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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无痕；流水无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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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要吃什么？在服务员的询问之下，叶梓寒把菜单递给了辛晓竹，“老婆优先。”
辛晓竹接过菜单，仔细地看着，“恩，就三菜一汤吧，多了吃不完也浪费。”
“老婆说了算。”
“嘴这么甜。来一份剁椒鱼头，在再来个澳洲小龙虾……饮料的话，就给我们一瓶酸奶吧。”
“好的，稍等。”
服务员一离开，辛晓竹就命令似的对叶梓寒说，“把手伸过来”。
“干嘛？”叶梓寒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叫你伸手，你就伸过来嘛。右手，快——”
叶梓寒把手伸过去，辛晓竹凑上去闻了闻，这下，叶梓寒有点明白了，原来这丫头是检查他有没有抽烟呢。
“没有烟味，今天表现不错。”说着，亲吻了一下他的手心。“奖励你的。”
叶梓寒顺势抚摸着她的嘴唇，“这样也算啊？”
“不然呢？你要怎么样？”看似质问，却是撒娇。
“和我一起住，我想天天看见你，这样才会安心。”
没等梓寒说完，辛晓竹打断他，“你知道的，要是给我爸妈知道我们没结婚就住在一起，那还不玩完！”其实，她现在也很难，本来老妈就不同意她和梓寒在一起，要是给她知道他们俩儿同居，那还不闹的天翻地覆。
叶梓寒听完，满脸的懊恼。是啊，那样的话她的家人应该更加讨厌他了吧。可是，那个人呢，他们每天都能见面……
“我去一下洗手间——”还是去洗个脸，安静一下，因为他也害怕自己会把心里的话讲出来……
辛晓竹望着叶梓寒转身的背影，满是笑意的脸很快沉淀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也许，她还是在害怕吧，可是，究竟在害怕什么呢……她真的不敢想象一旦有些事情一一揭开真相，会不会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安定和幸福。所以，还是再多给一些思考的时间，应该向梓寒坦白一切吗？
“辛小姐——”
一个男中音打断了他的思维，辛晓竹直觉地朝发生源看过去，平静的脸上有些尴尬和丝丝惶恐。怎么会遇到他呢？这个世界还真小。
“你好！”她出于礼貌招呼了一声。
“一年多不见，没想到还会在宜州碰到。我这边新开了一家酒吧，到时候希望辛小姐光临了。”说着便径自坐下的男士，看着一脸无奈的辛晓竹，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怎么？辛小姐好像不太愿意见到我本人。要知道，当初在我的酒吧，我介绍给了多少富少给辛小姐呢！”看到辛晓竹嫌恶的表情，他觉得很有趣。
“李老板——”辛晓竹迫不及待地停止谈话，“到此为止吧，我已经过了那种爱玩游戏的年纪，现在我正在和我的男朋友吃饭，所以，请你别打扰我，好吗？”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辛晓竹懊恼地点点头。
“留一张名片吧，需要的时候来找我。”
辛晓竹看着他从西装口袋掏出名片，然后放给在桌前，这一连串的缓慢动作犹如一把刀，紧紧地贴着她的心脏，只要再近一点，就会渗出鲜血。
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远远的看见梓寒从拐角走来，就在这时，“那么，我就先走了！”说完，这才转身离开。
谁是谁的最爱
辛晓竹这才长舒一口气，好险！刚开年就遇到这种事，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刚刚的好心情全被这个人给破坏了。
“你刚才和谁说话啊？这人好玩的，冲我笑的那么邪门！”叶梓寒也看见了这个男人，微微有点不舒服，不由纳闷地问。
“嗯，一个在我们杂志上打过广告的客户。”辛晓竹把名片紧紧攥在手里，舒缓了一下刚才紧张的情绪。
“哦。”梓寒没再多想，习惯性地看了看手表，“都一刻钟了吧，菜什么时候上啊？”
瞥见桌底有一个杂物桶，辛晓竹将手中揉乱的名片扔了进去，“不知道呀，今天没有多少人，应该挺快的吧。”
梓寒双手抱头，仰面靠在椅子上，舒服地叹了口气，“我们猜猜第一道菜上什么？”
辛晓竹双手撑着头，头道汤嘛，应该没错吧！“我猜是珍珠海洋。”
梓寒眼珠一转，“我猜澳洲小龙虾，那我们拭目以待。”他自信地满满。
“好呀！”辛晓竹不以为然。
