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于役-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哭对家里人也是比较罕见的，最后一次见她哭是小学六年级，期末考试的时候她生病请假，一直到第二学期开学才去学校，到了学校才知道最喜欢的班主任老师被调走了，所有的同学都带了礼物去送老师，就她一个人没去，放学回到家待屋里哭了半个钟头。从那以后再也没见她哭过，一下子全都慌了神，哄也不是骂也不是。

　　　　首先站起来的就是外婆，蹒跚的走到王枚旁边坐下，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哄着：“哎呦，瞧着小脸哭的，像个小花猫似的，这不是谁也没说啥么，快别哭了……”

　　　　其实不说还好，经外婆这也一说王枚反倒觉得更委屈了，眼泪更是像泄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哭的是波涛汹涌。

　　　　拉着外婆的袖子叫了一声：“姥姥…”便由低声呜咽转化成嚎啕大哭。直哭的满屋子人都一筹莫展，心中哀伤。
悠悠我心　1
　见王枚哭的伤心，大舅妈也走过来劝道：“好了，枚枚，别哭了，这不是就等着商量么，也没说不同意不是。”

　　　　王枚泪眼婆娑的问：“那就是同意了？”

　　　　“你看这孩子，没说不同意可也没说同意啊，不是正要商量么。”

　　　　泪又开始往下流…

　　　　小婶儿也说：“这都是为了你好，终身大事可不能马虎了，你现在还不懂得生活，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依然泪流…

　　　　二舅母也说：“就是，你妈妈还会害了你不成，你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你妈啊。”

　　　　大家都口舌费尽，听不进去，还是哭…

　　　　众人齐齐望着王枚的老爹老妈，两位正主从头到尾都沉默不语。二舅妈沉不住气的说道：“大哥，你们倒是说句话啊，你看孩子都哭成什么样了！”

　　　　母亲抬头看看王枚两眼通红，几乎泣涕如雨，心疼的要死，可是她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酿成大错。想着以后女儿嫁了人不知道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不由的一阵心酸，跟着红了眼眶。

　　　　“别哭了，枚枚，听妈跟你说，你现在还小，涉世未深不知道世态炎凉，也不懂得生活的艰辛。爸爸妈妈虽然没有给你最华丽的生活却也从来没有让你比别人少过什么，你从小没有锦衣御食可也是养尊处优。但是父母不能养你一辈子，我只能在我有生之年以我的能力给你争取更多的机会。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我也希望你能够善待自己，能有更好的生活环境为什么一定要选他呢？”

　　　　王枚止住哽咽：“妈，你和爸爸不也是从开始的一无所有靠自己的双手，白手起家一点一滴积累开始的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行，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们呢？”

　　　　“你以为白手起家是那么容易的事么？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还会有那么多人衣不敝体食不裹腹么？真的有那么容易他家为什么到现在还过着这么贫穷的日子？”

　　　　“说来说去你还是看不起他，嫌他家穷，穷怎么了？只要人都志气不就好了！”王枚说的有点激动。

　　　　“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明巴呢，你这孩子，真是死气我了…总之，我就是不同意你们交往，结婚就更不用提了！”母亲态度绝决。

　　　　泪水再次涌进眼眶，王枚无助的看着父亲：“爸…”

　　　　父亲平时凡事都顺着她，但这次却毫不犹豫的和母亲现在统一战线：“枚枚，你妈说的对，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听爸爸妈妈的话。别再跟他交往了，以免铸成大错！”

　　　　王枚觉得心灰意冷，看看四周，战线非常统一！

　　　　“什么叫铸成大错，能有什么错啊？”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先回去吧！”父亲挥了挥手。

　　　　王枚再也忍受不了，夺门而去，回到家趴到床上再次嚎啕大哭，家里不同意他们想在一起真的是难上加难。想着以前和沈梦溪在一起的种种甜蜜，想着他今天在饭店里说的话，想着以后也许不能在一起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堵的喘不过气。

