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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的另一边-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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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得魏家的大家长魏立峰。
这些,丹当然全不晓得。大家都默契地没去惊扰他与魏少。那晚,他们聊了很久,近乎通宵。次日,也就是今天……早晨,负责整理房间的仆人发现他们睡在一起。那份原本被魏东平心情恶劣而拒绝的药膳估计是被他们当成夜宵,瓜分了个干净,脏盘子乱糟糟地摊在茶几上。之韫想趁机取回窃听器,结果运气不佳,被她未婚夫当场逮到,人赃并获。被人偷听谈话总不是件愉快的事,后者趁着丹晨浴,把她“教训”一通,并且警告此事所有知情者不得向丹泄露。他与丹一夜倾谈,情绪虽有缓和,面对父母时仍不能马上释怀,早餐时依然心情不佳,脸色冷冷。
偏偏这个时候,FBI还要多事。
没错,就是FBI。
除国防部外,丹当然与FBI也有保持联系。
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连我都晓得他与FBI方面的联络方式。在跟他出任务时,也有两次,曾有幸见识过神秘的联邦特工联络人。而且,我还知道,不但是魏立峰,就连荣他们,都不喜欢丹与FBI多打交道。
联邦调查局内部派系纷多,替他们服务,不但需要面对任务上的艰难,往往还需面对后方的冷箭,且众口难调,上面的人出尔反尔,下面出任务的人不知前因后果,被调来派去,最后弄到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乌龙结局是常有的事。
不过,这也并非圣…菲达庄园对FBI感冒唯一的原因。
追根究底的算来,他们双方多少还有点旧怨。详细的前因后果,我并不清楚,也没有真正调查过。只大概地知道FBI前年曾经暗算过魏家,当时正值丹荣刀泰被收养不久,所以他们四个都曾吃过他们的暗亏。为此,魏东平当年就将FBI列入了禁止与自己兄弟直接接触的黑名单,任何与FBI方面有关的合作都必须在他的亲自过问之下。所以,至少到魏东平发生车祸之前,FBI即使有心,与丹他们接触的机会也极少,而且即便是那么几次很少的合作也必须经由国防部的通力游说和大力施压。可车祸后,FBI却最早与圣…拉琪尔斯有所联络,他们不仅甚至抢到了国防部的前面,而且态度极为热络殷情。
丹并不爱与他们接触,但一直与他们保持联络,就是因为他们在提供车祸相关线索方面十分主动积极。相对的,作为交易,他自然也没少付出代价。荣他们都知道这一点,因此都更加讨厌FBI。而我一听到“FBI”,就隐约有点了然过来,并且忍不住……皱眉。
彼时的纽约黑道……或者说美国东部黑道的局势,已从六日凌晨格杀令甫出之际的“牵连众多,各方人马乱成一堆”转为“几个涉入颇深的非台面强权势力与克莱缔家族的捉对厮杀”。若以为“受牵连的无辜公众将大幅减少”代表事态好转,那就大错特错了。实际上,一但有背景计划的针对性冲突爆发,带来的就不再是单个受害人为主的个案,而是大规模的暴力血拼。那不仅意味着伤亡数字会急速上升,也意味着公众影响也将更加血腥恶劣。这也是克莱缔家族接受可圣…菲达庄园控制格杀令波及范围的要求,纽约CLIE内部的气氛却更见肃杀的原因。
客观讲来,似这种由黑道最高级别格杀令而引发的非法势力组织动荡火并,且十几个小时内便发展到这种严重局面的特别案件,无论发生在哪个国家,都不会由普通的州警事机构来从头查到尾,为了更快的破案或控制事态,通常都是很快就转到人员更专精装备更好,行动指挥更直接迅速的高一级调查机构。案子既然首发在纽约,由纽约州联邦调查局出面牵头,直接介入调查,也是理所当然。至于他们会如何考量、处理这样的案子,以我多年海外特遣的经验来说,那也不难猜度。
