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的小填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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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鸦的发髻中，她本来就生的好。没有像时下的妇人们敷许多紫罗兰粉，可脸上仍然是白的晶莹剔透，好似羊脂白玉一般，且小嘴儿涂的粉色，越发的娇贵，若说是哪家的郡主，别人都信。
水仙打开匣子把一对蓝白琉璃珠镶嵌金腕轮戴上，这下更是完美了。徐大姐也很满意的带着爱丽一道出门了，这次选择的礼物是一盒黑珍珠外加两匹西洋布。若说黑珍珠是珍品中的珍品也不为过了，且这种就连燕家这种皇商送给皇室也才几盒，这还是燕人杰自己留下了两盒，足以看出燕人杰很重视谭家。
胡家二舅母嫉妒万分，跑去跟她儿媳妇又嘀嘀咕咕好一阵子。
爱丽虚岁五岁，也要出去多认识一些朋友，对人情往来也大多要懂一些，徐大姐并不像有些母亲把女儿养在深闺，只强求礼仪，不通人情世故，也不会一味的宠溺她，燕人杰看在眼里更加喜爱徐大姐几分。
身为太后的娘亲，谭太夫人的寿宴自然是热闹非凡，皇室宗亲都来了许多，能拿到这张帖子的燕家代表着在潭府的心中就是自己人了，燕家是新贵，虽然不如徐庶那样封国公，可是赵浩有些时候也不得不倚重燕人杰，不止是在农桑上很厉害，就是帮国家挣钱也是一把手，这也是谭家想拉拢他的原因，且燕人杰现在并不像以往那样事事都听从赵浩吩咐，更加让谭家拉来这个盟友。
徐大姐是方氏亲自迎接的，给足了徐大姐的面子，方氏拉着徐大姐的手道，“你来的正是时候，宗亲们刚走，下属官员的眷属们正陪着我们太夫人聊天，正好有年纪相仿的小姑娘们，这可真是好哟！”
宗亲们基本都是个意思，有时候留下来喝酒的反倒是侧妃那些人，徐大姐也知道，这样不是更高兴，跟同僚妻子说说话，总是比跟宗亲们在一起要来的自在。她左右打量了一下潭府的布置，并不华丽，甚至连自家都赶不上，可处处都有一股子风气，恐怕潭府也不想很高调吧！
进了大门又进门几个小门，徐大姐才敬佩末座和一位年轻妇人挨着坐，徐大姐以往倒是没见到她，便好奇的问了问，这妇人倒也是个和气的，连忙道，“我夫家姓丁，我夫君在丁家行三。”
这么一说徐大姐倒是知道了，赵柔然借身份的这家，当初徐大姐来汴京之前也看过类似的各大派势力，丁家也算是大族了，人丁兴旺不说，也会审时度势，当初见了赵浩，把嫡女当做侧妃嫁进去，如今又把女儿嫁进去，比王妃柳氏家里得到的待遇还要好。
“原来是三少奶奶，真是幸会了。”徐大姐笑着说道。
丁三奶奶隐隐的也猜出徐大姐的身份，毕竟方才是方氏亲自出面去迎接的，可也不敢确定，只好问道，“请问您府上何处？”
“我夫家姓燕，在户部任职，娘家姓徐。”徐大姐极为简短的介绍了自己。
丁三奶奶也就顺势叫起徐姐姐了，而徐大姐则称她为三奶奶，两人倒是痛快的说了几句话，不过方氏很快的又过来，亲自把徐大姐介绍给谭太夫人，谭太夫人虽然鸡皮鹤发了，可说话做事倒是比之小辈不知道强多少，见着徐大姐便笑道，“都说燕侍郎娶了个能干的夫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徐大姐已是当家夫人的模样，自然不能做娇羞状，她落落大方的笑着对谭太夫人道，“先前也老是听说您，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正好是您的寿辰，晚辈在这里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爱丽自然也在旁边跟着鞠躬，谭家太夫人倒好似对爱丽很感兴趣，她对爱丽招招手，“小丫头，来老婆子这里来……”
