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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当家-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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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被昙华唤得回过神来,闭上了嘴巴,面上有些发沉的侧头看了那个小丫头一眼,半晌后才缓缓问道:“怎么你竟是这个时候才来?不是先前就来赏花了?”
郑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和缓,仿佛只是闲聊一般问一句。若是昙华不是心知肚明的话,必然也不会怀疑什么。郑氏这幅演技,倒是很不错的。
昙华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只当是没听出郑氏这话里试探的味道,反而虚虚实实的回答道:“方才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有个要紧的事情忘记吩咐了,又只得回去了一趟,顺带又拿了个手炉。这天气怪冷的,站在外头没一会儿,手都冻得僵硬了。”说完后顿了一顿,这才又反问郑氏:“太太不是应该卧床休养?怎么的竟是有闲情逸致过来?”
说着目光一扫,最后定定的看着锁着的门扉,昙华诧异的挑眉:“不是让我过来赏花?怎么的门竟然是锁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郑氏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是急急言道:“既然门锁着,那就改日再来吧。”说着,竟然果真是要离去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郑氏觉察了什么,或是直接不对劲害怕事情变成了意料之外的情形?
不过,不得不说,郑氏这份谨慎也不是没道理。若是换个我时候,这份谨慎就派上了大用场了。只是,昙华费了这么一番功夫,又难得的遇到这样一个好机会,又怎么会让郑氏走脱?当下便是指着一旁的小丫头斥道:“既然太太都来了,你还愣着?还不开门?我且问你,父亲人呢?不是让我们过来赏花?是怎么回事儿?”
小丫头自然是讷讷的答不出来。
自然,昙华也没打算让小丫头回答,只是拦着郑氏的去路,让小丫头赶紧的开门。
郑氏还想说改日再来,仍是坚持要走。但是昙华却也是坚持着要开门。小丫头到底还是掏出了钥匙——不过却是连手都在轻轻的打着颤。很显然,此时小丫头是十分害怕的。不过,在郑氏那样“虎视眈眈”的威胁目光下,害怕也是正常的。
小丫头这幅样子,反而不会让人怀疑。
昙华不由得看了一眼郑氏,然后心底暗叹一声——郑氏眼光倒是很好,选了这么一个人来办这个事儿。不过,郑氏大概却是没想到,这些竟全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若是郑氏知晓了,不知道会不会郁闷得当下吐出一口鲜血来?
昙华只是想了想,面上便是不由得带出了一丝笑意来。
郑氏看见了这丝笑意,顿时蹙了眉头。于此同时,郑氏心头的感觉越发的不对劲了。郑氏几乎是声色俱厉的出了声:“不许开!”
小丫头一颤,手里拿捏不稳,钥匙都是掉在了地上。更是吓得几乎都要哭起来,看着郑氏哆嗦着唇不敢出声。
昙华诧异的看着郑氏,语气里也是带了几分委屈:“太太这是怎么了?怎么的这样凶起来了?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郑氏张了张口,最后到底是勉强一笑,语气缓和了几分:“既然门锁了,就不必再开了。说到底这是你父亲的书房,我们几个娘们儿,随意进出也不好。不过是两盆花,什么时候不能看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郑氏找的这个理由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而且,还极其具有说服力。这毕竟是李恪非的书房,是李恪非办公读书的地方,而且收藏着许多私人信件,平日里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
但是,要说李恪非的书房真有多重要却又谈不上——至少李恪非就从没不让家里人去书房。甚至,昙华和朝华读书的时候,也是经常过去找书看的。所以,换言之也就是李恪非的书房,只要是家里人,都是能够随意进出的。
之前郑氏选定了这个地方,不也是因为这个理由?这会子倒是找了这样的借口了。
昙华禁不住笑了。她从郑氏的反应中读出了紧张的味道。然后,还想到了一个词语——慌不择路。郑氏看来是真的慌了手脚了。
不过,郑氏如此紧张,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母子连心?即便是没亲眼看见,可是郑氏还是感觉到了朝华的危急?