在这个什么都讲求高效和双赢的时代,任何代价所追求的最终所获自是尽量越多越好。一箭双雕或三雕都是不够的,一箭数雕已是理所当然的追求。君不见,纵然是我——一小小EDEN特警查起案子还不是数头并进么?实际上,全世界务实的国家安全官员头头或司法警界要员的想法都差不多是走一条路的,换了他们是FBI也必然会如是想——这种不说百年难遇,也至少是几十年难得一现,足可“乱世出英雄”的上好时机之下,当头的不精打细算好好谋划,才真是白白辜负上帝的一片美意——不仅对不起纳税人,对不起自己下面每个头顶国徽,恪尽职守,流血流汗的手下,更简直对不起自己。
拿现在的状况来理论联系实际,浑水摸鱼就是最首要的一条。
说到底,正义法理的伸张、司法量刑、让触犯法律的人得到应有的审判在目前都是流于空谈的口号与程序,最迫在眉睫的莫过于尽快有效防止、压制、化解火并的发生。
以目前瞬息万变的局势,若以彻底压制火并为目标,纽约黑道仲裁实质的调解工作在这个阶段就已进入最艰难的僵持阶段——那绝非似早先圣…菲达庄园传句话出来,就能得到克莱缔家族承诺这样顺利简单。
在这里,时间就是生命。
时间的僵持耗损就意味着生命和鲜血的耗损流逝。
全美每天将有多少人因克莱缔家族的这道格杀令而丧命当然是件严重的事,但……倘若各方配合默契,策略运用得当,肯豁出去下点血本,能否顺便扫掉一点疑难宗卷姑且不论,如果一时间不能彻底肃清所有的罪恶,却能借势重新建立一个政府能够控制更加直效的土匪班子,那么,这件严重的事自然也就不那么严重了,至少不会如原本那么严重,甚至还可以换个角度去诠释它——那只是某种可计量权衡的代价而已。
凡事总有代价,而代价,又总是由许许多多的个人去具体支付。什么样的情势下,找什么样的人,去做什么样的事,这个过程就象会计做帐——什么时机在什么地方做上一笔什么样的支出,搭配上绝对是有法门的。毋庸质疑,精明如联邦干探特工们自然不会不精通这门实用的科学。故而,不管他们有什么惊天大计,或想动哪名昔日曾轰动江湖的隐世高手的脑筋,亦或是具体想干什么……等等等,都绝非值得大惊小怪惊罕异常的事。对此,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前提是……呃……与持国天无关——事情只要一扯上丹,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真正实际的状况是,跟其他人一样,七日那天,一听到这个当口FBI来找丹,我就忍不住皱紧眉头。
我承认,这是双重标准。
我也承认,丹既然在这个国家还另有一个涉及国家安全大范畴的官方身份,就应该承担基于这一身份而衍生而来的义务和责任。客观上,丹多重身份背后所能牵动的实质力量,在这类计划中能够发挥的便利性与保证计划整体赢面方面,有太强大的诱惑力。
可……我很想知道。
我想知道,FBI决定找上他……当他们决定开口向他要求的时候,除了依据持国天的义务之外,可也曾替他其他的身份立场考虑过?
当年,这些人放任克莱缔家族明里暗里地将他硬按在一个叫做“黑道仲裁”的位置上,怡然自得地任由他无奈之下以自己的方式周旋在各大非台面势力之间,努力维系着东部动荡而脆弱的派系平衡,又与各派系干将、首脑混迹日深。如今,他们要彻底颠覆这个平衡,又要他担起官方身份的义务和责任,明里暗里地出面与那些与他称兄道弟至少也数年的人辣手相对……这其间,危险可以不理,精力可以不计,信义可以不顾,但是感情呢?几千个日子里,慢慢投入的感情要怎么处理?这又不是警察当卧底,没有对错,只有立场的问题——丹终究是个有血有肉有笑有泪有情绪的人,不是台可以由计算机终端控制的机器工具,一旦输入指令,就能干脆爽利无知无觉的依令行事的。
很多时候,我也不是没有疑惑的。
为何纽约地头上一有风吹草动,黑白两道总爱找上丹?
这个各路神仙汇集的风水宝地,难道除了他,就再没其他的能人了?
那些为了保障司法公正而设立的避嫌条款就只是放着看的?
为何碰到丹的时候,从不祭出来用一用?
为何每次要付出重大代价时,都要找丹去凑一份?