　　　　床头还放着沈梦溪送给她的一对陶瓷娃娃，是他亲手捏的，亲自吹的釉，薄厚不匀。夏天他发货去景德镇，因为中途出了点问题所以暂时搁在那回不了，身上带的钱也不多，想带瓷器回来给她，又不知道买什么好，就跑去民窑好说歹说才做了这么一对娃娃，送到她手里的时候女娃娃的鞭子断了一半，而且丑的很，除了能分辨出男女之外实在毫无美感可言。可是王枚却很感动，想着他满手泥巴捏土坯的样子心里甜的滴水。俗气的说一般收到的礼物虽然昂贵，但是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但这个不同，它是如此的独一无二，绝无仅有。她还特别小心翼翼的把辫子黏回去，放在了床头。

　　　　此刻她很想他，很想，很想。

　　　　哪怕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摸出手机一看有四条信息和一个未接电话，吃饭的时候她把手机调了静音。打开一看全是沈梦溪的。

　　　　第一条“宝宝，你要相信我！”

　　　　第二条“照顾自己，别想太多。”

　　　　第三条“早点休息，晚安。”

　　　　第四条“我爱你！”

　　　　王枚的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他爱她！这就够了，突然就觉得什么都不怕。哭着哭着就这么睡着了，迷迷糊糊感觉母亲进了她的房间，在床边站了好久，她也没有睁眼，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父亲开口说：“我和你妈又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看看再说，但这并不表示同意你们交往，我给他时间，看他的表现我再另做决定。”

　　　　王枚兴奋的就差跳了起来，又听母亲补充了一句：“但是，在此期间你们不准交往，否则就没的商量。”
悠悠我心　2
　这种感觉就像是说要给你一个蜜甜的糖却不让你吃一样，让人难受。

　　　　王枚又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所有的兴奋再次烟消云散，什么嘛，说来说去还是不同意，这不过是他们的一个缓兵之计。感觉十分的气不过，拿起一个煎饼咬了一口却再也吃不下去了。平常母亲做的煎饼是她最喜欢吃的，但是今天吃起来感觉如同嚼蜡。又喝了口粥，站起身来说：“时间不多了，我去上班了！”

　　　　老妈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可是这也是她做的最大的让步。她如珠如宝的女儿，她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把她交给了别人，沈梦溪是个好孩子不假，他说话时的镇定和从容不迫她都很欣赏，可是欣赏归欣赏，这并不代表着她同意把女儿交给他。不是她嫌弃他，也不是看不起他，只是不想女儿以后受苦，这么做虽然有点残忍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只是希望孩子能过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王枚走出家门心里憋屈的难受，摸出手机给沈梦溪打了个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接，接通了却不说话；她不说沈梦溪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我想你……”一句话说完王枚又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相爱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正开车呢，你等一下，我把车停到路边。”

　　　　“怎么了？”沈梦溪温柔的问。

　　　　“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要去上班了，没事儿，你路上小心点儿。“王枚揉揉眼睛觉得心里满满的温暖，只要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心里踏实。

　　　　“嗯，你也是，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这趟可能需要的时间长点，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等我回来。”王枚握着手机觉得沈梦溪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带着一丝的沙哑。

　　　　“你也是照顾好自己，我等你，专心开车，我去上班了。”

　　　　“……”

　　　　“……”

　　　　“你先挂。”沈梦溪柔柔的说。

　　　　“你先……”

　　　　〃……〃

　　　　她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但是毕业之后却待在堂姐的摄影公司里上班，严格的说她就是在混日子，对于摄影她基本上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行，一点皮毛都不懂，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学的。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她和沈梦溪也就这么偷偷的见面，偷偷的交往。到了现在她才真正明白人活着真是不容易，连谈个恋爱都像是在打游击战，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最终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就算过程是艰辛的，她觉得这都是值得的。

　　　　本来由于沈梦溪工作的关系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就不多，再加上家里的阻拦，每次见面都是像做贼一样。只要她一不回家母亲的电话就会紧跟而至，生怕她跑去找沈梦溪，王枚每次都是小心应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一个乖乖女的她为了这没少说谎话。这样一来想见面就更是难上加难了，王枚觉得很辛苦，思念的苦，可是心里是甜的，因为不管有多少阻拦她心里是怀着满满的希望的，沈梦溪爱她，她也是。

