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囍上眉梢-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为何,屡试不中?”喜梅看着那书生在信里愤怒的埋怨到自己三次皆不中,若顾凤璋如此赏识,他怎么可能考不中?若他连进士都考不中,那顾凤璋所谓的才,又何从才起?
喜梅可不像那些古人,只要人能写两笔诗,做两首词就当那人是才子。在她看来,所谓人才,至少能适应环境一展所学才勉强有资格配上这个称呼,考试也是其中的一个素质。
“如果他中了,今天还会在这里看到他的帖子吗?”顾凤璋睁开眼睛,把玩着那奉上的拜帖,轻笑着看着喜梅。
“你,”喜梅捂住了口,震惊的看着顾凤璋,言下之意,这人的落榜却是他故意的。
的确,虽然考生的试卷有弥录滕封,但是以顾凤璋的身份和地位,他打个招呼的话,那考生就是祖坟里冒青烟都中不了了。
“为什么?”喜梅不可思议的问,虽然顾凤璋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是出于本能的,喜梅坚定的认为,他也不是个狭隘到只是为了把人逼入他的门墙就出此下策的人。
“难道你不认为我是为了收服他么?”顾凤璋这个时候却有了心思,笑着反问顾喜梅。
顾喜梅被问的无话可说,她向来都以最坏的心思来猜测这个人,难得有一次不这样做了,他自己反倒不乐意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顾凤璋看着喜梅虎着双大眼睛瞪他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紧,忍不住就笑了,“他有大才,但是却未必可用,若是要用他的才华,那就要磨磨他的性子。人沉稳了,知事故了,懂得何时该低头何时该仰头,那也就可用了。”
“你就不担心他磨练不过去,半途上废掉了?”顾喜梅听着顾凤璋这般对待他所看重的人才,不由得哀叹那年轻人真是可怜。她问的这个可能性倒也不是没有,别忘了历史上还有那么多因为屡考不重而发疯的人呢。
“若是一磨就断,那还算什么好刀。”顾凤璋听到这个却是一挑眉,回答的毫不在意。不过看到喜梅不赞同的拧眉,他倒是好心肠的补充了一句,“进入官场之后,他所受的压力会比之前大上十倍百倍,所以连小小的落榜都不能承受的话,那这人又能成什么大事!”
第九章 怎么是你?
这倒也是。喜梅不得不承认顾凤璋说的极其有道理,但问题是,她看了看那封信,“若是他没有因为屡屡碰壁而心灰意冷,但却因为屡试不第而变得世故圆滑了起来,懂得了投机钻营而失去了原本的风骨,那又当如何?”
君不见有多少寒门士子,当初也曾抱着一腔为国为民之心,只是在这条路上摔倒的多了,最后或许也坚持了下去,但是身上却再也没有当初的进取之心,营营苟苟的为自己的小利盘算,最终成为暮气沉沉的官员中的一员。
“若是那样,他这封信就会写的更谦卑,而不像现在这般,看似投诚,但是却处处尽显傲骨,字里行间满是桀骜不驯之态。”顾凤璋拿着那封信敲着案几,脸上全是满意的笑“这封信若到了其他人手里,观信者必定不悦,可我看了却很高兴。他本就是倨傲之人,这会儿懂得递帖子求指教就已经是进步了,若是再晾晾,恐怕就会真的灰了他的心,那时候就算是想用也就难了。”
“就是这样志气未消却又已经识得进退的人,才是被磨得刚刚好可用的大才。我等着这封信已经数年,幸好他未让我失望,所以,我又怎能不好好的写封信给他,将他好生勉励一番呢?”顾凤璋放下了信,脸上笑得很是畅快。
“只是勉励一番?”喜梅看着自己刚才写的那封信,嘴角不由得微微的翘了起来。顾凤璋的回信写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尽显一派慈师风范,绝对会让那个遭尽白眼尝尽人情冷暖的士子感动的痛哭流涕。喜梅都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书生读了这封信之后的反应了,不成为顾凤璋最忠实的簇拥者和崇拜者才怪。
“你这样,不是收买人心,胜似收买人心。”喜梅提起笔来抄信之前,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
顾凤璋听了之后只是笑,“所以说,我还是个坏人了。”
“倒也不是坏人,能利人,也能利己,这只能说是你的本事。”喜梅拿着笔杆撩了撩跑到眼前的额发,低头开始书写,“只是我却仍嫌不够光明正大。也罢,这是我孩子气了,我总觉得,我若知道曾经被人这般考校过,我定然不会开心……”