没过多久，只见叶梓寒努了努嘴，示意晓竹看她的背面，“谜题马上就揭开了”，原来传菜员来了。
“两位，晚上好，今天的第一道菜是澳洲小龙虾，请慢用。”穿着白色女仆装的传菜员把托盘里的菜放到桌上。
原本伸长脖子的辛晓竹立马缩回了脖子，每次都猜错，真没劲。
叶梓寒见辛晓竹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笑嘻嘻地夹了一只龙虾放到她面前的盘子，“来，猜错了，我们就狠狠地把它吃掉。”
这下，辛晓竹的才撅着嘴勉强同意，叶梓寒又说了几句逗她的话。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等接下来的三道菜，等吃完已经快八点了。
走出酒店，辛晓竹一时之间还还没适应外面寒冷的气温，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哎，还是呆在空调房里舒服。真不知道古代的人怎么度过冬天啊！
“很冷吗？”叶梓寒低头问她。
“还好，就是腿有点冷。我们赶快进地铁站吧。”
“好！”叶梓寒揽过辛晓竹的肩，两个人朝地下通道走去。
因为天冷的关系，地铁站的人并不多。五分钟一班的地铁很快就来了，三十分钟的车程辛晓竹却靠在叶梓寒的怀里睡着了。叶梓寒无奈地扳正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的晓竹，拍拍她的脸颊，“快下车了，还睡，你是小猪吗？吃了就睡觉。”
辛晓竹迷茫地睁开双眼，“到了吗？”
“下一站就到了。”
“哦，”辛晓竹揉揉眼睛，“好困。”
终于等到下了车，再一次感受寒冷的空气，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梓寒——”
“嗯，”叶梓寒应着。
“我们什么时候有属于自己的家？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辛晓竹眨着大眼睛。
“快了，我们一起努力，买房，结婚，然后生一个漂亮的小孩。”叶梓寒想了想，歪着头回答说。
“可是，好远哦！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辛晓竹仰头望着橘黄的路灯。
“不远啊，幸福很近。”叶梓寒牵起辛晓竹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
是吗？辛晓竹在心里问自己，很近吗？可是，有时候她觉得他们并不能幸福而终呢。是自己想太多吗？
“梓寒，我们会很幸福的吧！”她略带着疑惑且不确定的表情反问他。
“会。”叶梓寒肯定地告诉她。他们已经认识八年了，有的结了婚都未必有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长，还有什么可担心了。只要两个人的心不变，任何外力都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如果分开早就分开了，还等现在吗？
“好了，别多想了，上楼吧。”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他们公司的单身公寓，迈着齐齐的步子上楼，踩着细碎的寒风，两个人相视而笑。
第二天一早梓寒上班，辛晓竹一个人睡到自然醒。洗脸刷牙之后就开始帮他整（http：//fsktxt。com）理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整（http：//fsktxt。com）理的。因为梓寒本身谁就是一个爱整洁的人，屋子里的摆设有条不紊。辛晓竹拿起书桌上的相框，上面的照片是两个人刚回宜州照的，背景是宜州市中心最高的大楼。一转眼一年半过去了，时间真的好快。正准备在感慨一下过去的时光，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一接电话，就听见严羽火爆的声音，“大小姐，几点啦？连通电话也没有？放我鸽子啊？”
辛晓竹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昨天下午两人约好上午一起去喝茶的，没想到和梓寒吃了顿晚饭，再一折腾，给忘到了九宵云外，急忙连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一觉睡过头了嘛！”
“靠，小两口昨晚做运动到太晚了吧！真没劲，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严羽语不惊人死不休，辛晓竹你给我等着，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敢放老娘的鸽子。
