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乐的青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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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伟哥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连跟了自己一年多的长毛就丢了，必定不是什么小事。

　　我细细地打量着伟哥，想要从其身上找到一些提供线索的东西，可上下扫过几遍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伟哥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苦苦笑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陪着他喝酒。

　　这不神经病么，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一觉睡醒就这样子了！？都说女人善变，此时我才发现男人也一样，而且变得更离奇，更古怪，更让人郁闷，更令人不解。

　　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到伟哥身边，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跟伟哥喝起来。桌上横七竖八地放着六七个空瓶，地上仍有几瓶未动，看来伟哥今天是要不醉不休了。

　　我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伟哥眼里饱含泪水，意欲哭出来，可最后他还是强行忍住了，没让眼泪流出来。良久伟哥才轻声一字一顿地说，她…走…了…

　　她走了？谁走了？宣宣？不对，宣宣离开这里应该没什么地方可去，难道…

　　顿时我整个人愣住了，伟哥所指的离去之人一定是小娴，好不容易找到了曾经的爱，却犹如昙花一现般消失去，难怪伟哥会如此伤心。

　　我安慰道，她没说什么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伟哥冷笑一声，仿佛变魔术般从身上摸出一封信来。

　　我接过信便细细地看了起来，小娴写道：阿伟：对不起，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请容我跟你道声谢。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想对你说了，可是一直没能寻到机会，等我再次见到你时却怎样也开不了口了，这时我才发现我连说这话的资格都已经失去了。想到自己的过去，我突然感到不齿起来，我知道你并不在乎我的过去，可我自己在意啊，我看不起自己，我鄙视我自己，我努力地想要忘记过去，可它如同地狱冤魂般死死地纠缠着我，绝不轻易地放过我。想到自己肮脏的肉体我甚至感觉无脸再见到你，可是当我真的想狠下心离去时却怎样也迈不出步子。

　　这几天我很开心，仿佛回到了从前我们一起的日子，现在想起来，那段记忆是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你对我还是那么好，就像以前一样，温柔体贴，可我们已经回不去从前了，不是吗？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你也不再是从前的你。我是个贪图享乐的女人，我抵抗不了金钱对我的诱惑，最终走上这条不归路，回不了头。小海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有没有他，我想最后我还是会沦落到这地步，要怪只能怪自己，可惜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我已经没了退路。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上班的地方找我吗？见到你我很吃惊，这种场所，这种身份的见面是我不曾想过的，不过你当时认真的表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我便肯定了你对我的爱，可是这爱我却承受不来，我想一定会有一个更好更合适的女人去享有它，而这个女人肯定不是我。我努力地伪装着自己，装得很痛苦，我并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得如此下贱，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时间能让人记得一个人，同时也能让人忘记一个人，我要你忘记我，虽然我并不想这样，但我还是这么做了，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不是吗？那晚我哭了，为了你，为了你这样一个爱我的人，而我却无情地伤了你的心，我真的伤到你了，我很懊恼，可是我别无选择，我需要跟你做一个了断，我需要一个结束，你的存在让我的灵魂变得软弱无能，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我要活下去，我别无选择。

　　再次谢谢你，谢谢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你是个好人，其实我一刻都不曾把你放下，直到今天我见到了宣宣，你女朋友很漂亮，我说的是真心话，更难得的是她与我曾是同行，从她身上我能找到自己的影子，这让我更坚定了你以前对我的爱，看到你们一起，我仿佛看到自己与你一起的样子，我很欣慰，真的。宣宣是个好女孩，从我跟她的交谈中我能感觉出来，同是为了生活，为了钱，但她没有卖掉自己的灵魂，这在我们这行里是少有的，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相信我。

