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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负少年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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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雁紫那晚从孙家出来后,眼泪才夺眶而出,她推着车走回家,一路上流干了泪水。

她讨厌孙彤云妈妈的目光!

她恨孙彤云糟蹋了她的好心!

她更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孙彤云对她的轻薄,全是她自己惹来的,是自作自受的苦果!


10


九月到来,高二上半学期开始。

在新组成的二班,大家相处基本和睦。孙彤云也融入了班里的男生圈子,课余时间玩在一起,女生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异性缘一向不错,想躲都躲不开。

唯独姚雁紫——二班的班长,对他日益冷淡。他猜测,可能是那次雨夜相遇,自己说的话冒犯了她。

哎,女生就是这样,不是八卦,就小心眼。

好男不跟女斗!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说话更清静。

开学第二周,二班来了一个教生物的实习老师。

班主任介绍完之后,这位年轻的女老师一踏入教室,所有人都看傻了。

这不就是徐若萱吗?

无聊的男生们开始吹口哨,班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长发飘飘的美女老师。

美女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娟秀的“沈”字。

“同学们好,我姓沈,这一个月的生物由我代课,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教室里又是一阵热情掌声。

出人意料,这位沈老师不光长得漂亮,课程也教得生动有趣,几乎所有二班同学都成了她的“粉丝”,逢人就讲他们班来了一个怎样才貌双全的年轻老师。

更使人大跌眼镜的是,沈老师的崇拜者中,平时对女生冷淡的孙彤云最为夸张,他竟然用学委的职务,去换生物课代表的工作。大家都调侃他,爱美人不爱“江山”。

孙彤云丝毫不介意。

他一改平日耍酷的毛病,殷勤地为小沈老师服务,成了办公室的“常客”,有事儿没事儿追在老师屁股后面问问题,仿佛立志要做生物学家似的。

男生们都开玩笑说,对手是孙彤云,他们甘拜下风,只能成人之美,不敢和他抢。

女生们则是盼着哪天能来个帅哥老师。

帅哥老师没来,但另一件“喜事”将至。

本来取消的学农活动恢复了,因为这是评选示范校的其中一项,因此学生们必须去。

学农从十月四号开始,总共六天。

大客车行驶了三个多小时,开始时同学们还有说有笑,吃吃喝喝,还有两伙人在打升级、砸红一……后来大家都昏昏欲睡,东倒西歪的靠在座位上。

下车了。

睡得正香的学生们被老师叫醒,催促赶快下车集合。

大家一下车就踩了两脚泥,提着行李,按照老师的指挥到前面空地整队。环顾四周,一片荒凉,连个平房都没看见,只有一棵枯死的槐树上,住着满树的乌鸦。远处有一座桥,桥前面立着块大牌子,“危险”二字鲜红醒目。

枯藤老树昏鸦,危桥臭河……没有人家。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犯嘀咕,该不会是学校把他们卖了吧?

等到后面几辆车也到了,高二年级组长——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中气十足地告诉大家,前面路面施工,剩下的两里路徒步前进。

同学们一片怨声载道,特别是行李多的人,更是满面愁容。

但路还是要走的。

各班先依次通过那座满是窟窿、露着钢筋的破桥,班主任再旁边提醒大家小心脚下。然后两个人一排,向“据说只要走十五分钟就能走到”的农场基地前进。

为了增加势气,老师组织同学们边走边唱《咱当兵的人》,除了第一句“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唱得响亮整齐,后面的歌词基本都是哼哼。虽然去年军训时学了这首歌,但好多人都是南郭先生,直着脖子跟教官喊,滥竽充数,所以只有几个人还记得完整的词。

曲“高”和寡,一首很有气势的歌,就被高二年级唱成了“靡靡之音”。

歌唱不齐,队伍也越走越散。一班是文科班,女生多,忽略那寥寥无几的男同胞,就是一队娘子军,她们唱着唱着,调就跑到《路边的野花》上面了。二班女生跟在一班后面,听见她们的歌,觉得不错,就也跟着唱起来,依此类推,六个班的女生都唱了起来。而男生,不知谁起了个头,开始唱韦小宝的招牌曲目《十八摸》。

别看刚才唱革命歌曲,大伙儿像是蚊子嗡嗡,现在一改成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唱得那叫一个响亮啊。

