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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七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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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帕拉一脸坏笑,用同样低的声音回敬道。
赛里斯拼命控制住自己才没把他一拳撂倒,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与优雅,转过身,冷冷的盯着黑发青年,
“如果你能射中百米之外的那条纱巾,就有资格和我比剑。”
青年拿起弓箭,走上高台。
周围泛起可怕的沉寂,无数道目光缠在箭上。
百米之外的大树,斑驳的树干没于摇曳模糊的绿荫,几乎看不见那条透明的纱巾。
他的手心渗出了冷汗。
“沉睡的伟大灵魂,我献上最虔诚的祈祷,请指引您唯一的继承人吧!”
微风吹过,几缕阳光从轻颤的枝条间倾洒下来。
青年心中一亮。
他拉开了弓。
当人群炸开一阵惊呼时,他才从混沌一片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士兵从树干上拔下长箭,那锋利的箭头上还挂着一条坠满金片的纱巾。
赛里斯王子走到他面前,若有所思:
“难道你有苍穹之神恩里尔的视力,否则怎能看到透明的纱巾?”
“我并没有什么神力,只是借用了殿下的妙计。”
他柔和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赛里斯一惊,随即笑了,他优雅的把那条纱巾举过头顶,无数金片在艳阳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你确实有几分智慧,不过……”
王子略一停顿,
“来人,拿两把铁剑。”
天色已经黯淡,清冷的月光洒在雄伟威严的暴风雨神殿上。神殿前的广场,黑压压的人群围成密密的一圈,圈子中央,两位青年持剑静静的对峙着。
“为什么不出剑?”
赛里斯的语气掠过一丝讥诮。
“不考虑防御的鲁莽进攻,只会把弱点暴露给对方。”
王子轻轻点头,“你果然不一般,但一味等待也会陷入被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赛里斯已拔剑直刺过来,速度之快,超乎常人。他勉强闪过这一袭,第二剑又跟了上来。他左躲右闪,王子步步紧逼,动作优雅飘逸,却招招欲刺人要害。
青年心中一惊,一般人根本不敢这样猛攻的!王子有意如此,难道想讽刺他刚才的话。?可王子动作极快,又不给人任何机会,如此下去,自己早晚要输!……
这时赛里斯一剑刺来,他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刺中了。王子眼中杀气腾腾,剑锋直捣对手心窝。突然他略一侧身,剑锋擦着衣服划过去。
“糟了!”
赛里斯转身去挡那直刺他脖颈的长剑,可还是稍晚了一步,发带被对手挑断,淡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起来。黑发青年趁机进攻,狂狮一般勇猛。
“这小子,竟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
赛里斯第一次狂怒不已,猛的一挥剑,黑发青年的衣服撕裂了,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认输吧,你怎么是我的对手!”
赛里斯收起剑,静静的站在月光下,耀眼夺目的金发在狂风中飞舞,蓝灰色的眸子散发着比剑锋更寒冷的光辉。
拂过胸口的伤,青年抬起头盯着对方,那份气定神闲的悠然令赛里斯一惊。
青年一言不发,拔剑就向王子猛刺过来。
这早已超出比武的范围了!两人眼中喷射出仇恨与怒火,他们已分不清到底这场战斗的目的,是为了捍卫荣誉还是杀死对方。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卡特鲁兹将军脸色惨白:“殿下,停手吧!殿下……”
可赛里斯已听不到他的劝阻,他必须贏!他决不能在人民面前输给一个外国的流浪汉!
