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负少年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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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知道自己善不好，就不要乱花钱了。”　　　　　　　　　


每　个星期姚雁紫都会收到他送的东西，有营养品，有零食，也有小礼物……有时还会附带卡片，不过只需要一眼，就知道那些话完全是出自小纶和萧晟峰的口　吻。她把有卡片的东西留下，分给自己的同事，当作是小纶他俩孝敬自己的贡品；把其他的礼物原封退回。渐渐的，差不多所有礼物都会夹着一张卡片，上面的说辞　越来越天花乱坠。她看着这些文字，就能想象小纶和萧晟峰在他旁边出谋划策的样子。　　　


三个笨蛋。


“你身体怎么样了？”孙彤云有些局促地问。　

　

“都快一年了，早就没事了。”　　　　


“还是要小心一点，多注意休息，我……去过鸿天分部那里几次，都没看见你，他们说你去工地了。”到了工地，又说去见客户了……孙彤云没有继续说下去。　　　　　　　


姚雁紫笑了几声，含糊地岔开这个话题：“公司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有三分之一的资金是萧城峰名下的，还能凑合撑着吧，原来的员工只留了一个，最近来了一个个学弟当工读生。”孙彤云颇为自嘲的回答，“现在如果我俩想吃肉，还得指着苏小纶。”

　

“嗬嗬，不去找你父母谈谈？”


“那不正称了他们的心意。”孙彤云轻松地说，“我可是经过‘挫折’教育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投降的。”


“要是说……算计你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也有我一份，你会讨厌我吗？”姚雁紫带着笑意看向他。

　　　　　

“你呢？”孙彤云顿了一会儿，“恨我吗？”

　　　　　

答案也许不难，但仍旧是没法接下去的话题。因为不管回答什么，都无法预测后面的发展趋势。


两人陷入沉默。　　　　　

　　　　　　

“孙彤云！你死哪去了？”　　　　　

　

尖利的嗓音传遍半个会场。

　　　　　　　

“倒霉！一会儿要是有个死丫头问你，就说没看见我。”孙彤云说完，摸摸头，又补充道，“我跟她没什么关系……算了，待会儿再聊。”


远处看，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孩朝这边挤过来，挡她路的，无论男女都被扒拉到一边。要不是她穿着裙子，估计就得用刘翔的速度冲到这儿了。


“看见孙彤云了吗？”叶谰珊插着腰问姚雁紫。


叶谰珊今天没画她的招牌烟熏妆，头发也梳了起来，所以刚才姚雁紫没认出她来：“原来是叶小姐，你找他有什么事？”


“凭什么告诉你！你是他什么人啊？”　　　


“小妹妹，这可不是请人帮忙的态度。”姚雁紫好脾气地说道。　　　　

　

“我找自己男朋友，用得着你多废话吗？”　　　　　　


“珊珊，怎么能这么跟人说话，快道歉。”迟西从后央走过来，像哥哥一样微笑着拍拍她的肩。

　　　　

“切！”叶谰珊不领情地扭过头，瞪了姚雁紫一眼，提起裙子，蹁着脚，继续去找自己的“男朋友”。

　　　

姚雁紫已经有耳闻，叶谰珊通过迟西认识了孙彤去，最近缠得正紧。　　　　　


小女孩的心思啊。

　　　　

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情敌”生气，进而使迟西注意到她吗？

　　　　　　　　

一个十九岁女孩的计谋……回想自己的十九岁，那时在做什么？


像一个狩猎者，狩猎自己的爱情？　　　　　　


时间这么的快，再过上几年，就要三十了，而自己的十九岁还仿佛就在昨天。如此想来，人生也没有多少意思。　　　　　

　　　　　　　

姚雁紫突然觉得有些累。　　

　　　　　　　　

最近一次的高中同学会，她没有参加。有些人几年不见，也不知成了什么样，怕见到也是伤心，把原来的美好都破坏了。


怎么才能永恒呢……

　　　　　　　

迟西问她：“适应现在的工作吗？”　


“有些方面还不太熟。”

　　　　　　　

“要是不习惯，可以申请调回来，我帮你和上面说。”

　　　　　　

“谢谢，不过我想继续试试，而且前辈们都搬家照顾我的，学了不少东西。”　　　　　　　　　　

　　　