且为何高昂的代价里,总有丹的一份心头血?
太多思绪在这个时候涌上来,我反而说不出什么话来,闷半晌也只得问之韫,“丹有何打算?”
既然FBI已找了上来,他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我很清楚,丹也绝不乐见格杀令的发生和持续,但若要由此对现有的纽约黑道主要构成势力,不计情面代价地加以大肆剿灭,恐怕也非他所愿。FBI既已找上他,显然已得到国防部方面的支持,国家安全的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身为军人,哪怕只是佣兵,协议束缚之下,岂是可以轻易回避推脱的……还有魏少,他现在可不是什么长期昏迷的活死人,丹若要出任务,要如何在他眼皮底下行事呢?
之韫没有马上回答我。
当时,她正在做心肺透视,医生要她噤声,折腾快半个钟头,待拍好全套透视片,才有机会开口。
她用一种慢吞吞的语速,咬字异常清晰地与我讲:“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是不错,可惜时运不济。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丹刚好正在接另一通电话,是东平替他接的行动电话。”
我当场一呆,随即把她的话从头默念一遍……然后发现自己面部神经突然发生了短路,连带着依附于它的肌肉也莫名其妙失去控制。这个后果真可怕——一张大嘴“豁”的自动咧向耳后,收都收不拢,简直吓坏我自己。而我那个无良的女老板居然还跟我眨了眨眼睛,神情间中有种说不出的顽皮和幸灾乐祸。她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东平自昨晚起,心情本来就不好。”
那是。我当然知道。
话说,魏家大少在发现电话来自FBI后,心情本就不好的他自然不愉之极,而对方也不是笨蛋,虽说已多年不曾与难缠出名的魏家大太子打交道,也晓得避之则吉的道理,寒暄数句,马上挂掉了电话。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就罢了。
偏那蠢货自作聪明,他马上又打了丹的另一支行动电话。
丹拥有许多私人行动电话,以针对多重身份之下的各种联络使用,其中有两支号码就是持国天专用的,来来往往全是这类电话。号码虽多,但通过魏氏租用的商业卫星频道和独有的信号加密转接系统,能够同时在一部行动电话使用接听,使用十分方便。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如魏家成员和之韫之流才知道,连叶达对此都一无所知。我会知道,也只因为我跟着丹直跟到他出各种任务都跟去的地步而已。所以,当时FBI虽然拨的是不同的电话号码,却仍然打到了仍然被魏家大少拿在手中的那支行动电话上。
可想而知,魏少第二次替丹接起电话时的脸色。
这通电话只持续了半分钟。
电话挂掉后,早餐桌上已经一片死静。
魏家服侍这几位少爷们吃早餐的佣人们全都僵立当场,噤若寒蝉。
然而,信不信由你,到这个地步,事情居然还没完。
最多只有两分钟,荣的私人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只响了一记,魏家大少便已“豁”地转过头去,凶狠地瞪住他。
本想直接把电话偷偷按掉的荣只得乖乖把电话交给他的大哥。
电话接通后,魏东平非常客气友善地“Hi”了一声,说了一句“Justthesame”,对方立刻挂掉了电话。
这一次,前后连十秒钟都没有。
下一秒,魏家大少将那支倒霉又无辜的行动电话一把掷出,后者“砰”地一记砸进放在早餐长桌中央的那钵浓香四溢的玉米鸡蓉薄粥内,一下子粥汁飞溅。
丹随即被禁足。
魏东平是这样对他说的——“今天起,你一次睡不足五小时,就不用出去了!”语气极为严厉。
听明白这话的刹那,我一下子窒住,一团湿暖的空气就那样梗在我的胸口,翻翻滚滚不上不下,仿佛是住定了般不肯散开,我没法说话,只深深深地慢慢吸气——肺叶肯定被压住了,我呼吸不顺。
他说——今天起,你一次睡不足五小时,就不用出去了!
不是简单的责问后的惩罚。
不是直言相对的意气之语。
而是——“今天起,你一次睡不足五小时,就不用出去了!”
之韫凝视我,她忽然做了一个很突兀的动作——从自己随身的手袋内,取出一枚小小地圆镜,往我面前一举,细细声叫我。
“陈。”她说:“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个表情究竟是哭是笑?”