爱丽看了徐大姐一眼，见徐大姐点头，这才过去，谭家太夫人拉过去把爱丽搂在怀里对徐大姐道，“你这孩子养的好，几岁了？”
“五岁了，很听话，有时候还在家帮着照看弟弟，是个好孩子。”徐大姐笑着对谭太夫人道，爱丽本就是个好孩子，她可不会藏着女儿，等到十几岁放出来，然后匆匆忙忙的嫁了，就跟胡玉竹一般，如今就要把孩子塑造的好一点儿，自然以后更加好找婆家一些。赵柔然哪里有什么嫁妆，基本上都是燕家送过去的，也因此徐大姐现在重新帮她攒嫁妆。
谭家太夫人此时却语出惊人，“我家有个孙子与你家的女儿年龄相仿，你看结个亲如何？”说完这句话，整个场子里都十分安静，徐大姐也愣住了，谭家这样的人家如今是鲜花烈火，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并且摔的很惨，可贸然拒绝，必然也会让谭家反感，徐大姐也只能打哈哈，“我们丽姐儿哪里能攀得上贵公子，再者她年纪还小，我们也不能随意做主呢！”
谭太夫人笑眯眯的把桌上的金钱橘拿起来，递给爱丽，“小丫头可爱，拿着吃吧！”爱丽接过后，又对谭太夫人道谢，徐大姐这才放下心来，可闹了这么一出周围的人看徐大姐的目光又不太一样了。
徐大姐把帕子递给爱丽，神色自若的看着自家女儿把橘子吃完，爱丽见她娘还是这样好的对她，也把方才的恐惧之感放下了，孩子总会很怕生的，方氏又说让爱丽出去和她家的亲戚朋友家的小姑娘一道去玩，徐大姐笑着让爱丽去，又平白嘱咐她几句，让她大方一些，有礼貌一些，又把张妈妈派过去她身边。
丁三奶奶这下堆着笑脸问道，“没想到徐姐姐家里倒是和谭家有些关系呢，方才您家的女儿我看着就很好的，可是您为何方才不答应？”

第六十九章　世家子弟皆上选？

大人们都忙着交际谈话，爱丽也随着方氏进去内室，方氏对一个较大的女孩儿招了招手，“这是燕侍郎家的妹妹，你可要好好照看着人家。”
那女孩儿生的很清秀，行动之间又十分端庄，不过是十来岁的女孩儿竟然隐约有风范，让人看了咋舌不已，她正是谭家的四小姐，当家太后的侄女，那女孩儿虽然身份高，可是对爱丽倒真的如姐姐般，“婶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燕妹妹的。”
女孩子在一起无疑不是谈起衣裳首饰或者家里的事情，谭家的香火很旺，嫡系的人不少，旁支的也多，大家看谭四小姐带着爱丽进来，都叽叽喳喳的围在谭四小姐和爱丽身边，谭三小姐是二房的，但是自恃姐姐不喜欢谭四小姐老是抢风头，又看无论是方氏还是谭家太夫人都喜欢谭四小姐一些，心中不免有些愤愤不平，便想着在爱丽身上找回些场子，堆着笑容过去，对爱丽道，“听说二奶奶是你的后娘，对你好不好啊？”
这话一出，谭四小姐连忙拉了她手臂，轻声的似责备一般，“三姐说什么呢！”又笑着拉过爱丽去别的地方让旁支的姐妹陪着，介绍爱丽给大家认识，谭四小姐也不知道这谭家三小姐发个什么疯，虽然谭三小姐平时老是嫉妒她，可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团结的真是少见了，这燕家的小姐是谭家正好要拉拢的人，她们自然要好些拉拢才是，仅仅前几日燕家的铺子就免费给谭家做了好些衣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如今已经开始跟着母亲管理家里，对于女眷交往自然很清楚。
