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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上眉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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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顾凤璋回来了,带来了她爱的一切,除了他已经有一个妻子的事实……
可是,在巨大的利益之下,那个背叛忽然变得微不足道。
喜梅很怕,她怕喜梅娘会答应顾凤璋的请求,接受顾凤璋的诱惑,同意顾凤璋的条件……
所以,她先声夺人,恨不得直接用自己这番话把他逼出去。
只是,顾凤璋如果是这么好对付的,他也就不会能在十年后回来站在他们母女俩面前了,在听完喜梅的话之后,顾凤璋并没有如同喜梅希望的那样因为她言辞的尖锐而恼羞成怒或着因为她的话而内疚羞愧的,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沉稳,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然后把目光移向了喜梅娘,“意娘,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他的态度,让喜梅有一种一拳砸在棉花上使不出力的感觉。因为这个男人无比清楚的明白,喜梅的意见并不重要,小孩子脾气可以解释一切事,掩盖一切事,唯一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喜梅娘,所以他在等她的臣服。
“那还用说,娘亲跟我想的一定是一样的”喜梅娘坐在那里,表情从刚才到现在没怎么变过,似乎她还处在极度的震撼中没有反应过来。喜梅跑过去伸展开手臂的抱住了她的肩头,气势汹汹的抬起头来瞪顾凤璋,一副不许别人抢走她的架势。
顾凤璋看到这个,竟然笑了,目光里包含着包容。他的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又问了一遍,“意娘,你现在还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我。”像是猛然被惊醒一样,喜梅娘忽然回过神来,惶惶的看了看顾凤璋,又看了看喜梅写满担忧的小脸,然后神情慢慢的平稳了下来。她勉强的挤给女儿一个微弱的笑容,然后慢慢的转过头去,认认真真的看着顾凤璋,仿佛要将这十年的分量一回补完一样。
“相公,我以前说过的,只要你还要我,我就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可我也说过了,只要你有天不需要我了,我再不懂事,却也不会不要脸的黏在你身边不走。”等看的足够了,喜梅娘才移开脸,缓缓的开了口。她的目光有些游移,手在微微的哆嗦着,声音也有些颤抖,但声音却很清晰。
“现在,你身边已经有太多人了,”喜梅娘眨了眨眼,努力把眼睛里的泪水憋回去,即使在现在,她仍然想让他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我一向怕挤,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我想,我们的夫妻缘分,就到此为止吧。”喜梅娘攥紧了手,慢慢的低下头去,嘴角努力勾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我知道了。”顾凤璋轻轻的叹了声气,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他伸手帮喜梅娘擦掉了那滑落在腮边的泪水,“既然不想来就不用来,别委屈自己了。”
平静的道别,十年的期盼与等待似乎就这样划过上了一个休止符,安静的有些诡异。直到看着顾凤璋从容的身影消失在门边的时候,喜梅还不敢相信这事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小强,把桌子收拾一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守在这儿。”三个人在那里坐了不知道多久,却还是喜梅娘最先恢复正常。她擦干了眼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神态却已经恢复了自若。
“阿,阿姐,”王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他这一波一波打击的反应不过来,这会儿还晕乎着。