　　　　一切都是有希望的，只要他们不放弃，王枚觉得生活还是很眷恋她的。
悠悠我心　3
看着王枚为了这个整天面露愁容，小乐心里也跟着难受。这事儿搁谁身上不愁苦啊，于是对着王枚突然母性大发，坐起来搂着王枚一边温柔的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没事儿，别难过了，有我呢，到时候如果阿姨还是不同意的话我一定帮你。”

　　　　〃帮我？怎么帮？”王枚挣开她疑惑的问道。

　　　　“我帮你私奔！”常小乐说的义正言辞。

　　　　海心和王枚看着她，觉得从车上滚下来的时候，先着地的不是她的脚丫子，而是脑袋瓜子，这不是一个正常智商的人说的话！私奔？拉到吧，别的不说，王枚这个家庭情况别说私奔了，她如果一天不回家电话都会被她老妈打爆，更别说私奔了，没等她奔到车站她妈绝对就带着警察赶到了，到时候就直接跟着警察叔叔奔到公安局吧，又新鲜又刺激！

　　　　“你真二，不，说你二是夸你。”王枚一脸的鄙夷加嫌弃。

　　　　“姐姐我谢你了，纯属娱乐，别当真！”一脸假正经的说：“你别想那么多了，未来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到时候你移情别恋了还偏偏就看不上他了那谁说的准啊。”

　　　　“得瑟吧你就，看在你今天身残的份上我不跟你贫了，歇着吧，我要回去了。我妈又发信息在催呢。”王枚拍拍她的肩膀站起来说道。

　　　　“那你先回去吧，到家打个电话过来，我在这你就放心的回去吧。”海心站起来把她送到门口。

　　　　〃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海心走到床边给她掖掖被子。

　　　　“没事儿，你也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放心好了。”说完把自己缩进被子了只露出一个脑袋，做出一副无害的表情，其实这话说了也是白说，明知道不睡着她是不会走的。干脆闭嘴，安静的闭着眼睛佯装睡觉，海心坐在床前看着她也不言语，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她均匀的呼吸才轻轻的拿起包走向门口。听到关门的声音小乐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想着又是一个不眠夜。习惯了昼伏夜出的生活，每每一到晚上她就精神的按捺不住，今晚也不例外，但是待在医院没有事干，翻身也不方便，干巴巴的躺了那么久浑身难受的让她直想撞墙。

　　　　想起和于役认识的这几天，和他今天走的时候说的那几句话，小乐觉得他的脑子被一群驴踢了，而且下手不轻。越想越想不通，华丽丽的纠结。艰难的翻翻身看着窗外心里一片空白，直到月至中天才迷迷糊糊的有点睡意。

　　　　第二天很早就被护士叫醒了，因为要打吊水，等护士把针扎好常小乐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平常这个时候她刚睡着没有多久，今天虽然睡的也很晚但是医院的味道让她觉得自己被丢进了福尔马林里，一心就想着回家只盼着海心和王枚赶紧赶来，好把她解放了。

　　　　左等右等没有把心里的人盼来，却盼来了她想都不敢想的人。

　　　　陈序在徐惠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小乐觉得如果不是她的自制力好她的下巴一定会从脸上掉到胸上，在从胸上掉到肚脐眼上。一时间结巴起来：“你……你怎么来了？”

　　　　陈序走过去把手里的果蓝放到柜子上，自然的坐到床边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昨天就听徐惠说你进了医院，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现在看你的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碍，这样我就放心了。”

　　　　小乐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每次见了他自己就不受控制的失常，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说话莫名其妙什么的就不提了，连行为都变得木讷，就像是八戒见到了嫦娥，肚子里装着色胆儿，人倒是真成猪了，为这没少被其他几个人嘲笑。发现自己的失态小乐无比尴尬，暗暗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心态干笑着说：“哦，没什么，就是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今天就准备出院呢！”

