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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有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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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有念扑哧了一声,忙道:“没准真的很磕碜,今天报道的时候没瞧见什么貌美生花的主儿呀,还是别抱什么希望的好。”她可没说谎,可不是的确没瞧见什么貌美的主儿吗?貌美的主儿早就下班了回家睡觉去了。
“啊?……不会吧。”那个妇产科的小护士苦起脸,连拿筷子拨碗里的米饭的动作也变得无精打采的。
“没事啦没事,何处无芳草呢?是吧?”程有念见状连
忙狗腿的从自己盘子里扒拉了只水饺夹给她,笑眯眯的安慰道,“妇产科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诶?”显然小护士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于是程有念就继续提点了一下,还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前几天我看报纸上写说那个什么苏雅的,就之前财经频道的那个主持人……怀孕了?”
小护士像是也被挑动了女人的八卦神经,神神秘秘的也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啊……她之前好像的确来过我们医院,可那天我休假,具体也不清楚,还是挺青子说的。那会儿不是还在雨季之前嘛三十度呢,青子说刚开始还没认出来呢,大热天裹得严严实实的,估计是有鬼。那个主治的张医生也不说,前几天不少人议论这事儿呢。”
“真的?”程有念做出惊讶状,“难道狗仔真的?她真的怀孕了?”
“这倒不一定,没准是其他隐疾不好意思说。”小护士把贡品水饺塞进了嘴里,边嚼边说,“可她那天来好像张医生也没给开药,药房没有取药记录啊。”
程有念忽然觉得当个明星也不容易,先不说可能不光要卖身还得卖艺的事儿了,光应付狗仔队就够头疼了还得应付人民群众,特别是喜好八卦的人民群众。连药房记录都被查的一清二楚,有没有取药都人尽皆知啊。实属不易,实属不易。
“诶,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梁琴,钢琴的琴,嘿嘿其实我挺喜欢钢琴的不过就是我不会弹而已。”
“我叫程有念。”程有念笑了笑,低头一边扒着云吞面一边思索着如何才能挖到猛料,期间还不忘暗暗吐槽一下这云吞的味道还真是……乏味。
“有念?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呢。那我以后就叫你有念咯。”梁琴脸上挂满了明媚的笑容。
程有念轻轻“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始终默默扒着云吞面。
梁琴嘴里塞满了米粒口齿含糊不清的问:“有念,你今年几岁呀?”
“女人的年龄可都是秘密。”程有念意外的蹦出了一句经典台词。
“哈?……那都是说老女人的。”
程有念撇了撇嘴:“过两年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梁琴语塞,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不过她还是把气氛很快调回了轻快的状态,“实习的话……有念,你是哪个大学的呀?”
“清禾大学。”
“呀!清禾大学医学院的吗?”梁琴露出一脸很夸张的小女生崇拜的表情。
程有念看着那副像极了偶像剧愚蠢女主角的表情,深深觉得这世上受脑残剧荼毒的人原来还真不止周安一个。她硬生生扯了唇角堆起笑:“其实我是土木工程系的。”脸上分明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啊?”
梁琴诧异得叫出声来,程有念见她还真信了终于忍不住真的咯咯笑了起来。见程有念笑得人仰马翻前赴后继的怎么都停不下来,梁琴才终于意识到她是在开玩笑。梁琴脸涨得通红,嗲声嗔道:“有念——”
程有念听了梁琴那般嗲声嗲气的叫自己名字,暗暗打了个冷颤而后笑意更甚。待到她稍稍缓和下来,就立马问:“梁琴,你刚说的苏雅的主治医生张医生,是哪个张医生啊?”
梁琴还鼓着腮帮子,有些不满,面对程有念的问题还是如实答道:“张骞,张医生呗。妇产科又没有第二个张医生了。”
“张骞?丝绸之路那个张骞?”程有念显然被这名字逗乐了。
“不是啦……”梁琴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低沉的男声打断了:“是你身后那个张骞。”
程有念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黑着脸站在她身后。显然那是声音的主人,而且从他那个脸黑的程度估计多半就是那个张骞医生了。并从他那张脸的幽怨程度,程有念有那么一点想立马给他开一张死亡证明,免得之后报纸上出现什么市立医院员工餐厅惊天惨案,或者市长千金惨死医院餐厅,又或者小法医身中三十几刀犯罪嫌疑人却只被判轻度伤害罪,诸如此类的报道。
张骞从小学起最讨厌的外号,就是——小丝绸。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最近切糕很吃得开啊。


☆、Chapter 21

程有念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她想套也套不出什么话还是先保命要紧,于是在把嘴里残留的食物吞咽下去之后,说:“嘿,丝绸君?不知阁下可否透露些小□啊?”