“娘,你在我们面前不用掩饰,有什么不痛快委屈的大哭一场便是,不要这么忍着。”喜梅也心惊肉跳的叫了她一声,如果说前面她的平静可能是因为反应不及,那么现在顾凤璋走了,按照喜梅娘平素的反应,应该大哭大闹的骂一顿发泄发泄才是,这会儿她变得这般平静,实在是太过诡异。
“我做了一场错梦,一梦十多年,也该醒来了。”喜梅娘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等她发完呆了,转头看着另外两人傻头傻脑的样子,撑着桌子站起来,走到喜梅旁边,泪痕未干,脸上却已经有了明亮的笑意。
“傻丫头,这是好事,能从那漫长的梦境中醒来,庆贺还来不及,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做什么”她走到喜梅身边,伸出手指一弹她的额头,笑嘻嘻的说,然后转头对着王强的口吻里也有了惯用的颐指气使,“看着什么,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这酱爆肘子不许你贪嘴,我还要留着明儿个吃的。”
喜梅捂着脑袋,看着她收拾着东西,小气的碎碎念,只觉得心中有什么软软暖暖的东西升了起来,充斥着整个人,于是忍不住猛的扑伸手抱住她的腰,大声的叫了出来,“娘”
她仿佛听到那咔嚓一声,生活恢复到正规的声音。
什么显赫不凡的爹,什么匪夷所思的故事,都滚到一边去吧。
“哎,”喜梅被她撞的退了一步,然后伸出手抱着她,却是软软的笑了,“嗯,咱不稀罕别人的施舍,咱自个儿过日子。”
第三十四章 不甘心
这夜,喜梅总觉得不安心,所以洗漱完毕之后,第一次借着小孩子的脸皮抱着枕头到了母亲的床边,直说自己想跟母亲一起睡。喜梅娘取笑了她一番,却也掀开了被子让她跳进去,躺在母亲身边,被那股子暖暖的香气笼罩着,紧张了一天的喜梅觉得很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娘,”梦里梦见了很多事,有属于她的,也有属于顾喜梅的,形形色色的荒诞的故事混在一起,到最后压的她承受不过来,于是猛然从大叫了一声,从门中惊醒。
没有回音。
喜梅做了起来,看着身边空荡荡的被窝,伸手摸了摸,发现里面已经凉透了,显然她并不是刚刚离开。
“娘,娘”喜梅大叫了两声,没有回音,这才记起睡觉前母亲以大家都累了一天,好生回去休息为名,把丫鬟都支使走了,因此这会儿就只有母亲俩个,所以没有人应声。
“不好”喜梅在那里愣神了片刻,却是一惊,当即从床上跳了起来,连鞋都顾不得穿的往外面跑,只是她刚跑了两步,见着窗外的影子,忽然又收住脚步捂住了嘴。
喜梅娘并没有走远,她就在窗外的小院里。
这晚的夜色极好,明晃晃的月亮像一盏大灯笼,将地上照的纤尘毕现,连草茎都看的清楚。喜梅慢慢的绕了出去,站在台阶上看着喜梅娘披着衣,手上拿着把锄头,嘴巴念叨着什么的在庭中走来走去,仿佛得了魔怔似地,像极了梦游的人。喜梅张了张嘴巴想喊,可又怕会惊到她,于是只能紧张的捂着嘴,看着她下步如何。
好在喜梅娘并没有走多久,忽然就停下了,然后拿着锄头朝地下挖去,笃笃笃的一会儿之后,一个小小的黑坛子被挖了出来,她拿在手里掂量片刻,然后放在院子的一角,再继续像着刚才那般梦游的走,走了一会儿,再在某个地方停下来,继续挖坛子。
喜梅瞧着那块地上放着的三四个坛子,这才明白喜梅娘并不是梦游,喃喃自语的是在算步数,想必是她先前在地下埋了东西,这会儿都一一的取出来呢。
只是,她到底背着所有人在后院里埋了什么?怎么这会儿又大半夜不睡觉的把东西挖出来呢?喜梅心里疑惑着,但好在喜梅娘并没有挖多久,不过几刻钟之后,便看着她扔了锄头拎着坛子走过来,想必是已经完全取出来了。
喜梅远远的躲在书后望着,只见喜梅娘一脸恍惚的走到了那堆坛子面前,先是用脚踢了几脚,然后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变着哀伤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蹲下,抱着其中的一个坛子,开始低声的哭了起来。
为了不吵到其他人,喜梅娘的声音放得很低,呜呜咽咽的,伴随着摇晃的树影,像极了山间悲泣的野鬼。喜梅不知道她在哭些什么,想了又想,却是跑回屋里抱了条毯子,装作刚醒来的样子跑了出来。
“砰”
“砰砰”
“砰砰砰”
喜梅跑到后院的时候,被这忽然的响声吓了一跳,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喜梅娘在那里哭着摔毯子,一个个黑的黄的,大的小的,沾泥的不沾泥的,小的单手就可以拎起,大的要两个手费劲儿才能提起的坛子,乒乒乓乓的被喜梅娘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于是里面的东西也跟天女散花般的流了出来。
那是钱。
大大小小的铜板,零零碎碎的银角子,以及及其罕见的金豆子,小山般的落了一堆,在月光下散发着一种冰凉的金属光泽。
看着那个漂亮的女人捂着脸在这堆钱面前哭的泣不成声,喜梅终于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她在数钱。
