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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村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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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局刑侦支队的林大队长已经明确给他们指示:支援已到,盯住对方,注意安全。这无疑给两人注入了两济强心针。也许,是他们当英雄的时刻了。
  可,这边却相当平静。极夜和文童坐在小院儿的台阶上帮徐姐剥玉米,小虎还和往常一样帮男主人一桶一桶往家挑着水,只是那个童夏一直没出门来,文童还想那人是不是已经走了呢。
  不过中午简单吃过饭,气氛显然就有点不同了,前面的小洗发店早早关了门,极夜和文童都被招呼到院子里,院子中间停着辆手拉的板车,地上摆满了各种香料,纸钱,还有那种文童他们只有在古装片里才会看到的用白纸串成的一根根象扫墓时用的幡,“这是干什么,”文童问徐姐,“今天是咱家老爹爹的忌日,要去那山上的灵沽庙做法事,你们帮我把这些都放车上,咱们先去庙上布置布置,”徐姐微笑着擦了擦额角上的汗,还将那香料一捆一捆地往板车上放,文童和极夜连忙去帮忙,其实,心里都有数,什么忌日,他们家做个法事要这么大场面呀,肯定和那交易有关。默不做声地做着事儿。
  小虎也在这边帮着往上面放东西,极夜和文童一边做着手上的事儿,一边小心都瞧着那板车:会不会这上面就有猫腻————车上的东西已经堆地高高的了,文童刚直起身子用手背擦擦汗,突然一惊,感觉一支冰凉的东西被人迅速别在自己背后的腰间,“童夏。”文童知道是小虎,他在自己耳边飞快说完这个名字就迅速离开,象没事儿人一样晃到车那边。此时,由于东西高高堆起,这边只有文童和他,没有任何人看见刚才那飞快的一幕。可,文童已经惊出了一身汗,她感觉的到,身后是把枪。
  事实上,东西装好后,只有徐姐,文童,极夜三个人跟着板车先出发了,真象徐姐说的,他们去先做准备。上山的路很颠簸,徐姐身上斜背着带子吃力的往上拉,文童,极夜一边一个使劲往上推,真走了两个多小时,他们到了灵沽庙。
  半山腰这座小庙依山而建。青白相间的房瓦,屋脊上形态各异的神兽,兀起的卵石,剥落的砖瓦,精心雕饰的木石,低矮的门梁,吱呀作响的长梯,精致的影壁,陈腐的木质气味,高香悬起的青烟,孤零零的落叶————文童和极夜还来不及细体味这里异态凋零般的华美,就被徐姐叫着张罗起来了。
  又将东西一件件往下卸,光香料就不知多少,“徐姐,这都是些什么香呀,你们家做法事要这么多香?”极夜一边卸一边问,三个人都是满头大汗,“呵呵,有丸香,有散香,有线香,有末香,咱这里祭祖就是讲究上香,家里人多所以香也多,”徐姐一边布置着香台,首先还虔诚地拜了拜。文童和极夜在身后互相望了望,文童着急地指了指自己的后腰,极夜不明所以,刚想问清楚,徐姐回过头,两个人又低下头干活儿,“按佛经上的说法,香为信心之使,咱凡夫俗子与佛隔越,所以要烧香遍请十方佛菩萨前来庇佑。所谓‘烧香请佛力,礼拜求僧助’,就是这个意思——…”听徐姐一边絮絮叨叨他们这里的做法事上香的道理,不知不觉三个人布置好了个做法事的道场,天,也渐渐黑了。文童和极夜的心思也沉了下来,看来交易还是要在晚上进行,啧,这又是个怎样刀光剑影的夜晚呢,文童和极夜,都在不安又稍显激动的心情下等待着————(这几天家里的破电脑又罢工,今天终于好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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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庙后还有佛塔,它们建得都没有规划或布局,可夜色之中,金子和大理石隐隐闪光,让它们有种奇妙的华美。寺院旁到处可见白天留下的一堆堆枯花,莲花、茉莉和万寿菊,空气充满浓香,有种业已腐烂的辛辣。一位老僧人点燃了一尊佛像前的一排蜡烛,它们令此地更为幽寂,也有些可怕。
