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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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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说言妞你家周律师今天的风头可都被那个检察院的美女检察官给抢了呀，你瞧她那制服一穿，头发一束，瞧那英姿飒爽的样子，啧啧，我是女人都快yu罢不能了，也不知道那辩护律师哪儿还有心思在那辩护啊。”一走出法庭，初夏便感叹道，今儿的控诉人是两名女检察官，初夏第一眼就看上了人家，一直啧啧有声。
沈言无奈的笑了笑摇头：“我家周律师在我心目中一直很亮眼，就算他在那儿呆坐着，那也是思想者懂不？艺术感！”
“切！”对于言妞这样典型的重色轻友的人，初夏忍不住翻起白眼：“沈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的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没听过么？秀恩爱死得快，别让我咒你成不？”
“……”
初夏一直很毒舌，沈言早就习惯她了，自然而然的省略了她后面那些不好的话，反而走到另一边亲昵的挽住了程薇薇的手臂说道：“薇薇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呀？你觉得呢这次的案子怎么样？”
在她挽住她的手臂时，程薇薇表情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然而仅仅是一刹那，她有恢复到那种盈盈一笑的状态说道：“我一点儿也不担心，周亦扬那么有本事，就算是在法庭上他没办法说什么，但是在庭前这些所谓的‘意外’也定然是他的意料之中，那么多年的实务不是白做的。”
“说的也是！还是我家薇薇会说话，哪像某些人呐，什么嘴里吐不出什么，哼！”男友被称赞了，沈言很开心，头歪在程薇薇身上明明满脸的开心却斜眼瞪着初夏说道。
“你你你！”初夏一听便跳脚过来作势打她，两人边闹边笑地走出了法院。
就在这时，正守候在法院门外的那些记者见三人出来后瞬间蜂拥而至，沈言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愣在了原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些记者们争先恐后的举着话筒向她提问，而且一个比一个尖锐。
“沈小姐有知情人士爆料你和周亦扬律师是情侣关系，而此次案件也是周亦扬律师因为你的原因才牵扯进来？”
“沈小姐周亦扬律师之所以会突然接手这样的案件是因为数月前您差点在夜总会被其中一位男性侵犯的原因么？请问你对此有何看法？”
“沈小姐……”
“沈小姐……”
沈言回过神来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晚上周亦扬会拒绝让她来参加庭审，看看眼前的混乱场面，沈言才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做了件错事。
听着记者们各种花样百出的提问，沈言努力让自己露出最无暇的笑容说道：“还麻烦各位请让一让。”
初夏和程薇薇也拉着沈言奋力的往外挤着，两股人推搡之间，程薇薇一个不慎便被人推得踉跄了一下，沈言眼明手快得将她扶稳，突然停下脚步对着那些记者说道：“我不愿意回答的原因有三，第一，你们有如实报道的权利，我也有保持沉默的权利。第二，如果因为这件事让我的朋友摔倒受伤，我有保留追究的权利。第三，我和周律师都不是公众人物，我们的生活*是受到法律保护的，还请大家不要一再的触碰底线。”
许是她这番话说得太不留情，在场的人微微一愣，原先那种争先恐后的局面也有所缓解，沈言见状忙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周亦扬和丁妍刚走出法院的大门便见着沈言她们被一群记者围着提问，他眉头猛地一皱，顿时明白了是什么事，只是他却停下脚步直视着那边。
“唉？亦扬怎么了？”他突然间停下脚步，丁妍转头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你认识她们？”
“我女朋友。”周亦扬转过脸来朝着她淡淡一笑，那种很明显的疏离感让她微微不适。
“丁妍这次的案子还是谢谢你，我们改日再约。”说罢他便迈开大步朝那边走过去。
“唉——”丁妍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着他有些不悦的朝外走去，最终还是忍住了到了嘴边的话。
她是近期刚调来a市市检察院工作的，这次能因为案子和周亦扬再次遇见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她还没跟他再说上一句话，就见着那人朝那个看不清是什么长相的女孩走了过去。
周亦扬刚一走近有眼尖的记者就看见了他，忙散开围了过去，恰好此时助理已经开车过来了，周亦扬不慌不忙地拉过沈言的手臂，顺利地将人纳入自己的保护圈内坐了进去。