这样想着,昙华心底多少是有些羡慕和苦涩的。朝华拥有的这个,是她所不能拥有的。
“太太这话说得是,不过,父亲说过我和朝华都是可以进去的。既然太太不愿意进去,我想着不如干脆抱出来,也正好送去给祖母看看。”昙华笑盈盈的出声言道,神色很是悠然。仿佛她是真的如此想的,是为了不让郑氏空泡一趟,然后让周老夫人也开开眼界。
郑氏心头只是叫苦不迭。可仍是不愿意昙华开门进去。
小丫头此时已经捡起了钥匙,却也不敢开门,只是迟疑的看着二人,仿佛不知道该听谁的话才好。
郑氏和朝华又你来我往的争执了一会。可是仍会没有个结果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郑氏也越发的焦急起来。可是看着昙华挡在路上不肯让开的样子,郑氏只觉得焦灼不堪。
昙华却也没有动真格的非要小丫头开门,只是慢慢的和郑氏周旋着。等候着这一出戏里头另一外一位重要人物粉墨登场。
昙华倒是也没等多久就如愿以偿了。那个粉墨登场的不是旁人,正是李家的顶梁柱,李恪非。
李恪非看见自己书房外头围着一大群人,也是纳闷不已,不由得出声问道:“这是怎么了?都在这儿做什么?”
昙华微微一笑,也不急着答话,而是看向郑氏。
郑氏却是满心叫苦。李恪非的出现,代表着这件事情已经完全不再受她的控制。若是此时是昙华在里头,大约郑氏会为李恪非的到来而欣喜若狂吧?可是如今昙华好端端的站在这儿,郑氏便是高兴不起来了。更甚至只剩下了满腹的担忧。
可是面上却还不能表现出来。郑氏此时面上的笑容,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大约若不是李恪非的缘故,怕是直接就能拉下来。
郑氏迟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理由来搪塞李恪非。于是昙华便是缓缓的笑着开了口:“父亲这话好生怪,明明是父亲请了我们过来看花的,此时倒是问出这样的话来了。”
昙华此时仍是咬死了那句话,自己是过来看花的。无形中便是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了出去,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过来看花的。
这一下,便是轮到了李恪非惊奇了:“我什么时候请你们过来赏花了?书房里有花?我怎么不知道?”
昙华也是配合的瞪大了眼睛,露出了纳闷的表情来。
郑氏心头叫苦不迭。捧着肚子只恨得这会子昏过去才好。不过,郑氏倒是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主意来——干脆真的装晕好了,唯有如此,才能转移了别人的注意力不是?反正,这门今日是不能开了。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其实郑氏也说不上来。
不过,郑氏很相信直觉,所以决定按照只觉来。
郑氏想着,便是眉头一皱,惊呼一声:“我的肚子好痛!”然后身子一歪,就靠在了旁边一直扶着她的丫头身上。
李恪非顿时急了,上前一步就要吩咐人将郑氏抬起来送回去。
不过昙华却是抢先一步开了口:“快,开门先送进书房里躺着。这会子可不能胡乱挪动!”
昙华自然是知道郑氏的打算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能让郑氏得逞了不是?既然郑氏“晕”过去了。那她也就正好借题发挥一下,也算是瞌睡的遇到了送枕头的,正好了。
郑氏此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疼得钻心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郑氏只得又睁开了眼睛,重新站直了身子,心虚的朝着李恪非一笑:“不打紧,是孩子踢了我一下。”
李恪非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仍是不放心:“先在书房歇一歇吧。”如今他虽然不待见郑氏,可是郑氏肚子里的孩子,却还是在意的。
昙华听见李恪非的话之后,便是无声的露出一个笑容来。同时一眨不眨的将郑氏面上的苦涩难言看了个正着。心道:郑氏这会子,心头怕是不知到多难受呢?
正想着,忽然便是听见书房里一声尖叫——那声音,只要是认识朝华的,自然是听得出来的。而这会子书房外头站着的,谁又不认识朝华?所以除了吓了一跳之外,也就只剩下面面相觑的纳闷和好奇来了。
郑氏一下子变了脸色,阴沉沉的说不出的难看。郑氏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盯住了昙华。
昙华面对郑氏的目光,微微一笑,然后才又做出惊讶的表情来,大声的唤道:“朝华?你怎么在里头?”
而朝华已经是在里头砰砰的砸门了,一面砸门一面哭叫:“开门,快开门!”