他点点头：“这样就好。”　　　　　


姚雁紫看见原来在十七层一起工作的朋友，便说：“那边有我的同事，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好的。”迟西没做挽留，他看见自己的父亲也往露台这边走来。　　　　　


“大夫让你少喝酒。”　　　　　　


“这是第一杯。”迟鸿天老大不情原地交出酒杯，“聊过错了？有希望吗？”

　　　

“你把人派出去十万八千里了，还有什么机会。”迟西喝了一口杯中之物，忍不住低声叫道：“爸，您不能喝这么高度数的酒！”


“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又不是纸糊的，哪那么容易倒下。我还要看着你，等你走稳了，才会退休。”迟鸿天年轻的时候是酒林高手，工作又忙，每天超负荷地运转，现在身体反过来攻击他了。

　　　　

“爸爸！”　　　　　


“你和姚雁紫没有希望，放弃吧。”


迟西笑着说：“您不用替我担心。”


“你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她执著爱人的姿态？”


“您是什么意思？”


“在某些方面，你们有点相像。你想看见自己执著坚持追求某样东西时的样子吧？所以眼睛才注视着她。”　　　　　


迟西完美的笑容上出现一丝裂痕，但语气仍然保持着轻松：“我一直都很执著，成果不是有目共睹的吗？还是您对我工作上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一直以来，你做得都很好，我无可挑剔。”迟鸿天露出骄傲的表情，“但是，选择最对的，不代表就是你最想选的。成功也不一定就是梦想实现。”　　　　　

　　　　　　　

“您在劝我抛开一切，追求梦想？”


“呵呵呵，”迟鸿天笑了，“梦当然美妙，可也要小心它有破碎的时候，还是选择最对的吧，就算一无所有，至少你还保有‘成功’。”　


“我不明白。”迟西沉声道。


“你明白的，姚雁紫注视的那个男孩，身上必然也有她所向往的东西，而且他们背负的责任不如你沉重，更经得起失败，所以她不会回头。”


“我可以超过他们，让她看见！”


“像从前那样？把她放在身边，交待一些可有可无的工作？”　　　


迟西不语。　　　　　　　　


“一个领导者不可以这样，说实话，我很欣赏这个女孩，还有她所连接人脉，把她当作员工培养，比折断她的翅膀，让她不情愿地留在你身边，更有好处。”


“所以您把她调到了外地？”

　　　　　　

“那全都是工作上的安排。”　　　　　　　　


“您对我生活上的安排呢？”　　　

　　　

“我希望你能考虑叶谰珊，她爸爸和舅舅在政商两界都是有分量的人，将来公司上市，会有帮助的。”迟鸿天明人不说暗话，他相信迟西的判断能力。况且他也并非强迫自己的孩子，只是在前进的路上，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希望迟西走得更好。

　

“可是，我不喜欢她。”迟西早就了解父亲的意图，但从未这般挑明过。

　　　　　　

“孩子，‘喜欢’能维持多长时间呢？我也经历过爱情，爱情就像花朵一样美丽甜蜜，也像花朵一样有开有落，一朵花不会缩放两次。就算是同一株植物，今年开的花，也不是以前的那朵。”

　　　　

听完父亲的话，迟西抬头看向姚雁紫那边，她正和朋友一起聊天，不知说到什么，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笑如花，就像春风一样醉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这么喜欢她，难道还不够吗？

　　　　　

世间，他仅想要一个女子的爱，回馈自己的心意，居然如此困难，他不甘心。


　　


“孙彤云，等等我……”


自从孙彤云被自己亲爹“敲诈”，个人财产和公司股份“资不抵债”后，他那辆保养得很好的三手越野车就被苏小纶以四万元的低价给趁火打劫了，从此风里来雨里去，一切基本只能靠腿了。

　　　　　　　

今天来的时候，是搭萧晟峰的顺风车，回去时，根据他那狠心爹的说法，可以装装可怜，让姚雁紫送他回去，如此良机，也不枉他多日来遭受的摧残。　　　　　　


可是

　　

好事全让叶谰珊这个倒霉丫头给搅了！


“你追出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要走着回去。”孙彤云拉松了领带，沿着盘山路往下走。　　　　　　

　　　　

