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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笨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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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一震,对於这一句问话,她却无法答出口……
一辈子见不到睿谐?不……怎么可能会无所谓呢?一想到这,她的心都揪痛了。
她还是选择沉默,甚至连看都不再看刑顼一眼。
「头子……」大武赶紧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邢顼伸手制止他。
「你们不用再说了,我知道她是靖王府的王妃。而且,还是个挺倔的王妃。」邢顼以十足肯定的口吻宣布他的认知。
「你到底想怎样?」夏桐大喊着。
邢顼对天恽使了个眼色,她的嘴马上又被封了起来。
「你真是个倔强女人,不过是拿你去换点钱而已,你就配合一点吧!这对你才有好处,懂吗?」邢顼转而看向大武和徐媚娘,「我很喜欢你们带来的这个『好货』,待会就让你们领一笔钱,不过,这一段期间你们还是先住在寨里,等到我完成了交易……我还重重有赏呢。」
大武和徐媚娘一听,眼睛马上瞪得跟铜铃一般大,连忙鞠躬哈腰。
「是是是,头子您说的都是。」
「地烆;,你把这女人带到我房里去。」
「是。」地烆;马上衔命,将夏桐扛在自个儿肩上,不理睬夏桐激烈的挣扎,步出大厅。
「呃……头子大哥,您把她带到您房里去是……」徐媚娘试探的问着,心想,他不会是要吃了夏桐吧?
邢顼的目光终於放到徐媚娘身上,但口气却是何其冷冽,「我做事向来不需人过问,你们可以下去了。」
待所有人都下去後,邢顼陷入沉思。
朱睿谐……没想到又遇上他了,他与他可真是有缘不是吗?
如果今日是别的王府的人,他是连插手都懒,不过,既然是朱睿谐……那么他就是管定了!
这,或许也是上天的安排?
邢顼的嘴角再度浮现莫测高深的笑。
***
夏桐失踪已经半个月了,朱睿谐也回到京城。事情终究还是惊动到朱龙章那边,但皇上极力将事情压下来,不许任何人在宫内提及这件事,就是怕传到皇太后耳里。皇上怕皇太后的心恫又犯,於是什么也不敢让她老人家知道。
朱香凝知道仇严被捉之後竟一丝悔意也没有,并扬言仇严并不是她派去的。当朱香凝以不服的眼神望着朱睿谐,并说「屍;体又没找到,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死了」时,朱睿谐很努力的克制自己才没打她一个耳光。
他不懂,他那天真无邪的堂妹究竟到哪里去了?
皇上私底下也动用兵力帮忙寻求夏桐,他向朱睿谐保证一定会找到夏桐,并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朱睿谐坐在靖王府的大厅,找了半个月却还是没夏桐的消息,但他心底深深相信她一定在某个地方困住了,正等着他去救她,只是她到底在哪里呢?
「睿谐!」朱延华与杜愫瑂;突然在此刻走入大厅,「方才有人送了这封信来,说是要给你的。」他们在心中猜测会不会是跟夏桐有关?
朱睿谐与朱延华对视一眼,拆开那封信—;—;
靖王爷:
您的王妃此刻正在寨里作客,若想见她,请速速一人前至邯山寨来。
邯山寨邢顼
邢顼?见到这个名字,朱睿谐不自觉的深蹙眉心,为什么夏桐会在他手上?
「是夏桐的消息吗?」见朱睿谐沉默不语,朱延华急急的询问。
「嗯,是,找到她了。」
朱睿谐的双眸倏然变得锐利,既然如此,那么他就上一趟邯山寨吧!
***
香月楼外突然传来一阵稚音的怒骂声—;—;
「你这个死奴才,竟胆敢把本公主的衣服给弄湿?你知不知道这是我母后特地找来全京城最好的师傅帮我做的?而你竟然把水往我身上泼?信不信我叫我皇兄砍了你的脑袋!」
年仅八岁的夏桐瑟缩在地上,猛叩头的向面前也才七、八岁的香凝公主赔罪。
「公主,对不起,奴婢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把水泼到您身上,请公主恕罪。」
夏桐深觉她何其无辜,她刚刚本是想替香月公主送梳洗水去,但却碰巧香凝公主也来找香月公主,她本想跪下行礼的,却不小心一个绊跤,把水盆甩了出去泼到香凝公主,她也因此手都擦破了皮。
她的手也好疼呐!却不能吭声,反倒是香凝公主,不过是泼湿了衣裳就要找人砍了她脑袋,她真的好无辜呀!
