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宝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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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时候我在府城东大街西大街转了转，顺便花了两百四十元买了一个二手传呼机。（离开江城的时候韩音帮我买的那个传呼机已经被我砸了，我拿着这个传呼机的时候心里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在这个高速发展的城市里没有一个信息工具肯定是不行的。

　　椰城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悄悄的来临了。

　　待续

　　
红色宝岛（21）
第八章　　猫子的电话

　　上午的时候王总组织中层以上的干部们开了一个会，会上王总正式宣布我为椰城泰盛公司副总经理，主管整个营销工作。会议气氛很热烈；大家纷纷说了一些恭维和祝贺的话；中午的时候在公司食堂又进行了庆祝，管生产的刘副总，管人事的姜经理和一些技术专家等都参加了。

　　下午我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和我不在的这一年来的报表的时候，猫子打了一个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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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铁脑壳死了！！！

　　第九章　　　洗澡

　　一九九七的那天早晨。

　　我还在睡大觉，朦胧中感觉韩音起床了正在准备洗衣服。突然她给我屁股上来了一巴掌，我看见她大瞪着眼睛问我：

　　“这么多钱！哪里来的？”

　　我一愣，想了一下说：

　　“反正不是偷的！”然后又想接着睡觉。

　　韩音不饶我；她说你给我说清楚这钱是从哪里来的？你不给我说清楚我打电话告诉你妈妈！

　　我连忙说，借的！

　　她说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韩音知道我每月的工资不够用又不愿意给别人说；所以她每月都给我拿两三百元钱过来硬塞给我或者在走的时候放在我的床头下。那时候韩音已经在江城一家财政所上班；她的父亲也调了过来；在另外一个财政所当所长。韩音一个月杂七杂八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千元的工资。而我呢；一百八十元基本工资再加上少得可怜的一点补贴一个月就那么两百五六十块钱；租的这间破房子要八十元；传呼机要交二十元座机费；有时候还抽一点烟；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成问题，所以韩音一下子看到我口袋里有好几千元吓了一跳！

　　在猫子那儿借的吗？

　　她知道我和猫子有来往；每次回江夏都会和他们一起吃饭；而这一点；又是她最为反感的！她曾经给我说过多次；她常说柳浪柳浪你就是再穷我都不怕；我就是怕你跟别人一起瞎混！

　　但她的母亲却不这样看，她母亲常说这个世界男人只要有钱就是有本事！虽然我和她母亲接触并不多，但是我觉得她的这些话就是说给我听的，想起当时的情景我就感觉到心烦！

　　我平静地说，我准备辞职了！

　　我看见韩音回过头来惊愕的眼神。

　　我一共只去过韩音家三次；那都还是她家在江夏的时候。后来在我离开江城的那年听说韩音全家都搬到江城去了；但我却再也没有去过。

　　高二那年；学校正在搞扩建，高二年级三个班都在操场边的一排平房里。

　　那天下午打完篮球的时候已经放学了；我们都回到教室准备回家。那时候我们高二年级的学生除了有一部分农村的住校生外；大多数都是县城的；还没有严格的要求上晚自习。我们走出教室的时候；一辆蓝色的本田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开过来。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轻警官取下头盔；英姿勃发地站在我们教室门口大声的喊韩音韩音韩音！我们都十分羡慕地看着他和他的摩托车。

　　这不是公安局的韩科长吗？铁脑壳在我后面说。那时候据说猫子和铁脑壳已经和社会上的一些人有了来往；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认得什么韩科长。

