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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负少年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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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那是她老公和家人才该操心的事，要是一个女人把我那样甩了，我才不管她死活。”萧晟峰满不在乎的说。
“所以才说你是人渣！我和她……我和她……”孙彤云有些激动，随即转为失落，“大概是我会错了意，一直自作多情……我帮她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家人了，只是这样。”
“好了好了，我承认自己是人渣，你是圣人。”萧晟峰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肩，“孙大圣，你对刚才那个‘哥们’有意思吗？”
“不是已经说了，她是我的好朋友。”孙彤云拍开他的手。
“把一个小美女放在那种‘扮猪吃老虎’的家伙身边，放心吗？”
“别把人人想得都和你自己一样，迟西待人亲切彬彬有礼，是个好上司。”
“这才危险涅！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喜欢人家，就主动一点，约约她，促进一下‘兄弟感情’，别让人捷足先登了。”
“姚雁紫算不上美女，没你说得那么受欢迎。”孙彤云嫌他无聊。
“孙毒舌！你太不尊重女性了。”
“比你尊重！萧淫贼。”
萧晟峰环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不是美女你还看上人家，情人眼里出西施，懂不懂？什么“兄弟”！呸！不听老人言，早晚有你小子好果子吃。
40
爱，是人类奋斗的精神支柱，使我们的努力有了方向和崇高的意义。所以它也是生活中“最廉价”的奢侈品，只要你愿意，它就可以让你变得快乐和有尊严。
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吃饭、睡觉、学习、劳动、娱乐、交际、攀比、憎恨、赞美、巴结……即便你觉得自己渡过的每一天都充满着爱的光环，但实际上，它仍只占一小部分。至于爱情，它的比例就更微乎其微了。
总之生活永不止步。
孙彤云等在鸿天公司外面，前台女接待便急不可待的给姚雁紫打小报告。
＇刚才有个帅得很有水准的男生向我打听，你在不在，几点下班呢！＇
“是吗，谢谢你，我知道了。”姚雁紫对于这个一心想追自己上司的女接待，几乎要举手投降，她成为迟西助理的第二天，这个花痴女就对她横眉冷目，但是当她主动的“暗示”自己对迟西一点意思也没有之后，她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这个人的好朋友。
姑且不谈这些，她更好奇孙彤云这个时候“偷偷摸摸”来打听自己行程做什么。
于是姚雁紫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后，问：“孙彤云你现在在哪？”
＇那个……我在学校，那个在准备报告……＇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在为投标的案子忙呢，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反正没多大希望，重在参与。＇
重在参与？
他会说出这种话？
这家伙遮遮掩掩的，到底在想些什么？
“嗬嗬，也好，继续加油吧，我就是随便问问。”
＇等！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情？”
＇那个……最近大家都很忙，投标的事情，学校也有一大堆作业，你的工作也很忙……＇
“所以呢？”
＇那个……星期六你有没有时间？＇
“明天？”
＇啊？明天是星期六？嗬嗬……对哦，那个……明天你有没有时间，你老板不会周末还让你加班吧？＇
“我看看行程表，你等等。”
一、二、三……十！
姚雁紫对着空气数手指，数到十的时候，佯装着出了一口气，然后语气愉快地说“没有”。
电话那头的人仿佛也松了一口气。
＇那个，明天上午八点我去找你，就这样，拜拜。＇
