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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霸不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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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宏,不是他。
  算了!反正这阵子不合理的事也够多了,再多一件也不奇怪。
  杨沛浠的父亲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短期内她也不能回香港,但他不一样,他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不过难得见到她这副脆弱的模样,他实在舍不得离开。
  反正天龙集团有天宏和君宇他们坐镇,就让他偶尔放个假吧!
  上次休假是什么时候呢?他也忘记了。
  不用再担心父亲的病情,杨沛浠终于可以松口气。
  这一次全赖他的帮忙,由订机位、看护的挑选到康复疗养,他都细心周到地安排了,她真想不到在她最惶惶然的时候身边支持她的,会是她曾经最讨厌的龙天承。
  为了答谢他,她请他到家中作客,一尝她的厨艺。
  她在美国住了一段不短的日子,没有虐待自己习惯的她,在这里准备了一个安乐窝。
  地方不大,和龙家在寸金寸土的香港那栋三层楼高的豪华别墅相比,用小字来形容也绝不过分,可屋内的陈设却充满家的味道,他想,她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去置。
  知道他对这种小屋不会太有兴趣,简单介绍后,她便留下他在客厅,独自在厨房里忙。
  看她忙碌的背影,听她切菜的声音,一股幸福的暖流不知不觉地绕在龙天承的心头。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家里剩下清一色的男人,以前天宏、天浚年纪小,需要人照料,家里曾雇用外籍佣人和专职保母,到他们长大了,想有更多的私人空间,龙家就只聘钟点工人负责打扫、烧饭,不知已有多少年他不曾看着人做菜了。
  从前,他会抱着天宏站在厨房门外,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妈妈忙碌地做菜,这个情境令他十分怀念。
  一直都有不少女人缠上他,偶尔会有一两个为博取他的欢心特地为他下厨,他却从不曾受感动。
  菜香扑鼻,不过他可不敢有太大的期望,毕竟她是职业女性,手艺大概好不到哪去,只要吃得下,他也不会太挑剔。
  然而在尝了第一口后,龙天承就完全改观了。
  她烧的菜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用料也十分简单,妙在她能把各种材料原有的味道恰到好处地配合,保留食物原有的鲜味。
  “对你的胃口吗?”见他近乎狼吞虎咽的横扫桌上的食物,杨沛浠心里已有答案,她对自己的厨艺绝对信心十足,没有一个人尝过她的菜后不赞不绝口的。
  “嗯!”没有抬起头,未完全解决桌上的食物之前,他不打算分心。
  一向不挑食并不代表他没味觉,只是他没有杜逸凡的闲情逸致,不会刻意为享受人生而奔波。
  一定不可以让自称美食家的逸凡知道她的好厨艺,不然他一定卯足劲和天宏竞争。
  “要加饭吗?”开饭到现在才十分钟,他的碗已见底,看来他真不是普通的喜欢她做的菜。
  “不了!我喜欢吃菜,是你妈教你这样高超的厨艺吗?”他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她原本挂着温煦微笑的脸霎时僵住了。
  “是我自己看食谱学的,我不知道她会不会下厨。”她的声音很冷,像在谈和自己不相关的人。
  静默又在两人之间弥漫,不知该说什么,龙天承好几次试图打破沉默尴尬的气氛,可每每言到唇边又开不了口。
  过了一会,她叹了口气,幽幽地开口,“八岁那年,我爸爸和妈妈分开了,他们要我自己选择以后要和谁一起,我没有多想就决定和爸爸一起,可能因为他的眼神很寂寞。我妈是一个要沐浴在爱中才能生存的女人,她觉得爸爸爱他的工作多过爱她,所以她决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多年来,妈妈定期和她联络,母女之间的感情不浓不淡,她知道感情的事没有对错,也不认为妈妈该牺牲她的幸福来换一个看似完整的家给她。
  她的继父真的很爱她妈妈,知道她过得开心,她也没什么好怨的。
  “有时候,我会怪他们没有顾及我的感受,但后来长大了反而喜欢上这样的自由。我爸爸真的很忙,一个月我和他见不了几面,那时候要不是冬儿和雪姨常常到我家串门子,我可能也会觉得寂寞。”最难过的日子,若非冬儿和雪姨在她身边开导她,她可能会变成一个极度偏激的人,还真感谢她们。
  “雪姨?”一个陌生的名字,他从未听她或天宏提过。
  “就是冬儿的妈妈嘛!我也是她的弟子,论造诣当然不能和冬儿相比,但我钢琴也弹得不错的。”冬儿的妈妈凌雪是有名的钢琴家,向来不收学生,会收她绝对是例外。
  “知道她为什么肯破例收我为徒吗?”她噙住笑,看向满脸疑云的他。
  “她迷上了我的手艺,常常吃我做的点心,却想不到要送些什么给我,最后,她索性教我弹钢琴,她说这样就能天天吃我做的菜了。其实当初我是为了让辛苦工作的爸爸回家后能尝到家的味道,才拿起食谱钻研,要不然也不知道自己挺多才多艺的。”她口里满是自吹自捧,眼中却是落寞。
  “你的童年都是这样寂寞吗?”
