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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传-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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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和他自己引向毁灭,因此,他一直不知疲倦地敦促希姆莱去开拓每一条有可能通向和平的道路。
这却不是个轻而易举的差使,因为这些谈判必须瞒着希特勒进行。另外,卡尔登勃鲁纳忠诚于他的元首,又讨厌和不信任舒伦堡。卡尔登勃鲁纳曾不断劝谏希姆莱,敦促他切不可搞得使希特勒不快——或更糟糕——的谋划。这都是在他听说克莱施特的最新建议前的事情。对克莱施特他是信任的,毫无疑问,希姆莱会把克莱施特派回瑞典去,这是原因之一。
但是,党卫军的暗中策划却成了这个样子:克莱施特刚开始准备行动,便被召至卡尔登勃鲁纳的办公室并获通知,此事已与他无关。卡尔登勃鲁纳不能向他解释的是,他的敌人舒伦堡刚把希姆莱说服,即叫他不要与外交部共享任何荣誉——于是,希姆莱便改派克尔斯坦前去做这笔交易。克尔斯坦立即就集中营内之斯堪的纳维亚人的自由问题与瑞典外长开始谈判。由于谈判进展顺利,双方同意让福尔克·伯纳多特伯爵前往柏林,与希姆莱本人作出最终的安排。
由于克莱施特已被告知不准作声,他的顶头上司里宾特洛甫对此事竟一无所知。后来,瑞典驻柏林大使无意中给希姆莱发了个正式照会,要求准许伯纳多特与帝国长官会见一次——由于这是官方文件,不消说,它必须经过外交部。里宾特洛甫这才首次明白,原来他的对手早就瞒着他在进行和谈。他把弗里茨·赫塞找了来——此人在战前曾不倦地为谋得与英国的和平而奔波。赫塞是否认为,伯纳多特伯爵适合传递“和平触角”赫塞用自己的一个问题作答:元首是否已允诺进行谈判?没有,里宾特洛甫承认说,不过,也许可以将他说服。他们一起就这个问题草拟了一份备忘录,并呈交给了希特勒。它虽未用“投降”这个字眼,赫塞也未被骗住。
他议论说,它比主动提出投降也好不了多少。他怀疑西方是否会考虑这些建议,但又说,“很好,你可试试,不过,我想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里宾特洛甫是以与政敌希姆莱谈判为开端的。令他惊奇的是,希姆莱十分愿意合作;当听说元首可能发觉伯纳多特前来柏林谈判的事情将超出人道主义时,希姆莱被吓坏了。首先,他保证外交部将来会得到他个人的全力支持;然后,他答应下令取消希特勒关于消灭战俘和关押在集中营内的犯人,不让他们活着留给敌人的指示。里宾特洛甫喜出望外,在向赫塞透露这点时好容易才忍住喜欢之泪。“是呀,我们现在总可以设法拯救德国人民了”他说。于是,他便于2月17日派赫塞前往斯德哥尔摩。
想来希姆莱必定是立刻便为其过早地向里宾特洛甫所许下的诺言而后悔莫及的。一想到元首可能发现——并误解——其之所为,希姆莱便吓得魄散魂飞。伯纳多特抵达柏林后,他竟拒不接见——除非他的两个敌手(卡尔登勃鲁纳和里宾特洛甫)先行会见伯爵。他暗想,这便可阻止他们在希特勒面前说三道四。两人都很高兴。首先会晤伯爵的是卡尔登勃鲁纳,但伯纳多特却要求直接与希姆莱打交道,便不愿与他的助手多言,只提议让瑞典的红十字会派人到集中营内去工作。卡尔登勃鲁纳连连点头,还说他“非常同意”让伯纳多特亲自面见希姆莱。此举令伯纳多特好生惊奇。
不出一个小时,伯纳多特便在外交部与里宾特洛甫会谈了——或者说,在听他讲。由于不知要听里宾特洛甫发言多久,伯纳多特偷偷地上好了他的跑表。里宾特洛甫口若悬河,讲了一个题目又一个题目,滔滔不绝地讲着纳粹的陈词滥调。末了,他宣布,给人类作出了最大贡献而迄今仍健在的人是“阿道夫·希特勒,毫无疑问是阿道夫·希特勒!”