我随便往镜子里瞄一瞄,你别说,真尴尬,这样简单的问题,我还真无法干脆地告诉她。
我心思全在魏少那句话上。
真不能不叹服这个人说话的艺术。
连句激怒之下的禁语都能说得这样精扼婉转得恰到好处。
他说——今天起,你一次睡不足五小时,就不用出去了!
整句话并不复杂,但它的前提却不简单——首先,他不是不知道丹浅眠的毛病目前已顽固至几许。其次,他所要求的条件,不是八小时睡眠,也不是其他的数字,而是实牙实齿目的五小时——保证人体健康的极限睡眠时间。其三,这话还是说在明知FBI来电找丹仍一连代接三次之后。看不到这些,又或是似儒纳那样不怎么相干的人肯定不会懂,只有是真正知情的人,细细嚼一嚼,才自然就明白。
倘若日后,有人非要我这种不是很精通说话技巧的人,来将这中间的意思完整清楚的重复一遍……我认真想了又想,那……至少也得分开三句来讲——头一句,“你连常人保证健康的五小时极限睡眠都无法做到,这样的生理精神状态,怎堪应付危险工作?”第二句,“既然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工作,FBI又如何?你给我安心在家即可。”最后是,“总之,你一次睡不足五个钟头,外头天塌下来,都不用你去理。”
即便如此,也尚不能彻底表现出原话中,对FBI纠缠丹的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愤怒,对家族本身在外影响力虚弱颓败至被人视若无睹的震惊,以及对丹明知自身状态已至极限,在这种恶劣的外部环境仍苦苦支持的心痛……诸如此类的感情。
事实上,若非激怒之下的一句话包含着如此强烈的多种情绪,眼下这种关头,难道光凭魏少一声怒吼,丹就真会安心留在庄园,任凭还在坐轮椅的魏少替自己出面应对所有?我敢拿自己的人头作保,如果当初魏少是如我那样干巴巴地讲这么三句话,丹绝对不会似现在这般软弱下来,乖乖听教。他那副脾气若是反弹起来,搞不好会当场跑出庄园,直接跟FBI的联络官联络感情去。
至于其他在场之人,哪一个不是真正知情的?哪一个心里最酸软的那块没被魏少这句话狠狠锥一下?哪一个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跳起来,抗议他的蛮不讲理?
之韫说得真不错,FBI的如意算盘打得是不错,只可惜时不与他。
那天,是我将做好检查的之韫送回了庄园,但自己并没进去。
甚至,其后的八日、九日,也没能去圣…菲达庄园。
魏家大少那道禁足令可不是随口说笑的,也不是我最初以为的那样完全不带一点惩罚的意味,仅做个样子给外头的人看看而已。
丹被禁止踏出圣…菲达庄园的同时,原本所有与持国天或纽约黑道方面有关私人联络方式和渠道亦被彻底封禁,连其他三个圣…拉琪尔斯也没能幸免。而个人出入行动方面,荣也受到牵连——丹被他大哥要求“专心在家陪我”,他则被他大哥支去玩他最喜欢的休闲游戏——搭模型。后者从家族企业的研发部的密档中调了一套图纸出来,跟他说“把这个潜水艇搭个模型出来玩吧”,而且一周就要,等于也被变相地禁了足。道格和泰虽没被加以任何限制,可无论去到哪里,只要离开庄园家门,身后就粘一串寸步不离的粽子。再加上我暂代了丹这段时期在CLIE本就所剩无几的一点外务——黑白两道的各方人马等于已经完全无法再与圣…拉琪尔斯们……尤其是丹私下接触。
换而言之,无论为着什么事,要接触他们就必须通过魏东平。
那些被克莱缔家族一道格杀令逼得在生死间苦苦挣扎,眼巴巴等着纽约黑道仲裁能施展手段,保自己一条贱命的各路非法势力人马姑且不论,光在FBI这样急切得要与丹取得实质联系的现在,这样一道禁足令正式放出话来,所造成的效果可想而知。
而我,魏少一句要我暂代丹少所有外务,荣少又同时被变相禁足,一下子,原本丹手头的事,包括本来这段时期由荣代理着的那部分,统统直接落到了我的头上。我这个临时代打不仅“暂代”得百分百,碰到具实务,做起事来更得实打实地硬着头皮上。