  文童和极夜各站在徐姐的身后,静静看着眼前这些男人们挨个过去上香,人人虔诚有度。文童看着很讽刺,他们在从事那样肮脏交易前在佛前这样显摆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做贼心虚吧。
  这些人确实非常讲究。第一步,清净身心,在上香前,首先洗手、漱口、安定身心。第二步,诚敬供佛,在佛前恭敬合掌,眼中观察圣像。第三步,拈香持诵,拈起三柱所供养之香,点燃并持至胸前,口中念诵“金刚香菩萨真言”,所谓“上请十方诸佛欢喜,下能觉悟一切有情。”第四步,念偈供香,再次念偈什么“愿此香花云,遍满十方界,供养一切佛,尊法诸贤圣,无边佛土中,受用坐佛事,普熏诸众生,皆供证菩提。”念偈之后,就是供香于香炉之中。第五步,顶礼拜佛,放香后,对佛陀顶礼三拜,并虔心思悟佛与自性的感应。最后,双手合十,一心回向祈愿,唯望众愿能够自然成就。
  文童记性好,刚才徐姐絮絮叨叨时,她虽不甚用心,可也都听进去了,现在确确实实看人人如此,初看也觉着有点意思,可一个这样,两个这样,多了,时间又长,就没了趣味儿。极夜也是如此,男孩儿站着离香近的地儿,估计都快被熏昏了,极夜的烦躁在面上都看的出来。
  终于冗长的上香仪式结束了。
  “小虎,”童夏已经先一步进到佛堂后面的偏屋,而且当着众人的面已经被人上下礼貌搜过身。晁名又朝里向小虎比了比,文童没留意小虎,却低下头咬住了唇,她很慌,因为身后还别着把枪!要是呆会儿也对她这样搜身————却听见那边的小虎说,“那么大家伙,让我一个人进去拿也拿不动吧,除了他们两我不信任任何人。”小虎虽然在微笑,可眼神很清冷。晁名皱了下眉,“可规矩只有交易人进去,你——…”“晁名,听他的,”里面童夏传了这么句出来,晁名只有不情愿的点点头,“你,”他指了指极夜,文童刚要象死了一般迈开步子,却被他制止了下来,“只他一个,你在外面,”又跟手下交换了个眼神,文童感觉立马有两人站在自己身后,小虎象是满意地垂下了眼,任人搜他全身,极夜也随后举起了双手。文童站在外面看着两人进去,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突然一惊悟,觉着这一切都好象被小虎张控着,他象料到晁名点人时不会让自己进去,所以他才把枪放在自己身上,那,那一句“童夏”————又是什么意思?!
  文童忐忑不安地在外面站着,穿堂风现在真的冷的刺骨,文童全身都快冻僵了,可心慌的,却什么也感觉不到————“把她带进来!!”文童心一惊!
  突然晁名掀开布帘朝外面一吼,文童立马被狠狠推攘着进了偏屋。晁名吼地又急又快,以至于门口守卫的搜身都在急促中省略了————一被推进去,文童傻了眼!
  她哪里见过这么多的毒品呐!有裹成见方板砖样儿的,有针管液态的————可还没等文童回过神,就听见晁名指着自己对小虎吼,“你别耍花样儿!是不是确定在她身上?!”
  小虎只是望着文童,定定的,那种眼神————突然眼睛一暗,文童就是直觉不妙!果然,“二丫!!”小虎真是遂不提防突然将他对面的童夏狠狠撞向文童!一切都只在那么刹那!————里面站着的三个人,小虎,晁名,极夜————门口冲进来的举着枪的男人们————都望着倒在地上的童夏,以及他身后的文童!
  只见,女孩儿死死握着把枪抵在童夏的脑侧,而前面那个绝色男子——…“少爷!!”冲进来最前面的两个脸都青了。文童握着枪的手都在隐隐战抖,可她知道,这种时候绝不能露怯,是的,她能这样拿枪抵着这个里面“最尊贵”的人确实不可思议!且不说童夏本身一个黑道出身的世家子起码有防身术,就说他单纯是个比文童强多了的大男人————可,文童这时就不得不佩服小虎到胆战的地步了,因为,他怎么就能算准了,或者,说他就有胆子这么赌————天这么寒冷下,童夏会发作哮啜?!
