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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座上的影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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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不公平,杜岢易见色忘友,我跟你出去那么多次,你从来没给我买过防晒乳。”她叫得很大声,但闹人的意思占大部份,并没有生气。
“你的皮粗,再大的太阳也奈何不了你。”他伸出两个大手掌,把丫头的脸压成铜锣烧。
“是哦,子夜的皮就比较薄。”她挥掉他的手。
“不必了,我没有擦防晒乳的习惯。”
姚子夜把防晒乳递还给他,但东西在半空中就让丫头抄走,她得意地向杜岢易挤眉弄眼。
然后他们走出门外,丫头要她坐在中间,自己坐在最后面,三人玩三贴,生平第一回。
她很尴尬,呐呐说:“我可以坐在最后面。”
丫头笑着挥手否决,“不行啦,我的背有专利权,不是谁想贴就可以贴,岢易的背比较随便,谁爱贴就去贴。”
她……哪有爱贴?姚子夜脸红得像番茄,一双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比较正确。
杜岢易说:“你坐中间啦,丫头肉多,摔下去还可以弹回来,你太瘦了。”
就是“你太瘦了”这句话,那天之后,他便当里的肉块天天搬家,搬到她的便当盒里、她的肚子里。
不过她喜欢他的背,为了不让丫头摔下去,她“必须”贴着他、贴得很紧,“必须”牢牢圈住他的腰,“必须”把脸压在他的背上,那个背,宽宽的、硬硬的,带着几分男子气息。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于是深吸气、深呼气,仿佛要把他的气息全数纳入鼻翼里。
她很少同他们对答,只是夹在两人中间,听着他和丫头一句一句吵,好奇怪,他们这么会吵,也能吵出深厚感情。
姚子夜偷偷羡慕着,她从没和谁建立过这样的感情。
杜岢易和丫头的秘密花园里,天很蓝、海很宽,没有游客的海滩上,留下三双足迹。他们跳浪、他们对着大海尖叫、他们伸展双臂企图拥抱这片碧海蓝天,他们像所有的年轻人,尽情放纵青春。
他教她挖贝壳,把挖出来的贝壳平放在沙滩上,不久,贝壳倏地立起,钻啊钻啊,钻回湿湿的泥沙地里,每次贝壳竖起来,她都会拍手大叫,快乐的模样像个孩子。
丫头教她如何在潮湿的沙滩上找洞,她说每个洞下面,不是贝壳就是螃蟹,他们还带她观察贝壳喷出来的小水柱,带她学螃蟹横着走路。
那是读再多课本、写再多考题都学不来的知识。
突然,丫头问:“子夜,你知道大家都喊你林黛玉吗?”
“知道。”她不喜欢这个称号,就像她不喜欢所有人都以为她的身体很糟。
“真好,都没人这样喊我。”丫头嘟嘴。
“你喜欢当林黛玉?”要当也当王母、当李统,当什么都好过当个薄命红颜。
“为什么不喜欢,起码她是美女一枚。也耶,你说,如果用红楼梦里面的人物形容我,你会说我像谁?”
她偏头,认真想半天。
“薛宝钗吗?虽然比不上林黛玉,也是美女二号。”
姚子夜诚实摇头。丫头和薛宝钗天差地别,她怎么都不会把薛宝钗和丫头联想在一起。
“王熙凤吗?也可以啦,我欣赏勇敢的女人。”
姚子夜看她,还是摇头。她没有王熙凤的狠毒。
“惜春?我觉得自己有点像她。”丫头追问,非问出一个类似的人物不可。
姚子夜坏在太诚实,她苦恼地想了老半天,竟想不出合适人选。
“子夜,你不必太认真啦,红楼梦里面当然找不到周采萱。”杜岢易插话。
“为什么?”丫头转头,擦腰问。
“因为你在西游记里面啊。”
“西游记?小龙女吗?还是铁扇公主?”
