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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于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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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就扔的这么准?批头盖脸的就全砸到她头上了呢?哎呦,菜篮子里也是!!!

    于役暗暗叫苦,不敢先开口,破财事小,丢人事大,这要是传出去……于役摸摸自己的脸,以后还有地方放么?

    “这是你扔的?”大妈拿着一件外套像是炸了毛的公鸡一般气愤的问道。

    打死不承认?不不不,还是主动认错的好,免得结外生枝,要是她拿着衣服一公开调查……于役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脸,颜面何存啊。

    “大妈,您先别气,听我解释,先屋里坐!”于役一副三好男人乖宝宝的模样安抚着大妈上窜下跳的心情。

    是个豪爽的热心肠大妈!

    于役换上一副愁苦的可怜表情:“您不知道,我因为公务去了国外,由于以前条件太差,所以长期没有和我的太太取得联系,她却以为我抛弃了她,思我成疾!导致现在精神失常,我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不认我,还扔了我的衣服。唉……”于役长叹一声:“可惜连累了您,实在是非常抱歉,我愿意赔偿您的一切损失,还望您能多多包涵,不要怪她!”

    “可怜的孩子,大妈我是那种人么?我去妇联帮你打听打听看看那里有好点的医院。”说完还完里头看了看:“年纪轻轻的……”

    小乐在卧室听着于役周五正王的胡说八道恨不得掐死他,他太太?思他成疾?精神失常?听听,这是人话么?污蔑,纯属污蔑!

    随便找了点能穿的衣服,小乐把于役屋里能砸的东西噼里啪啦的全砸了。

    于役干脆连沙发都不坐了,找张报纸坐到地上看着她把家翻了个底朝天:“瞧你热的一身汗,歇会儿再砸!”

    “对对对,柜子上还有一个陶罐,明朝的。”

    “把床也砸了吧,要不一把火烧了,晚上我好去你那睡!”

    “……”

    看看,这个泼皮!

    小乐很挫败,甩门而去。

    柯娜会找上她,这让她觉得无比意外。两个人约在汇香茶楼,小乐认为这是一种浪费的行为,她还没有傻到以为柯娜只是单纯的请她喝茶。

    “有话直说就好,何必要来这种闲情雅致的地方,我消受不起啊。”小乐自扁,免得柯娜讽刺。

    兴许是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柯娜对着阳光看了看自己的手,很白很嫩很柔软。

    “如果你一无所有的话,你说小役哥她还会要你么?”

    小乐不气反笑:“这个问题我想你应该问他才对!柯小姐,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同事,我不想把关系闹的太僵,撕破了脸,谁都不好看。他爱不爱你与我无关,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到我的好。”

    抿了口茶,不错,是陈年的普洱!

    “我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如果你真的爱他,应该花更多的心思在他身上,而不是我。如果他爱的是我,就算我死了你也没有机会。”

    “你就这么笃定?”柯娜怒不可遏。

    “不是我笃定,是你的爱太过偏执。”小乐拿起手边的包优雅的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

    柯娜气的双手发抖。

    小乐走了两步回头道:“对了,我自己的茶钱我已经付过了!再见!”
福兮祸所依 1

  很多事情发生也许不是偶然,不是意外,不是没有原因。

    苏炘系偶尔会向海心打听王枚的消息,浅尝辄止。

    除了王冰坤成了常客以外大家似乎都忙的没有时间过来店里。连刘凉的面都很少见,徐蕙的预产期近了,就这两天。刘凉忙的晕头转向,店里家里两头跑。

    因为小乐在公司表现很不错,所以加了薪水,念着大家对自己的照顾就想请大伙儿吃饭,似乎都比较郁闷,约好了似的要喝酒,肥水不流外人田。

    坐在一起,王冰坤和于役似乎格外谈得来,两个人碰到一起喝的不分你我。海心和苏炘系调了班,几个人再坐到一起王枚说话没有以前多了,但是看上去还算精神,苏炘系对她的关注,她只是装作不知道,他的姐姐和沈梦溪做出那样的事情,她不信他不知道。

