怜惜。我痛恨自己，是我一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这个清如水淡如兰花的女孩，从此就不属于我了。
“我有个同学春节中怀孕了。”她低声说，“她还没有多少经验，不过她决定奉子成婚。”
长久的沉默之后，赵大海知道她的伤口再次被撕开，“有些事情，永远让人也忘不了。”他明白给她的伤害太深太深，多呆一天只能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和心灵折磨。于是他决定快快放手，自我放逐到没有爱情的荒地，独自在角落里向隅而泣，舔拭伤口。
叶文贤的情绪在红酒的催发下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低落。赵大海不让她再喝了，他催她多吃饭菜，但叶文贤吃了二口就不吃了，这几天她总是这样。
赵大海感到心房阵阵作痛，“文文，吃点吧，我求你了。这样会弄垮了身子。你还有未来，你难道让我进去后，还为你的生活担心吗？只有你过好了，我才有信心改造下去。来吧，吃点。”
赵大海为她夹菜喂饭。心底的温暖，再次升起。我们已经走过了秋雨，寒冬，现在我们不正在享受暖春和煦的阳光吗？
赵大海带叶文贤到一家珠宝店为她选购了一枚金伯利白金钻戒、一条金伯利白金项链，叶文贤不要。赵大海说：“你虽然不能做我今生的新娘，但在我心中，你永远我的美丽新娘，请你满足我最后的心愿吧。”
叶文贤只得默默接受。然后他们去了他们去过多次的蓝色恋人酒吧。
当夜色逐渐弥漫了鹤城，暮色下的鹤城也如情人节少女的脸颊开始泛起绯红。情人们开始享受着酒吧里销魂的酒液和口舌的亲密接吻。酒香、女人香弥漫在这个情人们最爱的欢闹所在。散落于鹤城各个角落的大小酒吧、餐厅也亮起了诱惑的华灯。一拨又一拨的人们，流连其中。大街上光影浮动，酒吧内人群在尽情狂欢。一种微醺、放纵的节奏在这座悠闲的不夜城游荡，悠闲放纵的鹤城，开始将一个个美丽的传说、梦幻变成活生生的浪漫现实。
今夜的蓝色恋人酒吧仍以民乐古典表演为主，但为了适合时尚情人节的到来，还增加了现代歌舞表演、时装表演、组合摇滚、HIGH乐和时尚流行元素，还花重金请来了几个韩国当红俊男靓女组合助兴，增加人气。
这一些激情的氛围也鼓舞了坐在一起的赵大海、叶文贤，他们下到舞池中相拥而舞。久久相互凝视，仿佛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个舞步一声呼吸，都让人舍不得忽略。拥抱得太紧，接近碎裂。
整个舞动中他们保持着沉默，肌肤的语言已是恋人间最直接最温馨最甜蜜的话语，淋漓尽致，一点即通，默契到最佳状态。舞池里放着柔曼的音乐，对对情人贴面而舞。叶文贤也双臂吊着赵大海的脖子，像挂在他身体了的一段云彩，任由他随着舞曲轻摇，像甜蜜教主王心凌的歌曲：“我，心蹦蹦跳跳，灵魂快要出窍，这感觉真好。”“放轻松快乐摇摆，张开双手迎接蓝蓝大海，把烦恼通通抛开。”“我会好好的，回忆真美丽，你在我心底，变成了秘密……”
叶文贤随着赵大海的节奏摇啊摇，让她仿佛回到了童年的家乡，飘浮在家乡汊湖中随洁净的湖水荡漾的美妙情境。
舞曲又换成了刘若英奶茶般甜润的歌声：
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求时间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把这种子酿成果实……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让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席慕容说：“为什么走得最急最快的总是最美好的时光，我们不是天使，不可能沉醉不醒。”
就这么永远地相拥相依摇啊摇，摇到将人世间的一切烦恼都去了，多好啊！
十点钟，叶文贤对赵大海说：“大海，我们回去吧，我只想我们二人呆在一起。”
“行。”
“滴滴铜壶寒漏烟，碎红楼月。宴余香殿会鸳衾，荡春心。真珠帘下晓光侵，莺语隔琼林。宝帐欲开慵起，恋情深。”他们慵睡到上午9点才起床一起手牵手上街吃早中饭。
鹤城满大街都是手捧灿烂玫瑰、笑靥如花的少男少女，更有一些中年男女也追逐时尚潮流，羞涩如二八少男少女，反倒成了情人节一道独特的风景。这是一个享受生活的时代，那些年青时没有享受过浪漫情人情调的中年人也在努力追回逝去的平淡恋爱岁月。
“年轻真好，可惜我的青春将从此要在狱中度过了。”赵大海不免触情伤感，心儿隐隐作痛，留给他们的时间已不多了。有种思念，不管你逃到哪里，它依然缠住你，让你无法脱身；有种孤独，不管你置身何处，它总是如影随行，你挣脱不了。而必定有一个人，不管你用尽怎样的方式，麻木自己，放纵自己，你永远忘记不了，他深深地刻在你的心里，溶入你的血里，与你混成一体，你无法丢弃。因为，你一旦试图丢弃，同样也会丢弃你自己。人只有在自己遭遇了某种经历后，才会体会到人生的不容易。如果时光能倒流，如果这个社会能原谅你所犯下的罪行，自己将会用赎罪的心做一个守法的好年青。
叶文贤包中的手机叫了，一定是钟月春打过来的。
“文文，你在干什么？打你手机关机，到你们的爱巢又见不到人，你们二人上月球过情人节了？”