“都不是,你是穿越瀑布的那只石猴!”话一丢,他就往海里跑。
“杜岢易,你太可恶!”丫头追着他跑。
一个跑、一个追,海滩上,串串银钤笑声扬起,姚子夜没加入他们,只是欣赏着他们的快乐、羡慕他们的交情。
终于,跑累了,他们回到她身边,一左一右坐下。
她挂着甜甜的笑容对他们说:“你们的感情真好。”
“没什么,我认识她的时间,比她认识自己的生理期还长。”杜岢易朝丫头丢沙子,沙子喷到姚子夜身上,她皱眉看他。
“有什么了不起,我还看过他尿床咧。”丫头不服输,也往他身上丢沙子,无可避免地,坐在中间的姚子夜当然会受波及。
“她的第一颗青春痘是我帮她挤的。”他再丢一把沙。
“屌了咧,他的第一个女朋友被我先睡掉。”她慷慨得很,丢出两把。沙滩上面别的不多,就是沙子多,无限量供应。
“她的第一包卫生棉是我买的。”刷刷刷,他丢三把。
“没什么了不起,明天我会帮你买第一包保险套。”啪!她用倍数还他。
“保险套?想太多,我可不想牵你的手走红毯。”
“你以为我愿意。”
那些没打到对方的沙子,全拿去招呼姚子夜了,丫头失手,那把沙又投到她脸上,林黛玉被惹火了,再柔弱的女人也有暴力时刻。
她一手抓一把沙,趁两人开口的时候往他们脸上丢去,正中红心,张开的嘴巴里也进了泥。
“姚子夜!”杜岢易大喊。
“姚子夜!”丫头异口同声。
“攻她!”杜岢易命令一下,姚子夜成了他们的共同目标。
下一秒,那串新响起时银钤笑声中,有了她的声音。
那天,他终于放大胆问了。“你身上的香味,是哪个品牌的香水?”
她睁大眼睛望他,不了解他在说哪一国语言。
“呃……就我妈嘛,母亲节快到了,我想送她生日礼物?”他抓抓头,看起来有点笨拙。这个借口很烂,可是子夜身上的香味已经困扰他好久。
母亲节?在十月?姚子夜脸上的迷云更大了,不过,她还是老实回答。
“我从来都不擦香水。”
“乳液?”他追问。
“没擦。”
“精油?”他再问,今天他非要问出一个答案。
“我从来不在身上擦任何东西。”她被问得很烦。
她都没擦,为什么每次靠近她,他就特别饿,就想吃、吃掉她……怎么会呢?没道理她会变成他的炸鸡桶,让他见到她,就会口水猛流,肚子超饿?他要去看医生,说不定他有食人族的遗传基因。
第二章——求爱椰子,我的暗恋
校园爱情总是搞得轰轰烈烈,谁喜欢谁都要把对方贴上标签,班对、校对,一对一对,仿佛非得定了名,才能让人安心。
她不需要,她喜欢谁不必明目张胆,也……不能明目张胆。
周采萱没心情听老师介缙陶渊明,他的个性、他的生平,她半点都不关心。
转头,她看向窗外斜飞的雨滴,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好看的眉毛弯出两道弧形,她想起今天遇见的那个很帅的老外。
今天一大早,天空就罩了厚重的云层,很浓的灰,压得人几乎喘下过气,这种天气,再笨的人也会在身上带雨具以防万一,她偏不。
她讨厌雨伞,更讨厌穿在身上黏答答的雨衣,幸好她不介意淋雨,尤其在炎热的秋老虎天气里,能淋一点雨,是运气——她每次都是这样对妈妈说的。
所以她没带伞,并且估计这场雨要到下午才会开始下,所以当她下公车走到学校的便利商店前,发现雨还没落下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赌赢了一次。就说喂,她比气象观测站更准。
可是天越来越阴沉,头顶上那块云好像快要顶不住上面的水气,要掉下来了,周采萱深吸气,潮湿的空气吸进肺里,她决定再赌一回。
冲进超商,迅速买两颗茶叶蛋和一杯思乐冰,抢先两个人、结完帐走出自动门的那一刻,云层终于挡不住雨水重量,啪地,倾盆大雨落下,把柏油路面染成墨黑色。
唉……这次,她输给老天爷。
如果不的是毛毛细雨,OK,她喜欢淋雨的咸觉;如果下的是中等雨,也无所谓,她身强体健,只湿半边,不会重感冒、昏昏欲睡。
但是这么大的雨……她会从头顶第一根毛湿到脚底板,就算坐在教室里,从早上晾到晚上也干不了,请老妈帮她送干制服,可以,但她会被念到想自杀撞墙,叫杜岢易脱衣服给她换上?想都别想!