　　韩音听到喊声从旁边教室里跑了出来；她高兴地说哥哥你怎么来了？

　　韩音的大哥韩旭（后来知道他叫韩旭）说；我在这边办事；顺便把你接回去，新学校还好吧？

　　韩音笑着没有回答，又跑回教室去拿书包。

　　韩音坐上她哥哥的摩托车和江琳琳她们挥手说再见；她看见我们几个正在教室门口看着他们也回头向我们挥了挥手说再见再见。

　　她披肩的头发飘起来很是好看，摩托车尾巴冒出一股香香的烟味！

　　后来那几天就听到他们一起在议论；才知道韩音还有一个当副局长的爸爸在我们江夏区财政局里！

　　那时候我们高二年级的三个班经常搞一些竞赛；什么物理小组啰；化学小组啰；英语小组罗不一而足。我可能是受妈妈的影响语文比较好；是学校文学小团队的骨干；经常写一些无病呻吟的小诗歌小散文什么的刊登在学校的年级黑板报上；还有我的粉笔字也写得不错；所以每半月一次的年级黑板报组稿编写都是由我来负责完成，再加上韩音又是一班的学习委员；我妈妈特别的喜欢她；有时候她也去我家找我妈妈说悄悄话；我觉得女生都喜欢说悄悄话的。一来二去大家都慢慢的很熟悉了。但由于那次的”小尾巴事件”；（后来大学时候在江城我们亲密无间后我们说起来就把那次叫做”小尾巴事件”；小尾巴知道后还假装严肃抗议过几次）每一次我见到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而韩音则大方得多；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每次都喊我柳浪柳浪的；而且在路上碰到我也打招呼或一笑而过。（再后来我和韩音说起当年在高二的感受时她在我的怀里用力地捏着我的鼻子说；哼哼那是你心中有鬼！）

　　我想我那时候可能真的是心中有鬼了！

　　我对女性身体的朦胧感受和渴望来自于那一年夏天的一个傍晚。

　　暑假的时候，小尾巴回来了，家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前面说过我们的小阁楼房子倒是够住的了，就是阳台做的卫生间和厨房有点小，一到夏天就显得更小。那时候我们家里还装不起空调，大电扇吹起来还勉强过得去，但是在小厕所里洗澡我觉得简直是受罪！所以夏天的时候我就常常跑到学校大澡堂去洗澡。学校的大澡堂在一个土坡下面，也就是食堂的隔壁隔出来的临时澡堂，校长说马上盖楼房了都是临时的。暑假的时候虽然学生都走了，但住在学校的教职工还是很多，因此澡堂依旧天天开放，不过没有了学生，洗澡的人也就少多了有一些冷清。所以澡堂只是在七点和九点之间供应热水，不过没关系，只要有水就行了，我从十多岁起就在青龙山水库里泡大，早就养成了洗冷水澡的习惯。



红色宝岛（22）
那天晚上吃饭时有点晚，下午的时候妈妈带柳叶去城里买了几件热天穿的衣服（我们二中到小城中心走路差不多要半个小时），还给我带了一套运动背心短裤。回来后小尾巴这件那件的象个模特一样的试了半天也不嫌热，还一巅一巅地在我面前走说好不好看呀？吃醋了吧？象不象模特呀？我就故意的挑她的毛病，不是说这件不好看就是说那件有问题的和她斗嘴玩！那时候我还不是很会做饭，妈妈她们回来时我只煮了米饭洗了青菜，而且饭还是一边生一边熟的。

　　吃完饭后我拿了背心短裤去澡堂洗澡！妈妈说柳浪你拿手电筒去吧外面都黑了！要不要柳叶去外面等你呀？那时候我已经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已经走出门的我粗声大气地说，那地方我闭着眼睛也能走到还要什么手电筒呀！柳叶也别去，到时候不是担心我倒成了我担心她了。柳叶正摆弄着裙子连忙接口说就是就是！

　　那时候其实一点都不黑，我穿过小树林就到了澡堂。澡堂旁边的一个小屋子还亮着灯；看来值班的师傅还在这里住。我心里想着妈妈怎么还不叫韩音到我们家里来玩，那天她不是答应过韩音了吗是不是她已经忘了。这时候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小屋子里喊：

　　“老张呀！你给老娘快点呀，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

　　“老娘都等不及了！”

　　“来了来了你慌个球呀，一会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食堂打饭的那个老张的声音说：

　　“亮亮都睡着了吗？”

　　“早就睡着了；你这个死人就是这样憨（注：慢的意思）！”

　　老张的老又大声说。

　　我一听老张老婆在和他斗嘴很好笑；就轻轻地走了过去；免得改天他知道别人听见了不好意思；我还自以为是地为自己的懂事得意了一下。

　　澡堂里的那盏小灯按不亮；我在黑暗中用冷水很舒服的洗了一个澡。洗澡的时候我感觉身体有了一点点变化；非常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怎么搞的我那时突然想起了那天抱了一下韩音的情景；我犹自感觉到她软软的身体被我抱了一下非常的舒服；为什么每次和小尾巴打闹时没有这种感觉呢？我不敢多想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就很快的洗了澡出来！

