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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错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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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台中做什么工作?为什么不回家来?」范凯立又急著想知道儿子的行踪。
「我想要训练自己独立。」范永晔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漠和讥嘲,「毕竟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一直靠著父母。」
「但也不能失去联络啊!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从小是这样教你的吗?」范凯立火气一来,又开始怒目相向。
「爸,你别管,反正我做事会有分寸。」
「什么?你敢这样对我说话?」范凯立咆哮道。
懒得听父亲怒火四射的抱怨与咆哮,范永晔拿下眼镜,揉揉发酸的鼻梁和酸涩的眼睛,觉得异常疲倦。
昨天知道母亲打电话来後,他就一直心神不宁,连他最爱的工业设计工作也无法继续,晚上更是失眠一整夜,脑海中想的全都是她,想到自己当时的自私和愚蠢,就算是千刀万剐,也无法抹去他内心的歉疚。
「你怎么不说话?当我的话是放屁吗?」父亲依旧在他耳边咆哮。
他戴上眼镜,「爸,既然你那么讨厌见到我,我就先离开了。」
不待父母亲反应过来,他倏然转身离去,不管背後的吼叫声与啜泣声。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他们父子之间本来就有点生疏,父亲忙於宗教工作,母亲则专心照顾父亲的需求,至於他,在发现自己常被附近邻居的小孩取笑之後,他变得自闭与内向,常常逃学躲到树上,直到放学之後才回家。很可笑的是,父亲都不知道这一切。
趁夜驱车赶回台中的住处,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疲倦地瘫软在床上,试图休息片刻以应付明天的工作,但过了半晌,依旧无法成眠。
他睁开眼睛,起身打开床边桌子的抽屉,拿起他的收藏宝盒。
盒子里满是他从小到大的图画。小时候遭受同侪的取笑时,他总会躲在树上画画,画出属於自己的世界。那时绘画对他而言主宰著他生命的一切,闭塞与被嘲讽的世界可以在绘画的魔幻世界里,找到情绪的出口。
也因为对绘画的技巧与热爱,他才能一步一步成为工业设计师,让自己的情绪透过设计成为一件件与众不同的产品。
叹了口气,他翻出宝盒里所有的东西,一一将之摆在床上,当收藏宝盒里只剩下一件东西时,他不禁神情一僵,万种情绪涌入心头。
这是一张用云彩纸和瓦楞纸做成的卡片,上头有两寸的个人照片,被人小心翼翼地贴在漂亮的彩色纸上,照片上的女孩大约只有十几岁,年轻稚气的脸庞开怀地笑著,仿佛不识人间愁滋味。
而在女孩旁边有另一张个人照片,那是年轻时的他,也被画满了好多红色心心,两人的照片则一起被一颗大红心包围,象徵著浓郁的恋爱滋味。照片旁边用了几个颜色的色笔写下几个字--江咏曦的最爱是范永晔。
「小曦,你去哪儿了?」他喃喃低语。
颤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抚过照片,喉头倏然涌出一股强烈的酸涩感,压抑著内心的翻涌。
「我把我的个人照片送给你唷,你一定要好好保存。」还记得她在他耳边殷切叮咛。
他还记得她拿这张卡片给他时又娇羞又兴奋,一张脸却笑得好开心。为了回报她的心意,他特别画了两个人相亲相爱的素描画,并交予她收藏。
「为什么你就这样不见了?」他悲伤地喃喃自语,猛然将照片拿在手心,紧紧地握著,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喉头发出低哑的哽咽声。
照片里的人儿巧笑倩兮地看著他。
范永晔眼眶含泪,不舍地摸著照片上的人儿,五味杂陈地看著照片旁的字迹,对照今日的分别是如此讽刺的景象。
无法给她安全感、无法给予承诺、无法给予她要的负责,逼得她不得不离开一切,所有过错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後悔了。原谅我,好不好?」他的目光一片迷离,记忆回到六年前的那个夏天……
第二章
十七岁的江咏曦是一所综合高中的学生,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她,一直是个乖巧与文静的女孩,每天放学就会立刻回家,不会随便逗留在街头。
这天,她在回家的途中想到母亲这几天刚好轮到上大夜班,孝顺的她想买一些面包回家给凌晨才会下班回家的妈妈品尝。想到这儿,她掏出口袋里的钱币,数了一数,刚好有两百元,足够买面包了。