所以,她站在骑楼下,举棋不定。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再不久就要记迟到了,她的功课成绩不怎样,但是品德教育好得不得了,大过小过警告全没被记过,这下子……她急得跳脚,实在不该挑衅老天爷的。
她只能从被记警告和全身湿透两件事当中做选择了吗?
当眼光接触到和她一样,站在骑楼下、无助地看着倾盆大雨的男人时,锵!新想法成形。
走向前,她轻轻点着对方的后肩,他转过头。天!光是第一眼,她就被他的美貌射昏了眼,不对,说男人美貌太过份,但她这辈子真的没见过这么养眼的男人,何况还是个养眼的阿兜仔。
他的眼睛很蓝、他的头发很金,他的笑容像布莱德彼特。
要是把他拐卖到演艺圈,这辈子她就可以躺着吃睡,连半根脚指头都不必劳动。
她被电晕了,傻傻地看着他,不介意他的笑容里有没有带着嘲讽味道,直到学校的预备钟敲响,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最重要的名誉问题。
开口,她指指自己的名牌,用流利英文对他说:“嗨,先生,我叫周采萱,老人都叫我丫头,年轻人都叫我阿萱。你看雨下这么大,短时间内,你想离开这里根本不可能,不如这样,里面有在卖雨伞,我出一点钱、你出一点钱,我们合买一把雨伞,你只要撑伞把我送到对面学校,伞就归你,怎样?”
丫头?他的眉头上扬,看着她可爱的眉眼鼻,轻笑。
她的英语说得相当好,发音标准、语调轻快,清脆的嗓音让人听了很愉悦,下回到台湾开会,也许可以请她当翻译,帮帮他带来的人。
他笑道:“听起来,这像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你打算出多少点?”
夭寿哦,人长这么帅已经气死全天下,连声音也这么低醇温柔,简直是过份到一个下行的极品男。
“我有二十七块,你只要出两百块就够了。”
眉头忍不住抖动,他快要笑出来。“我要出好大一点。”
“我从不占人便宜,一把雨伞至少可以开开关关用上一百次,我只占其中的一次,却出一成的钱,我发誓,是你赚到。”
她高举五指宣示,眼光带点焦虑地看着穿好雨衣、准备值勤的纠察队员。
他看见她焦急的目光,道:“那好吧,我还满喜欢占人便宜的。”
说着,他接下她手里的二十七块,进超商挑一把雨伞,撑开,将她纳入一方小小的干爽空间,他的手环住她的肩,陪着她一起过马路。
哎呦,外国人好热情哦。
生平首度,她的脸发红。聒噪的她,破天荒一路无语,安安静静走到校门口的传达室前廊下停住。
她说声拜拜,就要往里冲,阿兜仔突然拉住她的手,把收好的雨伞交给她。
“你拿去吧,我用不着。”
“什么?”她被他的话吓到。“怎么会用不着,雨还在下啊,英雄救美不必做到这种程度啦,何况我也不是美到哪里去。”
他被她的话惹得呵呵大笑。“等一下会有人来接我。”
“那你也得走回超商前面,才不会错过。”
“我打个电话给对方就可以,你快进去吧,我看见那些人拿着笔,已经蠢蠢欲动了。”他指指前方的纠察队。
“那……”她从袋子里翻出一个馒头夹蛋给他;那是出门时妈妈帮她塞的,她不是太喜欢,通常都是带到学校让杜岢易替她解决,这次……就当借花献佛。“送给你,味道不错。”
“这是什么?”