数一堆永远也无法发挥当初被埋下时便赋予了使命的钱,数一堆曾经给她带来最甜蜜遐想和安慰但现在变成最深刻讽刺的钱……
喜梅娘很爱钱,这是喜梅对她的第一认识。她脑子里有原本的顾喜梅的关于从小看着母亲跟邻人争一根葱半只鸡的记忆,有穿越后喜梅娘不顾形象撒泼打滚讹诈五婶的记忆,有不管喜梅娘多累只要数钱永远都精力充沛的印象……
这个女人爱死了钱,为了钱她装穷带着女儿住破屋子,为了钱她不顾朝廷禁令的偷偷贩酒卖油,为了钱她不在乎女人家的名节不顾避嫌的抛头露面做生意……
但是,她所赚的一切钱,都是为了等那个男人……
她以为他落魄在异乡,便想要攒钱去看他。她以为他郁郁不得志,便想要攒钱给他买官让他开心。她以为他是无脸回故乡便常常跟女儿盘算要等攒够多的钱,等他回来了,一家人搬去外省隐姓埋名……
她爱钱,喜欢数钱,更喜欢幻想这每一枚铜板花在那个男人身上时会带来多大的快乐。她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所有人,父母,兄弟,女儿,自己一个人跟护食的老鼠一样,把钱偷偷装在坛子里埋在各个角落里,就是为了不让旁人分去一分一毫,就是为了把所有的一切完完整整的给她留着。
看着她在哪里哭泣的样子,喜梅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当她一次次趁着夜色偷偷的把攒着的钱埋在地底的时候,会是多么的欢乐。她那时一定止不住的在偷笑,当小心翼翼的盖上浮土的时候,就像种下了一枚关于幸福以及希望的种子。
可是在这个晚上,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白天那风淡云轻的拒绝背后,有着多么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爱那个男人,这一枚枚闪光的铜币就是证明。
可是多么悲哀的是,那个男人配不上她的爱。
喜梅抱着毯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为自己不经意的撞破了她苦苦伪装的平静而心疼,可同事更多的却是怜惜。
她的母亲所承受的痛苦,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娘。”犹豫了很久,喜梅还是慢慢的从树影里走了出去,将手上的毯子盖在她肩上。
她一直是那么的高大,看上去比谁都强悍,可是当她佝偻着身子蹲在那里哭时,喜梅觉得她软弱只要一伸手就能抱个满怀。
“儿啊~”喜梅娘根本就没有问喜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喜梅把毯子盖在她身上是,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一样,一把抱住了喜梅,窝在她的脖颈间哭的泣不成声。
“娘,不哭,不哭。”喜梅像是哄小孩儿一样的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安慰着,只是一开口,自己的眼泪却忍不住跟着流出来了。
她们怎么能不哭。
十年的等,十年的念,当一切变成一个巨大的笑话的时候,怎么能不哭。
“我恨,我好恨”喜梅娘抱着喜梅,牙齿咯咯的咬着,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哭来哭去,所说的话却只有“恨”,以及“不甘心。”
“我恨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将前尘旧事忘的一干二净”
“我恨他怎么能说话不算数的把夫妻恩情抛到一边娶了别的女人”
“我很他怎么能这样薄情寡义狼心狗肺的有了新人忘旧人。”
“我恨他让我受了这么多年苦,最后竟然一句道歉都没有。”
“我恨,我好恨他,他什么没有死”
她抱着女儿,痴了傻了般的磨着牙颠来复去的狠狠的念叨,“我不甘心,我等了十年竟然是一场空。”
“我不甘心,明明我才是他的发妻,那站在他身边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我不甘心,为什么与他共患难的是我,共富贵的却是别人”
“我不甘心就让他这样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逍遥快活,我不甘心不甘心”
“我不甘心,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最后痛苦的却是我,而他们却能逍遥快活。”
喜梅抱着母亲,听她在自己耳边咬牙切齿的怒骂,当她的眼泪落在她的脖颈间时,喜梅只觉得那灼热的温度几乎能把人烫伤。
不甘心,这种辛苦种的桃子到了临成熟时被人一把摘了的感觉,谁都不会甘心。
她们纵然可以一转身潇洒的离去,可那股不甘却像魔鬼一样,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们,时时刻刻吞噬着她的心,让她永远不得安宁。
