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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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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你想让它们撑死呀？”姒婷看着雨微。
雨微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手中满满的一碟鱼食，现在能够见底了。雨微惊呼一声“遭了！”连忙和姒婷七手八脚的给鱼搬家。
“微，你今天怎么了？”姒婷感到很奇怪。
雨微摇摇头说：“我？没什么。婷，你会爱上比你小的人吗？”
“哦！原来你是为我烦，微，我老哥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说齐哲轩是一个高三学生。”
“高三怎么啦，爱情是不分年龄，不分国籍的！”姒婷有一点激动。
雨微正想说话，手机响了。
“喂，对，是我，我就是夏雨微。明天早上八点，好的。谢谢，再见。”雨微兴奋的说：“婷，我有工作了，有工作了，是江陵高中，真没想到。”
“就是那所私立学校。”
“是的。”
“我到楼下告诉爸爸妈妈去。”
查爸爸马上在店门口挂上“息业”标志。查妈妈马上跑到超市去买做菜的材料，准备烧一顿拿手好吃的。
餐桌上最活跃的当然是查家的小公主——查姒婷。查爸爸溺爱的看着小女儿，查妈妈皱着眉说：“丫头，不要总是疯疯颠颠的，你爸爸给你起名字的时候，都找了有女字旁字，就希望你长大后能成为一个大家闺秀。谁知？全反了，活脱脱一个野丫头。”
“那哥哥的名字都有一个马，是希望他跑得快，还是跑得远？”
“原来是希望他成材，跑得远，我们也可以跟着移民，可你哥哥还是喜欢这里。”查妈妈叹气道。
“这都是因为——这里有老哥喜欢的人。”
听了婷的话大家都心照不宣，会意的笑了。
雨微缓缓站起向查爸爸和查妈妈敬了一杯酒，还没开口，眼眶先红了。深深地鞠了一躬哽咽的说：“没有伯父伯母，我和妹妹就没有今天，谢谢。我们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今天就让我喊你们一声吧。爸爸！妈妈！”查妈妈搂住雨微伤心地哭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偷偷拭泪。
查妈妈记起十年前，每天下午总有一个小女孩气喘吁吁的跑来买了一只蛋挞，就急冲冲的走了。后来才知道她就是夏太太的女儿，她象死去的妈妈一样每天买一只蛋挞回家给妹妹。
雨微家里的存款一天比一天少了，提出想在‘查记’打工。查爸爸、查妈妈愉快的答应了。每天放学后只工作四小时，拿的工资却和别人一样。雨微也很乖，到放假时整天都呆在店里忙这忙那，撵也撵不走。
查妈妈抹抹眼睛，又把雨微脸上的泪拭干，“孩子，别哭了，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你工作了，雨菱马上可以考大学了。你们的爸爸妈妈在天之灵都在保佑你们。”查爸爸夹起两块松鼠鱼分别放进雨微和雨菱的盘子里，“快尝尝你们查妈妈的手艺。”
“是呀，今天是开心的日子，别哭。”驷骏温柔的看着雨微，“你这么瘦，这么小，要教高中生，真为你发愁。”转向了雨菱：“菱，你说你姐姐行吗？”
“她？教教课本可能行，可要教学生怕是不行，最重要的是不要带那副奇怪的眼镜。”
“我上次是急着给你送作业，忘记换了。”雨微低声解释道。咦？自己的眼睛怎么这么迷糊，哎！又把隐型眼镜哭丢了。雨微上下摸索起来。
姒婷哈哈大笑起来：“瞧，爱哭的雨微又把眼镜给丢了。”听着姒婷幸灾乐祸的笑声。雨微眯着眼，慢慢的对她说：“婷，我的眼镜好象掉在你刚才喝的汤里了，等我把包里的眼镜拿来，和你一起找。”雨微离开椅子打算去拿那副雨菱最讨厌的眼镜。雨菱站起来对雨微说：“姐，你坐着，我去拿。”雨微高兴极了，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见雨菱叫姐姐了。
雨菱把两个小瓶子交给雨微。姒婷凑过来问：“是什么？”
“隐型眼镜。”
“是吗？微！快戴上试试。”驷骏在一边忙着打开瓶盖。
