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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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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别。
   小拖在坎坷不平的泥路上艰难的前行着,走在路上,我和玉山叔拉些家常,听他说,别人给他介绍个对象,家是邻村张侯庄的,姓侯,名花敏,过几天女方要来相亲了。玉山叔说的花敏我认识,以前在家上学时还同过班哪。我笑着告诉玉山叔:“花敏人样儿不错,是个好姑娘,我先祝福你俩好梦成真,花好月圆,等你俩结婚时,一定要通知我到场”。一路上,我们闲聊了很多,一直到南坡王坐车点才停住嘴,我们到坐车站点时,班车还没到,我示意让玉山叔开住小四轮拖拉机先回去,玉山叔笑着对我说:“你这一走,也不知道鸡年猴年才回来一趟儿,等把你送上车我再回去”。我笑着说:“谢谢玉山叔,咱俩是发小,我放假后,就回来找你玩,你有时间也可以去学院找我玩”。班车过来后,玉山叔帮我把行李弄上车,我告别玉山叔上了车,班车徐徐开动了,我看到玉山叔还在挥着手,久久不愿离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中途我又转了3次车,到叶县站点后,我转乘叶县至平顶山车的车,然后才坐上直达平顶山师院的车,大约3个小时的行程,我终于抵达了我梦寐以求的目的地…平顶山师范学院。
   平顶山师范学院坐落在平顶山市区西部,是一所全日制普通专科高等院校。学院分为东西两个校区,东校区景色别致,环境优雅,西校区濒临白龟山水库,依山傍水,湖光山色,风景秀美,是学子们求学求知的佳胜之地。据了解,平顶山师范学院创建于1977年,占地面积2666亩,建筑面积37万余平方米,仪器设备齐全,图书馆藏书79万册,是当时河南省为数不多的师范院校。
   记得大一刚入学时,面对那么一张张陌生而亲切的面孔,我是那样的羞涩却倍感温暖。大学新生,是那样懵懂青涩,对一切都感到好奇不已。初见代理班主任,诧异不已地暗道:“这么年轻,好像才比我大那么两三岁,就当大学老师啦,真了不得!不知道他们教的是哪门课程”?后来得知,代理班主任姓姚,名远,21岁,是大三学生,来自河南安阳,教的是大学入门课程,教我们在大学期间要注意哪些问题,如何让自己的大学生活过得更充实更丰富,姚远老师有自己的学业,只是晚自习时才到班里转转,问问情况,他主要负责学生平日生活、卫生及鸡毛蒜皮琐事。他亦师亦友地陪着我们一路过来。
   大学只是人生的另一个起点,谁都不知道谁的过去。过去的你是否优秀、是否惹人爱,没人在乎。你说了别人也不了解。新生都是出生的牛犊,什么都敢闯都要试。学生会、记者团、各个学生社团,宣传单满天飞。感兴趣的尽管去试,不感兴趣的就抛一边,不甚了解的就全宿舍组团去试,到头来那个组织录用了就到哪去。因为甲流被迫取消的军训,让我同其他人一样兴奋不已。殊不知,那将会成为人生中的一大遗憾。想想那时的我真是幼稚。
   大学第一节课,很让人期待。很认真的预习了,一节课下来,发现大学老师讲课竟是那样随意辽阔,不再需要盯着书本看,也用不着手忙脚乱的抄笔记。老师所讲的知识远超过课本的印刷体字。大学老师大多很有个性,讲课就像在聊天,却又胜似聊天,又仿佛是在表演节目一般,既生动活泼,又引人入胜,让学生不得不佩服老师们的渊博知识和口若悬河的嘴巴,但也不免会遇到几位很古典的老师,讲课犹如催眠。尽管如此,我也还是会规规矩矩到位,大一大抵都是这般循规蹈矩。
   大一课很少,自由支配的时间多得总让人空虚得很。为了打发时间,整个宿舍集体出动,将平顶山市的大街小巷摸个遍。六人一行,顾不得路人灼热的目光,肆意谈笑,好不痛快。每逢节假日,便穿梭于各个大小公园,到最后听到公园两字都会怕。大学第一次期是最让人紧张的,老师上课随意惯了,从不按书出牌,只好找上一届的师兄师姐取经。资料不管有没有用,照样一叠一叠地借来突击。尽管前辈们都已告知考试易过,战战兢兢地背熟了还是止不住的惶恐。最后结果证明了大学考试确实无需太过紧张。就这样,大一结束了。
