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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的另一边-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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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安顿好儒纳,这家伙强烈好奇心又起,问我,“我的运气怎会那么好,刚巧在这边碰到你!”

    我把两天内EDEN和纽约发生的大事,简单地跟他解释了一下。

    他听得啧啧有声,直说我叫他查五大湖雷家时,就预料有事发生,没想到曲折之中有曲折,近年来纵横美国东北五州黑道的“金星”居然就是苏雪。那生龙活虎的样子一扫刚才说到自己感情问题时的沮丧。

    不久,五点不到,交换人质别墅那边几路人马归来,宣布行动大获全胜。当然事情没可能就这样完结。之韫不肯放过那些利用金星被绑架,梅纳向魏氏勒索控制股的机会,成绩兴风作浪,试图乘机在融资市场和证券交易所大捞一票的人。她要给这些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所有人等回来不过只休息了一个小时,换换衣服,吃点东西,之韫和叶达,连同苏雪又统统关到了工作室,宣布进入十天封闭工作状态,除了正常的CLIE行动任务和紧急行动,任何人没有CLIE两大巨头与四天王的命令,不得随意出入CLIE,任何人不得泄露之韫、叶达、丹等人以抵达纽约和格林决策中心已经移至CLIE的消息。

    十天里,信息处理中心的大厅成为之韫等人的私人工作室。

    电子显示屏滚动显示着世界各大国际金融中心的权威指数变更与当地各牌价变化。先是从各个主要城市的股市中挑选出黑马股票,然后开启各城市中各个备用帐户,以不同的帐户名,进行资金渗透,随后再开始炒作,最最关键的就是利用时差,来人为操纵影响,各大著名股票指数对彼此的涨落影响。而这一切,还只是一种布局。所有的影响最终所针对的都是纽约的股市动态。与此同时的,将所有在这次危机中对魏氏有野心的上市公司、集团无论大小,威胁程度统统缩定,将其的企业状态调整到介于被吞并、融资、解散的各种状态之下,随后对外公布之韫与叶达杀到纽约的消息,一时间,各媒体为之疯狂。

    最新统计出来的数字说——“到目前为止,在这一轮的‘魏氏崩溃’风潮中为魏氏反兼并的企业已经多达六十以上,而这个数字仍然保持上升趋势,专家认为至崩溃风潮余波过去,这个数字可能超过百数。另外根据保守的估计魏氏在此次风潮中仅在股市中的直接获利就高达9000万美圆。”其实正确的应该是1亿3千万。之韫他们还赌了外围期指,嬴了足足5亿。

    美国人都相信,之韫未卜先知,她拥有奇妙的直觉,虽然金星没来得及向她的求援,但她感应到好友有难,魔鬼般迅雷不及掩耳地侵袭至纽约,先下手为强,粉碎黑色工业的所有阴谋,连带协助魏氏避免了魏东平身亡后最大的解体危机。这边的媒体认真吹捧起来,其声势和想象力真不比EDEN的差。在他们的口中,“传奇”二字尚不足形容之韫,她是莫丘里的精灵。没人知道那只是误打误撞,说给人听都没人信。

    这十天对CLIE特安人员来说,当然不会似格林黄金团队或魏氏高层那般忙得二佛升天,加上有叶达和一早当了替死鬼的道格守前线,丹就算被养父念到两耳生疮,魏氏安全部门一口一个“丹少”硬押着他坐在家族企业的办公室里,他也有本事把两腿一搁,闭上眼睛打瞌睡。

    上司如此这般,我这个当下属自然也得以放牛吃草,歇口气。

    我跟他说了儒纳的事。CLIE内部职员宿舍收留外人不合规矩,眼下趁乱摸鱼是不打紧,会惹到克莱缔家族大人物也不打紧,可总要跟管到自己的人打个招呼。丹听后,只问我:“你确定?”

    我明白他的意思——法赫本来就对我与儒纳的私人友谊很有点怀疑,如今他们两个闹分手,我不避嫌疑收留儒纳的行为无疑是火上浇油。但倘若连接受自己伴侣与旁人正常友情的胸襟都没有,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与儒纳纠缠。所以,我清楚地告诉丹“我确定”。

    他没再说什么,只点了一下头。

    于是,我叫儒纳“安心”,他爱在这里躲至地老天荒都没问题。

    儒纳这家伙大概逃出罗网不用被人追缉又觉太闲,没事找我麻烦:“他不点头,你会赶我走?”

