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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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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阵势?早吓懵了。他也不知道人们都在问他什么,他只是反复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的。”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说:“既然他还是个孩子,咱就不要太难为他,咱只问清楚他是哪村的,父亲叫啥就行了。”果然一位三十多岁的人上前便问:“这孩子,你不要害怕,我们是不会打你的,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们,你是哪个村的?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学冰还是重复着那句话:“我不是故意的。”“大家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哪个村的?”这回他好像听懂了,他指着来时的方向:“芦花村。”“芦花村?芦花村离这里有二三十里路呢,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走亲戚?”“是走亲戚。到我姑妈家去。”“你姑妈在哪个村?你姑父他叫什么名字?”“她在东庄村,我不知道姑父叫什么名字。”“这孩子,你准是在说谎吧?东庄村在东面呢,比你们的村庄还要往东,你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了?”“我也不知道。”说完,他便耷拉下头去,任凭人家问什么,他再也不说话了。这时,围观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了:“敢是吓坏了吧?”“也许是罢。”“慢慢地问罢,千万别再出现其他意外,不然的话,人家的大人来了就更不好办了。”问话的人又换了一个,他好像是一位教师,听得出他说话的口气比刚才的那位温和得多:“这位小同学,你不要太紧张了,大家都不会为难你,刚才的那位小弟弟被撞,并不全怪你,另外他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很快就会好的。不过这件事儿既然让你给碰上了,你就得告诉大家一下你自个儿的情况,你说对不对?”学冰听了,情绪果然好转了许多,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至少咱们可以交个朋友吧!”“我叫鲍学冰。”“你的父亲呢?”学冰刚要回答,忽听一位妇女“儿”一声“肉”一声地哭嚎着朝这边走来,他吓得嘴唇直打哆嗦,脑子里一片空白。外层的人经过好长时间的劝阻,那妇女才停止了哭嚎,现在她被人领着去医院了。学冰看着面前的这位老师,心想,我的父亲什么时候像这位老师一样和蔼过?他忽然感觉到一种更大的威胁已经向他逼近。老师仍然在期待着他的回答。他不能先告诉老师他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他如果告诉了,父亲肯定会马上赶来,那样父亲会把他打死的,但是不回答又不行,怎么办?他愣了好半天,忽然说道:“我有个叔叔,你们一准认识他,他叫鲍福。”果然人群中响起回应:“啊,鲍福?原来他是鲍福的侄子。”“鲍福?知道这个人。”老师又问:“大家还是想知道你父亲是谁?”再问,学冰反正不说话了。没辙,大家只好商量着先把孩子安顿下来,然后央人到芦花村先去找鲍福,随后再去通知孩子的家长。他们找到鲍福时,鲍福也刚刚回到家里。听了对方的来意,鲍福招呼客人先坐着喝茶,自己便去昭阗家里敲门,去了两次,都不见里面有动静,他回来向客人做了解释,并安慰他们:“请放心,我跟他家邻居多年,他爸爸是教师,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事情一定能够妥善处理。”客人完全看得出鲍福的一片诚意,于是提出先走。鲍福也不便挽留,答应随后就到。鲍福终于在学校里找到了昭阗。那时,老汉仍然在孜孜不倦地阐述着他的“三个特点”。下面的人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看书,有的在说话。鲍福没有接受过高层教育,也没有倾听老爷子讲话的前文,他无法想象,“为什么说你们都是年青人?”“为什么说你们都很年轻?”“为什么说你们的经验都很少?”……这样的问题也需要阐述。