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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没有味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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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说完,走了。我说我送送你,杨雪说不劳你校长大人的大驾。
杨雪走了,我知道,我们又要持续一段时间的冷战了。而杨雪撂下的那句话:让我解决和张博之间的问题。我该怎么解决,为了杨雪,我必须解决。杨雪好面子,这件事让她丢了面子,为了杨雪的面子,我必须舍掉面子。
第六十七章:饥荒的故事
我正想着,肖玲领进来个人来,让我不能继续想了。看到这个人,我知道,又一件麻烦事来了。今天是怎么了,想来想去,昨晚也没做什么有预兆的梦啊,是不是我脱离了轨道,穿越到别处了。来的人是亮亮的母亲。我和肖玲对望了一眼,我们的眼神中都隐含着一丝不安和一丝无奈。而我的不安和无奈可能会多点,因为我还平添了刚才那个信息的事。肖玲的不安和无奈,更多的只是和我进行配合,营造气氛罢了。况且亮亮这事善后工作处理不当,我这个代校长是直接责任人。亮亮的母亲被我们招呼着坐下了,我用了一句和亮亮的母亲第一次拜访时同样的话开了头:“孩子最近怎么样了?”
“亮亮都来上课了,你不知道啊。”亮亮的母亲一脸的责怪和质问。
“噢,对,对,孩子来了,我还见了,还问孩子来着,你一来,我紧张的都忘了。”我忙陪着笑脸说。
“瞧你这校长咋当的。”亮亮的母亲撇了撇嘴。
我被这女人两次给将得无法应对了,坐在床沿上“嘿嘿”笑了两声,用沉重而轻松的笑来化解我无地自容的尴尬。现在想来,我那会儿的表情一定是一个特纯特纯的傻B样。
亮亮的母亲这次来的目的比较单一,并没有像个督导样的指导学校各方面的工作,是要求我们向乐乐家里要医药费。其实前边乐乐家里已经把在医院检查的检查费医药费付了百分之八十。原因是在校方和家长双方的协调下,都一致认为两个孩子是在玩耍过程中出的事,责任并不全在乐乐。但现在,亮亮的母亲反悔了,翻供了,而且,说的振振有词:“虽然前边那样说了,可亮亮出院后我还在村卫生所挂了几天针,还有我的误工费,孩子的营养费。都不说了,我也不要了。亮亮他爸辛辛苦苦的,就打工挣那么一点钱,寄回来的生活费这次都让我用光了,他爸回来我怎么交代啊。你们学校一定要为我做主,为我这个弱女人做主。”说到最后,亮亮的母亲珠泪滚滚。
我和肖玲费尽口舌,直到最后百分之百的打保票说这事一定给她协调解决,她才走了。走之前回过头,眼泪巴巴的又叮咛道:“你们这么大的单位,一定不能亏了我们娘儿俩呀。”
乐乐的父亲在县城开了个小门市,不常回家。爷爷奶奶在家里只管乐乐的饮食起居,和经济挂钩的事做不了主,也不做主。我和肖玲商量之后,一致认为亮亮的母亲提出的问题,非得解决。不解决的话,亮亮的母亲将会三番五次来学校哭天抹地胡搅蛮缠,不但影响正常教学秩序还有损单位形象。解决方法只能找乐乐的父亲先商议,看乐乐的父亲能否发发善心让此事峰回路转,要不就是学校在劫难逃只好认栽。我用电话和乐乐的父亲联系好后,就和肖玲登门拜访。当时联系时我只说拜访一下,乐乐的父亲爽快的答应了,可当我把来意说清楚,乐乐的父亲暴跳如雷:“我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两个娃本来是闹着玩的,我们乐乐也是倒霉透顶。本来这百分之八十我都不该掏,掏了也就不说了,她还吃饱了不知道撂碗。再这样,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不可!还想把我当鳖捉怎么的。她不看看在这原北村,谁个王八蛋敢跟我较劲,找死!”