她转过巷子口,往另一边走去,准备到两百公尺外的面包店买几个她最爱吃的牛角面包。她边走边心不在焉地哼著歌曲,微微的凉风袭来,让她舒适地眯起了眼睛。
等到她发现自己转错弯,眼睛一睁开,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一名男生就在她前方十公尺前拿著喷漆在墙壁上绘画,神情异常专注。她想到最近街坊邻居谣传的一些八卦消息,据说最近有一些不良少年在学校的围墙和废弃的空屋前涂鸦,赶也赶不走,而且喜欢半夜到处乱涂鸦,让邻居气得火冒三丈。
「你在做什么?」江咏曦走到男生背後几步,免得受到漆毒二甲苯的伤害,但对他专注的神情却是相当好奇。
男生顿时一僵,缓缓转过头来,拿下随身使用的防毒面具,见到清秀可爱的女生站在他眼前,一脸好奇地看著他在墙壁上的涂鸦。
他的眼神有点忧郁,深邃的黑眸中恍若有千言万语,但他的外表却又很正常,中规中矩的发型和穿著,一点都不像一般艺术家的落拓与不羁,反而含有浓浓的防卫感。
「你没看到吗?我在涂鸦,顺便创作。」男生撇了撇嘴,戴上防毒面具回过头继续作画,也不管背後的好奇眼神。
「真特别。你想表达什么?」江咏曦盯著墙上的涂鸦。
原本一片黑压压的墙壁,在他的巧手下,变成一片色彩丰富的涂鸦,看起来相当赏心悦目,而且他的画笔触细腻,用色非常大胆,构图又很超现实,狂野的画风,看得她眼花撩乱。
好特别的画风、好特别的一个人,如此孤傲、如此专注。
他的手指白嫩修长,乾净漂亮得让她自惭形秽。难道这就是艺术家的手吗?
「你觉得很特别?你看得懂?」男生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古怪的瞧著她。她的眼神透澈,温和又可爱的模样完全攫住他所有的吸引力与兴趣。
「是呀!说出来你别吓到,吓到了可不接受理赔。」她表情严肃地看著他,示意他要做好心理准备,不然可别指责她。
她可爱又有点俏皮的模样逗乐了他,他第一次觉得这个高中女生深深地吸引了他的好奇心。
「那你说说看吧!」他鼓励著她。
江咏曦巧笑倩兮地瞧著他,「有点超现实,有点理想主义,让人很感动。而且你的画风走狂野路线,很适合你。」
第一次有人这么欣赏他。「你真的看得懂?」他吓了一跳。从父母到邻居,全都将他的画当作「鬼画符」,视之如敝屣。没想到一天到晚遭唾弃的画作也能赢得可爱高中女生的赞赏编与认同。
「当然罗!我最近在看一些西洋美术史的百科全书,对於涂鸦有一点点心得。」她骄傲的说。
「真的吗?」他有找到同好的喜悦。
「我还听说在美国有一所专门研究涂鸦的学院哩!」
「看来你真的知道。」
「当然罗!」她好奇地看著他,「可是在这儿涂鸦,不会被骂或是被警察抓吗?」
「这里是私人的墙垣,我已经取得了土地主人的同意。」他说完又往前为图案补了几笔颜色,然後再度走到她身边。「退後一点,现在不要太靠近画,免得中毒。」
江咏曦笑了,这男生看起来是个善良的人,会担心路人中毒显然也是真的想要创作的人。
她研究般的眼光在他身上打转,却没发现他也正目不转睛的看著她。
「你在看什么?」迎视她好奇与评估的眼光,范永晔的心没来由地狂跳了一下。他双眉一皱,纳闷自己的情绪变化。
她一双天真又澄透的眼,毫无掩饰地直勾勾看著他、看著他的画,让他不由兴起一股奇怪的兴奋感。
「你还有别的创作吗?」她大胆的询问。
范永晔看了眼前穿著高中制服的女生,一脸疑惑。「你想看吗?」
他的视线从她透澈的眼缓缓地沿著她的脸部线条往下移,最後停留在她弧度优美的香唇上,那娇艳欲滴的粉红色唇瓣,此刻正可爱的微微噘起。
「当然。我很喜欢你的构图。」她的眼底迸发出强烈的崇拜,深深地烙印进他一向寂寞的心底。
他突然像是被下了蛊一般,深刻地感受到她强烈的崇拜,男性的骄傲不自觉地让他心花怒放。
「我带你去。」他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自己的大胆。
她开心地笑了,笑容中依旧带著毫不设防的好奇与崇拜。「我叫江咏曦,你叫什么名字?」
「范永晔。」既然女生都这么大方了,身为一个男人也不能太自闭。
她的眼底溢满了单纯的崇拜与赞赏,是纯然对他画作的欣赏,让他的视线舍不得离开她,因为她已经激发了他所有的感觉。
第一次获得她的认同,让他几乎高兴得飞上天。虽然她看起来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但是她对涂鸦的界定与认同,却也让他一下子就将她纳为同一挂的自己人。
这种感觉,真棒。
从那天起,江咏曦认识了范永晔。只要有空,就一定会跑去他的创作天地流连。
范永晔目前就读於一所私立大学,不过他不喜欢就读的科系,所以一天到晚流连在街头寻找创作的私密天地。
至於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江咏曦,在母亲忙於工作而没注意到她的作息时,迅速与范永晔坠入爱河。
没人知道他们的秘密,小俩口就这样天真无邪地过了两个多月。
★☆★☆★