    王枚自幼便是知书达礼的女子,她不会敌对苏炘系,却也无法有任何好感,这种事情放谁身上谁受得了?就算他把眼珠子瞟烂她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苏炘系,是很好,只是她不喜欢。

    “我说怎么一直总觉得不对劲儿,今天才明白为什么,嚣张去那了?我都想他了!”于役递了根儿烟给王冰坤,眼睛却瞅着小乐。

    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贱呢?这不是没事儿找事么?小乐不想理他。

    “早回部队了,他只是请了一个月的假而已!”王冰坤替她回答。

    小乐连白眼都懒得冲他翻,于役只好讪讪的喝酒。

    天气热,王冰坤和于役喝酒多,去厕所也特别勤。两个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个流里流气的光头,大摇大摆的坐到三个人对面,以他为首身后还站了几个小罗娄。

    一看就知道是找事的,小乐三个人也没动,就不信在自己地盘上他们还敢怎么着了。

    “海小姐,在下对你仰慕已久,不知可否赏光到寒舍小叙一下?”光头话没说完手就摸了上来。

    海心的小宇宙在熊熊燃烧,太无法无天了!

    “拿来你的狗爪子,姑奶奶我娇贵的很,识相的滚远点!”海心躲开他的手厌恶的说道。

    “别他妈不识抬举,知道我是谁么?”光头趾高气昂的说。

    “怎么不知道?一个狗都不如的人渣而已。”海心说的面带微笑。

    事情发生的太过,而且毫无预兆。

    光头抄起桌子上还未开启的啤酒瓶子就狠狠的砸了过来,听到王枚尖叫的同时小乐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就扑了过去,护住了海心。

    酒瓶毫无阻力的重击到她的脑子上!

    于役和王冰坤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一群人慌张的往门口跑去,然后看到海心和王枚抱着满脸鲜血的小乐。

    两个人顿时酒醒。

    血从头顶自后脑勺一直不停的往下淌,头上还有碎掉的玻璃片。

    于役脑子一片空白,小乐的脸在无限放大,什么都来不及想,稳住她的头,抱着她发疯似的就往医院跑,血顺着她的头发染红了他的前襟,染红了他的双眼。

    海心给刘凉打电话说这事,刘凉见是她的电话,当着徐蕙的面毫不犹豫的就按了免提,徐蕙听完之后由于太过焦急,故而动了胎气,痛的哇哇大叫,一副就要分娩的样子,海心和刘凉后悔的直摔头。

    两个人同时送进了人民医院。

    小乐血流不止,高度昏迷,直接送进了急救室。

    徐蕙疼痛难耐心里却又挂记着小乐的伤势,惶惶不安,刘凉一直握着手,直到进了产房还在不停的安慰。

    忙成一团,人分成了两拨。

    海心和于役守在小乐门外,王枚和刘凉家人守在徐蕙门外,王冰坤打杂。

    上天怜见,到夜里三点五十八的时候徐蕙顺利的生下一个女娃儿,十分钟后又生下了一个男娃儿。

    消息传来的时候小乐的手术还在进行中。海心一颗心一直揪着,也忘了想要不要通知小乐家人。

    “先别往家里打电话,等手术完了看情况。”直到于役提醒,海心才如梦初醒。

    说完这句话于役又陷入了沉默,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手术室灯灭的时候他基本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未动。医生走出来的时候他才回神般站了起来,坐的时间太久了,一个趔趋险些摔倒在地,还好王冰坤及时扶住。

    “病人暂时已脱离危险,但是要看三十六小时之内能不能醒过来。”

    于役让海心和王冰坤回了家,并通知了小乐父母。隔着加护病房的玻璃,于役远远的看着她的脸。被子下的身体看起来十分薄弱,如果不是看到头都很难相信里面躺了人。浑身插满了管子,鼻子上附着氧气,床头放着心电图显示仪,头上裹了厚厚的纱布,为了方便手术,一头及腰的长发也全都剪了,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于役想起那天她还笑嘻嘻的冲自己说:身材好,不怕看!

