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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上眉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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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儿送到那里读书为荣,娶亲的也以娶到在那里读过书的女子为幸,于是就动了把喜梅送去的心思。
只是她略微一打听,才知道这私塾并不好进,尤其是离她们家最近的一间并为撷芳堂的书院,更是收徒严苛闻名。非出钱多就可以进,若是入学测试通不过,那再多束脩也是白搭。不过喜梅娘对自己女儿却信心满满,硬是拿着一匹布就上门了,而喜梅也没让她失望,竟然真的顺利通过,在左邻右舍艳羡的目光中开始了学生生涯。
喜梅对此着实是有些无奈的,别人都把她当神童对待,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怎么都是一成年人,那些考小孩子的题目怎么可能难倒她。虽然不会唱歌和探亲,但是书和经都是娴熟的,拿来应付那些老师绰绰有余,并且还因此混了个特长生之类的待遇,学费减半。
在书院里读了月余之后,喜梅也渐渐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不像后世的学校专门为了抓升学率,重头戏只有语数外,上学时间更恐怖,让孩子们比鸡早睡得比驴晚,这里的时间安排显然科学多了。约莫十点钟才上课,短暂的教授两节诗书课之后便是午饭时间,下午的科目分别是乐器、围棋、书法、绘画、刺绣、茶艺、礼仪、鉴赏等。有的会单独上,也有的会混合上,例如绘画书法和刺绣多半会连续好几天,老师们教完绘画书法后,也会有刺绣老师接着教授如何把这些内容变为刺绣,刺绣针法与落笔方法有什么异同以及联系,而围棋课时,在围棋前会有茶艺表演,过程中会有音乐演奏,礼仪规范更是体现在每个执棋的过程中。在学习过程中,也并不是单纯的老师灌输,多半是老师先把内容示范一遍,然后学生实践,接着是提问和解惑时间,等到大家掌握的差不多了,等到快下课时,又会有最后一遍的实践。
这种学习方式对经历了应试教育的喜梅来说简直是一个种天大的享受,所以她学的非常认真。虽然入学晚了些,但却在经书解读和书法上名列前茅,在得到了老师喜爱的同时,也结交了几位脾气很好的朋友,像是现在这个耐心给她讲解的小姑娘,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小姑娘叫谢婉凝,长的白白胖胖粉团似的,未开口就有三分笑意,十分招人喜爱。她比喜梅早入学半个月,也是外来户,所以在一群欺生的小孩儿天然亲近跟她一样属于异类的喜梅,从第一天喜梅跟她一起吃了顿饭之后就自动自发的把喜梅当做朋友,日日跟她厮混一起,上课要坐她身边的位子,吃饭要跟她用同一张桌子,连上下学都要跟喜梅一起走。不过她虽然黏人黏的紧,但却并不讨厌,而且因为其舅舅是县令,父亲是知州,怎么也算得上是官宦世家,所以见识并不差,对于政事知道的比一般人多的多,常常能回答喜梅一些其他人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哦,没想到朝中还有如此深谋远虑的人,真是国之幸事。”喜梅听谢婉凝如此一说,倒有些佩服起那位在朝堂上力挽狂澜,阻止对市民生活多加限制的大人了。没想到腐儒堆里能有这么有见识的人,真是可贵极了。
“说起来好玩,他竟然还跟你同姓呢。”谢婉凝吃完饭盒里最后一颗肉丸子,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们先前在京城的时候还见过这位顾大人呢,他不但有本事,人也长得好,每日上朝下朝路过朱雀街时,都有一堆人都追着他看,若有那些个平素里矜持的妇人小姐巧遇到他,也纷纷掀了帷帽拉开窗帘的瞅他,生怕挡着东西看不清。我们那次遇到时,我娘跟奶妈也看呆呢。”
“噗,这世上还有这种人!”听着谢婉凝夸张的描述,喜梅不由得想起旧时书里说过的潘安卫阶上街的情景了,当下就笑了出声。
“可不是啊,我看了之后就难过了好多天,恨我爹没有他生的好看。”谢婉凝非常花痴的感叹道,然后又神秘的瞅了瞅左右,悄悄挪到喜梅跟前咬耳朵,“不过我告诉你哦,那个时候我就在心里发了个誓,长大了一定要嫁给顾大人,所以才这么努力的学琴的。他夫人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我总得有一样拼过那个女人才是。”