“哇，好漂亮，有一点蓝蓝的。雨菱，你的眼光真好，淡蓝色跟你姐姐很相配。”
“最主要的这是新产品，不会让我那个爱哭的姐姐哭掉出来。”
大家赞叹道：“有这么神奇？真适合雨微。”
雨菱象变魔术一样，手里又出现了两个小瓶子，递给姒婷，“婷姐，给你的。”
“我也有？我又没近视眼。”
“那你就不懂了，现在有平光的隐型眼镜。没度数的，戴时尚的。”驷骏代替雨菱向大家解释。
“快！快给我。哇——紫色，好棒，我最喜欢了。”姒婷眨着她那紫魅双眸看着大家。“漂亮吗？漂亮吗？”
“你本来就是美女，现在是锦上添花。”
“还是老哥的嘴最甜，老实交代有何企图？”
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姒婷奔了过去。回来时大呼小叫：“我也有工作了，上星期面试的公司让我明天正式上班。”
窗外的明月也探进身来，笑吟吟看着这个其乐熔熔的大家庭。
“婷，你真的确定这么晚还要出去逛街吗？”
“那当然，明天是第一天上班，没有新衣服怎么见人？哥，你要给我们送礼物。每人一套衣服，怎么样？”
“行，出发吧。”
不知女孩子对逛街的狂热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坐在车里还是懒洋洋，毫无生气的三个小女子。一到服装街，竟然两眼放光，步履轻松。何况身后还跟着一个又会买单又会提物的大帅哥，驷骏高高瘦瘦，清清爽爽总给人一种沐浴在春风中的感觉。
“微，你什么也没看中吗？”骏看着婷和菱试衣服不亦乐乎，雨微却一件也不试。
雨微靠着休息椅说：“可能是酒喝多了，现在坐下就觉得头晕。”
“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难得雨菱和我们一起逛街。难得看她这么开心，看，我们雨菱漂亮吗？”
驷骏望着穿着银色长裙的雨菱呆了，雨微拉拉他：“怎么样？看呆了吧！”
“是呀，雨菱已经长大了，在我心里她还是四年前的那个小不点。没想到四年变化怎么大，雨微她好象比你高！”
“比我高五公分呢！”
“雨菱，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可以在新年舞会上穿。”驷骏衷心的赞叹到。
“可是我没有舞伴，姐姐，你可以把驷骏借给我吗？”雨菱挑衅地说。
雨微听到雨菱没有称呼驷骏哥而是驷骏，心咯噔一下“难道妹妹爱上了骏哥？”
雨微静静的望着雨菱和驷骏，望着妹妹因兴奋而绯红的脸庞。望着驷骏。驷骏正深情的望着自己，雨微慌乱的低下了头。怎么办？怎么办？
在雨微的坚持下，驷骏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
“骏哥，你和婷先回去吧，我和菱想走走。”望着雨微坚决的眼神，骏和婷和姐妹俩挥手告别了。
姐妹俩默默走在回家的路上，雨菱先开口说：“雨微，你有话和我说？”
“谢谢你的礼物。”
“这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的形象和T大第一美女相符一些，免得我的朋友、同学说我吹牛。”
“哦！是吗？”雨微迟疑了一下，又说：“我们去花园坐一会儿吧！”
“没必要，我还有事，要看书。我先上去了。”雨菱说完提着购物袋，就蹬蹬地跑开了。
雨微停驻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不明白为什么回到家雨菱就变成和原来一样了。
“雨微，你在想什么？”
雨微抬头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哦！哲轩，没什么事，已经十二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明天要上学，快回去吧。”
“雨微，我希望和你做朋友。”
“我们是朋友呀！”
“那你就不要象我妈妈那样的口气和我说话。”
“对不起，我以后注意。”
“你昨天几点回来的？”
“对呦！你昨天先回来的。”一想到昨晚，雨微的思绪又乱了，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就跑回家了。
房间里静静地，手机的铃声把雨微从沉思中唤醒。
“喂——“雨微有气无力的接着电话。