丁妍怔怔地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直到那辆黑色轿车消失在视线之内，也没回过神来。
“丁妍你在看什么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丁妍才回过神来，对着身旁那个女检察官笑了笑，“走吧，回院里还得做份报告呢。”
☆、第40章 生气
已经上车十分钟了，周亦扬还是没说话，沈言一直默默的偷偷瞄着脸色明显很臭的那人，思索再三还是问道：“那初夏和薇薇她们怎么办？我们今晚还要请她们吃饭——”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话音未落，周亦扬便转过脸来冷冷的盯着她说道，“沈言，我临走的时候怎么交代你的？”
“让我不要过来参加旁听。”
“那你为什么不听话？”
“我……我……”面对他语气严厉的质问，沈言慢慢低下了头，“我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我只是觉得像裴文这样的人渣可以得到法庭的审判我不应该错过。”说着，她抬起了头，目光认真地看着依旧冷峻的人：“周亦扬我不是三两岁的孩子，我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
“呵。”周亦扬冷笑了一声望着她片刻，突然出声，“行，就算是我多此一举了。”
前段时间，有人匿名向记者爆料说他女友曾经在夜总会被裴文侵犯，幸好他在新闻杂志行业有相熟的人，消息即使被拦了下来，才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些他都是瞒着沈言的，一来不想让她担心，二来也更加不想让她受伤，原本她在夜总会发生的那件事他就没打算声张出去，说到底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他也没那么大度让大众去对自己的女人评头论足。
裴文自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而她就当是买个教训好了。可现在呢，她却次次把他的话当初耳旁风，次次忤逆他的意思，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周亦扬心里此刻倒不是说有多愤怒，只是觉得自己做这么多，可这丫头却三番四次的挑战他的极限，他十分失望。
沈言见着他这样不冷不淡的说出这么一句就立刻慌了，她忙抬头看着他，却见他早已经将脸偏向一旁看着窗外。
“周亦扬你生气了？”沈言小心翼翼的问出这一句后，就恨不得立刻掌嘴，她这不是废话呢，那脸色这样差，能不是生气么，“你别生气好不好？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不服气，我想看到他被判刑而已，秋儿的事情我参与了，后来自己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种濒临崩溃的绝望……我太能理解了，周亦扬，我知道你明白的对不对？”
她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拽了拽，而他却依旧没有转过头。
沈言看着他冰冷的后脑勺，第一次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周亦扬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过，他对她一直宠爱有加……
说到底还是自己一再的惹怒他造成的后果……
想到这，沈言就悲从中来，她觉得自己最近好像一直都在做错事，从秋儿的案子开始，她就一直在拖他的后腿，而他呢，次次都在为她善后。
“周亦扬，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道歉——”
没等她说完，轿车突然停下，周亦扬依旧没有转头，而且冷冰冰地说道：“到了，沈言，下车。”
六个字，停顿三下，沈言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的手还拽着他的衣袖，两人就这样在车里僵持了好长一会儿，她也没见周亦扬态度又半点松动，心里巨大的失落感袭来。
这一刻，她突然特别想哭。
在眼泪掉下来之际，沈言终于松开手慌忙的拉下车门下了车。
其实早在她用委屈糯软的声音道歉讨好他的时候，周亦扬就心软了，只是他却一直强忍着拥她入怀的冲动。
她聪明，学东西很快，却太过于冲动，太容易被情绪所影响，而这些都是一名优秀的律师所忌讳的，他们的职业，要求冷静，客观，理性，而她却十分缺乏这些。她总那么容易的就把自己陷入那种进退维谷的局面，却又不知道怎样顺利脱身，周亦扬在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这一次，他一定不能那么容易就心软。
今天她来了也好，有的事情，总是一味的帮她料理善后，她就总学不会理智和客观。
就像是要学会飞翔的老鹰，只有在痛和受伤的教训下才会渐渐变得强大。或许，对待她，他应该试着放手让她自己去面对。
车门被带上，他才慢慢转过头看着月光下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内。
