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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幻刃镇魔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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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一睁开眼睛，战斗已经结束了……
楚蝶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到怪物仓皇而逃的赤裸背影……
瑞克斯的獠牙已然退去，趴在地上不住地呕吐起来，待浑身的酸软稍有缓和后才回头咧嘴冲楚蝶一笑，只是那笑实在是牵强了点：眉毛紧锁，眼睛通红，嘴边尽是污秽之物。恐怕在这样的紧要时刻楚蝶也忍不住要想：你还是冲我哭比较受用些。
楚蝶略微活动了一下僵硬不堪的身体，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瑞克斯道：“天！你竟然打跑了那可怕的怪物？呃呃……我想，你需要先好好洗个澡，然后给我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或者，我应该先给学校打个电话。”
“不！”瑞克斯断然否决后者，苦笑道：“如果你答应我不把方才的事情泄露出去，我倒可以考虑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太好了！”楚蝶欢呼一声，直觉告诉她，瑞克斯与莫玄身上一定存在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目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眨了眨眼道：“还有那个带剑的人，我要知道你们的一切！”
“操！”瑞克斯忍不住骂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楚蝶嫣然一笑：“我看得出来，你和我一样，不懂丝毫武功，而你居然打跑了怪物，还让我替你保守秘密，我想，如果我把这件事情禀告校领导们的话，他们或许会从中发现什么……嘻嘻……不如，稍微满足一下人家小小的好奇心咯，嗯，公平的交易！”
“你不怕我杀人灭口？”瑞克斯做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吓唬她道。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楚蝶笑嘻嘻地道，“你要是想杀人灭口的话，何必和我说这么多废话呢，还叫我替你保守秘密，咯咯……”
“被你打败了！”瑞克斯勉强爬起身来，哭丧着一张脸颓然道，“我先去洗个澡，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如果你敢乱说的话，我就杀了你！”他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心情与她抬杠。
听到瑞克斯掴门的声音，楚蝶就像打胜了一场大仗的将军一样，那个得意啊，听着浴室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美滋滋地问道：“喂！至少要先告诉人家你们的名字吧！？”
浴室里面传出瑞克斯不爽的声音：“我，瑞克斯；他，莫玄。”
※※※
莫玄赶回废屋的时候，楚蝶清靓的娇靥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嗨，莫玄。”楚蝶眼波流转，不经意中斜斜的一瞥，笑吟吟地主动打招呼，“瑞克斯正洗澡呢！”好象熟识已久的好友一般，毫无拘束之态。
莫玄微微一怔，淡淡一笑算作回礼，顾不得楚蝶何以知道他与瑞克斯的姓名，直接切入主题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见你与瑞的尖叫。”
“他妈的！”瑞克斯一把粗暴地推开浴室的大门，穿着一身睡衣冲了出来，红着眼睛向莫玄吼道：“既然听见了，你他妈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莫玄亦为没能及时赶回颇感自责，也不与他计较，耸了耸肩膀道：“我也遇到了一些麻烦，一些非常棘手的麻烦，几乎命丧于此。”
瑞克斯心知莫玄不会说谎，神情立即萎靡下来，没精打采的倒在沙发上，脸色苍白，要死不活地向楚蝶道：“丫头你看，我们今天遇到了很多事情，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保证明天你会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对了，还有我们的约定。”