一会儿,队伍末尾不知谁喊了一句“主任来了”,所有同学立刻又改回革命歌曲,但是由于不合拍,这几百人各唱一个声部,声音高低起伏,速度不一,活像是蛤蟆吵坑。

最后,走了四十多分钟,同学们才看见了传说中“很近”的目的地。

首先是安排宿舍,两栋五层的宿舍楼,男生一宿,女生二宿,每层都有两个老师一起住,教官单独有住处。话说大家收拾好东西,就到了午饭的时间。

吃饭前,所有人在教官的带领下,先围着学农基地跑了一圈,说是促进食欲。大家都跑得半死不活的,然后各班的教官,对学生们喊道,哪班先跑完,在食堂门口整好队,哪班就能先吃饭。

在车上吃够了零食的女生们不为所动,依旧是小碎步慢跑,倒是男生们挺来劲,野犀牛似的朝食堂冲刺。不过,冲也白冲,学农和军训不同,不分男女,他们早到了,也得站那干着急。

午饭过后,同学们又整队回宿舍休息,下午两点半开始训练。

可是到了下午,天空乌云密布,下起淅沥沥的秋雨,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

一场秋雨一场凉,晚上,气温突然降了好几度,好多同学没带秋衣,就把两条单裤套在一起,外面再套上校服。雨停时,已经八点多了,训练是不能进行了,老师就组织同学们到会议厅看《地道战》。

这部抗日题材的黑白电影,虽然大伙儿差不多都看过,却还是欣赏得津津有味。


11


当天晚上,不管是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白天睡够了午觉的同学们,都异常的“亢奋”。大部分人先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就开始HIGH。女生宿舍里,洗漱完毕后,趁着老师们去洗澡,大家偷偷的换了宿舍,和自己不错的朋友们住在一起。

宿舍房间分大小,小的六人一屋,大的十二人。

姚雁紫住在十二人间,几个分班前的二班女生,和原来的一班女生换了宿舍,住进来。姐妹们好像十年八年没见一样,聊到凌晨两点多钟。

结果,第二天早上,头一个人醒来时,发现天色还很暗,就蒙头继续睡,过了一会儿,听见楼道里有动静,才看了一眼表。

居然已经八点半了。

瞌睡虫全没了,大家叽里咕噜的爬起来,来不及去洗漱,就先趴到窗户边上,看楼下是不是已经有人训练了。

幸运的是,窗外细雨纷飞,湿漉漉的操场上没有一个班级,只有几朵伞花朝食堂移动。

继续睡。

大家又钻回被窝,伸懒腰。

与入学前两个星期的军训不同,学农显然轻松多了。军训时,天天盼着下雨,结果云彩老是没洒几滴雨就飘走了,等到结束时,大家都晒得像非洲土著。

而且当时有三个学校同时军训,高中初中的新生都在那练,最后还有什么集体会操,所以,为了不给学校、年级丢脸,他们从早练到晚,白天流汗,晚上献血喂蚊子,站军姿、走正步、拉歌……连吃饭速度都要比赛。战斗式用餐,不管是什么都往嘴里塞,有时都回到宿舍了,嘴里的东西还都没嚼完。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批训练他们的教官,是某个看守监狱的部队!

哪像现在,整个学农基地只有他们年级几百人和一个中专的一百多人。没有学校领导监督,最高级别的人,就是他们年级组长和一个主任。老师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了饭菜单调一点,每天西红柿鸡蛋、胡萝卜炒猪下水、土豆熬大白菜以外,基本可以算是疗养性质的“学农”。

阴雨天气继续,每天训练不到两个小时,太悠闲了!第三天,倒是学生们主动去问老师,既然是学农,怎么连农田都没看见。

老师说,别急啊,一会儿咱们就去。

上午十点,万里无云,秋高气爽,同学们吃饱喝足,带着锄头,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就往一里外的田地,昂首阔步“杀”去。

喝!还真是庄稼地!

左边一片老玉米,右边一片高粱地!

同学们热情高涨的问老师,咱们是掰棒子啊?还是割高粱秆?