“你本来就是孩子,孩子气有什么要紧的”顾凤璋看着她低头在那里奋笔疾书的样子,目光里带着几分暖意,“你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倒是难得见你孩子气,偶尔瞧瞧,却也觉得……”
他说到后面就没有说了,父女俩难得的和睦,就到此为止了吧。
“你后悔过吗?”喜梅低头写着字,已经写过一遍的东西,像现在这个样子照抄根本用不了多少脑子,所以她完全可以一心二用。想到刚才听到的顾凤璋跟阮冰的争吵,他这十年来似乎也不好过,所以喜梅忍不住就问出这句话。
“后悔?”顾凤璋坐在椅背上看着女儿写字,今天的天气很好,外面的阳光很轻柔,从敞开的窗户外轻轻的撒进来,伴随着微风穿过树叶沙沙的响声,一切都那么安逸。他像是自言自语的反问了一句,然后拿起一旁放着磨条慢慢的研磨起来,就在喜梅以为他不会回答,差点忘了自己的问题的时候,他才开口说,“后悔是最没用的东西。”
“嗯?”喜梅忍不住停下笔抬起了头。
顾凤璋按了按手,示意她继续写,看着她重新动起了笔,才慢慢的说,“我不后悔,一来后悔不能改变什么,二来,我确实也没有什么后悔的。”
喜梅没有做声,只是看似认真的写着自己的字。
“你觉得我对王生苛刻了,可是,我却一直在给他机会。因为如果今天不是我在这里,换做另外一个人,他们是不会这般看重一个西野乡下出现的小子的。在这里坐的人,通常都以出身论断人的价值,而非才学。”
“十年前的我跟王生一样,他很幸运,有个我一直在关注着他,考校着他。而十年前的我却没有这么幸运,没有人给我机会。”
喜梅的笔停了停,又飞快写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顾凤璋讲到以前的事情。
“我第一次进京的时候,也是踌躇满志的。虽然也曾听到科场黑暗,但仍然信着只要是锥子就能从袋中脱颖而出,但没想到还未到京师,就被人给上了一课。”
“也是我幸运,因意外而未参加考试,但却幸运的躲过一场滔天大祸。就是在那场祸事里,我作为了一个旁观者,看清楚了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叫是非不分,什么叫天道不公……”
“有的时候,有才比无才更可悲。”
“世有平原君,而后有毛遂。毛遂常有,而平原君不常有。”
“那次事情之后,我本来是很消沉的,收拾了行囊打算回家,安安分分的当个员外郎,将自己的才学和抱负都锁起来,埋在最深最深的柜底,当做它们从来都不存在。”
“为圣贤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不过一句傻话。”
“可是,有个人阻拦住了我。他用另一种方式让我清醒过来,面对他们的牺牲,我不能麻木的当做没看见,于是就那样,我踏上了一条与原来完全不同的路。”
“你问我后悔不,是指我对不对我在这座宅子里过的十年而感到后悔?我后悔不会后悔我要进入这个圈子的选择?我说,我不后悔。”
“因为我已经经历过最可怕的事情,所以接下来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能称之为后悔。”
写完了东西的喜梅停住了笔,将笔搁在笔架上,“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
顾凤璋这话一出,她就知道他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刚才偷听到那些对话了,她只是惊讶他竟然会回答自己。
顾凤璋不是一个喜欢多话的人,更何况以他的这种生活环境,他也没办法多话。别人是言多必失,他是言多丧命,所以这些话,喜梅应该是第一个听到的。
“这世上除了你之外,我还能跟谁说?”顾凤璋听到这个,苦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喜梅自言自语的感叹道,“除了你,我这番话竟然也没有别人可说了。你是小孩子,再聪明也是小孩子,你还了解不到大人的世界是怎么样子,所以,这些话你听听也就罢了。”
原来如此,喜梅仰着头看着顾凤璋,他一直以来这种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了解释的答案。怪不得他从来都不避讳对自己谈论任何问题,原来在他心目中,自己只是个孩子。