  听他像是可怜她的语气,她不甘地反驳,“我哪来的寂寞?有冬儿陪我,还有其他朋友,我是忙不过来才对。”没有正眼看他,她不寂寞,也不可怜,她不需要怜悯。
  “我也很忙碌,爸爸要工作时,就由我来照顾两个弟弟,他们真是皮得很,尤其天浚,他最爱捣蛋。”不想令她不高兴,他立即转移话题。
  听得出她又像刺螺般把自己武装起来,他就心痛不已,见她何时何地都在自我保护,不让自己被伤害,他更想保护她。
  “你有耐心又疼他们,有你这个哥哥他们真幸运。”她就只有一个小她十岁的异父妹妹,感情比朋友还要淡,手足之间的情谊她是无缘感受了。
  “其实我很憎恨天宏的。”
  “喔?”他认真的表情令人不敢怀疑他在说笑,但……
  “不相信吗?他刚出生的时候,我的确很讨厌他,试想一个才六岁孩子不喜欢分享并不奇怪呀!尤其分享的是爸妈的爱,那时候一有机会我就会弄哭天宏,想爸妈讨厌他,把他丢了。”他一直为自己曾有这种想法懊悔不已,对两个弟弟也就更加爱护。
  “你现在那么疼他们,是因为你爸妈开导你吗?”
  “才不是!”语调不再平静无波,他的反应一反常态。
  “因为让他们发现你欺负天宏,被他们教训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了一半。”瞬即冷静下来,他蹙起眉头,甚是凝重。“是给爸爸发现了,但他不但没有教训我,还教我怎样欺负天宏才不会让人知道,他说打他的时候一定要隔着毛毯,要不然伤痕就会被发现,还说要丢了他就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最好让大老虎把他啃掉,不留一点痕迹。一个下午我爸把层出不穷的方法统统告诉我,最后还问我想好要用哪一个方法没有,要不要他的帮忙。你见过这样子的爸爸吗?”他越说越激动,惧意和愤懑从眼角透出。能把如此强势的大男人吓成这样,大概只有龙创华做得到。
  杨沛浠已尽力保持淑女的形象,可惜效果不太理想,强把笑意塞回肚子内,结果就是肚皮抽痛,泪水在眼角轻泛光芒。
  “你也不用笑得如此夸张呀!”他不满地嘀咕着。
  “没有,我哪里有笑。”笑意在微抖的声音中泄露,她再也忍不住,对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他狂笑。
  好一会,她终于控制住嘴角,使它们不再上扬。
  “但他的方法很有效,看你这么疼他们就知道了。”
  “我给他吓得整整一个月都在作恶梦,我情愿他用比较正常的方法教我要疼爱弟弟。”想起那可怕的梦魇,他余悸犹存。
  “你爸实在太可爱了,而且也很厉害。”
  聊了一个晚上,看到手表的指针已走近午夜,龙天承不打算继续留下。
  人言可畏,虽然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但当日听到的恶毒言词依然在他脑海里盘旋,令他无法忽视他可能带给她的负面影响,这也是他坚持住酒店的原因。
  临走前,杨沛浠叫住了他。
  “如果你喜欢我做的菜,回到香港我再做给你吃。”
  “好呀!”将来她和天宏结了婚,他每天都可以尝到她的手艺了……倏地,一颗炽热的心瞬即冷却下来。
  未察觉他表情有异,她绽放着灿烂的笑靥,含情脉脉的眼神一直紧追他的身影,直到大门关上,她还傻里傻气的笑,轻哼愉悦歌谣。
  门外的人停下脚步,双脚变得很重,不单是双脚,就连那颗心也越来越沉重。
  她会嫁给天宏,她会是他的弟妹,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了……
  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以内,她和天宏的感情不就是他穿针引线的?
