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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上眉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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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便知道已经见过顾凤璋,当下心里便气了几分,但却竭力装做平静的问道,“他进去了?”
“进进去了,”张妈显然还没有从顾凤璋的魔力里恢复过来,结结巴巴的应了一句。
“你们,”喜梅见着这帮子不争气的,当下一挑眉,“那么一个大男人,说进去你们就让进去了,你们就不怕他是杀人放火的骗子强盗?万一出了事怎么办,难道我娘花钱就是请你们来白吃饭的”
“哪有那么好看的骗子强盗,”张妈下意识的回了句嘴,看到喜梅冷冰冰的眼神赶忙改了口,“有舅老爷陪着呢,舅老爷都激动的只哆嗦的喊他姐夫,我们哪里敢不识相的拦人。”
“小舅舅已经认了?”喜梅听这个,心中大叫了一声不好,顾不得身边这些人,自己加快了步伐往里面走去。
王强对顾凤璋那么崇拜,如今这十多年后初重逢,只怕惊喜交加之下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哪里还指望得上他存着一分半点的理智,懂得分辨那人的狼子野心呢。
待进了二门,喜梅才想起并不知道母亲在何处,也不知道王强带着顾凤璋去了哪里,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反正就这么大的地方,她不信她找不到。
进了正屋,路过偏院,寻了柴房,一路走过去,只等着剩下花园一出未找的时候,喜梅便已经知道喜梅娘在哪里了,步调忍不住急促了许多。果然,绕过园门便遥遥的看着两人一白一红的身影站在花丛里,她见状欲喊,却不料被人捂着嘴巴,一把按在了怀里。
喜梅只顾着看前面,却不料王强把人领过来之后,竟也站在暗处躲着没走。
“莫闹,”王强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耳语着,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和欣喜,“姐姐等了那么多年,你就让她高兴会儿。”
“唔,唔,”他才不是娘等待的那个良人,他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儿狼。喜梅在心里吼着,可王强捂得实在严实,她所有的怒骂都变成了一串意义不祥的呜呜声。她踢着腿哼哼唧唧的想要挣脱掉舅舅的怀抱,却没想到王强竟然一把抱起了她,好像要往外边走。
遭了,他肯定是怕自己打扰了这两人的重逢,所以想把她往外扛。喜梅看着顾凤璋越走越近,再也不敢跟王强对着看,只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他,示意他不要把自己扛开。王强见着那那眼神,一是不忍,二却是因为自己也想看,便给她做了个安静的眼神,抱着她从小路超过去,躲在了离那两人不远的树丛中。
喜梅娘十六岁嫁人,十七岁怀孕,十八岁生的喜梅,待女儿长到了十多岁,她却也只有二十八岁,正处在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纪。若是别的二十七八岁的乡下妇人,常年的操劳和生计的艰难只怕早就让她们面目全非,算得上人老珠黄,但对于哪怕只有十个钱也要把八个钱花在打扮保养上的喜梅娘来说,十多年的岁月只能让她的美中添上几分的成熟韵致,更胜十七八岁的少女。
喜梅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母亲,因为是在家里的缘故,她并没有太多打扮,头上只随随便便的挽了个堕马髻,插着根普普通通的银簪,长长的乌发垂了下来,落在洒金大红外衫上显得妖娆。或许是嫌热的原因,她托着腮偏着头,露出一段凝脂般的脖颈,下面是葱黄色的内衫,大红外衫半披着的罩在外面,长长的衣摆堆在地上,一堆红里面露出穿着白袜的脚尖,看着那东一只西一个被踢得老远的绣鞋,便知道她早就这样许久了。
或许因为从来都没有跟婆婆严格意义上的生活在一起的缘故,喜梅娘在很多生活的细节上还保留着少女时代无忧无虑的作风。在外面时整整齐齐,可一旦在家里,外衫多用披的,鞋子总是趿拉着穿,头发向来只用簪子一挽,能趴着向来不会坐的端正。所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可算是说尽了她,但怎奈人好看,无论怎么不修边幅,却都美的像幅画。
喜梅娘面前摆着的簿子,喜梅一看便知道是家中的账本。这几日喜梅不在家,她只能自己动手记账,估计上面早就歪歪扭扭的划满了数字。这会儿瞧着她拿皱着眉咬笔杆的样子,便知道她应该又写出了连她自己都看不明白的帐了。
因为太过专注的原因,一直到顾凤璋走到了她附近,喜梅娘还没有发觉。她正烦躁的咬着笔杆,恶狠狠的瞪着账簿,仿佛这样上面的账目就会自己摆平似地。喜梅见着顾凤璋离她不过两三步的距离,顿时紧张的连心跳都忘记了。
这幕戏,下一出会怎么演?
