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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的另一边-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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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们咬着耳朵亲密谈笑着,回到宴会的聚焦中心,加入己方友人笑闹的阵营。我看着他们脑袋凑一起,一左一右,以一种看上去舒适无比的姿势适意地斜靠在沙发里,彼此咬着耳朵密密地嬉笑着议论着什么话题,间或地交换着几个只有他们兄弟几人才能会意的默契眼神。也看到亦十分懂得享受的之韫眼见沙发已被自己未婚夫和丹占去所有空位,索性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下,一颗头挨靠在魏少腿上,直把他当真皮沙发摇椅,时不时,回过头去,对牢魏少横飞两记媚意横生的笑颜。甚至看到连叶达为图说话方便,亦拉着自己未婚妻不拘小节地席地而坐,带动得一感年轻的社交新贵们也都自然地随便肆意起来,纷纷亮出自己最自然惬意的面貌。
无论我看到什么,我从没见过自己那干上司这样完全放松享受的神情——是荒唐肆意无忌的,但偏偏只觉得那个场面有种强烈的融融之意扑面而来。
感觉上,他们仿佛就应如此,他们就该如此。
宴会在凌晨3时许告终,收场十分拖迤的原因主要还是年轻一辈的最后大都玩疯了。起哄的人太多,各式别出心裁的闹场游戏轮番上场,大家闹轰轰的,兴高采烈得全都丢不开手,若非众人还惦记着之韫的病况,不敢令她太过兴奋疲惫,只怕魏氏众人盛情难却之下,得玩个通宵。
回圣…菲达庄园的途中,之韫尚在与她的未婚夫算帐,她揪住魏少不肯放手,抱怨着警告他;“那个叫明珠的,我也不说了,她算丹的老牌死忠仰慕者,一直都垂涎他的美色,但是老菲的女儿……她们对着丹流口水也就算了,你这个当大哥的不关照他小心留神,居然还怂恿他跟她们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什么意思呢?他现在又不是孤家寡人,告诉你哦,别以为芬妮脾气上好,人又不在这里,就可任你们为所欲为……”一句话没说完,中间已被魏氏太子党的轰笑打断了无数次,连她自己最终都说不下去笑了出来。全车的笑声里,只最终听到魏少那把温和好听,如丝绒般令人受落无比的声音。他说之韫,“你啊,你有点醉了。”后者伏在他怀中咕咕地笑个不停,并不否认。
车队进了庄园后,魏少即吩咐我们这些安全人员停车,他与自己父母说:“他们几个今晚都喝多了些,让我们走一走。”
我一直都记得那晚。
道格陪着魏立峰夫妇直接车行至主屋。
略带薄醉的之韫轻盈而跳跃地走在庄园延伸直达主屋的车道上,是如此的愉悦快乐,一如孩童。丹推着魏少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两步的地方,两人时不时地低头咕哝几句,嘴角眉梢都是笑意。荣与泰歪歪斜斜,勾肩搭背地走在最后,亦说着他们自己的笑话,气氛是如此美好惬意……
然而这一切在他们抵达主屋,跨进客厅,看到那个背对厅门的红色身影的瞬间冻住。
她听到众人嬉笑的声音,转回头来。
那一刻,我认出那张尊贵比艳丽更能于第一时间夺人心魄的面孔,清楚地看到丹,荣,泰齐齐色变。
之韫的薄醉在这一刻完全被蒸发到了九宵云外。她如犯了错的孩子,垂着头,不敢直视对方与自己神似的眼睛,只会得嚅嚅地低喊:“二姐。”
之家这位宗族排行第二的二小姐之吟冷淡地扫视了她和魏少一眼,站起来,离开了客厅。
之韫怔怔地看着她如此一语未发地走开,无言以对。
半晌,众人才听到她惶惶的声音。
“我就知道,”她说:“这次发作,宋博士没可能再姑息我,替我隐瞒,家里既然晓得,自会来拿我回去。”
半晌,魏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明天……”他说:“明天,我们就回EDEN。”
20、上
终于要回EDEN了。
离开前,我去探儒纳。
他说:“这么突然。”
我耸肩。
前一日,魏少刚有“复出”之意,如今却又突然要在自己状态尚未全部复原,大气候尚且混沌不明的情况下离开纽约,前赴自己当日的劫难之地,旁人不知首尾,自然会有突兀的感觉。但有幸目睹魏少与官方交涉全程的我却清楚地明白他这一“抽身而退”的时机切拿得有多么恰到好处。
先是以克莱缔家族的格杀令事件凸显圣…菲达庄园在黑白两道之间不可霍缺的缓冲平衡作用;接着又以重拳出击般地直接抛出对官方数年来暗算自己家族种种行为的质问与不满;跟着果断地公开的深潜系列,逼使官方不得不断绝基于此系列技术而左右摇摆的“鸡肋”态度,抛出因“纯理论”而具有压倒性利益诱惑的零式,以重塑魏氏在精工业界绝对颠峰的技术地位;然后摆明不记前嫌的姿态,以官方都不以为意的因果,提出极端优惠,简直让人跌破眼镜的技术过渡条件;最后,借未婚妻的病况,第一时间丢开所有的事态和被引发最大兴趣的官方,直接离开是非中心的纽约……还有谁比魏东平更深谙主导一场交易的技巧?
