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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的另一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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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焦躁凄惶的心突然定了下来。
一切正如科妮所说。
她两三岁时起便已粘在了我屁股后面,至少有十年的时间,她曾是我生活除家人外唯一的朋友和玩伴。无可否认,她在我心中其实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和分量。可即便如此,每到科妮在碰到丹的时候,她也得靠边站。纽约七大帮又怎样,难道还比得过科妮吗?
心里有了主意,我不再急着见丹,转头就去找爸爸说的那些克莱缔族长的代表。
人在会客室等我。
是个身量与泰相仿,年纪比我略长几年,棕发灰眸,长相不俗,绑着马尾巴的年轻男子,自我介绍说,“我是修…马丁。”还请我不必客气,直呼其名就好。
此人向我致意时的风度好得没话说,一看就知道经过严格的英式礼仪熏陶。身后还跟着两个力士型的大块头下属。看起来,似乎是克莱缔家族年轻一代中的佼佼之辈。
我们分头在沙发中坐下。
修的态度十分含蓄礼貌,与我说话却是开门见山。上来就已挑明,“我奉命前来迎接丹少爷转至洛桑修养。”
十分钟前,我或者还会跟他耍几招太极,十分钟后的现在,我却不想跟他兜什么圈子,心里一边玩味着他那声“丹少爷”,一边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修,很抱歉累你白走这一趟。麻烦你替我转告你家族长,得罪之处,待我回转纽约,自会亲上门去赔礼解释。”
我的答复显然出乎对方意料太多,可修也没有表现出太多诧异。
至少表面上没有。
他银灰色的眸子闪动数下,而后直视着我,恳切地道:“为了迎接丹少爷,我们已做好周全准备,请魏少爷放心。”
我轻声道:“修,有你办事自然一切妥当。可问题不在这里。我根本不会把丹交给克莱缔。”
修那双精亮的灰眼骤然收缩,“克莱缔先生重视丹少爷的程度,并不亚于魏少爷对丹少爷的关心。”
我从容地告诉他:“我会自己跟他解释这件事。”
他终于皱眉,提醒我:“纽约道上,谁人不知圣…菲达庄园的魏东平说一不二,言出必行。”
我微笑,不语。
修沉默了片刻,站起来。
他与我点头为礼,阴沉着脸带着两个手下,和平地走了。
五分钟后,克莱缔族长的电话便已追到。
我告诉他:“我反悔了。”
他只说:“这不是你的作风,魏。”
没错,这不是我的作风。
魏家的背景,使我们与纽约黑道一直有着莫大的密切关系,素来与纽约七大帮互通声息,尤其是七大帮之首的克莱缔家族。我祖父、我祖父的父亲,我祖父的祖父与克莱缔家族族长一门都有着深厚的莫逆之交,交情非同寻常。在他们的友谊中,黑白两色早已单纯透明化作无形。至于这一任的克莱缔族长,别说是我,连我父亲都对他十分敬重。
如今,对着这样一位值得人真心尊敬前辈,虽然他不失早有算计的嫌疑,但毕竟是我威胁在前,失信在后。
为此,我着实惭愧,真正无言以对。
听我不说话,族长在电话中叹气。
“罢,罢,罢。”
他卸去了一族之长的威严,转了口气唤我名字。
“东平,你可是不放心我?”
“当然不。”
“那为什么不肯信守承诺?”
“我不能拿自己兄弟来作交易,哪怕换的是他的性命也一样。”
他沉默下来,稍后声音放得更软。
“东平,我知道你跟圣…拉琪尔斯兄弟情深,今天我再给你一个保证,你待丹有几分,克莱缔家族待他就有几分,这样总行了吧,若你还有什么顾虑,只管告诉我。”
能让克莱缔家族的铁血族长作出这样的承诺的确难得,但他既然罢出这种自家人说话安抚小辈的格局出来,我也不再跟他客气。
我跟他讲:“我不会放弃自己兄弟。”
“即使出尔反尔,遭人轻视唾弃?”