「你还敢狡辩!宋奶娘,你去掌她嘴!」朱香凝不过才七、八岁的稚龄年纪,却是气焰如此高涨,只因她是皇后最为宠溺的孩子,从小娇生惯养,也就养出这样的脾气来。
「是。」
宋奶娘是朱香凝的奶娘,也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一接到主子下的命令,宋奶娘也不能管对象是不是个年纪尚小的孩子,伸手便掴了她好几巴掌。
火辣辣的烫热感迅速在夏桐的双颊蔓延开来,她痛得连眼泪都流出来,却仍是;不能哭出声,只能不断的叩头求情,请公主息怒放了她一条生路。
「公主饶命……请公主饶命……」
「公主,她也还是个孩子,咱们就别计较了,还是进去找香月公主吧!您不是说要跟她讨论要送皇太后什么寿礼吗?」宋奶娘也打得不忍心,於是开口替夏桐求情。
「哼!我才不饶她呢!宋奶娘,你继续打!打到我高兴为止。」
宋奶娘看了双颊已红肿的夏桐,迟疑了下,才这么小的孩子呀!只怕会被打到小命都没了。
「快打呀!」朱香凝再度下了命令,颇有不准宋奶娘抗命的意味存在。
宋奶娘没办法,只好向前又甩了夏桐好几个耳光。
看着夏桐的脸颊被打得都肿起来,朱香凝脸上却是挂着邪恶的微笑,教人不敢相信这样可爱逗人的面孔下是狠毒的心。
「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在此刻闯进了另一人,一名年约十五英姿勃发的少年慢慢的步向她们。
「靖哥哥!」朱香凝一看到来人,马上喜悦的扬着笑奔过去,开心的挽住他的手臂。
「你在做什么?」朱睿谐低头看看她,再看向宋奶娘以及那个双颊红肿的女娃儿问道。
「靖哥哥,这个奴才好可恶,故意把水泼到凝儿身上,凝儿在教训她呀!」
朱睿谐看着夏桐那双清澈的双眸,放柔了目光,随即打定主意管这件事。
「要教训你也教训够了吧!」
「可是……她好可恶的……」朱香凝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接收到朱睿谐不悦的眼光,她马上就闭嘴。
「宋奶娘,你送她回房里去,帮她的脸上点药,好好照顾她。」朱睿谐下着旨令,而且不容朱香凝反对。
「是,奴婢遵命。」宋奶娘马上抱起夏桐离开。
夏桐被抱离开後,都还来不及细看那个恩人长什么样子,只记得那个人有一双温柔、带笑的双眼……
夏桐由梦中惊醒,她伸手拭去涔涔冷汗,环顾四周。
她,还是被囚禁在山寨中的房间里。
这几天下来,她一直都被关在这个房间中,山寨里的人倒也没对她施以酷刑,反而还将她松绑,只是她的活动范围就只在这个房里,就连三餐也有人准时送来,晚上时间一到还会有人送热水到房里让她沐浴。
这几点倒令她想不透,这到底也是个山寨,为何种种举动却是教人摸不着头绪?
不是没想过要逃离这里,但她观察过了,这个房间根本连个空隙都没有,房外还固定有人守着,因此她想只身逃离这里着实是个妄想。
回想方才的梦境,她不禁困惑。
她怎么又作了那样的梦呢?那是她童年时的一个记忆,那时,她也不过才八岁,却差点被香凝公主的一时气愤给玩掉小命,当时那火辣灼热的疼痛至今彷佛还历历犹存。
那时她才甫入宫一年之久,却深刻的体会到身为奴仆是何其卑微,即使是犯了小错,主子的一句话依旧能将人判入地狱。
因此自那时之後,她在宫中便更加小心翼翼,虽然到最後朱香凝似是忘了那个泼了她衣裳的小宫女是谁,但却不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所以在宫中她便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再糊涂犯错。
她一直很感激那个救了她的人,却一直不知道他是谁。
刚刚在梦中她想起那双温柔、带笑的眼睛……
梦中他的脸是模糊教人看不清,但那双眼……为何她突然觉得熟悉起来?到底他是谁?