“死吧!”赛里斯的剑锋直刺青年的项颈。
突然,时间仿佛凝固一般,人群死一般的寂静,卡特鲁兹将军震惊的张开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惨淡的月光下,两个青年一动不动的对峙着,两道剑锋同时指向对方的喉咙。
赛里斯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愤怒,震惊,痛苦,他狠狠盯着那张坚毅的脸,那双透着奇异气质的子夜色眸子。
突然,黑发青年扔掉剑,跪倒在王子脚下,以响彻整个广场的声音大声说:
“感谢殿下赐予我米什哈路的职位!臣发誓为殿下竭忠尽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赛里斯一惊,逼视青年低垂的眼帘。他突然狂笑起来,那透着阵阵寒气的笑声让青年猛然抬头。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米什哈路,赫梯帝国第一继承人的贴身侍卫!”
赛里斯苍白的脸融进一片月光,青年肩上包裹在重重厚布中的黄金剑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轻响,紧握的双拳中攥出鲜血,梦魇的毒蛇,再次钻入他的手心……
第四节 梦魇
    夜神胡瑞尔漆黑羽翼笼罩下的赫梯都城哈图萨斯,如同一个威严可怕的巨人,孤独的矗立在安纳托里亚布满深褐色巨岩的山峦之中。成千上万的赫梯人手持火把,聚集在雄伟的暴风雨神殿前。
通红的火光照亮了一张张狂野的脸庞,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直冲云霄。黄金神龛前,一头戴着花环的公牛被两个哈梯少女牵上圣坛,公牛美丽的角在夜色中如同两道银月,那双温柔忧郁的黑眼睛让他心头一颤。
公牛被绑在巨石砌成的祭坛上,臂上长满长毛,高大魁梧的胡里特男人将一杯圣水浇在它身上,随后举起长长的弯刀。寒光一闪,公牛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无数血珠如同明艳的珍珠,从胸口蹦溅出来,他只觉得眼前染成了一片雾蒙蒙的红纱。
人群疯狂的欢呼起来,头戴青铜双鷹冠的哈梯女祭祀走上圣坛,用嘹亮的声音虔诚的唱道:
伟大光辉的太阳女神海帕特啊,威力无穷的暴风雨神泰苏普啊
我们献上白盐和面包
我们献上香料和美酒
我们献上胡瑞尔圣牛神圣的鲜血
请听我们最虔诚的祈祷
请赐予米什哈路雷电之剑的威力
让他站在王子身边
为他击退敌人
为他守护王座!
女祭祀拿起银杯走上祭坛,让圣牛的鲜血顺着两道凹槽流入杯中,恭敬的献到赛里斯王子手中。赛里斯手持银杯,威严的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父母是谁?”
一丝阴郁的笑掠过他漆黑的眸子,他垂下眼睛,低沉的说:
“我叫哈莱,出生在帝国东部边境乌加力特,一生下来父母就双双过世了,我从不知道他们的事情。”
赛里斯一愣,神色庄重的把银杯递给他。
他望着王子,王子苍白的脸在火光下泛着朦胧虚幻的红,他又低头看着手中的银杯,温热的鲜艳的血,还凝聚着濒死生命的最后呼吸。
他猛然举起银杯,一饮而尽。最后一颗猩红的液滴顺着唇角流下时,他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灵魂如同陷入了最黑暗的深渊。恍惚中,赛里斯王子清冷的声音从远方飘来: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埃及人哈莱,而是赫梯帝国皇储的贴身侍卫,未来的近卫军统率……我赐给你苏瓦特这个名字; 你将永远效忠于伟大的赫梯皇族,将鲜血与生命献给太阳女神海帕特……”
……黑色的秃鹫盘旋在天穹下。他走进神殿,石柱倾颓,鷹头人身的死亡使者无言的望着他,壁画如雪花般剥落,无数神名若隐若现,模糊的低吟,喃喃的咒语。神思恍惚,顺着黑暗的石阶来到一间墓室,小小的婴儿石棺上,刻着一串被有意划去的名字。一阵心悸,他知道石棺中躺着的是自己……拼命推那沉重的棺盖;终于打开了,他看见一把长剑,金鹰的剑柄威严而华丽,金蛇盘绕的剑鞘上,一颗颗红蓝宝石组成莲花的图案……