无论美国官方面对那不可能实现的零式是真正有着踌躇怀疑,还是只想做个无动于衷的样子,以争取谈判中的优势地位,面对魏少的这一搁手,必然会失去镇定的心态。
之韫的病况已经几乎是除魏少本人之外,全世界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此时此地,没有人能够置疑他陪伴未婚妻回EDEN休养的决定,可事实上,圣…菲达对追杀令事件不回应态度的惨痛阴影仍在。直至今天,谁都清楚地明白魏东平对自己所关爱的人与事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可以为自己的兄弟放弃纽约,同样的,如有必要,他同样不会吝于为自己的未婚妻做出同样决定,但已经被迫失去了深潜系列的官方却没有可能再失去零式!
他们已必须在第一时间做出明确的取舍。
他们无法冒任何风险。
他们甚至无法容许丝毫这样的可能性存在。
而正确的选择显然只有一个。
四年前流于理论的零式如今转为现实,已经无可辩驳地证明了当初他们的决定错误得有多离谱。换了任何一国的官方都不可能忽略这样的事实。
当然,这些此刻我自然无法向儒纳透露。
去见他,只是想问一问他的想法。
若以当日他与法赫切八段的情形而言,自然无用多言,他应该随我一同离开纽约,但现在他们明显的藕断丝连,情况又暧昧起来。我觉得儒纳应该与我一道走——现在这个时节,格杀令一事虽表面有所平息,实则暗涛汹涌,无论他与法赫的友谊处于什么状态,他都不适合逗留在纽约这样的是非中心。
法赫的想法显然与我的一样。
这个骄傲维京人在这一刻放下了他意大利男人的古板与自尊,与我道:“CLIE的医官比较值得信赖,儒纳应该到EDEN接受后续治疗”。当然,谁都知道,儒纳的枪伤其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都快能出院了。
但是,儒纳说:“不。”
他瞪住法赫,坚决地与我说:“我答应你要看住他,也说过要盯死红鬼洛云,这个时候,我怎能离开?”