「你去哪里了?」一道严肃的声音从黑暗角落中响起。
「爸……」刚从外面回来的范永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灯光突然亮起,范父双手背在背後从角落踱出来,当他看到儿子手上的喷漆和画笔,怒火更炽。「你又跑去乱画图了?」
「那是创作。」范永晔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不要跟我说什么创作还是艺术!」范父忍不住咆哮,「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来跟我投诉吗?他们都说你一天到晚制造污染!」
范永晔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的创作会遭人如此污蔑。
「你一天到晚画那些乱七八糟的图也就算了,偏偏又搞什么街头涂鸦,你知道我多没面子吗?附近邻居都说我的儿子一天到晚在墙壁上乱画,制造环境脏污问题,你说我该怎么办?」范父尖锐地数落儿子,「你实在很会找我麻烦!」
原本在厨房忙的范母听到父子俩的争执,匆匆忙忙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但父子俩都没理会她。
「他们没见识,你也要没见识吗?那不是乱画,那是艺术!」范永晔忍不住向父亲顶嘴。
其实他知道自己只要向父亲道歉,一定可以获得暂时的原谅,但是从小到大,父亲每次都先以暴力解决问题,根本不听子女的解释,这种痛苦他受够了!
他的父亲最在乎形象,而且他的工作确实也必须保持清新的形象,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他也不是不清楚父亲的辛劳,但偏偏父亲的自以为是,早让他的形象早就跌落谷底,而他和子女的疏离,也让两代之间产生隔阂,再也无法弥补。
「明明是鬼画符还说是艺术!」范父对儿子的冥顽不灵很生气。
范母看著父子俩冲突不断,连忙介入,「永晔,你父亲虽然逼你去念会计系,但知道你喜欢美术,也没阻止你参加相关社团,偏偏你又要搞什么街头涂鸦,而且画的都是一些很难懂的东西,大家才会以为你是鬼画符、制造环境脏乱。既然大家都不喜欢、看不懂涂鸦,你是不是改变一下风格比较好?不一定要在墙壁或街上画,可以在画纸上创作嘛!」
说来说去,范母也是希望儿子不要再从事街头艺术创作,改做其他比较有意义的活动,免得他们被左邻右舍指指点点,很难堪。
「那不是鬼画符。」范永晔听到母亲这么说,心都冷了。「而且我也没有制造环境脏乱,我是经过地主的允许才画的,那些喜欢批评别人的人,其实什么都不懂。」
「你那些东西鬼才看得懂!」范父勃然大怒。「别人看不懂是应该,看得懂才奇怪!」
「好了,别生气,你血压已经很高了,千万不要动气,免得血压又升高了。」范母拍拍丈夫的胸口,希望能平息他的怒气。
范永晔木然的站在一旁,没有继续辩解。很多事多说无益,既然父母从头开始就不能认同他,他就算口水都说乾了,也无法撼动父母的偏见。
「你别再作白日梦了,你以为乱画就叫做艺术创作?你以为自己真的能在画坛闯出一片天?你别那么天真了!社会是很现实的,如果没有人引荐或介绍,你算哪根葱?或许你只能一辈子当街头涂鸦的社会边缘人,作品也只是废物罢了!」范父怒气冲冲地撂狠话。「拜托你,不要再画了。从今天开始,你下课後都待在家里,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范永晔的自尊心完全被击倒,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血竟然被视为废物、鬼画符。
愣在一旁的范母眼看丈夫气得拂袖而去,儿子又如此沮丧难过,也忍不住叹气,同时动之以情,「在这乡下地方,你爸爸一向是意见领袖,总是无法忍受邻居的投诉和异样眼光,如果你真的有经过深思熟虑,应该知道什么对你最好吧!况且,你爸爸不会阻碍你的发展的。」
父亲的责骂和母亲的劝说,不断地在他脑海中盘旋……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支持他?为什么大家都不看好他?从小到大,他只有在画图时能让心情平静下来,也因此孕育出相关的兴趣。
现在,他只是将兴趣应用到生活上而已,他不希望大家能欣赏他的创作点子,但至少希望有人能给予他一些支持。但他所做的一切全都被视为垃圾,连扮演重要角色的家人也给予沉重的打击。没有人认同他、没有人肯定他,只有小曦,小曦……
★☆★☆★
「咏曦,你最近变得好多喔!」
「有吗?哪里变了?」江咏曦一脸狐疑地问著同班同学李玉芬。
「变得好漂亮喔!」李玉芬不掩嫉妒的捏著江咏曦的脸颊。「你到底是吃了什么仙丹或是妙药,整个人满面春风的,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我才十七岁耶!再年轻好几岁不是变成国小学生吗?我才不要!」什么年轻了好几岁,她根本就是还未成年,当然年轻。瞧,脸颊还会自动泛著粉红色的光泽呢!