“别生气嘛，我马上就来，好不好？你等等我撒！”辛晓竹一听严羽的声音，看来，这位大小姐要发飙了，不由赶紧安慰道。
“哼。”严羽冷哼一声，小丫头，一大早本尊在这里等，喝了两杯咖啡连你的影子都没看见。
“我二十分钟就到。等我啊！”辛晓竹急忙挂断电话，没给严羽说话的机会。要不然还得听她数落半天。
“算你识相。”严羽看着断线的电话，喃喃自语。再看时间，现在是十点四十，要是你辛晓竹十一点不来，这个月休想再约她出来喝茶。这个死小妞，有男人陪的时候就把姐妹之间约会忘记干净，没男人陪的时候一天N通电话。
“服务员，再给我一杯咖啡。”严羽又点了一杯拿铁。现在是第三杯了，即使咖啡再好，像她这样一上午连喝三杯，也觉得了无生趣了。
辛晓竹刚坐上出租车，又发现梓寒昨天给她的房门钥匙忘记拿了，为了方便以后她过来，梓寒特地配了新的钥匙给她，现在倒好，又搞忘记了，什么记性啊！她恼火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昨晚还信誓旦旦地说，今晚做饭给梓寒吃的呢！这下，连门都进不去了。
算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吧！还不知道严羽要怎么惩罚她，这位大小姐出了名的火爆，希望等下别被她整的太惨。辛晓竹暗暗在心中祈祷。下了出租车，一路小跑进咖啡馆。
妈妈呀，累死了！跟高中跑3000米长跑一样，完全损坏形象啊！
“这里！还在看什么？蛮快的嘛，不到二十分钟呢！”严羽招手示意。
“累死我了。”辛晓竹坐下来，躺在沙发上喘气。
严羽收起桌上的手表，戴到手腕上。笑嘻嘻地说：“来，喝口咖啡缓缓。”
辛晓竹接过去，顺了顺气，猛喝了一大口。然后，一瞬间脸涨的通红，把咖啡含在嘴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神啦，救救我吧。这是什么咖啡啊，又咸，还有芥末的味道，这个死严羽搞什么飞机！早知道她没这么好心了。
看着辛晓竹张牙舞爪的样子，严羽忍不住大笑，气消了不少，“好喝吧，这是本小姐特意为你调制的呢！”
辛晓竹把特制咖啡吐回咖啡杯，“你耍我！”
“谁叫你放我鸽子的！”严羽有理有据地反驳着，“算了，我也惩罚你了，咱俩现在扯平了。”
辛晓竹气呼呼地嘟起嘴巴，好辣，也不知道这个狠心的丫头放了多少芥末。“服务员，给我一杯白开水。”算了，认了吧，谁让咱先失约的呢！
“怎么啦？生气啦？”严羽还是那副坏笑的模样。
“去，去，去，我才没那么小气了，不像有的人！”辛晓竹意有所指。
“得了，得了！咱两别一见面就斗个不停，干嘛呢？”严羽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
“挑起战火的可不是我啊，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就这么大火。”辛晓竹一边漱口，一边回嘴，然后把头凑过去，压低声音说，“不会很久没男人，所以内火过旺吧！”
“去你的大头！”严羽抄起桌子上的杂志，敲了一下辛晓竹的头。
“嘻嘻，”辛晓竹一脸的坏笑，是啊，真的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严羽习惯了独自一个人的生活，而她也陷在她那些水深火热的情绪中，两个人很久都没这么亲密了。
“对了，你和梓寒有没什么新情况？”严羽一听到男人这个词儿就有点头晕，急忙转移话题。
“我们就那样呢，”辛晓竹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初一下午他去我家拜年，初二我去他家吃了顿饭。”
“怎么？两家家长就没见个面？”严羽有些疑惑。
“什么呀？你还不了解我妈那人啊，你说像梓寒现在的情况，可能吗？”辛晓竹撇撇嘴，十分无奈。
“也是啊，老一辈的思想根深蒂固，一下子根本没办法改变。我看你们啊，以后的路难走。”严羽摇头，不是她泼冷水，是她太了解晓竹妈妈的思想。哎，真是搞不明白大人的思维方式。像他们老一辈，什么也没有不也结婚了，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舒心。反而到了新时代，在子女的婚姻问题上喋喋不休，这个条件那个条件的要求，让人累的慌。
辛晓竹皱着眉头，一脸苦恼，“是啊，现在我妈的意思是至少他们家能买套新房，才松口两家见面谈。但，关键问题是，梓寒他现在的条件没办法实现啊。”
“不至于吧，怎么说买套房子的首付总有的吧。”严羽仍旧有些纳闷，按道理说，梓寒家不会那么穷吧。
“他们家前些年不是拆迁嘛，倒是有一笔钱的。但是梓寒说那笔钱是二老的养老钱，再者她妈妈身体不好，万一哪天要急用要怎么办。”辛晓竹这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因，梓寒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让他向父母要钱买房子，他宁可不和辛晓竹结婚，他就是那种把永远把父母摆第一位的孝顺儿子。所以，她根本不会向他提起这笔钱的事情。