什么跟什么啊！
姚雁紫看着通话被切断的手机。
这小子打电话的习惯还是这么糟……
与此同时，切断电话的孙彤云，心烦意乱地抓乱自己的头发。
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还打电话约了她？
该不会是因为那个没有节操的萧晟峰说过的那几句鬼话吧？
不是，不是，朋友之间见个面也很平常……为什么这么烦躁？
一会儿还是先回公司，打那个多嘴的“长舌公”一顿……
对！就这么办！
他这头“捶胸顿足”，姚雁紫又接到前台情报站的实况转播。
＇刚才那个帅哥打了一个电话之后，现在在用头撞电梯的按键板……＇
孙彤云气势汹汹的到了公司，见到萧晟峰那张不知所谓的笑眯眯的脸时，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教训他，叹口气，又困惑的回到学校。
第二天，他一脸倦意的出现在姚雁紫面前。
“咱们要去哪？”姚雁紫问。
“去……动物园怎么样？”
“动物园？我觉得看你就可以了。”她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熊猫。
“电影呢？”
“还要去更适合补觉的地方吗？”
咕——
这时，某人肚子传出一声极其不雅的抗议。
姚雁紫愣了，接着忍住笑意，咳嗽下，对脸开始变红的孙彤云说：“先去吃东西。”
孙彤云只得尴尬的跟她一起到附近的快餐店吃早餐，当然了，主要是他吃，姚雁紫只点了一杯果汁。
八点半对于周末来说，算是比较早的时间，KFC里还没有其他客人，点完餐后，服务员叫住他们，突然说：“这是游乐园的赠票，本来要和女朋友一起去的，不过我们两个都有事，送给你们吧。”
孙彤云接过入场券，看着姚雁紫，好像是在问她的意见。
“YOU ARE A LUCKY BOY！”姚雁紫不得不佩服他的好运，自从她租住这里的公寓，少说也要光顾这家快餐店一二十次，还从来没有遇过此等好事。
看来，今天的活动已经决定了。
其实游乐场的游乐设施逃不出几种基本模式——旋转、速度、花哨，孙彤云和姚雁紫坐过几个比较经典的设施后，便在树荫下乘凉。
姚雁紫说：“那边有冷饮店，我去买点喝的东西。”
“你渴了？”孙彤云站起来，把她按下，“你看着东西。冰红茶可不可以？”
姚雁紫点点头。
结果，孙彤云去买饮料，过了十分钟还没不见人影。
难道要排队？
刚才没看见有多少人啊……
正在她担心要打电话的时候，孙彤云回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他左手拿着一瓶矿泉水和一瓶冰红茶，右手牵着一个拼命吮吸大拇指的小丫头。
“买二赠一？”姚雁紫打量着眼前的奇怪组合。
已经是满脸黑线的孙彤云，立刻嚷嚷道：“拜托！别拿我寻开心，是这小鬼自己粘上来的。”
啧啧，姚雁紫摇摇头，孙大人招蜂引蝶的能力已经到这般境地了，真是下到幼儿园上到养老院，大小通吃啊！
孙彤云仿佛看透她要吐什么糟，抢先抓狂道：“不许笑！”
好吧，不笑！
姚雁紫努力克制住自己，换上一副认真和蔼的表情，蹲在小女孩面前：“小妹妹你和谁一起来游乐园的？”
“把拔。”
“他在哪里？”
摇头。
“那你知道爸爸的电话号码吗？”
摇头。
“家里的电话呢？”
摇头。
“住在哪里呢？”
摇头。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总会知道吧。
点头又摇头。
这个也不知道？
“把拔说……不可……和陌增银说……智己的名之。”
听见这个回答，姚雁紫差点趴在地上，难道她爸爸没有告诉她更不能和陌生人一起乱走吗？
“算了，算了！”孙彤云不耐烦道，“把她送到管理处，交给他们处理。”
也只好这样了。
问了好几个人，他们才找到游乐园的管理处，结果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个步履蹒跚的小妹妹，口齿比她走路更不灵光，问了半天，也只是知道她叫郑思思，正在和爸爸玩躲猫猫——说白了，就是走失了的意思。
登完记，他们谢过管理员，正要离开，孙彤云就觉得有人在拉他的裤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郑思思扁着嘴，小脸皱成一团，眼睛里的泪水转啊转，在哭出来之前，一管鼻涕先流了下来。
“把拔……”郑思思用力吸吸鼻水，但反而使眼泪和鼻涕一起涌出来。
这这这……这是唱的哪出？
她这么一叫，惹得管理员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孙彤云几乎要跪下，大呼自己是清白的，他没这么大本事，生一个“鼻涕虫”！
