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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乞丐调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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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般是不同情乞丐的。因为,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我无意去贬低他们,也无意去帮助他们,我想这是不相干的事情。
但是,我很讨厌地铁里那些拽人衣角的小女孩,小小年纪便学得什么都无所谓,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这样的小女孩我很少施舍她们,我知道她们的母亲也许就在车厢里的人群中,因此,我不想纵容这样对待孩子的人。
我倒是觉得国家应该对这些人进行制裁,利用孩子行乞,得到的虽然是金钱,但毁掉的却是正在成长的孩子。
很难想象这些曾经沿街乞讨的孩子会不会受到教育,会不会成为有正常心态的人,因为社会是个大染缸,这么小的女孩儿在社会上混来混去,我无法想象她们的未来。
孙守业 教授
我因为很少出门,所以与乞丐遭遇的比较少。但是,偶尔也会碰上,我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社会这么大,又这么复杂,三教九流,行行都有人来做,据说乞丐也是一个分类很细的行当。
不容否认,乞丐在成为越来越严重的社会问题,而且,由丐帮组织引发的犯罪也此起彼伏,这里面已经有很多危害社会的因素。
所以,管理与净化市容是很关键的问题,而且,对于城市里的乞丐“围追堵截”是不太现实的,因为你今天刚把他赶走,他明天又在别的地方出现,这是很让人头痛的事情。
对于这些人“堵”不如“疏”。给他们疏通的机会,实行分流的政策,慢慢减小城市环境的压力。
城市里的乞丐问题由来已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的。而且,这样的问题在世界上发达国家更为突出,听说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于青 记者
做为晚报的记者,我也是非常关注街头巷尾的事情,有时候,满大街跑着采访,对乞丐真是感受特深。
常常有很多想采访他们的冲动,也曾经采访过几个乞丐。但是,他们所说的话几乎都是一个口吻,生活发生了困难,衣食没有着落,无可奈何才走上乞讨之路。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与他们沟通,因而,很难让他们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
我一直在想,这些人的背后肯定有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我很想走进他们的“部落”
探询其中的隐秘,但是,我也很怕招惹事非。
风闻乞丐与乞丐之间也是很黑暗的。这些在社会最低层的人一旦没有了做人的尊严是什么也肯干的。
于是,一次一次与他们擦肩而过,一次一次对他们的好奇也就越来越大,但我想也仅局限于好奇而已。
对于真的让人同情的乞丐,我从来是不吝啬的。有一次,我给了一个流浪歌手一百元钱,因为,他乞讨是为了出卖他的歌。
我觉得他的歌不错,充满了真诚,也充满了思索,我认为他是真的没有钱,否则,他不会落魄的到街头上卖自己的音乐。
他为我唱了一首歌,名字叫《小鸟》,他是想象小鸟一样围在我身边,可是,我知道那只是希望而已。但是,为了他给我的这个祝愿,我付他一百元钱,我觉得公平合理。
我没有觉得那个歌手可怜,我只是认为他很勇敢,毕竟他敢站在街头上唱,虽然,给他钱的人很少。
朱剑虹 军人
你问我这个问题,我觉得很有些话要说,因为是军人,你知道我们是被要求付出很多的一个群体。
尤其是在老百姓中间,我们要时刻保持自己处处乐于助人的形象,否则,有些东西老百姓很难接受。