我看火色不对,赶紧说:“你这人么,不就二百元么,在你大老板身上,还不是毛毛雨呀。”
“你说得轻巧,我钱再多也是我的,该给不该给,也有个道理。你告诉她,别借孩子的事想发横财。再说,你们学校就没有责任了,就眼睁睁看着两个娃耍得头破血流。”
肖玲听着又咬上学校了,连忙说:“校长跟你说笑呢,你看你,让邻里百户听见了,还当我们打在一块了。”
我也忙接着肖玲的话茬说:“就是嘛,我们也是你来和坐坐。亮亮她妈在学校来闹,我们也觉得这事不合情理,女人家嘛,划不来跟她较量。行了,这事不说了,到此为止,后面的事学校处理。”
“我要是知道你们为了这事,我就不回来!”乐乐的父亲怒气未消。
和乐乐父亲的商议算是白搭,我和肖玲也不便立即走,没话找话的聊了一些题外话,然后就灰溜溜的告辞了。
在路上,月亮贼亮贼亮的,映着我和肖玲闷闷的心情。
“我想起了赵本山表演的个小品,关于那个下蛋的公鸡的,里边有句台词说:饥荒变四万了。”我望着月亮对肖玲说。
“什么意思啊?”肖玲问。
“咱学校饥荒又得多二百元了。”
“你还真要给啊。”
“那就让她继续来闹啊。”
肖玲没再说什么,对着月亮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不想给,可你看亮亮那个妈,不讲理啊!这怕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第一次来胡搅蛮缠,第二次来哭天抹地,第三次说不定要寻死觅活了。我能怎么办,我也恨不得和乐乐他爸一样给她点颜色看看,可我能吗?弄不好满城风雨不说,说不定捅来捅去捅到局里去了,其他老师还不是隔岸观火。虽然我只是代校长,也不想着被扶正,可我也不希望当两天半代校长就上纲上线的。”
“那就给吧。”肖玲说。
第六十八章:新负荆请罪
星期五的晚上,我买了盒五元钱的香烟,又买了两瓶啤酒,一些小吃,然后给张博打电话,说想来跟他坐坐。张博问:有事吗?我说:那个信息我不该问你,杨雪生气了,我来坐坐,给你解释解释。张博说:你说什么呀,没事,不用。我说:我一定要来,咱也是老同学嘛,本来想直接来,怕你不在家,才打电话问一下,你不让来,就是不给我面子。张博犹豫了下,说:你这人啊,芝麻大个事。我说:友情是大事。张博说:那你来吧。
我一进门,张博看着我手里的东西,说:“你这是打我脸呢。”
我说:“咱兄弟两喝一杯,你要过意不去,改天请我。”
张博说:“你这人,你这人。”
记得那晚我说了很多话,其实一瓶啤酒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虽然我平时也没有多少饭局,可一学期总归因什么节什么检查团的还是有几次饭局的,我也锻炼的两瓶啤酒下肚可以不在话下。可那晚上,我一跟张博说上话,我就觉得我微有醉意,一开口,我就满嘴醉话。我说:“张博,我这人没本事,一辈子就教了个书,发不了家。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杨雪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我于心不忍啊!杨雪是个过日子的人,比我活道,也善良。我这人自卑感太强了,为个信息,为个发错的信息就铸成大错,让杨雪没面子,也让你想不通。你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我还这样,让你见笑了。”
张博笑着说:“也怪我,怎么的就按错了键。你问我是应该的,不问才不对,话总要说明白才是。”
我说:“我也发错过信息,谁都免不了发错信息。你想么,那么大点东西,那么小的键盘,稍微不注意就会一触即发。”
张博说:“是呀,你说的没错,我这人爱谝闲传。”
“一样啊,谁都爱热闹。我是被生活压得想热闹热闹不起来,心里老堵得慌。”
“你这几年真的不容易,现在也挺过来了。”
“这几年我也是多亏杨雪,杨雪和孩子是我的精神支柱啊。”
“我理解。杨雪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直肠子人,我看得出来。我们在一起也是说说笑笑图个热闹。”
“我知道,我们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你别因这事心存顾虑。以后,免不了还需要你帮忙呢。”
“那当然,那当然,有事你尽管说。”