“把拔……说要带我看卡通游行……哇……”这下彻底决堤，郑思思越哭越委屈。
孙彤云叹了口气，小鬼，我比你还想哭，好不好？
姚雁紫无奈的和他对视一眼，然后对管理员说：“游行表演几点开始？”
“十一点。”
还有十分钟。
“这样可不可以，我们带思思去看表演，如果她的父亲来了，可以打我们的手机。”她试着和管理员交涉。
管理员犹豫了一下，看看他们，又看看哭得稀里哗啦的小丫头，最后只能同意。
于是，孙彤云把自己的身份证押在管理处，把郑思思换了出来。
好不容易出来了，小丫头又“钉”在管理处门口不动了。
“您又怎么了？”这下，孙彤云真的有点怒了。
“思思累。”被他这么一凶，小丫头的眼泪又要出来。
孙彤云无欲问苍天，只得拿出一张纸巾扣在她脸上，把她抱起来：“不要蹭我一身鼻涕，否则有你好看！”
“思思很好看……我想坐这里。”郑思思眼泪汪汪的指指孙彤云的肩膀。
“得寸进尺。”虽然这么说，但是郑思思还是成功的骑在了他的肩上。
真是败给她了！早知道，就应该吃两个汉堡……算了，反正这小鬼也不沉。
一点凉飕飕的东西滴在他的头皮上，紧接着是近在咫尺的淅沥呼噜的“喝面汤”的声音，孙彤云几乎要石化了。
姚雁紫递上去一张纸巾，“安慰”他道：“脸别这么臭，快点走，一会儿游行要开始了。”
“幸灾乐祸。”
郑思思又插话：“冰淇淋……”
“休想！”
孙彤云悻悻的走在前面，姚雁紫面带微笑的跟在后面。
二十分钟后，郑思思的爸爸打来电话，并在游行路线附近和他们汇合。原来，这个“大忙人”，今天好不容易和女儿出来，却因为接一个重要的电话，把孩子给“丢”了。
看完游行后，他们一起回管理处，注销了登记，拿回身份证。
“给你们添麻烦了。”郑思思的父亲诚恳地鞠了一躬。
“您不用这么客气。”姚雁紫笑着说。
“思思和哥哥姐姐说‘再见’。”
小丫头没有说话，眼睛却又“水灵”起来。
孙彤云皱起眉，无奈道：“你等一下，不许哭。”
郑思思努力的点点头，忍住泪水。
一会儿，孙彤云跑回来，手里举着一只冰激凌：“给你，还有纸巾，淑女不可以这么邋遢。”
小孩有了吃的，立刻忘了一切，快乐的舔着冰冰凉凉的甜品。
“怎么能让你们破费。”郑先生想要掏钱夹，怎奈抱着女儿，腾不开手。
“算了，以后……小心一点。”孙彤云摆摆手，想说什么却止住了。
又接受了一番感谢之后，他们二人终于和这对父女告别。
“接下来去哪？”
孙彤云揉揉肩膀：“刚被‘千金’压顶，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也好。”
在湖边的凉亭里，他们反方向并肩坐着，孙彤云把上臂搭在栏杆上闭目养神 ，姚雁紫将脚伸到破损的栏杆外面，迎着湖上的吹来的凉风。
“孙彤云。”
“嗯？”
“小时候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谁这么白痴，不认路就不要到处乱跑。”
“这不能全怪小孩！大人也很粗心……你的父母像那个郑先生一样忙吧，难道就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在商场和父母走散，吓得我好久都不敢进商场。”
孙彤云睁开眼睛，看着凉亭的飞檐和镂空的雕刻，淡淡的说：“他们没有带我去过游乐园。”
姚雁紫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对不起。”
“笨蛋！姚班长你道什么歉。反正后来和同学一起去了，谁会在乎这些……我的签证上可有十几个国家……”
姚雁紫吐下舌头：“臭屁！你是少爷，笑话我们穷人没有护照啊？”
“哈！哈！”孙彤云配合的夸张假笑了两声，“宾果，就是这个意思。”
“烦人。”姚雁紫回手垂了他一拳。
41
周一鸿天公司正式公布投标的结果，不出所料，孙彤云他们被淘汰了。仅有的那么一点幻想彻底破灭，正当他们垂头丧气离开时，一个年轻男子叫住他们。此人正是这次竞标赢家的行政代表。
“你好，我是雅迪文化有限公司的企划经理，请问现在方便吗？我们总经理想见您。”
萧晟峰酸溜溜地问：“有何贵干？该不会是要把项目让给我们吧？”
男子笑道：“差不多。”
“有这样的好事？”
孙彤云拍了他一下，暗示不要失礼，然后对男子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经理……”
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语气里带着三分笑意：“你这么说，我家思思可是会伤心的。”