在与乞丐的接触上,我曾经吃过两次亏。一次是被一个年老的乞丐诈了200元钱,因为,他在我走到他眼前的时候,突然昏倒在我脚下,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可能不扶他一把,可是这一扶就出事了。
老头醒了以后,硬说是我碰倒了他,要我送他去医院,我那天正好有急事,可走也走不开,有那么一大堆看热闹的,我又穿着显眼的军装。
搞得我实在没办法,我问他要多少钱,他说你有多少钱。我那天刚好兜里只装200元钱,我全掏给了他,他才松开抓住我军装的手,我当时简直都有点蒙了。
回到连队,我想这事不对,肯定是那个乞丐在讹诈我。结果第二天,我又去找他,可是那老头眯着眼睛,说他根本不认识我,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我这才明白过来,我是真的被他讹诈了。
可是因为我是个当兵的,有些事就不能过于跟老百姓较真,所以,只好咽下这口气。
第二次是我在菜市场买菜,买好菜一转身,“啪”旁边一个小女孩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下,那小女孩拽住我就哭,说我碰了她的杯子。
可当时我清楚地记得我隔着她至少有半米多的距离,这小女孩就是哭,要我赔她,我刚要解释,围过来一群人,其中,有一个女人还说,“如今这当兵的连要饭的也欺负。”
这话说得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们当兵的就怕听这话。
我赶紧拿出50元钱给那小女孩,让她别哭了,可她还是哭,非要一百元。眼看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我只好又拿出一张一百元给了她,这女孩才一瘸一拐地走了。
可是她刚走,那个卖菜的就悄悄对我说,当兵的,你上当了,那个破杯子是她自个扔地下,她只是想讹你的钱,不信你瞅瞅,刚才说风凉话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跟那个孩子在一起。我追上去一看,果然,那个女人已和小女孩往路边的一个胡同里走。一见我追上来了,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解放军打人了啦,解放军打人啦”。
这一喊不要紧,又围上来好多人,我倒成了众矢之的。没办法我只好推上自行车,回了家,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你说这乞丐可恨不可恨?
所以,我对乞丐从来没有好感,我也从不同情他们。看到这些人我就躲着走,生怕再有什么事情落到我头上。
讹点钱还是小事,我无法忍受他们对我这身军装的侮辱。做为军人应该做得比普通百姓更好,这我懂得。可是,总是让这些人得逞,我觉得国家是该好好管一下这种人了。
邢国粱 出租车司机
我是不敢小礁这些做乞丐的,别看他们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怜样,其实,他们当中能人多着哩。
好几次我都碰上这样的乞丐,人前可怜巴巴,让你恨不得领他家里去让他吃顿饱饭,可是,一转身去赌去了,而且,赌注大的让人咋舌。
我觉得这帮人算是有本事的,不出工不出力就能赚到钱,比我们开出租的强多了。
所以,有时候我媳妇回来说,那个胡同口趴着的乞丐真是可怜,我就说,得,你还是先可怜可怜我吧,他比我强多了,不用每天玩命的出车挣份儿钱,照样吃得不错。
说归说,可人这心呐就是软,去年冬天的时候,我出车回来看见一个乞丐在墙根下冻的直哆嗦,便回家让媳妇找了件旧棉袄给他,可这些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给他棉袄他不要,他要钱,我一生气扔下棉袄走了。
春节的时候,是我们拉活儿最痛快的时候,一年到头也就这时候赚几个。
我往北京站送人,就碰上了这么一家三口。
男的女的都打扮的挺干净,就那个小女孩脏的只剩下两只大眼睛。他们大包小包的不少,看样子是回老家过年,听口音象是山西人。
一下车,那男的甩给我一沓五元钱,说甭找了便下来搬行李。
那一沓五元钱都破旧的不行,我数起来那个费劲,数了几遍也没数清。我说“兄弟,你给我太多了,再说这钱也太破了”。李
那男的隔着车窗对我说:“大哥,俺是要饭的,这钱是破了点,但我给你的可不少,过年了,这点钱对俺来说不算什么”。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家人走远了。回到家我想想;心里这个不平衡,你说连乞丐都有这么神气的时候,我们这些人算什么,说到底人还不都是一样,活着就得要饭吃,只不过手段不同而已。