胸口撕裂般的痛苦,猛然睁眼,冷汗顺着面颊流淌下来。坐起身,不经意拂了一下胸口,指间粘稠冰冷的液体泛出妖艳诡异的红。
他冲出门,在迷宫般的长廊和庭院中狂奔,半梦半醒的秘密中,来到一个睡莲池旁。他跪在水边,夜色无声,阴惨的乌云挡住了月亮,白得透明的莲花在镜中投下暗影,他望着水中那个人,坚毅的脸,子夜般柔和深沉的眸,还有那威严的金冠。
“父亲……”
颤抖着伸出手,莲叶微微一动,水中的人影又变成自己。他猛的一击水面,浪花飞溅,瞬间,一轮明月冲出乌云,清冷银辉芒照亮了池水与庭院。
他抬起了头。
她缓缓睁开一双幽暗的紫眸,朦胧的烛光,窗外摇曳的树影。
睡不着。在这种寂静的可怕的夜晚,她总是睡不着。夜色中仿佛有无数精灵窃窃私语,那嘈杂的声音令她因心悸而失眠。
坐起身,梳理好那头微微卷曲的金栗色长发,她披上白纱丝巾,悄悄遛出寝宫。
夜风拂过,林海中一阵诡异的沙沙声。心中充满恐惧与兴奋,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像个被夜色诱惑的纤细透明的幽灵,在黑暗中飘荡,不知不觉中来到睡莲池旁。白莲飘来莹莹的香,突然远处一阵水声,明亮的月色撕破乌云,给莲花池和庭院染上一缕柔晕。她一眨眼,抬头向池水那头望去。
瞬间,她仿佛中了冥神勒尔瓦尼的符咒,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远处的青年跪在池水旁,凌乱的黑发在夜风下微微拂动,一抹鲜血顺着胸口触目惊心的伤口流下苍白的肌肤,忧郁的脸上,一双子夜色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那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的灵魂,射向她身后无边的黑暗……突然,青年转身消失在一片沉沉夜色中,只留下她一人失神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
第五节 万王之王
    “王子殿下到!”
传令官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哈图萨斯耸入云霄的雄伟皇城出现在眼前。灰褐色巨岩砌成的高大城墙顶端,密密麻麻的排满了碉堡与箭楼,城外几千名近卫军士兵铁青的铠甲如同一片闪着寒光的大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响,巨大的吊桥放了下来,横跨过激流翻涌的护城河,沉重的青铜大门缓缓打开。通过黑暗悠长的门洞,高原青蓝的天穹下出现了一片映着朝日光辉的华美宫殿,两头咆哮的青铜狮子立于宫门两侧,五百级花岗岩砌成的石阶直通赫梯皇帝乌尔苏。汉蒂里的大殿。
他终于来到了这大殿之下。
十几年的流离辗转,历尽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他终于能再次见到那个人。然而,他将被迫以卑微的侍卫身份跪拜在他脚下……他望着身前两位高贵的青年――被称颂为“日月双辉”的赛里斯王子和阿帕拉王子,他们身披深褐绣银长褂,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
“伟大英明的君王乌尔苏。汉蒂里,拥有强盛的帝国,勇猛的军队,大绿海的霸权和星辰般闪耀的两个儿子,但谁又能保证,这一切不会在瞬间灰飞烟灭呢?”想到这里,他讥诮的一笑。
三人踏上高高的石阶,侍立两侧的哈梯礼官吹起嘹亮的青铜号角。走进大殿,一股庄严肃穆之气沉重的压下来,五十根华丽的天青石巨柱撑起雕刻着暴风雨神泰苏普圣像的高大穹顶,近百名大臣立于甬道两旁,正前方的墙壁上,象征着智慧与力量的双头鷹铜像散发着威严的光彩,铜像之下的皇座上,端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拜见父皇!”