昭阗听到这个消息时,无疑心头又挨了一顿闷棍。自从父亲上台讲话,他就开始睡觉,现在他都不知道睡到什么时间了,他把鲍福带到一个背静处,朦胧着双眼问:“你没有搞错吧?小冰正在这里开校会,他怎么会跑到水仙庵呢?他就是飞也飞不过去啊!”“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人家说得一点儿都不差。要不,你过去看看小冰在不在?”昭阗跑过去,瞬间又跑回来。这次他的脸色跟刚才大不一样。他惊慌失措地说:“咱得赶快去。”昭阗得马上借一辆自行车,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的三弟,过去一问,才知道他们也已经找过好长一阵子了,现在急得不得了。鲍福觉得情况紧急,马上提议:“要不我先去把小冰领回来,反正我那边的熟人多,孩子还小,怕一时想不开再发生意外。”昭阗道:“要不要再叫个人跟你一块去?”“这又不是打架,去那么多人干吗?”昭阗便不再说什么。昭阗又到别处跑了一阵子,依然一无所得。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叫开了平朴环的门。这娘们儿,好自在啊!大麦天还躺在屋里睡大觉,也不睁开眼睛看看,都什么时候了?不知道昨儿晚儿又让谁包夜了?“叫什么叫?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平朴环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出来,一看是昭阗,立即转怒为笑,“是二哥呀!今儿个怎么有雅兴了?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瞧见?”“二哥今天不陪你了,想向你借一样东西。”“说什么借不借的?干吗那么小气?咱俩谁跟谁呀!凡是我有的,你尽管拿就是了。”“不是别的东西,我想骑一下你的自行车,你不会拒绝吧?”“咳,我还以为是什么玩意儿呢!骑车呀?人都让你给骑上了,还在乎它吗?骑走罢!”昭阗看着她一脸妩媚的样子,心里痒痒得发慌,要是搁在平时,他非爬上去发泄个痛快不可,可是今天不能啊。他不敢再罗嗦下去了,否则的话,他真的就走不了啦。告别平朴环,他想再回到家里交代一下,然后上路。现在他的脑子里乱得很,他越想越糊涂,眨眼工夫小冰怎么会跑到水仙庵去了呢?再说了,那里连一家亲戚都没有,他到那里去干什么?但愿这件事儿是谣传,否则,事情可就闹大了。他回到家里,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心里又多了一份烦恼,难道老娘们也失踪了?大麦天的,又不下地干活,不好好地呆在家里还跑什么呀?亏你长得这副模样,要是稍微平头正脸的,还不知道会疯到哪里去呢。他来不及多想,只得急着上路。可是刚爬上自行车,却发现前面乱纷纷的,只见一位年轻媳妇慌慌张张地跑来:“二叔,不好了,打起来啦。”“别紧张,玉兰,你慢慢地说。”昭阗急忙跳下车来搭讪道。“二叔,你去看罢,打起来啦。”那媳妇红着脸说。“谁跟谁打起来了?”昭阗急着问。“俺二婶跟那边的孙寡妇打起来啦。”那媳妇说完,头也不抬地就走了。我说哪,在孙寡妇的大门口聚集着那么多的人干什么?原来是这两个贱人在争斗,看来阵势还不小啊!这娘们,尽给我添乱,你说各过各的日子,她又没招你惹你,你老跟她过不去干什么?我早就料到了,两人迟早会有一场争斗,但没有料到会发生在今天。但无论怎么说,我不能在这种场面上出现,否则的话,一边是老婆,一边是情人,我应该向着谁?帮着谁?我就是一碗水端平,她们也只会说我倒向另一边呀!再说了,让街坊看了也不体面哪。想到这里,他一咬牙,不管她们!让她们打去好了,我眼不见心不烦,无论谁打过谁,都与我无关,等她们打累了,自然会松手的。于是,他调回头去,想躲过前面的是非之地。这时又有一个小伙子跑来传信:“二哥,快去吧,打得好惨哪,再迟了,二嫂子就要吃大亏了。”“谁爱管谁管,这事儿别找我,我还有要紧事儿呢。”说着,就要走。小伙子上前抓住他的车把:“二哥,你不能走,你一定得管。”昭阗想跟他急,但一看小伙子比自己更急,似乎还有难言之隐,他只好回过头来,一步一步地朝事发地走去。奇怪的是,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少,现在只剩下三两个人了。这群人太不可思议了,要是往常一听说谁家打架,不看到人家打得头破血流被送进医院,他们是不会散场的。今儿怎么了?这么早就结束了?这不是太可惜了吗?他正在纳闷,却发现剩下的那两三个人也随之溜走了。现在,胡同的正当中,只有黄脸婆一个人胡乱地躺在地上。难道她死了?真的要大祸临头了?一刹时,他吓得脸都黄了,腿脚更是动不得半步……
第二十五章