喜梅见着顾凤璋忽然停下了,然后,他弯下了腰。
他想做什么?喜梅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王强也屏住了呼吸,连捂着她的嘴的手松了都没有发觉,改为紧张的握着她的肩膀了。
顾风璋做的事情很简单,当他再度直起腰时,喜梅看到他手上拿着喜梅娘的那双绣鞋。
“都多大人了,还跟孩子一样把鞋子踢得到处都是。这气候又不比夏天,脚心一冻又该受凉了。”平平淡淡的家常唠叨,他拿着她的鞋走到她跟前,自自然然的蹲下去,自自然然的抬起她的脚帮她穿上,神态自若的,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没有煽情,没有拥抱,他就那么出现在这个地方,仿佛他一直都在一样。
喜梅在远处看的真切,喜梅娘听到这话,似乎以为只是幻听,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却没有回头。直到他帮她把鞋穿上,仰着头温暖的注视着她。
“相公?”喜梅娘的声音有点发飘,一看就知道是以为自己在梦中。
“嗯。”他应了一声,站起将她放在外面吹得冰凉的手握在掌心,“外头风大,咱们进屋吧。”
“相公。”喜梅娘又叫了一声,这次声音却失了分寸,颤抖的,不知所措的,脸上明明是欢喜的笑容,但眼泪却像是听从了另外的一套指令一样,大颗大颗的滑下。
“相公”她任着他握着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欢喜到连话都不会说,一边哭一边笑,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明明眼前已经泪眼朦胧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却还是舍不得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顾凤璋一直很从容,他看着她哭,看着她笑,看着她欢喜的整个人都发抖,然后爱怜的将她揽入怀中,温柔的说,“意娘,我回来了。”
没有解释,没有辩白,他走了十年,回来时却只有这么一句毫无愧疚的宣布。
那一瞬间,喜梅真想冲出去把这个伪君子打的满地找牙。
可是,这一次拦住她的,是喜梅娘。
因为她什么也没有问,没有问你为什么不守承诺的去而不返,没有问你为何迟迟不归,没有问你这些年到底过的如何,没有问你知不知道我们母女俩吃了多少苦……她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抱着他哭的泣不成声,像个孩子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喜不自胜。
喜梅见过母亲很多样子,在村里跟人撒泼大闹的狠劲儿,跟着舅舅吵架的疯劲儿,带着自己出逃的坚毅,跟人做生意讨价还价的精明,但是没有哪一种,会像现在这刻显得这么女人……
喜梅一直觉得母亲很女人,她是那么的漂亮娇媚,一举手一投足,哪怕是顾盼之间的一个媚眼都能将男人勾的没了魂,可直到现在这刻,她才忽然惊觉,那些都是装的。
只有在她爱的男人面前,她才卸去了所有的掩饰和刻意,纯粹的展示出她最女人的那一面。
夫妻久别重逢,喜梅娘激动的失态至此,可顾凤璋却还能保证着他的冷静,态度语气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逾越。
他就像是操纵木偶的傀儡师,精准巧妙的操纵着她的喜怒哀乐,但是本身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沉溺。
真残忍喜梅呆立在树丛中,看着一直态度自若的顾凤璋,看着母亲泪脸上的幸福表情,只觉得脊背发凉。
可是,若自己就这样上前,将母亲这微小的幸福全部打碎,会不会更显得残忍?
看着顾风璋越过母亲肩头望向自己的眼神,喜梅知道他已经发现自己的存在了。他的目光平静温和,澄澈如水,似乎在问,自己敢不敢现在跳出来打破这一切呢?
喜梅站在原地咬牙切齿。她知道这一局,却是自己输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你信不信?