“那是我的东西,他是我的,凤冠霞帔也是我的,那一切都是我的,为什么现在却全落到另外一个女人的手里我辛苦了那么多年,梦想了那么多年,临到头却被人截了胡,我不甘心”喜梅娘抓着女儿的肩大吼着,满腔的悲愤。
你还爱着他。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喜梅默默的闭上了眼。
如果真的不爱了,那就不在乎了,如果不在乎了,也就不会痛苦了。
可是现在,她痛苦的连自己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娘,如果不甘心的话,那就答应他吧。”看着母亲的样子,喜梅在心里小小的叹了声气,然后稳稳的扶住了母亲的肩,“如果不甘心,那就去想办法拿到本来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就算是我们不稀罕的东西,也不能白白的便宜给了不相干的人。”
“如果就这样抱着不甘心的离开,我们肯定会懊悔一辈子的。”
“所以,这一次,我们不为他而去,我们只了为让自己不后悔。”
第三十五章 女人的花招
喜梅娘那晚陆陆续续的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却是爽利多了。她斜倚在床头躺了许久,回过神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让喜梅捧了铜镜过来,对着镜子左照又照,确定自己没有因为失眠而露出疲态之后,才让喜梅放了镜子。
看着她仍然有心思梳妆打扮,喜梅站在旁边哭笑不得,倒不知道是该佩服她对于收拾自身的执着还是庆幸她总算没有伤心到无心梳洗的地步,正愣神着,喜梅娘却是把她一瞪,“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我,”喜梅莫名其妙的看着母亲,心想莫不是昨晚伤了心神今早还没缓过劲儿来,当下伸手要去探她的额头,“娘,你有哪里不舒服?”
“我当然不舒服了,昨晚吹了一夜凉风,今天早上当然头晕眼花的起不来床了。”喜梅娘把被子拉到了胸口,然后瞄了她一眼,“然后,你懂得了吧。”
“我,”她脸色红润眼神清亮的没半点病的样子,怎么偏偏就说自己病了。喜梅看着母亲那健康的脸色,先前还不明白,可被她那眼睛一瞟,却从她的眼神里咂摸出一些味道来,只是想想那种猜测却不太靠谱,迟疑的的说,“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借着由头去……”
“昨天硬梆梆的甩了那话下去,今天不找点由头怎么请人上门。”喜梅娘理所当然的打了个哈欠,美目微闭的吩咐道,“我昨晚忙了半天,今早饿得慌,你让厨房给我煮点鸭子粥来,多放鸭丝。”
“……”喜梅彻底无语了,半晌之后却是闷闷的憋出一句,“我不去,随便派个丫鬟去得了”
虽然昨晚说了让喜梅娘跟他走,可喜梅自己心里对那个男人抵触可不是一点半点大想着就心烦,何况还要去求他。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真怀疑你不是我女儿”喜梅娘听着她这赌气的话,睁了眼伸出个手指要去戳喜梅的额头,却被喜梅险险的避过,于是只能伸过来又缩到了被窝里,语重心长的说,“让丫鬟去哪儿有让你去显得可怜无依无靠娘亲病了只能去找那个薄情寡义的爹的女儿和被主母派去通知主母生病的小丫头比起来,究竟哪个更引人同情些?何况,你不待见他的那个神色摆在脸上,更显得你无可奈何,彰显我病得如何之重了。”
喜梅目瞪口呆的看着母亲说完这番话,半天才只能蹦出,“你想的还真周到。”
“那当然了。”喜梅娘靠在枕头上,复闭了眼养神,口中却仍然跟她念叨,“你当我昨天说的我不甘心是假的啊,既然不甘心,那就想办法要让自己舒坦才是。老娘横行霸道的几十年,没吃了半个铜子儿的亏,哪里就有在这里栽这么大一个跟头的道理。”
喜梅看着她咬牙切齿,不知道怎么就忽然笑了出来。
相比较她那不动声色强压住的平静大气,这个斤斤计较恨不得从对方口中咬过一口肉的泼辣女人,才是她熟悉的娘。
“你想怎么样。”既然她已经拿定了主意,那身为女儿的她自然全力配合了。
“能怎么样,你们读书人不是常说一寸光阴那个什么一寸的金嘛,他耽误老娘的时间换成金子都不知道堆了几座山了,我怎么能不要。”喜梅娘合着眼睛,嘴角轻轻的勾起,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钱,名声,地位,身份,他答应给我的一切,我总要要到才是。不但是我,还有你的那份。”
“我,”喜梅一怔,她一直为母亲不值,却是很少想到自己。
“若想要将来给你找个好人家,寡妇的女儿这一点就能限制死你了,怎么可能有个大官爹的招牌好用。”喜梅娘笑笑,“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打算打算这件事了。”