   大二学期时,有了大一的基础后踏实多了,也圆滑多了。在迎接新生时,望着那一张张与当初的自己同样青涩而满怀期待的面孔,心里满是欣慰与怜惜。想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如今作为老生的我,在耐心地为他们引路,热心地帮他们整理行李想,细心地为他们讲解注意事项。闲聊中时不时插一两句“当初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没关系,慢慢就会习惯了”。“有需要的话可以到宿舍找我”。大一时不绝于耳的话语如今也从我口中发出。相信一年之后他们也会这样脱口而出。
   偶尔偷一下懒,无聊的课程总会逃那么一两节。大二是最忙碌的,课程多,社团活动也多,常常忙得晕头转向的。
   在师院上学时,我学的是中文专业,自小爱好文学的我,对老师上的每一节中文课都是专心听讲,认真记录,从不放过每一处细节,为圆文学梦,我坚持每天写日记、游记、散文等,作品不时的在学院小报和各类文学杂志上发表,文学基础在逐渐夯实,文学梦在一步步实现。
    转眼已是大三的我,回望大学生活的一幕幕,恍如昨日那样清晰深刻。仿佛只是弹指一瞬,却不知不觉地过了两年。又是一批新生入学,操场上、校道上,到处都是男男女女的人群,他们在校园里来回走动着,这些人群中,有的是大三或大二学生迎接来学院报到的新生的。有的是家长来送学生的,有的是男女学生一块儿散步的,有的。。。。。。
    大三已是老油条了,对什么事也都提不起当初的新鲜感和勇气了。想起舍友的那句话:“我想早恋,却发现自己已经老了”!看着每天擦肩而过的青涩面孔,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老了。再没有大一时的冲动易怒了,心经过两年的沉淀也已安稳了不少。如今课程少了,听课也不如以前那样上心了。另外,也该考虑毕业分配的去向问题。
    那个时候,上大学是令人羡慕的好差事,大学毕业后,按国家政策可以分配工作,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我上的是师范学院,学的又是中文,按国家有关政策,毕业后,能分配到原籍,充实到教师队伍,在农村中小学校当个语文老师,干一辈子教育工作。
    一九八六年七月,我如期学完了平顶山师范学院为我们开设的所有课程,毕业考试成绩各科均居全级前鴇F名,学院光荣榜上出现了我的名字,毕业论文也顺利过关,惹得同学们都十分羡慕,我内心也激动不已,认为三年的大学时光没白费,对得起父母和家人。
    毕业考试后,学院对八三级毕业生没再安排新课程,对学生的管理也不再那么严格,班主任老师只是例行公事的到教室里转转、看看学生,给学生灌输些毕业后如何在社****上立足之类的话题和思想,安排一些诸如照毕业合影、整理通讯录等生活细节,能安心呆在教室里的学生已经不多,大多学生都是三三两两的聚群活动,一块儿上街,一块儿打牌、一块儿看电影,部分志同道合的男女学生开始互相交往,公开表白,确定恋情。总之,学生们都是在浪漫中度过每一天,只是在等待学院的毕业典礼了。
   七月的天空,太阳就像一颗刚烤熟的地瓜,把大地烫得红通通、热腾腾。花儿也被晒得瘦骨如柴,耷拉着脑袋,显得毫无生机,师生们都穿著短袖短裤,手上拿着扇子不停的扇呀扇,还是抵挡不了太阳的威力。
   六日上午八点三十分,师院广播里通知,让八三级毕业生带上凳子到学院礼堂集合,学院要为八三级毕业生举行毕业典礼欢送会。学院礼堂在教学楼后面,占地三千六百平方米,能同时容纳两千多人开会。听到去礼堂开会的通知,同学们陆陆续续的从寝室里或树荫下懒懒散散的起来,去到教室里搬凳子,我到班里时,班主任老师已经在教室清点人数了,班里30名学生已经到了25位,班主任老师立即安排寝室长去寝室里找人,随后,班主任老师讲了会场纪律和相关要求,接着带着学生去了礼堂。