“台湾传统文化面包。”
他皱起眉,没听懂。
这时候,扫地钟响,在钟响结束前她必须进校园,否则就会圈圈叉叉,这是台湾校园的专有特点。
“我不进去不行了,谢啦,遇见你很幸运。拜,Lucky boy。”
她转身跑掉,没回头多望他一眼。
很可惜,不然她会看见他帅到爆点的帅颜咧出一张大大的笑脸,嘴里轻轻重复着她口中的Lucky boy。
只是个小小邂逅,她实在不必放在心上的,只是能邂逅到这么帅的男生,唉,实在是三生有幸、上辈子烧好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七世情缘……
陶渊明还在黑板上唱大戏,周采萱的心情,翻飞在雨里。
杜岢易的眼睛睁开一咪咪,雨还在下,不知道要下多久才下得完。
他不喜欢雨天,这会让他觉得全身无力,看着右手边空荡荡的位置,已经第三堂课,子夜还没来,看来今天不会来了。
学校已经够无聊,没有子夜的学校更无聊,他拿着原子笔在手上转圈圈,说不出的闷积在胸口,跷课算了……
子夜是个勤奋认真的好学生,但每个月都会请假一两天,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真是个奇怪的女生。
奇怪?不,她不算奇怪,她是个聪敏、心高气傲却看起来楚楚可怜的特殊女孩,她平时不太多话,却常常几句话就戳得人脸红脖子粗、无话可说。
就拿上次资优生呛他的事件来说吧。
资优生走到他面前放话,“杜岢易,你等着,下次我一定会考赢你。”
他没理他,惹得资优生更火大,甚至动手推推他的肩膀说:“讲话啊,你敢不敢挑战我?”
子夜听见了,淡淡对资优生说:“你知道狮子为什么不和老鼠打架吗?因为真的动手的话,老鼠可以四处炫耀它和狮子打过架,而狮子却会被嘲笑曾经和老鼠打架,聪明人不做自贬身价的事。”
意思很明白,他不接受挑战,是因为他不自贬身价。
子夜话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写参考书,好像这些话从来不是出自她的嘴巴。
只见资优生气得面红耳赤,而丫头笑得前仆后仰,她反倒像个置身事外的第三人。
再说说上回,班级推举校庆参加各项体能竞赛的人选。
资优生故意提名子夜参加一百公尺短跑,听到他的提名,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子夜,太匪夷所思了。
与其找子夜参加短跑,倒不如找丫头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至少后面那项不会闹出人命。
意外的是,有人想看热闹,投票表决时,给她高票过关,让子夜不得不参加比赛。
下课,他站到资优生桌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第一次,他对人口气不佳。
“什么意思?姚子夜不是很爱为班级争光,给她一个机会有什么不好?”
资优生脸上的得意,让他很想挥拳头朝他的鼻梁揍去,但子夜拉拉他的手,不让他轻举妄动,她的手握在他的腕间,软软暖暖,明明是小到不行的掌心,却生出很大的力量,压下他的冲动。
“为什么?这个可恶家伙很欠扁。”
她轻蔑地对资优生一笑。“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能够获得短暂的胜利快感,其他时间……总不能叫我们刻意摆烂,把第一名让给他吧。”她恶意地耸了耸肩,果不其然,资优生看见她的动作,气到脸色发白。
“我去告诉导师,你不能参加比赛。”
“为什么我不能?”她不解。
“你的身体不好。”
她摇头,不懂为什么大家都认定她的身体很弱,她只是看起来很弱,但每年的健康检查表,上面的数字和她的在校成绩一样傲人。
“知道吗?除了人,只有两种动物可以到达金字塔顶端。”这个话,她只对岢易和采萱说。
“哪两种?”
“一种是邀翔天际的苍鹰,一种是蜗牛。”
“因为心可以到的地方,就可以留下不屈的脚印?”他直觉接话。
她投给他一个赞赏眼光,也只有他读得出她的心思。
“嗯,苍鹰有能力、蜗牛有心,不管是有能力或者有心,到最后都能达到目的地。”
“也好。”他转头对资优生说:“反正你也参加四百公尺赛跑,到时,我们再来看看是你还是子夜可以拿到冠军奖牌。”
他笃定资优生不会赢,因为他也要参加四百公尺赛跑。
从那天开始,每天下课后,子夜都在操场练跑,不过一个星期,她已经进步两秒。
他越来越相信,蜗牛不但可以爬上金宇塔,也可以爬到奖牌顶端。
采萱相当喜欢子夜,她老是喊她“也耶”,她说她喜欢能干、口才好、脑袋灵光的人,从小到大,“也耶”是她碰过最棒的女生,所以她要跟“也耶”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丫头根本是一头热,子夜没有她那么热络,但是一天一点点,热火终能将生铁化成绕指柔。
现在,子夜开始喊采萱丫头了,而有些事,子夜不肯告诉他的,却愿意告诉丫头,就比如,她为什么请假这种事。
好不容易,下课钟响,国文老师阖上书本,离开教室。
他靠到丫头桌子边问:“你知不知道,子夜为什么没来学校?”