“是。”
“年轻人,口角还是不要太过倔强才好!信用为先,才是正道。”他的语气终于又强硬起来。
我不为所动。
“魏,你终究年轻火性大,为免冲动误事,我再给你几天想想好了。”冷冷地说罢,族长啪的挂掉电话。
他光火了,但我才不怕。
妈妈一早便说过: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纽约第一帮,嘿,只管放马过来好了!
我忽然有些激动,觉得热血沸腾,在房间里踱了几步,背后的存在感让我骤然回头,是爸爸。
他看着我。
我冲他摊摊手。
他完全明白我的意思。
我轻声而坚定地与他道:“也许这是个无比愚蠢的决定,但……爸爸,我知道我绝不会后悔。”
爸爸走过来,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
以前……也就是我十四岁加入家族企业之前,爸总会借由拥抱让我知道他对我的无条件支持,现在……我十四岁后,他便改以这种用力的拍肩来表示对我的支持。
从小到大,爸爸一直支持我,无论我的要求有多无稽,或是招惹下多大的麻烦。
这一刻,我鼻子忽然酸胀得难受,忍不住要跟他道一声“对不起。”那毕竟是一个横行全美东部的黑帮家族,不是什么野路上无名无姓的阿猫阿狗。
“对不起,爸爸。”我说。
爸爸微笑起来。
“难得我这个聪明一世的儿子也笨了起来!”
“东平,”他说:“难道你认为我会舍得平白送克莱缔一个儿子?!”
我顿时忍俊不禁。
晚餐后,我去看丹。
科妮正替他削苹果,见我脸色冷冷,她眼眶又红起来,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识趣地出去了,临走还替我们带上了门。
我坐在丹的病床边,看着他苍白但已不再灰败的面孔,看着他那双重新泛出神采的眼睛,原本想说的话全都化为空白,反而是他当日中枪倒地血流不止的样子一幕幕重又浮上眼前,当时该有却不曾冲上的莫大惊怕,此刻哗啦一下统统荒谬地涌了上来,压得我心口隐隐作痛。
我真怕自己会就这样崩溃下来,连忙借着将科妮削好的苹果分尸成数十块,用牙签插着送到丹嘴边的动作分散注意力。我其实不太会照顾病人,只会将苹果一块一块的塞进他嘴里,喂得太快,把丹的两颊撑得鼓鼓的。可怜他伤势刚有点起色,尚动弹不得,只好屈就我如此粗鲁的喂食。
一个苹果很快就被我填鸭似的喂光。我起身到浴室洗手,顺便拿了条毛巾出来,替丹擦嘴。他的右手趁此机会,偷偷溜出了被子,握住我的手。丹的手此刻根本没有什么力道,却叫我浑身上下猛的一震。他手腕上还扎着吊针,我连忙把他的手放回去,他反过来按着我的手,力道如此微弱,我却敌不过他。
他望着我,嘴角轻轻扯起,喊我:“大哥。”
这是他清醒后与我说的头一句话。
区区两个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想起他从魏氏门口一路洒到大楼天台上一滩一滩的鲜血,想到急救中心急救台上台下蜿蜒成洼的血泉,想到在飞机上卷起袖管,替丹输血的情形,再也忍不住跪下来扑在床头抱住他,把头埋在他颈后,放纵自己剧烈的颤抖着。
如果……如果没有丹……
我下意识地去想象,却发现自己所能回想到的场景里都至少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总与我在一起的丹……
我根本无法想象身边没有丹的情形会是怎样……
如果……如果当时任何一个环节任何一个措施再慢上几十秒钟,也许此刻我就再也听不到丹喊我大哥,他再不可能吃我喂他的苹果,再也不会这样握着我的手,这样温暖地任我拥抱着他……
上帝!那将会是多么的可怕!