“你看他们,多好。”王强躲在那里,一个手抹着眼泪,一个抱着喜梅,口中翻来覆去的,却只有“多好”两个字。
喜到极处,于是能表心达意的边也只有这最简单的字了。
喜梅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了悬崖边上,举步维艰。
因为无论从哪里迈出步子,似乎都是错。
看着树上的枯叶翩然而落,仿佛蝴蝶般蹁跹的落到了两人的肩上,喜梅忽然忆起这已经是暮秋了。
她在春末来,母女在夏末出逃,转眼却已然深秋。
她只守了一年,喜梅娘却已经如这般过了十载,
等人归,盼郎还,但最悲哀的莫过于,良人归来时,却已经是她人的枕上宾了。
喜梅没有出声,如果早一刀晚一刀都是一刀的话,那不如让那刀来的尽量晚些。
顾喜梅毕竟没有顾枫璋来的狠心。
“我们走吧。”喜梅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拉了拉王强的衣角,“别在这儿打扰他们了。”
“好。”王强也正有此意,应了声便抱着她偷偷摸摸的往外走,不过待抱着她出了门,将她放到了地上时,王强却冷不防蹦出一句,“看你这般神情,才知道你跟姐夫果然是父女。”
这般神情?喜梅看着王强哭的红肿的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顾风璋回来,喜梅家自然跟过年一样热闹。阎青和进来见过一趟弟妹,便把外面的人都领走了,顾凤璋也不去县衙,直接就在这里住下。喜梅娘平素里懒得动弹,但这次却勤快的很,出门买酒买肉,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拿手菜。
只是这顿饭,喜梅却吃的食不下咽。她落到顾凤璋身上的眼神向来都不善,充满了警戒和怀疑,也曾试探的对母亲和舅舅提出过警告,希望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可所有人都把她这反映当做是小孩子第一次见父亲的不信任,没有人当回事。
看着他们越开心,喜梅就越揪心,她现在甚至巴不得希望顾凤璋只是心血来潮的到这里转转,住上一两天就又消失在人海里,这样喜梅娘顶多伤心,却不会绝望。
只是,顾风璋好像专门跟喜梅作对似地,喜梅想的,他往往不会照做,而喜梅不希望发生的,他多半会做出来。
“你们母女俩跟我收拾收拾,一起进京去吧。”饭快吃完的时候,顾凤璋冷不丁的抛出了这句话,心神不宁的喜梅手猛地一抖,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进京?进京做什么?”喜梅娘刚才还在念念叨叨的说着家里近些年的变化,猛然被顾凤璋这句话一打断,顿时有些不知道说到哪里去的样子,于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她看来,虽然没有田地,但却有房子有铺子,一家人已经可以很好的生活了,干嘛还要去京里。
“因为我想做的事情,只有在京城里才能做。”顾凤璋很有耐心,喜梅娘唠唠叨叨的时候没有半分不耐,这会儿也能耐着性子给她解释,“我在京中做官,总不好离开太久,之前想接你们母女但条件不允许,现在好了,你辛苦了这么久,也该想想清福了。”
“不去”顾凤璋的话刚落音,喜梅就把手上的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没个好脸的一口拒绝了。
她现在只求顾凤璋能赶快离去,傻子才会跟他一起入京呢。他在京中妻妾成群,儿女满怀,她们去凑什么热闹。
就算他做了天大的官,她们不羡慕。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爹在说话”看到喜梅在席间做出如此粗鲁的举动,喜梅娘生气的训斥了她一句,生怕被丈夫当成自己没有教好孩子,赶紧解释道,“她平时不是这样的。这孩子平时最敦厚有礼,书院里的夫子还跟我夸过她懂事,说喜梅……”
“我知道,你把女儿教的很好。”顾凤璋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怕着喜梅娘的肩,温柔的安抚道,“我很满意。”
“嗯。”得了他这句评价,喜梅娘的眼圈又一红,低着头偏了过去,瞧瞧的用手背揩去眼里的泪水。
就算在乡下,她也花钱给女儿请蒙师,就算在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没有放弃让女儿读书写字。别人都惊讶她的举动,钦佩的说句有见识,看不惯的说装穷架子,各式各样的话都有,但喜梅娘心里头清楚,自己这般费力,不过只是想让他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自己把女儿教的很好。
他说满意,她便觉得一切心血都没有白费。
感受到自己的男人在身边,喜梅娘只觉得整个人除了乐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它。虽然进京要舍掉刚刚起步的事业,她非常舍不得,但一想到相公做大官了,她以后就是官太太了,一文钱两文钱抠掐着算计实在是给相公丢脸,便顺顺从从的点了,“好,进京就进京,我听你,这几日便找个老实的掮客把房子和店盘出去,我们带着银子上京好了。”
“娘,你怎么能这样傻,她让你跟着走你就走啊”喜梅听着这对话,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一掼碗,“你就不问问他这十年过的如何,是否停妻再娶妻”
这话,终究还是从她口中说出来了。