两位王子恭敬的向那个男人鞠躬。苏瓦特则按君臣之礼跪下来。
“你就是和赛里斯比剑战成平手的人?”
苏瓦特听到一个深沉的声音,那个男人从皇座上站了起来,走近了自己。
他缓缓抬起头,第一次看到了身为赫梯皇帝的乌尔苏。汉蒂里。
他威严的站在那里,身穿雪白长袍和绣着金鹰的深蓝横辐,头戴金冠,柔和的淡金色长发沐浴在穹顶天窗倾洒下来的阳光中。那深邃清澈的蓝灰眸子,苍白冷俊的脸,除了年龄的差别,和赛里斯王子简直一模一样。但他们给人的感觉又迥然不同,事隔十几年,汉蒂里威严,优雅而又深沉内敛的奇妙气质再次令苏瓦特想起深蓝夜空中的月神卡什库本人。岁月并未在这个男人身上刻下明显的痕迹,此刻,这个酷似月神的男人正站在他面前,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米什哈路不尽要武艺过人,更要深谙治军之道,而朕一向信赖太子的眼光……”说到这里,汉蒂里漫不经心瞟了一眼赛里斯,后者转过脸,有意回避父皇的目光。
“还有一件事朕不明白,苏瓦特,帝国的官职那么多,你即使有意于仕途,又为什么偏偏想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卫――这个一般只能由本国贵族担任的职务呢?”
汉蒂里回到宝座上,望着苏瓦特,神情平静的令人害怕。
苏瓦特感到无数道锐利的目光射向自己,他的手心渗出了冷汗。他猛然抬头,迎着汉蒂里的那似乎能洞察一切的锐利目光,毫不畏惧的朗声说: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陛下!”
他不理会众人惊疑的议论, 继续说:
“我出生在帝国边境乌加力特一个偏僻的山村里,是真正的赫梯臣民,而不象人们猜想的那样是外国人。我父母双亡,从小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三年前黑死病降临到那里,村民的尸骨堆满山谷,成为豺狼和秃鹫的粮食。为了躲避瘟疫,我背井离乡,四处流浪,并学习了剑术。
旅途中,遇到无数名门显贵,他们并无半点超出常人的才德,却仪仗血统与出身享受着普通百姓永远无法想象的奢侈生活。我竞争米什哈路…这个贵族才有资格担任的职务,只是因为不甘心…
为什么在号称众神赐福之地的天下第一强国赫梯,这种不公正仍然如此残忍的存在着,无数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依旧一出生就被剥夺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只因为他无法改变的庶民身份!“
略一停顿,身后不满与恼怒的唏嘘声越来越响,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一个伟大的帝国决不该成为除了血统一无所长的人手中的玩物,而应由智慧与力量兼备的强者统治,墨守成规只有导致覆亡的命运!
况且……米什哈路是帝国中最接近至尊权利的人,贵族子弟易被政治利益左右,难保不对王位产生异心,对太子构成威胁,而平民没有谋反的资本和实力,无论在精神上或是行动上,都会对太子绝对忠诚!这都是臣下的肺腑之言,如有不敬,还望陛下海量!”
苏瓦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群臣一片哗然,愤怒的吼声几乎要将他撕成碎片。他双眼炯炯有神的直视汉蒂里,汉蒂里也静静的望着他,那蓝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什么样的情绪?震惊?恼怒?忧虑?激赏?甚至是……自嘲?
苏瓦特头脑一片空白,这是孤注一掷的赌博,却也是唯一进入皇宫的途径,如果汉蒂里仍旧怀疑他……
“一个听似桀骜不逊实则聪明的回答?”