「唉呀!」李玉芬也突然发觉自己的用词很奇怪,「我只是说你看起来神清气爽,一点也不像是正面临大考的欧巴桑。」哪像她,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满脸憔悴,而且一直哀声叹气。
「欧巴桑?」十七岁的欧巴桑?李玉芬明明跟她同年,哪来的欧巴桑一词?
「每天念书、念书,念书,一点青春的气息都没有了。外表虽然是十七岁,但内心却是七十岁,不是欧巴桑是什么?」她无聊地挥挥手。
「你太夸张了吧!」有这么严重吗?这样算是侮辱欧巴桑吗?
「唉!我璀璨的青春年华,一去不回头唷!」李玉芬一脸颓丧,语调却像是唱歌般地滑稽。
「嘿,振作点,别一直叹气,好的气都被你叹走了。」江咏曦安慰地拍拍李玉芬的肩膀。
今天学校的课後辅导突然宣布暂停一次,全校学生乐得高声欢呼。因为白白多了几个小时的清闲,同学们莫不三三两两地在街上闲逛,轻松一下。李玉芬则约江咏曦到附近的露天咖啡座聊天打发时间,顺便交换一下最新的校园情报。
照理说,这种天上掉下来的时间应该是她们及时行乐的最佳时期,偏偏平时没有玩乐习惯,反而不知道如何打发,只能聊聊小事、发发牢骚。
「咏曦。」李玉芬一双眼睛彷佛探照灯,直盯著江咏曦,「你最近怪怪的,情绪大转弯,整个人变得好开朗,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
「哪有?!」江咏曦呼吸一窒,赶忙否认。
开玩笑,一定要否认到底的,万一被李玉芬知道,她就会变成全校的八卦主角了。
照理说,谈恋爱是好事,偏偏她们处於大考时期,虽然现在大学录取率高得不得了,但还是有落榜的机会,如果她的恋爱情事被揭发,老师一定会制止,更不用说是母亲了。
「但是……我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会让你这么高兴。」李玉芬好奇的瞧著她。
「高兴还需要理由吗?心情好就会高兴呀!」她连忙打太极,不希望李玉芬再继续问下去。
「江咏曦,我是你的好朋友吧?」
「是呀!」应该算是吧!但如果李玉芬没有那么八卦,该有多好。
「如果你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被我发现之後,我会哭给你看喔!」李玉芬软性威胁。
「哭给我看?」太夸张了吧!