三人回头，只见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从一辆黑色的高级汽车里走出来。刚才那名的男子立刻毕恭毕敬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总经理。”
“是你？”孙彤云诧异道：“怎么会……”
“是呀，这个世界太小了，没想到咱们会是竞争对手。”中年人笑着说。
萧晟峰一头雾水，低声问：“他是谁？债主？”
中年人好像听见了他的话，自我介绍说：“我姓郑，郑建军，雅迪公司总经理，小女曾受孙先生的照顾。”
萧晟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好友：“你泡过人家的女儿？”
“你不要乱猜！是那个走失的小丫头！”孙彤云尴尬地小声解释。他拿自己这个朋友一点辙也没有，怎么满脑子都是黄色想法，狗嘴吐不出象牙。
郑建军并没有气恼，反而痛快地大笑了几声，接着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想要与孙彤云一起合作这笔生意。
合作？
说真的，要不是郑建军主动提起，孙彤云几乎不敢确认他就是郑思思的老爸，穿着正装的他，与那日在游乐园时简直判若两人。虽然他的身高不及自己和萧晟峰，为人也很谦和，可是却有种难以抵挡的气势。
简单聊了几句后，郑建军握住孙彤云的手：“具体事项，明天在公司谈。”
“鸿天方面呢？”他有点不放心。
“没关系，我与他们老板交情不错。”
“谢谢您。”
“不用这么客气，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再见。”
“明天见。”
目送着汽车离开，萧晟峰惊讶得合不拢嘴。
仙鹤报恩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兄弟，我不是做梦吧？”
“不信就掐自己一下……哎哟！你打我干什么？”
“原来这是真的！”
孙彤云推开凑上来准备拥抱的萧晟峰：“知道是真的，以后就多做点好事，也积点德。”
“我每天都在做好事。”
“啊哼！当然，你每天干的都是‘好事’”他毫不留情地鄙视道。
“小子好样的。”萧晟峰好像忘了，前天是谁嘲笑好友约会不成，却弄了一身鼻涕，“咱们回去一定要开个庆祝一下。”
“别高兴得太早了，还是把心思放在接下来的工作上吧。”
“……”
迟西在办公室，透过玻璃窗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个大男孩，问身边的姚雁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郑建军？”
“猜的。”她也没想到竟然会遇上郑家父女二人，听见小女孩说自己叫“郑思思”时，她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郑建军的影子，不过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怎么可能在游乐园里遇上郑总这样的大忙人。但事实证明，瞎猫也是会遇上死耗子的！
“这么准！”
“郑建军，四十一岁，雅迪文化有限公司总经理，为人谦逊，诚实有信，极富魄力，出了名的工作狂，是最被看好的青年民营企业家之一，与亡妻李书彬育有一女，名叫郑思思……”姚雁紫如数家珍，倒背如流。
“报告上有这些？”
“咱们这儿一直流传一份‘王老五名单’，比公司资料还全面。”
“噢？”迟西笑着问，“上面有没有我？”
姚雁紫马上眼也不眨一下的接道：“您当然是在第一页。”
这句话逗乐了她的上司，接着迟西仿佛心不在焉地说：“你朋友的运气真是不错。”
“还可以……您会同意郑先生与他们合作吗？”
“我看过他们的标书，创意很好。”
“谢谢您。”
迟西盯着她，问：“如果我不同意，你会全力说服我吗？”
姚雁紫没有多余的表情，回答：“不，我向来公私分明。”
“嗬嗬，值得欣赏。”她点点头。
“谢谢，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嗯，你去忙吧。”
办公室里只剩下迟西一个人，他又踱到落地窗前，双手插在口袋里，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然后轻笑了一声。
横刀夺爱可不是他的风格，这个孙彤云……
哎，不过……比较难搞的，应该是自己聪明的小助理吧。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
