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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恋的两个男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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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起点头大笑着;我也不禁掩着嘴笑起来。
这地方竟是一所只招待女宾的夜总会!俗一点儿说;便是所谓的“鸭店”吧。我只曾在杂志上读过有关这些地方的报道,想不到竟有幸见识。真是有点兴奋!
'好!真有你们的;丽晶的告别单身派对竟在这儿举行;简直是绝!哈…喂;Ada;我也是单身的呵!为何这么久我的甜心儿还没来;那我怎样跟这身份告别呵!'我已进入玩的状态了。
她们即大笑起来。
'丽晶;你这朋友才真有意思;简直是对正我的嘴儿。来!小棠;我们为丽晶的告别单身再来一杯!'Ada说后我们便举杯一饮而尽。
'丽晶;你得记着这地方呵;Stanley若往后有什么亏待你;你便可来这儿开解一番了。'我笑说着。
'小棠;我看你才像如鱼得水般;看来往后你来这儿的机会比我大很多呢!'丽晶反嘲笑我起来。
我们又笑起来;又饮着;我已有些酒意。
'各位好!'说话的是三位年轻俊悄的男子;男经理带着他们来招呼我们。
我呆呆的看着他们;真的没话可说。贴身剪裁的毕挺西装、标准身形、五官标致;三个都是有样貌、有台型的俊男。看来很多男明星们也不能跟他们相比。
我嬉皮笑脸地学着那些电影情節;手轻拍着我的双人沙发;更故意的从喉间里发出娇滴的声调:'“城城”;来;坐在姐姐这儿。'我望着那样貌有点像电影明星“郭富城”的男子说着。
她们即拍手笑起来。另外的俩男子则坐往丽晶她们的那边。
“城城”刚坐下来;我便把我的身子靠近他;一手举起酒杯;一手便搭过他背后的沙发背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我是故意地这样做来逗她们开心的。
她们笑得更大声;那几位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
'小棠!别过份!'丽晶有点认真地说。
'不碍事的!小棠;别理她。我们是真的来开心嘛;那末拘紧便没意思了。他们不会怪你的。'Ada说道。
'各位好!'那经理又再带了三位男子前来;我急不及待地回头看看…………!
'小棠!小棠!……'
'你又在扮什么啦?小棠………!'
听到Ada在叫唤着我;但我整个人已给震住了;因为我正看着的;竟是哲人!我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在发生着的事情。
哲人也目定口呆的在看着我。
我漠然地看着他;感到嘴巴像在颤动着;但却说不出话来。
哲人缓缓的彻回他愕然的目光;转身便离去了。
'小棠………怎么了?小棠………她怎么了?…………'——
从宿醉中苏醒过来;四周漆黑一片。哎吔…我的头痛得要命!我究竟身处何方?
竭力地振作一下才发现自己竟全裸的躺在床上;我吓得从床上弹起身子来;再看清楚四周。
可幸!枕边并没人;我是在自己的房间内;床边的椅子上挂着已沾满了呕吐物的裙子和内衣。
啊!是谁替我宽衣的……?我有点惊慌起来!但怎样也想不起来;是丽晶吧!
记忆中;昨夜好像是;自人离去后;我跟丽晶说了句:'你得带我回家!'随手便拿起枱上的白酒;整支的往口里灌。
我努力地把自己弄得再清醒些;穿上睡裙;懒懒的坐在床上;回想着昨夜……。
昨夜的事…绝不是一场梦!张哲人…你这个杀千刀!你真的把我骗得惨绝人寰了。
第十三章
我的心……并不像上次般的痛着;只像完全空掉了。
我也不像上次的那样子;整个人像溶掉了般的陷在床上。反之;我感到一股怒火在体内燃烧着;像充满着能量。
我不安的在房间内不停地踱来踱去;心里不停地想着;我为人一直的那末义无反顾的所作所为;更恨透我那愚昧无知的一厢情愿!
我恨自己!但更恨他!什么股票分析员。我吥!你只是一只专门给女人玩弄的臭鸭!
这些思绪;更如柴枝般加进我体内的那股怒火助燃得更激烈,这能量在我胸膛内激涨得像颗快要爆发的炸弹般。我感到很难受;我像快要疯了似的!