夏桐将头埋入双膝间,努力的想着那双眼,她知道自己快想起来了,那似乎是她所熟悉的人……
夏桐,你什么时候才会记起我呢……
突然,朱睿谐那晚曾说过的一句话像道雷似的劈进她脑海中—;—;
她想起来了!那双眼不就是朱睿谐吗?他之前虽然总是以戏谑、嘲弄的口吻对她,但那双眼却从来都是如此温柔且带着浅浅笑意。
她为什么总是没想到呢?这么说来,渟;春说他是亲自向皇太后要求赐婚的谜题也就解开了。他,一直是记得她的,却不肯告诉她,好像惩罚似的要她自己想起来这一切。
天呐,她怎么会到现在才想起来呢?
两行清流滑过她的脸庞,她忍不住哭了。
哭自己竟这么无情,当初他曾救过她,而她却将他的面容忘得一乾二净;也哭她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他了?她真的好想他、好想他,想得心都痛了。
她现在被囚禁在这里,他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像上回救她一般再来救她一次呢?
「睿谐……睿谐……」她痛哭失声的倒在床上,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
房外,邢顼听闻着房内那扣人心弦的声声叫唤,他无任何表情的望向无际的天边。
他,应该也快到了吧!
第十章
    朱睿谐单独一人踏入邯山寨的领域之内,没消多久时间,便有人来带领他。
「您就是靖王爷吧?」天恽有礼的问。
朱睿谐沉鸷着一张脸,对着天恽说道:「带我去见邢顼!」他一定要邢顼给他一个交代!
「这边请。」天恽领着他走向邯山寨的主要堡寨。
一进入大厅,朱睿谐彷佛是挟着风雨而来,他全身散发出噬人的气息,谁惹着他,谁便是屍;骨无存。
「你最好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说夏桐在你这儿?她人呢?」这些话几乎都是由齿缝中进出来的。朱睿谐警告着邢顼,他最好是给他一个交代,否则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哎呀呀!这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吗?」邢顼一脸玩味,缓缓走下阶梯来到他面前。
朱睿谐愤恨的睐着他,气他总是要提起这事,也提醒着他,他朱睿谐永远欠邢顼一次。
「别老是提这件事以恩人的身份自居,当初我曾给你选择过报酬,是你自己不要的,我现在只想看到夏桐平安!」现在朱睿谐火气可大得很,没时间在这儿跟他打哈哈。
「唉,她可是你的夫人呢!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有个闪失呢?」邢顼对地烆;使了个眼色,要他去把夏桐带出来。「你马上就能看见她了。不过……这回我又救了你的夫人,你可是欠了我两次人情呐!」
朱睿谐若不是控制得很好,早向邢顼揍了一拳过去,以抹掉他脸上那可恶的得意。
「你现在最好先闭嘴。」他沉声警告着。
「唷唷,堂堂靖王爷竟是这样对待恩人的吗?」邢顼是故意要惹朱睿谐发火的,因为那真的很好玩。
「你!」朱睿谐抡起拳头就要往邢顼脸上揍去,却因夏桐的一声惊叫停下来。
「睿谐!」夏桐不可置信的望着身前她日以继夜思念的人,似乎还不敢相信这是个事实。
朱睿谐放下拳头,转身看向她。
真的是她!完好如初的站在他身前,除了有些消瘦外,她并没受到什么伤害。
泪水忍不住盈眶,夏桐提起裙摆奔向他,奔向那个她思念许久的怀抱里。
「你来了……你终於来了……我等你等好久……」
朱睿谐紧紧抱住怀中瘦弱的身子,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体内。
「对不起,这么晚才来……我要是知道你在这儿我早便来找你。」他心中有无数的抱歉,不知该如何向她倾诉。
「嗯哼!虽然说这画面是很感人,不过,我说朱兄,现在可是有我们这些人在场呢!」邢顼乾咳两声,很杀风景的说着。
夏桐一听到邢顼这么说,连忙想跳离朱睿谐怀里,但朱睿谐却将她箍个死紧。
「现在,你可以给我解释了吗?为何你会将夏桐捉来你寨里?」朱睿谐将夏桐扣在自己怀中,口吻极为危险的问着邢顼。
「唉!你可别冤枉我呐!」邢顼又走回位子上跷着二郎腿,脸上全是舒适惬意,似是在说一件与他毫无相干的事情。
不过正确说来,本来就不关他的事,是有人将她送上门来,他才会「不小心」插手管到这件事。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桐疑惑的听着他们的对话,难道他们认识?
