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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的蝴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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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我跟你说话呢,别睡了。”
“我没睡。”我说。
“你以后可不可以再吃了,听到没有?”
“呃。”
她用手掰开我的眼睛,说:“想什么呢?”
“你。”
“我?”她歪着脑袋说,一副可爱的表情。
“你怎么能进到我的房间里来?”我问。
她顿时显出失望,又有些生气的说:“你是猪脑子呀,连我有钥匙都忘记了?”
不知为什么,忘掉的事情总比我想像中的要多的多。
“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就不会做点不让人担心的事情?”
“对不起。”我说。
“不是跟我说,而是你自己。”她说。
“知道了,找我可有什么事?”
“想你了,不可以?”
“哦,那你就随便吧,我还是很困,先睡了。”我说。
“喂,你这个人这么这样。”她摇晃着我说,“我睡不着。”
“这我也没有办法,药已经给你丢掉了,你自己解决吧!”
“你是不是有病呀,给我起来。”蓝瞪着我说。
我不得不起来,晃晃沉重的脑袋,像是被扎进个楔子似的痛。等我再抬起头,看到的是他微微泛红的眼睛。
“随你好了。”我妥协说。
她甜美的一笑,说:“去我屋里吧,这里我真的有些待不下去了,明天我帮你打扫打扫。”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蓝的房间,反倒是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她的房间华丽的如同礼堂一般,没想到在这种狭小的空间也能装饰的如此高贵,我一时间无所适从,呆呆地站在原地。
蓝坐在床头饶有兴味的看着我,说:“以前没有来过吧!”
我点头。
“随便些。”她说,“坐在这里。”
我挨着她小心坐下。
“你可不要乱想,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她低下头说,“虽然我是很想让你抱着我入睡,但是现在还不行的,在你还未爱上我之前都是不可以的,你知道吗?”
我默然。
“你说火星上真的有生命吗?”
“不知道。”我说,“况且什么叫生命我都不甚清楚,你有生命,我有生命,动物也有生命,这我们都很清楚,但是若论及植物的话,我就不甚明了。人们说它们生命力顽强,可它们既不会走,又没有喜怒哀乐,只适应环境而生长,不存在所谓的思想,我们无法与之沟通。”
“我指的是像你我一样的。”
“我想有的,也许是很久以前有过,也许现在依然存在,只是在一种我们还无法理解的范围内。”
“我认为没有。”蓝说,“如果我们现在生活在火星上就好了,就我们两个人。”
“那有什么好的,没有人唱动听的歌曲,也没有人做可口的饭菜,我们将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这些对你就那么重要?”
我拉起她的手说:“虽然我对这个社会厌恶至极,早已不抱有什么希望,但是我们还是要感谢它,不是吗?它仍旧给我们提供了不少的帮助,人不仅要学会宽容,也要懂得满足。”
“我们像亚当和夏娃一样生活有什么不好?”
“那只是个神话而已。”
蓝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能够有你在我身边固然很好,假使你就此离去,我也还是可以接受的。”我如实答道。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所以一直在努力使自己接受这个事情。”
她苦涩的笑了,说:“傻瓜,你再这么说的话,也许我真的会离开你的。”
我沉默不语。
蓝转过身来抱住我,趴在我的肩头说:“我已经决定自己是属于你的了,我要和你共同度过剩余的人生,所以你以后不可以再喜欢其他的女孩子。”
“我连你这么好的女孩子都不敢喜欢上,又怎么会喜欢别人。”
“这么说你是喜欢我的?”