爱丽现在也逐渐懂事了，自然知道徐氏不是她亲妈，可是那又怎么样。对于徐氏，比亲娘对她还好，亲娘生下她就死了，没有养活她一天，她想起后娘都想不出，，徐氏就是娘，她病了娘陪着她。她想吃什么娘就做给她吃，亲戚朋友的女孩儿谁有她穿的精致，有的好些都是娘亲手做的，即使是有了弟弟，娘依旧还是对她那么好，在她心中徐氏就是娘，可现在却不能再谭家随意说这些。
“燕妹妹在家都做些什么，若是有空可是要常来往才是。”谭家旁支的女孩儿接受到了谭四小姐的命令自然是各种吹捧。
爱丽年纪虽然小，可得意于徐大姐一年前就经常带她出去。自然成熟了不少，这种场面也能应付一些了，其他的就跟娘说的一样，不知道的就不说。
而徐大姐看着丁三奶奶颇有些头痛，面上却还是维持着笑容，“看三奶奶说的，我们家的姑娘年纪还小，老太太就是玩笑一句，你看你还当真了？”
“老太太可不是乱说的，我方才是看的真真的了。”丁三奶奶眼皮一掀。故作正经的说道。嫉妒的目光看着徐大姐头上戴的，她是三奶奶，丈夫虽然是小儿子可是不太受宠，更何况丁家一向是女儿受宠一些，她娘家也一般般，她又是家中的二女，比重视比不过长姐。比受宠也比不过家中的妹妹们。
徐大姐明显看到了她的目光，就跟早上那胡家二舅母看她的目光一样，丁家也是大户人家，难不成还会不富贵不成，不过这也让徐大姐想探了探丁家的事儿了，她也想起了赵柔然不就是顶着丁家女儿的身份进去宁王府的，也因此她先是轻描淡写的带过此事，“这事啊也不是一时能急的。”又转而夸起了丁家。“听说你们家又出了个侧妃，真是恭喜了。”嫁给了摄政王以后也是若是摄政王做了皇上。那按道理说丁氏应该成为贵妃了，这也是夸奖丁家的门楣。
可丁三奶奶却讳莫如深的模样，只哼哼唧唧的说了几句，“多谢您的赞叹了，都是为了皇家，哪里有什么。”也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样子。
徐大姐挑挑眉，立马把手上的镯子取了下来戴在丁三奶奶的手上，“今儿和妹妹谈了会子话我倒是很高兴，这给三奶奶拿着玩吧！有时间可一定要去我家做客才是。”
果真丁三奶奶见徐大姐给了镯子之后，立马又话多了起来，可也不会再说那嫁进了宁王府的丁侧妃，只东拉西扯，徐大姐也奉陪她说一些话。之后到了吃饭的时候，方氏又特地过来把徐大姐叫去和她坐一起，大家都越发相信恐怕谭家和燕家要联合在一起了，燕人杰如今在户部，以后是绝对可以升到户部尚书，毕竟像他这样能精于帮国家挣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几乎是没有，而且燕家又是完全的首富，虽然赵浩不太喜欢燕家，可现在还要依靠着燕家，这也是燕人杰这么高调的原因，谭家现在是外家，可权利却没有赵浩大，也因此想找一些能力的人。
谭老太太很是高兴的先跟大家吃了酒，又拉着徐大姐坐在她旁边去看戏，具体看的什么都忘记了，可徐大姐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高调选择这样的方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希望赵柔然能看着是爱丽的母亲反而份上不为难燕家的这双儿女才好。
谭老太太和徐大姐时而说说话，方氏也在一旁高兴的插个话凑个趣，看得出来方氏是孙辈唯一的受宠的儿媳妇，基本上所有的大小事情都是方氏参与的，戏台子上全武行演的正欢，徐大姐也努力打起精神来看着这戏，真精彩啊！