其实不管说什么话,顾凤璋都不需要回应,他只是需要个发泄的对象罢了。不管心智多么坚强的人,埋了那么多故事,总是想找个树洞纾解一番的。可他又不能相信别人,无论是兄弟还是枕边人,都有不可说不得说的顾忌,唯有她这样一个孩子,就算听了也无妨,就算无意中泄露了什么,也只要一句童言无忌就可以遮掩过一切。
喜梅在这里帮顾凤璋写完信之后,就已经到了午饭的时候了,意娘提前就叫人来通知了他们父女过去吃饭,但顾凤璋说自己有事要出门,于是便让喜梅一个人过去了。
“那个,你出去归出去,那只手注意别沾水了,还有,也别使力,有事让别人看就是。”喜梅跨出门槛的时候,想想又回头补充着叮嘱了一番。不过话落音就看到顾凤璋站在那里惊讶的神情,脸上觉得挂不住,又愤愤的补充了一句,“我才不是关心你呢,我只是不想你那手久久的好不了,天天抓我来做童工而已。”说完就落荒而逃了,只听到汤三和顾凤璋在身后的对话;
“小姐还真是个懂事的女儿呢。”
“那是。”
喜梅跑了几步,走到廊下就看着纤云弄月以及两个仆妇一个嬷嬷在檐下等着她,立刻放慢了步子。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了,若还是那样横冲直闯的跑跑,非得惹人笑话不可了。
纤云弄月和那几个仆妇自然是来带喜梅去意娘那里去吃饭的,一来宅子太大喜梅不知道路是个问题,二来也是为了安全问题考虑了,毕竟这里喜梅“意外”掉入湖里什么都太正常不过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为上。当然除了这些,面子也是个不能不考虑的问题,你看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走到各处不是前呼后拥的,喜梅这种排场,比起她的那些个姐妹们已经算是很寒酸了。
因为有着那个老嬷嬷在,喜梅走路不得不秀气了许多,连闲话也不敢多说两句,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听到说到了。喜梅闻言心中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看着那院门顿时觉得可爱极了,正要迈步往里去,却见到丫鬟领了个人正往外走过来。喜梅见着那衣着打扮,却是个年轻的男子,心中顿时诧异,心想这会儿怎么会有男人到母亲这里来?忍不住抬头望了他一眼。没想到这时那人也刚好抬了头,四目相对之下,喜梅惊讶的失声叫了出来,“怎么是你?”
第十章 不愉快的相逢
让喜梅停下脚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多没见的袁思齐。
十二三岁的孩子是长的最快的,袁思齐当初不过是比喜梅高出半个头的头芽菜而已,这会儿豆芽菜依然,但高度却已经高了顾喜梅一个多头,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蓝色衫子,若不是两个人打了照面,喜梅在街上看着还未必认得出他呢。
“喂,袁思齐,你怎么这是要到哪里去?”喜梅认出是故人,当下说不出来的开心,也顾不得周围人还在,就情不自禁的张口问他了。
他们俩的交情可不一般,那是地地道道的患难之交,这几天她看到他的药还一直惦念着他呢,没想到转眼就在这儿看到了,真是缘分。
相较于喜梅的热情,袁思齐的表现平淡多了,他只是小小的抬了抬眼,发现是认识的人之后,第一反应不是打招呼,而是不动声色的往旁边退了一步,这才拱了拱手,“小人见过顾小姐。”
“你,”袁四齐这番反应却是把喜梅噎着了,她看着袁思齐的冷淡甚至是刻意的疏离,心里满不是滋味,可脸上却仍然带着笑意,故作轻松的说,“小气鬼,你这是做什么呢,几天没见竟然跟我装起生疏了。”
“小人与顾小姐,的确算不得熟。”袁思齐垂手站在旁边,眼皮儿都没抬的来了这句,仿若一盆冰水从天而降,将喜梅淋了个透心凉。
“……”喜梅站在那里看着袁思齐,一时竟然找不出什么话来。她本来就不是擅长攀谈之人,何况像袁思齐这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她若是再热情一点,反倒是显得自轻自贱了。
“如果顾小姐没有其它事吩咐,还请顾小姐宽恕个,小人要先告退了。”就在喜梅沉默的时候,袁思齐又不痛不痒的加了这么一句,几乎要将她击倒。
“好,好,好……”喜梅一连说了三个好,这才压抑住了内心的怒气,让自己的外表显得平淡一些。