我用双手搂住蓝,默不作答,闭上眼睛后心里仍旧有种负罪感。这种负罪感压得我无法呼吸,并把我带到一个风沙漫天的荒漠之中,使得我睁不开眼睛,然而我又不能就此松开抱住蓝的双手。
不是因为我不爱你才会抱住别人,我是多么想此时此刻抱在怀里的人能够是你呀,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和彷徨。我一直以来都在忍受着长久失去你的那份孤独,但是在蓝出现以后,这份孤独变本加厉的摧残着我,亦只有蓝能够理解我。真的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软弱与背叛。
不知不觉的流下眼泪来,我竟没有发觉。当蓝用嘴唇吮吸我脸上的泪水时才知道。我放开他,用手拭去泪水,刚要开口说话,她那柔软的双唇已经能够贴在我的嘴上。
良久,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你还是不要说的好。”
“对不起,无论如何我也忘不了她。”
两行泪水从她的脸上划落。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说的吗?”她说,“难道你非要我哭吗?就算我爱错了,也无怨无悔。”
说完,她扑到我的怀里。我知道这是压抑在她心里很久的苦闷,是因为我的缘故,她才如此伤心,但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她,遂用手抚摩着她的头发。突然间,我感觉这副画面似曾相识,却又说不清楚是在哪里。
哭罢多时,我的衣服早已被蓝的泪水浸湿。
“冷不冷?”
“不。”我说。
“我可有点冷了,坐到床上去吧!”
于是我们坐到她的床上,用被子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她伸手我住我的手,说:“你的手好凉。”
“没关系,一到冬天就这个样子。”
“明天早上你起的来吗?”她担心的问我。
“本来就没打算起来。”我说,“你一天不在,发生了好多事情。”
“怎么了?”
“店主回上海去了,剩下我一个人看店,走的时候对我说,我去也行,不去也可以,只是叫我有时间去打扫下卫生,所以什么时候起床都无所谓的。”
“为什么急着赶回去?”
“应该说是店主的婆婆吧,生病住院了。”
“哦,那你就别去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摇摇头。
“非去不可?”
“也不是,只是如果没有工作的话,家里那边恐怕说不过去。”
“实在不行,我给你找份工作。”
“我看还是算了,先凑合着。”我说。
“我看看吧,有没有合适的。”
“还是别自找麻烦了。”
“你别管了。”蓝盯着我说,“你不是说很多事情,还有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在思索着是否将那件事情说出来,继而思考以何种语言诉说。
“我见到我们的一个同学,好多年没见的那种。”我字斟句酌的说。
“这有什么的。”她不屑一顾说,“你们都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看见了也是很正常的。”
“他说我们的一个同学就要结婚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瞧你那副表情,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说。
“和他多少有些关系。”我并非说谎,只是把关于我的事情省略掉了,“他一直很喜欢那个女孩的。”
“还挺不幸的,不过你们能在一起也蛮有意思的。”
“我说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好不好?毕竟对他是痛苦的。”
“只是觉得很有趣。”蓝委屈的说。
“哪里有趣?”
“你们两个呀!”
“我们?”
“你们都同样深爱着某一个女孩,不是么?如果可以让我在你们之中选择一个的话,你猜我会选择谁?”她问。
“我怎么知道?”
她用力捏紧我的手说:“当然是你了。”
“……”
“因为你们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蓝说,“他是被所爱的人抛弃,而且他还是一个非常注重感情的人。从这么多年以后他还想着那个女孩不难看出,他已经对爱情失去了信心,就算以后有了新的爱人,他也会自我保护,不在可能真心的付出。如果不是真实的爱恋,是不会这样的。”
“我呢?”
“你是因为命运的残酷,不是凭借人力能够改变的。就像你所经历的一样,不会轻易去接受别人,但是如果你肯接受谁的话,就会去珍惜你所拥有的。”
“不要想当然,过分的自信是没有好处的,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我说。
虽然如此,但事实正如蓝所说的那样,当然这也和人生经历密不可分。他的确是在封闭自己,这显而易见,可对于我自己,便不甚明了。如同站在高处的人看到的别人是渺小的,却不知自己同样是渺小的,而且还有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的可能性。
“别人我姑且不敢说,惟独能肯定的就是你。”
“不会是仅凭知觉而已吧!”
“当然不是了。”她说,“也许这么说你可能不高兴,却是我最为真切的感觉,只因为你自私。”
“我自私?”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蓝满怀信心的说:“你在确定了对她的感情之后,就不再考虑其他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的感受?你所做的决定根深蒂固的充斥着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所以说如果能使你接受我的话,你也会毫无保留的爱我。”
“现在的我呢?”