    我这人天生不具备幽默细胞,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这不是我私人的地方,他不点头,我自不能让你长住,当然要重新找个地方窝藏你。可无论怎样,除非你自己愿意,我不会让他带走你。”

    结果反而是他这厚脸皮的Gay佬来脸红。

    他说我“坏”。

    天地良心,我“坏”?

    不过,我把儒纳留下其实是希望能方便法赫找上来,他跟儒纳这样你追我逃总不是长久之策,我巴不得他上来,双方好来个干脆的了断。

    从这个角度来讲,儒纳也没错,我是很“坏”。

    而且我也没把前搭档当成了不得的大事,真正的头等大事当然还是原来的那个——眼看着“魏氏九月崩溃风潮”逐渐风平浪静,我仍然揣摩不透,之韫这次突然杀至纽约的真意。

    这个令人一筹莫展的谜底终于在一个例行的庆功宴上揭晓。

    无论何种形式的战争,获胜一方自然都是要大吃大喝笙歌燕舞的隆重庆祝的。在之韫他们痛快的一杀麦德林威风后,各种各样的宴会邀请自然如雪片般飞来,很多都被推掉,也有不少是无法推辞的,比如圣…菲达庄园的家族庆宴。在这个宴会上出现都是与魏氏本身极为亲善的友人,以华人的说法,也就是“自家人随便聚聚,热闹一下”。

    就在宴会中场时,一直与魏夫人聊得十分融洽气氛很好的之韫突然说出了那句话。她说:“这次过来,还有件心愿。”

    魏夫人“哦”一声笑看着她。

    她便清清楚楚地讲出来:“我想见东平。”

    并不响亮复杂的五个字令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改变。

    酒喝半口,话说半句,笑容半僵,背景的音乐停下来,服务生们彬彬有礼的服务也停了下来……在场两百多位客人眼睛齐刷刷错愕地瞪住中心的焦点人物,荣和泰、苏雪与道格全部露出不明所以的诧异表情,叶达的眼神深且远,丹那双黑玉的眸子死死地瞪住养父母,甚至连距中心几个光年的雷恩,远远投射过来的视线亦阴晴不定,充满紧张和忐忑……宴会厅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清楚地看到坐在沙发里的之韫略仰起自己精致、瘦削、尖尖的下巴,浓妆见淡的粉红色唇角微微勾起,冲着站在妻子身旁的魏立峰扬一个小小的著名的之韫式神秘微笑。

    “我想见他。”她说。

    轻柔的声音温润、流畅、自然,带着一点点沁透的苍凉婉啭。

    棕黑瞳仁闪烁着无法直视的光芒,那双眼睛出奇的亮,晶光四射。

    她嘴唇微动,对着那队曾经差点就成了自己翁姑的长辈,无声地说——我,要,见,他。

    似请求,又仿佛命令。

    一字一顿,不见声响,却如同无形中最后的呐喊。

    魏立峰夫妇都如石化般震惊地瞪住之韫。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魏夫人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的双眼渐渐红出来,但夫人伸手拥抱之韫的动作中俱是说不尽的慈爱怜宠,她捧住后者小而苍白的面孔,一迭声地说好。她说:“好,好,好。我也想见他。明天……或者随便什么时候,之之,你精神好,我们就去见东平。”

    她说:“我也要见他。”

    说到最后那个“他”,声音已哑,泪盈于睫,但那眼泪并没有落下来。这悲伧而坚强的气氛令所有人黯然。

    苏雪走过去,蹲在沙发前,小小声安慰着魏夫人和之韫。

    凝滞的气氛一点点地融开。不少变应敏捷的人尽量展开话题,以引开大家的注意力。音乐重新响起来,酒又继续开始喝、尔雅的交谈被继续,新的笑容扬起来,服务生们又继续彬彬有礼的服务……魏立峰的神情依然石化,不少同辈的友人频频以拥抱和举杯的方式开解劝慰,但仍无法阻止他那强硬的表情“豁”的龟裂开来。

    我看到之韫偎在魏夫人怀里的样子,乖巧娇痴一如小猫,但那张清瘦的面孔阴沉着,棕黑的眼睛深邃得难以解读。叶达看上去举止如常,潇洒自若,却时不时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远处的雷恩目光依然阴晴不定,悲喜难辨,荣他们频频地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什么,至于丹……