    现在却安安静静的躺着,鼻子不禁一酸,眼睛发热,却又干又涩:“你不是喜欢带假发么?现在好了,真的变成短发了”一句话说完,两腿一软,贴着门蹲了下去。
福兮祸所依 2
    九点的时候于耀祖和李雪睿匆匆赶来,于父拍拍于役的肩膀,什么都没说,示意他已经了解了情况。十二点半孟氏夫妇和孟远抵达医院,常潸潸只趴在窗户上看了一眼就昏了过去。

    第二十四小时的时候小乐还在昏迷。

    于耀祖本来准备好好接待孟氏夫妇去家里下塌,被孟成梁以惦念小女为由,委婉的拒绝了。

    于役只好让孟远把父母安排到云端小苑,一个人留在了医院,困了就在走廊的凳子上睡会儿,饿了就吃点面包喝点水,一直到第三天小乐还没有醒,孟父看他双眼血红,下巴乌青也不禁感动不已。

    海心和王枚来换班几次他也不愿意回去,熬到最后才愿意在车里睡会儿。

    刘凉瞒着徐蕙说小乐已经醒了,徐蕙不信非要亲眼见了才甘心,刘凉不敢不从:“你别哭我什么都答应你!”徐蕙点头应下,刘凉推着她走了一半她又反悔了:“凭什么让我去看她?回去等着,等她来了我再好好修理她。”说完仰头靠在轮椅上不再说话。

    第三天晚上,于役趴在窗户上看着小乐依然昏睡不醒,看着小乐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样,睡起觉来像个猪!”

    “算了,欠你的鞋子我可要赖帐了!”

    “是不是怕醒了我欺负你?你放心好了,不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逗你呢,只要你赶紧醒过来要什么我都给你!”

    “怎么这么矫情?砸你一下就不起了还……”

    “小乐……”于役伸手摸在玻璃上看到小乐脸的位置,喃喃自语。

    想着她前不久还笑着跟自己打闹的样子,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没着没落,慌的难受。

    第二天早上七点十分,于役在车里小憩,海心打电话说小乐醒了。

    小乐醒了!

    小乐醒了!

    于役握住手机的手酸软发颤,从后视镜里看看胡子拉碴的自己,裂开嘴笑了,眼睛一闭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小乐醒了,他也该回去了。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片混沌。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一直握着自己,小心翼翼。小乐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母亲一脸憔悴的坐在自己床前,想叫一声妈,张了张嘴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不由自主的用力回握了一下母亲的手,却惹得常潸潸一个劲儿不住的抹眼泪儿。

    有护士在走动。

    这让她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记忆慢慢接轨。想坐起来说我没事儿,微微动了一下就发现头痛欲裂,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动了动眼珠子看到床前站了一大堆人,父亲和孟远也在,费劲的叫了声爸,声若蚊呐。

    孟成梁泪眼朦胧:“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见到这般景象小乐心头一热,眼睛却干涩的很。

    稍稍动了动腿,孟远便掖了掖被子:“都睡了好几天了,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弄。”声音温柔的能把人溺毙。不说还好,一说到是真有点饿了,小乐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棉花团里:“嗯,我想吃糖醋鱼!”

    还知道想着吃肉!说明一切正常,众人不由的松了口气。

    “那不行,太腻了,不如我回去给你煮点红枣小米粥吧,再加一点点蜂蜜!”孟远轻声的说。

    饿是饿,其实不想吃东西,但是小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逢:“你说好我就吃!”孟远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回头冲王枚说:“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有东西要买,这一带我不是太熟。”

    两人走到门口,王枚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床前说:“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先别激动,徐蕙生一对龙凤胎,等着收红包呢,就剩你自己了,等着出血本吧,成了压轴了。”

    小乐抑制住心里的激动嘿嘿一笑道:“这个好说,杂锅卖铁我也认了,天大的喜事。”