谁都知道,我的本行是刑事特警,有些特警或许会有保护重要证人安全的经验,可我却从没混过第三方特别安全保证组,况且警方保护重要人证的那套是针对个人24小时,又不能与CLIE日常负责的那种企业范畴的安全防护等同起来。不要跟我说什么“好歹你跟丹近两年了,没见过猪走,也该吃过猪肉”之类的风凉话,天晓得我跟着丹的大部分时间在干什么,而且他是我的上司,他才是那个拿主意的人,我是他的助手,我只要听令办事就好,哪管那么多!就算这段时日曾经协助荣代理丹的大部分工作,那也是凡事以荣少的意思为主。我加入CLIE至今,其实根本不是很了解CLIE常规部门那套“企业安全”到底是什么。
根本毋庸什么“个把月”,只一天下来,光是应付纽约这头的“企业安全”就已占去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并教我完全晕头转向,欲哭无泪。尤其凄惨的是,无论求助,或是诉苦,均告无门。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顶多咬咬牙,待过了这一阵,魏少彻底康复,我挂冠而去,自然就能脱离苦海,可实际上,一切并不仅止如此。
丹他们不出门,不代表麻烦就会当真识相地不自动粘上去。
我可以肯定,禁足令公开伊始,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丹被禁足?……怕什么?他们不能出面,自有旁人出面!傻瓜都知道,这方面的事,魏少总没可能让自己的老父、未婚妻或好友去冲锋陷阵,如果丹不出面,荣不出面,泰不出面,连道格都不出面,那么还有谁能应付?
谁都以为这是个明摆着的答案,结果,几天下来,所有人等通通目瞪口呆地发现自己竟然算错了——没人出面,包括魏东平自己。
他彻底封上圣…菲达庄园的大门。
而且,谁的面子都不给——要求也好,邀请也罢,电话打到庄园,接电话的永远都是魏东平,而他的回答无一例外,全都是这一款的。
“丹?真糟糕,他最近都不能出门。那就找荣?可他正在拼模型。他一开始砌模型,都没人敢去叫他。这家伙打起人来,可不是一点点痛……哈哈,我?现在的我哪里受得了他一巴掌?只有真不要命的人才会在他玩宝贝模型时去骚扰他,你要来试试吗?”
“找泰?真不巧,他出去了,要留话吗?不用了?那好,再见。”
“你的同事先前要找泰,现在又轮到你这个组长要找道格?他们不是在外头捅了什么娄子吧?当然不是……你肯定?好,等一下,我叫他来听电话。”
“喂?是我。不是说找道格吗?昨天城里又死67人,桑宁街血流成河……上帝!你不会认为他们有嫌疑吧?不是……那是什么意思……他不肯?既然他自己不肯……什么?你要我这个当大哥的叫自己兄弟去跟那江湖老鳄纠缠不清?我说,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或是——
“呵,葛兰葛兰,我是昏迷四年,不是得了失忆症,怎会不记得你这老狐狸!多谢你特地问候我。对了,说到问候,这两天你手下的那些大将轮番问候我的四个兄弟,是什么意思?我刚清醒没几天,一天就接五六个联邦调查局打来问候自己兄弟的电话,可真叫人心惊肉跳。大家好歹相识一场,有事干么不直接划下道来,我也好召集家族律师,跟你们厮杀……哈哈,不是就好。新闻?唔……就是,我刚才还在嘀咕,你这老狐狸这种时候,不忙着挥去抓嫌疑犯,怎会有空特地打来问候我?……这跟丹他们有什么关系?有话直说,是吧?哼,我以为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常识——抓捕重案现行犯是你们和警察的职责,至于我们这些守法的纳税人,城里不太平的时候,不要没事出去乱晃,乖乖呆在家里就是对你们最好的帮助……没错,你今天才知道我是这种人?”
再来——
“史东?你这老货,原来你还活着……呵是,地狱风光无限好,可惜没在那头碰到你……葛兰跟你诉苦?说我性情大改?他又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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