　　我从来没有这么真切地感受过死亡，我天天活在噩梦里，梦中总有太多的离奇，让我很不安稳。晚上你们走后我想了很多，对于过去我真的很抱歉，或许我们相识就是一场错误，伟，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不在这个国家了，或许以后都不再回来，这个地方拥有着太多太多让我不能释怀的东西，有着太多的过去，我以为看过一眼后我就能坦然的离开，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我深爱着这个城市，我深深地爱着这个令我沉沦，令我为之堕落的城市，因为城市里有你，我真的没想到我能在这里遇见你，我真的好想看看你，上天对我真好，本来我只是想来这里碰碰运气，然后从这里消失去，没想到真让我这里遇见了你，这次见面应该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的邂逅，我很满足，能再次见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梦想，此刻它实现了，一年多我们终于再次在这街头相遇了，这是缘分，这是宿命，既然我的心愿已了，那也是该我离开的时候了。

　　人是自然的力量所创造的，我想也应该是我回归自然怀抱的时候了，再见，阿伟！再见，再也不见！伟，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与宣宣好好地活下去，我会在天堂的门前看着你哟。

　　爱你的小娴看过信之后我突然感到心里一阵沉重，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劝慰伟哥，或许小娴此刻的离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艾滋病毕竟是不可治疗的，在这个社会里没人会正眼瞧她。离开也好，留下来只能让自己，让更多的人痛苦而已。

　　当然我没这样告诉伟哥，只是轻拍着伟哥坚实的臂膀，希望他能放得下。伟哥继续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醉过之后应该会好些吧。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伟哥，小娴会在远方看着你的。
第69回
酒品好，人品就好，反过来人品好了，酒品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伟哥人品就很好，眼看着要吐了，又愣是给活生生地咽了下去，宁可为难自己也不愿为难群众，踉跄着摇晃到了厕所，才将胃里的酒精翻江倒海般倾泻出来。吐出来后伟哥安静了许多，仿佛吐出的并不是酒，而是所有的忧愁与烦恼。

　　伟哥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并没有闭眼，大有种醉不冥目之感，目光呆滞，望着天花板没有动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在回想与小娴在一起走过的日子吧，我不愿意去打搅他的回忆，斯人已去，伤心是再所难免的。

　　我轻轻拍了几下伟哥结实的臂膀，便起身去了卧室，直到进门那刻伟哥才开口小声说了句什么，听得很不真切。我望着伟哥，伟哥这时已经坐了起来，抹着他那深邃的眼睛，似乎有眼泪状的物体溢出来。

　　我再次回到沙发上坐定，伟哥喃喃道，我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也好，总比一个人闷在家里强，空间的局限性，并不利于挥发掉身体里的晦气，出去走走，感受一下广阔的天空，吹吹风，能让整个人的心情舒展一些。

　　我对伟哥说，好啊，走吧，我陪你。

　　说着我站起来，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伟哥能这样想，证明伟哥确实想通了，现在只需要再稍稍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很快便又是我所熟悉的那个伟哥了。可伟哥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着，良久才发话道，我是说去旅游，去外地，一个人。

　　伟哥眼神异常的坚决，看来伟哥早就拿定了主意，并不是跟我商量。

　　我茫然地答了声，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出去走走也并不是不可行，伟哥这么大一个人了，我是放心的，只是此刻宣宣已经住了进来，能说走就走吗？伟哥继续道，明天就走，晚上我会跟宣宣说的。

　　既然伟哥已经决定我想我也确实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伟哥那狗脾气我是再清楚不过，只要他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晚上宣宣哼着小曲便进了屋，此时她并不知道小娴的离去，直到见到伟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才隐约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变得严肃冷俊起来。

　　宣宣将我拉到了一边，问我，伟哥怎么了？

　　一种莫名的冲动，差点让我在宣宣面前讲出了所有，算了，这种事情还是当事人说来得恰当些，我又将话愣给咽了下去，只是淡淡地笑道，一会儿你会知道的。

　　宣宣听我这么一说收拾了心情，调整好笑容便在厨房里做起饭来，他清楚伟哥是爱着她的，所以他相信伟哥，所以她没有再问下去。等到吃饭的时候，宣宣仍旧保持着笑脸，笑得很夸张，让人一眼便可以看出那笑容后隐藏着莫大的委屈与无奈。