从这以后我再也不敢小瞧这些乞丐,他们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刘茹娟 酒店经理
要说我们开酒店的最怕的是这些乞丐了,有时候无意当中惹恼了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店里闹一番,这生意就没法再往下做了。
所以,一般开酒店。饭店的都得哄着这帮人。当然,不是哄那些遍地乱跑的乞丐,主要是要跟他们的头儿打好交道。
我干了这么长时间酒店,虽然各方面关系都处理的挺好,但是,对那些小乞丐,小乞讨儿,我一直觉得很同情他们。
也不知他们是谁家的孩子,是跑丢了,还是被人拐卖了,或者是离家出走,反正,这帮孩子在乞丐帮里可不算少。
按他们的年龄,他们正是要好好读书的时候,但许多孩子就这么在街头上混,甚至还有更小的,大概也就四、五岁吧,每天跟在大人屁股后面,沿街乞讨,我对这种乞丐总是要表示同情。可你今天给了他钱,明天他又出现了,根本没办法让他消失。
我总是认为大人们好吃懒做的习惯已经养成了,让他们再改也很难,可是,孩子也这样从小养成这种习惯,将来指不定成为个什么人,这对整个社会来说都是一些隐患。
也有一些朋友说我杞人忧天,说我不该为这些人伤脑筋,可我想从小就当乞丐的孩子,长大以后这种卑贱的受人歧视的经历会伴随他们一辈子,我不知道他们懂事了以后会怎么对待过去。
也许我是在杞人忧天,但愿我是在祀人忧天。
贾珊珊 推销员
说起乞丐来,我觉得同他们挺有感情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到处推销设备,其实,跟乞丐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我们渴望得到的是签好的合同,而他们只想得到点钱而已。
细想起来,这两者之间也没什么区分,都是为了钱,都是为了能够生存下去。
而且,我这人信佛,我认为广结善缘才能最终得善果,修练成功,所以,尽管有时候我也挺困难,可是我从来不拒绝伸向我的手,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尤其是我在出差去谈一个大的合同的时候,在路上遇到所有的乞丐,我都会施舍,我想我施舍他们,就会有人施舍我,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说来也怪,事情还真的是这样,每次出去谈合同,我施舍的越多,收获就越出于我的意料之外。
还有一次,我在老家的父亲犯了心脏病住了院,我当时担心父亲会出问题,因为他的冠心病很严重。
我是在夜里12点接到家里电话的。放下电话我就在盼着天亮,我想等天一亮我就跑到大街上去,施舍每一个乞丐,我想老天会为我的慷慨而感动,从而解救我的父亲。结果,天真的亮了,我跑到大街上,却一个乞丐也没见着,那天不知怎么回事,往日地下通道里常来常往的那些乞丐一个也没出来。
还好,总算我平时结的善缘还不算少,我父亲终于是虚惊一场,马上就康复出院了。
把这件事说给朋友听,朋友们都笑我这人太迂,但我并不认为可笑。
有时候人们施舍不是为了乞丐,而是为了自己,正如佛经里所说的,人能够渡的只有自己,所以,我会一直这样施舍下去。
现在媒体上也披露有好多乞丐其实是真正的富翁,比普通人收入还高。这我也没有什么不平衡的,就象我们推销员,业绩好的又买房子又买车,业绩不好的盒饭都吃不上,这没什么不同,只是我们可怜乞丐,是为了满足我们自己的那份怜悯心,至于,他为什么做乞丐,又做得如何成功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何泽民 报社总编
我对乞丐从来没有什么好感,我想这种现象的产生是城市的耻辱,是城市养了这么一堆流浪汉,所以,我不赞成施舍,这样只会让这种人越来越多。
我曾经想要在报纸上对这个问题进行关注可是搞了几期,发现人们的热情并不高。
现在是人人都想通过竞争实现个人价值的时代,没有多少人去关心那些尘埃中的乞丐。
但是,如果做为故事或者是传奇,还是有人喜欢去读的,因为现在人们的口味都变得刁钻,除非是与众不同的东西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象我们的报纸比较正规化,这种话题根本无法展开,所以,关于乞丐问题的关注搞了几期,也就无疾而终。