那武生无论是翻跟斗还是耍枪完全是专业的水准，徐大姐觉得就是连镖师恐怕都没有这样的水准，她一向记人很准，这个武生真的是动作太惊艳了，连谭老太太都忍不住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徐大姐也看了起来。
晚上深夜才回到家，爱丽由张妈妈抱着交由豆儿手里，徐大姐则回去很快的洗了澡，舒舒服服的上了床，燕人杰看她很是疲惫，忍不住帮她按按太阳穴，徐大姐舒服的伸了伸脚，把燕人杰的手捏了捏，问道，“跟你说一件事，今儿去谭家，那老太太竟然说想着跟我们结亲，我也不知道这事怎么样，便没有同意，只说回来再看看，再者丽姐儿年岁小，若是以后谭家如何了，我们丽姐儿岂不是跟着受苦。”徐大姐想着在前途未定的情况下还是不把宝贝女儿嫁过去。
可燕人杰显然是同意的，他搂住徐大姐，沉吟了半刻钟才道，“跟谭家结亲也不是不好，谭家毕竟是世家，且我知道的谭家必定用嫡子来结亲，那咱们以后家里也会好些。”结亲了就代表以后两家更能荣辱与共，若是不结亲，怕以后肯定会有什么变数，谭家出卖了自家就不好了。
“你说什么？咱们可不能因为想着家里过的好一些就让丽姐儿嫁去那样的大家族里。”徐大姐听她这么说马上坐起来，谭家几世同堂关系十分复杂，丽姐儿在自家这么简单的家庭氛围中长大的，以后去做那样人家的媳妇岂不是很辛苦，真不知道燕人杰怎么想的。
燕人杰尽量解释道，“正是这样的人家才好找一些，家族兴旺，嫡子们才会越发努力，又有长辈约束着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有分寸，我们这样的人家在我这一代还算是稍微好一点，与你们那有的官宦人家不同，我们若是嫁进了商家，连四匹马的车都不能坐，新贵们都要娶上头家世更好些的姑娘，丽姐儿这样倒是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了，能嫁进谭家，以后她自然会过的更好。”
听了燕人杰这话徐大姐也有些叹息，在古代大抵恋爱自由或者找个情义相投的是不太可能，大多数都是婚后相爱或者相恨，婚后过的不好的，丈夫才会找小妾，这里也不是人人都有妾的，拿书香之家来说，妾属于红袖添香的东西，也可以是丫头，或者妓女，但是在家里对老婆是绝对尊重的。
女孩子比之男孩子更不好的是若是不好好的挑选，恐怕以后一生就这么完了，徐大姐还是觉得不能轻易就定亲，“二爷，这件事我看还是缓缓吧，你瞧瞧连对方的品性都不知道是什么就订了我们丽姐儿，这多不好，况且，姑娘家本就活的辛苦，更要嫁个好人才行。”
燕人杰很惊讶徐大姐这样想，倒是觉得她这个母亲比他这个父亲倒是想的多些，可若是不加快的话，恐怕时间来不及了，赵浩恐怕近日就要对小皇帝动手了，近卫军已经开始戒严了，他自然想着要保护小皇帝更重要，可是这些都不能跟徐大姐说，说多了也是让她白白操心。
徐大姐又想起今日再见的丁三奶奶，也顺势说起了赵柔然，“今儿旁边坐着丁家的三奶奶，就是方嫁了丁侧妃的那家，也真奇怪，我不过就提起她们家的姑奶奶，那三奶奶倒是十分的晦暗，仿佛是不想说。我说也奇怪，你说丁氏生孩子，柳氏死孩子，这人呐……”

第七十章　小夫婿

徐大姐很想把赵浩把柳氏儿子弄死的话告诉他，可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她是看书才知道的，如何能让燕人杰被信任，更何况若是燕人杰不相信，反倒是把自己当成异己，也因此她就当成夫妻夜话，又接着道，“那丁侧妃我也见过倒真的是个大美人，你说会不会是宁王爷为了……”徐大姐扬起右手向下一挥，俨然是杀的意思。