他沉默了。伯纳多特将跑表一按——里宾特洛甫竟一口气讲了67分钟!次日,伯纳多特伯爵乘车前往格赫德医生的疗养院。这家疗养院设在柏林北面约75英里的霍亨里亨,系希姆莱非正式的总部。伯纳多特觉得他和蔼可亲得令人难受。从外表看,希姆莱毫无穷凶极恶的样子;他温文尔雅,说话细声细气,两只小手的指甲修得整整齐齐。伯纳多特告诉他,在瑞典引起公愤的是抓人当人质和屠杀无辜的百姓。希姆莱认认真真回答说,显然,伯爵的消息不确切。他问伯纳多特是否带有具体的建议。
伯纳多特提议,希姆莱释放集中营内的挪威人和丹麦人并交由瑞典关押。这个要求本来微不足道,却引出一连串对瑞典人的猛烈指责。这与伯纳多特是风马牛不相干的;希姆莱之所以这样,恐怕是突然生出的恐惧心理所致。“我要是同意了你的建议”他说话时,眼睛不时眨巴着,“瑞典的报纸恐怕会登出大标题,说战犯希姆莱,因怕受惩罚吓破了胆,正设法赎买自由。”
接着,他又改变主意,说他或许会按伯纳多特请求的去做——假若瑞典和盟国能向他保证停止在挪威的破坏活动的话。
“那是不可想象的”伯爵回答说。接着他又要求得到几个小的让步。希姆莱同意了。伯纳多特的勇气大了些,问,是否可让嫁给德国男人的瑞典妇女返回家园。希姆莱当即予以拒绝。由于被逼至尽头,希姆莱的态度变了。“你也许会觉得我多愁善感,甚至荒唐可笑,但是,我是发了誓要忠于阿道夫·希特勒的。作为一个军人和一个德国人,我不能违反我的誓言。因此,我不能做出任何违反元首的计划和愿望的事情来。”
只在片刻前他还作出了可能会令希特勒大怒的让步,现在呢,他却在随声附和,跟着希特勒大谈“布尔什维克威胁”还说如东线崩溃,欧洲便会完蛋。然后,他又带着感情,回忆了纳粹运动初期的“光荣的”日子——“我一生中最美妙的年华”伯纳多特勉强插进一个客气的问题:关于德国对待犹太人的问题。“难道你们不承认犹太人中有好人,就像其它民族一样吗?我的朋友中很多是犹太人。”
“你说得对”他答道,“但是,在你们瑞典可没有犹太人问题,所以你便理解不了德国的观点。”
会谈进行了两个半小时。会谈结束时,希姆莱答应在伯纳多特回瑞典前对他所提的要求全部作出答复。作为馈赠,伯纳多特送给希姆莱——对斯堪的纳维亚的民俗极感兴趣——一本有关战鼓的、成书于十七世纪的作品。
伯纳多特回到了里宾特洛甫的办公室。这位外交部长似乎比先前更愿出力,但是,他之过分高涨的情绪却使伯纳多特非常生气。于是,伯纳多特便伺机客气地告辞而去。里宾特洛甫立刻找来克莱施特,询问谁是伯纳多特的后台。除了拯救斯堪的纳维亚人外,他真正是的是什么?克莱施特瞥见椅子上有个皮夹,鼓鼓囊囊的,装满了文件。这是伯纳多特的皮夹。克莱施特将它拾起,递给里宾特洛甫,以为他会翻阅里边的文件。不料,他把皮夹装进大信封,叫人送回给失主。克莱施特大受感动。“在大战行将瓦解中”这似乎是独一无二的”侠骨仙风姿态”里宾特洛甫在斯德哥尔摩的代理人赫塞,并未从瑞典的银行家瓦伦堡处得到多少鼓励,因为后者认为,罗斯福和丘吉尔二人都决心摧毁德国。他建议让德国人去探探东方。措辞明确的提案或许会令斯大林感兴趣。“斯大林”他说,“未向西方承担义务。”
数日后,赫塞在瑞典的报纸上看到一幅照片,使他又产生了希望。这幅照片照的是瓦伦堡的兄弟与俄国大使科隆泰夫人胳膊挽着胳膊,站立在俄国使馆的台阶上。这可能是克里姆林宫对西方不满,准备与希特勒和谈的信号。赫塞大受鼓舞,立刻赶回柏林,但他发现他的主子对瑞典传来的消息完全不感兴趣。里宾特洛甫卧病在床,精神不振。他有气无力地说,一切都成了徒劳,与西方对话的机会一点儿也没有了。“我们的敌人要将德国全部毁灭。他们拒绝进行任何能拯救德国人生命的谈判之原因就在于此。”