那晚,我们还说了很多题外话。我们回忆着童年,探讨着时政,天南海北的,尽管和主题无关,也有增进友谊互相深入了解的作用。离开张博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黑魆魆的村巷已没有了人迹。张博要送我,我硬把他劝了回去。我在黑暗的村巷中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走得很慢,我就是想在黑暗中走走。在黑暗中伤心,在黑暗中痛苦,没有人会看见。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得装着坚强高兴的样子,迎接生活的风雨飘摇。
第六十九章:女网友的电话
星期六、星期日两天,我都在地里锄草。地里的草长疯了,锄一遍又锄一遍,草还是铺天盖地的。苹果树的枝条互相纠结缠绕在一起,我一会儿爬着,一会儿跪着,弄了一身的土;一会儿被树枝戳了眼睛,一会儿衣服被树枝挂住,腰酸腿疼和难耐的燥热让人无法忍受。可我还是蛮干着,似乎在发泄一般。干着干着就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为什么要和草过不去呢?是草要和我过不去吧,还是我和自己过不去呢?我脑子也闲不住,想母亲笨手笨脚的给我做饭,想杨雪又可能埋怨我老耷拉着脸,埋怨我不去看她,想小军现在到底在哪儿,是和相爱的人幸福的说笑,还是一个人在长街上游荡,想学校里的老师们学生们的陈芝麻烂谷子,想的所有的事拧成个疙瘩解也解不开,且越滚越大,大有撑破脑袋的意思。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我吓了一跳。我的手机一般情况下不响,没有人打我手机聊天说笑什么的,只要一响就是有事。我害怕在波澜壮阔中又掀起什么风暴,所以这会儿手机一响,我就吓了一跳。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稍稍松了口气,本不想接,可手机顽固的响着。我望着手机瞅了半晌,才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按在耳朵上“喂”了一声。
对方也“喂”了一声,是个女的,声音脆脆的。
“你谁呀?”我问。
“我是飞沙。”
“飞什么沙,我不认识。”我一听是个没头没脑的名儿,就准备让“通话结束”。
“你真健忘啊,连我都忘了。”对方用很不满的语气嗔怪着。
“我凭什么要记住你呀,我忘了不忘了是我的事,你想干嘛呀。”我一忽儿牛劲就上来了,对着手机就朝对方吼上了。我还就不按结束键了,我跟你玩,跟你掐,看你还能从手机里跑出来不成。可对方在那边“咯咯咯”地笑了,很开心的样子,像是终于把猴耍了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刚想说你神经病啊,对方说:“你还脾气不好啊,我是你的网友飞沙。”
我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了,我一下子想起来我有个聊得很来的网友飞沙,而且我还给肖玲说过,我也记起了我曾经把我的手机号发给她了,她说过要帮我出书呢。要是书真的印出来,我不就成了个作家吗。我酝酿了一下情绪,自我批评了一番,说:“对不起,没想到是你的电话。”
飞沙说:“没事。”
飞沙说是要跟我见面,谈出书的事。
我说:“我没时间,可能没办法去见你吧。”
“你放心,我来见你。我回家探亲,顺便见你一下,把这事敲定。”
“你在哪儿见我?我在哪儿你知道吗?”
飞沙买了个关子:“当然知道,明天下午三点在你们县的第一广场见,不见不散。”
飞沙说完,把电话挂了。
我百思不解,这飞沙到底是谁呀?看样子,她知道我是谁。在网络这个虚拟的世界里,谁又知道谁呀,可飞沙怎么就知道我呢?虽然飞沙是出于一片好心,为了帮我出书,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我能遇上这样的好事吗?不就是在网上聊了几回天嘛,连视频也没开过,就要帮这么大的忙,难道天上真的要给我掉馅饼了吗?这事对我来说,还挺重大的,于是,我就郑重其事的跟杨雪商量,并把我的担心给杨雪说了。没想到,杨雪一番话就把我的担忧和分析化解的支离破碎,粉身碎骨,杨雪说:“你个大老爷们,还怕个女网友。人家都争着抢着约女网友偷情呢,你还怕飞沙把你怎么样了,她就是真的把你怎么样了,那不是更好么。”
我不怀好意的望着杨雪说:“那你是希望我被飞沙怎么样是吧?”