张骞听了摆着一张臭脸端着餐盘就直接走掉了。对此程有念还故意表现了一下不满:“嘤嘤……怎么走掉了呢?”
“张医生……可能被你气走的。”梁琴弱弱的接了一句,说完立马埋头吃饭。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啦,姑奶奶想把他气走还不容易。他要是真不走,我就真回去开个死亡证明给他……不走就死一死好了。
“有念啊,我要回妇产科换班了,先走了哈,你慢慢吃啊。”梁琴说完就端着餐盘消失了。诚如她所言,程有念就真的慢慢吃,这顿饭足足吃到了中午快到饭点的时候,她才慢吞吞的回家。
间谍工作对程有念来说实属不易。为了不让林余时提前知道自己在市立医院实习,在周一时给他一个所谓惊喜,程有念整个周末都没有去林家蹭饭。一个心血来潮顺便还跟温景一块儿去图书馆,只是温景表现跟她想象中的大相庭径。
如今,温景竟然可以在图书馆里做整整一个上午,读一本以前被她自己称之为天书的医学著作。中午吃饭时,也只点了少得可怜的饭菜,还扒拉了两口就说有些难受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了。程有念正从背包里翻有没有带胃药,就看见一个人递了盒胃药和瓶矿泉水给对面的温景。毋庸置疑,此人正是周墨。
程有念原以为温景又该扭头走,或者踹他一脚再扭头走,尽管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按照温景此前对周墨的态度推论也该是这样的。谁知道温景只是接下了胃药,道了声谢谢。她说“谢谢”时,程有念才发现似乎自己以前从来没听她跟周墨说过谢谢。她总觉得一句谢谢把两个人隔得远了些,谢谢啊,果然是疏离的辞藻。周墨像是本来想说些什么的,但还是没说单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程有念也还是没问温景发生什么事了,只是默默的低头吃完饭就称姨妈乱访生理痛躲回家去了。她总觉得那顿饭之后也吃的很不自在,于是周日干脆一个人躲在家里啃着干粮抱着电脑渡了一天。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一,早早的穿上了护士服梳理完毕匆匆忙忙的叼了片吐司面包作早餐就欢欢喜喜的去了医院。
“程有念你今天负责住院部,去查房就行了……”护士长稍稍顿了一下,又道,“不对,你负责量体温,对,整个住院部记录体温的
工作就交给你了。”
“不是说我是急诊室的嘛?何况查房不是还要……”程有念还没说完就被护士长打断了:“不用,不用,你只负责记录体温,嗯。你今天头一天嘛……头一天,都是这样的……要是测不完就明天接着测,还测不完就后天接着测,以此类推。”
程有念就怀揣着悲愤的心情,拿着红外线测温仪和记录板穿梭在住院部的一间间病房里。她在病患额头测体温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脑补自己手里如果是枪械回是什么样的场面,特别是在儿童病房区。
“别乱动,再动信不信我一张死亡证明弄死你啊。”程有念抓着一个上蹿下跳的主儿量体温时咬牙切齿的要挟。被她这么一威胁,那小男孩倒是真的不跑了,而是坐在病床上开始哇哇哇地嚎啕大哭。程有念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抱着他的头放在测温仪下面量了一下,把数据记录下来之后头也不回地潇洒的走出了病房。
小孩子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她想着,觉得温景果然说的没错,她现在就十分有那种从“大法医”到“小护士”的落差感。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原来对护理系的专业课也是抱着“像这种东西也需要学习吗?”这种自恃清高的态度在上课的。