当着那么多人追出来，叶谰珊此刻也没脸再返回去，只能一边骂一边小跑着跟在孙彤云身后。她身上穿的是贴身的鱼尾长裙，脚下是三寸高的水晶凉鞋，肩膀和半个后背在夜风里暴露着。而且从半山的酒店到市区，这么走下去，少说也要两个小时。

　　　

于是，叶谰珊卷起裙子，忍着脚痛飞奔几步，拉住了孙彤云：“你给我站住……我走不动了，再走，就该死了。”


“是你自己要跟着的，不想走就回去。”孙彤云不耐烦地说。　

　

“回去？”叶谰珊看了一眼，顺势坐在路边，吞口唾沫，精疲力竭的说：“姑奶奶，一步都走不动了。”

　　　　　　

“走不动就打车。”


“给钱？”叶谰珊伸出手。　　　　


“凭什么我给，我现在穷得叮当响，钱夹里就剩一张月票，你要不要？”　　　　


叶谰珊穿成这样，身上自然也是没有能藏钱的地方，连电话都放在手包里，刚才匆匆跑出来，忘了拿。她看见孙彤云一副不管她死活，抬腿就要走人的模样，顾不上面子，连忙抱住了他的大腿，嚷道：“你不能走！”　

　　　

“小姐，你没有钱，可以坐上车到了目的地，让你家里人帮你付。”孙彤云努力压抑住想骂人的冲动，心想，这个缺心眼的肯定是电视看多了，难道还想让他背着回家！


”对哦。“叶谰珊松开手，但马上又重新抱住，比上一次还紧，“你还是不能走？”　　　　


“又怎么了？”　　　　　　　　　


“我……我一个年轻女孩，在山里公路边上……万一有人劫财劫色，怎么办？”


妈的！你要是有钱，不就坐车回去了，还用在这跟我打歪歪？至于劫色……美得你！

　　　　

这些不厚道的话，孙彤云没有说出口，他抖了抖自己的腿，虽然没挣脱出来，但是好歹泄了点劲，那九阴白骨爪不再掐得他生疼。他掏出手机，要给酒店打电话，叫辆车接他们。　

　　　　　

叶谰珊见了，立刻跳了起来，去抢电话，口里叫着：“不许打！不许打！”


孙彤云一只手挡住她，横眉厉目道：“发什么神经？”


电话刚被拉通，他才“喂”一声，叶谰珊不知从哪生出的怪力，一掌挥飞了手机。手机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来不及去捡，一辆飞驰而过的货车，就终结了它的生命。


叶谰珊自知惹了祸，连忙抱头，怕孙彤云的拳头落下来，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才从手臂之间向外看。


孙彤去正看着那个变成柿饼子的手机发愣。


她壮着胆子凑过去，捅捅孙彤云，解释道：“我是不想让你打给迟三哥，我现在这个样子……哎呦，孙彤云，别这么小气，我听说你最近日子不好过，不就是个手机吗？明天赔你十个八个的。”　

　　　　

被狠狠瞪了一眼，她识相的闭了嘴。　　　　

　　　　　　　　

这次，孙彤云也坐在路边，一言不发的看着下面的河滩。叶谰珊心里有点发毛，担心他会不会一时盛怒，把自己推下去泄愤。　　　


当她正准备伺机逃跑，孙彤云突然开了口，吓得她一哆嗦：“你要去哪？”

　

“咱们就一直坐着？”叶谰珊搓搓自己的手臂，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不然呢？”孙彤云没好气地问。


叶谰珊长这么大，还没挨过谁的骂，连迟西平时都要让她三分，现在被一个孙彤云大呼小叫，很是委屈，便小声说：“谁叫你突然给迟西打电话……”　　　　　

　　　

“我都不知道他的号码，给他打什么电话！”　　　　　　　　


“你喊什么喊……阿嚏！”叶小姐刚要发飚，就打了一个大喷嚏。　　　

　　　　　　　

孙彤云嫌恶地躲开一米，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肩膀，随口问：“冷了？”


叶谰珊鸡哆米似的点点头，眼睛放光的盯着他那件黑色西装外套，心想，这个人态度虽然恶劣，但还满有绅士风度的。　　　　　

　　　　　

孙彤云上下打量她一番，很诚恳地建议道：“以后多穿点。”

　　　　　　