    待两人走后,小乐无所事事,睡了太久身体有点虚弱,但是精神还好,再也睡不着就听母亲讲一些她不在家时发生的事情。其实母亲说的话也没听进去太多,从醒来到现在也没见到于役,心里不免失落,有些难过,却又不好意思当着父母的面问,好不纠结。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海心趴到她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小乐又忍不住喜笑颜开,想着于役胡子拉碴的样子,一股热流不由自主的冲进眼里,母亲就在眼前,吓的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于役到家泡了澡,倒头呼呼大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晚上九点半,时间刚好!洗漱完毕于役躺在床上开始打电话,半个小时之后精精神神的出了门。

    跑酷的队友,散打中心的学生和同事,酒吧里认识的哥们儿,零零散散大概百十号人。

    于役领着这些人把光头堵了,在一个狭长的胡同里,二十多米的样子,两端站了人堵住了巷口!

    光头比于役高了至少五公分,也比他壮,虎背熊腰的。看着这样的阵仗依然面不改色,不是个孬种!

    “是谁让你干的?”于役温和的笑问。

    “没有人!”光头很淡定。

    “你还挺仗义!不说我也查的到。但是,你的仗义还是没能使我有手下留情的念头……”于役眼露寒光,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啤酒,在两只手里来回交换。围着光头转了几圈却一直没有更多言语。

    这是一种心里战术,更是一种煎熬!旁边看的人都默默的为光头捏把汗,只觉得于役这招太狠,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上一顿。想想这几天自己跟丢了魂魄似的活着,于役故意这样吊着他不动手,让他心如火烤,让他知道这种心惊胆颤的滋味不好受。

    “你这样不公平,是爷们儿我们单挑,我嬴了放我走,输了我全凭你发落!”光头最终忍受不住,开口说道。

    不说这还好,一说这于役立刻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狼:“公平?你他妈跟我讲公平?你一瓶子砸下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讲公平?就你这一坨放那零头都比她重,你怎么就下得去手?”于役气的暴跳如雷甩手把酒瓶砸到了地上,酒沫和玻璃四溅,周围的人不敢大声喘气。

    小乐平时骂他是流氓,是泼皮,这是不假,可他也是个有文化的流氓,从小到大一句脏话都没说过,今天是第一次,感觉还挺顺口。

    “你讲公平,好,我今天就跟你公平点儿,撂倒我,你自便,要走绝对没人拦你!”喘了口气,于役依然面带微笑。

    他以前是靠什么吃饭的?散打教练!

    二十分钟后,光头,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猪头,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气息微弱。于役弹弹裤腿蹲到地上:“打死你老子给你偿命,打残你老子给你治。你现在说不说?”

    光头是条汉子,这种情况下依然只字不提。

    “你不说我也知道。”于役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沓钱扔到他身上:“这是看在你还算仗义的份上!”

    “如果是为了钱这里有的是,如果是为了色,这些钱也够你活动一年了。哎,只可惜你现在要在床上躺半年了。”

    “我今天带这些人来无外乎想告诉你,谁都不用,老子我一个人照样摆的平你。单挑你不行,群殴你不专业,以后罩子放亮点儿。回去告诉她,再有下次,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走了几步于役又折了回来:“趁我没走远,想报警的话,手机也给你。”

    扔下手机,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凤兮凤兮从凰兮
   办妥这些已经将近十二点,于役驱车赶往医院。很多店铺已经打烊了,只有医院门口还是灯火辉煌,停了车往住院部走的时候碰到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十二三岁的样子,看到人来便热情的跟了上来,于役瞟了一眼,篮子里剩的大都是一些残花,勉强能要,而且为数不多。便没有理会,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想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半夜还在街上卖花实在不容易,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又想起了小乐。

    帮人帮到底,于是把所有的花都买了下来,小姑娘说因为花都是剩下的,所以打五折,于役给了一张百元面额的钞票,她却找不开。

    “先生,能麻烦您稍等一下么?我到对面把钱换开?”小姑娘指着对面的超市,怯生生的问:“要是您不放心,我把篮子放在这!”