　　可能中午喝了些酒的缘故，伟哥的胃有些难受，生痛生痛的，纵然面对如此美味也没了兴趣，只是一个劲地为宣宣夹着好吃的菜，体贴入微，无微不至，自己却一口未吃。他不知道越是这样越使宣宣感到难受，终于宣宣的笑凝固住了，慢慢衍变成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伟哥也注意到了宣宣表情的变化，关心道，怎么了？

　　宣宣沉默起来，并没有急于回答伟哥的问题，等到孕量好感情后才把头转了过去，问道，你还爱我吗？

　　伟哥听到这话表情显得很是惊讶，他不曾想到宣宣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她还怀疑他对她的爱么。

　　犹豫片刻伟哥坚定地回答道，爱，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宣宣苦笑一声，异常地激动起来，对伟哥叫道，你这算爱我吗？我都快被你逼疯了，你知道吗？

　　说着宣宣趴在桌上大哭起来，女人三###宝之一，哭！我不知道这哭的用意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原因之所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些杀伤力的，尤其像我们这种未经世事的小屁孩，一见着女人的眼泪就慌了神，伟哥忙从身边拿过抽屉纸，安慰着宣宣，轻轻地拭其眼角的泪水，看得我心理也不是个滋味，于是加紧抛了几口饭，独自躲进了卧室，这时候我想我是不应该出现这里的，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的好。

　　宣宣的哭声渐渐小声起来，客厅里传来了伟哥模糊的声音，我也懒得去听伟哥哄女孩子的话语，总少不了一些海誓山盟，听着我就起鸡皮疙瘩，不过这招对女人却很有效果，所以伟哥才屡试不爽。卧室里除了那台跟随了我一年之久的电脑，其实并没有什么娱乐工具，我也只能度步到电脑前坐下，在网上翻看着一些笑话来调节自己的无聊生活，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曾写过的一些悲情杂文，其实人都有悲观的一面，只是有的人表现得强烈，有的人表现的冷淡而已，而这种悲观的文字总能或多或少地引起一些人的共鸣，自己先前也曾写过一些杂文，生活随笔，在网上也算颇受好评，至少我抓住了一部分读者的心。

　　论坛首页，我又见到了昨晚看过的那部悲情小说，似乎人气真的很高，又被顶到前面，那小说好似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我再次无意识地点开来看，翻到尾页，新的留言已经淹没了自己昨晚所留的话语，向前翻了一页，才在上面的位置找到自己的留言，这时紧接着留言的下方，一条留言吸引住了我，毅然写着：你的文字很有穿透力！这是作者昨晚在我留言后一个小时后留下的，难道这文章的作者看过我写的东西？我突然兴奋起来，人都是虚伪的，面对夸奖的话谁又能真正地做到坦然呢。我迅速打开了自己的文集，开始一篇一篇地翻看起来，果然，我找到了那作者的身影，无风落叶。一些自己感觉良好的作品都有她的留言，不过并不是什么赞美的话，而是就问题的一些很有深度的探讨而已，不过这也让自己感到一阵欣慰，毕竟她是细细地读过。我点开了无风落叶的个人文集，说是文集，其实与博客的性质差不了多少，自己也曾有一个，可是因为点击率的缘故终究是没有做下去，她的博客正如我想象的那样，门庭若市、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大有将网络围得水泄不通之势，想到自己门可罗雀、荒无人烟、人迹罕至的惨状，简直想哭，这就是差距。俗话说物以稀为贵，网络中的女人少，美女更少，有才的美女更是少之又少，根据我多年的泡网经验判断，这个无风落叶一定是个美女，不然不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可无论我多细心，也没能在主页上找到女人的照片，失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靠在椅子上低声叹着气，要是能一睹女人的芳容，那该多好啊。

　　越是这么想着，越是不死心，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美的，我突然想到了惜柔，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让人可望而不可及，人们永远都只能远远地欣赏着她的独有孤傲，却永远走不进她的心里。