　　我觉得我这个时候想起韩音很龌龊很流氓！

　　走到老张住的那个平房的时候我站住了。我以为他们夫妻两个在打架，是不是刚才为了孩子的什么事情没说好打了起来我想。

　　因为我听到老张的老婆嗯嗯的呻吟声！

　　老张粗声喘着气说：

　　“你这臭娘们；我干死你我干死你！”

　　他老婆也喘着气说：”你干呀你干呀；干不死我是我生的！”

　　接着又是两个人沉重的呵呵的牛一样的喘气声！

　　接着象有椅子之类挪动的吱吱声。

　　我有些好奇；扒到他们那并不严实的窗户上一看！

　　哎呀！我的天呀！

　　只见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躺在一张竹板床上；老张也光着身子坐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晃动着；一双大手在那女人的乳房上拼命的揉搓着；嘴巴里呼呼的好象冒着气……

　　我在那里愣了足足有半分钟；一下子明白过来；连忙掉头就跑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当我发现我的*湿了一大片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真正的长大了！

　　期末考试的时候；韩音考了个全年级第一名，我考了第三名。我妈妈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想起我说过她偏心的话；她说这次你不会再说妈妈偏心了吧韩音就是很优秀！我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天小尾巴柳叶也在家；她那时似乎和韩音已经成了无话不说得好朋友了；她接过去说；音音姐姐就是很了不起；她长得好漂亮呀！还示威一样向我翘了翘嘴巴！

　　暑假的时候；柳叶一直在家；我和她去了爸爸那里一天就回来了。爸爸给了我们一人两百元钱；小尾巴都交给了我。我拿给妈妈的时候妈妈说你们自己留着花吧过几天韩音说要约你们去龙泉山玩！

　　我过完生日后的第三天下午；我和小尾巴说好下跳棋；小尾巴快十四岁了；但她一有空就缠着我陪她玩；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下跳棋我们都很喜欢，有时候我妈妈也和我们一起下，谁输了还打手心。

　　那天下午妈妈睡午觉了；我和小尾巴就在我的小房间里下棋。天气有点热；我和小尾巴把门都敞开着；一边一个坐在竹板床上。第一盘小尾巴输了；第二盘眼看着她又要输了；我嘿嘿嘿地笑着小声说不许反悔不许反悔不许反悔哈哈哈！小尾巴急得鼻子尖上都冒汗了；她眼睛盯着棋盘嘴巴里说我不我不我不！也不知道她是说不算还是说不干想赖皮，我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有一步棋可以缓解过来；而且那样一来对我很是不利，也就是说我就输了！我拼命忍住不告诉她；我就是特别喜欢逗小尾巴玩逗她生气再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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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一根白葱一样的小手伸了过来；帮小尾巴走了一步！

　　啊！

　　我和小尾巴的头差点儿碰到了一起！

　　她走的正是那一步！

　　小尾巴一下就回过神来；她高兴地说我赢罗我赢罗！然后叭叭叭几下就结束了战斗。

　　我们一起抬起头来；只见韩音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笑嘻嘻的望着我们！

　　啊！是姐姐！小尾巴高兴得一下跳起来；一把抱住了韩音。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什么时候来的；连忙拿小椅子给她坐。

　　韩音一手挽着小尾巴笑着说早就来了；看你们两个好认真哟；还说妈妈不在家吗？

　　音音来了吗？我妈妈笑着从里屋出来说；他们两个呀；都吵了一中午了也不知道谁输谁赢了！

　　韩音就用那漂亮的眼睛看着我笑。

　　原来后天是她的生日；她专门过来请小尾巴去玩的；也顺便请了我！

　　………待续
红色宝岛（23）
　　江琳琳的男朋友张华在江城火车站那儿搞了一个音像制品批发；听说生意还很不错；我和韩音去过几次。店面并不大，约二十多个平方，内面还搁了一个小小的行军床，白天的时候就能收起来的那种。小店面用三夹板从中间隔开，外面是用玻璃和铝条做的展示台；一盒盒包装精美的录像带就摆在那上面，在那一排街上有很多家都是做这个生意的，看起来都很火爆！那些包装精美的录像带都是从广东订回来的，张华每月都要去一次广东，而且那边有了好片子就会给他们这些老顾客打电话。据说基本上都是盗版的，但上面打得多是正规出版社的名字。江琳琳小声说利润很高！我看了一下，五、六块钱买回来的录像带一般都卖十二、三块，像《真实的谎言》、《野战排》这种片要买十五、六块，有时候还故意不卖。再就是出租，每盘每天二元；有的人一次就拿四、五盘，特别是星期五和节假日就有些忙不过来，江琳琳就经常过去帮忙。