赫塞坚持说,开始谈判的真正的可能性还有两个,一个是与西方(罗斯福的私人顾问奥尔逊曾告诉他,总统愿意谈判)另一个是与东方。听到这话后,里宾特洛甫活了过来。
他把赫塞留在自己的床边,直到深夜。次日上午,他又将赫塞找来。3月16日这天是个晴天,阳光灿烂。里宾特洛甫起了床,不耐烦地踱着步。“你的报告和意见我已仔细考虑过了”他说。令赫塞目瞪口呆的是,他竟令他返回斯德哥尔摩,开始与科隆泰进行对话。他的指示几小时后便可拿到。“我已把它交给元首最后审批。你的机票已买好了。今晚你便可去斯德哥尔摩。”
当天下午以及当晚整晚,里宾特洛甫和他的工作人员都在教给赫塞应如何对付俄国人。午夜刚过,他们便被电话声打断了。电话是外交部的赫维尔——他仍是最受元首信任的顾问之一——打来的。里宾特洛甫一听,脸色立刻白了。“请再说一遍”他简短地说。片刻后,他将电话撂下。他表面上似乎平静,声音却不然。“先生们”他说,“元首禁止再与外国任何一国对话!我谢谢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后来,赫威尔将总理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赫塞。开始时,希特勒是同意与俄国人接触的,但在读完那份指示后,他犹豫了。他在屋里走来走去——留声机还放着《众神的黄昏》的音乐——然后将文件一页一页地撕掉。“我禁止再与敌人接触”他对赫威尔说,“全都毫无意义。谁与敌人对话谁就背叛了我们的主义。我们对布尔什维主义只有斗争,没有谈判的余地。晚安!”
(3)一月前,希特勒曾向施洛德小姐抱怨说:“各方面都向我撒谎。”
他谁都不能信赖,他若身有不测,德国便会没有元首。他的继任人戈林已失却人民的同情,而帝国长官希姆莱又会遭到党的拒绝。对在午餐时谈论政治他表示歉意,但又说:“再运动脑筋,告诉我谁会是我的接班人。这是我不断问自己的问题,却得不到一个答案。”
一星期后,爱娃·勃劳恩回到柏林,他的精神便好了些。她是在一月前为安全的缘故受令离开柏林去了慕尼黑的。在那里呆了两星期后,她便向朋友们宣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要在她的男人身边。她对他们说,死亡对于她已无关紧要,她要与她所爱的人同呼吸共命运。对她突然重新出现,希特勒假装发怒,故意责骂了她一顿,但当晚一整晚他却反复说,勃劳恩小姐如此忠贞,他觉得自豪。
数天后,即快到2月底时,希特勒召开了最后一次的地方长官会议。他的外观令他们大吃一惊。他得由夏勃搀扶着。他的声音很小,左臂抖动得很厉害。大家原以为他会发表激动人心的讲话的,不料,他所讲的却是前后矛盾的说教,既令人受到鼓舞,又令人沮丧。末了,他向地方长官们保证,虽然在最后时刻他无奇迹武器去拯救德国,但是,只要他们在德国人民身上灌输“条顿人的愤怒精神”战争还是可以打赢的。若全国不予响应,这说明它没有道义价值,灭亡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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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地方长官们的合作和忠诚表示感谢。接着,他做了一件完全出人意料的事情:他坦率地告诉他们,他的健康情况正在变坏。他承认,腿上的抖动已发展到左臂。他还说了句笑话:有希望不会发展到头部。他最后说的话意思含糊,但兆头不吉:将来,他会被迫采取严厉措施。他希望,如果他采取了他们不理解的措施,请他们不要以为他出卖了他们。