“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肯定是吹海风冻着了。”耳边传来哲泯着急的声音。
“没有。”
“喂，怎么不说话了，到底有什么事？该死的，快说！”
“我只是逛街累了。我睡了。”雨微冷冷的回答。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雨微合上手机才发现有二十八个未接来电，全是哲泯的。
“高中生，该死的高中生，脸上还在冒青春豆的高中生。”雨微气极了，把手机向墙上扔去。“该死的家伙，还骗走了我的初吻！！！”
伤心的手机已经命丧九泉。
第五章
雨微漫步在校园内，耳边传来窃窃私语。
“那个是新生吧！”
“不象，是新老师吧！”
“不可能，哪有这么年轻的老师？”
“你看她穿着不象学生。”
“是不是谁的家人？”
“如果是学生就好了！”
“好什么？”
“追她，傻瓜！”
雨微转过身，面向学生，甜甜一笑：“请问，教员办公室在哪里？”
学生们呆呆地望着雨微。雨微摇摇头。继续向前走，自言自语说：“这学校的学生好怪，不会是我的脸没洗干净吧？啊！一定是口红涂坏了，都是菱一定要我涂，遭了，我平时都不用这些的。”
雨微等那些学生走远了，偷偷的取出镜子。“好的呀！”远远走来一个雨微觉得有些熟悉的人，“那是谁？”但他低着头、穿着制服，雨微不能确定。
雨微微笑着向他打招呼：“嘿。”
抬起头露出清澈的目光，是哲轩。哲轩看到雨微很吃惊。
“雨微，你怎么到我们学校来了？”不等雨微回答，哲轩又兴奋地说：“太好了，每天可以和你一起上学了，你转到几班，放学我来等你。”
望着哲轩，雨微感到自己有一点罪恶，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是来工作的，来教书的。”
哲轩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
“哲轩看见你和她在说话，认识吗？”
“喂，齐哲轩，那女的是谁？”
“问你，没听见吗？”
“都别烦我！”哲轩甩开搭在他身上的手，向教室跑去了。
全体师生襟坐在阶梯礼堂里，看着校长的唾沫横飞，望着学生虚无的眼神，天知道有几个人听进去了。
台上不是校长了？这人是谁，三十多岁怎么就谢顶了。雨微正在研究，耳边就飘来一句“此人性欲旺盛！”接着是哄堂大笑。
天哪！这是什么学校？雨微在拼命后悔。早知道去教小学，还是幼儿园会更好。幼儿园？雨微不禁又想起早上坐公车，旁边坐着一个好帅、好可爱的小男孩。雨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不到孩子张口就说：“你这么喜欢看我，干脆嫁给我好了！”听他妈妈说他才五岁。现在的小孩子脑袋里装了什么？雨微一定是读错大学，一定是找错工作了。
雨微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拉回了四处转悠的思绪，大家怎么都看着自己，为什么？校长的声音飘来了：“夏老师，请夏老师上来。”雨微红着脸，慌乱中翻倒了椅子，她忘记了这里的礼堂是有阶梯的，该死的高跟鞋带着雨微向前冲。有人抱住了她，是哲轩。
全校女生看得眼睛都冒火，学校的冷漠王子的怀抱竟然让一个老师先享用了。这一招以前怎么会没想到。
全校男生都在懊恼，英雄救美，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的错过了。
礼堂很安静，每一个人都带着特有表情，怀着各自的心事看着雨微。
雨微完全忘了昨晚准备了两小时的发言稿，只剩下一句：“大家好，我是夏雨微，希望能成为大家的朋友。谢谢！”望着大家凝视自己的表情，雨微说了一句：“就这些，谢谢！”
那些原本等着听长篇大论的学生们醒悟过来，这老师和那些老头老太不同，不会让大家的耳朵受罪，更不会让屁股受罪，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
教务主任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太太，她把雨微带到一张办公桌前，和蔼的说：“夏老师，这就是你的办公桌，你的具体工作由张组长安排。”
一个身材不高，微胖的男子朝雨微笑笑说：“夏老师是在德中实习的吧？”
“是呀！老师，您怎么知道的？”
“我观摩过你的几堂课。”