“看你有那魅力么。”杨雪的一句话,又让我凉了半截。
第七十章:尴尬的约会
县上的第一广场人不多,大部分是一些老人,或坐着或站着,一边说些闲话一边甩胳膊蹬腿的增强着人民体质。身边不到入学年龄的儿童们可爱幸福的玩耍着,老人们的闲话中总会穿插进去一些对孩子的叮咛呵护以 及关爱。还有些少男少女们在器械上小径间宣泄着青春私语着甜蜜。不同的场景,都汹涌着让人垂涎欲滴的幸福。我没有穿那件红夹克,事先和飞沙说好了,我上身要穿着红夹克的。可我没穿,我还是有些担心,担心我这个大老爷们被女网友给骗了。但我下身还是按照约定穿着牛仔裤,足蹬一双白色的旅游鞋,手上拿着一张《华商报》,真有点搞地下工作的味道,感觉像是一下子回到了战争年代。我就这样在广场上又紧张又悠闲的踱着步,不时的掏出手机看时间。我来的有点早,这也充分说明了我还是很重视这事的,还是非常希望侥幸降临的。二点五十分了,我把手机装进兜里,心跳有些加快。我恼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的,弄得跟做贼似的。
“是李老师吗?”后边有人问我,听声音是个女的。我骤然一惊,回过头,似曾相识,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看样子不是上着高中就是刚上大学的样子,她此时正朝我笑着。
“你是?”我脸忽然红了,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有点被当场捉住的感觉。
“我是你的学生玲玲啊。”
“噢,是玲玲啊,怪不得眼熟。你怎么在这儿,现在应该上着高中吧?”
玲玲没有回答我,却反问了一句我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话:“你怎么没穿红夹克?”
看着玲玲狡黠的目光,我一头雾水,心想:我被这小丫头耍了。刚才的担心以及紧张不安全成了被耍了的懊恼。我板起了老师的架子问玲玲:“你就是飞沙呀,你跟老师捉迷藏呢,逗老师玩呢。”
玲玲依旧笑着说:“老师你别生气。”玲玲看出了我颜已不悦。
我辩解着:“我没生气。”
玲玲说:“我现在在我姐姐那儿上高中,我姐姐在西安一家杂志社工作,其实飞沙是我姐姐的网名,我用我姐姐的QQ号上网。”
我松了口气,原来玲玲没耍我。可我还是不太明白,便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玲玲说:“那一次加好友,觉得有个网名特别,叫‘追日’,就加了上去,没想到是你。”
“追日这个网名特别,也说明不了是我呀。”
“你空间有你的作品啊。我在你跟前念书那会儿,你为了提高我们的作文水平,激发我们的写作兴趣,把你写的《雪林王子》在咱们班上的小报上连载。虽然没有连载完,我还是记忆犹新。再说,你空间里有一篇文章还写着你的真名呢。”
我终于如释重负,恍然大悟。
玲玲说她给姐姐说了我的事,给她姐姐看了我的作品,她姐姐觉得不错,就在那天我在地里锄草时给我打了电话。她姐俩因外婆去世回家奔丧,顺便也就让玲玲跟我见面。
看着玲玲一脸的阳光灿烂,我说:“玲玲呀,你原来是个很内向的女孩,现在变得没有以前一点影子了,你不说是玲玲,我还真认不出来。”
“那还得感谢您呢。”
“我也没做什么,不值一提。在你漫长的人生路上,我不过是一朵小小的浪花。”
“在我心中,你是大海。”
“玲玲你就别损老师了。”
最后,我和玲玲去了打印部,从随身携带的U盘上把我那个《雪林王子》印出来,装订成册。我家里没有电脑,学校的电脑也没有联网。我平时就利用业余时间在学校那个没联网的电脑上把我写的一些东西先输到U盘上。我QQ空间里也只是把《雪林王子》输进去几个章节,没全放进去。我本来对这些也没抱多大希望,说低了是给自己的爱好留个念想,说高了,还是希望有朝一日碰到个伯乐圆圆我的作家梦。没想到的是,玲玲姐俩成了我的伯乐。看来,我的一切努力还是有收获的。玲玲在我那些遍布天下过眼烟云的桃李中,也真是个有心的。老天爷终于给我掉了个馅饼,我狼吞虎咽的吃着这个馅饼,心里美滋滋地想:我李星不久的将来,就是个作家了。
第七十一章:探监
在黄警官的帮助下,我以阿旦亲属的名义探了次监。我在小军当年误入传销时,还去送过小军,时间不长又去叫小军的过程中,匆匆谋了两次阿旦的面。阿旦的面貌比较特殊,印象也就深些。他长得很白,脸窄长窄长的,长着一双韩国演员般的漂亮迷人的小眼睛,鼻梁挺挺的,有棱有角,薄嘴唇若桃花般红润。可此时此刻坐在我面前的阿旦,胖了,高了,剃着光头,穿着囚服,我有些不敢认了。他发现我并不是他的什么亲属有些疑惑,但没说什么。在管教的命令下,阿旦迟迟疑疑的坐了下来。
“我是小军的哥哥。”我说。
他小声“哦”了声,有些慌张地看着我,眼睛里还流露着孩子般的天真。他说:“这事和小军没关系,我都交代清楚了。”
“情况我都知道了,但小军不见了,我只想问问你,看你能不能帮我想一想,小军可能会去哪儿。”
“这。。。。。。”他冥思苦想着,“我也不清楚。”
“你就想想吧,我也是没办法了。”
“我们那儿,曾经有个女孩追过小军,他们也好过一段时间。后来,那女孩家里有事,就回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联系没联系。”
“那女孩叫什么?家在哪里?”我有些迫不及待。
“叫什么,叫夏雪,不,是叫夏小雪。”
“夏小雪。”我重复着这个名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老天捉弄。
“我记得她家好像在山西的什么辉县,大概是吧。”见我没反应了,阿旦主动说。
“噢,谢谢你,阿旦,你有那个夏小雪的电话吗?”