毫无预兆地,一丝赋有深意的微笑浮上皇帝的双唇:
“苏瓦特,朕赞赏你的见识和勇气,也宽恕你的狂放无礼。姑且相信你就如表现出来的一般坦率吧!但如果不是这样……”
汉蒂里没有说完这句话,但他双眸中那深沉的光辉却让苏瓦特心中一冷。
第六节 深宫迷情(上)
    “赫梯的权利阶层分为三个等级,皇帝,图里亚斯议会,军队将领。第三等级曾涌现许多平民出身的新兴政治家……但第二等级的势力却至今无人能够撼动。多年前的‘诸王子之乱’中,父皇就是凭着议会的力量帮助穆尔西里登上帝位,但穆尔西里却背弃贵族的利益……最终落得令人寒心的下场……而今天若不是父皇有意保护,你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了。”
当三人走在皇帝的御花园里,赛里斯冷冷的瞥了苏瓦特一眼说,后者立刻跪下:“臣下今后一定谨慎行事,请殿下放心!”
“哥哥,那样严肃干什么?苏瓦特这样直爽不是挺可爱的吗?起码在集市上他那副想把人一脚踢飞的表情也没把我吓跑!”
苏瓦特怔怔的望着阿帕拉狡黠顽皮的笑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赛里斯哥哥,阿帕拉哥哥!”
背后响起一个清纯娇柔的声音,一个身材纤细,金栗色头发的少女向他们跑来。赛里斯平日冷俊的脸瞬间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中,他轻拂着少女的额发,温柔的问:
“辛茜娅,你怎么没乖乖待在塔努斯老师身边?”
“人家特意来迎接你们嘛!”少女向哥哥撒娇道。”我听说你招了一个贴身侍卫,他长的什么样子?”
她莹莹的紫眸停留在苏瓦特身上,突然一愣。
“难道你就是…… ”
她那样失神的盯着他,赛里斯不禁斜瞥了苏瓦特一眼:
“辛茜娅,这是我特意从巴比伦给你带回来的!”
说着,从袖袍里掏出一厚卷镶着金边的羊皮纸: 
少女这才回过神来,兴奋的接过羊皮纸,小心翼翼的打开。
“《吉尔珈美什》!还是皇室珍藏的善本!”少女惊喜的叫出来。“我一直想要的东西啊,赛里斯哥哥,你是怎么弄到的?”
赛里斯得意的一笑:“我向巴比伦太子暗示,只要他能帮个小忙,我就会稍稍减轻巴比伦进口粮食的税受,那家伙立刻跑进皇家图书馆,把这卷书双手奉上了。”
“这样不大好吧 …… ”辛茜娅话虽这样说,望着塞里斯的眼神却温柔又感激。
“我也有给你的礼物喔!”
阿帕拉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造型古怪的青铜小瓶,冲着妹妹挤挤眼睛:
“你看中了哪个男人,只要把这瓶药倒在他的酒里,他就会对你百依百顺!”
赛里斯顿时脸色铁青,辛茜娅还不明故里,好奇的伸手去拿阿帕拉手中的小瓶,阿帕拉敏捷的把手一闪,一脸坏笑:
“你先吻我一下,我才给你!”
“别跟辛茜娅开这种玩笑!”
赛里斯猛然抓住弟弟的手腕,面色阴沉的说。他用力一拽,阿帕拉的衣袖中乒乒乓乓掉出一堆东西,竟是几十个一模一样的小瓶!辛茜娅一脸惊诧,苏瓦特则带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盯着兄弟两。
“你到底从哪里搞来这些鬼玩艺的?”