　　张华是韩音和江琳琳他们在一中时的同学；听韩音说在一中的时候他们大家的关系就挺好的。高三那年张华没考上大学就下海做生意了；开始时和人一起搞服装跑广东；后来不做服装了就做音像制品生意；这几年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提高；一般的家庭都有了录像机；所以他们的生意也更加红火了。江琳琳只要没事的时候就来这边帮忙收钱；俨然一个小老板娘一样！

　　我和妈妈说我要辞职的时候妈妈很仔细地想了一下，她说柳浪你已经是大人了，你考虑好只要不做犯法的事情妈妈都支持你，你那个单位看来的确实不怎么样。我妈妈那时已经知道韩音的母亲为我们家庭的事情说过一些话，而且我后来都很少去韩音的家，有时候韩音打电话过来我甚至也不去接。＇柳浪作品，严禁盗版＇过了一会儿她到房间去拿出来一张存折。妈妈说去年为把你留在江城花了一点钱，妈妈也没有什么积蓄，这里是一万块钱，看看要是不够我再去想想办法。我不敢说不要她的钱，我说妈妈我找同学借了一些，这个钱留着柳叶读书吧！妈妈说同学哪有那么多钱借给你先拿着吧，我再找找你外公和舅舅他们。妈妈每月有工资不要紧的。我不好再说什么就含着眼泪收了起来。那个时候一万块钱应该就是我妈妈的积蓄也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我第一次感觉到金钱原来真的是那么的重要！

　　我在公司正式辞职后的第三天，韩音过来了。我们在小屋子里亲热了一会儿后她从包里拿了一万块钱出来；她说你把猫子的钱还给他不够我再去想办法。我一想起他母亲那轻蔑的眼神我说我不要你们家的钱，至于猫子的钱我也记了帐的，将来我一定会加倍的还给他！

　　韩音听我这样说她哇的一声就大声地哭了起来。

　　韩音扒在我的小床上哭了很久，任我怎么哄她都不理我。

　　后来她抹了一下眼泪说，柳浪柳浪！这个钱是我跟哥哥韩旭借的；我和他说了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我就不要，你要是真的不要我就拿回去给他！

　　我长叹一声，然后说对不起音音！请代我谢谢你哥哥！谢谢他！韩音这才踢了我一脚然后抱住我轻轻地说柳浪柳浪！

　　我抽空和猫子打了一个电话。猫子说，房子我们都给你找好了，在老街！

　　每一个城市都有老街。

　　老街是每一个城市的记忆和棉布鞋；当冬天又一次来临的时候我们都会发现棉布鞋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虽然现在都有羊毛鞋皮鞋保暖鞋和旅游鞋了；但穿过棉布鞋的人们，谁又会轻易的忘记它的好呢？

　　从江夏二中门口的水库边上算起，老街走过去要半个小时，从新街口走回来也是三十分钟。

　　江夏县城就如一个大大的井字依偎在青龙山怀里，如今的这个井字下面依然多着一横，这多的一横就是老街。

　　老街的尽头靠近青龙山水库这边是一所小学，当年我和柳叶还有许多的孩子就是在这里奔跑着度过了童年。

　　老街里还有一个值得记忆的东西是一口古井，这口井据说有好多年的历史了，据说关于这口古井还有各种各样版本的传说，最流行的一种是说当年那条青龙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这里山青水秀物产丰美流了一滴口水，这滴口水就是后来的古井（所以青龙就在这里美美的睡了一觉）！老街的人很多都是喝这井里的水长大的，他们有些一辈子在这里长大又在这里老去。这口井里的水常年不干，而且冬暖夏凉，我小时候就和一帮娃娃在夏天里把这井里的水打起来装到瓶子里当汽水喝。这是龙眼泉！老街的人都这么说。这是古董，国家保护文物，县里的官们说。如今这口古井已经被当作文物保护起来，还修了一堵围墙，经常有一些人来参观，据说旁边的有些人还把井里的水拿去偷偷的卖一块钱一瓶，说是能保治百病的。