   当时,正值炎炎盛夏,尽管礼堂里十多个吊扇不停地旋转着,但学生们还是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好多心细的女生都备有折扇,她们用折扇不停地来回扇动着,没有折扇的女生掏出手绢擦汗,男生们干脆不用手绢擦汗,直接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汗珠。由于天气太热,毕业欢送会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主席台上坐了七、八个学院领导,他们和毕业生一样,个个头上汗流浃背。在主席台上,学院党委书记、学院院长贾世骏代表学院党组致了毕业欢送词,贾世骏院长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据说是南开大学毕业,六十多岁了,很有才华。贾世骏院长身高一米六七左右,体型肥胖,估计得有一百九十斤上下,戴副深度近视镜。他不顾炎热、站在主席台上,手拿话筒面向同学们。贾世骏院长满怀激情、面带微笑,用十分肯定和温和的口气对学生说:“广大的毕业生同学们,三年的大学生活弹指一挥间,你们的学业已经期满,即将踏入各自的人生岗位,希望各位学子到新的工作岗位后,牢记校训,恪尽职守、努力工作,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干出一番事业,为我们平顶山师范学院争光,希望每一位踏出学院校门的师院学子们都能成为祖国的栋梁之才,让我们学院因你们而感到骄傲和自豪”。记得当时部分毕业生代表还上台发了言。他们表示,决不辜负学院领导和全体老师的期望,要以饱满的政治热情投入到社****,投入到新的工作岗位,扑下身子、努力拼搏、创出佳绩,以此来回报学院领导和老师的厚爱和关怀。
    参加完毕业典礼,师生们饱含热泪、依依惜别。
    毕业了,归心似箭的我顾不得炎热,去寝室收拾行囊,来到寝室,发现其他七个室友全在,他们也都在收拾行李、装备。我们寝室一共放了四张床,床是上下铺,住了八个学生。其他七个学生分别是来自四川的罗建豪、许昌的侯迎涛、漯河的华干军、南阳的娄一代、西平的张新坡、湖北的刘合良和叶县任店的任建民。同寝室中,我和任建民玩的最好,我们既是叶县老乡,又是文学爱好者,我俩经常在一块儿探讨文学写作和个人理想。收拾好一切行囊,又从床底下把三年来用过的旧课本和旧作业翻出来,挑选出一些自认为以后工作中能用得上的,其余的因无法带回家,只好忍痛当废品处理掉,室友们相互都留了联系地址,说了一些道别的话后,自想门路,各自离开学校。折腾了半天,害得我出了一头汗,我掏出手绢擦了擦汗,背起行囊,到校门口等车去了。
   临回家前,我给父亲单位打过电话,告诉父亲,我已经毕业,准备离校,学院说让毕业学生回去后及时和县教育局联系,等着毕业分配的好消息。
    我在学院门口等上车后,坐到平顶山汽车站,然后转车到叶县,父亲不顾炎热,开着单位配发的偏三轮摩托车专程从25公里的邓李法庭跑回县城,在北水闸站点接住了我。
来到父亲的工作单位,父亲单位的领导、同事都非常热情的和我打招呼,嘘寒问暖,好生羡慕,让父亲颇感自豪。那个时候,父亲为了供我和家里其他兄妹上学,平时非常节俭,从不乱花一分钱,单位里设有食堂,可父亲硬是自己从老家带一些面粉和蔬菜,自己做饭吃,快到中午了,看到父亲没有做饭的迹象,我笑着跟父亲打招呼:“老爸 ,我也长大了,今天中午的饭让我学做吧,伺候伺候您老人家”。 父亲笑着说 :“ 今天,老爸高兴,中午的饭咱俩一块儿出去吃,想伺候老爸有机会的”。说罢,老爸开着他心爱的偏三轮摩托车带我去到距父亲单位三里之遥的国营三食堂里,父亲魄力点了两个我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和鸡腿,又点了两份小碗烩面和两瓶啤酒,我们父子俩美美的饱尝了一顿,这顿饭在当时算是相当奢侈的了,至今回想起来还记忆犹新,犹如昨天。


☆、第十一章  等待分配的日子里

第十一章  等待分配的日子里
       平顶山师范学院毕业后,由于急盼县教育局有关毕业生分配的消息,我暂时没有回老家,而是天天呆在父亲单位,以便及时了解分配动向。
那时,父亲已升任叶县法院邓李联庭庭长,邓李联庭仅有三个人,一个庭长,二名法警,管辖邓李、连村、水寨、坟台四个公社的法律、民事案子。由于管辖区域大,加之法庭办案人员少,积案多,法庭人员工作量很大,他们天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案子,有时一天要处理五六起儿民事调解案子,父亲几乎天天开着叶县法院为法庭配发的三轮摩托车,带上他的另外两名法警入村办案,他们几乎没有星期天,他们整天忙得不亦乐乎,一到晚上,父亲还得骑着偏三摩托跑回叶县法院照顾我。