正文 第七章 弱己以资敌
童言稚语什么的自然天马行空,但小女孩儿的花痴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喜梅被谢婉凝拉在那里讲了一下午的顾大人如何如何,言语中的崇拜与花痴,让喜梅暗自咂舌那男人到底是怎样一个妖怪,简直可以秒杀上至七十岁的老妪下至七岁的幼童了。
开始顾喜梅听那位大人姓顾,心中便也好奇他是否跟自己的父亲有点关系,但一打听之后才知道虽然同叫着一个顾,但人家却是兰陵顾家的嫡长子,与自己这种八辈子没出个县令的小户人家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连说起来恐怕也会让人笑话。
“喜梅,下午散学之后你可有去处?”午休的时候谢婉凝一直在讲那位顾大人的事,所以等到上课时才想起来她今天本来是邀请顾喜梅下学后去自己家里做客的,于是只能偷偷的写纸条问喜梅放学后的打算,喜梅想了想,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写了“回家”两个字传给她。
学院里下学一般都很早,换算成喜梅习惯的二十四小时计时法就是差不多三点半,所以很多女孩子都会趁这段时间到彼此同学的家里拜访,扩展一下自己那小的可怜的交际圈子,但喜梅却从来都不参加到这种活动中去,每日里规规矩矩的一下学就直奔家里,这让其他同学都议论不已。
“既然你没出可去,不如下午到我家玩儿吧,我们家刚请来了个厨子,淮扬菜做的可地道了。”谢婉凝早就知道第一句话的答案,所以一接到喜梅的纸条,就刷刷的写好了第二张递过去,但这次顾喜梅回的也快,纸上只比刚才多了两个字,“我要回家”。
“哎,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不合群,三邀四请的都请不来。如果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也不来吗?”谢婉凝看到这句回答,极为不满,一下子就把喜梅递过去的纸条三揉四捏的捏了个团,满脸不高兴的坐在那里把自己的琴拨的比杀猪的还难听,熬得下课了,不能喜梅起身就跑到了喜梅的座位边抱怨。
“我告诉过你,我家里只有我跟我娘两个人,若我不及时回去,母亲又该担心了。”喜梅起身让小桃红收拾桌面上的器具,自己则是站了起来,将一本订的整整齐齐的簿子放到谢婉凝的手上,“你生日我去不了,拿这个赔罪可中用?”
“这是什么,你别以为糊弄糊弄我就会不生气。”谢婉凝哼了一声,但还是兴致勃勃的接下了喜梅的礼物,然后在下一秒惊喜的叫了出来,“你竟然真的做了出来,喜梅,我真是喜欢死你了!”
喜梅送给谢婉凝的东西不贵,但却极为劳神,因为那是一本她自己做的书。谢婉凝古文不好,做文时往往抓耳挠腮,喜梅便常常劝她要多读书,而谢婉凝又很喜欢喜梅的字,因此喜梅便按照自己做老师的经验,挑选了好写文章会用得上的文章,整整齐齐的抄了份给她。
谢婉凝是大富之家出身,什么玩意儿没见过,普通的金银玩意儿见了都不过一笑而知,顺手就忘到脑后,可偏偏顾喜梅的这份东西,她捏在手中,莫名的就觉得喉咙有些发痒,眼睛也热热的。
“好啦好啦,这东西你先拿着去细细的读熟了,我保证下次夫子出题时你再也不会两眼一片空白的找不着北了,这样也不用担心被你爹骂,被你姐姐嘲笑了。”喜梅拍了拍她的肩,假装没有看到她的感动,只笑嘻嘻的要她振作起来。
谢婉凝的家境比喜梅好的多,可是却未必见得过的比喜梅舒心。家里姨娘一大堆弟弟妹妹七八个就不用说了,她虽然是嫡女,怎奈长相并不出众,文采也是平平,偏偏又有个比自己大上两岁模样才学都极为出挑的庶姐,于是便日日生活在那种阴影之下。
婉凝的父亲自然喜欢机灵的庶姐多些,于是婉凝的母亲看着生气,便时时刻刻的严格要求她,无论是读书还是卖乖都要跟庶姐比,一旦做的不好就会挨骂。可谢婉凝实在是资质平平,又天真憨厚,于是读书和玩心计都比不过庶姐,夹在父母以及兄弟姐妹们着实难受。往往受了委屈也不敢给母亲说,因为说了之后不但得不到安慰,还会被母亲怪罪为没用。
在遇到喜梅之前谢婉凝一直郁郁寡欢的,直到有了这个朋友,能说些私密话,无论是抱怨还是委屈总有个人听她倾诉,说傻话也不怕人笑话,于是才又逐渐恢复了乐观的天性。
宅斗向来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喜梅每每看着开朗的婉凝经常因为家里的纠纷而愁眉不展,便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一个大家庭里,正经太太和姨娘,嫡女和庶女之间的矛盾是天然不可调和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虽然面上是言笑晏晏,可底下早就是腥风血雨。