“哎——”严羽叹气道，“我们这一代迟早得给房子拖垮了。”
“算了，不说了。”大过年的，谈起这个心里就感觉很压抑。慢慢来吧，她一直在等梓寒的，也不在乎多等几年。想到这里，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继而转移话题，“对了，听说你们报社最近改制啦？”
严羽喝了口咖啡，“改什么啊，还不是因为市里下发了一笔奖金，说是给鼓励一线记者对宜州传媒的杰出贡献。说的好听，到我们这里，却变成了什么绩效奖金，和从业年限，发表的文章、社论，什么杂七杂八的考核标准弄一块儿去了。这不是摆明了把我们这些小年轻拒之门外嘛。反正我也不做指望，无所谓了。”
“哎，这社会黑暗啊！”辛晓竹附和道，其实她们杂志社也好不到哪里去。
严羽摇摇头，否定了她的看法，“你比我好多了，至少你还有后台，你们领导多少会顾一下，这次的获奖不就是证明啊！”
“算了吧，我这个小角色人家根本不把我看在眼里。”
两个人从生活琐事探讨到了人生哲理，从阳光普照坐到了华灯璀璨，严羽吃过饭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辛晓竹看着剩下的咖喱牛肉饭，心里无端生起一股寂寞。下午一连打了梓寒的三通电话，都显示对方处于关机状态。看样子他是生气了，今晚他可能又要加班了，自己也不可能去宿舍等他……
她拿起手机，百般无聊。正准备收拾收拾走人，手机传来了滴滴的短消息声音。
“出来喝一杯吧，老地方见。”
辛晓竹愣了一下，没有回短信，只是慢悠悠地收好东西，去前台结账，然后慢慢走出了咖啡馆。入夜的天气带着丝丝的凉意，她抚了抚被冷风吹起的长发，究竟要不要去酒吧呢？
我们都喜http：//www。345wx。com欢回忆
这是一家很偏僻的酒吧，连招牌都不太显眼，入口的地方很窄，沿着一条走廊进去，再左拐上楼梯，二楼再左拐看见一面红色的帘子就是了。
辛晓竹轻车熟路，掀开帘子的同时，已经有人在向她招手了。她径直走过去，坐下， “来了很久吗？”
“给你发短信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对面的男孩看着她，笑了笑。说完，向吧台招手，“5号桌的酒，好了吗？”
辛晓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点失神。
“干嘛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不过就一个多月没见，就不认识我了吧！那要不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宁钧，梅城人，今年……”
辛晓竹听着听着，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记得大一初见他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口气对她说，“我叫赵宁钧，……”四年之后，他仍旧是他，而她还是以前那个她吗？
“喂，怎么啦？”赵宁钧在辛晓竹眼前晃了晃手掌。
辛晓竹迅速回神，“没事。”然后，给自己的小玻璃杯中倒酒，仰头，一口喝掉。只是想起了从前，但是，她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赵宁钧呆呆地看着她一杯一杯地喝酒，没有阻止。
良久，辛晓竹放下杯子，“我今天碰见了那个人，李总，记得吗？”
赵宁钧一愣，皱了皱眉，感觉很意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在这边又投资了一家酒吧。”相比之下，辛晓竹的态度显得很平静。
“不要担心，都过去了。”听到赵宁钧这样讲，辛晓竹这才放下心来。其实，在这里也只有他才了解事情的真相，其他的人应该不会去在意那一段渐渐远去的记忆吧。
辛晓竹没有答话，只是继续往杯子里倒酒，酒暖入胃，最终是想把心灌醉，因为只有那样才不会想起那些黑暗的日子。
赵宁钧直直地坐着，静静地看着辛晓竹，耳边是《the rose》的前奏……
十二点酒吧打烊了，赵宁钧穿上白色的外套，背上早已喝醉的辛晓竹走向自己的住所。
“梓寒，梓寒，原谅我……”辛晓竹在赵宁钧耳边喃喃自语，他努力地转过头，试图看清楚她的脸，最后，却是徒劳。
他苦笑着，为什么你来赴我的约会，而心心念得却是别的男人的名字。而为什么，我明明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拒接不了见你的欲望。