“还没有。”
“怎么样才算有?”
她略加思索说:“我和她同等的重要,你可以抱我吻我,但是在那一刻想到的也应该是我。”
“这还需要给我点时间。”我不得不承认那很难。
“我一直在给你时间。”
第七章 改变
    在天明之前,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倘若是让别人看到我从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走出,不论对我还是对她,都不是件好事情,尽管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正所谓人言可谓,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他们只会以此做不着边际的无聊猜想,而且还要说成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一样,着实另人难以接受。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早早就离开了蓝的房间。
醒来已经是过了午饭的时间,虽然从昨天开始我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但是由于一夜未眠的缘故,还是不想吃东西。我没有去打扰蓝,想让她多睡一会,然而此时又无事可做,便决定去店里瞧瞧。
出门后才发现竟然下雪了。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雪,且还有零零星星的雪花飘下,我想这场雪应该是从半夜开始下的。路过的汽车碾起融化后的雪水发出“刺刺”声,空气格外的清新,我深呼吸,心情也随之变得舒畅。
其实下雪也没有多大意思,无非是天空中的云以冰晶的形式落下。只因为它是白色的,可以使整个大地看上去似乎是一尘不染,所以人们才会对此情有独衷,并且在这纷至沓来的细小雪花中行走也是件惬意的事情,不像那雨水般来时轰轰烈烈,走时留下狼狈不堪的人们。
我冲上一杯香浓的咖啡,坐在窗前饶有兴味的欣赏着雪景。人们似乎都不急于行走,悠然自得的漫步于雪中。一个老人拉着年幼的孩子从窗前走过,那小孩指手画脚的完全沉醉在这副用雪描绘的图画当中。我在脑海中搜罗着有关雪的歌曲,能记起的惟有《北极雪》。于是打开电脑,去“百度”上找到这首歌曲下载下来。放上音乐后,我坐回到窗前。
一个行乞的老者来到门前,倘若给些钱的话即刻便可打发他离去,但是我没有那样做,反而把老者请进店内坐下。如果店主在,我是断然不会这样做,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看店,而且店主是绝对不会回来的。至于为何?坦率的说,我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今天的天气比往常要冷一些,让老者进来暖暖身子。人一旦上了年岁,身子骨自是不可与我们这些年轻人相提并论。
当然,人们对于社会上存在的乞讨现象大多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什么有碍市容啦,什么乞讨者通过人们的善心行乞已成为一种职业啦之类的,不一而足。我想其中不乏职业乞讨者,但是也不可一概而论,毕竟乞丐自古就有之,他们的经历是非常不幸的。
通过经济学理论,就不难解释这个现象的发生。如果能有个很好的工作,或者说能过上舒适的生活,又有谁肯做这种事情呢?也就是说,这些人对金钱的评价大于对自我尊严的评价。若眼前的老者能够不用愁吃穿,住在温暖的屋子里哄着幼小的孙子,又何苦非在这个大雪纷飞的鬼天气里出来乞讨呢?
我倒了杯热水端给老人,说:“外面天气冷,我这里也没有什么顾客,您不如先在这里暖和一下。”
老人道过谢后,双手接过水杯。
“这么冷的天,您就不怕把身子冻坏?”
“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老者叹口气说,“再冷也要填饱肚子的,不是么?”
我点头,然后摸了摸衣服兜里的钱。今天我身上只带了五十块钱,于是拿出来给了老者。
“你可真是个好人。”老人感动的说。
“我哪里算得上什么好人,只不过看到您上了年纪,谁家里还没有个老人。”
“如今我这把骨头老了,不中用了,要是以前我还能种点地,现在就再也没法下地去了,地就那么荒废着。老头子我又无儿无女,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讨口饭吃,活一天算一天。”
我喝了口咖啡说:“您从哪里来?”
“哪里来?”老人沉思了一会说,“哪里来都不重要了,总之是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
“您就不想回去?”