温景起初还很好奇为什么向来还算认真学习的程有念一到那个时候就瞌睡打诨,甚至学业成绩公布的时候在排行榜前几名看到程有念的名字,她还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派人买通了教授。但事实是,当温景看着教授每次见到程有念都恨不得扒了她喝血吃肉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确是迫于压力,是迫于压力不敢给她的成绩作假弄得低些,再低些,再低些……而后温景也摸清楚了程有念整天瞌睡打诨的原因,就是她觉得太简单了,在她意识到这点时候,终于忍不住也用教授那种恨不得扒了她喝血吃肉的表情对程有念恶狠狠的嗤之以鼻了一番。
程有念当然知道为什么护士长会安排她去做量体温这种事,为的不就是不让她进手术室免得捣乱嘛?诚然护士长也是为了尽本职工作,但她还是有那么一点想给她开个死亡证明,再怎么样量体温这种事让程有念这个医学院法医系高材生去做,不觉得太浪费了吗。还说什么记不完明天再接着记……人要真有事,隔天都死了也说不定。显然查房的工作还是有人在做,护士长就是随便给她找点事情做而已。
杀鸡焉用宰牛刀?……
何况真不想让她进手术室,也不是给
指派个轻松的工作。体温这种东西查房的时候不是也要顺便测量的嘛,干嘛非浪费人力物力派个专员去测啊。
程有念觉得自己就要被那帮子小毛孩给折腾死了,本来体力就不怎么好,还要陪他们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好不容易眼睁睁的看着到了饭点,就立马丢盔弃甲往餐厅方向走去。
路过婴儿房的时候,她往里头多瞥了一眼,小声呢喃了句:“你说她到底有没有怀孕呢?”也不知是在对谁说话,说完自己摇了摇头皱了皱鼻子继续迈步往前走。
“有念?”
程有念正仰望着餐厅的菜单想着要吃什么好,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脸上倦容立马一扫而光,欢欢喜喜的转头:“余时!”
“丫头,你怎么在这儿?”那人虽象征性的如此问着,可脸上英眉早已拧到了一块儿。从程有念身上的服装,以及现在所处的员工餐厅就知道她是在这儿干嘛了。
她竟还笑嘻嘻的答:“实习啊。”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为了实习咯。”梨涡浅浅,依旧是笑着。
“……”
林余时无言,只皱着眉先问了句:“吃什么?”程有念想了想,对着菜单很是苦恼,良久才开口说:“卤肉饭好了。”林余时不响,只是去点了一碗卤肉饭和一碗叉烧饭后一并结了账。
两人拣了个稍稍僻静的位置坐下,所幸即便是饭点的医院食堂人也不是很多。
“丫头,别闹。医院可不是你可以玩的地方。”林余时低着头,但她还是看出了他严肃清冷的表情。
程有念也皱起眉:“谁闹了,都说了我是来实习的。不然你以为我来干嘛?”
林余时一时语塞,两人保持缄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又说:“程伯父知道吗?”
程有念只是闷闷地点了点头不作响,显然那个所谓惊喜的作战计划也以失败告终了。她低头扒拉了口卤肉饭,食而无味。或者说,真是难吃,比云吞面还难吃。她抬头时正巧对上林余时意味不分明的深邃眼眸,程有念扬了扬眉没像往常一样抱怨难吃,而是低下头一口一口慢吞吞的把乏味的卤肉饭塞进嘴里。
既然她是自己选的,那么好吃难吃她都会吃下去。引以为鉴,下一次,下一次绝对从一开始就不要再点卤肉饭了。
程有念似
乎听到了很轻的一声叹息,紧接着那人又问:“在哪个科室实习?”
“儿科。”她随意捏造了一番,反正对面的家伙似乎不是很希望自己出现在医院那一定更不希望自己出现在急诊室了。再说护士长当初似乎说过你想去哪儿玩可以之类的话,那她就干脆不客气了。尽管,她是真的觉得,她现在跟在儿科没什么两样。
那边“哦”了一声,不再作声。
午饭在让人烦闷的缄默中结束。程有念拖着烦闷的心情所幸摆着一张臭脸慢吞吞的游走在儿童病房,惹得哭声一片。
小屁孩儿就是麻烦,只要一个一哭一整栋的就都开始哭。
“姓名?”但四处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哭声并没有妨碍程有念继续摧残祖国的花朵,她清清冷冷的嗓音愣谁听了都不禁想哆嗦上一番。
可那被问到话的孩童倒是也淡定的回话:“苏牧。”
程有念一听他姓苏,还一副小屁孩儿装老成拽不拉几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儿来,测体温的时候还龇牙咧嘴的问:“快说,你跟苏雅是什么关系?”