“你想的真多”就算在这个女人十五六岁才结婚的时代,喜梅娘提这个话题也太早了,喜梅不由得羞红了脸,嘀咕了他一句,而后却是不服气的顶着,“早知道今日要上门去求人家回来,那昨天就不该昨天拒绝人家,难道你就不怕过了这村没了这店。”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啊,永远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所以你要学会拒绝,把他晾在那儿。可你也不能把他晾的太久了,所以又要学会拿捏这个分寸,在合适时间的合适的地点用合适的方式给他一个台阶下。”喜梅娘睁开眼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儿一眼,“我拒绝过了,这会儿该你去给他个台阶。”
“你不是说他身边太挤了?”喜梅嘟着嘴,却是不怎么情愿。就算她两辈子的经验加起来,论男人却也没有喜梅娘来的经验丰富。
“挤,那是他的女人挤,我们却是去收账的,关我们屁事。”喜梅娘笑了笑,却是不慎在意,“更何况,要论挤空子,谁能挤的过我,那些个花一样养在屋里面的女人,老娘闭着眼都玩的死她们。”
喜梅听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大的口气,不管别的怎么样,只要她恢复了这种开朗自信,那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你可想好了,若要真的把人叫了回来,你就不怕跌了面子。”
“我几时要过面子?若我是要面子的人,我们还能活到现在。更何况,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什么都能要,最不能要的却是面子。”喜梅娘哼了一声,仿佛真的疲倦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催她快走,“好了好了,赶快去吧。”
“嗯。”喜梅见母亲这样子,应了一声,出门顺手合上了门。
喜梅出了门,却瞧着王强正笼着袖子在院中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脸上好不明显的俩大眼圈,显然也是没有睡好。
“小舅舅,你这是怎么了。”喜梅走进扯了扯他袖子,他才恍然大悟的醒来,眼睛下意识就朝着喜梅背后的门口望去,“你母亲呢,怎生的这么晚还不起来。”
喜梅娘往日都是天刚黑就睡,天不亮就醒来,这会儿还不见出门,的确已经算得上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大事了,王强着急也是正常。只是若想想昨天发生了那么大事,今日喜梅娘如果还能跟平常保持一样的正常作息的话,那才叫诡异吧?
到底是孩子,还是沉不住气。喜梅在心里感慨着,面上却是露出可爱的笑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小舅舅,我要出门,你去帮我套车吧。”
“哦,好。”王强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眼睛还在往那边瞄,答应完才明白喜梅的话,又咋咋呼呼的叫起来,“套车?你要到哪里去?家里发生了这般事,你这孩子怎么还不叫人省心的乱跑呢。”
“是娘让我去的。”看着王强神经质的唠叨,喜梅叹了声气,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摆,“娘病了,我要去请爹回来。”
“你母亲病了?”王强今儿明显是有些恍惚,听着这话,又一惊一乍的叫起来,“得了什么病?重不重?病了请大夫才对啊,去找那人做什么”碍于以往的情分,王强倒也没有说出太过分的话,只是那人两个人念的咬牙切齿。
“我娘得的是心病,我这不是正给他找心药嘛”喜梅知道跟这人纠缠不清,母亲昨晚的确也是没有睡好,这会儿在补眠,于是连推带拽的把王强弄了出去,“你要是不陪我,我可找别人去了啊。”
王强最后还是放心不下,跟着喜梅一道出了门。反正他本来就没什么事干,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守在家里还不如出门散散心。不过谁知道马车只走了一半,喜梅竟然让车夫把车停了下来,自己步行前进。
“你这是做什么?”王强从昨天到今天就没清楚过,这会儿糊涂习惯了,但仍然忍不住发问。
“既然扮可怜,那坐车当然不如步行了。”喜梅没头没脑的回答了他一句,然后低着头迈开自己的小短腿努力奔跑了起来。
母亲已经定了剧本,那她这个演员就竭力把这出戏演的更完美些吧。
“扮可怜?”王强一头雾水,但是也听出喜梅在做戏,但还是不赞同她跑着过去,“这里离府衙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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