“知道。”她支着下巴回答,可怜的陶渊明被画上一头长卷发。
“快告诉我。”他抽掉她的笔。
她神秘兮兮抛出一个笑脸,说:“不能讲,这是秘密。”然后又拿起笔,继续替陶渊明穿小可爱。
“这个秘密要多少东西才能交换?”他挑起下巴问。
“不要把我说得这么市侩,我很正直的。”她的表情和嘴巴所说的话完全不一样,她脸上明明写着——快来贿赂我。
“两场电影?”
周采萱摇头。“我坚定的意志,没那么容易动摇。”除非他的条件更“坚定”一点。
“加上两顿晚餐?”
她偏头想想,笑得满脸贼样,“再加上Dan Brown的全套作品。”
“看完要还我。”他横眼瞪她,那是他最热爱的收藏。
“没问题啦,我又没有收藏癖。”她在指桑骂槐。
“成交。快点告诉我,子夜为什么请假?”
她勾勾手,他低下头,她凑到他耳边低语,这个动作多暧昧啊,难怪所有人都传他们是一对,偏偏身为男女主角,他们对这种事都缺乏自觉。
瞬地,杜岢易炸红脸。他知道子夜的秘密了……
六点半,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姚子夜和管家崔妈妈在,将近两百坪的地方只住着两个人和一条狗,冷清得过份。
窗外的雨声扰得人不安宁,但姚子夜丝毫不受影响,她坐在书桌前,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试题,一次次测试自己。
她讨厌这种升学制度,却没办法不将就。
母亲要她到国外念书,她不肯,和父母倔强着,其实她早就后悔了,只是嘴巴不说,心里想着。
放下笔、把书阖上,她走到床边抱起枕头,把头埋进里面,她想起岢易宽宽的背脊。
“小姐,吃饭。”管家崔妈妈在外面敲门,她拉回心绪,收敛笑意。
“知道了,马上下去。”
她收拾好课本才下楼,她是个很自律的女生,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情,从不教人担心。
餐桌上已经摆好五菜一汤加水果,菜不是很大盘,但每道菜都很精致,崔妈妈有很好的手艺。
汤还冒着热气,可惜她没有半分食欲,拿起饭碗,一双筷子在米饭里挑来挑去的。
门铃响起,崔妈妈正在整理厨房,姚子夜对着厨房方向说:“崔妈妈,我去开门。”
她想不出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打开门,很意外站在门边的竟是杜岢易,他的制服湿透了,从头到脚,找不到一片干爽。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好半晌,他把一个保温瓶递到她面前,吞吞吐吐说:“这是我妈妈煮的,生理期的时候喝这个,身体会比较舒服。”
他今天的血压一定在顶标,他先被丫头炸一次,请老妈帮忙煮药的时候,再被她的暧昧眼光炸一次,现在,哎呦哎呦,子夜的脸怎么那么红……
呼,他很想把她的脸抹一抹,告诉她,那个没什么,生理期只是人体的自然现象。人体……裸体……杜岢易,你脑袋里转的是什么龌龊念头?
姚子夜接过保温瓶。“你怎么知道我……”虾子煮熟了,她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每个月固定时间都会向学校请假,所以我猜应该是这样。”他的脸也熟透了,是螃蟹。
他答应过丫头,不把她出卖子夜的事说出来。
“那、那没事了,我先回去,药记得喝。”他指指后头,准备转身。
一个冲动,姚子夜拉住他的手,他猛地回头,脸仍然赤红。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吃饭?”
抱在怀里的保温瓶传来阵阵暖气,把她冷冷的心煨暖了。这是连母亲都没想过的事,而他替她想到了。
“吃饭?呃,好、好啊,我肚子刚好很饿。”他挠挠头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很熟的子夜面前,会突然智力降低。
她牵着他的手,走回自己房里,翻出一条大毛巾给他,又找了套哥哥的衣服交给他。
“我先出去,五分钟后进来,你把湿衣服放在桌上,我请崔妈妈帮你洗好后烘干,等一下回去的时候,你就有干衣服可以穿。”
“好,谢谢。”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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