  怎么他的心会痛?而且不是一般的痛,是椎心刺骨的痛,一点一点啃掉他的心。
  一想到天宏会牵住她的手走进礼堂,他就制止不了要把她拉回自己怀中的想法。
  可他怎可以如此卑鄙?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亲弟弟的女朋友。
  此刻,他再也逃避不了一个他一直极力忽视,不去探求的真相——
  他,爱上了杨沛浠,爱上了弟弟的情人。
  *  *  *
  在医院等了一整天,等不到龙天承的踪影,直到傍晚时分,人应该在香港的龙天宏竟出现在杨沛浠的眼前。
  前一晚,她静心想过,冬儿的提议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当,龙天承不肯主动,难道她就只能一直等?
  路不转,人转,她不晓得争取吗?
  况且她是真心喜欢上他,一个不太懂得表达感情的男人,哪有什么好怨的!
  经过一晚的思考,她肯定他对她也有感觉,否则他绝对不会想也不想的丢下工作,跟她到美国的。
  *  *  *
  “你怎么来了?”她吃惊地问。
  “乘飞机再转车子,花了二十个小时由香港来到这里。”龙天宏平静无波的脸满是无邪,若她对他认识不深,一定被他骗到。
  “我是问为什么你会来?”忍住快要爆发的怒火,她皮笑向不笑的耐心问道。
  “大哥一通电话下令要我立即赶来,我怎么敢违抗!”这两口子真是有够麻烦,还好他觉得挺无聊,正想找乐子。
  “那他呢?”她瞟向他身后,试图找寻龙天承的身影。
  “在香港。”
  “在香港!昨晚他还和我吃晚餐,你说现在他在香港!”她拉高嗓子不敢相信地大叫。
  “正确来说他应该是四个小时之前回到香港。”瞄着手表的指针他悠闲地答道,未受她紧张的情绪影响。“他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就走了?”失落感盖过一切,她的好心情统统飞走了。
  “逃避嘛!发觉管不住自己的心,就只有逃了。”他的声音表情依然平静无波,听不出是否有调侃之意。
  “你在说什么?”她不是好骗的孩子,别想愚弄她。
  “你怎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狡狐终于露出撒旦的微笑,“更想知道你对我哥下了什么魔法,看来他是逃不出你的掌心了。”
  “胡说八道!”她涨红了脸,对感情事她的成熟发挥不了作用。
  “胡说?难道你喜欢的是我,不是我大哥?你不像是对自己没信心的人,为什么不能相信他为你着迷呢?”欺负人不是他的嗜好,但人家送上门不玩玩可会愧对天地。
  “他不是以为我们是一对吗?”像小媳妇一样,她小声软语地探问,和她在商场交过手的人一定不敢相信她就是他们认识的杨沛浠。
  “所以才要逃。他爱上你,却误会我们的关系,在亲情和爱情之间,他选择了亲情。”
  龙天宏的话一下子打沉了她的意志,黯然失望全写在脸上。
  “你会因为自己斗不遇我就放弃吗?”