房外忽然传来关闭大门的声音。
啊!是人回来了;我听到他开、关房门的声音。
我不知该怎么做好?想问个清楚……但还问什么呢?还不够清楚了吗!
房外又传来'咔'的一声。
人的房门又打开了;他要离去?
我本能地立刻走出厅外;见人正打开着大门准备离去,平刚好回来;走进屋内。
'站住!'我喝着人。
他们二人同时地停在大门处。
人看了看我;转身便走。
'你不说清楚;别走!'我说。
'又怎么啦?小堂。'平说。
'这不干你的事;我有话要跟人说。你先往街上走走吧。'我喝着。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人又拉开大门走。
'你再走一步;我便死在你面前!'我取起饭枱上的生果刀放在喉咙处。
'不!小棠!好!我先不走就是了。平;我想你还是留下较好。'人说。
平点了点头:'小棠;你发什么疯了!先放下刀子有话才好说呢。'
'你收声;我不要听你的!你要留下就留吧;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这刀子便先往你身上放!'我扬着刀子说。
平乖乖地坐往沙发上。人把大门关上;站在那儿。
'张哲人;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喝道。
'我没骗过你!'人答着。
'没骗我?你告诉过我你是金融公司的资料分析员。是吧?'
人没答。
'那你真正干的是什么?你说!'
人没答;只低下头。
'说呀!没话了吗?好;我代你说吧。平;你知道他真正是干什么的吗?'我对平说。
'小棠…'人抬起头;欲言又止;眼中泛着泪光。
'你真正的工作是专门替那些没人爱的女人服务的男妓;你是一只臭鸭!是吧!'我抢说道。
平即望了望人。
人低下头;呜咽起来;身体在抽搐着。
'对!你说得对;我是只臭鸭。但我不是存心骗你的;那时我给家人赶了出来;我急需一处住处才说上大话的。对不起!我可以走了吧。'人哭说着。
'不是存心!你可把我骗得凄惨啦!我整个人已给你废了!你…你走吧!回你的“农场”吧;你这只自甘堕落的臭鸭子!'我踎在地上哭起来。
人正要拉开大门走;但又停下来:'我不是自甘堕落!我欠人债;我没选择;我…'人激动地哭说着。
'啊!没选择!你又想编什么迫良为娼的大话呀?你的梦想是当股票分析员吗?是吧!'我站起身来抢说着;我忍不住讥讽他;我要发泄对他的不屑和不满。
'我真的是个股票经纪。我只是心急找工作而错进了间骗子公司;害自己及家人输尽了钱。我只是想尽快把钱还回给我害了的家人才当上这工作的。你不信便算吧;我亦没欠过你的什么!你没权批判我。'人大声地说。
'我没权?那你为何告诉我;你喜欢了我!'我又激动起来;大声地说。
'我喜欢了你?我从没说过呵!'人有点惊讶地说。
'你没说过!那夜你躺在我这儿拥着我说的。你这个没良心!'我指着我的小腹说。
'那夜…?我想不起来;我真的没说过。'人努力地在想着。
'是两星期前你喝醉了的一晚;想不认了吗?还是你的客人太多;记不起跟谁说过了!你这只臭鸭子…'我又哭诉着。
'两星期前…?我醉了时说的…我真的说过吗?…'人在自言自语起来。
'是!你亲口跟我说:你喜欢了我;但不敢跟我说的。'
'小棠;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位人家而不敢表白;但我说的那人不是你呵!'人看着我说。
他喜欢的人竟不是我!!!
什么是五雷轰顶!我现在明白了。苍天老爷呀!我宋小棠究竟干错了什么;定是我前一世杀了数条人命;现在你要我还啦?为什么我老是在撞板?我这次简直是撞头埋墙了。
我脑中一片空白;时间像剎那间完全停顿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望了望平;他又是那种木无表情的表情在看着我;我知道他的内心正在嘲笑着我。
我再望人;他已变得模糊起来;他…他像是在向我大笑着………我感到就快要疯掉了!我把手上的刀子拿得更紧!