“开车。”冷冽的声音响起，助理却依旧没动，秦卿也皱了下眉问着后面的人：“亦扬真的不去安慰下她么，能看得出来她很难过。”
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在经历过那种事情以后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些心理阴影的，可周亦扬这样，秦卿真的担心他俩会不会因此出现什么问题。
“不必了，开车吧。”沉默了片刻，周亦扬的声音才恢复往日里的清润，可秦卿还是听出了里面浓浓的无奈。
“你为她好，却又不和她说明……亦扬这样你们之间早晚会出问题的。”
周亦扬没有回答秦卿的话，却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若不是让她有这样深刻的体验，她又怎么会记住这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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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回到家中便收拾好了原本闷闷不乐地心情，言妈正好做好晚餐，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完饭，沈沉还要跟沈言说什么，可看着女儿的脸色有些不好以为她最近工作太辛苦了，嘱咐了句让她好好休息后便进了书房。
沈言躲回房间里才敢外泄情绪，又恢复之前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掏出手机看了许久都不见周亦扬打电话来，她有些忍不住想打过去了，可一想到他傍晚时冷漠的表情就忍住了心里的那点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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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周亦扬推了今晚的饭局正独自坐在书房里，他正拿着手机跟叶黎修打电话，通话结束后，他才将手机丢在一旁揉了揉眉心。
叶黎修刚才说的那番话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那些被压下去的新闻再次被提起肯定其中内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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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言一早走进办公室就被桌子上的那份报纸上巨大的版面吸引了。
是她和周亦扬昨天在中院离开的画面，人物虽然拍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姚瑶还在耳边冷嘲热讽，沈言瞥了她一眼，拿起报纸就要往周亦扬办公室去。
可还没等到她走出办公室的门，姚瑶便讥诮地说道：“不是周状女朋友么？怎么？连他的行程都不知道？沈助理需要我提醒你这个助理一声周状今天早晨的飞机飞c市。”
沈言的脚步一顿，姚瑶继续笑道：“怎么吵架了？也难怪，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一天到晚的就只会给他惹麻烦，他甩了你也是正常！”
从她开始说这些话的时候，沈言就一声不吭的坐回到了座位上，姚瑶还在喋喋不休地讥讽着，可沈言却是充耳不闻，翻了翻报纸便开始复习司考的东西。
一上午周亦扬都没有给她来过电话，倒是秦卿来了好几次电话给叶秘书交代工作的事。沈言闷闷不乐却又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奇怪的圈子。
午休的时候，她和叶秘书一起去员工餐厅，叶秘书这才安慰她道：“你别担心，我今天上午听秦秘书话里的意思是周状今早临时被c市那边叫去处理什么案子的，你也知道经济纠纷挺复杂的，更何况周状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他做事一直喜欢亲力亲为，大概是赶飞机没来得及通知你，到了c市又在忙，你等等吧，他晚上肯定会联系你的。”
“嗯。”沈言轻轻的应了一声，低着头漫不经心地吃着菜，叶秘书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姚瑶那人就这样，她的话你也别放心上，整个律所的人都知道她对周状什么心思，她进来时间比你早，结果呢，你却成了周状名副其实的女朋友，她怎么着也心里有根刺，忍忍就过去了。”
“嗯。”沈言又是应了一声，她早就不在乎姚瑶说什么了，不过说到这，沈言突然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叶秘书问道：“叶静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不懂事？裴文那件事我知道自己做错了，那昨天去中院旁听的事呢？我是不是真的太任性了？周亦扬也生气了。”