42
难得一个清静的周末，星期日晚上，姚雁紫确认好明天要用的文件都准备无误后，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泡上一壶花草茶，享受单身女子独居生活的惬意时刻。
她掰着手指头，一项项检查自己的生活，看它们是否都在正轨上。
上星期回家看望了父母，他们身体都不错，老妈的药还够吃，爸爸的工作基本顺利，爷爷家风平浪静，除了最近投资股市的二伯有点神经质，大体上亲戚们都挺乐呵的。
前天和公司续签了三年的合同，近期不会有失业的危机，虽然物价有点上涨，但薪水在寄给父母一部分后，尚能保证自己的日常开销，房东阿姨也很热情好客。
孙彤云和萧晟峰他们的业务日渐轻车熟路，郑先生对他们的帮助很大，鸿天案子之外又给他们介绍了不少客户。
听说，沈旖灵最近正在努力的怀孕尝试中……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情敌”怀孕，爸爸不是“他”，更好的事情呢？
好吧，忽略自己上司给她的一点私人压力外，好像诸事顺利。
不过，既然提到私人事务，某位孙姓同学真是让人头痛！看来后半年的主要任务就是攻克这块死木头疙瘩。
姚雁紫喜欢一切有条不紊。
现在，她终于可以睡一个超的好觉了。
这样的生活挺快乐的……
铃铃铃
电话铃响？
几点了？
闹表没响？
迟到了？
！
一个激灵，姚雁紫从床上坐起来。拿起床头的闹表一看，离自己设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窗外还是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光亮透过窗帘射进来。
电话铃还是响个停。
这个时候会是谁？会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姚雁紫出了一身冷汗，睡意全无，连鞋都顾不上穿，飞奔到电话旁。
拿起话筒，一阵眩晕使她嗡嗡地耳鸣，眼睛酸胀得睁不开，喉咙里仿佛堵着什么东西，糟糕，起得太快了，有点血压低。
脚触着冰冷的地面，姚雁紫尽力克制住想吐的冲动，问了一声“喂”。
电话那头空洞洞的，如同是地狱打来的一般。
“喂？”她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有声音。
姚雁紫有点怒了，她可不像几年前那么好脾气，如果是恶作剧，不管打电话的人是谁，她都轻饶不了这个人。
“现在超过三十秒了，你要是还不说话，我会是电话局查你的号码，让你以后再也不敢打骚扰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小小的抽噎声，有点像女鬼的哭声，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要装神弄鬼！”
也不看看她是谁，她是姚雁紫，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
“是我啦，燕子……”在她发飚之前，打电话的人终于报出名姓：“小纶。”
“苏小纶？”她的这个朋友虽然有点不着调，但还懂得轻重，不会开无厘头的玩笑，所以她马上问：“出了什么事？”
苏小纶没有说话。
“小纶？”她试探地问了一句。
“咿燕子……”电话里伟出苏小纶特有的细声哭腔，“呜咳啊啊啊，呜”
听见苏小纶呜咽难语，似乎努力压抑，但还是泣不成声，姚雁紫赶忙说：“小纶，你在哪？我过去看你！”
“我在医院……燕子！”苏小纶终于放声痛哭。
医院急诊室。
苏小纶情绪稍微平静一点后，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地问：“我该怎么办？”
“先做手术吧。”姚雁紫也有点茫然，“听医生的安排，别的你先不要担心。”
生活怎么永远都让人感到无力呢？
“我回家拿钱，你在这等我，然后帮你办住院。”
苏小纶点点头，慢慢放开一直紧抓着的姚雁紫的手。
上个月，和苏小纶在一起的那个中年男人开始跟她闹分手，然后突然消失，没留下一分钱，连同她的首饰和存款一起卷包烩。好不容易查到他的下落，他老婆不 仅不让他们见面，也不扣苏小纶解释，她说：“想要钱？没门，告到法院，那也都是我们家的！”走投无路的苏小纶靠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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