黄脸婆并没有死,但却吃了大亏。至于事情发生的原因嘛,用不着多说,读者朋友自然会想象得出。常言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那孙寡妇本来就不好惹,只是碍于情面,任她骂几句也就算了。不想那黄脸婆也太得寸进尺了,她骂孙寡妇觉得还不过瘾,骂着骂着,竟然连人家的闺女都给带上了。孙寡妇想,反正我这辈子也就这么着了,可闺女还小哪,今后的路还很长。倘若闺女从此也落下个不好的名声,那自己后半辈子指望谁去?于是她俩便打起来了。不管论年龄,还是论体格,两人都不相上下。一般来说,她俩一旦抓起来,十有八九会打个平手。那么在两人同时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为什么孙寡妇会把黄脸婆打得如此惨重不堪呢?原来两人相比,孙寡妇仅仅比黄脸婆多了一个心眼儿。也许黄脸婆更注重两军交锋勇者胜的策略,所以战争一开始,她便手口并用,来势凶猛,首先造成一种大军压境之势。果然这一手厉害,黄脸婆首先迎得了战争的主动权,孙寡妇在她雨点般的耳光和拳头下吃了不少苦头。相比之下,孙寡妇更注重后发制人的道理,在对手向她发起猛烈进攻之时,她首先想到的是防御,其后便是沉着应对,沉着并不意味着无所作为,临阵不乱方能为将。在对手向她发起上面攻击时,她却出人意料地在下面实施了报复手段。当黄脸婆正在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时,却意外地发现后院竟然失了火……她的裤腰从肚脐一下子脱落到脚背。孙寡妇趁机把那根又脏又臭的腰带扔得很远很远。战局瞬间发生了天地变化。黄脸婆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进攻能力,就是防御手段也显得十分脆弱。她被迫弯下腰去提溜那遮羞的东西,哪知她的对手早抢先一步把它牢牢地踩在了脚下。现在她的两脚已变得无法动弹,两手却在上下之间摇摆不定,尽管遮羞对她来说已变得遥不可及,但是她仍然昏头昏脑地忙乱于这种徒劳之中。眼前的形势对于孙寡妇来讲,无疑是左右逢源,她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她先是让对手的头部、面部,背部等所有与自己受过攻击的相同部位都做了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偿还。等她觉得有些累了,也预感到对手有气无力了,她才转而进行言语方面的报复。她轻而易举就把对手的屁股给掀了起来,她要让所有围观的人都看清楚这女人最羞于见人的东西,她不仅在向人们展示着这一切,而且在做着画龙点睛的点评:“大家都看好了,这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东西,今儿个说这家的骚,明儿个骂那家的臭,你们都看好了,她的是个啥样子……”那片白生生的大屁股,还有紧挨着白屁股的那……。唉,谁好意思再看下去呢?首先,像玉兰这样的年轻媳妇、姑娘们从黄脸婆脱落裤子的那一刻起,就羞得走了,她们便是撤离的第一批人;其次,男人们虽然想多看一眼,但迫于四周的脸面,也不便久留,于是他们便成了撤离的第二批人;剩下的只有太太和婆娘了,她们本想劝阻一下,但一方面怕万一劝阻不当,再引火烧身,另一方面也想到黄脸婆一贯的为人,只好作罢,她们看到事情越闹越大,再看下去与人与己都无益,于是这最后一批人也陆续撤离。孙寡妇也不是个太恋战的人,一看捧场的人都走了,便及时结束了战斗。昭阗走到现场时,所能看到的只有妻子一副可怕的样子:她躺在尘土涡里,浑身被尘土弥漫着,头发凌乱极了,无法辨认的面色中只有数条血道道还算鲜活,眼睛似闭还睁,牙齿上沾满了红颜色。她一手提着松弛的裤腰,一手紧攥着带血的拳头。听到有人走来,她开始呻吟起来:“我的天哪,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哪!男人被人家拐跑了,老婆还跟着受欺负,我咋有脸再活下去啊?……”昭阗一看她没死,又喜又气又伤心。黄脸婆一看是自己的男人来了,哭声更悲切了,她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腿:“今儿个你都亲眼看见了,我被那个臭不要脸的打成这样,你要是不给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就一头撞死在你的脚下。哎呀,我的头好疼啊,我活不成了……”她一边哭,一边在地上滚来滚去。“不象话,太不象话了,怎能把人打成这样,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我找她说说去。”昭阗一怒之下,真要去闯孙寡妇的门。“不用找了,我来了!”孙寡妇一步步朝大门外走来。昭阗看得清楚,她的头发也是凌乱的,脸上同样挂满了血道道,跟黄脸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和衣服上没有太多的泥土。