'你竟然胆敢跟我说你喜欢的人不是我!那是谁?你说!'我挥动手中的刀子在空中怒插着的一字一字的喝道。
人没说话;只低着头。
'你说呀…!!!!'我再大喝;手中的刀子在空中怒插得更甚。
'她是我的一个客人。'人终于说了。
'你的客人!啊!她定是很有钱的吧;你现在那么想钱。'我把刀子指着他说。
'小棠;你要怎么说也好。我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人说过便拉开大门。
'你站住!你要往她处吗!人家有钱便能玩你了吗!钱我没吗!我也有钱;我要你留下来陪我!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你说………'我不能忍受他就这样的一走了之。
'你收声!还没闹够了吗!'平突然站起身来喝着我。
'你…'。
'我叫你收声!你在说什么废话啦!人家是干那工作又怎样了;干你的事吗?他错了什么啦?'平竟一点也不怕我手中的刀子;直走近我的面前说着。
'那你认为他当男妓是对吗!他欺骗了我对他的感情呵;你竟还替他说话。'我不忿地说。
'当男妓又怎样了!你听不到人在解说什么吗?他只不过是在那处境中作出选择;这根本就没有对或错。他从没骗过你;我一直在看着;一直都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他老是在照顾着你的感受;怕错伤了你;他从没说过一句伤你的话吧,但你知道了他是个男妓便说尽伤透人心的话;你还好意思说你怎样喜欢他吗?你简直是不知所谓!'平义正严词地说。
'啊!又是我的错了吗!我是你的表妹呵!你竟连这次也不帮我而帮他。姜中平;你为何老是一直地跟我对着干?我忍够你了;我现在就要你滚!你滚…滚…!'我挥舞着刀子;指着大门大喝着。
'我就是要跟你对着干又怎样啦?我就是帮理不帮亲的!走!人;我们走!宋小棠,你还是先照照镜子吧;你现在只像过疯妇!'平说完便拉着人一起离去。
他竟胆敢说我是个疯妇;真后悔他刚背着我走时;没把握机会在他背上划上数刀。
'呯!'很响亮的关门声后;只剩下我一人立在厅中呆呆的望着那大门;再没有任何一丝声音的发出,一股死寂的气氛随即扬起着。
看到墙上镜中自己的反映——反转了穿的睡裙、赤着脚、披头散发、手拿着刀。
我确实像个疯妇!我掉下刀子;颓然地坐往沙发上。
第十四章
大门打开;人和平走进屋内;我没理会他们。
'我是回来执拾行李的。'我听到人说;但我没应他。他们各自走回房间内。
看了看阳台外;又已是晚上了。
我还是如昨晚般;自他们走后一直地坐在那沙发上完全没动过,时间亦像没流逝过一刻;我什么也没想过,脑袋像完全空掉般。我并没睡过;眼只是看着…我根本没有任何视线;我只像件没有生命的死物,彷如其他家具般的一起搁在厅中。
人拿着袋子走出厅中执拾。
客厅中散佈着一地的物品;还有一些我送给人的;但已全剪破了的衣服。
'我的棉被!'一声大喝;平从房中冲出厅上直走往我的面前。
'我的棉被在那儿?你把它放了在那儿?'平很紧张地问我。
我没应他;也没看他。
'你别耍我!'平说完即走入我的房内;片刻;又走回我面前。
'小棠!我的棉被究竟在那儿?'他气急败坏地捉着我的手说着。
'那棉被是我的。'我没气没力的冷冷说着。
'你要怎说也好;快把它还我!否则我不客气了!'平已怒得像要打我。
'我把它掉了。'我还是冷冷地说。
'什么?你掉了它……'平给吓得像要哭起来。
人见平焦急得像要发疯般;忙放下袋子走前来。
'小棠;你掉了它在那儿?快告诉平吧。'人也急起来。
'好像是…街口的垃圾站吧!'我说。
'我要死啦!'平竟真的哭起来;他放开了我的手;颓然地跪在地上;忽然又瞪着我。
'你那时掉的?'平急问着。
'昨晚吧;我记不起了。'
'我要是找它不着;回来便把你杀啦!'平说完即跑出大门;人紧随着——
平像个疯子似的在街上的垃圾站内搜寻着那棉被;人在外边的垃圾堆也搜寻着。
见他俩把垃圾站的内外弄得天翻地覆;我虽站在阳台上远远看着;却没什么感觉。
最后;见平终于放弃;颓然的摊坐在地上;人安慰着他。
平突然的抬头看着我在阳台上的方向;我虽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我感到他的愤怒已去到了极点。我本能地退了一步;跟着他便霍然而起;跑向我这方向;人紧追着他去。
他要回来寻仇了!