喜梅握着筷子,跟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死盯着顾凤璋,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一定早就被她剁成饺子馅儿了。
开始喜梅还抱着母亲这么精明能干,一定会很快看穿顾凤璋的谎言的。按照她的性子,若是发现了,肯定咬抓撕打,非要把这男人挠的满脸开花才对,可没想到事情发展的状况急转直下,当母亲遇到了这个男人,她的智商简直下降到了负一百,整个人都是把脑子锁在箱子里忘记拿出来的状态。
所以,眼看着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她不得不出言阻止。
这点家当是她们母女俩安身立命的本钱,绝对不可以轻易的卖送她娘要貌有貌,要钱有钱,哪里会找不到男人。
这种烂男人,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可惜的。
虽然从血缘上来说是父女,可喜梅根本就是穿来的,她对于这个只提供了一颗的男人没有任何孺慕之情,她又不是某小言剧里的白痴花姑娘,母女被人抛弃了许多年,完了还巴巴的从大明湖跑到京城去找那个种马老爹。
这种爹,不要也罢。
“停妻再娶妻,”这话落在饭桌上,喜梅娘和王强都是一副被震傻的样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并非没想到这种可能,只是还没来得及想得到。
“你,”喜梅娘张口,只问了一个字便没有办法继续问下去。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当别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她仍然一直抱着他还会回来的念头,即使因此被人当做疯子傻子也无所谓。在她的设想里,他会回来的,骑车高头大马,带着八抬大轿,吹吹打打的走到门口,然后接他一起去享福。
她不敢问出这句话,她连那个可能都不愿意想。
可是那个可能却是最可能发生的可能。
十年啊,她身边一直没有别的男人出现,但她怎么可以天真的认为,他的身边不会有别的女人出现。
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当做那些跟他有过露水姻缘的女人不存在,可是另一个被他称为妻的女人,她怎么能当做不存在。
女儿的话,落下去,砸在她的心里,疼的仿佛整颗心都被人剜出来一样,可今天因为欢喜流了太多的泪,这会儿真的等到该大哭一场的时候,她反倒不想哭了。
“是真的吗?”她颤悠悠的问了一句,女儿是什么样的,她最清楚。若喜梅这么说,便已经有了九分真。
“我在京城是娶了妻子。”顾凤璋的声音在房间里想起来的时候,很稳,也很清晰,“十年前我进京赶考,在荆州官道旁的一间客栈里得了重病,同行的人怕我会传染他们,而店家也怕我死在那里沾染晦气,所以合谋趁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把我抬进了专门收留外乡人的义庄,要我在那里等死。”
“那夜里,义庄里还有另外一个青年比我早死,他是伯阳候的嫡长子,常年陪着母亲在乡下生活,这次接到伯阳候的手书,护送母亲回京,却不料忽然重病,半途中就死了。伯阳候夫人哭送儿子时,听到我在一旁咳嗽,善心大发,让人将我抬了出去个医生诊治,救了我一命。只是我那次病的太重,等醒来之后什么都忘光了。伯阳候夫人骤失爱子,心疾复发,醒来什么都记不清楚,只嚷嚷这会儿要儿子。大夫为了治好她,便谎称我是她被救活的儿子,将我一道送到了伯阳候府,让我糊里糊涂的成为了伯阳候的嫡长子。”
“第二年春闱,我高中状元,娶了同科恩师的女儿为妻,然后就以顾秋榕的身份活了十年,在这里遇到喜梅时,我只觉得这孩子投缘,却没想到她是我女儿。直到这次出城遇刺,又受了回重伤,阎王殿前走了一圈,回来却是什么都记起来了,便找寻你们母子。”
“意娘,”顾凤璋平静的讲完了自己的故事,然后神色复杂的看着喜梅娘,“我虽然娶了别人,可心里一直是有你的。这次你若愿意跟我走,我带你回去,定然不会让旁人欺负到你一根手指。你若不愿意回去,那我给你选个好人家,给你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把你当妹子嫁了。若你不愿意跟我走,也不愿意嫁人,那我由着你过你想过的日子,保你们母子俩一生安乐,有我活着的一日,便不教旁人欺负你。”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太挤了
喜梅没有想到顾凤璋会说出这种话,她本以为顾凤璋是这种伪君子,要么是为了彰显他的不忘旧情,非得用尽方法把她们母女俩弄到身边,要么就是看着母亲容貌依旧,便想花言巧语的骗了母亲过去坐享齐人之福,但她万万没有没想,顾凤璋却愿意放手。
这,到底是爱,还是不爱?是在乎,还是不在乎?抑或者只是一场欲擒故纵。
喜梅一时竟然迷惘了。
不过不管再怎么样,有点是她确定的,那就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接受这种施舍似地选择。因此喜梅听到顾凤璋的话之后,不但没有半点感动,反而脸上的讥诮之意更浓,冷冰冰的说,“不让我们母女俩受半点委屈,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凭什么做这种保证?你家里已经有一妻一妾,哪里还有我们的位置?”