　　我继续翻看着网页，希望能有所发现，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还是让我发现了她的邮箱地址，虽然没有照片更具效果性，却一样有着深远的意义。我迅速打开邮箱写了封邮件过去，里面只是谈及了一些自己对于她文章的感觉，就再没写其他的什么。发出后唯一想的只是希望它别石沉大海，一出便杏无消息。
第70回
客厅里已经安静了许多，当我出去的时候伟哥与宣宣已经转移阵地坐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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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宣似乎哭了很久，眼睛有些红肿，看得我心里很不滋味，总有种想冲上去安慰安慰的冲动。

　　女人粗分有三种，惹人爱，惹人厌，惹人怜，我想宣宣应该就是那种惹人怜的女人吧，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总能唤起人们内心深处埋藏的怜惜，可惜要疼却也轮不到我脚下，伟哥正安抚着宣宣受伤的心灵。

　　鉴于伟哥抽不开身的情况，我也没能问他是否要改变计划，本以为伟哥会放弃旅行的计划，多陪陪眼前人，可没想到的是伟哥第二天还是走了，在我起床之前。我以为宣宣会在我面前哭述伟哥的不是，可现实是宣宣表现得极其的平静，据说早晨是她送伟哥走的，看来宣宣并没有为难伟哥，在伟哥的任性面前宣宣还是选择了宽容，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她也知道这个道理。

　　这才是能过日子的女人，我暗自羡慕起伟哥的福气来，真不知道那小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善事，居然讨到了宣宣这样的老婆。

　　宣宣微微笑着，说，伟哥让我给你说，他去旅游了，估计会走上半个月的样子，叫你别担心。

　　伟哥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最万恶的是他居然毫不负责任地留下了宣宣，让她跟一色狼长时间地独处。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伟哥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离开，而是偷偷躲在了暗处，秘密地窥视着我的一切，一旦我暴露出色情狰狞的面容，他将立刻冲出来，与我以死相拼。想到这里让我不由得想到一双阴冷的双眼就在自己身后，发着幽幽的蓝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正想着似乎一阵阴风吹过，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其实我对宣宣并没那种感觉，但是对于美女，尤其是衣着性感的美女，谁又能处之泰然呢？宣宣的出生并没影响到她自身高贵的气质，加上那段疯狂的经历，倒是为她镀上了一层奇异的光环。可能宣宣一个人独处惯了，并没在意屋里还有着另一个男人，穿着内裤，套上伟哥的T恤便在房里转悠着。穿者无意，可看者有意，看着那前突后翘的惹火身材我总有种犯罪的冲动涌上脑门，让我骑在欲望的猛虎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伟哥走了，虽然生活失去不少乐趣，可日子却还得过下去。

　　宣宣白天上班，下午回来时也不出去，只是待在屋里上网，或者游戏，时不时还要向我讨教几招。我并不敢靠她太近，我总怀疑她是在诱惑我，诱惑我犯罪。每天我都在犯不与犯之间徘徊，不对，总有一天是要失控的。

　　不过待在合租屋的几天无聊却也充实着，无聊时上上网，跟灵儿、贝贝发发短信，找熊猫喝喝酒，看看妹妹，很快便能熬到睡觉的时间。

　　跟熊猫喝完酒后精神亢奋了许多，这两天熊猫是从失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可身材也差不多肥了一圈，以前略显宽松的T恤已经明显地缩了水。

　　看着熊猫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不由得好笑起来，这无疑将会成为他为爱再度出击时的最大障碍。

　　宣宣居然大胆地摸起来，轻轻地拍打着熊猫的小肚子，绯红的脸上放射出丝丝笑意，极尽嘲讽之能事。

　　熊猫一脸的愤慨，可面对略有醉意的宣宣也无计可施，只能任其侮辱。

　　伟哥走后宣宣倒是跟我们混得更熟了，最初还表现得有些羞涩、腼腆，可聊不到一会儿便露出了原形，肆意地跟我们开起玩笑来。这样挺好，至少不会因为伟哥的出走变得孤僻，这样伟哥回来时也好交差。