    我看到他的脸在魏夫人做出回答的瞬间突然黯淡下去。

    他面孔发灰,看上去仿佛十天没合眼般的疲惫不堪。

    我看着他自那片灯火辉煌中无声的退出。

    我跟过去。他走得很慢,好象散步似的绕了很大一圈,最后走到魏家家人自用的车库,上了一部VOLVOXC70,坐在驾驶座上,把整张脸埋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足靠了半多小时才抬起头来。

    见他踩动油门,我忙从树影下蹿出,但为时已晚,车子已经开始驶动。这个时候再绕到庄园的公共车库去拿车是绝对来不及的,我左右张望,钻进旁边一辆丰田RAVA,刚要翻找钥匙,外头“吱”的一声,丹把车倒了来,他隔着车窗冷冷地看着我。我马上下丰田RAVA,上他那部VOLVO的驾驶副座,有那么一瞬间他静坐的样子令我以为他不会再开车,但他最终还是发动了车子,滑动地将XC70悄悄驶出了庄园。

    他把车子一直驶到河西公墓大门外,随后翻墙而入。

    我并不很意外他会跑到这里来,他却对我这次不仅跟他进去,且前所未有的直跟到那块墓碑前有点意外。

    我认真的看着那块自己头一次确实看到的碑。

    它简单的刻着姓名和生卒年月,甚至连墓志铭都没有,唯一要说与其他墓碑有何不同,墓碑上的名字刻的是中文。

    我蹲下,用手指一一划过碑上每道笔画。

    难道,这块碑骗了全世界足足四年多?

    之韫突然杀来纽约,显然是因为她不知从何处得来魏东平还活着的消息,她刚刚明明就在试探魏立峰夫妇的反应。雷恩会跟着来,自是因为他要确定这个最强大可怕的情敌是否真的依然在生。

    那么,叶以宏呢?

    我轻声问丹,“他为何跟你们走一道?”

    “消息是他说的。”

    我错愕。他?!

    丹却象知道我所有的疑问。

    “叶达这两年都隐姓埋名的躲在花莲,叶以宏一直知道,这次叶达受命到EDEN公干,他一得到消息就从台北跟了出来。叶达前脚下飞机,他后脚落地,叶达到处找之之的时候,他先去了雷恩的住所。叶达在历居找到之之,把她摆平后,便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表哥。”

    两人回到雷恩的住所后,就碰到了叶以宏。

    面对愤怒的儿子和为自己外放的流言所蒙铸成大错的姨侄,叶以宏终于坦白——他从来都没有真的想要伤害之韫。他只是想警告恐吓她,要她离自己儿子远一点,他敢请杀手,只因很清楚有魏东平和丹他们在,没人真能伤到她。一次又一次,随着“刺杀”一次次的失败,东亚一带已无人再接这桩永不可达成的生意,不得已他转向欧美,在那种情形下,麦德林的人跟他接上了头,他帮他们躲过魏家和CLIE的双重眼线潜入了EDEN,当然,最初的时候叶以宏并不知道自己新聘“拳师”真正的背景,直到车祸发生。

    丹一直没找到是谁帮助凶手偷渡到EDEN的,哪知这个万死难辞其咎的“蛇头”竟然是叶以宏。

    老天,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所以,”丹说:“车祸那晚,除了我们兄弟四人,之家的人、苏雪,他也在医院。另外芬妮和周迅也正好恰逢其盛。”

    周迅那日盲肠炎发作,被周蕙送到医院去。他们碰上该事纯粹是巧合,但当时在医院外便利店买杂志的周蕙的确亲眼目睹之韫等人如何飞车送魏东平就医。也是她在觉得情形不对后,自动帮忙联络到了之家二小姐,并在医生宣布急救失败后,在后者的要求下,第一时间向魏氏和当时人在法国的叶达报丧。其后魏东平遗体在EDEN火化事宜也是在魏氏的请求下,由她秘密出面安排的。整件事,她在魏氏的请求下,一直守口如瓶,直到丹在调查车祸真相中意外查到她这个线索,找她盘问,她才对他说了出来。从头到尾,周蕙只告诉过丹一个人。但在她医院的所有作为都落在隐伏在暗处的叶以宏眼中。