她早就知道当自己身份变化的时候,有可能会让一些人与自己疏远,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会是袁思齐。他虽然贪财,但是也傲气的很,眼下这态度明显就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不屑。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只是地位变了就会忘却昔日的老朋友么。喜梅又是伤心,又是灰心,望着袁思齐的目光里也充满了遗憾,“我没有什么事要吩咐了,你要走就走吧。”
“那小人告退”袁思齐见状对她行了个礼,然后就施施然走开,步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喜梅站在那里回头望了他一眼,眼里充满了遗憾。不过这个地方显然不适合她伤感太久,因为还没等她回神,意娘屋里头就已经有人出来问了,“小姐来了啊,怎么还在外面,赶紧进去啊,夫人正在屋里头等你呢。”
意娘的进府,有了顾凤璋那般铺垫,底下人都知道这位二夫人可是极其受宠的,于是也都把怠慢的心思收了起来,小心伺候,对着喜梅母女俩殷勤非常,若不是知道底细,只看着那股子亲热劲儿,还以为她们是服侍这母女数年的。
“哦,刚才撞到人了,是见到的,所以就问了两句。今天这里怎么允了外人过来?”喜梅收回了眼神,淡淡的说。她若这样装糊涂,料那人也不会不识趣的追根究底。
果然,那出来问的管事媳妇儿听到喜梅这样说,笑着出来迎着她进去,口中回答道,“刚才那个说是从老家过来替夫人送信的,小姐眼熟也不奇怪。”
“从老家来送信?”喜梅听着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当下就反应过来了。除了小舅舅之外,还有谁会给他们送信她虽然不清楚袁思齐是为什么到京城来的,可是那信是小舅舅送的却是确信无疑的。当下心中因为袁思齐的坏心情即刻被舅舅的消息给冲淡了,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屋里跑去,“娘,舅舅来信了?”
“瞧瞧你的样子,这都是大家闺秀了,我说了多少字,庄重,要庄重。”意娘见了喜梅掀了帘子进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数落,数落之后才招手让她坐在旁边,让这人都出去了,才将手中早就拆开的信拿给了喜梅,“你赶快帮我念念,看看你舅舅都说了什么。”
“嘻嘻,娘,看你的样子,可不比我淡定哦。”喜梅笑了两句,这才从意娘的手中接过信念了起来。反正中午顾凤璋不在,她们母女俩吃饭,早一点晚一点都不是关系。
王强也不会写字,所以这封信是他口述,让自己手下的账房先生写的,言词十分白话,先是说接到顾凤璋的信,知道要她封了诰命,对姐姐祝贺,然后就讲到店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因为当地的官员都十分给面子,所以顺风顺水没有遭到半点阻拦,比意娘当初在的时候发展了好几倍,他都打算去外县考察开分店了。另外家里也安好,因为赚了钱,王强衣锦还乡,索性把哥哥姐姐老子娘的全部搬到了京城,买了隔壁的宅子打通住下,一起做生意,日子过得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倍。不过家里人知道这一切都是拜喜梅母女所赐,所以对她们也十分想念……
王强是个嘴碎的人,家里的事絮絮叨叨了许多遍,然后问话又是颠三倒四,将喜梅年纪不小了,应该让顾凤璋给她赶快找个人家这种话问了好几遍,弄的喜梅又羞又窘。不过意娘听了却深以为然,“我打算等开春你的生日过了就跟你爹提这件事,毕竟这是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
“娘……”喜梅听到这句话深感无力,忍不住拉长语调无奈的叫了声,“过了年我才十一岁,你着什么急。”
“什么十一岁,按虚岁算都十二岁了一般女孩子家十三四岁就嫁人,合八字准备婚礼这些事项起码就得花上一年,门第越高越琐碎,所以你明年在找不到下家,随便拖上两年,十六七岁就变成嫁不出的老姑娘了。”
“娘……”遇到母亲这种算法,喜梅除了无力还是无力。按照这里的风俗是这样没错了,但问题是十三四岁根本就才是初中生的年纪,让她一想到自己要以这种年纪嫁给另一个初中生,她就忍不住一个头两个大了。