喜梅是个不喜欢争斗的人,想想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的代价就是要是天天在这种地方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她宁愿吃不饱穿不暖的跟着母亲在路边摆摊,至少这样逍遥自由多了,不用伤害自己也不用伤害别人。
“你在学习上用心些,只要能让你父亲高兴,其它什么都好办,再怎么说你的身份都在那儿摆着,她就算被人夸得好到天上去也越不过你。”喜梅的内在到底比谢婉凝成熟些,知道她性子浮躁容易被撩拨,于是便也常劝着她。
“我知道,可是有时候看她那样子总觉得不痛快。我从来没有想着跟她争什么,只觉得是自家姐妹,有我的就有她的一份,将来就算不在一个家里,相互扶持也是一个好的,可谁想到她偏生处处的看我不顺眼,我让着她,她便觉得这是我占了嫡出的位子应当的,我若不让着她,她便更变本加厉的跟我争斗,先在父亲那里装可怜说我欺负她,然后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大方样说原谅我,看的让人真恨不得撕破她的脸。”想起家里的那个姐姐,谢婉凝就觉得恨得牙痒痒。
“她觉得你挡了她的路,怎么能看你顺眼。”喜梅听到谢婉凝的委屈,安慰的拍拍她的肩,“世上总有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你且晾着她,等年纪到了让你母亲嫁掉她便是,千万别跟她正面冲突。需知你现在踩着她一分,便帮了她一丈,彻彻底底的弱己以资敌。”
正文 第八章 凉薄
“姑娘,既然谢家小姐邀你去她家,你为何不去?夫人还说要你在学堂里多跟同学们交流交流呢。”待出得门来,见着谢家的轿子远去了,小桃红抱着书包陪着喜梅上了车,坐在她身边低声问。
书院里的女孩子个个非富即贵,所以上学下学家里都有专门的车轿随从来接送,喜梅知道自己在这些人中属于家境最差的一个,但她既无自卑之心,又无攀比之意,遂从来对这事都不甚在意。只是她不在乎却不代表喜梅娘不在乎,虽然家里买不起轿子请不起轿夫,但租辆小车还是可以的。于是喜梅娘便花了几十个大钱在车行租了辆清油壁小车,每日里接送她上下学,花费不多,大人心里头也安心。
“你以为这客人可是那么好做的。”喜梅此刻就坐在小车里闭目养神,空间不大,但容纳她跟小桃红两个人是绰绰有余,何况她也不是很介意尊卑的人,所以主仆之间说话也很是随便。听着小桃红口中的羡慕之意,轻轻的笑了笑。
“怎么不好做,谢家小姐与你交好,你若是上门,自然会得欢迎,我们也正好去当官的人家家里见见世面……”小桃红有些不解的说,她自然是知道谢婉凝想要邀喜梅去家里的,心中也暗自期盼了很久,想起真正的大户人家家里瞧瞧,可谁知道顾喜梅拒绝的这么利索,让她好不失望。
“就是因为是大户人家,人多事多规矩多,所以这客人才不好当。且不说我们去了处处约束不得开心,只这一趟上门的礼物就极难得把握。两手空空的总不像话,若是带了礼物过去,轻了又会遭人笑话也,还连累婉凝妹妹丢脸,恐她自己也会后悔邀我前去。”顾喜梅缓缓的说,然后警告小桃红,“所以此时以后你休要提起,就算有人在你这里问我是否有空,你也只准回答说我家里家教森严,母亲是半点儿也不放心我外出。”
“是。”小桃红本来就是她挑的,也知道自己这位姑娘好气儿但却不好欺负,若是惹得她不快,夫人准要把自己卖了。
见着小桃红应了一声,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喜梅心中暗自叹了声气,自己转过头去望着空处想事情。谢婉凝人少不懂得人情世故,但喜梅却不能装做不知道;逾了那条线。母亲固然希望自己在这里攀上一两处关系,可需知世界是现实的,交情的背后都是利益的互换,若没有那层关系在,再好的关系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稍微遇点风雨就散了。
顾喜梅前辈子是孤儿,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对这的认识比大人还要深。所以她不想为难别人非得为自己两肋插刀不可,却也不想为难自己去对别人奉迎结交。人与人相处时,她对大多数的事都是不报指望的。就像是对谢婉凝好,她也只管自己怎样对婉凝,不问婉凝如何待自己。