  事实上,再想另一种可能已经是多余了,文童枪下的男人正真真正正经受着毫不遮掩的绝望,那种大口啜息的无助与痛苦————文童激流翻滚的血液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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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魑荷和魑堂手俱已扣在扳机上直指文童。通常,这种情况,他们绝对有把握一枪让目标当场毙命,要知道,两人悉“九龙堂”最顶级的杀手。
  “九龙堂”中的杀手有很严格的等级制度,他们的分级就是看他们胸前的星星。星星的材料有金、银、铜、铁四种金属,等级依次降低,金星代表最高级,铁星代表最低级,普通的杀手只会佩带一种“九龙堂”龙首印记的标志,没有任何一颗星星。而,象魑荷、魑堂这样的最顶级杀手,则是组织里最具有实力的,他们的星星是天然水晶制作的。
  可现在,再精准的枪法、再冷酷的决心,对魑荷魑堂都没有用,因为,对方枪下的人质是童夏————他们呆在“九龙堂”唯一的使命。他们不能让童夏担一分一毫的风险。两人神情冷肃极了,显然他们没有乱手脚,可,眼中的担忧又是那样一览无余,因为,他们知道,发作哮啜的童夏有多么难受与虚弱。
  确切的讲,此时屋内至少有十把枪对着文童的脑袋,难得的是,她现在到底还有些当年在警校“心理素质”课堂上培养出来的稳重,当然害怕,可,文童也知道现在被逼到这样个局面,自己枪口下的这个男人就是自己至现在还能存活的唯一原因,握着枪的手再僵硬,也要努力顶住了!
  “都出去!否则,我保证她一定会开枪。”小虎阴冷的声音此时响起绝对非常有分量。对文童,她知道机灵地又狠狠顶了下童夏的脑侧。而对其它人,文童执枪的架势毕竟也不象个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这份威胁,足有分量!晁名和魑荷魑堂交换了个眼神,一点头,众人果然执枪慢慢倒退出了偏屋,
  待人一走空,小虎一个箭步上前首先一狠拳挥向正在极度痛苦中的童夏,一手横过已经处于半昏厥状态的童夏的脖子,迅速拎起他,接过文童手上的枪死死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快!你们俩拿上所有的东西跟在我身侧,咱们得快离开这儿,不能让外面那些人想明白了对付咱的招儿!”
  极夜和文童当然知道他说的绝对正确,生死关头,两个人手脚不麻利都得麻利,迅速将所有毒品赶进箱,文童那箱全是针管装的液态毒品,她下意识握着一只针管在手上当利器。
  三个人背靠背成三角形,小虎拖着虚弱的童夏,枪强势地抵着他的致命之处,从小屋里慢慢走出,————外面,有更多的枪口瞄准着他们,四周包围着他们,跟着他们谨慎地移动————
  “王小虎,你这次真玩大了,你知道你没活路!”举着枪的晁名毒愤地盯着小虎,可他,———小虎的浅笑是笃定的,甚至,恶毒———因为————
  当这团严峻对峙的枪阵终于移动到寺庙的外面————谁曾想————
  “不许动!放下武器!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扬声器中传出的是嘹亮威严的声音,此时,黑夜已如白昼,几束巨大的白芷灯光照在他们身上,灯光下是重重正义执枪的身影!
  极夜和文童此时那个心突然高扬起,————跳在嗓子眼儿的都是火热,那激动啊!就象当年见到亲人解放军————可!
  “极夜!”
  两个人毕竟年轻,就在因为激动不可自抑的一闪神下,谁会料到,小虎突然将手中的童夏推向极夜,一把将枪已经抵在了文童的身侧!
  “走!”
  文童错愕,极夜更慌!他只能硬着头皮拉着童夏跟着他往山侧唯一没被包围的缺口移动,那边好象是陡坡————
  “放下武器!立即投降!!”扬声器中的声音已经急促了,这时,白芷灯光的一束强光只紧紧地跟随他们四人移动!刚才在警察第一声威吓下已经慢慢放下枪的众人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一点:为什么看着和他们一样准备移开童夏脑袋上枪口的王小虎能突然将枪抵在那个女孩儿身侧而警察没有立马采取行动,————因为,那个女孩儿真正的身份是————


  晁名,魑荷,魑堂,————白晃晃芷灯外威严铁盔下双双肃忧的眼————
  眼睁睁看着四人消失在陡坡下的黑暗中————
  33
  第十章“每个英雄的背后都隐藏着一段悲剧。”
  文童此时想,还是菲茨杰拉德说的对,英雄的背后都藏有悲剧,她想当英雄,她就必须以“死”这个悲剧结局做了断。枪口此时抵在自己的脑门,文童才真正感受到,人类最恐惧的本质就是绝望。可,为什么又让她看到自己那么强烈的生的希望后,让她堕入如此绝境?她明明看见自己的同志们————文童绝望地闭上眼!