「知道就好。我可是说到做到喔。」
「好啦!」江咏曦只得敷衍道。
两人边喝饮料边品尝蛋糕,有一下没一下的聊天,享受难得的清闲时间。
「玉芬,快六点了,我要先走了。」江咏曦看著手表,有点著急。
李玉芬看了她一眼,趴在桌上意兴阑珊地说:「你要抛弃我?」
「我有事情嘛,下次再一起吃饭。」
「好吧!你走吧!」就知道女人的友情可以被排在最後。
江咏曦一口气将桌上的饮料呼噜呼噜全灌下肚,背起书包,不管李玉芬故作哀怨的叹气,迅速的跑步离开。
★☆★☆★
范永晔从五点半就开始坐在江咏曦住家附近的公园,他和江咏曦约好六点半要一起吃饭,但他提早了一个小时,只因为他不想待在家里。
自从父亲撂下话後,他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有再出去涂鸦。而失去涂鸦的时间,让他心情非常抑郁,做什么事都觉得枯燥。而在家里,他和父亲总是冷眼相对,母亲看到他也是摇头叹息,并且不忘劝诫他永远放弃街头创作。所以,他不想待在沉闷的家里,只想和江咏曦在一起。
时序已入初夏,空气异常沉闷,虽然太阳还没下山,但公园里的阴凉处却已有蚊子肆虐。蚊子一直飞过来骚扰他,嗡嗡地在他的耳边盘旋,一气之下,他眼里出现杀意,开始想扑杀蚊子。
扑杀蚊子的第一步就是吸引蚊子,所以他静坐不动准备引诱蚊子,等到蚊子叮上他时,再来一巴掌拍死它。
江咏曦匆忙赶过来时,看到他手上都是被蚊子咬的包,只能张口结舌的盯著他。「你……在做什么?」
「杀蚊子。」他一本正经。
「为什么要杀蚊子?它又没得罪你。」她有趣的看著他,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幼稚又愚蠢的动作,这样看起来人性化多了,免得她觉得他一直深陷在忧郁之中,不知今夕是何年。
「我也没得罪蚊子,但它们一直骚扰我。」他理直气壮的说。「佛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乱扯。」她觉得他这一面好可爱唷!「赶走就好了,或是你换一个地方等我呀!」
「为了避免登革热肆虐,我要先以身试法,然後替天行道。」他依旧一本正经和强词夺理。
江咏曦噗哧一笑,忍不住笑开来。「你说什么呀!结果现在你全身都是被蚊子咬的痕迹,真可怜。」
他突然一脸诡笑,「你知道小时候我如果被蚊子咬,我奶奶都怎么处理吗?」
「怎么处理?」她顺著他的话问。
他笑嘻嘻的抛了一个媚眼给她,「用口水涂一涂。」
她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这是骗小孩的吧!」
「我现在很痒,你要不要用你的口水帮我涂一涂?」他一脸企盼的看著她。
想到那一幕,她蓦然红了脸。「不要,没医学根据,这是你乱说的吧!」
「那要不然还有一个办法。」他俏皮的眨眨眼,眼里有著不怀好意的光芒。
「什么办法?」
「你吻一下我身上每一个被蚊子咬的包,这样应该也可以。以上是我提供的两种方法,你可以二选一。」他比出一个胜利手势,摆明就是做黑心生意。
「你想得美!」她嘘他,一脸娇羞,转快转移话题,「你等我多久了?怎么那么傻还让蚊子咬呢?」
「我等了快一个小时,还杀了十只蚊子。」他起身揽向她的小蛮腰,装出雄壮威武的样子。
「傻瓜。」她笑骂。
「走吧!我的摩托车放在门口。」他揽著她的腰往前走。
江咏曦害羞的拨开他的手,怕认识的人看见。这里距离她家只有十分钟路程,难保不会有邻居看见。她们孤儿寡母的住在这里才几年,早就已经有好事的邻居四处八卦了,为了避免邻居又拿她家的八卦嚼舌根,还是低调一点好。
他低头笑了笑,假装让她拨开手,但一会儿又重新将手搁在她的腰间,这样一来一往之间,他的摩托车已经在前方了。
「江咏曦。」
听到有人喊她,江咏曦回过头来,一眼见到刚刚才分开的李玉芬,她捉狭的眼此刻正暧昧的盯著她。
「你……」江咏曦被吓一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江咏曦,你快点回魂。」李玉芬笑咪咪的在她眼前挥挥手。
「玉芬……你怎么会来?」江咏曦先是心虚了一会儿,後来才狐疑地想到,难道李玉芬一直跟著她吗?
李玉芬嘿嘿直笑,一脸好奇的看著范永晔,但还是不忘回话,「因为我没地方去,如果回家一定又会逼著念书,所以就来找你罗!没想到会看到他……」
一见李玉芬摇头晃脑的打量著范永晔,江咏曦害怕被看出什么端倪,但要说什么却也毫无头绪,只得乾瞪眼。
I
范永晔瞥了李玉芬一眼,淡淡的问候,「你好。你是咏曦的同学吗?」
「是呀。你是咏曦新交往的男朋友吗?」
江咏曦心头一窒,有点担心地瞧向他,害怕听到他否定的答案,但是又怕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怕李玉芬追究到底,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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