“妈的！孙彤云！”叶谰珊终于爆发，她装了一晚上淑女，已经到极限了，“难怪姚雁紫不要你了，你他娘的欠甩！本来以为能利用利用你，姑奶奶算是瞎了眼了。呸！”　　　　　　　


就算孙彤云是块榆木疙瘩，也能猜到叶谰珊接近自己的目的。不过，他可没那个闲情逸致，陪她玩假装男友的把戏。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喜欢的是迟西！

　

“你喜欢迟西啊？”他一点不拐弯抹角。　　　　　

　　　

“是，怎么着？”


“表白过吗？”


“你管呢！”叶谰珊难得露出点少女的矜持，红了脸……看样子是不成功。


孙彤云看向她，淡淡地问：“那还三番五次的说喜欢我？”


“姑……姑奶奶，想向谁告白就向谁告白……说喜欢你，是给你面子，才说的。”

　　

“说‘我爱你’三个字容易吗？你怎么张口就来？”　　　　　


“废话，别说中文的，就是英文日文韩文法文，我也能立马说出来，示爱也要国际化，老是那一句，烦不烦。”


“这样啊。”孙彤云点点头，没再发问。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一辆车经过，叶谰珊开始有点心虚，底气严重不足地问：“我利用你，你生气了？你要是看我别扭，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陪着我了。”　　　　

　　　　　

“你没带自己包走，他们又联系不上我，一会儿就该有人来找咱们了，这条路是下山必经之路。”孙彤云打断她，语气没有起伏的说，“再说，你的肢不是破了？”　　


叶谰珊偷偷把红肿的脚踝向裙子里收了收。

　　　　　　　

此该她发现，身边的这个人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那是她之前一直忽略的。和迟三哥充满笑意却深不见底的眼睛不同，和她身边那些精明的眼睛不同，孙彤云的眼瞳明亮如同碧波，清澈见底，使人无比畅快。就算在这样晴朗的星空下，也毫不逊色。


想到这，叶谰珊不禁有些脸红。

　

一辆车从远处驶来，在他们身边逐渐减速，最终停了下来。太久黑暗，突然出现车灯，照得叶谰珊有些睁不开眼，不过，明显是来找他们的。孙彤云已经走过去，她也活动着僵冷的身体，一拐一拐地跟上。


迟西的车，但车里是姚雁紫。　　　　


“你怎么来了？”叶谰珊嘴撅得挺高，她还以为会是迟西。　　　　　　　　

　　　　　

姚雁紫清楚这个女孩对自己有敌意，便笑道：“经理喝酒了，开车怕不安全。外面有风，快上车吧。”


气节是小，冻死是大！叶谰珊也不再扮企么姿态，立刻窜上了车。　　　　　


“你不上来？”姚雁紫问还站在外面的孙彤云。


“这里空气很好，我想自己走走。”


姚雁紫轻轻一笑，也不强求，说了句“注意安全”，就要掉头回去。


“等等。”孙彤云拍了拍车窗，车又停下来，“那个……星期日下午，你在家吗？”　　　　　


“有事？”


“嗯。”孙彤云点点头，“想跟你说些话。”　　　　　

　　　　　

“这里不能说？”

　　　　

“不能。”

　　　　　　　

姚雁紫蹙了下眉：“星期天不行，改日吧。”


孙彤云好像还要说什么，叶谰珊已经不耐烦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现在说的，怕她偷听啊！


“行了，行了，人家都说没时间了，你怎么这么烦。”她按动车窗按钮，把玻璃升起来，“风一直往里吹，冻死我了！”　　　　


以后千万要长记性，出门多带件衣服。


坐在行驶的车里，叶谰珊揉揉鼻子，问旁边的姚雁紫：“你真的没进间？”　　　　　


姚雁紫但笑不语。

　　　　

切！拽什么！


52


孙彤云没有想到迟西会找他，所以当迟西来见他的时候，他非常地吃惊。　　　　　　　

　　　　　　　　　

尤其时间是在星期日早上八点。


“你好。”孙彤云打开门，请迟西进来。　　　　　　

　

即使是假日，迟西也穿着整齐的正装，一派随时准备谈生意的模样：“你好，这么早来打扰你。”　　　　