她说着眼神便暗淡的下去，叶静皱眉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都说了她的话你别放心上你怎么还纠结呀？说实话，裴文的那件事你确实是冲动了，只不过新人嘛，犯错误那是肯定的，你刚入这一行涉世未深，不能理智冷静客观的分析一个案子很正常，如果你事事都能像周状叶状那样，你需要在这里学习么是不是？”
“至于今早报纸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也就是爆了你和周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已，再说了，律师原本就不需要立场公正，说白了我们就是偏袒当事人那也是正确的，所以你没什么好纠结的。”
沈言闻声，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嗯，你说的对，不过……周亦扬那里……”
“那还不简单！男人和女人从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他不高兴你就做点儿让他高兴的事情哄哄他咯？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不理你呀？再说，好男怕女缠嘛。”
☆、第41章 对不起
晚上吃饭的时候，言妈突然就问沈言道：“什么时候让阿扬来家里再吃顿饭？”
“唉？咳咳咳……”沈言猝不及防被一口饭呛到了，整张脸都憋红了，言妈一边帮她拍着一边嗔怪：“你这孩子也是的，吃个饭也能呛着！”
沈言喝了口她爸倒的水，好不容易顺了气才说道：“妈你什么时候和周亦扬那么熟了？”还阿扬？！
“这不是你的男朋友么？难道我还‘周律师周律师’的叫？”
“咳咳……”刚喝了一口水的沈言再次被呛着了，“您，您怎么知道的？”她都没和她爸妈说怎么……
“报纸上那么大的版面登着，你当你妈是瞎子？自个儿闺女的样貌都认不清？”
“……”沈言默了一下，才点头说道：“好，我晚上打电话跟他说一下，他这几天出差去了。”
饭后，言妈去厨房洗涮了，沈沉把女儿叫去了书房，父女俩坐在沙发上，沈沉突然开口道：“沈言你怎么看你和亦扬的感情？”
沈沉很少会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沈言早在沈沉叫她上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刚才她妈在说让周亦扬过来吃饭的时候，她爸一直沉默着没发表言论，此时再看看他爸那脸色也是晦涩难明的，沈言心里七上八下的，即使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卡了，一个词儿蹦不出来。
“怎么了？”沈沉见女儿半天不说话，眉头一皱。
沈言这才鼓起勇气说道：“爸，我喜欢周亦扬，很喜欢。而且阿扬对我很好，认真地教导我，用心地爱护我。况且，我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谁对我好谁不好我自个儿心里清楚。再说，就算我不清楚不是还有您和我妈嘛！”
她讨好似的笑，可沈沉闻言沉默了许久。
书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了下来，就当沈言那颗心因为她爸的沉默再次七上八下的时候，沈沉突然低笑出声：“傻女儿，你以为我是想要棒打鸳鸯？”
“唉？”瞧着样子……不是？
“你啊，呵呵，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和你妈啊也不管你们的事了，只要你喜欢，你们好好的就行。”想到那次周亦扬来家里坦白的一切，沈沉不禁在心里替自家女儿叹了口气，自个儿宝贝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啊，怕是被人给吃得死死的咯。
说到好好的，沈言难免又想到周亦扬生气这件事，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沈沉一眼就看出了女儿的异样，再三追问之下，沈言才原原本本的将整件事说了出来，沈沉一听就大骂她不懂事、任性，这可说到了沈言的心伤上了，她也知道自己不懂事任性，可这人都生气了不理她了，她还能怎么办？
沈沉见着自家闺女一脸纠结难过的样子，到底是不忍心，说了她几句便放她出去了。
周亦扬那天给他留了号码，沈沉想了想还是拨了个号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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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晚上十点的时候，沈言还趴在床上纠结到底怎么哄周亦扬呢，这不他的电话就来了，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三确认之后才战战兢兢的接起电话。