  “我哪是斗不过你,你的大哥我要定了。”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她立即噤口不语,怒瞪着他那人畜无害的脸。
  就知道他是小人,只懂挖陷阱栽人。
  “如果能让他在不知道我们只是朋友的情况下令他选择你,就算是你赢了。”不挑衅,游戏一定就此终结,大哥若知道他们为了看戏破坏了他的幸福,不宰了他才怪!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她才不再做一次蠢材。
  “证明你的魅力不会及不上一个男人啊!”他言之成理地说服她。
  似乎是被他的说词打动了,不知道自己已掉进陷阱的杨沛浠决定放手一搏。
  “你要配合我,不能泄露我的底牌,也不能耍耍阴的。”他的微笑令她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有阴谋。
  “别担心,你的敌手只有我一个,何况龙家的男人一遇上真心所爱,就会一生不变,发生任何事也不会动摇。”
  这是第二次杨沛浠看到龙天宏落寞的神情,眼里仿佛闪着悲痛的故事,却一瞬即逝,让人无法看得真切。
  *  *  *
  龙天宏和杨沛浠并没有急于回香港,一待就是半个月,把她父亲杨力行出院后的大小事务打点妥当才动身离开。
  原本她要父亲和她一起回香港,但想到香港的环境、空气都不好,她也不太坚持。
  凌冬儿迟了十天才知道杨力行手术的消息,一见面就气得把杨沛浠骂个狗血淋头,更要把杨力行接到迈阿密休养。她知道冬儿是怕她工作太忙,没有时间照顾父亲,又担心他的身体,才会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有龙天浚替她处理Lindsey家族的业务,凌冬儿决定重拾书本,报考美国着名音乐学府,现在准备入学考试已经十分忙碌,然而她却在百忙中抽时间替她照顾爸爸,杨沛浠感动之余也不好拒绝。
  忽然,她有点羡慕冬儿,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在身边,为她挡风遮雨,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过,她十分清楚自己耐不住悠闲的个性,只有工作能给她最大的满足感,少奶奶的生活她是无福消受的。
  这一趟美国之行,杨沛浠并没有空手而回,她为天龙集团的新计划解决了一个瓶颈问题,她邀请了目前美国时装界的新宠儿,美籍华裔模特儿Connie  Eve,纪凝,成为产品的代言人。
  一个肌肤柔白如丝,眼眸晶莹剔透,身上散发着飘逸气质的美女,一出现即掳获天龙集团上下的目光,她的美令男人屏息,令女人羡慕。
  没有人对杨沛浠的眼光有所质疑,纪凝的确是最佳人选。
  尤其杜逸凡和穆岚两位部门主管,他们说天龙集团里有了纪凝这样的大美人,工作也倍感精神。
  但,是哪里不对劲?
  回到香港后,杨沛浠总觉得不对劲,观察了两天,她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是龙天宏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纵使他极力隐藏,可还是让差不多由早到晚一直伴在他身边的她发觉到了。
  自从她下定决心要主动出击,她和龙天宏一直以亲密的情侣姿态出现在天龙集团的美国分部。因为增加接触,她更察觉到他变得不一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太有印象,直觉告诉她,令外表装饰得内敛惜言的龙天宏不再表里不一的关键就是纪凝。不止一次,她发觉他的视线总会有意无意的避开纪凝,而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他的目光偏偏又飘向她,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不是爱慕,似是怜惜,又似是愧疚,她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
  不过她也忙得自顾不暇,龙天宏不愿多讲她也不好追问。
  回香港一个星期以来,她都不曾见过龙天承,她知道他有意避开她,就算工作上遇到问题,以往他会亲由自和她商量的,这几天却差严君宇代他和她接触,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漠视一天一天的磨去她的自信,令她不敢确定他对自己是否有意。
  他真的不在乎她?
  甘心把她让给天宏?
  如果更是这样,她还可以怎么办?
  难道爱上一个凡事以亲兄弟为先的男人,就只有接受?
  不,她不要,既然她最爱的是他,他不可以只施舍一丁点的爱去敷衍她。她不是要全部,也不是要独占他,她只求一个公平的对待,起码他对她的爱不可以比他对天宏、天浚来得轻。
  她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他不见她,那她就不会主动去找他吗?
  拿着厚厚的卷宗,她咽下不安的心,昂首阔步的到总裁办公室见他,她就不信他会把她摒于门外。
  “杨经理,你要找总裁吗?”
  “嗯。”点头应过,她不客气地闯过秘书的阻拦,轻敲门两声不待回应便迳自推门进入。
  “杨经理!”怕被责失职的秘书惶恐地失声喊了出来。
  她整个人定住了,无法思考,眼瞳内反映着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相偎激吻的情景。
  她无意识地关上门,呆在门前好一会。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伤害她?
  他真的如此讨厌她吗?
  木然地走着,秘书对她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耳里。
  第五章
  “滚!”龙天承对偎在他身上发浪的女人吼道。
  该死的女人!以为凭姿色就可以赢得天龙的合约,见和他谈不拢就发浪的扑向他,扯开他的衣襟想诱惑他,偏偏沛浠挑这个时间来找他,她一定误会了。
  可自己怎么不叫住她向她解释?还在她推门那一刻,一直处于被动的他竟发了疯的回抱那个浪女,他究竟在做什么?