第三零八章
朝华突然出了声,自然也就让郑氏不能再有阻拦的理由。更甚至,郑氏这个时候,比所有人都更急切——“朝华?!你怎么在里头?!快,快开门!”
郑氏的声音显得无错而焦灼,似乎她这会子根本就忘记了早先的不处处阻拦不让人开门。
昙华浅笑,也不出声,看着刚才一直没能打开的门此时终于是打开来。
门一开,朝华几乎是立刻就从里头冲了出来。甚至一个趔趄的直接摔了出来。郑氏首当其冲,被撞得也是站立不稳,险些就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好在郑氏身边仆妇众多,这会子倒是扶得很及时。
不过,此时郑氏却是顾不得自身的情形,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朝华罢了。
朝华此时可谓是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不为别的,只因朝华这会子身上的衣衫不整——或许已经不该用衣衫不整这个词语来形容,应该说是衣不蔽体才对。纵然是冬日穿得极为厚实,可是这会子朝华却也是露了半只胳膊在外头。
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小姐,朝华身上的皮肉细腻光滑,看上去宛若羊脂白玉一般。而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的显得……触目惊心。朝华穿的是水红的衣裳,此时红白交映,看着只让人觉得一阵阵目眩。
饶是同为女人,昙华也是移开了目光不好再多看。自然,其他的丫头婆子更是早早的或低头或侧目,也是不敢一直盯着瞧的。
就是李恪非,也是忙不迭的举起袖子盖住了眼睛,恼怒的大声斥道:“胡闹,这是做什么?”
朝华似乎这会子才想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不整,惊呼一声之后,忙不迭的就伸手去抓自己的衣裳。可是那衣裳是直接撕破的,此时哪里能掩得住?不过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住那头罢了。
昙华眼尖,看见朝华贴身的肚兜上绣着了一副蝶戏牡丹。此时那牡丹,倒是有小半朵露在外头了。
郑氏眼疾手快,忙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扯下来,将朝华一下子裹住。此时我此刻,郑氏只觉得心里几乎郁闷得都要喷出一口鲜血来肯罢休。
朝华瑟瑟的哭着,紧紧抓着披风,一双眼睛已经跟红桃儿似的。而那眼泪则是一直扑簌簌的往下落。朝华面上是无尽的委屈,此时更是开了口哭诉道:“娘,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大表哥——”
郑氏闪电般的伸手就捂住了朝华的嘴巴,朝华剩下的话也就化成了“呜呜呜”的含糊声音。郑氏面色已然惨白一片了。
朝华这么一句话,顿时让人又灼灼的盯着书房里头的情景。郑氏动作再快,到底还是不能让朝华将说出口的话收回去。众人将那“表哥”两个字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昙华疑惑的出声:“书房里还有人?”然后看了李恪非一眼。
李恪非面色铁青的拨开众人往书房里去了。众人自然是没有人敢拦着,更甚至是忙让开了路。同时还一个个的伸长了脖子往书房里看着,想看看里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昙华自然是不客气的跟在了李恪非的身后。
郑氏目光一闪,不动声色的拦住了李恪非的去路,然后勉强笑道:“老爷,朝华吓得不轻,老爷陪着我将她送回去吧?”