就我个人来讲,因为我很少碰上乞丐,所以也就无从谈起,我对他们的了解也仅仅是表面的一种感觉,至于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选择这样的生存手段那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可以看出,现在的乞丐同解放前的乞丐截然不同。旧社会的乞丐大多是饥寒交迫的贫民,而现在的乞丐有许多是为了赚钱,为了享受。
当然可能也有一些家庭突遭变故,无力维持生活或者是残疾人,但这种成份我想不是今天乞丐群体里的大多数。
今天的乞丐已经非常职业化,他们这个群体实际上在很大的程度上已构成了一种产业,只是这种产业应该归为哪一类至今还没有人探讨。
张梅 自由撰稿人
因为我是搞写作的,所以,对乞丐这个比较复杂的群体,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关注。
我发现他们实际上也是比较有人情味的一个群体,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乞丐,彼此之间的那种照顾、搀扶,每每让人看了都要心酸半天。
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职业化的乞丐,但我相信走到沿街乞讨这一步,她们一定有自己不为人知的难处。
也许我这个人比较感性,因而特容易同情弱者,我觉得乞丐实际上已丧失了与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权利,他们被遗忘在角落,在人们的好恶中生存着,这有些不公平。
但尽管是这样的生存环境,他们还是在挣扎着活下去,我觉得这需要勇气。
也许哪一天我活不下去了,我会去选择死,也不会选择做乞丐,我想我没有那么勇敢。
从这一点来看,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乞丐,加入这一职业虽然不需要技术和学历,但却需要打倒自己的勇气,这种胆量有很多人并不具备。
因此,我无法忍受嘲弄乞丐的口吻,也不喜欢别人歧视他们,人们没有这种权利。
他们只是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在坚持这种生活而已,不想同情他们可以理解,但要去践踏他们这个无法让人接受。
至少我不会这样做。
上帝说,仁慈是上天赋于人们最神圣的美德。既然你不想对任何人施舍,那么也别放弃你的仁慈,那怕只是平静的走过乞丐身边,而不是向们吐唾沫。
既然生存只是一个手段的问题,乞丐们只是用了人们通常不用的手段而已。
陈振铎 电台节日主持人
做为一名节目主持人,我经常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但是同乞丐接触我是仅限于在马路上碰到,对于这些人我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感兴趣。
但是选题报到台里,领导不看好,说乞丐问题太敏感了,不想惹麻烦,所以,也就放下了这个话题。
后来我也想这个话题实在是个角度很难把握的事情,毕竟,做乞丐的人杂七杂八,什么样的人都有,让他们出来谈能谈什么呢,搞不好对听众还是一种误导。想到这里,我也出了一身冷汗,这个节目幸亏领导没有批,否则,我也是骑虎难
有时候,我也会观察一些乞丐,但这种时间都很烃,很多时候仅仅是擦肩而过,我对他们的内心世界实在是难以触摸。
总体感觉这些人大概也没什么想法,只是混口饭吃而已,有些人在街上呆的时间长了,心态已经扭曲,他们的内心世界已经跟普通人不一样。
而且,他们中间有许多人,从一开始乞讨慢慢沦落为罪犯。
前两天,我们小区里抓到的那个专门在半夜里橇汽车门的小偷,在白天便是乞丐。
这些人生活在不平等的环境里,心里当然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平衡。
一旦这种扭曲无法控制,他们便会有犯罪的念头和行为。
所以,对乞丐问题的探讨已不仅仅是一种社会话题的展开,它是一种综合的复杂的社会问题,是社会整体构成的一部分。
这一切都需要全社会来关注,而不是仅仅是哪个人的问题。
想要让乞丐消失很简单,让他们从哪里来的再回哪里去就可以了。可是,想要让他们不再出现,我想这绝非是一日之功,这是个很难摆脱的现实。