    他看着她帮忙报丧,看着之韫心脏病突发被送进急救室,看着魏氏驻EDEN办事处的安全人员将丹他们劝离魏东平身边,看着要将魏东平推去太平间的小护士突然发现仪器又有了闪动,吓得哇哇大叫,冲出去找医生。他甚至在那护士离开的时候,守在那间空荡的急救室里,亲手摸到被宣布已死的魏东平又有了微弱的脉动。他一直守到护士带着医生冲进来才离开,他以为自己万幸,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不想在次日的早新闻中仍听到了魏东平车祸不治身亡的消息。

    他也去找过当时发现魏东平重有心跳的护士和医生,但其人都对此失口否认,半年后相关人等陆续出国进修的进修,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一个个都离开了这所医院,再过了一段时间,全都音讯全无,不知所踪。

    “所以,他认为魏东平没有死?”我不禁握紧双拳。

    会吗?会吗?他没死?

    “他说他也只有一个儿子,如果他是魏立峰,受此打击,养子又都对家族事业无兴趣,四年来决不会还这样执意工作不肯罢手。”

    我瞪牢近在咫尺的墓碑,这么说,他是有可能没死?

    “可是,”我迟疑:“你说是周蕙亲自安排的火化事宜……?”

    丹转过头,我从没看到过他这么苍白的脸色,这样茫然的眼神。

    他张开嘴,却没有声音,隔一会声音才回来,“她是亲眼看着大哥被推进焚化炉的……而且她当时没见伯父母在场,也没见我们,就有过怀疑,特地要求开棺,见大哥最后一面,她亲眼看过,才送他……”他越说越快,说到后来却又怎么也不下去,终于闭紧嘴巴。

    我不知道自己竟可以那样镇定。

    这种时候,我脑中想的竟是——既然周蕙亲眼验过,应该没人能搞鬼。难道止后第二次急救依然没能把魏东平救回来?

    还是……叶以宏说谎?

    可丹又道:“他若在此事上有一字虚言,之之会第一时间亲手剐出他的心,拿他生祭大哥。”难怪之韫要押着叶以宏上飞机,呵,我一点不怀疑假如后者说谎,之韫真会亲手活剐他。

    好吧,既然双方各执一词……我站在魏东平的墓碑前,听到自己冷酷的声音,“只要把这里挖开来,真伪立辨。”话音一落,连我自己都惊呆,不能置信这是我说的话。

    丹更是如遭重击,浑身大震。他双眼直勾勾地瞪住我,两手下意识地按住墓碑,那姿态仿佛在保护某个人一般,“这下面是有人的。”

    他说:“火化时,芬妮一直守在那里,她亲手捡的骨灰,挑的骨灰盒,她亲手垫好黄绫,铜钱和玉佩,再把他放进去,一直送到伯母手上,下葬时,是我把骨灰盒放下去的。”声音发颤,近似呜咽。

    如果他不是圣…拉琪尔斯…丹,我会以为他快要哭出来。

    继先前诧异自己的冷酷之后,我再次为自己的残忍而惊奇。

    我真不知道自己可以残忍到这个程度。

    我竟然与丹这样讲:“你不是也觉得叶以宏的话有几分可信么?挖开这里来,拿骨灰去验DNA,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我甚至告诉丹:“你我现在动手,两三钟头便可搞定一见分晓。”

    他没理我,只是浑身发抖。

    洋人的墓地里常会在树下放把园艺用的小锹,方便扫墓时清理杂草,有时离开也不收掉,就放在那里,方便其他扫墓的人有需要时取用。

    我转头四下探望,果然在左手过去三个墓碑处不远的一棵树下发现一个,月光照过去,银色的小锹泛着柔和的光芒。我扑过去,捡起来,回过头来,对牢那块骗死人的墓碑后面的草地,一铲挖下。

    下一秒钟,有人抓住我颈后大力掷出,猝不及防,至少被摔出2米远,摔下去的时候,我的后腰正撞上一快墓碑基石的棱角,痛不欲生,小锹也“哐”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抬头看过去,月光射在丹的面孔上,他愤怒地盯住我,不知何时起,他脸上一道道已全是交错纵横的泪水,好象雨天的玻璃窗。我痛得爬不起来,样子滑稽的半躺半靠地挨在地上。

    他嘶哑地咆哮:“你敢动他?”

    我不知怎的,突然有大笑的冲动。

    “他”?

    他说“他”?

    他到底明不明白,那不是“他”,那是“它”!

    他早四年前就已经变成了“它”?!