想当然,听了这话的法赫会是什么狰狞脸色。
生平头一次,我痛恨起儒纳的口是心非。
他为何不直截了当地讲出来,他只是担心自己那个黑帮男友,所以不肯在种时刻离开。
说实话,维京人的处境是有点尴尬。
眼下这种敏感时节,他若依然与家族保持距离,一个人落了单自然危险无比,可要是与家族同进退,那红鬼洛云岂非等于重出了江湖。
人是要向前看的,怎能走走又倒回去。
我若是儒纳,爱他,自然就会担心他。
可……堂堂的克莱缔家族的三号人物岂非庸碌之辈。儒纳必须承认一点,此刻他若坚持与法赫在一起,只会令他徒增困扰。
我明白地告诉儒纳:“你得跟我走,我需要帮手。”
他瞪视我,半分钟后,确定我真有此意,他又踌躇了一会,才终于点头。
那一刻,我看到法赫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记下了这次人情,但心里却有啼笑皆非的感觉。他以为我与他是一国的,才如此要求儒纳,哪里晓得我是真的需要后者去帮手。
就这样匆忙地踏上了归途。
魏少既然声明了“回EDEN”,他那四个与其形影不离的兄弟自然是同行的,魏立峰夫妇更毋用多说。之韫本就是被押解的“主犯”,至于叶达,三三强人组合经过这四年的分分合合,如今一朝重聚,哪有分开行动的道理……再加上之家二小姐、叶以宏之流,杂七杂八的人头数一数,回程的人数几乎比来时多了一倍,回想当日匆匆自EDEN杀来纽约之际,何尝想象得今日这般热闹的景象。
为省时省力,我们没有如当初到纽约时那般,分批搭乘CLIE的紧急垂直起降飞机,而是动用了魏氏集团的私人商务机。三架短途直升机直接到庄园主屋的大门口载人,将大家送到肯尼迪国际机场的停机坪登机。这中间格林工业组合的当家女掌门是众人中唯一落了单的。她一路跟着来,直送着自己的手帕交与大家到飞机舱门口,但并没跨进舱门。
那当然是因为之韫与魏少这个“回EDEN”的决定非常突然。
自在克里罗斯诊所找到昏迷四年多的魏少后,之韫便搁置了自己所有的工作,而将一切公务拜托给了叶达与苏雪,在所有人都丢开一切,说走就走的此刻,公务缠身的苏二小姐自然无法那样洒脱地摆摆手就离开。
她直到前往肯尼迪国际机场送行的途中都在抱怨之韫,“你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突然!当初一声不响得地杀了过来,如今忽然间又要回去。”又叹气地与她讲:“我这且回费城打个转,把手头格林的事情理一理,交代一下,就过去EDEN。”
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坦率,每一个字都是事实,可她的眼神却是那样的茫然而不确定,怔仲的神情悲喜难辨,刹那间,时光倒流,她如花蕾般精致立体的面孔软糯起来,盈满少女般无助哀愁。
事后,叶达曾经十分感叹,“很多时候,人在自我放逐的那刻能够绝然而义无返顾,但到重新归队之际,却往往会踌躇怯懦起来,不知该如何收回自己。”又讲:“莫讲是雪儿,就连我都感觉复杂。我曾经以为这一生,自己都不会再回EDEN的。”
事实上,飞机抵达EDEN国际机场上空,自窗口向下望去,看到那片密密麻麻因繁华而显得杂乱、纵横交错的城市,那一刻,每个人的脸上眼中,或多或少,都能找到一抹惘恸的复杂神情。
近乡情怯。
别说是他们,就是我,出来久了,想到就要回到那片故土,偶尔也会觉得异样。
下机的时候,我看到了周蕙。
为完全起见,她与随行同来的其他人都被隔在数十米外。
坦白说,看到她时,我很意外。
太清楚周蕙的处事风格,我不以为连当日“韦恩叶氏火并余韵未了,叶达失踪、之韫结束将近两年的环球旅行重返EDEN”之时,都不曾赴机场迎接的韦恩总裁特助,今天会因为三三强人组合的同归而特意亲自到机场,第一时间迎接。
问题是,她真的来了。
就站在那里。
舷梯一落下,她与随行的安全人员和韦恩幕僚团的几位代表齐齐迎上。我们这一边则是之韫推着魏少走了第一拨,叶达拉着他的未婚妻与丹边走边说地占了第二排。
两路人马交汇后,我听到周蕙第一句叫的是“之小姐”,随后才转向众人,道了声:“一路辛苦。”
魏少与她笑道:“芬妮,再见到你,真让人高兴。”那语调亲切真挚,随意得一如这中间从未隔着整整四年还多,从未隔着一场改变在场所有人这一生人的车祸。
而后者,亦以她最专业平常的职业微笑礼貌地回应。
“我也是。魏先生,真高兴再见到你。”她说。
很多年后,我还记得当时周蕙那种自然到极点的淡定——她凝视尚坐在轮椅中的魏少的眼神带着为人下属面对自己尊敬景仰的上司时的深刻感情和感谓,但同时却又如此从容,一如在向位小别两月的友人问候旅途安顺。
光是那份挥洒自若已经把她身后那几个神色激动局促的韦恩幕僚团代表甩去几条街。
魏少当时与她说的第二句话是,“你何时开始戴眼镜了?”