  “你放开她!!”极夜疯狂地指着小虎吼,从山上滚落下来,他的额角已经流出长长的血柱。极夜的心情也接近崩溃,眼前这一切,——这一切飞快的变化,都让他难以接受,他的同志们就在咫尺,可转眼间,文童却在枪口下,生命垂危————女孩儿的脸在夜色下苍白如纸,死死咬着自己的唇,她的生命————小虎却笑了。他紧贴着文童的脸,却笑了。
  “心疼了?真是患难见真情,你们的同志友谊这么容易就变成爱情,如果,下地后真做了夫妻,可怎么谢我这个大媒人呐,”小虎的低笑在文童的耳边分外刺耳,她默默握紧了还藏在手里的一只针管,心里想着,想着,———哪怕是自己一反身就会葬身枪下,也要在死前犟着将针管狠狠插入他的身体,这个恶魔!这个恶魔!
  “你早知道我们是警察?”极夜盯着小虎,不可置信,痛心疾首!
  “哈,公安局是没人了怎么,找两个菜鸟跟着我?这样很好,这样更好,晁名那只蠢猪不用咱们动手,有雷子关照他们岂不更好!我还要谢谢两位卖力的演出,这出戏,没有你们,我还真唱不成。”
  “你好卑鄙!你无耻!”
  “谢谢,你应该知道咱们这种人良心早被狗吃了,好了,废话多跟你说也没有意义,还是再看一眼你的小娘子和她说地下见吧,”小虎就要抠动扳机,而,文童也捏紧了手心里那只针管————“不!!你——你杀了我们,我,她,还有他!”极夜措乱一把拉起就躺在他身边的童夏,“他!你难道不害怕他的人找你复仇?!他不是——…”极夜脑子已经无法理清了,生死关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只想着,不能让他开枪!文童不能死!
  小虎瞟了眼那边状似奄奄一息的童夏,讪笑了下,“他?这个时候他是谁还有什么意义吗,他已是将死之人,多杀一个我有什么好在乎,这次,我能‘借助’雷子铲除了晁名,顺带,还解决了这么个‘少爷’,童夏,童夏————哈哈哈哈——…”说是迟那是快,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了!
  小虎张狂的小声戛然而止,只见他的颈项生生插入一把尖刀,双眼大睁,口吐鲜血,却似乎还有一息————身体慢慢滑落的同时,他还死死拉着身前的文童,“玉龙符在——…”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他在文童的耳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腥红的血顺着文童的耳边划向她的颈项,文童只觉刺骨的骇冷!却不容自己松动,揪心的一幕————他们都是魔鬼,都是魔鬼!文童只想嘶吼!
  “你放了他!放开他!”文童一把夺过还握在小虎手上的枪踉踉跄跄站起直逼向那边————“文童——”极夜的咽喉被童夏虎口双指紧紧掐着,这个男人,他明明还在剧烈的啜息,可是,仿佛在拼却全身的力气死死掐住极夜!
  “说————说!他告诉你玉龙符在哪儿?!”童夏尽管身体已磨折极限,可从刚才滑落山下,他们三人的注意力全没集中到自己身上,他已经自我做了些调整,不过,刚才已经拼了劲朝小虎投掷了一枚隐藏在身侧的匕首,那是听见小虎的张狂激怒的————这时能制服这个小警察已经是极限了,————童夏只在心里计算着,魑衡他们快来了,再僵持一下,他们快来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他————你放了他,放了他!”一连串促不急防的变故已经让文童————不堪重负,她,真崩溃了。文童举着枪,流着泪,愤怒着,又象哀求着,语无伦次————“玉龙符在哪儿?唔——…”童夏突然只觉颈边一支纤细的针管狠狠地插入,那个女孩儿竟然————文童慌乱地看着自己竟然不顾一切地扑向童夏将手里一直捏着的针管插入他的颈侧————男人愤恨的眼睛在她惊慌的注视下慢慢闭上,他的身体从极夜身边滑落下————“极夜!”文童刚过去扶住处在昏厥中也在下滑的极夜的身体,却觉脑门后一阵沉重钻心的闷疼!————文童在陷入一片黑暗前,只听见声声焦急的呼唤——“少爷!”