“回去又能做什么,我还有什么脸面见老祖宗?”
“……”
“还是你们幸福呀!”老人感叹的说。
“也不尽然。”我说,“如果找不到一份好的工作,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何况还要去赡养父母呢?”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忧愁。”
“也不知道我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老者喝掉半杯水,说:“你们要比我们那时强的多,在我小的时候年年打仗,过的是流亡生活,不知道明天将去哪里,现在可好,转了一个圈子之后又回去了。但是你们现在什么都比我那时好,社会在进步,像我这样的老家伙迟早是要被淘汰掉的。”
“世界并不是断代史,是连续不断的,没有上一代人努力,也就没有了我们今天的生活。”
“老了,没用了。”老人摇头道。
这时蓝走了进来,老人便起身告辞。
待老者走后,蓝迷惑的看着我问,那个老人是谁?我说不知道。
“那你让他进来干什么?”她生气的说。
似乎女人都是这样多疑。我简单的说:“暖暖身子。”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
“不好意思,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我还没有吃过饭,也许是饿的。”我开玩笑的说,“也有可能是看老人手里有点钱,本来是打算抢过来的,可偏偏你进来了,这不,把人给吓跑了吧!”
“没有一点正经的。”她说,“你给他钱了?”
“给了。”我说。
“多少?”
“五十。”
“你有钱了是吧!”她责怪我说。
“不就是几盒烟钱,至于的吗?少抽点就是了。”
“我看你干脆连饭都别吃了,把钱省下来给他好了。”
我并不认为我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反而因为她的不能理解而苦恼。
“你从小生活在蜜罐里,怎么能了解穷人的苦。”
“你又不是什么穷人,能了解到什么?”
“也许我根本就什么也不了解,也许我的出发点就是错误的。”我说,“韩信曾受跨下之辱,他朱元璋不也要过饭吗?难道我们就能完全的否定他们的成就?既然别人已经放弃了自尊,不更需要我们的尊重吗?当然,我指的是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蓝甚是奇怪的问,“哪里有特殊?”
我望着窗外说:“这样一个大雪天,又是一个老人。”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至于到何种地步,都是自己所必须承担的代价。”
“让我遇上了,又怎么能视而不见?”
“吃不饱的人多的是,你又能帮的过来?”
“社会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岂是凭我一人之力就能解决的。”
“那你不是等于什么也没有做,还有明天、后天,他仍然要乞讨的生活。”
我抬起头,注视着蓝说:“如果你遇到了小偷,那你管还是不管?”
“当然要管了。”
“就算他被抓了进去,但是放出来后仍有可能再去偷的。”
“这是两回事,不可以相提并论。”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我和你根本就说不到一起,你生活在所谓的上曾社会里,从小而睹目染的都是奢侈的生活,待人接物总是用那种自以为是的眼光来衡量正确与否。”
“你是在说不喜欢我?”
“已经决定的事情,你再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思。”我解释道,“我可以接受你,但并不表示我对你的这种观点也接受,所以请你不要用你的眼光来看待我周围的事情,对此我无法苟同,因为我身边的朋友大都是像我一样的人。”
“你还是在说我错了。”她强硬的说。
“你是对的也好,我是对的也好,从不同的角度来看都没有错。只是你未曾感受过生活的艰辛,我靠自己努力工作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而已。”我继续说,“不是说穷人就什么也不是了,他们同样有生存的权利,长得再丑的人也可以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甚至比我们更为快乐也未可知。如果我们没有了父母的支持,一样什么也不是,所以像我们这样还停留在完全对父母的依赖,就不要过多的评价别人的人生。”
“至于的吗?引来你这么多废话,以后我改还不行。”
蓝抱住我,我亲吻她的额头。从这天以后,每每遇到乞讨的人,她总是多多少少的要给点钱,然后向我报以微笑。
我和蓝对坐在窗前,她半侧着身子单手支颐出神地望着窗外。
“想什么呢?”