　　再过两天就是8月14日了，灵儿生日。

　　期待已久的一天，可不知为什么每每想到这天就快到来，总是有种莫名的不安感袭来，而且愈近感觉就愈强烈。

　　明天灵儿便会过来，按照她的意思是要请大家吃个饭，其实也没别人，就平时我的几个好哥们，大家一起都混得很熟，说是庆祝生日其实也就是大家伙儿一起聚聚。

　　宣宣已经不行了，正趴在沙发上，时不时地会扬起手来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谁也不知道她的用意，因为并没有人碰触她。熊猫靠在沙发上，似乎鼻子已经失去了官功能，张着嘴，露出一排黄牙，贪禁地呼吸着酒吧里夹杂着些许烟丝的空气。差不多是该回去了，我使劲拍了拍熊猫，熊猫没有动弹，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也不知道用哪儿发出了微弱的声响，表示接收到了我的讯息。再看宣宣，安静了许多，手也不再乱动，只是时而发出吞噬食物的声响，看来是不行了。

　　看来两人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百无聊赖之际只得叫出小强，小强爽快地答应下来，这让我很是奇怪，怎么小子这两天随叫随到了？

　　不容我多想，小强已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了我面前，看到瘫倒在沙发上的宣宣与半死不活的熊猫，小强顿时笑起来，接着便是一顿洗刷与嘲讽，熊猫可能并没听到，或者听到也没力气进行反应。

　　我随口问道，怎么这两天没看到小May呢？小强叹了口气，一脸的不爽，随手拿起面前的杯子，也不管谁人曾经喝过，一口便喝了个底朝天。

　　她回老家了，过段时间才会回来了。

　　不知怎的，听他这样说着我倒有些开心，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我也不知道这种莫名反感源自于什么，可能因为自己也曾经喜欢过小May，可能因为小May是个不寻常的女人。人说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美的，在我生命中，小May与宣宣，这两个女人注定是我一生中所不能拥有的，所以她们在我眼里都将永久性地最美。

　　跟小强继续喝了一会儿我们便各自散了去，一人扶着一个回到各自的世界中。

　　走时宣宣已经稍微好了些，至少能东倒西歪地站立起来，这样让我很方便地带她回家。

　　看来宣宣人品还是蛮不错的，一路上很安静，也没大吵大闹，默默地走在我旁边。我第一次发觉学校到家的路是如此的漫长，百来米居然用去了我们半个多小时。我打开门把宣宣迎了进来，宣宣却好似蓄积已久的洪水，顷刻间爆发了出来，满脸的泪水，迎面扑了上来。
第71回
看来这是酝量已久的情感，一旦失控，爆发出来将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宣宣紧紧地抱住我，也不说话，只是这样紧紧地抱着，让我动弹不得，虽然身子骨紧得厉害，但感受着宣宣随着杂乱的呼吸而此起彼伏的性感胸部，自己倒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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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一个心碎女人，面对一个密友的女人，我居然会产生这样Y　D的想法，我突然对自己丑恶想法感到一丝的不齿，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轻轻的哭声和风细雨般创入耳际，这是宣宣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宣宣小声抽泣起来。

　　一般耐得住寂寞的女人哭泣的时间并不会太长久，她想要的只是暂时地发泄出自己的郁闷。

　　果然没过多久紧抱住我的双手渐渐松了些，续而从我身上移开去，看来宣宣的泪水并没完全地浸入到我的衣服中，宣宣抹着眼角残余的泪水，轻声道了句，对不起！没等我说话便独自钻进了卧室。

　　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我还没回过神时已经不见了宣宣的踪影。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阐述自己对宣宣的情感，只是我知道那应该不是爱，确切点说那只是一份单纯的男人对女人的欣赏罢了。

　　冲过冷水澡后，那颗烦乱、火热、快要裂开的心渐渐冷却下来，回到卧室，一个人躺在床上，独自想着灵儿生日的事情，把流程走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