  想断了对她的爱念?
  想迫自己不再对她有幻想?
  他的心真的好痛,她那受伤的表情,那绝望的眼神,像利刃一般穿透他的身心。
  他真的好残忍,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她都一样残忍。他不可以让自已沉沦,她是天宏的爱人,他没道理横刀夺爱。
  他会压下这错误的感情,他容不得别人伤害天宏,更绝不能让自己成为伤害胞弟的罪人。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他爱的人就是弟弟的情人?愧疚在他心内不断膨胀,反复地折磨他。
  *  *  *
  答答的声音不断传出,玉指在键盘上忙碌地移动,直到午夜时分依然未稍作休息。
  杨沛浠不断键入和翻查资料,并把一大堆文件列印整理。
  这些原来不属于一个高级主管的工作范围,可为了令自己不断忙碌,大至计划撰写,小至资料搜集,她统统不让下属分担。
  太累的人容易犯错,把资料分类的时候,她发现误印了一个档案的资料,上面有一大堆古怪的符号和排列奇怪的数字,看似是印表机或电脑出错时印出来的怪东西。她不作多想便把数十张废纸送进碎纸机内销毁。
  忙中有错,其中两页本该被切成细条的纸张,不偏不倚的落在桌下隐蔽的一角……
  *  *  *
  “你怎么了?”
  龙天宏很少露出疲态,总习惯把心事隐藏,一副好好先生模样的他原来也有情绪。
  “没什么。”没精神地虚应一声,他并没有对齐子望的突然闯入感到讶异。
  “因为她?”他连戒备心都减低了,自从获救后,他的自我保护意识比一般人强了很多,遇上无端闯进他戒备领域的人,他会反射性地迅速作出防备反应,虽然他掩饰得十分完美,但观察力超人一等的齐子望和游心澄却早已察觉到。
  龙天宏不语,早知道瞒不过齐子望的双眼。事情终须了结,是他欠她的,他会还,只希望所有事部冲着他来,不要累及身边的人。
  “上了她没有?”门里门外的人对这个“她”有不同的认知,突然冒出这样的问题,都怪门外多了个不速之客。
  “你还未成年。”睨着门缝外的人影,两人对话的声量提高了。
  “别说你有把我当孩子看。”这是事实,除了他的继母凌冬儿,没有人敢小看他。
  “感觉不一样。”龙天宏答得很含糊。
  “怎么不一样?”他好不容易挤出时间老远跑来龙家“关心”他,当然要有相对的“回报”。
  “也许她已经不爱我。”不像做戏,他的确有这样的感觉。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远离龙天宏的睡房。
  “会不会下药过猛?”他们没有预先计划,刚才的问答全是即兴的。
  “要玩就要玩得彻底。”话是这样说,但龙天宏的眼内却没有映出丝毫捉弄人后的兴奋。
  “你不像还有心情继续游戏,她是冲着你来的……”
  *  *  *
  感觉不一样,也许她已经不爱我。
  天宏已感觉到了!纵使他已极力抑压自己的感情,不再和沛浠见面,但他还是伤害了天宏。
  五年来天宏受了那么多的苦,他竟忍心再伤害他!
  龙天承驾着跑车,在公路上驰骋,漫无目的的向前飞奔,引擎的呐喊声没有一刻停止过,却也无法宣泄他心底的内疚。
  燃油用尽,他不得不下车,一步一步走着,由寥落的街道走进烦喧的人群中,最后,他停在一间酒吧前,里面传来的音乐声吸引住他。
  这是沛浠最喜欢的音乐。这几天他都把工作时间延长,下班后更四处闲逛,只为消磨时间,他怕面对天宏,更怕自己会守不住心神,夺去天宏的挚爱。
  几天下来,他已买了十多片沛浠喜欢的音乐光碟,他可以制止自己接近她,却止不住去想她。
  她的坚强、她的好胜、她的倔强、她的细心,她的一切一切早已烙入他心内。
  走进灯光昏暗、别有情调的酒吧里,他挑了最僻静的角落自酌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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