　　　　她所有的表情都一丝不落的被陈序尽收眼底，不禁心中大喜。从毕业分开就一直没有联系过，他以为常小乐已经彻底把自己忘了，心里还失落了好一阵。

　　　　人就是这么贱，有人喜欢你，不管你看不看得上这个人，不管你跟谁好上了，你做了什么，依然希望这个人一如既往的还喜欢你。

　　　　但是从刚才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想太多了，常小乐还是在意他的。

　　　　想到这不禁喜上眉梢话也多了起来，小乐听着他讲着以前在一起读书的时候，发生的那些她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话，心里做着复杂的思想运动。

　　　　徐惠自进门就没说几句话，一直在旁边坐着。

　　　　突然听到陈序问：“小乐，这么多年没见，你过的还好么？”

　　　　这话把两个人都问的纳闷起来，怎么突然问这么煽情的问题？小乐想了想说：“你都看到了，挺好的，至少很自在，我挺喜欢现在的生活，你呢，过的还好么？”

　　　　当说话开始变得客套，这说明了什么？

　　　　陈序笑着说：“你也看到了，就这样。”

　　　　就是这个笑！以前每次想到这个笑就觉得即幸福又心酸，感觉是那么的遥远，现在这个笑就这么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小乐恍惚的想如果要是以前听到他说这样世间最伤神的事也莫过于此，物是人非，这是一个多么恶毒的词！

　　　　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自己趴在被窝里睡了一觉，第二天打开门发现门外已不是你睡觉时的样子，早已沧海桑田。路不是原来的那条路，人不是原来的那些人，一切都是你从未见过的样子，而你，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这个问题不知道被常小乐想过多少遍，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答案。除了画画，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做什么，经常一个人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白白的让时间流失。

　　　　生命总是短暂的，似乎又很匆忙，小乐因此很恋旧。住过的地方会拍下来保存，用过的东西哪怕已经旧的不能再用也舍不得丢掉。坚持写日记，数十年如一日，经常半夜爬起来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的恋旧程度让人生畏，甚至保留着小时候的糖果皮，小学的课本，等等不值钱的东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不排斥接受新事物，努力的让自己忙起来，她不怕忙，就怕闲着，每次一闲下来，都会觉得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有时候会怀疑哪天她突然失踪了，就像从不存在一样的消失了，大家是不是依然会像往常一样，仿佛她真的就不曾存在。这个想法让小乐觉得难过。所以，想要写下点东西，纪念！如果那天她真的消失了，希望她的日记本是被保留下来的，假如真的有世界末日，颠覆了一切，那么请上苍保佑，留下这个日记本，新一代人类文明产生，有人从地下挖出它，不管是千年万年，这是一个见证。她把这些都记到日记本上，为了一个无理想法。在她的有生之年世界末日是不会出现的，她的日记本也不可能成为新一代人类文明研究人类历程的见证。

　　　　小乐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不喜欢与人相争，一切需要用竞争去获取的东西她基本都不怎么感兴趣。这是一种没骨气，没志气，没出息的懦弱表现！她自己知道，也曾经逼着自己去争取，可是感觉很辛苦，心累！

　　　　以前喜欢陈序大概也是因为生活空虚，没有目标，精神区域太过冷清，所以就联想加幻想的看上了他，不管结果如何，过程如何，事实如何。就是一心一意的看上了，至少天天心里有个想望，思想没闲着，每天心里满满的，感觉自己还活着。严格的说，其他的真没啥，那时候经常听到有人说什么被谁伤害了，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还有什么心死了之类的，就觉得真做作，那么小懂什么啊，都他妈的没事吃饱了撑的，不是脑瘫就是小白。她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在她心里真正的爱情是可以创造奇迹的，她也是吃饱了撑的。

　　　　只可惜，小乐的无私奉献被陈序误以为这是对他深深的爱恋。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起了陈年往事，小乐听了只是笑，不知如何搭话。