我这才突然领悟到自己见到周蕙,起始终觉得有点怪怪的原因——她带了眼镜。
周蕙是个大近视,但她一直是带隐形眼镜的,今天她白皙秀气的鼻梁上却架了一副无框银边眼镜,整个人更凭添一份书卷气。
彼时,她微笑着回答魏少,“度数太深了,医生建议我用眼镜会比较好。”
一问一答,不过只十数秒钟,挨下去,落后不过几步的叶达与丹也走了过来。我并没留心周蕙与叶达又寒暄了什么,我只看到丹在看到周蕙的面孔瞬间,双眉便已锁起。
从步下飞机,走过区区数米停机坪,到登车直接前往韦秀宁广正仁爱医院这短短的片刻间,他一直皱眉盯着周蕙的那副眼镜。
至于,其后的行程。
之韫自然是无用多言,直接在宋纬民博士及之家二小姐之吟的陪同下,被“押送”广正医院顶楼的特别病房。魏少因为腿部尚需复腱,与其同行,先到广正医院接受一次全身性的功能恢复的会诊检查。之后,便与魏立峰夫妇,第一时间前往CLIE总部。CLIE大厦内部各种设施齐全,丹荣刀泰在那边均有个自的备用独立宿舍,尤其适合复腱时期的魏少与父母暂时小住。次日开始的复腱课程则由广正的理疗师到CLIE来出诊。
剩下叶达,他牵挂“小妹”与“妹婿”的“病况”,自然少不得陪他们先往医院走趟,其后,三三强人组合作为CLIE的最高负责人,自然在CLIE大厦的工作人员宿舍区内拥有自己的临时小窝,眼前最简单实际的安排,当然就是与魏立峰夫妇一样,与自己的未婚妻暂时窝到CLIE的宿舍去。
我的工作时刻则到这一群上司及上司的尊亲登上前往广正医院的座驾为止——非常难得,名义上我最大的三个大老板齐齐亲口放我大假。换而言之,被魏少禁了足的丹虽然依然没能做到“一次睡多过五小时”,但可刻也算正式提前“假释”。
白得了一周即时生效的长假,正好方便我安排儒纳的事。
我将自己家里的钥匙给了他,另外,把沈涛的联络方式也留给他。很多事,此刻我尚不方便与他细细讲,由这位始终关心爱护我的叔叔来代劳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是午后登机,飞机到EDEN的时候是早晨十点左右。待我与儒纳分手,已是午后三点多。长途飞机最是劳累。倦意涌上来,我突然失去所有的干劲,只想回到CLIE宿舍,好好睡个饱。
心动自然会有行动。
此次三三强人组合在分散四年多后重聚,一同回到EDEN并不是什么秘密,对一向有着三三强人组合情结的本地媒体而言,这自然是个轰动而具娱乐新闻价值的事件。
我回到CLIE大厦所在的街区,尚未靠近大厦正门入口五十米内,远远的,便看到不少暗中埋伏的长枪短炮。
后来得到信息中心的检索信息才晓得,当日全城媒体的小记老记们至少散出了五成还多,他们各自揣测了三三强人组合的行程和可能的落脚地点,分头进行了埋伏,以期可以第一时间抓拍一切有关这一年尾最大娱乐新闻的实景人物的大头照,CLIE大厦就是所有揣测地点中比较集中的一处。
当时,眼见苗头似乎不对,也不知哪里来的灵机一动,学丹的惯用手法,我避开了CLIE大厦的各大正式出入口,直接从大厦为CLIE四天王暗置的秘密出入通道溜了进去,直接如做贼般掩回自己的宿舍,冲了个热水浴,倒进床铺,抖开被子,蒙头大睡。
开始的时候,脑海中还有些纷乱,过了一会,倦意冲上脑门,我睡得昏天黑地,雷打不动。
不过……我依然没有福气睡到自然醒。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团黑,借着床头闹钟的夜光显示,我看得分明,正是深夜十一点。
大门处,门铃哗鬼般的吵闹声中还加着阿楚的叫嚷与“咚”“咚”的擂门声。他拔足喉咙地使劲喊:“陈哥,陈哥,你到底在不在?快开门!”