老师笑嘻嘻的指着中间一块,说,你们就在这儿拔草。

众人瞪大眼睛,看着那块比柏油马路还硬的不毛之地,上面连草根都没有啊?只有大大小小的土坑。

教官说,那可能是前面来的几拨学生都拔光了,想锄草,大概要等明年了。不过,可以学学用农具的姿势,刨刨地嘛。

热情受到打击的同学们,开始试着挥舞锄头。

没想到,锄地看起来很容易,实际上特别难,而且锄头很沉,女生锄不了两下,胳膊就抬不起来了。男生虽然有点蛮力,可惜汗流了不少,坑没挖多深。

农业知识不简单啊!

最后,大家轮流举着锄头,摆个劳动造型,让带相机的人拍张照片,作为学过农的证据。拍完照,同学们把锄头一扔,跑到田边捉蚱蜢去了。

反正,除害虫也算农业劳动。

回学农基地后,下午,天又阴上了,训练取消。

这几天,姚雁紫觉得自己的骨头都睡懒了,于是,午休时她一个人打着伞,到人工湖那里散步。

同样有“闲情逸致”的人,不只她一个。

湖边早有人在了。


12


如镜的湖面,被细雨笼上一层烟雾,不再光洁可映。风一吹,湖面上被雨水激溅起细小浪花,一齐向左推移,仿佛无数提着白裙侧向跳步的芭蕾舞者。

姚雁紫站在高处,淡淡的看着湖边的两人。他们的美女沈老师指着湖里,不知在说什么,她的忠实拥护者——孙彤云,则是不错眼珠的痴痴注视着身边的人。

孙彤云放下自己手里的伞,拉过沈老师的伞柄,淡绿色碎花雨伞旋转着遮挡住两人。

一会儿,天上的薄云裂开,太阳从云中露出,光芒洒满大地,雨却没有停歇。阳光穿过半透明的雨伞,映射出伞后两人的轮廓。

大庭广众下做这种事,孙彤云是疯了。心里这么想着,姚雁紫轻哼了一下。

多么奇妙的一个下午,阳光和雨丝绞缠在一起,所有的雨珠都被映得亮晶晶的,仿佛正在下一场玻璃雨。明明是阳光普照,却不停的下着雨,两种对立的天气在同一时间呈现。

不愿再多留一秒,姚雁紫悄无声息的离开。

晚上,老师通知全体高二同学在多功能厅集合,和教官一起联欢。大家以为是茶话会,到了才发现原来是拉歌比赛。

按照班级顺序,男女生各坐半边,老师们坐在最后排。

男女生轮流出节目,表现欲强的人,都纷纷站出来,到前面献唱一段。女生这边不知谁起了个头,忽悠孙彤云和沈老师对唱一段,男生听了,也开始跟着起哄。

沈老师挺大方,站起来,同意和自己的课代表为大家唱歌,反倒是孙彤云扭扭捏捏的不愿意起来。

姚雁紫突然说:“孙彤云,别给咱们班丢脸,沈老师都同意了。”

其他二班的同学也都附和——就是,班长都发话了,还不敢快唱一段。

孙彤云看了喜笑颜开的姚雁紫一眼,从座位上站起来,说:“我先想想唱什么歌,不过,咱们让姚班长也唱首歌怎么样?”

大家都没听过姚雁紫唱歌,于是热烈欢迎她一展歌喉。

姚雁紫虽然不是很擅长唱歌,但她没有扫大家的兴,和同班的小纶一起唱了一首锦绣二重唱的《交换日记》,前面两句模仿《樱桃小丸子》的对话,把大伙都逗乐了。

……

没有昂贵的东西能天天给你

只能交换生活的点点滴滴

还好;你也是简单的脑筋

翻遍口袋只能掏出真心

没有昂贵的东西能天天给你

只能交换生活的点点滴滴

真好;我也是简单的脑筋

写下日记

交换青春的默契

……

姚雁紫和小纶唱完之后,孙彤云再没推辞的理由,老老实实的和沈老师对唱了一首,他们唱的是《水晶》。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会儿的孙彤云腼腆的像个大姑娘,但只有姚雁紫最清楚,他现在唱的每一句都是表白。