在他的住所里永远都保留着她的生活用品，床，衣服，这些如同他的心，只为她而保留。而辛晓竹呢？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又是什么？
赵宁钧坐在床沿上看着辛晓竹熟睡中的脸庞，在心底默念着，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看着你走向幸福。夜很静，淡橘色的灯光下，他静静地坐着，守护者他心爱的天使。
天一亮，赵宁钧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辛晓竹，满脸的不舍和心疼。轻轻地关上房门，回到自己的卧室。
“嘀嘀嘀”七点的闹钟在这个寂静的早晨特别响亮。辛晓竹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没有任何惊讶，这是她在N次醉酒之后熟悉的环境和气味，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洗脸，刷牙，梳头，准备离开。
七点半，赵宁钧看看手表，她要出门了吧。
辛晓竹放轻脚步，一往如继地在赵宁钧房门外站了一会，然后走往大门。听见门锁关上的声音，赵宁钧在再次苦笑。她从来不知道其实他就站在门后，一扇门的距离让两个人相隔如此之远。
回公寓收拾好东西，辛晓竹正准备下楼，在卧室门口碰见了刚起床的秦磊。
“准备出门了吧？”秦磊显然刚睡醒，看到辛晓竹一大早出门，有点愣住了，昨天晚上，她好像没有回家吧，不过，晓竹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
“恩，今天全体开动员大会，要早点去准备。”辛晓竹习惯性地顺了顺头发。
“哦，路上小心。”
“知道了，走啦！”说完，辛晓竹噔噔噔地下了楼梯，八点半开会，她可不想迟到。
秦磊走到过道边的玻璃窗前，看着辛晓竹的背影在林荫道上越走越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恍然之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初秋，也就在那一天——
秦磊靠在墙面的拐角处，望着初秋湛蓝的天空，很多时候他喜http：//www。345wx。com欢一个人这样静静地呆着。所以，许多人因此认为他是一个安静而忧郁的人。忧郁？一想起这个词语，他的嘴角不经意泛起一丝笑意。他只是个喜http：//www。345wx。com欢简单的人而已……
“干嘛？你约我来有什么事情……”思路突然被人打断，是谁在附近，秦磊一怔，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声音很甜美，还透着一丝骄纵。他不想听墙角，但是，这个小花园只有一条出去的路，而他……
仿佛她是在自言自语，良久，都没有人答话。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另外一个声音，是个男生，“我就是想知道这个周六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虽然看不见他们，但是秦磊仍旧能从这个忸怩的声音中，看到男孩脸上的红晕。
“没时间，已经有约了。”女孩的拒绝很彻底。
“是吗？和谁？”这一次，男孩没有犹豫，急切地问。
“这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不能和你出去。”他能感觉到女孩皱眉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女孩急急地打断，语气中透着一丝强势。
“可是我听严羽说你十一之前都没有约会。”
“什么？这个家伙敢出卖我。”秦磊偷笑着，这不是很明显的谎言吗？
“这个给你，我……我会再约你的……”
然后是一阵脚步声，还有女孩有点气急败坏的叫喊，“喂……”
“这是什么东东？”女孩自言自语，“巧克力？哼，老一套！”
秦磊低着看着脚尖，这个女孩蛮可爱的……
一道陌生的视线投射过来，是谁在看他？当他抬头找寻这道莫名目光的时候，四位一下子停顿了。世界一下子变得无比安静，来人让他久久移不开视线，除了眼前的这个人，一切事物都从他的眼里消失了。
胸膛里沉寂了二十年的心，突然急切地跳动着，是因为她吗？
这就是他刚才偷听到的谈话中的女孩吗？不对，不是偷听，只是无意间的。他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这是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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