“瑞克斯！”楚蝶一双漆黑美丽的眸子中似要喷出火来，一脸愠色，不满道，“你想害死我么！竟然叫我一个人回去，你能保证怪物不跑出来吃我么？就算我回去了，你能保证明天在我来的路上怪物不跑出来吃我么！还有，就是以后不许再叫我丫头！”
莫玄一头雾水，根本不晓得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瑞克斯眼睛突然一亮，射出几屡前所未有的奇异光芒，喃喃自语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
“哈哈！”瑞克斯猛然一拍桌子，居然手舞足蹈起来，神情有些激动道，“我怎么没想到？亲爱的楚蝶同学，你真是太聪明了！哦！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先。”
这下连楚蝶也蒙了，瑞克斯这个家伙究竟要搞什么鬼名堂！
瑞克斯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喂？老东西么，你难道不觉得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么，嗯？”
楚蝶与莫玄心中一动，“老东西”是瑞克斯对长风副校长的特别爱称。
……
“天！你竟然把楚蝶同学一个人留在这里，你打算叫她单独回去么？你他妈能保证怪物不跑出来吃她么？还有，你他妈能保证明天它不再跑出来吃我们么！所以，我强烈要求改善居住环境！”瑞克斯声色俱厉地道。
……
“为了保证楚蝶同学的人身安全，我建议你现在立刻就派飞机接我们过去！老东西，我可告诉你，楚蝶就在旁边听着呢，如果你拒绝了，以后再也别想在学生面前抬起头来做人！”这番慷慨陈词一针见血，直接戳到了长风的痛处。
……
“嗯！就这么说定了，为了表示我对您的尊敬，我决定取缔‘老东西’这个不敬的称呼，您听，我还用了敬语呢！拜拜，老不死的！哈哈哈哈！”
莫玄与楚蝶清楚地听到了对方摔电话的声音，长风副校长估计快被他气死了吧。
瑞克斯捧腹狂笑道：“哈哈，我瑞克斯大爷要征服傲世学院所有的美女！”
楚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白痴！”
楚蝶心中却偷偷掀起一丝涟漪，淡淡的秀眉闪出微微失落的神色，美女？难道自己还不够美丽么……
十五分钟以后，一架直升飞机来到废屋，把楚蝶、莫玄、瑞克斯三人接走了。
瑞克斯终于如愿以偿地踏进了傲世学院的正式校区，虽然只是住在距离女生宿舍楼距离最远的保安杂工宿舍楼里……
傲世学院再次封山，除了特定搜索人员外任何人不得踏入禁区一步。
※※※
明月当空，星光漫天。宁静的夜，平静的洛云湖。
偶有一阵冷风，将湖面吹得水波荡漾，星月之光粼粼映出，格外动人。湖边林中树枝摇曳，月影婆娑，风吹灌木发出的沙沙声音，与潺潺水声融到一起，别有一番情趣。
突然树林深处传来一阵枝摇叶动的摩擦之声，声音来势极快，眨眼间已经靠近湖边，只见林边树枝微微一晃，一条人影破林而出，空中一个转身，一头扎进洛云湖内，随即幻化成鱼形向湖底游去……
在洛云湖的底部，有一扇通水栅栏，上面的铁丝密密麻麻地交织着，即便是最小的鱼也很难通过，鱼身突然化成一条细线，从铁丝中穿梭而过，当它身体完全处于栅栏那头的时候，又逐渐恢复成鱼的外形。
这种非正常情况下的“化形”能力虽然维持不了太长时间，却是它们最为得力的看家本领。狡猾的怪物无法对抗强大的敌人，唯有选择逃跑一途，当然，它还会回来的，在它有足够资本消灭对手的时候……
※※※
保安杂工宿舍楼，305室。
房间虽然比后山的废屋小了许多，还算比较干净，两室一厅，刚好一人一间。
莫玄信步在厅室之间转了一圈，回到客厅时，见瑞克斯坐在沙发之上呆呆出神，以为瑞克斯惊魂未定，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表示安慰，关切地道：“瑞，说吧，到底发身了什么事情？”
瑞克斯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往窗外的夜空，突然变得深邃起来，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道：“你说凭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容貌，举世无双博古通今的才华，会不会泡到很多成熟又有味道的漂亮MM？”
莫玄一呆，随即涌起一股扁人的冲动，强压下火气，重复道：“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瑞克斯凝望窗外的虚空，似乎在憧憬他无比光辉的未来，全然没有听到莫玄的问题。