阿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的手机都被没收了。就是有,也是以前的号码,我打过,是空号。你去我们单位问问吧。”
“对不起,我是有点激动,忘了你现在的情况。”
“没事。”
“阿旦,我既然来了,也顺便劝你一句,好好改造,你的路还很长。”
“谢谢哥。”
“出来后,别再走歪路了,咱有一双勤劳的手,干什么不行?干什么不挣几个钱?”说完这些,我觉得我像是把这儿当成课堂了,我竟然忘了我和阿旦此时此刻的身份。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阿旦低着头,仍旧小声说了三个字:“谢谢哥。”那样子,还真像个小学生。
回来的路上,阿旦那迷茫中夹杂着几丝清澈的眼睛,一直在我眼前晃荡,那真诚的“谢谢哥”三个字一直在我耳畔回响。他叫我哥,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弟?可阿旦还是把我当成哥了,还叫的那么自然顺溜。我正准备着把胡思乱想进行到底,车上有人朝我打起招呼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朝我打招呼说:“李老师,你回家呀。”我看着他,已经青春十足的面容一点也和我印象中的小毛孩对不上号,但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还是让我嗅到了些熟悉的味道。他肯定是我教过的一个学生,这没错。
我就笑了笑说:“哦,我回家,你也回家?”
他说:“学校这几天开运动会,没我的事,就回家看看。”
我问:“现在在哪上学啊?”
“成都航空学校。”
“不错啊。”
“多亏了你呀。”
“我有多大能耐呀,就是在小学教了你一年罢了,能起多大作用,还不是你本身努力的结果。”
“本身努力再好,没有正确的引导也不行啊。小学那些老师中,我就对你印象深刻,就你对我影响大。”
“那也可能是我歪打正着了吧,你们现在都很会说话了。”我被这位学生夸得无地自容,脸一个劲发烫。全车的人都看着我,看我的眼光高深莫测,内容丰富。他又对我介绍了他们那一级学生的一些动向,谁和谁去当兵啦,混得不错啦;谁和谁又上什么师范啦,要抢我饭碗啦等等。介绍完了,他问:“老师,你家还在哪不?”
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我人就是不在哪了,家还能跟着跑呀,就不解的说:“就在哪,一直在哪呀,你去过?”
“我去过,曾经和同学去你家转了转,你当时不在。”
我还是不太明白,但为了证明我的理解能力,为了不让我的学生认为已经耳聋眼花了,我就很明白的点了点头。
“抽空我一定去你家看你,几个同学都说来看你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感动,就忙不迭声的说:“行,我欢迎你们,欢迎你们来。”
最后,他很郑重的给我说了一个学生的名字,问我还记得不,我没听清,追着问:“你说谁?”
“王进军呀。”
“记得,记得,印象很深。”
“他坐牢了,可能还是死罪。”
“为什么?”
“把老板打得重了,抢救无效死了。”
“为什么打老板呢?”
“听说是为要工钱的事。”
正说着,车到了一个村口,我到站了,本想再问问那个王进军的情况,也没机会了。我说:“我要先下了。”
他说:“老师慢走。”
第七十二章:杀人犯
离原北还有二三里路,车走不到那儿,我只得步行。那个直到现在我都没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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