我头昏脑涨的翻身下床,走过去,“豁”地拉开大门,“你吵死……”怒吼在看清门外那排人头之即卡在了喉咙。
大宋、小邱、与特安部那五六个与我相熟的同事,甚至连老卓,所有人具是一脸的紧张严肃,只余阿楚一人在见我开门之后,一怔之下,兴高采烈地回头向身后的大家得意地低嚷着,“看见没?我说陈哥肯定是一早就回来了。”
我从没妄想过自己回到EDEN会能逃过阿楚这小子的第一时间“追堵盘问”,但从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大群人在第一时间,这样一脸紧张相地来上门堵我。
因为记忆里对十八日圣…菲达庄园早餐桌的恐怖气氛依然有着余悸,那一瞬间,残存的睡意瞬间飞去九宵云外,心底最深处那个不好的预感瞬间布满了整个思维——他们怎么会这样大批的人找上我的宿舍?甚至连小邱、老卓都在,且又是在这个时候……?难道说,之韫才回到EDEN,便支撑不住,惹出什么大变来了么?我瞪住自己宿舍门外的这一大群人头,居然骇然得连询问都说出口。
大宋肃然地问:“陈,你从机场回来后,就一直在宿舍?”
算是吧,如果忽略我安排儒钠落脚。
我颔首。
下一秒钟,除阿楚外的众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纷纷长长的吁出一口长气,通通如释重负的放松下来。
至此,我才隐约觉得似乎整件事与之韫他们并无关系,但又觉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到底他们那一脸紧张所为何来?
我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刚才为何那样表情。”
没人理睬我,只有阿楚在那头大声叹息:“我都说了,是你们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陈哥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人偷袭的。”
什么?我错愕之余,本能地转头去瞪住自己的前搭档。
另一头已经有人在哀叹:“阿南,都是你乱猜,叫大家跟着你一起瞎紧张。”亦有人已经惭愧得要忍不住捧头惨嚎。
我越发的不明所以。
五分钟后,在大家都一口咬定阿楚至少加油添醋夸大了百倍的说明和解释之下,我才终于弄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其实是很乌龙的无聊事。
最初的起因自然是阿楚。
我说过,我从没妄想过自己回到EDEN会能逃过阿楚这小子的第一时间“追堵盘问”,事实也的确如此。
魏少决定陪之韫回EDEN的决定第一时间传回EDENCLIE总部后,除了各种必要的安全措施立即启动外,阿楚当即便在大厦43楼咖啡厅——特安部行动人员闲时打发时间最爱的所在,大声与大宋道要强占“约会”我的首名位置,以便第一时间聆听纽约发生的种种传奇与惊险,先听为快。当时,与他差不多同期升入特安部的新人,如阿南之流听他这话,纷纷附和他这一提议,众人七嘴八舌之下,整件事从一开始阿楚说的“听故事”,没多久便升级到了“特安部当日不当值的兄弟统统杀去曲廊,为陈哥洗尘庆功,有伴的统统携伴参加”。(至于庆什么功,后面再交代,那个庆功的理由同样非常乌搞)当然,似大宋那样无论是在特安部还是职业资历都要比这些小毛头们深厚的“前辈”们,当然不会理会他们的起哄。
旁人姑且不论,闹过就罢,未必就会把起哄时说的话当真,可熟悉阿楚的人都应晓得,他一直是个爱听故事的。待我与老板们回来,CLIE内部网络平台公布我的休假信息后,他拖着大宋要来找我。后者被他烦得受不了,终于被他拖了来。想当然,彼时我正忙着安排儒纳的事,并没回宿舍,他们扑了个空。
大宋当场就教训他,“陈虽然已经开始休假,但他与丹先生到底刚回来,手上的功夫不一定马上就能交开手,必定是还要忙一两天,就算他回来,也得休息几天,你这小子少去缠他。”
阿楚自是十分扫兴,又不甘心,于是不肯罢休地要到信息中心,查询我的行踪。他说:“陈哥,倘若你当时真与丹先生在一起,或真在出动状态,我自不会不识相地来骚扰你。”
他们去了信息中心,最新信息的自然是我已解除出动状态,而且我已经离开机场。这下,阿楚来了劲,向信息中心要求我的动态行踪,好第一时间来“约会”我。
彼时,拜A级阅读权限所赐,我虽不能说如丹荣刀泰或三三强人组合那般,对CLIE的信息采集网络的城市覆盖方式了如指掌,但多少也算有了些了解,我与儒纳的约定十分私人,我并不希望有除他与沈涛、张健之外的任何人卷进去,故而刻意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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