看着雨微迷惑的表情，他笑了：“在学校的闭路系统，你不知道有摄像头对着你吗？”
雨微摇摇头说：“还算好不知道，否则我要紧张的。”
“就象在礼堂那样？”一个下巴尖尖、三十左右的女老师发问。
雨微低着头，坐在了那里。
张组长又说：“那几堂课上得很出色，看到你的档案，我在校长面前说了许多好话！”
雨微向张组长鞠了一躬说：“谢谢前辈提拔。请问，我的工作是？”
“你教高三，每天一节课，一周五节课！”
“我？高三？”
“不行吗？专上高三的英语听力。听力E室是你的专用教室。”
“学校有许多听力教室吗？”
坐在雨微前面的一位女教师转过来，用她那会说话的大眼睛扫了大家一眼说：“组长，让她教E班，是想让她明天就不用来了吧，你心可真黑。”
张组长脸涨得通红，大声嚷嚷说：“那你去教！”
雨微奇怪的看着大家，她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只见那位成熟美女腰身一扭走了。
张组长开始解释说：“我们上英语听力的时候把全体高三的学生分成五个等次。他们跑班上课。”
“我懂了，张组长是给我锻炼的机会。我是新老师，能升学的学生交给我教太冒险了，让我先上E班，先学习，是吗？”
张组长讪讪地笑着。
雨微刚推开E班的门，门上的一盆水从天而降。雨微这才明白了E班的真正含意，用手试去脸上的水，站在门口向大家微笑。
“谢谢大家！”雨微笑着说：“大家都知道今天天气很热，现在我真的很凉爽。”
“老师，我们还很热，请把空调温度打低一些，谢谢！”一个男孩子边说边夸张的用手当扇子使劲的扇。
雨微说：“已经二十度了！”
“我们要十七度。”
“可能老师不会用这种空调，我来帮忙！”一位个子小小的男孩子做着鬼脸把教室空调的温度调节到满意为止。
“老师，你的名字怎么写。”
雨微拿起油笔在白磁板上写下了漂亮的三个字——夏雨微。想把笔放回讲抬桌上时，发现笔已经牢牢粘在手上了。
“这帮臭小子！”雨微心里暗暗骂道。悄悄把手放到桌下。脸上还微笑着。“我的英文名字叫HAPPY。可能我小时候太忧郁，我的父亲希望我快乐一些，所以起了这个名字。大家可以叫我HAPPY。”
雨微一边说一边悄悄地用另一只手把笔一点一点撕开，钻心的痛刺着心肺。
下课的铃声响了。雨微冻得两只脚几乎迈不开步了。手上也都是斑斑血迹。就算走出了教室，到底去哪里？去办公室？让其他教师笑话？到医务室？还不知道怎么走。
正在雨微在东想西想，一个胖胖的女孩子进来了。
雨微笑着说：“你是坐第一排的李情。找老师有事吗？”
李情丢下一包东西就跑了。原来是药棉。雨微把它紧紧的捂在胸口。
篮球场上没有人，雨微坐在边上的石阶上，闭起眼睛，把头搁在双膝之间，让阳光洒在背上，静静地回忆教书生涯中的第一天。
“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雨微抬起头看见有一个人站在跟前，声音听起来有一些耳熟。抬左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原来是哲轩，“你们上篮球课吗？”
“不，同学们在自修。”
“那你怎么不在楼上看书？”
“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来看看。”
“我没事，你回去吧！”
“听说你上E班没事吧？”哲轩关心的说。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雨微在庆幸今天穿的这件衣服碰到水也看不出，真是明智的选择。
“你的头发怎么是湿的？”哲轩望着雨微那湿润的头发感到很奇怪。
遭了，头发会露馅“实在太热，所以我刚洗头了。现在来晾干，我回办公室了，你好好学习。”雨微不想在上班第一天就给同事、学生留话柄。雨微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就走了。
哲轩拉住了雨微的右手：“告诉我，谁干的？”
“什么谁干的？”雨微严肃的说：“请你放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放学了，雨微还是坐在办公室里。感到有些沮丧，一直作为一名好学生，一直读的是好班级，接触的人除了妹妹，也只有婷的家人。面对学习失去信心的学生该怎么教？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雨微漫步出校园。一身西装的骏，身子靠着汽车，脚踢着一块小石子。