我不怕!那臭棉被竟像是他的命根子般重要。我真的不懂?
我颓然地坐回沙发上;我的记忆像有点恢复了少许;我记起一些片段–昨夜自他俩走后;我只坐在这沙发上…不!地上这些杂物…化妆品、衣服…?啊!我曾在我的房间内捣过…还有!厨房里我也像掉过很多东西…是了!我从厨房爬着返回客厅经过平的房外时我看到那棉被……我把棉被掉进垃圾站内。地上这些碎布……?啊!我最后是坐在沙发上剪破这些衣服的。是了;就是这样子。
大门很缓慢地打开;一阵寒风吹进厅中;我没看。
我感到一股杀意从背后传来;一个缓慢步伐的黑影子渐前进着;渐渐的遮盖我起来;像在吞食着我;终于把我全吞食了。
到了!那影子终于停顿下来。
来吧!我已不想活了;我闭上眼睛……。
'小棠;你这次闯祸了!'
我回头看;说话的竟是人;他走往阳台看着下面的街道。
'你不该把那棉被扔掉。'人又说。
'那棉被是我的;我掉了它又怎样?'
'但棉被内的钱却是平的!'人看着我。'你可知道;这几个月来平把千辛万苦地工作所积下的钱;全都藏在棉被内。'人又说。
我真有点不能置信;平竟……我笑起来。
'想不到这孤寒种……真是天意;活该!'我笑着说。
'他不是孤寒种!他也不像是你当他只是个杂工般的那末哉。你竟说他是活该;你还是那样地只会看事情表面的肤浅。你可知道他可真是个大学生而我不是?你可知道他有多令人敬佩的情懆?'人阵阵有词地说。
'他是个大学生?那他为何……'我不能置信。
'他是清华大学建筑系的三年级生;他故意停学半年来港赚钱是为了筹集学费;是给他刚考进大学读商管的女友的。你认为他这样地干了而落得现在这般的境况是活该吗?'人痛心疾首地说。
'他真…我…我……'我像如雷轰顶;一阵泠汗冒着全身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真的?'
人点点头:'昨夜我们往喝洒时他跟我说的。他现在可真是比我还要惨了!'
这…这是什么故事!一幅棉被内藏着的不只是钱;竟还有那么可歌可泣的故事;我感到像个刚杀了人的杀人犯。
'那……那我真的错了!我该怎么做……?'我是真的感到很懊悔了。
'这笨蛋怎么不把钱放在银行内?啊!不成;他没有身份证明。唉…!为什么我老是要闯上这些祸的;我总是那么冲动……'我自责着。
'小棠;这不是你自责的时候;我们得想个法子帮他。'
'是;你说得对!你知道有多少钱在棉被内吗?我有些钱;我把钱还他便是了。我得付上这责任。'我肯定地说。
'我不知道!他没说过;相信也不少吧;他那样不要命地挣钱。小棠;你是该付上责任的,但你不能把钱还他便算了;那是没用的。你不是不知道平是有多强悍的吧;他不会就这样地接受你的钱及悔意的。'人分析着。
'是;你说得对。那我该怎么做了?'我的心太乱了;已不知如何是好。
'我也想不出来!'人说。
'人;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人看着我一会;点点头。
'在这件事情未弄好前;请你别搬走;我是真的知错了。我保证;我不会再纠缠着你;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我需要你的帮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平好了!'我哀求着。
人看着我;像在考虑。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把棉被掉了吧。'我硬是要把他拖进这件事;怕他会拒绝我。
人瞪着我一会后才说:'好吧!那只是为着平的。'
'那当然!现在该怎办好?我们不能只干坐着什么也不干的。对!去替他找那棉被;人;我们再找找看。'我拉着人走。
'没用的;平刚把我赶了回来;他不要什么帮忙。'人说。
'是吗?那你留在这儿等他回来;我自己去。我一定要找回那棉被;我想我记得掉了在那儿的。'我说完即跑出屋外。
第十五章
想不到;我宋小棠像个傻子般的在垃圾站内;发疯地翻箱倒笼起来;把自己弄得污糟邋遢我也置之不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但我确是活该的。
'小棠;你不是在跟我挣饭吃吧?'