因为不报期待,所以不会受到伤害。
想起曾经有人评价过她,最是温柔善良,却也最是凉薄无情,听着窗外车轱辘轱辘碾过青石板时,喜梅忍不住摸了摸脸,想着那人说的真是尖刻,可也真是正确。
喜梅家离书院并不很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待车子停稳,喜梅被小桃红扶了下车,跟日日接送她的车夫道了声谢,待车夫走远了,便去敲门。往日里不过敲两三声就有人开门,可今日里却蹊跷的紧,小桃红噼里啪啦的都擂门了,可那缝儿还是纹丝不动。
“绿柳这个懒鬼,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竟然连门也不晓得开。”桃红见敲了这会子还没人应,自己不满的放下手,发泄般的踢了踢那门,转身问喜梅,“姑娘,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刚从前街经过,见着码头上停了好些船,想必人一定多,绿柳应该去店里帮忙去了吧。”喜梅想了想,接过桃红手里的包,“我不好过去的,你去瞧瞧,从前头给我开了们便是。”
喜梅住的地方,前门的店铺被喜梅娘开了间小饭馆,人来人往的姑娘家不好露面,于是她们往日都是走后门进出的,可没想到今天后面敲不开门,喜梅只能让桃红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夫人说要我寸步不离的。”小桃红听了这,先是点头,而后意识到跟喜梅要分开,于是便连连摇头说不要。喜梅她这样子,没办法的板起一张脸训斥道,“难不成你要我跟你一直站在这里吗?”
“可是,可是,”小桃红张望了四周,这里虽然说是后巷,少有人来,可是若把顾喜梅一个人留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却也不妙,于是她哼哼唧唧就是不愿意走,喜梅见状只能无奈的打着包票,“你放心去吧,若是有事情发生,我难道还不会跑吗?出去了的就是大街,再几步就就是衙门口,能有什么大事。”
顾家只有喜梅娘母女俩跟两个小丫头,没一个能顶得住事儿的,所以喜梅也为安全担心过,但当发现出了巷子口背后就是衙门时,心里顿时安定了许多,也明白喜梅娘当初为什么留下这附近的房子了。这就相当于住在警察局隔壁,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到这里来闹事。
“好吧,那你小心点,我会跑着过来的。”小桃红想了想,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方法,于是只能在心里又把绿柳拿出来骂了几句,然后又啰嗦了好几,这才撩起裙子飞快的跑走了。
“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还会有人强抢良家妇女不成。”喜梅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自己在台阶边坐了下来,顺手在旁边的树上折了跟枝条,扯干净在地上画着字。她自己玩的入神,也没在意前面有马车经过,那轱辘的声音轧轧的碾过,渐渐走远,然后忽然停下来了。
“小姑娘,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喜梅正在写着字,忽然觉得前面有一大片阴影挡住了光线,她疑惑的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梳着双鬟的少女正站在她面前冲她笑。
正文 第九章 谢礼
“你是,”喜梅见过的人十个指头都数的过来,何况是这种穿着打扮的,当下看了一眼就惊喜的站了起来,“你是锦儿姐姐。”
上一次她能脱身,多亏了锦儿的帮忙,后来她出来,锦儿还让人送给了她一个荷包,虽然顾喜梅以无功不受禄给推辞了,但是却也在心里记得她这份好。
不过,见到锦儿,喜梅下意识的就想到她家难伺候的主子了,顿时左顾右盼,瞧着远处停着的那辆车,顿时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放心,我们只是路过,主子嫌下车麻烦,让我来见见你,她是不会下来的。”锦儿看着喜梅怕怕的样子,忍不住嫣然一笑,“怎么,害怕了?那天却是好大的胆子,别说敢冒着我家主子怒火吼她,仅仅是女扮男装这一项;就够,”锦儿却是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笑着道,“不过没想到,你那脸上的灰洗干净了还真好看。”