三十七度五。
她低头记录数据的时候,听见病床上的小毛孩儿用略显稚嫩却平静的口吻回答道:“她是我姐。”
“你确定?你是她弟弟?”她十分怀疑地追问。
“我不是她弟弟,难道你是吗?”
闻言,程有念震惊之余还有些快活。
震惊的原因莫过于上帝果然爱开玩笑,如果她要是见了那糟老头儿一定会抓着他的络腮胡须大喊:“你这是在玩儿我呢吧!”
而快活的原因倒是多,一来他若真是苏雅的弟弟,现在落到她手里还真是……噗噗。二来,如果她弟弟在医院那么就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她来医院是来看她生病住院的弟弟的。可为什么去的是妇产科呢?程有念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她终究还是有些害怕,怕苏雅是真的怀孕了,那么父亲是谁呢?有没有可能是林余时呢?
但苏牧小同志的言语让她听来十分不快活,离开病房前还撂下了一句狠话。
“你这小屁孩儿给我当心点啊,否则不久以后你的死亡证明上签名的人肯定叫做程有念。”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章内容提要要写什么,
本来想打卤肉的,后来觉得有些掉节操,
然后就随便打了苏牧的名字上去。
但还是觉得卤肉比较靠谱就又该回来了。摊手。抱头遁走。


☆、Chapter 22

程有念的第一天的实习工作,是以一个十分彪悍的态度在一天之内测完了住院部所有病患的体温告终。最彪悍的要数她在记录板最后备注栏里写的那句:以上均为测量时的体温,至于之后病患是生是死就不得而知了。护士长见后脸色十分难看,却什么都没有说。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直接窝在沙发上挺尸几乎以一种深度昏迷的惨状睡觉,到很晚的时候父亲回家时在玄关处的动静才把她弄醒。程有念醒来时四肢百骸还是传来酸痛感,果然追着小毛孩儿跑比连续上七八个小时的解剖课还累。
“爸……”程有念打着哈气支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怎么不回房间里睡,天气已经转冷了,感冒了怎么办?”程安栋边把外套脱下来递给管家边指责,管家接过外套妥妥帖帖的将它挂在了玄关旁的衣挂上。
程有念揉了揉眼睛,糯声言:“爸,你是怎么跟医院的人说的啊?”
“就说你想去实习,问有没有实习名额啊。怎么?”
“也就是你什么都没说是吧?”程有念揉着脖子一副懊恼的表情分明在说:难怪。
程安栋挑眉:“要说什么嘛?”
“老爹,由于你什么都没有说,导致我今天被护士长十分‘照顾’的安排去查了一天的房。”
“啊?”
此后十分钟,程有念跟她父亲程老先生详细讲述了一遍今天查房的是起因经过和结果。提到被请去跟医院的院长和副院长会面的时候,程老先生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好了,我知道了。”撂下这句话之后,他就径自走进书房,从里面传出细碎的谈话声来判断,程有念知道她父亲应该是在打电话。
也好在程老先生要出面澄清这事儿,否则估计她就算明天拿自己的成绩公证书到护士长面前,没准儿人都觉得这是走后门托关系造假的。程有念吸了吸鼻子,趿着拖鞋回屋,窝在被子里胡思乱想了没一会儿就抵不住全身上下席卷而来的倦意睡着了。
由于前一晚没有吃晚饭就睡觉去了,程有念第二天是在凌晨五点被饿醒的。
可她醒来刷完牙第一件事不是觅食,而是打了个电话骚扰温景。
“程大小姐!你是怎样啊!怎么忽然这么有精气神,大清早的打电话给我!你往外头瞅瞅,太阳都没升起来呢!大小姐如此爱奴婢真是让奴婢受宠若惊啊!”从温景在
电话里歇斯底里的程度,程有念就可以推算出她昨晚一定是熬夜看书了,如果是在以前她是决计不会认为温景这厮能熬夜学习,但现在世态炎凉了温景好学了。
“温景,我感觉十分不快活。”程有念说。
电话那边稍安静了一阵,再传来声音时那人的语气平稳了不少,还带着些关心的口吻询问:“有念,怎么了?”