后记
虽说是《中国乞丐调查》,由于时间和空间所限,我只在半年内跑了北京、上海、广州、成都、沧州等几个城市,对大约五十余名乞丐做了现场或追踪采访。就书中所涉及的人和事来讲,也许并不具代表性,但我相信个性即典型性。
这些四处漂泊,无家可归的乞丐,这些沿街乞讨,靠人施舍为生的流浪者,给了我什么样的感觉,我一时很难表达。
只是,对其中某些人的命运我始终给于同情,而对其中某些人的遭遇我想保持沉默比开口说话要好得多。
现代社会的多元化带给人们很多选择的空间,过去我们的社会主流总是认为乞丐是自甘堕落的一个群体。
经过这次调查采访,除了对乞丐背后各种不同背景的了解,我想最大的收获便在于我想通了这一问题。
那就是乞丐也是一种生存方式,虽然这个群体所带来的社会问题是显而易见的,譬如说,治安、市容、社会秩序乃至城市环境,但乞丐是城市的附属品,它随着城市的繁华而膨胀,随着城市的萎缩而消声匿迹。
过去我曾天真地认为出现乞丐只是发展中国家的现象,可前不久,我在美国和加拿大做短期文化访问的时候,也频频地与乞丐遭遇。
只不过与中国的乞丐相比,西方国家的乞丐似乎更文明些。
在洛杉基的高速公路旁边,一个白人乞丐举着乞讨的纸板,上面写着“无家可归,请你帮助我,祝你今天好运气”。
在旧金山海湾,一个黑人乞丐坐在马路边,怀里也有一张纸板,上面写着“为什么要撒谎,我要钱就是为了喝酒”。
在纽约,在握太华,川流不息的人群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的缝隙里总会有他们——乞丐们伸出来的肮脏的手。
现代化工业进程的加快,贫富悬殊状况的加剧,已经使西方国家有越来越多的人无家可归。可他们仍要活下去,那么,做乞丐成为理所当然的选择。
令我最受启发的是,西方国家的乞丐活得比中国的乞丐要轻松的多。
因为除了他们自己的原因,在那种社会里没有任何人会站出来指责他们。因此,西方的乞丐大都懂得不做干涉别人的举动。即使乞讨未果,他也会送你一句“祝你好运!”
而悄悄离开。
做乞丐的人经历有各种各样的,在我的调查中,除了那些真正无路可走,无家可归的人之外,还有不少人是愿意作这种选择,那么,我想这又有什么错呢?
开放的社会其中最明显的标志便是个人生存空间的拓展。既然有奋发向上,谋求人生辉煌的成功,也难免有意志消沉。失去了所有机会的失败,这是每个人不同的命运际遇。
我们常说结果不同往往是因为遭遇不同,对于乞丐,我想人们既不需要同情心,也不必心存偏见与歧视,给他一个平常心足矣。
生存的本能每个人都有,未必乞讨就是一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人在最难的时候,能伸手要一把米也证明他想活下去。
但是,给不给这把米全在你自己,这是个不牵涉责任感的选择。
所以,尽量别对身边的乞丐抱太多关心,他们同你一样也是在为生活奔波,只不过他比我们活得更简单一些罢了。
我同意乞丐也是一种职业的说法,而且,我知道在泰国和印度,一个职业乞丐的年收入均已超过了一万美元。因此,在那个国度里,全家都是职业乞丐的并不稀奇。
由于种种原因、我对中国乞丐的年收入并没有详细的数字。但在有些乞丐闪烁其词的回答中,我大体可以推测,中国职业乞丐一年的收入不会少于公司的白领职员。
在我的随机抽样采访中,有许多人对乞丐现象深恶痛绝,责怪政府为什么不全力取缔他们,认为这种沿街乞讨的现象损害了城市的形象。
我想这种心情是正常的。
同时,我也相信政府肯定为这些问题也在做着大量的工作。可是,由于现代社会观念的开放和交通的发达,有许多问题不再象过去一样一个行政命令便会消声匿迹。
况且,一向爱面子的中国人也开始越来越学会面对现实,适应现实。
因此,就这一点来看,想在短时期内消除乞丐现象我想只是一种理想。
但是,不容否认,乞丐这个群体有时候真的是城市里的害群之马,是滋生犯罪的温床。
尤其是那些结帮成伙的乞丐组织更是城市肌体上的毒瘤,应该早日清除。
那些靠乞丐发财的所谓“能人”,他们的背景更是令人不可触摸,相信那是一种黑暗的势力所在,“多行不义必自毙”应该是他们自律的箴言。
在历时半年之久的采访中,最让我难以释怀的是那些孩子们,那些或因家庭而离家出走,或因父母离异而无人托管,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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