“没关系，请坐。”由于郑先生的关系，他们有业务上的往来，但基本上两人没有私交，除了一次，迟西将叶谰珊那个麻烦鬼“引见”给他。

　　　　

“昨天下午打电话，你没接。”迟西笑着说。

　　　　　　　　

“噢，我在我父亲那，昨天晚上十一点才回来。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迟西让秘书拿过来一份材料，“有一单生意想借助你的能力。”　　　　　

　　　　　

孙彤云接过那叠文件，大致浏览一下，说道：“这好像不是鸿天公司的经营范围。”　　　　　　


“准确地说，我也是在帮朋友的忙，他让我介绍合适的人选，我第一个就想到你。”迟西将两手交叠放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倾了一点，“时间紧迫，又联系不上你，就一大早赶到这里，碰碰运气。”


“这是与我的专业有关，”孙彤云摇摇头，“可是，你知道，我的公司是做广告的，这种设计……”


“听说过这个设计师吧？”　　　　


“嗯，看过他的作品。”　　　　　　

　　　　

“这案子的第三方违约撤出，因为事出突然，所以进度落下很多。他不需要其他公司再介入，而是以你个人的身份参与。”　　　　　


孙彤云有些心动，可以依旧拒绝道：“实不相瞒，由于我的失误，公司现了严重的问题，现在我不能离开。”

　　　　　　

“有业务才能起死回生。虽然我不是做广告的，但是在你们的领域中，口碑不是最重要的吗？你应该知道，他的设计踏足多个领域，和这么有名的设计师合作、学习经验、积累资金、树立自己声誉、认识大的客户……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　　　


“我也许不是他所需要的人。”


“已经发过去几份你的设计，他比较满意。”　　　　

　　　　　　　　

“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　　


“今天？”他微讶道，“他来这理了？”


“工作在香港。”

　

“香港？”

　　　

“是，咱们还有些手续要办，所以才这么早的来找你。”


“能不能等到明天？”孙彤云来回踱了几步，“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迟西站起来，声音不大，但是极有说服力的说：“机会是不等人的，况且……你不想向令尊证明你的实力吗？”

　

孙彤云抬起头，一下子撞进那双带笑的眸子中，他沉默一会儿，问道：“必须立刻吗？”


“你放心，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现在通讯那么发达，你可以委托自己的伙伴照顾这头的事情。”迟西笑意加深了几分，“香港也不是太远，坐飞机不过是一起一落，随时都可以回来。”　　　　　　


“好的，我答应你。”


孙彤云打电话给萧晟峰，说明了一下情况，安排好工作上的事务，并交待，如果自己父母问起，就替他转告一声。

　　　　

再来，他简单收拾好行李，不过是一只旅行包。　　　　　　　

　　　　　　

“只有这些吗？”迟西问。　　　　　　　　


“就这些，反正却不了多久。”他又确认一次证件是否带齐，“再说，咱们不是赶时间？”


“是……”迟西咳嗽一声，“出发吧。”　　　

　　　　　　

53


车行驶到半路，孙彤云拍拍司机的肩膀：“麻烦，前面第二个十字路口，左转。”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老板，迟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倒是他的秘书开口问道：“您要去哪？还要拿别的东西吗？‘


孙彤云看向身边的迟西，露齿笑道：“去看一个朋友，说几句话就行，不会耽误正事。”


司机和秘书都有些为难，等着老板发话。　　　


迟西顿了两三秒，吩咐司机：“左转，先去孙先生要去的地方。”　　　　


“谢谢。”

　

车里变得很安静。　　　　　　　　

　　　　

孙彤云下车后，双手比划了一个“十”字，笑着对迟西说：“只要十分钟，马上就回来。”


见迟西没有搭话，他也不多耽搁，转身快速奔上楼去。　　　


叮咚　

　　　

姚雁紫打开门，看着门外的来客，呆住了。


“你怎么来了？”　　　


“嘻嘻，我不能来吗？”叶谰珊化着紫色的烟妆，打扮得像个小混混。


“不是那个意思。”姚雁紫招呼她进屋，“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想和姐姐搞好关系。”叶谰珊换了拖鞋，进客厅后开始四处打量，“这是你买的？你家不是不在这里吗？”　　　　　　


姚雁紫给她倒了一杯果汁，解释道：“跟朋友一起合租的。”　　　

　　　　　　

“你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