一把声音在背后传来;我回身看。
'铁咀莲!啊!见到你好了;你有没有见到一幅红色碎花的棉被?'我抹着满头大汗的问她。
'你在找那棉被?'她问。
我忙点头:'你见过?'
她摇摇头:'我看你不用找了;你不会找到的。棉被这些东西;老是刚掉下便给那些流浪汉捡走的。你还是放弃吧!'
'真的吗?'
'你不信便算!'她说后便推着那运载垃圾的铁车子往街上去。
'铁…不!莲姐;如果你帮我找到那棉被;我给你些钱。'
'多少?'她即停下问道。
'一仟。不!二仟!'我斩铁截钉地说。
'好!我找到後自會找你。你回家吧;很夜了。'
'不碍事的;我要再往别的地方找一下。'
在这条街道上;来来回回地走了不知多少遍;正如铁咀莲所说;我是不会找到的。
时是半夜了;整条街道上已空无一人;我感到很沮丧;茫然地坐在行人路旁的地上。心里不停地想着;平一直那末艰辛地挣钱的辛劳成果;一下子便给我毁了,尤是背后那崇高的意义更是令我更感汗颜。我真想在这刻;有人能把我痛打一顿!
突然看到街尾的不远处有人正慢慢地向我这方走来。啊…!是平;他颓然的垂着头;踏着颤疲的步伐;缓缓地走着;手上并没拿着棉被。
我忙站起身走出街道的中心站着。头上街灯的光线把我的身影长长的拉向前方。
平走至我的影子前便停下来。他抬起头;一脸茫然的望着我。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哀愁的眼神;这样绝望的神情。站在另一方的我;感到心在痛;眼泪已差不多夺眶而出。
不!小棠;别哭!别在这一刻!你还要他对你显出同情吗!我告诉着自己;我极力控制着。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他也只是看着我。
就这样地;在这夜半无人的晚上;整条石板街道上;就只我俩相距不远地对站着、对望着。
我俩像对正在决斗的人般的对峙着;像静待着那终极一招的爆发。
看着他;我感到心内有股热火在燃烧着。
突然一声闪电雷响划过;打破了这死寂的一刻。
平即显得有些激动;捏紧了他的拳头。
来吧!我是真的希望他会冲过来把我正法的;我肯定不会还手。可以的话;只想把他好好抱紧。真不知何解竟在这刻生起这念头;但我真的想好好地抱着他;我就是想!
不知我们已站了多久;平终于没走过来。最后;他只是看了看天空;再看我一眼后便回身慢慢地走进唐楼内。
看着他最终消失在我的眼帘后;我抬头望天;见一大片乌云已遮盖了整片天空。
又一声雷响响起;斗大的雨点即倾泻而下。
街道上的流浪猫、狗即四散奔逃;整条长长的街道;就只我那么孤寂的在站着。
但我没打算移动;我仰面迎着天空;雨点怒打着我;皮肤传来阵阵刺痛的感觉。
这感觉真好!
这场大雨实在下得好!就让这场大雨把我这罪人的心灵好好地洗涤吧!快冲擦净掉这个该死的我吧!
我宋小棠今后一定要好好再重新做人呵!——
'小姐…小姐!你是付责看书;还是收钱的?'我急抬头看;但根本没有人在。
这便是平跟我初次邂逅时所说的第一句话。我坐在收银处内情不自禁地想着这事。
整个早上我在担心着他。今早起来;平已不在家。昨夜;我肯定他是在房内的;还以为他会躲在房内数天;本打算等他平复了点后才跟他谈赔偿的事。但他一早便失踪了;他去了那儿……?
'三叔;早!我是小棠。'
'小棠?怎么啦?这么早便打电话来?'三叔说。
'你在地盘吗?'。
'是呀;怎么啦?有话快说;我不是闲着呢。'
'平今天有上班吗?'
'他正在楼顶上做工作;这小子今天像吃了火药;那张脸黑得像个煤矿工人;没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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