她转过身子,用仿佛距离我很遥远的眼神看我说:“想樱花。”
“樱花那种东西我从来没见过。”
“在我小时候家里的院子倒是种有两棵。”她好笑似的说,“一到樱花开放的时节,就像两根正在熊熊燃烧的蜡烛,我经常爬到树上去,由此没少挨说,可我就是喜欢被樱花包围着,直到现在我也说不出那是一种何等奇妙的感觉。
“真想看看你淘气的样子。”
“哼,还要给你看我那时的照片呢,免了。”
“怎么突然想起樱花来了?”
“看看雪花纷飞,就想到樱花片片落下的情景。”蓝陶醉在往事的回忆中,甚是得意的说,“那个时候最喜欢收集掉落在地上的花瓣,我认为这件不起眼的事情却是我做过的最为细心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哪里晓得。”
她嫣然一笑说:“因为可以用她来洗澡,在浴盆里放上厚厚的一层花瓣,妈妈把我放进去帮我洗澡。小孩子嘛,虽然还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但是觉得很好玩,而且过了这段时间就要苦苦等上一年,所以愈加珍惜。”
从她笑脸里我似乎看到了春天万物复苏时的勃勃生机,但仍然掩饰不住她眼神里闪过的一丝阴郁。
“后来那两棵樱花树被无情的砍掉,我又哭又闹,一天都没有吃饭,心情不好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觉得好幼稚,离去的业已离去。”
“我倒是因为家里养的小狗死了哭过,却从来想这么多,只是难过而已。”
蓝长叹一声,说:“人为什么会对身边存在很久的事物产生感情?”
“就像一张老旧的照片,我们把它珍藏。许久之后再把它拿出来,重新端详,自会忆起从前的种种快乐的阳光,因为我们不可能和时间背道而驰。唯其如此,才寄托于照片所能保存的快乐,并以此找回失却的自己。”
“我说的不是这种感觉。”
“对于任何事情,我们都大可不必究其根本。”我说,“倘若一味地深究下去,我们势必将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这还是你告诉我的,既然来爱,那就不再去计较后果如何,将来在一起也好,或只分开也好,只要我们竭尽全力去做了,能记住曾经的美好不就可以了了。”
她低着头,脑袋摇晃像拨浪鼓,说:“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先是一怔,然后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陪伴着你。”
“我想起了妈妈。”
“这我知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说,“也许这事情会令妈妈失望的。”
“你再仔细想想,如果还是无法释怀的话,可以如实的告诉我,或许我能够有办法的,我也希望能为你做点事情。”
沉默有顷,蓝开口说:“虽然我也不愿意去承认这个事实,但是又不得不去面对,我或多或少对眼前的这个妈妈产生了感情,不再像从前那样恨她了。”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一时间还未反映过来。
“以前我是把她当作仇人来看待,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让我接受她。也许是由于朝夕相处的原因,我还是逐渐的从心底里开始漫漫的认同她了。虽然至今为止我仍然没有喊过她一声妈妈,但是我又多么的想能够喊上她一声妈妈。”
她接着说:“我一直在回避着,甚至不敢正视她。你说为什么偏偏会是这样呢?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我肯定会毫不动摇的坚持我只有一个妈妈的,那个远在他方的生下我的妈妈。可是天意弄人,让我遇到的却是如此好心的女人,她放弃了作为一个女人的权利,没有再给我添加一个弟弟或妹妹,而是把我当成她唯一的孩子来抚养长大。我不得不承认,她做到了一个妈妈对孩子所能做到的一切,她是成功的。”
“或许这足够我顺理成章的接受她,在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往事的情况下,可是我依旧对自己的妈妈念念不忘,尽管我已经记不得妈妈的相貌。你说我怎么能后忘却生母而投向她人的怀抱,这是不可原谅的。倘若有一天妈妈真的回来看我,我将如何面对她?就算这种几率小之又小,微乎其微,我还是想要自己的妈妈。”
我搅动着咖啡听完蓝的话,自己也陷入幽暗的深渊之中。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好解决,然而我又不能如此说出,这对她毫无帮助可言。我再次退回到起点,想到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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