莫玄那个气啊，运起内力，轻喝一声，一道有若实质的音波猛然刺入瑞克斯的耳膜。
瑞克斯如遭雷击，全身剧震，终于从幻想中回到现实，耳畔嗡嗡之声仍然环绕不绝，道：“啊！吓死我了！莫玄，你差点杀了我！”
莫玄沉着脸，冷然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瑞克斯轻轻一震，似乎陷入了一段极为痛苦的回忆。
良久，瑞克斯脸上现出苦涩的表情，突然展现出毫不做作的深沈一面，俊朗的面容上刻满了沧桑的味道，叹道：“莫玄，你看我有多大年纪？”
莫玄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现在的瑞克斯才是真正的瑞克斯，沈吟道：“二十四五。”
瑞克斯摇头苦笑道：“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今年我四十六岁。”
莫玄奇怪地瞥他一眼，此时的瑞克斯，好象一瞬间真的变得苍老许多，尤其目光之中流露出的沧桑与痛苦，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伪装出来的。
停顿片刻，瑞克斯道：“基于某种原因，我是不死的！”
比起瑞克斯的第一句话，这句更令莫玄难以接受，简直是荒谬绝伦！
瑞克斯看出莫玄目中质疑之意，从腰际抽出一把匕首，轻轻割向自己的手臂，匕首非常锋利，寒意袭人，瑞克斯眉头微微皱起，匕首一下刺进小臂半寸有余，缓缓地割出一道长逾两寸的伤口。然而血迹仅仅浮在伤口表面，并不流出，伤口反而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愈合起来，最终完好如初。
莫玄大惊！他知道这既不是什么障眼法，也不是魔术，而是铁一般的事实，张大嘴巴，一脸不容置信的神色，惊呼道：“瑞，这是怎么回事？太不可思议了！”
瑞克斯解释道：“地球上存在着许多人类无法了解的神秘力量，埃及的金字塔、玛雅文明、亚特兰蒂斯文明、百幕大……等等，还有你们中国的佛法、道法，有些神兵利器也会带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这些你都可以从网上查到。”
略微喘了口气，瑞克斯继续道：“而我，基于某种原因，获得了某种强大的力量，虽然仍然无法驾驭它，但在我身上还是发生了或多多少的变化，我现在的相貌，和十八年前一模一样！当然，我并不快乐，因为，在我得到它的同时亦失去了太多太多。”
此时瑞克斯的目光中充满悲伤。
瑞克斯原本以为莫玄会接受得非常艰难，没想到后者居然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肃然道：“我相信你！因为我刚就才亦亲身体会到了你所说的力量。”
“什么？！”这回轮到瑞克斯惊诧了。
“我的元神刚才进入到了宝剑的里面，在它的帮助下消灭了另外一只怪物。”
……
于是，二人开始了自见面以来第二次彻夜长谈。
一夜过去了。
莫玄详细地讲述了在宝剑中发生事情的经过，瑞克斯则向莫玄讲解了一些超自然力量的有关知识，当然主要以吸血鬼为主，因为瑞克斯为了弄清自己的处境，几乎翻阅了整个银河系联盟中所有关于吸血鬼的档案。
清晨，莫玄伸了一个懒腰，呵呵笑道：“瑞，难道你不用吸血么？”
瑞克斯摇头道：“正常状态下暂时还不需要，可变身之后就难说了，现在我根本无法掌握自己的力量，一旦变身，就会失去控制，但我的神志是清醒的，我清楚地感觉到那个时候对鲜血的渴望……天！我竟然吸食了那怪物的血，真恶心……”
“失去控制？那为什么楚蝶会安然无恙？”
“简单自我催眠而已，我在念咒语前先给自己设定一个任务，完成这个任务之后立即强制自己回到正常状态，吸血鬼的精神力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哦！反正现在和你说你也不懂，以后再向你慢慢解释好了……”
莫玄早已听得头大不已，忽然想起了什么，悠悠道：“你刚才好象提到‘初拥’这个词汇，你得到了它的血液，在你的叙述中，它好象锁住了你的手臂，你当时很痛是吧？如果流血了结果会怎么样？”
（如果一个吸血鬼打算令一名人类变成吸血鬼，不仅要吸食他的血液，还要将自己的血液给予对方。被吸食者接受吸食者的血液，两种血液融合的现象会带给被吸食者以完全奇妙的感受，这个过程被称为“初次拥抱”（TheEmbrace）。在初拥之后，被吸食者会变成吸食者的后裔，并且服从他的调遣。）
瑞克斯使劲一拍脑门儿，惨呼道：“操！我有可能发展了一个外星人后裔！太他妈假了……”
在莫玄与瑞克斯的谈话之中，彼此都默契地避开一些敏感的话题，比如瑞克斯不问莫玄笛子和宝剑的来历，莫玄亦对瑞克斯如何获得神秘力量的经过绝口不问，两人仿佛达成某种共识一般，除非自己主动解释，都不会向对方率先发问。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本就属于一类人，所以他们才可以无话不谈。