倒是燕人杰觉得她说的十分荒唐，连忙捂住她的嘴，“隔墙有耳，这话还是不要乱说了。”再怎么不喜欢柳氏，不喜欢儿子，冷落就好，杀了实在是太过荒唐，在燕人杰看来，恐怕赵柔然还没有那样的影响力吧，若不然那时也不会让自己娶赵柔然了，他是绝对不会的让给自己的吧！又听徐大姐说起丁侧妃，他有些意外，“怎么你见过丁侧妃了？”
徐大姐心中不免冷笑，这赵柔然果然影响大，于是她不动声色道，“是啊！还是她差人去让我和爱丽一起去见她的。听说是为了前头她姐姐也是侧妃的那位去祈福的，不过我发觉她年纪倒是不像是个小姑娘的样子，所以才问丁三奶奶，谁知道这三奶奶也是回避起来，倒是让人越发的看不透了，我这样怀疑也不是毫无根据的，若不然，为何丁侧妃生的孩子不抱给王妃那儿，本也是天经地义的，却让其妹嫁进来照顾，那丁家侧妃毕竟也不是王妃，何况如今的丁侧妃看模样，至少也有十九左右了，可不是什么年轻妇人，真是皇家是非多，你说是不是呢？”
燕人杰听了半晌沉吟不语，他倒是认真考虑起徐大姐说的话，也并无道理。如果说不是赵柔然突然生了儿子，急需找个身份，只需要丁侧妃死不就行了，可丁侧妃就这样死了，恐怕丁家不会罢休，索性把赵柔然当成丁家的女儿嫁过来，既让她的身份合理化，又让丁家觉得皇室还是需要他们的。可柳氏的儿子一死这种事情恐怕也是不尽然的，回头一想，柳氏年岁不小了，好容易生的世子，可这世子似乎就从来没听说过要去封世子，如果真的是赵浩杀了柳氏的亲生儿子，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倒是真的一箭双雕了，一来赵柔然身份合理化。索性赵氏的儿子也不用养在别人那里，反而作为侧妃之子，很有可能问鼎爵位，比起顾氏的儿子来，丁侧妃完全有把握胜出。
而柳氏听说儿子死后，身子越发不好了，那么恐怕宁王爷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王妃的出现，而两个侧妃中，顾氏是庶出上位，虽然受人尊敬。可是与有儿子又受宠的丁氏相抗衡怕是难以太久。
看起来徐大姐说的荒唐。可是细想，对于赵浩和赵柔然来说绝对是一箭几雕的好事情，燕人杰顿时觉得他真的陷入冰窖了，看来赵浩的心狠手辣并不是一日练成的，且再回头看徐大姐，他顿时很满足，天下有几人能如徐大姐这般善良大方又可爱。简直是入到他心里去了。
“这事啊，我让人好好去查，你从今往后无论对谁都不要说一个字，我自有办法。如今胡家表妹的事情你先办着，若是娘和舅母她们再说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和谭家的事情若是他们再有这个意愿，索性便结两姓之好。”燕人杰看着徐大姐说出了这些话。
徐大姐明白这是他听进心里去了，她不禁有一丝高兴。虽然赵浩的势力不是这么好扳倒的，可是一点点蚕食倒也够了。再者还有谭家在呢？只要小皇帝不死，那谭家不就完全有希望了，如今的赵浩即使想篡位，也名不正而言不顺，还有太后在那儿待着呢，太后毕竟也不是吃素的，若不是因为皇帝年纪太小还不能亲政，哪里有贵太妃还嘴的份儿，可如今保住皇上便是关键了。
“谭家的事情不急，可皇上如今才是最重要的吧！咱们做的再多，若是皇上在，自然就看在眼里。”徐大姐有些急了，她几乎是直白的就说了出来。