希特勒面临灾难,在此后的日子里,他的主导情绪是蔑视和愤怒。他破口大骂业已屠杀了50万平民的盟国飞行员,也辱骂那些把英国人当作解放者加以欢呼的德国人。3月7日,他愤怒到了极点。这是因为,雷马根的莱茵桥,来不及炸毁便被霍季斯的第一军占领。在希特勒看来,这是另一次叛变;他决心惩罚应对此负责的人们。在紧要关头,他令最受他信任的捣乱者奥托·斯科尔兹内将这座桥炸掉。一队斯科尔兹内突击队带着塑料炸药接近了该桥,却被盟国的秘密武器’运河防御灯”发现——这种灯可发出强大的光柱,光源却无处可寻。
至此时,德国的西部防线已全线告急。莫德尔的B集团军已被消灭,它的残部已退至莱茵河这边。在南部,霍塞尔的C集团军已退至莱茵河西岸,也即将被包围。东线的局势也相差无几。在3月中旬这些绝望的日子里,希特勒决定到东线视察。他的将领们警告他,由于局势变化莫测,他可能被俘或被杀,但他就是不听。作为一个妥协,他让肯普卡用“人民之车”而不是著名的“麦塞蒂斯”送他前往,目标是奥得河附近的一个古堡。到那里后,他恳求第九军的各位指挥官阻击俄军,不让他们向柏林进军。他说,每一天,每个小时都是宝贵的,因为新式秘密武器随时可用。在返回柏林的途中,希特勒无言地坐在肯普卡身旁,沉思着。他知道,他之新秘密武器之说是幻想,而他在不久前也曾向地方长官们承认过:原子弹之造成还不知是何年何月,而其它的所谓秘密武器又仅是非现实的政治武器而已——例如,希望西方会与德国一道征讨布尔什维主义。待他回到城里时,前线的情况他已看得够了。此后他将不再冒险出总理府一步。他的唯一希望是,在最后1分钟出现政治奇迹。
希特勒心里明白,密谋者就在他周围。例如,他知道里宾特洛甫在瑞典搞谈判,也知道希姆莱在拿犹太人做买卖。但他继续允许这些人去谈判,如像用他的名义去谈似的,即使他宣尔所有谈判都属徒劳。若某个谈判失败,他就抵赖说他不知道;若谈判成功,功劳便可归他自己。
深得希特勒信任的施佩尔敦促各位将领,例如曼特菲尔,抵制勿将桥梁、水坝、工厂等留给敌人而将它们炸毁的命令,希特勒是否知悉,这还是值得怀疑的。3月18日,施佩尔将反对“焦土政策”的抗议,直呈元首。“战争到了这个阶段”他在一份备忘录中写道,“把会直接打击全国人民生活的设施毁掉,对我们而言,这是毫无意义的。”
如果说,希特勒把德国变成焦土的决心曾经有所动摇,那末,施佩尔的话便促使他采取行动。在读了这份备忘录后,他便立刻把过去当过建筑师的施佩尔找来,闷闷不乐地对他说:“战争若失败了,人民也就丧失了。在维持基本生活方面德国人民将会有什么需要,这用不着去担心。相反,我们最好连这些东西都给毁掉。因为我们的国家被证明是个弱者,未来只属于东方较强的国家(苏联)不管如何,在这次斗争后只有劣者才会生存下来,因为优者已经被杀掉了。”
(4)在公元900年时,德国的疆界是奥得河和莱茵河。至1945年3月初,希特勒的大德意志帝国已被压缩至上述两条河之间,他的千年帝国正在走向灭亡。他的敌人已在东西两面摆好架势,准备大举进攻。他们深信,这次进攻将迅速地带来最后胜利。3月3日上午,蒙哥马利在莱茵河彼岸发动攻击。为了支援步兵,盟国在那里空投了两师兵力——英美各一师。黄昏,德军开始全面退却。在上游150英里处,不可预测的乔治·巴顿也越过了莱茵河,令蒙哥马利和德国人等惊奇不已。这是一次漂亮的秘密行动,且是即兴之作,未打一发炮弹,付出的代价仅是死伤28人。他们在莱茵河上架设了一座浮桥;过桥时,巴顿在桥中间止住了脚步。“这,我已盼望很久了。”
说完,他便往河心撒尿。
在此后数星期内,蒙哥马利和巴顿东进神速,令最高统帅部惊恐不已。尤其令希特勒生气的是红衣主教加伦的行径——他竟开车出城,将蒙斯特城献给美军的一支部队。“我若抓住了那只猪猡”希特勒喊道,“我就把他绞死!”