「还不是你夫人的娘!」邢顼丢下这一句话,然後就看向夏桐,要她自个儿跟她的夫婿解释。
朱睿谐低头望着她,示意她好好说明白。
於是夏桐便把当时她拚命想逃走,却半路过上徐媚娘,然後被挟持至此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我早该防范这两个可恶的混蛋!」朱睿谐脸上青筋浮出,恨不得将那两个歹毒的人碎屍;万段!
他知道,这两个人也就是那日来王府大闹的人吧!
「我原以为跟她早已经毫无干系,我是真的不晓得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夏桐解释着。她也没料到徐媚娘竟会狠到将她绑走再卖了。「你跟这寨里的人是认识的吗?」她反问着朱睿谐。以他的态度和那个头子的态度,交情似乎还不浅。
「我和靖王爷的交情可深了,若你今日不是遇到我,事情可就不是这么好解决,而当初若也不是我,你今日可没这么好的夫婿呢!」
邢顼和朱睿谐的相识是在好几年前,那时朱睿谐才甫为皇上带兵进驻边疆,当时年少气盛,有许多时候都败在不能忍。
有一回,朱睿谐失策中了敌方的计,中箭被敌军几十余人追缉,当时他便逃上邯山藏匿,若不是邢顼曾出面解救,也为他赶走那几十名敌军,又为他疗伤,恐怕朱睿谐没有命活到现在。但是无法结拜为兄弟又或者结为好友,这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心底的一个遗憾。
当时朱睿谐曾问邢顼要什么报酬,但邢顼却拒绝,那时他说,他要朱睿谐永远都欠他一个人情,只要朱睿谐还欠他,那么他们就永远都有再相见的可能,而非从此分道扬镳。
所以,他要朱睿谐欠他一辈子。
「好啦!现在也该是那两个浑蛋出场的时候了。天恽、地烆;,把他们带出来吧!」
「是。」天恽和地烆;一颔首,便下去将徐媚娘和大武提上来。
「哎唷喂呀!」大武和徐媚娘两人是被丢踹到地上去的,身子骨的疼痛惹来他们唉叫连连。
夏桐仔细一瞧他们,才发现他们脸上都挂彩,几乎被打得面目全非,认不出来。
他们……被用了刑吗?
「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人?」朱睿谐站在他们身前,居高临下以满是杀意的眼神睨着他们。
夏桐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徐媚娘和大武忍着疼痛抬首望着这个站在他们身前的挺拔男人,心想,他又是谁啊?
这几天下来,他们过得根本不是人过的生活。
本来,头子还说要他们好好在寨里住下,等到他交易成功再给他们更多的钱。
没想到才一眨眼,他们竟然是被带到寨里的地牢里去,那头子的两个护卫竟然还笑笑的对他们说这就是他们的特别厢房,然後他们便每天被招呼拳头。事情怎么会如此急转直下的他们都不晓得!
徐媚娘则是每日都恨不得杀了大武,怪他害得她变得如此,还说什么他跟这儿的头儿很熟,就像拜把兄弟,结果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也就算了,没想到连她这个弱女子都要这样每天被挨打。
「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的瞧仔细啦!」邢顼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跟他们两人好好的介绍朱睿谐,「这位就是咱们交易的金主,也就是靖王府的靖王爷,你们可以好好跟他谈谈,看是要多少钱!」
唉唷我的娘呀!
大武和徐媚娘一听到邢顼的介绍,又给吓得跌回地上去。
这……这个就是靖王爷?他怎么会在这儿呢?
啊……所有的可能性在大武和徐媚娘的脑海里转了一圈,他们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们根本就不该找邯山寨的,如今,竟然还自个儿惹来了一身腥!
天呐!他们还能活命吗?
「把他们交给我。」朱睿谐冷冷的掷下这一句话,彷佛是由地狱来的索命使者。
邢顼挑挑眉,却不答应朱睿谐的要求。
「真是抱歉,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朱睿谐的眉心打了好几个摺,寒冽着语气问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人我会好好的处理,并且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但是就是不把他们交给你。」邢顼莫测高深的说,还是教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大武和徐媚娘也望着邢顼,心中不断的祈祷。难道头子是在救他们?