然而李恪非却也不是傻子,直接伸手拨开了郑氏,赤红了双目瞪了郑氏一眼,郑氏便是只得将剩下的话又咽回去了。这样的情况下,郑氏若是再敢多说一句,李恪非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谁也不敢保证。
李恪非到底是一家之主,郑氏就是再怎么护女心切,也只能乖乖的股从。这个时候惹怒了李恪非,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昙华跟着李恪非进了书房,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郑长君。郑长君就跟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额上汩汩的冒着鲜血,也不知到底是死是活。
旁边还有朝华身边的贴身丫头也伏在地上,同样的不知死活。
地上还有一方摔成三瓣儿的砚台,以及从衣裳上撕下来的碎布。
这些情景,已经是很能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子估计谁也不会再相信朝华还是清白之身了。
昙华回头看了一眼,便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情形——就是郑氏身边的人,此时看着朝华的目光,多少都是有些古怪的。
昙华再度和郑氏对视了一回。郑氏此时已经没了先前的狠戾,反而带着些茫然和慌张。很显然,郑氏此时已经没那个功夫去理会其他的事情了。
只要朝华——朝华不是傻子,自然也想得到这幅样子被人看见了是个什么后果,一直哭着,而且带着明显的怨恨和委屈。
李恪非死死的瞪着地上的郑长君,呼吸都是粗重了起来。最后,李恪非一脚踹了过去。有了第一脚,很快就有了第二脚,第三脚。可是郑长君却是仿佛没有只觉的破布袋子,半点反应也没有。
昙华倒是有些担心郑长君真被弄死了,忙伸手拉住李恪非,柔声劝道:“父亲息怒,气坏了身子反而不好。而且,他如今这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咱们可不能再动手,不然如何跟郑家那头交代?还有朝华这个事儿……也是要从长计议的。”
“这个畜生!那会子我就该踹死他!”李恪非喘着粗气恶狠狠的骂道,面上一派狰狞之色。显然,李恪非这会子是真的恨不得将郑长君弄死的。也是,郑长君上一次的事情,李恪非可是一直耿耿于怀的。这会子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父亲,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咱们是不是请祖母过来主持大局?还有郑家舅母那头是不是也通知一声?”昙华自然是不会让李恪非再去对郑长君如何,便是赶忙的说话转移了李恪非的注意力。随后又将李恪非拉开来。
郑氏此时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就要阻拦:“不可——若是请了老夫人和我嫂子,这事儿就闹大了。”事情闹大了,朝华可就摘不出来了。
昙华似笑非笑的看了郑氏一眼——都这会子了还妄想着事情不闹大?
李恪非狠狠的瞪了郑氏一眼:“你觉得还能瞒住?”说完也不再理会郑氏,直接让人去请周老夫人过来,又咬牙切齿的让人同样去叫荣氏过来。
“是不是再请个大夫?”昙华柔声的建议:“我瞧着怪吓人的,可别耽误了治疗闹出什么事儿来才好。父亲你说呢?”没出人命,那就是内宅私事。可若是出了人命,那就不好说了。郑家那头,更是无法交代的。
李恪非到底也不至于失去理智,虽然仍是怒气冲冲的,可是到底一甩袖子默许了。昙华便是给春梅使了个颜色,春梅会意,忙去找人请大夫来。
“朝华先回去换身衣裳吧。屋子里的东西,也得收拾收拾。”昙华有条不紊的吩咐了下去,又看向郑氏:“太太看着面色也不好,也先回去躺着才是。还有郑大表哥,先让人送去客房吧。总不好在这里看大夫。”
郑氏张嘴想说几句话,可是却是发现这个时候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灰溜溜的带着朝华先下去了。
郑长君自然也是被人拖走了。不一会儿,书房里也就清理得基本看不出什么来了。只是,痕迹能消除,已经发生的事情却是不能消除。也不知道以后李恪非每次在书房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今儿的事情?那时候,怕是堵心得厉害吧?
朝华以后,怕是彻底的不受李恪非待见了。
昙华垂头用帕子按了按唇角,掩住唇角微微上翘的痕迹。
这一次的争斗,郑氏算是完败了。接下来,就是让郑氏好好品尝失败者的感觉了。事已至此,昙华相信郑氏已经没有办法翻身。不管郑氏如何说这件事情,朝华的清白不保,这是无可狡辩的事实。
朝华将来只剩下了三条路可以走——一是以死明志证明清白,二是干脆嫁给郑长君,而第三,就是不嫁给任何人,青灯古佛一辈子。横竖,出了这样的事情朝华是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了。而以死明志……朝华必定是没有那个勇气的。就是青灯古佛,朝华也未必肯。那么,就剩下一条路。
而这条路,正是郑氏一开始替她选择的路不是吗?所以,想必郑氏也觉得这是个极好地主意。至于要嫁过去的从她变成朝华,想必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才对。或许,郑氏说不得还要高兴?