“啊”喜梅下意识的捂住了脸,这才明白到自己的失误。她上次见到这群人是女扮男装,打扮跟现在有天壤之别,应该死装着不认识才对,可谁让自己惊讶之下竟然把人给喊了出来,这下想撇清也难了,只能在那里傻呵呵的干笑着。
“你怎么坐在这儿?难道是把茶摊子开到了城里?”锦儿看着她这欲盖弥彰的样子,笑的更乐了,很是欢欣的问着她。
“茶摊子的确是开到了城里,不过不是我开的,是我娘开的。”难得被锦儿误打误撞的猜对了,喜梅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那里低着头脚在底下画圈,“我跟娘搬到了城里,开了间小茶馆维生。这是我家后门,今天下了学回来才发现没有钥匙,便坐在这里等人开门了。”
“原来是这样。”锦儿听了点点头,知道她在书院里念书,便又很是热心的问了她在哪所书院读书,都念了哪些功课,末了很是赞同的点点头,“你娘倒是个有见识的,愿意把你送到那种地方去,这搁在其他地方可是千个万个里面也没有一个的。”
喜梅也点点头,母亲目不识丁,却有这样的坚持的确让她很意外也很动容。代母亲写过锦儿的夸奖,喜梅想起来问她们为何出现在这里,心里忖度到万一那个小魔头就住在这里,那岂不是惨了。
“说来也巧,我们本来是要回南边封地的,可不想刚住了不过月余却又传来老爷病重的消息,所以只能重新收拾东西往京都里赶。因着这城中有几个不得不见的人,所以盘桓几日,不料在这里路过时竟然撞到了你。”锦儿颇有感触的说,“你换了衣服换了头发,跟原来简直是变了个人似地,连我们都没认出来,却是主子刚好掀帘子看了一眼,才没有把你错过。”
“是她认出的我?”想起那个少女冷冰冰阴翳的眼神,喜梅就觉得背后一阵凉意,“以前连我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的,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认出。”
“那是,要说这个,我们家主子属第二可就没人敢属第一了。”锦儿笑笑,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不肯多说,只是笑,“主子这一路上都没有往外看一眼,可谁知道一掀开车帘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你。你说巧不巧。”
“巧,真是巧到家了。”喜梅强颜欢笑的说,听了锦儿的解释在心中大呼倒霉。十几万的城市,怎么就又遇到那个刁蛮小孩儿呢!这么敏锐的眼力,不去当缉毒犬造福百姓真是糟蹋他了。
“对了,说来还感谢你,我们家主子的腿按照你的法子治疗了这几个月,竟然能渐渐的下地走了,所以她特地让我过来谢你。”锦儿说着褪下了手上沉甸甸的一副金镯子,“路上匆忙,也没准备份像样的谢礼,这个你就将就的拿着吧。不许拒绝哦,上次你还说着什么无功不受禄,可这次的的确确的见着了成效,你这功劳也明明白白的,所以也没什么话可说了吧。”
“可是锦儿姐姐,这个实在是太贵重了。”喜梅一触到那个手镯就赶紧缩起了指头,坚决不肯拿。她这会儿呆得久了,也知道这个世界的基本物价,十两白银够小康之家一年开销,而黄金和白银的兑换比例可是一比二十,锦儿足足有三四两重,简直是笔巨款了。
“这算什么贵重,不过是普通的玩意儿而已,我那里多得是,你且拿着。”锦儿见着她不肯手,索性直接拉着她的手替她戴上,“你这就当是给我帮了个大忙,要不然万一被我们家老爷夫人知道有人治好了小姐的腿我却一点感谢都没有,那我可要受罚了。”
“这,这,”喜梅伸手也不是,缩手也不是,内心挣扎的厉害,锦儿见着便善解人意的劝道,“你若怕礼重,便将我这镯子收了去,要不然等会儿闹着我们家主子知道了,那才会让你真正见识到什么是重礼。”
“好吧,我收下了。”想起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喜梅不敢再推辞,赶忙收了锦儿的镯子,把她包在包袱里。
锦儿下来见喜梅一趟显然就是为了送谢礼的,所以喜梅收了手镯之后,又闲聊了几句就告辞回车上了。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那车门后时,喜梅大大的松了口气,可还没等到她把心从嗓子眼放回,那坐马车竟然又哒哒的转身朝自家门口走了过来。
“你,过来。”当豪华马车稳稳的停在顾喜梅面前时,马车壁上的窗帘掀开了,露出一张艳丽中带着点虚白的脸来,那少女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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