“你不是要为你老婆出气吗?我来了,你动手吧!”孙寡妇站定,目光狠狠地盯着他。“你,你也太欺负人了。”昭阗躲避着她的目光,憋足劲,才道出这句不软不硬的话来。“鲍昭阗,你一个大老爷们家不要信口雌黄,你睁开眼睛看看,她究竟躺在了谁家的大门口?”“那你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打成这样?你问她,是谁先动的手啊?你看见我的头上我的脸上了吗?”说着,她一步步逼向昭阗,发疯似的掀起自己的头发,指着自己的脸让他看,“假如今天躺在地上的不是她,而是我,你还会这么心疼吗?你能走到我的身边为我拍拍身上的土,伸手扶我一把吗?你决不会这样做!因为你要顾及自己的名声,你要让全芦花村的人都知道你鲍昭阗是个堂堂正正的人。我为什么在你的眼里就落得那么下贱?因为我是个寡妇啊!寡妇,谁会瞧得起一位寡妇呢?从我十六岁嫁到你们芦花村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被人瞧得起过。我受苦,我受气,我捱打,我捱骂,那是理所当然的,那是天经地义的,谁让我做了寡妇呢?我知道,我的身份永远都无法改变了,可我的女儿却是无辜的,却是清白的呀!她为什么要受我的连累呢?你说这公平吗?”她越说越动怒,越说越伤悲,说着说着,竟然失声痛哭起来。见此情景,昭阗不知道应该劝阻一下,还是应该沉默一阵,他一时茫然起来。“没骨气东西,老婆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听她胡嗪,我知道你早就被这个狐狸精勾引住了,早晚有一天你会一脚把我踹了,跟着她过好日子去。哎呀,我的头好疼啊……”黄脸婆干叫几声,又开始寻死觅活起来。“鲍昭阗,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纸里是永远包不住火的,那咱们干脆打开天窗说亮的吧,省得我无缘无故地落骂名。你今天必须当着你老婆的面把话说清楚,我究竟哪年哪月哪日勾引过你?”昭阗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口接一口地抽烟。“你倒是说话呀?她说我勾引你了,那我倒要问你,我什么时候去过你的家?你的家住哪儿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在大街上纠缠着你非要你跟我做*爱呢?上有日月,下有江河,我若做了那样的亏心事,当即就死在你们面前。我是跟你好过,可我并没有勾引过你呀,那是你三番五次五次三番地翻墙破壁来央求我的,你为了能得到我,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发过的誓吗?要不要当着你老婆的面再重复一遍?”“好啊,都是你们干的好事!”黄脸婆忽地坐起来,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着眼睛,“我可没脸见人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要跟她拼了……”“够了。”昭阗咆哮道,他一把将烟蒂甩掉,连车子都不要,头也不抬地走回家去了。他走后,孙寡妇“咣当”把门关上,大门口只剩下黄脸婆一个人在地上躺着。昭阗刚回到家里,鲍福随即也赶来了。让昭阗惊讶的是,黄脸婆也被他用自行车带了回来。他们还没有坐定,桂晴便提着暖壶走来,不用说这是鲍福刚刚安排好的。昭阗一时无话可说,只好把鲍福叫到别的屋里说话。不等昭阗寻问,鲍福便安慰道:“二哥不用担心,那边的事儿我基本上处理好了。孩子仅仅受了点儿外伤,没有什么危险。我到家里看望了一下孩子,大人们都很通情达理,并让我转告你,不要有任何思想压力,也不要再跟咱的孩子过不去。我也告诉了他们这边的情况,我说你对这件事儿很是放心不下,现在急得不得了,今儿赶不来,明儿一早也会赶来的。人家却说,不用再来了,大麦天的,大家都很忙,能有这份儿心意我们就知足了。如果有缘分,那以后我们还会是朋友呢。我告诉他们,这样的朋友咱们交定了。”昭阗历来知晓鲍福的办事能力,委托鲍福处理这事儿,他一百个放心。刚才听了这番话,他的确心里一热,但很快又不安起来:“人家能这样通情达理,这当然再好不过了,可咱家的孩子既然惹了祸,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装聋作哑吧。”“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如果明天你能抽出点儿时间,我陪你一起去。无论怎么说,咱总该做到 ‘人到礼不差’吧!”“好,就这么定了。哦,对了,刚才你说你去看望过孩子,又花了不少钱吧?快告诉我,到底花了多少?我还你。”“二哥,没花几个钱,你不要再提它了。”