看你的眼睛写著诗句

有时候狂野有时候神秘

随你的心情左右而行

脚步虽乱了但是心甘如饴

爱一个人常常很小心

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Oh,爱一个人有缤纷心情

看世界仿佛都透过水晶

我和你的爱情好像水晶

没有负担秘密干净又透明

我给你的爱是美丽水晶

联欢会后,一班和二班的班委留了下来,负责整理会场,有几张从别的地方搬来的桌子,要送回去。沈老师也留下来帮他们,她看见瘦弱的姚雁紫在搬桌子,就过去和她一起抬。

姚雁紫道了声谢,跟她一起把桌子送到一楼的仓库去。

没想到下楼的时候,和另外两个搬椅子的男生撞倒一起,走在前面的沈老师向下滑了两阶台阶,扭到了脚,后面的姚雁紫见桌子掉了下去,拼命拉住,结果右手无名指的指甲掀开了一半,血涌了出来。


13


其他同学闻声赶来,帮她俩把桌子抬走。

沈老师扭伤了脚,没法走路,站在楼梯中间上不来下不去。不知谁叫来了孙彤云,他不顾沈老师的推辞,二话不说背起她,往医务室走去。

因为这次来的人少,时间又短,所以学校的校医没有来,学农基地的医务室只有一个人,穿着件白色的大褂,既像大夫又像伙夫。她脱了沈老师的鞋和袜子,左看看右瞧瞧,捏捏这动动那。

终于孙彤云看不下去了,问那个医生:“万一伤了骨头,这么拧,不是更严重了吗?没看见她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吗?”

医生脸沉下来:“同学,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以为人的骨头是玻璃的?扭一下就断?”

孙彤云要求把沈老师送到医院照X光,医生说,现在没有车,而且附近修路,不好走。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姚雁紫,见两人争执不休,于是说:“孙彤云,你出来。”

沈老师也连忙劝孙彤云先离开,说自己没事。小纶和另一个一起来的男生推着他往外走。

医生看见姚雁紫校服上血迹,就问她是不是受伤了。

正要出去的姚雁紫,举起自己受伤的手指,说:“没关系,就是指甲掉了一点,同学给我创可贴,已经包上了。”

医生说还是消一下毒比较好。

小纶也说:“燕子,你还是重新包一下,刚才流了那么多血。”

姚雁紫见小纶脸都白了,知道她晕血,低头看了一下校服上的那几滴“好多血”,笑着对她说:“那好,你们先回去。”

孙彤云还是不想走,小纶就安慰他说,有班长在,绝对没问题。他这才不情愿的离开。

医生拆掉创可贴,清理好伤口后,用双氧水消毒,然后重新帮姚雁紫包上。

她又把沈老师扭伤的脚麻利的接回到原位,只听“喀吧”一声,沈老师刚要尖叫,就完成了。沈老师小心活动了一下脚踝,只剩下一点酸痛,连声称赞医生技术好。

姚雁紫则是捏了一把汗,心想,幸亏孙彤云走了,不然他的拳头可能早就招呼到医生脸上了。

这位五十多岁厨师模样的医生得意地自赞,别的她可能不擅长,但跌打损伤最在行。还说,现在的小孩脾气太坏。很明显,这就是在说孙彤云。

沈老师替自己的学生赔了不是,谢过医生,正准备离开。医生又叫住了她,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大嗓门的说道:“果然是发烧了。”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塞给沈老师一支体温表,几分钟后,她看了下度数——三十八度二。

沈老师问要不要吃些什么药。

医生让打一针,省着夜里烧得更高,说着,她就去准备注射器和药水。

姚雁紫对沈老师说:“我去跟班主任说一声,让她过来。”

“等等!”坐在病床上的沈老师拉住她的衣襟,表情十分心虚,“你……能不能先留下来?”

姚雁紫不解的看着她,沈老师只得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吐露实情。

原来,她晕针。

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沈老师,用哀求的眼神盯着自己,这让姚雁紫觉得她特别可爱,不觉想到自己三岁的小侄女,每次去医院时的神态。

虽然他们一口一个“沈老师”,但是这个老师实际上也算是他们的同龄人,不过是个大孩子。

医生转过身,拿着针筒和棉签,看见沈老师紧紧拉着姚雁紫的手,头靠在她肩上,一副上断头台的样子,笑道:“这么大人,还怕打针?”