“月春，你回学校了，怎么这么耐不住寂寞。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与李东阳过完情人节又赶过来与戴子昂过，你可真幸福啊。二个男人爱着你，你爱得过来吗？”
“文文，别乱说了，我与李东阳没戏了，我可不是15岁的傻姑娘了，我要开始我真正的恋爱生活，戴子昂请你们吃饭，晚上6点，白玫瑰大酒店，不见不散。”
“8点吧，你难得与戴子昂过第一个情人节，还是多给点空间自己吧。”
赵大海趁叶文贤接电话的当口，到附近买了三朵玫瑰给叶文贤。
叶文贤说：“为什么只买三朵？”
“这是花语，三朵代表我爱你。花店小姐告诉我的”
“我们不是订了花了吗？”
“你没看见满大街上都是手捧玫瑰的女孩。我们这样行走，别人不停地看着咱们，好像我们是不解风情的怪物似的。”
叶文贤接过玫瑰，挽起赵大海的臂膀，“刚才钟月春来电话，说请我们吃饭。她现在与戴子昂在一起，与李东阳分手了。”
“我早就看出钟月春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孩，李东阳再有才，也是一个穷教书匠，怎么能填饱钟月春不断膨胀的欲壑。我看，她与戴子昂也长不了，像钟月春这样现代的女孩子，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征服得了。女孩的梦，在小时候可能没有多大差别，但长大成人后，就完全不同了。就像盛开在百花园中的不同花卉，有的艳丽无比，芬芳四溢；有的则娇嫩洁白，幽香阵阵；有的盛开不衰，永葆香馨；有的可能昙花一现，薄命红颜。你与她，将来不是一类的女孩，社会很快就会将你们分花为不同的类别，但你们的感情不会变。”
叶文贤吃惊，“你怎么知道？”
“我会看人面相啊，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水汩汩的眼睛充满湿意，代表贤中人足，性机能旺盛。钟月春就是这种女人，她的眼睛是典型的丹凤眼，是一个情种，命中注定会有很多男人爱她。你的眼睛是桃花眼，桃花面，舞春风，不需化妆也就桃花灿烂，清秀，很吸引人。眉毛在爱情上属于情分宫，主要是决定男女之间的情分。爱情长久，顺利与否，就要看眉毛长势。钟月春的眉是淡扫蛾眉，好看是好看，但很稀疏。所以她的感情生活会若即若离，似有若无，云蒸雾绕，让人看得迷迷糊糊。你的眉毛很清秀，但后半部却很淡，表示你的恋情一开始会谈得很顺利，可是到了后来会聚少离多，情海多波折，正像我们现在一样。嘴巴是人的情爱宫。你们二个都是樱桃小口，但钟月春的嘴唇颜色很鲜红，是不太缺少异性的那种，她的嘴巴也比你大点，嘴唇薄一些，说明她有她的口才和唱歌天赋，是能说会道的那种。你的上嘴唇比下面的厚，表示你能处处有伴侣着想，时时关心对方。所以总体来说，你的感情优势比钟月春高。男人选择了你，会找到一生中的最爱和幸福。我希望有个好男人发现你爱你。”
“大海，我不太相信命，只凭自己的直觉。我只希望我与钟月春将来不管怎样不同，都能幸福地生活、工作、恋爱。也不管我今后怎样，我都会记得我们曾经拥有的这份情。”
“文文，对于我，你只当是你青春生活中的一个匆匆过客好了，就像迎面吹来的一阵风，不必在意，也不必烦忧。社会上好男人千千万，忘掉我，你的天空仍是一片朝霞灿烂的明天。有位哲人说，世界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我不值得你留念不值得你忘怀。我们是二个世界的人，清浊不同流，冰碳不同炉。不是生活捉弄了你，是我欺骗和捉弄了你……”
“别说了，大海，我们相依相偎走过这最后一程再说，好吗？”
“是啊，怎么可能摆脱这份心灵的沉重呢？此刻有你才是我唯一的乐趣。”
他们在鹤城溢满玫瑰花香的大街上漫游了一下午，从一条街走向另一条街，看满大街过情人节的红男绿女，真是一道百看不厌的城市风景。他们一遍一遍重温曾经携手走过的地方，用脚步的疲惫将内心的沉重与愁绪驱走。
二十四 逃犯自首
下午5点的时候，赵大海、叶文贤疲惫地回到了原来的租居房。 “我脚好痛。”叶文贤瘫坐在沙发上。
赵大海将她的双脚搁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揉捏她一双小巧怕白脚。好女孩的脚也是让人怜爱。叶文贤个子小巧，只穿35码的鞋，一双脚在他的手里把玩，就如同把玩一对宝物。
贾平凹《废都》中的庄之蝶与小妇人唐婉儿的情事就是从女人的一双美脚开始的。“妇人坐在他的对面，一只腿伸在后边，一只腿斜着软软下来，脚尖点着地，鞋就半穿半脱露出半个脚后跟，平衡着凳子。庄之蝶就又一次注视着那一双小巧精美的皮鞋。”书中好几处写到妇人的小脚。
赵大海专心致志地关注女孩的一双美脚时，叶文贤却拿一双半阖的媚眼看了他。一个大男人也是这么柔情如水，如果不是一名罪犯，赵大海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孩，没有不良嗜好，不是人们想像之中的那种恶习很多，吃喝嫖赌毒五毒俱全的罪犯。他的脸清秀而棱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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