燕人杰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松，“我自然有分寸，再不济还有谭家呢，和谭家联姻的事情才重要。”若是谭家发达了，以后就是后家，燕人杰自然是知道的，女儿如果能嫁进这样的家庭才真是享福。
徐大姐见他好似很有想法也便同意了，再怎么样，燕人杰是亲爹，在这古代的日子至少也不会错待自家的女儿，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能嫁进谭家这样的人家，怕是烧了高香了，如果不是这次的契机，恐怕这样的高门一辈子都嫁不进去，可徐大姐却想的是这人的品性如何，若是不好，即使门第再高，她都不愿意让爱丽嫁过去……
第二日起床，徐大姐又开始忙活胡玉竹的事情，看宴席各种流程，忙的不亦乐乎，可是胡玉竹却闷闷不乐，即使是姑母送了她几台嫁妆，也不能让她开心，她一直想嫁个读书人，可又是嫁了个商人，她不喜欢铜钱味儿，不爱钱，只爱那书上描写的娟丽词句，可都是二表嫂胡乱点鸳鸯谱，她家里是书香门第怎么就不知道帮着自己找个书香门第的呢？
胡家二舅母和儿媳妇一道过去胡玉竹的房中，那里放了许多胡氏送的衣裳首饰，二舅母倒是还能克制，可是胡玉竹的嫂子可就看着眼馋了，燕家的好东西可和胡家不同，胡家好多都被败了，而燕家则是在燕人杰的掌控下，一年比一年好，即使为赵柔然付出了那么多钱，没有以前的那样辉煌可是在全国来说，依然财富惊人。
那胡玉竹的嫂子偷偷的趁胡家二舅母说话的时候，放了跟钗子在怀里，胡玉竹哪里看得到这些，胡家二舅母对这个庶女一想也不怎么样，本想着让她做燕人杰的妾，可是谁知道现在又外嫁，以后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了，所以她作为嫡母不过是不咸不淡的说几句话，倒是胡家的嫂子拿了根钗子。
迎亲那天，胡家大舅母，二舅母，几个孙女儿一道和徐大姐坐在一起，那几个女孩儿有嫡有庶，长得好看的都被记做嫡母名下，长得不好看的则放庄子上养着，有的干脆当奴婢来使，第一次听说的徐大姐倒是真的有些懵，难怪大家都不喜欢商人家的，太重利益了，欢欢喜喜的把胡玉竹嫁出门后，新年也要开始了。
新娘子胡玉竹回门徐大姐也没去，但是派人去送了东西，不管怎么样，礼数还是要做足，徐大姐也终于可以歇一歇了，过年事宜很多张妈妈都能独自操办了，以前是不太熟悉汴京，现在熟悉了好些日子后，做起事来也得心应手。
整个年过的非常顺，燕人杰也暗自忙碌着，谭太后派人把谭家四小姐接进宫了，大家都说谭家四小姐可能是以后的太子妃，虽然谭四小姐比皇帝还要大个一两岁，可这样不是更加稳重吗？也因此谭家水涨船高，本来徐大姐以为谭家就此不会跟燕家结亲了，可让徐大姐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是由，谭家的大太太亲自替他的儿子来提亲，胡家的人闻风也赶了过来，想要看看热闹，顺便捞点好处，刘氏则气的牙根发痒，看看，什么好事都让二房占尽了，以后徐大姐的儿子初元可不是比她的浩哥儿更受丽姐儿看重。
谭家的大太太年纪并不大，听说是续娶的，跟自己一样是填房，可是这大太太与自己不同的是，她们家的儿媳妇一个个出身都比她高，且各房的人也多，这大太太反而在老太太那里不受宠，如今最受宠的却是方氏这个长子嫡孙媳妇，谭家的大太太姓赵，跟国姓赵没什么关系，却和赵柔然有些关系，是赵柔然隔了房的堂姐，但是却没有赵柔然那样的好样貌，看起来也仅仅是清秀而已。
这次来说亲的是他的继子，已然十岁的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