棉签刚碰到她的皮肤,姚雁紫立刻感到自己的手又被抓紧了几分。医生不断要求她放松一些,不然针头会折在里面。

姚雁紫一边安抚沈老师,一边对医生说:“您轻一点。”

医生说:“我还没打呢,刚刚消毒。”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医生才打完针,姚雁紫和沈老师都出了一身汗,尤其是沈老师,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医生说,早知道她怕成这样,就不用打药水,直接放个针筒在她面前,她就能发汗退烧了,说完,给了她一条毯子,让她先在医务室里休息一会儿。

班主任和年级组长也来看过她们,嘱咐姚雁紫在这儿陪沈老师多待一会儿,不要再吹了风,加重病情。

等她们都走了,沈老师躲在被子里,小声地跟姚雁紫说:“让你看笑话了。”

姚雁紫摇了摇头。

“我身体不是很好,以前上学的时候,军训学农都没参加过,这次能和你们一起来,我很开心。”

这时,孙彤云又来到医务室,看见沈老师躺在床上,十分紧张,后来听说没有大碍,才放心。

一个学生这么关心自己,难免使人生疑,沈老师赶快解释道:“我们早就认识了,我做过他的家教,他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

孙彤云脸很臭,小声嘟囔道:“跟她解释做什么……再说,谁是你的弟弟……”

姚雁紫不关心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松了口气,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现在可以把这里交给孙彤云了,再出什么状况,都和自己无关了。

沈老师却觉得男生在这里不方便,就打发走了孙彤云,把姚雁紫留了下来。

“耽误你的时间,不好意思。”

“没关系。”

“小云其实是温柔的孩子,对人很好的……他在班里情况如何?”

“还不错吧,我们刚分班,不是很熟。”

“这样哦,不过,你以后要多帮帮他。”

姚雁紫一直到陪着沈老师,直到她退了烧,回到宿舍时,已经十一点半了,赶在停水前,匆匆洗了一个澡。她晾头发的时候,突然看见床上放着医生给的药袋,糟糕,自己拿回来了,于是她到二楼沈老师的宿舍,把药交给她。

沈老师从床上坐起,接过药,谢谢姚雁紫还特意送过来。看见姚雁紫垂下的潮湿的长发,她惊喜地说,她原来的头发也超过了腰际,只不过后来嫌麻烦,剪掉了,现在还有些后悔呢。

姚雁紫笑称自己长得这么瘦,都是让头发抢了营养,哪天也去剪短一些。

旁边胖胖的数学老师说:“瘦点是好事,从今天开始我也留长头发,看看能不能减肥。”

一句话,大家都笑了。


14


后面两天,无聊到极致,训练时年级组长干脆让大家一起做广播体操,不过,学生们做得既没有“青春的活力”,也看不出“时代在召唤”,个个吊儿郎当,都像甩手疗法。

做完操,各班分开活动,一班女生多,叽叽喳喳的围着她们教官,在背风的地方闲聊。旁边的几个班,看了眼馋,就跟自己的教官说,也要休息。有的教官就同意了。

可是二班的教官表情严肃地说——不能跟一班一样,她们是在“动摇军心”,大家要继续训练。于是,二班叫苦连天的和教官一起慢跑。

跑到了后操场,教官下令原地蹲下,然后打了一个呵欠,对他们说:“自由活动吧,别走太远,我给你们放哨。”

原来前操场对着宿舍楼,老师和教官的领导(简称“教头”)能看见下面的情况,要是老休息,教官回去也会挨批。现在,敌明我暗,大家可以敞开了玩。

过了一会儿,果然,其他几个班垂头丧气的开始跑圈。

二班的教官站起来,大家迅速集合,煞有介事的假装在训练。教头和年级组长走过来,点点头,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大家给教官一个“V”的手势。

真是个人才啊!

下午,教官们被调走执行什么任务,有人说是去帮忙推车。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大家又放羊了。

午休时,不知是哪个班的女生,竟然跑到操场上去玩跳房子,后来几个脸皮厚的男生也加入了。

待宿舍里的人也不老实。

姚雁紫她们屋玩起了“整人游戏”,谁要是输了,就得听大家的命令,去做任何事,接受惩罚。玩第三回时,姚雁紫输了,大家命令她到二楼的露台上,对着操场跳蜡笔小新的“大象舞”。

她们宿舍的人,还有旁边的宿舍,以及二楼的女生,闻听此讯,都跑到露台监督姚雁紫。愿赌服输,她只好慷慨就义般拉开玻璃门,站在露台上,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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