风叔亦仅仅知道瑞克斯曾经的身份与偷走了吸血指环之事而已，至于瑞克斯获得的神秘力量，还有一些关于吸血鬼族的秘密，除了莫玄外，瑞克斯再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起过。
“那么，我们要以怎样的身份对外公开呢？”对话接近尾声的时候，莫玄突然问道，“你不是答应了那个小姑娘，今天中午要给她讲‘故事’么？”
瑞克斯嘿嘿一笑：“一个小丫头而已，随便哄哄就行了。”
“好吧，不过对于楚蝶，你最好找一个合理的说法，她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孩。”
“我可以对她说我是天生的异能者，随便给她表演一下不死之身什么的她就相信了，异能者总比半个吸血鬼的解释令人舒服多了吧？嗯，我想她会替我保密的。”
“最后一个问题，瑞，你好象还没和我解释关于‘敬语’的问题吧？”莫玄冷笑道。
“这个、那个……”瑞克斯左右支吾，打了个哈哈道，“哦！莫玄，别用那种冷酷的眼神看我，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你看，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啧啧，我可不这么认为，你打跑了那只难缠怪物呢，对啦！你好像是不死的吧，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莫玄飞起一脚，把瑞克斯踹了出去，空中几个翻身嘭的一声撞到墙上。
瑞克斯从墙上出溜下来，咬牙切齿地道：“操！莫玄，你会后悔的，等着瞧……”
莫玄若无其事地打开计算机，嘀咕道：“啧啧，原来扁人的感觉是这么爽的……”
※※※
自从莫玄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如饥似渴地学习、吸收、消化全新的知识与概念，一个多月以来，莫玄的认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瑞克斯的帮助下，已经掌握了大部分必要的基本知识，并且适应了全新的生活。
然而，他的生活亦逐渐迷失了方向。
失去了爱人的陪伴，面对完全陌生的世界，他感到非常无力。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了，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他再不可能过回隐居深山的日子，岁月悠悠，他总要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看着倒在沙发上蒙头大睡的瑞克斯，莫玄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略感烦闷，打开窗户，徐徐的早风从窗外吹进，令他感到一阵怅然，怀念起自己故乡的锦绣山水，还有在妻女面前舞剑吹笛的浪漫时光。
“出去练剑吧。”莫玄对自己道，“或许可以缓解一下抑郁的心怀。”
晨光初露，微风徐徐，薄云悠悠，太阳虽未露面，天空却已微微泛白。
莫玄来到三十七层高宿舍楼的天台，负手四望，只见四面高楼林立，静谧安详，宽阔的大街之上偶有几名跑步晨练的学生，各类建筑高耸入云，形状千奇百怪，也不知作何用途，早风凉意沁人，莫玄贪婪地呼吸着清爽的空气。
莫玄望着那无尽的天空和苍茫的大地，突然心有所悟，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天大地大，他莫玄何愁没有容身之所？
抑郁之意一扫而空，心中一阵畅快。
莫玄清啸一声，宝剑应声出鞘。
一道寒芒在虚空之中打了一个利闪，莫玄咦了一声，心道剑中怪物已除，为何仍然不现剑芒？思量不出其中古怪也就不去费心，手臂微微一晃，立刻现出九道剑影，身行亦随之运动起来，飘飘欲飞、残像连连，转瞬之间，整个天台之上尽是霍霍剑光。
莫玄的剑法，感悟于自然，无招无式。它的怒，有如雷霆霹雳、暴风骤雨；它像风一般无常，云一样不定；它比游戏水中的鱼儿更灵活，比笑傲天空的雄鹰更霸道……
莫玄灵台一片清明，心境在变，剑法亦随之在变……
他的精神已经完融入剑法，无剑无我，不知舞了多久，脑海之中突然现出“灭魔阵”中的最后一式，八剑合一，仿佛蕴涵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宝剑化作一道长虹脱手而出。
宝剑去势的方向，正对天台大门。
剑出。门开。
一条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的另外一边，莫玄大惊，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会上天台。
第六章