「为什么要如此?」
「你想想,以你现在的情绪铁是恨不得杀了他们以泄心头之恨吧?」邢顼果真十分了解朱睿谐。「但是你身为王爷,这样的做法却是朝廷不允许的吧?法纪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惩治恶人吗?但那样的惩戒真的足够弥补别人所受的伤害吗?呵!我可不这么认为。」
邢顼淡瞥跌坐在地上的两个人,继续道:「因此要整治这些心肠歹毒的恶人就交给我们这些更恶的罪人吧!我保证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比起你一刀杀了他们可教人更觉得痛快喽!」
邢顼的一番话听得大武和徐媚娘两人目瞪口呆。
什……什么?原来头子根本不是要救他们?完了、惨了,这回真的死定了……
大武和徐媚娘连再求饶的勇气都没了,这次是真的完了,钱没拿到,连自个儿的命都送掉了。无道理。
「好,这回我就听你的,我把这两个人交给你,你就好好惩治他们。」朱睿谐现在只想带着夏桐回京城。
京城那边的人恐怕也十分担忧吧!
「这是当然。」
夏桐看着大武和徐媚娘两人,深深叹一口气。
唉,她也无能为力救他们了。
「夏桐,咱们回京城去吧!你突然跑来边疆,他们都担心极了。」朱睿谐紧拥着她,轻声的说。
「嗯。回去我会好好的道歉,这一次真的让你们担忧了。」她心里觉得好抱歉。
「要不要我派人护送你们下山呢?」邢顼还好人做到底,十分有义气的提议。
「不了。」朱睿谐婉拒他的好意,「这一次,算我又欠你了,下回有机会再一次还清吧!」道完,他们也不再多作停留,便匆匆离去。
直到那两个混蛋被再次丢回地牢,大厅里只剩邢顼、天恽、地烆;三人时,地烆;忍不住开口问了。
「老大,有件事我一直都想不通。」
「什么事?」
「我一直都想问你,既然你早知道夏桐姑娘是靖王爷的夫人,为什么还要软禁她?而不让她知道你们其实早就相识?」
「嗯,对呀!」天恽也附议,「我也早想问了。」
「你们想知道?」邢顼淡瞥他们一眼,问。
天恽和地烆;对望一眼,同时点点头。
「嗯,是啊!我们想知道。」
「这当然是因为……」邢顼顿了下,才又道:「好玩呐!」
话一丢给他们,邢顼便起身离去,丢下一脸雾水的天恽和地烆;。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天恽和地烆;再一次确认。
嗯,他们的老大真的让人猜不透,脑袋里装的想法竟然是如此让人摸不着头绪。
尾声
    朱睿谐骑乘着御风往山下走,夏桐就依偎在他怀中。
「这几天,你一切都还好吧?」他柔声问着,一手驾马、一手轻揽她的腰将她更往自己怀里带。
「嗯,都好啊!虽然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却还是将我囚禁起来。」夏桐随口而道,这一点她是真的不太明白,不过,都过了也就算了,她不去多想。
「将你囚禁?」朱睿谐的脸色又变得极难看,「这是什么意思?」
夏桐背对着朱睿谐,因此根本没感觉到他的怒气。
「嗯,也不能算是囚禁啦!只是他们把我关在房里不让我出来,不过,他们三餐都……你在做什么?为什么又往回走?」
夏桐才说到一半,没想到朱睿谐却把御风掉过头,再往山上驰去。
「我要去找邢顼算帐!」
这会儿夏桐终於注意到他难看至极的表情了,她连忙强行拉住他执马缰的手,不让他再继续往山上走。
「你停停!听我说呀!」
好不容易,朱睿谐终於停下来,但是一脸怒气仍是显而易见。
「他们对我也很好,只是不让我活动而已,虽然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他们还是有伸出援手相救不是吗?就像那个人说的,幸好我遇上的是他们,否则你有可能再也看不到我……」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朱睿谐蓦然大喝,停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夏桐拥住他的腰,轻靠在他胸膛上。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这样就好了呀!」
听到她轻柔的嗓音,朱睿谐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她说的没错,至少她现在是平平安安的在他面前。
「对了。」夏桐突然想起一件事。
「怎么了?」他低头,与她对视。
「你……是不是救过我?」她红着脸,很不好意思自己竟然到现在才想起。
朱睿谐先是愣了下,後来倏地一惊。她想起什么了吗?
见他只是盯着自己却沉默不语,她只好继续说:「就是在我八岁的那一年,我被香凝公主惩罚,是不是……就是你出面救我的?」
他的手突然箍紧她,「你想起来了?」
「嗯。」她垂下眼睑,突然不太敢正视他,因为自己把他忘了这么久。
「我还在猜你是不是永远都记不起来了呢!」看见她腼腆的样子,他忍不住又调侃起她。
「你!」她抬起头,轻捶一下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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