在等待县教育局对毕业生工作分配的那些日子里,我只要没事干,就三天两头往教育局跑,以便早日得到有关毕业分配的消息。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学会了做菜、做饭,而且厨艺还不错。当时,正是七月下旬,气温还是很高,除了每天去到教育局打听毕业分配的消息外,几乎无事可干,想着自己毕业后,有可能会被分配到农村小学教书,于是,脑际里就萌生了学习做饭的想法。说干就干,我骑上自行车去到食品、蔬菜公司买了一些诸如豆角、辣椒、黄瓜一类的常用菜,在父亲办公室里学做饭和炒菜。凡事说着容易做着难,不是水放多了,就是汤烧糊了,或者是菜炒咸了,让我哭笑不得,没办法,我跑到新华书店里买了本菜谱书,看着菜谱学做菜和做饭,我一边看书,一边琢磨。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天下来,我终于学会了炒菜和做饭,以至于父亲晚上回来后,吃着我做好的饭菜,直夸我做饭、炒菜的技术有长进,让我继续努力,好好学习。
八月三日上午,我起床后,做了简单的洗漱后,自己动手,做了够自己吃的饭菜,吃罢饭,把锅、碗、筷刷了刷,拉上门,骑上自行车直接去了教育局,叶县法院距县教育局大约6里左右,可能是由于夏天天气太热的原因,街上行人很少,没用多长时间,我就骑到了教育局门口,刚到门口,发现教育局院内院墙附近围了不少人,有的还在议论着什么,我把自行车放到存车处,锁了自行车后,赶紧跑过去看究竟,一打听,知道是教育局把有关毕业生分配的公告贴了出来,围观的人群里,有教育局工作人员,有毕业生家长和等毕业分配通知的毕业生们。
我麻利的挤进里面,一双大眼睛四下不停的搜索着大红纸上所写的每项内容。我最关注的是我自己的名字和分配去向。“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我激动得大声喊叫起来,周围的人把目光全转向了我,我自知失态,赶忙解释。我的名字在第一章大红纸偏下方,仔细一看,我被县教育局分配到叶县水寨乡桃奉小学任教。公告上要求,凡是公告上公示的各位毕业生,八月九日前务必到县教育局人事股办理就业报到手续,拿到就业报到手续的学生要在八月十二日前到被分配的学区报到。看罢公告,我当即去了教育局办公楼,经询问,得知三楼人事股具体负责办理有关毕业生就业报到手续,经办人是陈洁股长,我从走廊墙壁上悬挂的提示牌上找到人事股,那个时候,单位里还没有普及装空调,只是装有吊扇,估计是天热的缘故,人事股的门窗都敞开着,吊扇在半空中乎乎的转动着,把办公桌上的报纸、信纸刮得掉了一地,走进人事股办公室,看到一个女士正在专心办公,我走上前去,跟她打了一个招呼:“阿姨,您好!请问,您是陈洁陈股长吧?我叫赵跃民,是来办理就业报到手续的”。女士抬起头,看了看我,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说道:“我是陈洁,你稍等”。陈洁老师俯下身子,捡起地下散落的报纸和信纸,我也顺势帮忙,从地上捡起几份散落的纸张,陈洁股长嘴里说着不让我捡,但我看得出,她很高兴和感动。她走到吊扇开关前,用手旋转了一下开关,吊扇旋转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得知我是来办理就业报到手续的,陈洁股长待我很热情,拿着毛巾递给我:“小伙子,天太热,你先去洗洗脸,擦擦汗,我这就给你办手续”。陈洁股长四十上下的年龄,身高一米六二左右,长得不胖也不瘦,留着齐耳短发,戴着一副近视镜,显得很有气质,我在想象着,陈洁股长年轻时肯定也是个美女。言谈中得知,陈洁股长也是毕业于平顶山师范学院,我们算得上是校友,她对我说了些鼓励的话,让我到新的工作岗位后,服从领导,听从指挥,加强学习,刻苦钻研,善待学生,干好本职工作,陈洁股长一番话说到了我的心窝,让我感觉到,就像“大热天吃冰棍…心里凉爽”。陈洁股长把亲手开具的大学生工作介绍信递给我,用手轻轻的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小伙子,好好干,以后会有出息的”。