良久,我才终于能够平静下来。
“你知道吗?”我哑声与丹说道:“你要是就这样醒不过来了,我将再也没有生日可过。”
丹与荣都从没打开过自己的身世文件袋,因此也无从知道自己准确的出生日期,于是爸妈就把我的生日也当成他们的生日。
如果丹真就这样死了,这一生,我将再无生日可言。
他漆黑的眼睛漾出水气,嘴角却向上弯出漂亮的弧度。那对纯黑晶莹的瞳仁柔润得似两颗浸在清水中的宝石。
就是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与丹前所未有的贴近心灵相通。
甚至有甚于他求我不要再为难他那个已经变成了乞丐的前二老板的那次。
以往的太多事例可以证明,丹是个意志非常强悍坚定的人。
自他清醒后,这种刚强的意志便开始显现出它的威力。
当然,丹中的毕竟是致命的两枪,又失血甚巨昏迷多日,不是马上就能变回原本龙精虎猛的样子,但他康复的速度已经令日内瓦的医生们惊叹,
他的健康日见起色,一天胜似一天。
所有人无不为此喜笑颜开,只有我高兴之余亦头痛不已。
头一件,自然是为了克莱缔族长。
我坚持爽约,老头子找爸爸去罗嗦,却得来他一句轻描淡写的“东平这孩子,您老也算看着他长大的,自小就被我纵坏了,什么人的话都听不进去,我行我素,连我都拿他没办法。”
气得老头子简直要呕血。
当晚就有人奉命来抢人。
来了十二个,通通被阿荣他们生擒活捉,其中还有两个是丹摆平的,结果累得他差点迸裂伤口。
我狂怒,亲手赏那些劫匪每人一记铁掌,捆成一串粽子,叫人空投给克莱缔族长。想来,那些人脸上鲜红的五指印能叫他明白我的愤怒和决绝。
另一件,则是科妮。
丹也真是,被这小妞几句话便就软了心肠,居然叫我不要再给她脸色看。
他说:“那不她的错。”
我承认。
该来的总会来,不是那天,也会是别的什么时候。百密一疏。我这样迁怒于科妮,是没几分道理。可丹也不该就这样完全站在她那边去,还动不动就替她说话吧?!
而且还不单只是这一件事。
事实上,关乎我和科妮之间的问题,丹一直是同情科妮的。
他始终觉得是我有负于她。
丹说我做什么事都极有分寸,也非常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对科妮一直非常任性蛮横而且从不顾及她的感受。还说我,平时将她欺负惯了,有什么坏消息常常迁怒于她,将她当成出气筒。
我并不能否认他这一说法,可有一点,丹并不晓得。
任何人要得到他彻底的信任,成为他最贴心的兄弟、伙伴、搭档都难比登天。不仅必须单方面付出无数尝试、坚持不懈的努力、还须具有弃而不舍百折不回的勇气,更要有以生命所有的时间来投入的坚决和觉悟。
哪怕仅仅是做他一个普通朋友,其代价都惊人的巨大。
成功的要素中,除了绝对的诚意、努力和勇气,运气、时机、是否投缘同样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
丹周围的人,无论与他接近到何种程度,其被他接受的过程几乎都有着辗转传奇的情节。
只有科妮。
这个初时始终对他和他的兄弟态度恶劣的女人,只用几句话就被丹视作了朋友,而且无论她与我的关系如何变化,丹对她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过,一如他对自己其他友人的态度。
正是这一点,后来曾有一度被小报记者煞有其事的拿来作文章,传出丹暗中仰慕科妮之类的离奇流言,也令不少人觉得诧异不平。
我对此所觉之不忿嫉妒,恐怕有甚于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
彼时,我曾以为丹对科妮另眼相看绝大部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那种意思有点似他对爸爸的态度,直到多年后看遍所有能够在丹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的女性后,我才明白过来。
他会接受科妮做自己的朋友,只是他刚好只欣赏她那型的女性——奋斗目标明确,且又懂得为自己争取,执着但更有策略,外表不计却心智十足强悍。他会那么快就视科妮为朋友,没对她百般试炼刺探,才是因为我的面子……呃……还有妈的面子。
总之,无论男女,丹都喜欢强者。
11(第一部完)
11
枪击事件并没有就这样因为丹的伤愈而告终结。