只是朝华,想必会很不甘心吧?想必对郑长君是恨之入骨吧?这一点,从朝华将郑长君打成这这样就能看出一二。带着这样的心情嫁过去,那么根本不必想象,就能预料到朝华以后的日子会是个什么情景。
昙华轻叹了一声,缓缓的在心头言道:朝华,要怪,就怪你的亲娘吧。若不是郑氏布局,事情是肯定不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形的。
至少,昙华清楚的明白,她自己是做不出这样的布局的。或者说,她还没那么无耻的非要去坏人清白。可是,这一次她若是不无耻些,那么或许这会子朝华所面临的事情,就是她面临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昙华自认为也不是什么圣人,所以睚眦必报也是无可厚非的。
若郑氏一开始就放她一马,不是非要置她于死地的话,她自然也不必如此算计。
因果循环,正是如此。若说朝华无辜,也只是一句母债女偿罢了。
第三零九章
周老夫人在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气得险些没厥过去。而荣氏,在满腹期盼下得知和郑长君一个屋子的是朝华不是昙华,而且郑长君还被打破了头,如今人事不知的时候,却是实打实的厥过去了。
郑家最后是郑长海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面对李恪非和周老夫人的怒火的。
郑长海一直低着头,不住的道歉。那态度倒是很诚恳。看着也怪可怜的。毕竟,他至始至终都没做什么不是?
可是昙华却是觉得,郑长海或许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反而是觉得高兴才对——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郑长君是没有机会再娶一个娘家厉害的媳妇了。而郑瑜那头,怕也是彻底的失望了。就是荣氏,在郑瑜跟前也必然是抬不起头来的。而种种的结果,最后受益的却是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郑长海。
而且,郑长海未必不知道荣氏的打算,也未必就像是说的那样无辜。就算荣氏没明说,可是郑长海未必就猜不出来。可是郑长海却是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纵容了一回。
周老夫人和李恪非,都是恨不得将郑家的这一行人千刀万剐的。
尤其是在昙华“不经意”的说出了,自己若是不是半道上又这回去了一趟,说不定自己就先进了书房这件事情后,周老夫人的面色明显又是阴沉了几分。
这件事情明显是有人算计的。周老夫人不糊涂,一眼就看了出来。就是李恪非也是一眼就看明白了。至于背后算计的人是谁——最开始昙华没说这话的时候,周老夫人是怀疑过昙华的。可是在听了这番话后,周老夫人便是恍然大悟了。
那背后算计的人,一开始这个圈套并不是冲着朝华去的。而是针对昙华的。而最后之所以是朝华一头载了进去,除了说是朝华倒霉之外,也只能感叹一声阴差阳错。
不过,周老夫人倒是有那么几分庆幸的味道——相比之下,留着昙华的话,显然比留着朝华更有用。
昙华并不是不明白周老夫人心头的算计,所以这才故意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至于她背后做的事情怕不怕被发现——她是不怕的。纵然发现了又如何?一开始起头的不是她。她只是顺水推舟罢了。而且,周老夫人有那样的心思,就不会真拿她如何。说不定根本就只会当成是什么都不知道。
从来就没有为了一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再将另一个人的价值也拉低的道理。
凭着周老夫人和李恪非的精明,这个下想必是很明白的。
而且,未必这件事情就会被发现。最多也就是怀疑罢了。不过,只要没证据,怀疑又怕什么?
在周老夫人的震怒平息一些之后,昙华便是适时的开了口:“祖母,如今也不是生气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想,这个事儿以后该怎么办?”顿了顿,昙华又道;“我已经敲打了今儿看见情况的那些丫头婆子,让她们将嘴巴闭紧了。”
周老夫人只露出苦笑——看见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群,几句敲打难道就能堵住这么多的嘴巴?显然是我不可能的。所以,最后周老夫人只说了一句话:“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
李恪非则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昙华便是叹了一口气:“如今郑家大表哥昏迷不醒,朝华又不说话,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舅太太那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事儿我们不必管,只让郑氏和她嫂子商量去吧。反正一个是她女儿,一个是她侄儿。随她怎么处置。”周老夫人想了想后,说出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来。
昙华便是明白了周老夫人的意思——这个事儿李家不管了。换言之,朝华的婚事,李家只负责出一幅陪嫁,其余的,都得郑氏去张罗了。表面上好像是给了郑氏脸面,信任郑氏。可是实际上,却是让郑氏和朝华彻底没了脸。周老夫人不帮着张罗,倒像是朝华根根本不是李家的女儿似的。
朝华又看了李恪非一眼,李恪非仍是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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