莫玄的灵觉潮水般向宝剑狂涌而去，企图与它建立联系，改变它的路线，然而它却像睡死过去一样，丝毫不见反应。
莫玄怔怔望向那人，心中亦是一紧，如果闹出人命可不是好玩的说……
且说那人刚一将门推开，立即感到一阵强烈的压迫，身前寒光乍现，一柄宝剑正向自己激射而来。那人亦是异常震惊！只觉那剑忒的诡异，虽然仅有一剑，可这一剑之中却似包容着无限的变化，令他生出玄而又玄的感觉，与其说是一柄剑，更像是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向自己罩来……
那人反应奇快无比，爆喝一声，一柄仿古剑应声出鞘，同时挥出百条剑影！
这声大喝，有如青天霹雳一般，直入云霄，整幢大楼都微微发颤。
莫玄暗中叫了声好！同时亦松了口气，只要对方能挡住宝剑，应该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还好此剑仅有剑意，并无丝毫气劲，否则就是换了莫玄自己，亦无把握全身而退。
那人只感到来剑之凶猛，前所未见，呼吸亦变得急促起来，不敢生出丝毫怠慢，运起十二成的气劲，每挥出一剑都倾其全力，百多剑下来，已是筋疲力尽，如果再不能拦下来剑，自己便有生命之忧……
“嘭！”双剑终于交锋，仿古剑化作点点寒星“粉身碎骨”，宝剑亦终于止住了来势。
那人被双剑交击产生了巨大力量震得向后横飞出去，重重落到下一层的楼道之上。
这并不是宝剑的威力，亦不是莫玄的功力，而是这招“灭魔剑”本身的力量！莫玄心中掀起滔天骇浪，没想到这招剑法竟然强大若斯！如果他全力施展，恐怕比“天地大灭绝”的力量还要强上几分！莫玄暗忖这招太过霸道，以后还是慎重使用为妙。
（莫玄此时并不知道“灭魔阵”的名字与来历。）
莫玄拣剑、入鞘、下楼，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急忙探看那人伤势。
莫玄这才开始认真打量那人，见其身材魁梧，他与瑞克斯都是185的标准身材，而看这人身量竟比他高出一头不止，皮肤黝黑，国字脸，浓眉大眼，上身穿着一件紧身背心，露出一身结实、充满弹性的强壮肌肉，仿佛他身上力量无处不在。
那人仍然躺在地上，目光有些呆滞，神情有些涣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痴痴看着光秃秃的剑柄，直到莫玄走到他的身旁才回过神来，又是一阵惊诧，对方竟然如此年轻……
虽然那人并未受伤，莫玄亦深感愧疚，歉然道：“非常抱歉，在下……正在练剑，没想到这个时间会有人上来。”
那人亦颇为厚道，见莫玄一脸诚意，又事出突然，丝毫不以为杵，苦笑道：“还好是我，如果换作一般人，你可要吃这人命官司了！”
莫玄对他顿生好感，主动伸出手来。
那人微微一楞，哈哈大笑，亦伸自己的大手，与莫玄的右手紧紧相握，微一用力，身体顺势而起，与莫玄并肩而立，笑道：“我就住在幢楼里，每日都到天台晨练，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莫玄道：“我刚搬到这里不到两天”
那人扬手将剑柄抛出老远，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嘿了一声道：“怪不得这么面生，你是哪个部门的？好厉害的剑法，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哈哈！”
莫玄见他爽快，感觉和他聊天非常惬意，淡淡一笑道：“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
“我说呢！整个傲世学院恐怕也找不出几个像你这个级数的高手。”
莫玄老脸一红，转移话题道：“你的剑……”
那人双手一摊，无所谓地道：“一柄普通的仿古剑而已，我那还有很多，哎！它们的质量真是越来越差了。对了！我叫吴刚，请问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莫玄。”莫玄主动报上姓名，显然已经将他当成朋友看待了。
莫玄心中突然一动，拱手道：“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吴刚还没反映过来，莫玄身形一闪，人已消失在楼梯口处。
三十七楼的电梯突然一响，三个大汉冲出电梯，见到望着楼梯口呆呆发怔的吴刚，急忙围拢过去，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大队长！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的声音是你发出来的吧？整个大楼都听见了！”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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