在对所有刺客的审讯供词中,我们获得了一个名字——梅顿。梅顿是华尔街一个相当著名的老牌金融家族,在业界有着极高的江湖地位,但根据调查,这个家族早在几年前便落入麦德林的掌握之中,成为他们针对魏氏的一个先遣,集团的头面人物自然也已成为傀儡。
为了魏氏的安全,丹康复后不久,我即通过黄金市场以及股市运作,一举摧毁了这个家族,也因为要替丹报仇出气,我将在股市中获得的惊人利润全部转入了丹的银行户头。这一役也就是后来被世人津津乐道,成为华尔街另类传奇的“梅顿风暴”。
我因此在华尔街及业界中一举成名,那年我十六岁。
媒体把我奉作金融天才、融资神童。
我个人觉得,舆论是最不能轻信的东西。
比如,我执意对梅顿家族穷追猛打的动机,或魏家收养丹他们的用意之类。很多时候,对于真相而言,那根本就是扭曲。
不过,外界称我为少年霸主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枪击事件叫我与丹他们四个都深刻的认识到一点。
我们并非刀枪不入的无敌铁金刚,即使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别人策划周详,一粒子弹一样可以叫我们悔不当初。
最重要的还是预防,在不幸发生之前就制止它。
我说出这个想法,丹则令它化为现实。
他找来当初德圣拉琪尔斯的伙伴齐齐混入城市黑暗底层探听信息。一旦发现有不利于魏家的阴谋,就事情的棘手状况或就地解决或由荣他们亲自出手处理。
最初的时候效果并不是很明显,但当过去一度崇拜过他们的街头混混和小帮派也一同加入之后,效果就很不一样了,到我们开始与纽约州各主要帮派势力都接上头之后,整个信息网的存在已经对麦德林产生了极大的制约力。
随后的一个偶然被信息网获悉的受贿事件令我突发灵感。
我将这张原本主要用于预防麦德林刺杀行动的信息网扩展到了与魏氏相关的客户与商业伙伴之间,用于侦察麦德林对魏氏的商业攻击与渗透。这张网随后又与家族原本的人脉重合,发挥出令人难以估算的作用。那足以令得我可以狂妄地宣布纽约是魏家的天下。
它就是后来名振世界的CLIE的雏形。
在我十七岁那年的圣派多利克日,我带丹去见了纽约七大黑帮之首克莱缔家族的族长。
这件事再无回旋拖延的余地。
纠缠了两年多,我与族长各退一步。
我必须把事情告诉丹,族长也不再一口咬定丹是他的人。
一切交给丹自己选择。
见面时,我硬着头皮替丹介绍:“丹,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克莱缔。”
我还记得他看到克莱缔族长时几乎不能置信的眼神。
彼时,已经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丹每一个细微的神态变化下所代表的潜台词。他虽然按照江湖规矩向那华人老头致意,心里却一定在嘀咕不休——这个精神奕奕身形干瘦穿着唐装,正与人练着云手,慈眉善目的中国老头居然会是克莱缔家族的族长?
但他并没有露出惊异的表情。至少表面如此。
族长简洁地向丹自我介绍:“我是方盛。”而后豪迈的大笑道:“你一定奇怪名著的马地黑帮世家克莱缔家族的族长怎么会是个干瘪的华人老头?”
他一双老眼突然目光炯炯的向丹逼视过去。
丹在这双眼睛地逼视下,有点狼狈,但依然坦率且平静地答道:“的确出人意料。”
我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族长与丹讲:“是我叫魏带那个叫克莱缔家族倾尽全力救下的年轻人来让我看看。”还不得不心头滴血地帮忙,跟他说:“丹,你当时能安全抵达日内瓦,多亏族长保你。”
陌生人面前,丹一贯地并不多话。
稍后,我们之间主要就是我与族长闲谈。
丹游气定闲地陪在我旁边,很少插话。
离开时,克莱缔族长忽然与他说:“你很好,我很满意。”
丹无动于衷,仅礼貌的略一致意。但我却知道他心头的疑惑和诡异,还有……我明白,族长那句并非只是说予丹听的,那也是说给我听的。
跟我一样,他不会轻易放弃丹。
回家途中,丹好奇我是如何知道克莱缔族长的真实身份的。
时至今日,魏家与方家的瓜葛自然不会瞒着他。
我叹息:“方氏的祖上与魏氏是同袍,魏氏受命打入高精工业业界,方氏则潜伏于各类黑帮底层,与魏氏差不多,他们李代桃僵掌握克莱缔家族也就是近几代人的事,知道克莱缔老底的人,连魏家在内,全世界不会超过十数人。”
丹颔首,致命的问题紧跟而来,“你今天要我见他却是为何?”