“不行,这钱不能让你花,你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不能再让你吃这份亏。”“我的钱就不是钱了?不信那上面有毒?不然就是我没有资格喽?小冰好歹还得叫我叔叔吧?为了孩子的事儿我花上几块钱还不应该?再说了,论家底儿我还不比你差吧?”“兄弟,看你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什么都别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调理一下情绪,把明天学校的事儿安排一下,然后好好地休息。明儿一早我过来叫你。另外一件事儿……我跟桂晴商量好了,她先替你照顾一下嫂子,做饭什么的,你都甭管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就行了。”说完,站起来要走。“等一下,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刚才我都说过了,这些事儿你不要再管了,孩子嘛,贪玩儿,谁都打这儿走过,吃一堑长一智嘛,下次他肯定会改的。再说了,我们爷儿俩还是挺投缘的,我的话他句句听。”“小冰他现在又去哪儿了?”“这你放心,他哪儿都不会去,晚上就跟着我。”昭阗再没的说了,他只好一个人糊里糊涂地睡了一夜。次日一早,他便随鲍福去了一趟水仙庵。果然那边的情况跟鲍福说的一样,大人们非常热情,中午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走,非留下来吃饭不可。昭阗万万没有想到,一次意外事故,竟然成就了一桩美好的朋友情缘。无论怎么说,在这个化险为夷的事件中,鲍福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另外,黄脸婆在桂晴的陪伴下,一觉醒来,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她起床走了几步,跟没事儿一样。桂晴看了,也很高兴。黄脸婆的体肤本来就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试想,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能把她怎么样?但唯一遗憾的是,脸上的伤痕尚需数日方能洁净。昨天的情景对于黄脸婆来说,其实三分是痛七分是装,她的根本目的就是给孙寡妇造成一种精神压力。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孙寡妇对此倒索然无事,只是她的丈夫却羞愧难当,无脸见人。昭阗从水仙庵归来,一觉睡到太阳落山;第二天学校放麦假,他仍是大门未出;第三天队里动镰收割,他依旧卧床不起;第四天晚饭后,他趁黑夜无人,才悄悄来到父亲门下。“爹,前些年您经常提起的那个薛广娴现在他人还在么?”昭阗站在老汉的面前问道。“你问他干吗?”老汉本来就对他的深夜来访惊恐不安,再一听“薛广娴”这三个早已陌生的字,更觉得骇人听闻,不由得警觉起来。“不干吗,只是想见见他。”“见见他?他有啥好见的?”老汉唬得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爹,我只问您一句,他人到底还在不在?”“不知道。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昭阗觉得,他这样的回答跟没回答一样。于是决定不在纠缠他了,起身就走。“回来。”见昭阗站住,老汉就在他的屁股后面嘟囔道: “我说小二呀,这几天你到底是咋了?学校也不去,地也不下,眼看着人家忙忙碌碌的,你却呆在家里,有你这样的吗?”“我这不是在想事儿吗?”昭阗头也不回地说。“你想啥屁事儿来着?连我你都不告诉,你难道去告诉那姓张的姓李的去不成?你管他们叫爹去好了,我不是你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这样说话咋啦?”老汉眼珠一瞪,又要跟他急。“爹,您有话好好说不行吗?您怎么一跟二哥走到一块就吵架?”英莲立即劝阻道,“哥,您也别生气,有话慢慢地跟爹说,啊。”“算了,算了,我认倒霉。”昭阗说完,又要回去。“哥……”英莲拽住他的衣角。“他走让他走,算我没这个儿子。告诉你,想见薛广娴,如果我不亲自登门,谁也别想见他!”昭阗一听,有门儿,连忙收住脚步。英莲一看哥停下了脚步,忙到屋里去找凳子。她找了好半天,也没能找着可坐的东西,却忽然想起凳子在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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