    一个篮子能值多少钱?医院和超市隔了一条三行道的马路,一览无余,如果真的想跑也没那么容易。

    “算了,不用找了。你明天还来么?”于役看着她问。

    小姑娘点点头诚恳的说:“我明天一定会把钱还给你。”

    “噢,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钱就当是小费吧。如果你明天来的话就带点茉莉吧,早上八点,还是这个地方,我来取。”

    于役心情很好,感觉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劲儿,没坐电梯,一口气儿爬到七楼。

    小乐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海心和王枚正守在床前无聊的打盹儿。见于役来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于役把花放在床头看到小乐睡的正熟,还是同样的睡脸,只是此时看起来更让人舒心。

    招了招手三个人来到了病房门口,轻轻的掩了门:“你们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这几天好好替我招待一下我未来的老丈人跟大舅子,我一个人分身无术。”

    海心拍拍他的肩膀:“这事儿,靠谱儿。任重而道远!!”

    能不远么?看老丈人的样子好像以前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自己这么个人存在。

    于役觉得,革命想要成功,必须论持久战。

    坐在小乐床前盯着她的脸似是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你今天跑哪去了?”小乐突然开口问道。

    于役怔了怔:“吵醒你了?”

    “压根儿就没睡,怕她们两个念叨,所以才装睡。”小乐看了看床头:“你买的花?”

    于役点头。

    “好丑!”

    “是啊,跟你一样。”于役叹气道。

    小乐撇嘴。

    “不过我喜欢。”话峰一转就变成了甜言蜜语。

    “我发现你说起甜言蜜语真是一套一套的,你以前到底交了多少女朋友。”小乐嗔怒。

    然后就看到于家二公子掰着手指头,皱着眉头算了半天,小乐看着他一脸认真计算的表情就烦了,拉起被子蒙着脸:“算了,当我没问,我要睡觉,你别出声。”

    见她气急败坏于役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拉着她的被子说:“算上你就两个,真的。”

    小乐露出半个脑袋,像个粽子:“真的?”

    于役点头。

    躲到被子里偷笑,然后做好一副严肃的表情拉开被子:“你还没说你今天一天都跑哪去了?”

    “哎,你嫌我没有经验,我怕你醒了又不要我,所以去实习了……”于役愁苦的说。

    去实习了!去实习了?小乐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骗我?很好!

    你既然装的这么像,我哪有不配合的道理?随即眨吧眨吧眼睛,眼泪便流了出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你不要我了么?”

    那可怜的小模样真是我见尤怜。

    于役在心里叹息,只有你不要我的份,我还能真的怎么着你?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你就这样对我,真当我不知道你是在演戏?

    小乐见他一动不动的瞧着她,突然十分尴尬,没了台阶下便着急的真哭了起来。于役伸手抹去她的眼泪:“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你就这样这样折磨我,也不想想你平时都是怎么对我的。真是越哭越丑,脸没发看了……比这花还丑。”说是责怪,声音却温柔的很。

    “我追你跟夸父追日似的,一刻不敢松懈,好不容易抽个空喝口渭河水,你就不乐意了……”于役削着苹果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常小乐很煞风景且极其豪迈的,驴头不对马嘴的来了一句:“你说,夸父一口气把渭河的水喝干了,他要是忍不住撒泡尿是不是就有了泾河?”

    “……”只见于役的手一哆嗦,叱啦一下划破个口子,鲜血直流。于役抽了几张面斤纸按住手:“你是个女生,女生!说话不要这么没遮没拦的好不好!”血很快就浸透了纸巾,于役气的青筋爆起。

    小乐吓得赶紧大叫护士,止了血,于役还一脸的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小乐心情又好了,看着于役的脸,又消瘦了几分,刚毅十足,这一刻怎么看怎么性感:“俯耳过来,告诉你个秘密。”

    于役疑惑的看着她,老大不情愿的把头伸了过去。小乐搂着他的脖子在脸上响亮的吧唧亲了一口。

    这几天遭这么多罪,真他妈值!

    于役随即反应过来说:“刚才没听清……”言毕,便深深的吻了上去。

    色坯,色坯!

    第二天早上那个女孩真的把茉莉花送了过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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