我胸口一窒,沉默许久,终于说出来:“方老与我说想要你做他的接班人。”
丹目瞪口呆。
半晌,他冲口而出,“你将我卖给他?!”
相信我。
那是我一生中听过的最具杀伤力的话。
这就是我最为痛恨他那阿拉伯前老板的原因。
是他,把奴化的概念强加在丹的灵魂深处。
无论我与丹弟兄之情深至几许,情急之下,他最本能的反应便是如此——你将我卖给他?!
他不是个人,只是个玩具,一只被豢养的小动物,一件东西。可以被拥有者随手送来卖去。
他这简单的一声责问简直令我的手都抖。
“丹。”我几乎没要惨叫。
丹强按下激动地情绪,“为什么?”他问我:“为什么?”
我按捺着不要扑过去,摇撼他的脑袋,对他咆哮。
收回那句话!
你不是一件东西,你是人!
一个人!
你是我血脉相连的兄弟!
没有人能把你象牲畜宠物般称斤论两!
我郑重申明:“我没有出卖你。”
“是,我知道。”他哑声说道。
“他保你到日内瓦的条件就是克莱缔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无论死活,你以后要算他们的人。”
“于是,你答应他。”
“无论如何,丹,我要你好好的活着。”
“荣他们也晓得?!”
“是。”
丹不语。
想到他清醒后喊我的那声“大哥”,我心里疯狂的抽痛着,足似死过去一回。他心里是否也是如此呢?!
我知道他心底的深信。
那时的他虽然虚弱,心智却并不糊涂。
丹知道只要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我们——荣、泰、刀,还有我都会倾尽全力来救他,却不会想到他的兄弟是用他来换了这个机会。
那一瞬间,他心中的百味呈杂如数地浮现在他那双纯黑少见的眼眸里。
这种沉默几乎要逼疯了我。
“不过,”我小小声地为自己申辩道:“你安全到达日内瓦后,我又反悔了,不肯将你交给他,他气得要死。”
丹难以置信地慢慢抬起头,瞪住我。
我严肃地看着他。
“你当初是如何叫他出手的。”
我轻声回答:“我很卑鄙!我威胁他,若他不出手,就叫通天下都知道克莱缔族长的真面目。”
“他吃你这一套?”
我转开话题,“胡佛当年有一份秘密档案,记录着一些对国家安全有重要影响的暗线势力联络方式,CIA一直奇怪他们对马地黑帮势力为首的黑道为何始终无法有效控制,多年来都在寻找某个失去联系的暗线。”
一想到这张至始至终令老方不得不吃瘪的王牌,我心里再惨,眼中都忍不住要充满笑意。
丹渐渐意会,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扯起,终于扯成米奇鼠那副丑样子。
事实上,早在丹等人尚未投身魏氏之前,方盛对他们就很有兴趣,我的出尔反尔叫他恨得牙氧气得不轻却又无可奈何,而前一阵丹他们在外不俗的表现,更令方盛动了一定要得到丹的念头。
我与大家分析:“老方是想要丹做他的接班人,而且预备事前放出风声,一来可以用舆论造成事实,二来,老方的儿子与黑道浑身不搭边,家族本身近年来并无什么杰出人才,外强中干之势已显。丹过去,不但是一针强心剂,而且他亦有机会将荣、刀、泰一同拉过去,虽然你们自己并不觉得,但毫无疑问,丹、荣、刀、泰在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崇拜你们的人并不少,三来他还看中我们的信息收集网络,丹、荣、刀、泰都是主要的创建人,有了这四员虎将,老方可安心颐养天年,好处多多。”
丹问我:“你想我们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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