“哥！你怎么不进来找我？”雨微跑过去问。
骏开心的笑了：“微，今天好吗？”
雨微在骏面前转了一圈，“你看！丝毫未伤。”
“那手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碰到钉子了。”
“消毒了吗？”
“医务室包来的，你放心吧。”
“那，快上车！”
雨微坐在车上，眼神又变的忧伤了。思绪又开始漫天飞舞。
“微，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要去德国出差，大概二个星期。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妹妹。”
“我知道了，哥哥自己也要小心。”
骏笑了，笑得如此心满意足。
骏吻了吻雨微的额头，放雨微上楼了。
*********
雨微在阳台上呆坐了许久，望着满屋的绿萝，想着那个送自己绿萝的小男孩说过的话，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雨微的肚子咕噜噜在抗议，早知道刚才和骏一起应该多吃一些，只喝了一杯冰水。现在还得找吃的去。
明明在还有一些方便面的嘛！望着空空的冰箱。还是得跑超市，妹妹白天上学，晚上还要读补习，回来不吃夜宵怎么行？
雨微推着购物车，来到卖方便面的货架跟前。
“喂，这方便面味道不好。”传来了一句冷冷的声音。
听着熟悉的声音，雨微的手一颤，握在手中的方便面掉在了地上。那个黑衣男子拖着雨微就往外走。
“你放手，快放手，齐哲泯！你把我抓痛了。”雨微大声的说。
“你把我的心都刺痛了！你知不知道？”哲泯的声音比雨微更响。
雨微轻轻抚摸着那只包扎着纱布的手。望着哲泯憔悴的脸庞，有一点心痛。
哲泯捧起雨微的手，心疼地说：“怎么了？”他轻轻打开纱布，一片模糊，“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雨微把手抽回来摇摇头：“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也不需要你来管。齐哲泯同学，不知你读什么学校？你弟弟现在是我的学生。”她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身对哲泯说：“请你记住！我是不会爱上一个比我小的人，况且还是个学生！”
雨微飞快的拦住了一辆的士，任由脸上的泪滴串行，也不愿回头看身后的人是如何在追赶。
雨微两手空空的回家里。望着绿萝，望着那盆长的最好的绿萝。当时它只有小小的两片叶子，现在它也有十岁了。望着已经不适合它生长的花盆，给它换个吧！雨微拿来了那只二年前就买来的花盆。雨微总是舍不得换掉旧花盆，看到它，雨微还可以回忆起男孩捧着它的摸样。换了恐怕是要忘了。
雨微望着绿萝，也看见了坐在花园里的哲轩，手上打着绷带的哲轩。
雨微跑下楼，哲轩已经不见了。雨微来到哲轩家，敲敲门没有人答应。“齐哲轩，齐哲轩，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不开，我叫管理员来开了！快开门！”随着最后一句话门开了。
雨微冲了进去。家里黑漆漆的，雨微找到了阳台，哲轩坐在摇椅微微摇晃着，眼睛注视着地上的绿萝。
“你为什么不开灯？”雨微按亮了阳台的灯。“你怎么了？”
哲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小虫子飞进眼睛了。”
“你家的绿萝长得真不错。你也喜欢它吗？”
“是呀！我看你家阳台上的绿萝也长得很好。”
“是呀，我很用心在养它，哦！对了，你的手怎么回事，哎呀，你的脸上怎么也有伤痕？”
“我走路摔的。”哲轩轻轻的说。
“没想到也有人和我一样，走路时还会做梦。”雨微边说边打开房内所有的灯“我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很整齐。拿支笔，老师把家里的电话写给你。”
“咕噜噜，咕噜噜！”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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