“喂，周亦扬？”她软软得叫了一声，紧接着还没等那边的人答应就一股脑的说道：“周亦扬，我拜托你啦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我都知道错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是我不懂事，感性，任性而且还不知天高地厚，我，我真的会改嘛！况且我现在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人家犯罪分子还有缓刑的机会呢！你怎么可以一下子就判我死刑啊？呜呜呜，你都不理我一天了，我很，我很……”
突然想不到词了，沈言顿了顿，那边周亦扬清润的声音传来：“你很怎么样？”
“我很……”沈言的脸红了红，“我很想你，可是又不敢打电话给你……”
周亦扬默了，说不出来什么感觉，高兴有，欣慰有，还有更多的就是无奈，因为喜欢，因为爱，所以对她的那些小脾气小任性无奈却又包容。
“嗯。没了么？”他嘴角上扬，却不动声色的问道。
“嗯？”沈姑娘抱着电话纠结了，还应该有什么？
“除了这些就没了么？”刚才岳父大人打电话来，虽是说了一堆儿，可这重点他还是听出来了，就是让他改天以他们家未来女婿的身份过来吃饭，难道这丫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沈言眼珠转了又转，犹豫许久才问道：“没了呀？”
周亦扬：“……”
沈言最怕的就是周亦扬突然沉默，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哄这个男人，突然脑海中一件事闪过，她忙说道：“周亦扬我妈妈说让你找一天来我家吃饭！”
“哦？”周亦扬心情陡然变好，还算这丫头聪明，只是他还是不疾不徐地问道：“老板看望员工？”
“唉？”沈言眉头一皱觉得他这话这么不好听呢，“不是呀，今天的报纸我妈看见了，所以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呀！”她温馨的提醒道，周亦扬这才低笑出声：“好，我会去。”
“唔～那我在家等你。”沈言很开心，连声音里都听得出喜悦。
周亦扬也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叫她：“沈言？”
猝不及防被叫了名字，沈言“嗯”了一下。
周亦扬说：“我很想你。”
哪怕一天不见也万分想念。
“唔——”其实沈言心里也很想他，特别是这种冷战了一天之后的和好，简直思念爆棚，“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嗯……”周亦扬似乎是在那边翻阅着什么，尾音拖了一会儿才说道：“大概还有两天，你乖乖等我回来，嗯？”
“好。”沈言抱着电话笑了笑，原本阴雨绵绵的心情瞬间艳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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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过得很快，沈言前一天晚上就问周亦扬的航班时间，为了掩人耳目，沈言特意找了叶黎修打着幌子让他开车带着自己去机场。
叶黎修人冷，但是对着沈言那种赖皮的性子也多半是无奈，开着车就送她去机场了。
两人来的很早，周亦扬的航班还没来，他们就坐在候机大厅里等。
和叶黎修接触多了，沈言也就习惯了他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想了想还是问道：“叶状我想吧今年考完司法考试以后我还跟着你办案子成么？”既然大家都说她容易情绪化，不理性，那么她就应该好好克服，她想了好几天了，跟着叶黎修办刑事案件难度和阻力相对来说会大些，可能效果会更加明显些。
然而，她这样想，可叶黎修却不这么想，这第一次就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要是还跟着他办案，叶黎修直接就拒绝了：“你跟着周亦扬比跟着我好，倾囊相授什么的他更适合。”
这话说得技巧十足，沈言听到后面那句立刻就面红耳赤了，可她还是不甘心的反驳：“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见得周亦扬就会倾囊相授啊！”
叶黎修：“……”他抬眼看了满脸通红的某个嘴硬的姑娘，冷冷的笑了两声，不语。
沈言瞬间被他那两声冷笑给秒杀了，不说话什么的还冷笑，杀伤力简直爆表。
直到周亦扬一行人从里面走出来，沈言还保持着被叶黎修两声笑秒了的状态，周亦扬大老远的就看见他的姑娘鸵鸟似的窝在椅子里，见了他来了，忙站起身，然后像只花蝴蝶似的飞了过来。
冲进了某人怀里，窝了片刻，又听到周围一阵阵此起彼伏的轻咳和低笑，某人怀里的姑娘瞬间又成了水煮虾。
“唉？还不起来？”几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了许久也不见水煮虾抬起头，周亦扬拍了拍她的后背，沈言将脸埋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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