赛里斯实在忍无可忍了,冲着弟弟低吼道。
“这个嘛,”阿帕拉诡异的扬起唇角,“昨晚我在集市里和一群亚述商人喝酒赌钱,把他们所有的货物都贏了过来,可那帮无赖硬是不放我走,于是我扳起脸说:‘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为自己在跟谁找茬吗?’然后亮出了这个,结果他们全都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说着,阿帕拉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金链,上面坠着一块精雕细琢的方形天青石。赛里斯觉的及其眼熟,仔细一看,上面竟然刻着:
“赫梯皇储赛里斯之印”。
“阿帕拉,你这个混蛋!我非杀了你不可!”赛里斯咆哮着扑过来,一拳把弟弟掀翻在地。“住手!求你们别打了!”辛茜娅吓的脸色惨白。
“苏瓦特,你先退下!”赛里斯摁住弟弟,回头命令已经忍不住偷笑的侍卫。
“辛茜娅,如果我不幸牺牲了,一定要为我多哭几把啊!”阿帕拉一边挣扎,一边不忘了调侃。
辛茜娅倒退几步,飞也似的跑了。她在曲折的回廊里绕来绕去,看见远处一个高大的背影。
“父皇!”她双眼一亮,奔了过去。
汉蒂里一回头,看见心爱的女儿。“我可爱的小辛茜娅,你找我有事啊?”他高兴的将小姑娘举到空中,转了好几个圈才放下来。辛茜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他俩又打起来了!赛里斯哥哥威胁要杀掉阿帕拉哥哥!”
“是吗?”汉蒂里故作惊讶的说:“可每次阿帕拉都能活着回来啊!”
“可赛里斯哥哥这次是认真的,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可怕的表情!”
汉蒂里突然一脸严厉:“如果阿帕拉少了几颗牙或者赛里斯被咬掉一根指头,就让他俩今晚来见我!”
没等辛茜娅反应过来,汉蒂里就温柔的亲亲了她的额头。
“好了,好了,我的乖女儿,不用为他俩担心了。我现在要去看你的母亲,一会儿再来陪你。”
辛茜娅望着父皇的背影,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汉蒂里穿过一条幽暗的回廊,来到皇宫最深处的庭院。
莲花基座的白色大理石石柱散发出微微的寒气,十几位女神雕像手捧盈盈的泉水,立于一片睡莲池畔。这里给人一种奇妙的幻觉,仿佛置身于尼罗河畔的伊西斯圣庙。池边的软榻上,斜靠着一个身披华美轻纱的女子,几个侍女手持羽扇立于两侧。女子波浪般的乌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白皙的脸蛋透着一种虚弱而透明的美,幽幽的紫眸出神的盯着清澈的池水,隐隐的愁戚凝于眉间。汉蒂里走到女子身后,侍女恭敬的退了下去。一阵涟漪拂过水面,女子看到了池水中的人影,她回过头,遇上汉蒂里深沉的目光。
“啊……早朝这么快就结束了?”
一丝惊喜掠过她的眼角,她不由自主的想上前迎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站起来。
汉蒂里将她矛盾的神情全看在眼里,沉默的坐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
“我听侍女说你身体不舒服 ……”
“不必这样为我担心,我只是觉得有点疲倦。”女子垂下头,盯着水中的白莲,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汉蒂里深深的望着她,轻声说:“等普鲁利节到来时,你的身体也好一些了,我们一起去阿丽娜圣城朝拜,带上赛里斯,阿帕拉和辛茜娅,…… 明年那里的新春庆典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隆重 ……我会以哈梯第一神官的身份亲自主持祭典,向伊修塔尔女神献上最好的牛羊和美酒,感谢她让我遇到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
听到这里,女子微微一颤,抬头注视着汉蒂里,一滴清泪顺着她的面颊滑落下来,她抬起手,轻拂着汉蒂里的脸,虚弱的微笑中饱含着感动与愧疚。汉蒂里把她拥在怀里,深情的吻着她闪亮的黑发和苍白的脸,声音中掩饰不住忧虑和痛苦:
“奈芙瑞斯,奈芙瑞斯…… 那个星辰灿烂的夜晚,在伊修塔尔女神面前,你曾答应过我,无论前方是何种黑暗的命运,你都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第七节 深宫迷情(中)
    苏瓦特站在一片树丛中,阴郁的盯着远处睡莲池畔依偎在一起的男女。
女子紫水晶般的眸子温柔又忧伤的凝望着拥抱着她的男人,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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