“叫什么叫,我这是为你好”意娘却是被她这种消极的态度给恼着了,愤愤的瞪了喜梅一眼,这才敲着桌子跟她分析,过年了你都十二了,若是有合适的人家,双方合八字下聘书这些就得忙上半年,到时候一切弄妥,我在把你带在身边一年,十四岁出嫁最好。女儿啊,你的模样又不差,名义上又是堂堂正正的侯府嫡女,再有着你师父那个才女的名头摆着,满城子弟还不是任着你挑?可如果这两年不定下来,错过最好的时间,等到十四岁以后在找人家,适应的男人少了不说,光这流言蜚语可能压的死人了”
“这,”喜梅看到母亲夸张的说法,没想到意娘却叹了口气,颇为动情的说,“这个苦我当年可是吃过的,我那个时候是家里穷的别人看不上,又没有得力的长辈为我张罗,所以不得不耽搁到十六岁才出嫁,你现在有着这么好的条件,可别重蹈我的覆辙。”
“别看这是在京城里,以为这里的人不会那样见识短。我告诉你,这种流言蜚语是那些小民最爱传的了,大宅门里的太太们换身头面都能议论半年,何况是大小姐嫁不出去这种事。”意娘语气凝重的说,却已经有了一些警告的气氛了。
“这个,”喜梅知道意娘说的是实情,但是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跟个男人耳鬓厮磨,心里实在是不快。但母亲已经是这个态度,她如果再推脱肯定会引起意娘的不满,但自己又不想那么快答应,情急之下,却是想到了阮冰,立马脱口而出,“我明白娘的意思,我何尝也不想那样,只是你别忘了那边的母女俩啊,你觉得,她可能这么容易让我们得逞吗?”
这女人在这个时候能有这种用处,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只是,喜梅的得意还没有持续一分钟,就听到意娘斩钉截铁的开口,“她不会阻止,也阻止不了。”
“啊,为什么?”看着母亲说的如此肯定,喜梅倒是好奇了,“那女人自己也有两个女儿,年纪也比我小不了几岁,若是有合适的,她难道不会给自己的女儿留下?”
“你忘了你们的排行?”意娘听到喜梅这问话,有些得意的笑了,“那女人固然只管她自己的女儿,恨不得把你整死,但你的年纪比那两个都大,你是姐姐,她们是妹妹,若是你的亲事没有定下来,按照规矩她根本就不可能为自己的女儿谋划,所以就算是踢掉绊脚石,她也会先把你打发走的。”
“啊,”喜梅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顿时有些懊恼,照这么说,阮冰却是比意娘还急着给她找人家了。
“当然,她要出手,肯定不会找什么好的给你了,多半都是别人不要的货色。可是你别忘了,你这里还有我跟你爹呢,他负了我们十年,自然要想办法补偿,怎么都不会将你随便嫁掉的,所以只要阮冰同意你嫁人,那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意娘看着女儿的脸色,还以为喜梅是在担心阮冰将来会从中作梗,所以顺口宽慰着喜梅。但是她没有想到,喜梅在意的却从来都不是这一点。
这个倒是实话,以顾凤璋的手腕,阮冰在他面前连盘菜都不是,那个女人愚蠢的想要对付他的后果往往是自己被收拾,所以她倒不怕自己被嫁了坏的人家,只是她担心的事,以顾凤璋和意娘的目光,所谓的好人家,恐怕未必是她愿意去的人家……
他们所谓的好人家,肯定是权贵之家。可是俗话说的好,一入豪门深似海,喜梅现在才刚刚身处其中,已经对这诸多的规矩弄烦了,想到将来一辈子都要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她真恨不得一头把自己撞死穿回去的才好。她又不是意娘那种对于宅斗抱着充分热情的人,她这次进京只是因为意娘不甘输得一败涂地而要过上原本属于自己的富贵生活,她不放心母亲才一起陪来的。要按照她的性子,早就有多远跑多远,让豪门们自己去玩儿吧。
因为抱着这种思想,所以不管怎样她都有一种自己反正会成为过客的感觉,因而对许多事也看的开了。在她的计划中,她应该是帮着母亲一起巩固地位,然后等母亲有了其它孩子一样,自己再借故以年纪大了不好嫁了随便嫁掉。在她的设想中,她的夫君不需要多么才华出众英俊非凡家世惊人,他只要是个普通中等人家的男人就好了。没有惊人的才华,但忠厚可靠,不会胡乱的招蜂引蝶,有一两手谋生的技能,跟她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