　　老街真的是很老了，但老街住的人都还是很不错很有钱的。那时候老街是江夏唯一的一条街，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商人小贩谁都知道老街，谁不想在老街占有一席之地呢？这里是风水宝地老人们都说。

　　辞职之前我和张华商量了一下说我准备在江夏老街开一个音像带租售店，张华非常赞同，他说要不是江琳琳在江城来了他的店就开在那儿了，而且说老街人口密，多是一些有钱的和当官的主儿在那里住，做这个生意肯定行，还当着江琳琳和韩音的面说一定大力支持我们，带子给别人十几元钱给我们就八元钱一盘，算是他给我们带的但一定要给现金，他那边刚买了房子资金有点周转不过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明知道他还是赚了我不少但我也只有感激不尽了。



红色宝岛（24）
　　猫子和铁脑壳帮我租的店面还不错，在老街和新街口的交叉处。一间近三十个平方的房子；房子刚做好不久，据说房子的水泥和沙等等一些东西还是猫子他们低价提供的。所以主人也好说话，六百元一个月不含水电费，而且不要求先交钱；做一个月交一个月就行房东老王说既然是猫哥的朋友什么都好说。

　　按照张华的建议和房子的格局，我用妈妈给的一万块钱和韩音拿过来的一万块钱还有从另一个同学孙文武借的五千元钱，以及猫子铁脑壳上次给我塞的四千元钱把店面装修了一下，一次性从张华那里进了近一千盒带子，买了必须用的录像机和彩电等一些东西，再去工商所办了相关的证件；选了一个吉日，我的老街音像店便正式挂牌开业了！

　　开业那天我们在老街酒楼摆了两桌酒，妈妈去江城学习了没有参加，小尾巴柳叶要给什么歌星伴舞没空也没有回来。按我的意思猫子只叫了几个和我还算认得的兄弟过来，再加上孙文武等几个在江夏的同学和张华，江琳琳徐秋月、赵霁儿、陈艳红等几个女生。但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凑了五千块礼钱，我后来知道猫子和铁脑壳两个人就拿了三千出来，他那几个兄弟也是三百两百的不等。我正要推辞猫子说同学一场阿浪你这个时候就不要给大家客气了，等我和阿红结婚或铁脑壳下崽的时候你再多给点不就得了。大家都笑着说就是就是老板娘收下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韩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收下了。

　　大家走后我和韩音在店里装罗生意的时候韩音的大哥韩旭也骑着摩托车过来了一下。他简单看了一下里面的摆设点了点头，说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然后留了一个号码给我。好好做生意吧临走还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韩音今天回不回去吃饭！我给他一支烟说谢谢大哥谢谢了！

　　开张那天生意好得出奇，也许是猫子他们的几万响的鞭炮惊动了大家，也许是人们觉得老街早就应该有一个音像店了，也许是我们的带子相当的好看，也许是他们都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家里也有录像机或是录像机放久了会生锈……

　　晚上一点多钟我们关门的时候韩音笑着说累死了；你的老婆都累死了柳浪！

　　我看着空了大半的展示架傻笑了半天，然后一把将韩音抱在怀里坐到小铁床上看她数钱。这一天租出带子四百三十五盘；卖掉歌碟四十多个。＇柳浪1918作品，严禁盗版＇租带子两元一盘；歌碟按十五元一个计算；毛收入超过了一千四百元。韩音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加上押金（每盘带子押金十元到十五元）她手里拿了接近八千元钱。数完了又认真地看了一遍记录本，然后把钱往屉子里一放抱住我就亲，过一会儿就喘着气撒娇说老公我好累呀你给我揉揉这里给我揉揉那里，我把手放在她丰满起伏的胸部上说音音要不要我给你揉这里？韩音转身把我扑倒压在我身上咬着我的耳朵轻轻地说你揉呀你揉呀我要你揉我就要你揉这里！

　　那个晚上我们异常的兴奋睡不着觉，睡不着我们就不停地缠绵。我打开录像机放了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