告别了陈洁股长,我也顾不得热了,拿上大学生工作介绍信跑下楼去,骑上自行车飞一样的就回了法院,来到法院办公室,给正在值班的蔡军叔叔说明了情况,他帮忙给我拨通了父亲所在的邓李法庭的电话,蔡军叔把电话递给我,我向父亲简要说明了上午去县教育局看到墙上张贴的公告及办理工作分配手续的情况。得知我被县教育局分配到了老家桃奉村,父亲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父亲安排好法庭里的工作,骑上三轮摩托就回了县城。
看到父亲满身是汗,我赶忙端住脸盆跑到楼下自来水旁,接了半盆子凉水,端到楼上,放到脸盆架上,顺手从盆架上取下毛巾递给父亲,父亲高兴的接过毛巾,走到洗脸盆前,把毛巾扔进脸盆,然后把头趋向盆子,把双手伸进水盆里洗搓,用双手掬了一捧水在脸上上下乱抹,凉水驱散了父亲身上的汗气,他感觉舒服多了,洗罢手和脸,拿出毛巾,双手用力拧去毛巾上的水分,把毛巾放到脸上擦了擦,我接过父亲手里的毛巾,放到盆架上,然后,走到茶几旁,倒了杯凉开水递给父亲,接过我递给他的凉开水,父亲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就进了肚子里,我接过父亲的空茶杯放回茶几上,待父亲脱了工作服,坐到办公椅上后,我拿出大学生工作介绍信让父亲看,看着大学生工作介绍信,父亲眼圈湿润了,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父亲是个苦命人,一九四七年八月二十出生于河南省平顶山市叶县水寨乡河北赵村,按过去迷信的说法,农历二十出生的人命硬,会克父母,这话真的应验了。父亲曾给我们姐弟兄妹5人讲述过家史:父亲出生时,家乡还没解放,那个时侯,乡里成立有乡公所,爷爷在乡公所供职。爷爷姓赵,名尚,二十来岁,据说,爷爷年轻时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很会办事,朋友很多。奶奶杜氏是邻村杜杨街的大户女儿,爷爷和奶奶是由爷爷的父亲做主定下的娃娃亲。据说,爷爷的父亲年轻时,去邻村杜杨街杜姓朋友家玩,杜姓好友盛情款待了爷爷的父亲。好友相聚,难免推杯换盏,无话不说,酒过三巡,两人已喝得有些兴奋,酒后,竟相互承诺:彼此不仅这辈子做朋友,等他们结婚有了下一代,若头生性别相同,就让孩子们继续结为朋友,若一家生的是男孩,另一家生的是女孩,双方就结成亲家。两位好友一诺千金,立字为证,从此,两家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你来我往,从不间断。
若干年后,爷爷的父亲和杜姓朋友先后结婚生育,爷爷的父亲婚后生了个男孩(爷爷),杜姓朋友婚后生了个女孩(奶奶),就像戏书上说的一样,更为巧合的是,爷爷和奶奶竟几乎同年、同月出生,爷爷比奶奶大十天,就这样,两家按照约定和农村传统习俗,等双方家庭分别吃了满月酒后,就商量着为爷爷和奶奶定下了娃娃亲。直到爷爷和奶奶长到十七、八岁时,爷爷的父亲委托家族族长带着厚礼去杜姓朋友家里为孩子们商量婚事,杜姓朋友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一切按照农村婚礼习俗,双方家人张罗着给爷爷和奶奶置办了婚礼。大概一、二年后,父亲降生了。
父亲的降生,让爷爷的父亲高兴不已,他亲自为他的小孙子起了一个叫“留牵”的名字,故名词义是希望“留下并牵住”孩子,充分体现了老人对后代的关爱之心。爷爷的父亲是商人出身,家里经营有染坊、开有食堂,生意曾经做得很大,朋友也很多,听说他得了孙子,做了爷爷,前来贺喜和捧场的人自然不少,高兴之余,爷爷的父亲大摆筵席,亲自操办了喜得孙子的喜酒宴。
老人们说,农历二十出生的人命硬,克父母。迷信归迷信,家里人不信,全家上下待父亲格外亲,视其为掌上明珠。父亲出生八个月后,父亲命硬克父母的传言竟真的应验了,家里遭了意想不到的变故,就像塌了半个天。
就在父亲出生八个月的一天,爷爷因公下乡,去留侯店村处理一桩案子,中午,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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