他的境况喜梅大约也知道,本身就言不正名不顺,她与母亲再去,那就是拖油瓶的拖油瓶了。
更何况,他与他那个才女老婆,才应该更有共同语言吧。母亲这样一个出身的女人,在他面前唯一能拿得出的就是容貌了,可如今他位高权重,见过的美貌女子不知凡几,母亲凭这个能赢得多久他?
只是喜梅问的尖刻,顾凤璋却回的温和,他看着喜梅母女俩,眼中流露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自负,“既然能来找你们母女俩,那就有能力能保护你们不受伤害。”
“听着还真是让人感动啊,只可惜这十年来伤害我们最重的就是你”他说的太让人相信了,喜梅生害怕母亲就这样被他蛊惑过去,于是更加尖锐的讽刺提高了嗓门,“没有你的十年,我们母女活的很好,所以即便以后的日子没有你的存在,我们也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你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所以请你走开,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们就当你今天没有回来过”
喜梅的骄傲,让她不屑于跟别人分享同一个父亲,争夺父亲的宠爱,更耻辱于母亲不明不白的成为某个男人的妾,这点不因为那个男人的身份地位权利而产生任何的变化。
可是,她这样想,不代表其他人也这样想。
这个年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平常。这样的年代,像母亲这样出身的女子,若是攀上了某个大官,那即便是做妾也是荣耀的。如果顾凤璋只是一个穷书生的话,那他做的这一切足以让喜梅娘把他赶出家门,让众人唾骂,但是他的身份变成了大官,又有一个说得过去听起来情深意重的故事作为辅助,本身又将姿态摆得极低,那有几个女人抵御的了这种诱惑?
我是不得已的,这是女人最容易原谅男人的借口之一。有时候就算男人不说这句话,女人也会自我安慰的用“他是不得已”的理由宽恕那个男人,更何况顾凤璋这种虽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但却在每个地方流露出“我不是得已”的姿态的男人?
他没有说出不得已,却已经做足了不得已的姿态,他没有说自己也很委屈,却已经将委屈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样一个男人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
女人本来就不愿意太恨自己男人的,就算男人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也都只道是勾引自己男人的女人的错,对那个女人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饮其血,可对于男人,总容易用他是被迷惑的,他是被诱惑的原谅他。
究其原因,不过是那个男人是自己挑的,说他不是个东西,不就是承认自己当初瞎了眼,识人不清,错把鱼目当珍珠。天底下有几个人是能坦率承认自己当初错误的?于是后面不管遭遇了什么,也只咬着牙和血吞的替他辩解,假装自己从来都是对的。
喜梅娘向来骄傲,向来自负,也向来贪财,爱慕权势。她喜欢漂亮衣服,羡慕官太太们的排场,希望丈夫能衣锦还乡,希望自己能扬眉吐气……喜梅就是太知道她喜欢什么羡慕什么,所以对她更没有信心……
因为现在顾凤璋回来了,带来了她爱的一切,除了他已经有一个妻子的事实……
可是,在巨大的利益之下,那个背叛忽然变得微不足道。
喜梅很怕,她怕喜梅娘会答应顾凤璋的请求,接受顾凤璋的诱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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