程有念拿着电话边下楼去厨房觅食边把事情也大致跟温景复述了一遍,却只说了实习的事并没有提到苏雅的事。
她说的时候用的是纯吐槽的口吻,只是没想到温景却十分一本正经的问:“有念,你很难过吧。”
程有念两只手都在冰箱里觅食正忙不过来,手机夹在肩膀和颧骨之中,一听温景这话险些滑落。她楞了好一会,才抽了抽鼻子嘿嘿笑着说:“怎么会!姑奶奶我一张死亡证明就弄死她了。”
“有念,别贫了……你分明就很难过。”
“谁说的……”她撇撇嘴关上了冰箱门说话声音有些轻。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我也大概能理解。你很努力的跟随那个人的脚步,从某种程度上也包括想像他一样,虽然出身在很厉害的家庭,但是希望自身的光芒可以不被家庭的光芒所掩盖。不希望有人觉得你是靠着裙带关系过活,何况是小护士的工作你程有念怎么可能做不来。可是你现在又发现,就算是想自力更生也要依靠你父亲出面……有念,你很难过吧。虽然我不能体会,但我是知道的,这世上,难过的理由有很多,但难过的感觉大抵是一样的。”
程有念听着温景慢条斯理的分析,觉得鼻子堵得慌,她深吸了口气又咧嘴道:“温景,你不去当心理医生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除了你,我还真不了解其他人了。”程有念觉得自己终于被温景那厮感动了那么一下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又立马接了一句,“谁让你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呢,想要读懂完全不费劲儿。”
程有念抽了抽嘴角:“你这是在变相说我傻吗?”
“我可没说你傻。要是程有念还傻,就没有人精了。没错,你就是个人精,不过人精里面算是单纯的那种了。”
“单纯还是单蠢啊?!你不知道这俩是同义词吗?”
“……程有念,有没有人说过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r》“温景,有没有说过,你也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呢?”为了装少女程有念最后句末的语调还刻意上扬。
最后那通电话还是照惯例在两个人彼此咒骂声中结束了,程有念挂了电话揉了揉眼睛,再望向手机的时候视线有些模糊,在暗骂自己矫情之余还不忘再骂温景。
“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个人呢。”她说着撇了撇嘴,去厕所洗了把脸。
在去医院的路上程有念忽然开始想,她和温景怎么认识的来着?
这可真是个严峻的问题,她记得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属于互看不顺眼型,程有念比较憋不住气儿就一天干脆约温景出来说是喝茶,实际上把自己如何看她不顺眼说了一通。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一拍桌子走人——绝对是有病才约出来骂人的吧!
偏偏温景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她在被程有念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之后和了口茶顺了顺气儿,也开始坐在那儿说她的不是。愣是旁人谁看了,都觉得两个人一定是债主和负债人的关系,那模样分明是有深仇大恨啊。可也稀奇,两个人自那天骂完之后,倒是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朋友。
如今想来,也还真是莫名其妙。
程有念舒展了下筋骨才踏进医院大门去找护士长。估计是程老先生那通电话的关系,护士长看她表情都有些愧疚,一见面就直接负荆请罪一般:“有念,之前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以为……”
程有念淡淡点了点头,问:“那我现在可以去急诊科了吗?”
她这问题刚一问出口,护士长的脸色又凝重了起来:“你确定要去急诊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程有念有些恼了,一个一个都觉得她是在闹着玩的。就算她真的是因为林余时才来实习的,但另一方面也是深知就学医而言临床经验是多么的重要,去实习也是一桩好事,特别是在急诊科的话,直接面对病患的机会自然更多,林余时也多半是这个原因才选择呆在急诊科而不是脑外科的吧。无论如何,如果真没那个本事她还是会乖乖待在学校里的。都快二十的人了,又不是愚蠢的小LOLI。
生命太脆弱,开不起玩笑。这点她一直很清楚。
“那我就先说了,急诊很累,累的很。也的确因此一直缺人,人手不够从其他科室调人的事情也有。急诊就是战场,不光是病患生存率,还经常要面临很多医患
纠纷。”护士长睨了程有念一眼,“虽然你的专业课成绩很好,毕竟没有临床经验。要去急诊室也不是不可以,但这周你就别参与手术了。不是说不可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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