  也许,真正的地狱之门此时才真正打开。
  34
  “我志愿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人民…”
  又是那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又是那嘹亮的声音…文童呢喃着,睁开了眼。
  入眼,尽是无际的黑。这种腐朽又纯粹的颜色压向文童的心底,有种在葳蕤中失去方向的迷茫感。
  “极夜,”文童尝试着唤了声。喉间溢出的声音如此嘶哑,文童这才发现自己的唇干涸的多么厉害。
  没有回答。仔细听,耳边甚至没有生气。文童宁愿相信此时这无望的黑暗里只有自己。
  “英勇是一种力量,但不是腿部和臀部的力量,而是心灵和灵魂的力量,这力量并不存在于战马和武器的价值之中,而是存在于我们自身之中。蒙田。”
  “要无畏、无畏、无畏。记住,从现在起直至胜利或牺牲,我们要永远无畏。巴顿。”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鲁迅。”
  文童一直没有动。只要醒着,她就睁着大眼注视着这空盲的黑,口里不停呢喃着,关于勇敢,关于信念,关于光明,甚至一遍又一遍的背着她入警队的誓词,————睡过去,又醒过来,依然黑暗,依然呢喃,即使全身已经僵硬如铁,即使饥饿,寒冷,疼痛,已经让她生不如死。
  “嘶——…”是钢铁间摩擦的尖利之声。终于不知过了多少天,在文童虚弱的眼皮间已经禁不起光明的照耀,她见到了一丝光明逐渐在眼前不断扩大————
  “把她捞上来!”
  文童感觉自己的双肋下有如被两根铁夹夹起,逐渐悬空,直到阳光煦暖地照满周身,后又突然,————狠狠下坠!身体重重地摔下。


  文童自知自己多么象一片无依的落叶,碾碎在这温暖的阳光下也不无可能,她依然不想睁眼,眼睛是魂魄直接的感应者,她希望自己的身体即使受到再严重的伤害,灵魂也能保持清明的纯粹。
  是的,身体在继续受创。她被人狠狠拽起肩头的衣角,象拽一件无生气的货物拖在地上一路行了好久。那种碾碎一切般的疼痛————文童多想哭,可,此时,连泪水都那么稀有,她有好久没有喝水了?这干涸的身子,这无力无望的一切————
  她被人拎起衣角重重抛进一块冰冷的铁皮。“呼呼——”是直升机旋翼飞速旋转的声音。
  不断灌进的刺骨冷风更摧残着文童薄弱的身体,她再次陷入无知觉的黑暗中。
  惊宠,虐宠
  惊宠,虐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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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涌流;青春气贯长虹,勇锐盖过怯弱,进取压倒苟安————
  在这样阴暗潮湿的囚室想起这样的明媚的诗歌,陶奇自己都觉得好笑,可惜,看到被铁圈缚住双手象耶苏受刑般吊在囚架上的赤裸男孩儿,陶奇觉得想起这首诗歌很合适。
  这孩子,很漂亮,确实“桃面、丹唇、柔膝”,该是个尽情享受青春的年纪吧。他选择成为一名匡复正义、除暴安良的执法者,一定也是从小的立志,可当初英勇无畏的梦想里,会有这样的落魄虐难吗,显然不会有。
  看看这满身已经溃烂分不清皮肉的痕迹,乌黑,扭曲,————他们唯一没有碰他的脸,因为童夏想看到他完美无缺的脸庞上每一个表情,屈辱,痛苦,绝望,愤怒,恐惧————
  这孩子,也是有骨气的。他醒过,只是紧紧皱着眉头,纠结在一处就象永远不可能被解开的结,那是刺骨刺心的疼给他的;他会小口粗重的啜着气,会死死咬着那已经干涸地仿佛不会再流出血的唇,可,绝不出一声;他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泽,可醒着,就会倔强地睁着,想看清里面是什么,却,什么也看不清,有时太复杂,有时又,太空洞————
  他怎样又配不上塞缪尔的那首诗呢?这是个美好的孩子啊,可,他碰上了童夏。
  陶奇淡淡地移开眼,甚至惋惜般地轻轻摇摇头,再无暇的天使开罪了恶魔,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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