　　　　“其实，这么多年我经常想起你，谢谢你曾经为我做了那么多。”陈序声音低沉。

　　　　三年时光却只宛若一个梦，那么的不真实，自己到底为他做了什么？她也记不清楚了。

　　　　“那时候不是年幼无知嘛，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小乐淡笑。

　　　　“可是我却记忆犹新！”陈序说的有点激动。

　　　　这个时候提这做什么？又不是当年。

　　　　曾经，只要陈序不高兴，小乐的心情就跟着低落，他知道她的眼睛始终都是在看着他，每次有什么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会出手相助，她从来都不忍心拒绝他，在她原则范围内的事。

　　　　是的，小乐的目光永远是追随着他的，不管他飞到了那片花丛中，落在了那棵花朵上，眼里有没有她。

　　　　那时，她觉得连让他多看她一眼多说一句话都是奢求，更别说在意她。张爱玲说的对“爱上一个人，在他面前自己就会低到尘埃里，心里却开出小花。”

　　　　单恋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事儿。

　　　　现在她偶尔也会回想一下有关他的一些过去，她不爱他，只是贪恋那些有关爱的感觉。

　　　　“是么？真不容易！”小乐低下头说。

　　　　陈序却以为她害羞，说的更加的激情澎湃，往事在他嘴里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小乐和徐蕙都听的有点晕，以前只知道陈序会做人，却不知道他有这么令人叹服的口才。

　　　　两个人还没有从回忆中走出来，却听到陈序说的一句话让她们有种血溅七步，风中凌乱的雷劈感。

　　　　他说：“你知道〖完美〗么？”
悠悠我心　5
　　这一刻，常小乐想死！

　　　　而徐蕙同志，也有种心脏衰竭的感觉……她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暖水壶，弱弱的说：“水壶没水了，我去水房打水！”

　　　　天知道，水壶里昨天打的水一口都没喝，而徐蕙就这么掂着一满壶的开水去水房打水。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完美〗她俩都知道这是一个靠推销运营的保养品兼化妆品的品牌！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陈序跟徐蕙和阿凉并不熟，最近却频频往酒吧跑，这让徐蕙觉得很纳闷。昨天无意中从她嘴里得知常小乐住院，而且执意要跟着她来医院探病，徐蕙以为他这么多年终于看清常小乐的优点，觉得她是块宝，有心与她再续前缘，来酒吧也是为了多见她几面。才毫不犹豫，连招呼都没有提前给常小乐打一声，就把他带了过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是为了推销产品！你说她怎么还能坐的下去，现在她连用开水洗脸的心都有。

　　　　情何以堪！常小乐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不止说她自己。

　　　　这是一件多么可笑又可悲的事。虽然她没想着陈序会找她重归于好什么的，可是也绝对没有想过会发生这事儿，隔谁谁不懵啊。

　　　　如果说陈序的突然出现就像是拿了个西瓜砸到了她头上，那么陈序说的这句话无疑就是拿着她的头砸到西瓜地里了，不但晕，是彻底晕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知道！”常小乐眼睛没有焦距，机械的点点头，声音就像刚从西瓜地出来一样低若未闻。

　　　　“我猜你就知道，不过我想你应该不太了解这个产品的功效和性能，我现在给你讲讲。”然后，陈序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产品介绍单，开始讲解。

　　　　“完美的产品主要包括的就是保养品和化妆品和日用品，公司信誉绝对有保障……”后面说的什么常小乐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看着陈序的嘴巴一张一合，脑子像是被雷击了，空白一片。

　　　　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人生无常，人事全非。

　　　　陈序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支护手霜的样品，拉过常小乐手给她看效果。常小乐尴尬的把手缩回去，定定的看了陈序几秒面无表情道：“不用试了，除了化妆品之外其他的一样一套，改天你直接送到徐蕙店里就行了，钱我会直接打到你的户头上，我现在行动不方便，其他的你就找徐蕙就好了。”

　　　　陈序激动的说：“我就知道，你是个识货的人。”

　　　　常小乐在心里狂笑，她识个屁的货，她要是识货当初怎么会看上你？！

　　　　这时徐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