对他的脾气不好而又直言不讳的陆军总参谋长,他也再无法容忍了。古德里安知道这点,遂于3月28日上午去了柏林,决心与希特勒摊牌。特别令他难过的是被包围在俄国战线数百英里后边的库尔兰的20万德军的命运,而他们本来是不应该被围的。一走进部分已被毁的总理府,他和副官便由一名卫兵引下台阶,至一用钢条加固的门前,那门由两名党卫军把守。这是希特勒之新家的进口处:深深埋在总理府花园下的一个大型地堡。
他们下了台阶,来到一狭窄的走廊上,那里水深约1英尺。他们踏着放在地面上的木板、平衡着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一扇门前,又下了一小段台阶,才来到地堡的上层。那里有12个小房,门全向一条共用的走廊开着,这走廊也当饭厅使用。古德里安和他的副官走完这段路后,沿一弧形台阶下走。之后,他们又下了10多级台阶,才最后抵达下层。这里,在元首的地堡内,共有18个小房,由一前厅将它们隔开。前厅本身也被分成两半,一半作客厅,另一半作会议室。在这些房间的尽头,有一条小走廊,里边有个紧急出口。出口外有4个陡峭的楼梯,台阶全用水泥铺成,直通总理府花园。在会议室的左方有一个小地图室、一个元首的卫兵的休息室和6间一套的无首和爱娃·勃劳恩的居住地。地堡内虽设有通风系统,里边的空气仍然很闭——那通风系统发出的单调的尖声长鸣刺透了每个房间。地堡上边,由一厚达12英尺的钢筋水泥天花板作保护;天花板上又另加了30英尺厚的水泥。这就是希特勒未来之墓或取得奇迹般的胜利的堡垒。也许,它能引他忆起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可怕而英勇的战壕生活。
希特勒从隔壁房间曳步出来,午间的军事会议便开始了。首先由布赛将军报告他为奥得河东岸一城镇解围未遂情况。希特勒批评了布赛,但被古德里安的强烈辩护所打断。希特勒被刺痛了,刷地站了起来,动作之灵活令与会者惊诧不已。古德里安不甘示弱。他勇敢地把他与希特勒争论了多少个星期的问题提了出来。“元首是否要将困在库尔兰的部队撤出来?”
他问。“不撤!”
希特勒把手一挥,喊道。在他苍白的脸上立时出现了大块红斑。古德里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他便朝希特勒走过去。约德尔和他的副手连忙把古德里安拉开,但他说话声仍很大。后来,他的副官叫他,“听电话”将他骗到厅里。待古德里安重返会议室时,他已控制住了自己。
希特勒已回到座位上,脸绷得紧紧的。他双手虽仍在抖动,却也恢复了平静。他安静地叫大家出去,只留下古德里安和凯特尔。他说,“古德里安将军,你身体不好,需要立刻请病假6个星期。”
古德里安准备走时,希特勒又叫他开完会再走。会议继续进行,好像什么也未发生似的。几小时后——古德里安觉得长得不得了——会议结束了,但他还不走。“请多多保重”元首请求地说,“6个星期后局势将变得非常严重。到那时,我会急需要你的。”
古德里安说,他会找个周末前不会失陷的地方休息的。说完,他便行了个抬手礼,走了出去。
在复活节星期天,鲁尔地区的抵抗全部崩溃,希特勒于是被迫面对全面失败的局面——帝国将被胜利者肢解,他的人民将受苏美两国的蹂躏。但是,在向鲍曼作的口述中,他预言,“历史和地理的规律将迫使这两个大国进行较量,或在军事上,或在经济和思想领域内。同样,这些规律也将不可避免地把这两个大国变成欧洲的敌人。同样可以肯定的是,或迟或早,这两个大国会觉得,从欧洲唯一生存下来的民族即日耳曼人民那里寻求支持是可取的。我要尽可能强调说,我们日耳曼人应不惜一切代价避免为两个阵营中的哪个扮演马前卒的角色。”
鲍曼于当天,4月2日,写信给妻子,描述了柏林最近一次遭空袭的情况,以及笼罩柏林全城的绝望的情绪。他警告她,在维也纳也要作最坏打算;如俄国人占领了那个堡垒,她就该逃离上萨尔茨堡。数日后,红军像流水似地开进了维也纳;身怀偷来的通行证,臂戴伪造的“人民冲锋队”袖章的抵抗力量战士,公开在街道上游弋,见到穿德军制服者便开枪射击。至傍晚,人们疯狂地逃离维也纳。逃难者越来越多;消防队员、防空纠察队员甚至连警察也加入了混乱的逃难行列。
(5)尽管前线处处崩溃,希特勒仍竭力向人们灌输最后一分钟会出现奇迹的希望。他指出,他的敌人在雅尔塔为“勇敢的新欧洲”奠下的基础已经出现裂缝。这不是主观臆测。在草拟这个计划时“三巨头”是比较和谐的,但在执行时,他们已卷入纷争。为了建立波兰新政府,他们的代表在莫斯科举行会议,已陷入僵局。一方面,莫洛托夫宣布,卢布林政府真正代表了波兰人民;另一方面,阿弗列尔·哈里曼和英国大使则争辩说,必须建立一个更有代表性的政府,以便把逃亡的波兰人也包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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