    如果他不让人动他,那他搞不好就永远都会是“它”!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一滴水珠沿着丹的脸庞轨迹优美地滑落,摇摇欲坠地挂在他下巴尖上,映着皎洁的月光,闪着夺目的晶芒……象碎钻。

    我想跟他说,换了是我,倘若有人告诉我哥可能没死,我第一时间去刨我哥的坟!挖地三尺在所不惜!

    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有人大喝:“什么人?”同时强力手电光照过来。

    完了,管理员被丹吵来了的。

    他没理会那人的质问,随手抹了一把脸,将我抓起便走。

    回到纽约CLIE,儒纳看到我后腰的那块淤青顿时吹了声口哨。

    我问他:“有多大?”

    他伸出自己一只手,“我的手这么大。”

    老天!

    他问我:“怎么弄的?”

    我趴在床上,让他帮我涂红花药油揉淤青,一边咬牙切齿地忍耐这种“按摩”时的巨痛,一边无精打采地讲着整件事到目前为止的来龙去脉。床头座钟的玻璃外罩反映出儒纳越听越凝重的脸色,他听到我一锹挖下,手突然一紧,痛得我惨哼出声。

    他匪夷所思,“你当着圣…拉琪尔斯…丹的面挖魏东平的坟?”

    “那又怎样?”我转头对他怒目而视:“你给我手上留神点,明天我要是爬不起来,唯你视问!”

    这大块头死Gay佬使劲眨着天空色的眼睛,半晌道:“陈,我真算是服了你了!”

    服个鬼?!结果还不是没挖到!

    我越想越不爽。

    儒纳还要来问我:“如果真的对魏东平之死有怀疑,重新开棺验尸自是必然的,但……陈,你平时不会这样急噪卤莽的?”

    我急噪?!这洋鬼子开什么玩笑?

    那是魏东平!麦德林恨不能食其之肉寝其之皮的魏东平啊!要是把叶以宏的话放出去一星半点,不用半个钟头,那块坟头就被人挖下去几米了。这个人的生死问题怎能存有半点模糊不清之处?

    要不是今晚丹的情绪不稳,我必定能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

    我急噪?嗟!我现在人趴在这里,还算急噪?真是……

    次日一早,后腰依然很痛,我还是咬着牙正常工作。

    应该说能当掌门的人确实都不一般。虽然昨夜大宴,魏立峰原订今日上午九点访问格林的行程一点没变,还临时起意,携夫人养子同行。

    到格林工业纽约分部大门前,这前呼后拥一大帮人又巧遇了叶家父子和雷恩,然后才晓得昨晚丹溜走后不久,之韫和苏雪也早退了,且不知为何事在苏雪的办公室窝了一整夜。

    叶达说到“这两个小妞”就头大。

    讲她们“素来是各自家族里的问题女孩”,娇纵任性、贪玩蛮横、个性强项,“打小认识起就成了恶魔二人组”,调皮捣蛋从不分家,只要两颗小脑袋凑一起,鬼点子就一串又一串,坏事统统做绝,闯祸成性。他怕的是“分开这几年,如今这下子又凑在了一起,还不晓得会搞出什么花样”,所以一知道她们整晚没回酒店,大清早就不放心地过来抓人。

    这两拨人在格林纽约分部门口寒暄一阵,便索性合二为一,边走边聊地一同上去,哪知才刚入大堂,迎面便风一般卷来一人,横冲直撞地冲了出去。眼快的都诧异,“那不是之之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楼梯口已传来气急败坏的大叫,“拦住她!叶达,你快拦住她!”

    苏雪一身昨晚宴会打扮,跌跌撞撞地从楼梯上扑下,一个脚下没留神,三寸高的宴会高跟鞋打个滑,人就直直的跌下,幸好丹和荣就在左近,扑过去一边一个的掺住她,她尖叫:“之之找到东平了!追她!”

    再也没比这更具震撼力的话,每个人都惊吓的呆在当场。

    苏雪顾不得解释,“楼上我办公室计算机里有地址,你们看完删除,尽快赶来”的语音尚在空中盘旋,人却早拉着叶达跑出了老远。

    事后想起来,所有人中反应最快的大概还要属雷恩,他头一个返身追着苏雪叶达冲了出去。其余的人……最多只与他间隔一秒钟,全都三步并两步地冲上楼梯,直奔三楼的格林最高长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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