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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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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女儿和包装着一枚小小玉如意,另有一个翠玉生肖,五岁大侄女是一匹玉马,三岁侄女儿一只晶莹剔透玉猴儿。

一个个俊俏小娃儿兴高采烈,齐齐行礼:“谢谢大伯母。”

瑶草一滞:大伯母?刚才还语焉不详,叫新婶婶,新娘子呢?

李妈妈一声咳嗽,只给瑶草使眼色。

瑶草忙着堆起一脸笑:“乖乖乖!”随即纠结要死,大伯母?自己蛮满老么?

一群人等明察秋毫,哄堂大笑。

瑶草只觉得羞怯难当,看来自己得快些进入角色才是呢。

幸亏有管家娘子来请众人入席,瑶草这才摆脱了尴尬。

尴尬一去,瑶草顿觉饿得慌,谷雨忙着把一块饴糖塞在瑶草嘴里:“大奶奶不敢多吃了,一会儿要送合欢席面,那时与姑爷一起再进方好些。”

可是瑶草实在太饿,跟李妈妈谷雨商议:“就吃半碗米饭可好,一早就喝一碗粥呢,前胸贴后背了。”

青果皱眉不信:“小姐,婢子给你塞在袖子里的芝麻饼呢?您没用?”

瑶草笑:“三弟皮实,我为了哄他都给他吃了。”

青叶讶然:“还有核桃酥饼花生糖呢,也是三爷吃了?”

瑶草点头。

青果青叶泄气:“怪道呢,这可怎么好,姑爷酒宴且不会散,不行,得给小姐弄些吃食去。”

正方此时,一个小丫头悄悄来了,笑微微放下一个袖珍食盒:“婢子雀儿,乃是大爷跟前针线丫头,这是大爷让送给大奶奶,他被同年发小缠住了,一时来不得,叫大奶奶先垫垫,别饿坏了。”

李妈妈、谷雨、清明、青果、青叶、莲子、石榴等一提瑶草嫡系,闻听此言,一个眉眼弯弯,笑颜如花:“姑爷对奶奶可真细心。”

青果不等人吩咐,已经把一个鼓囊囊递过去:“有劳雀儿姐姐,这个是我们奶奶赏你,请姐姐喝杯茶水。”

雀儿推辞一番,忆起娘亲教导:“拢好新奶奶,千万别被赶出来,你弟弟们靠你提拔呢!”这方才收下了。

却说瑶草接了碗盏,莲子石榴去门口拦着,青果服侍瑶草把一小碗米饭就着小菜用了,青叶忙着奉上热水,替瑶草擦拭漱口匀面,转眼又是个香馥馥新娘子。

瑶草吃饱了肚子,开始担心楚景春,他那一发朋友似乎不是善茬,说不得会把他和卓下去了。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这就都喝了大半天,天都擦黑了,还不见楚景春回还,只听见外面嬉笑倒是一声高过一声。

李妈妈见瑶草担心,忙叫莲子去打探一二,少时回报说:“姑爷跟一群人舌战斗酒,总有四五十人,还有十余人缠着姑爷车轮战呢!”

瑶草愣住:“这么多?”

莲子点头儿笑得贼兮兮:“他们都叫说姑爷叫一声叔叔伯伯就算了,只是姑爷不肯,宁愿喝酒。”

瑶草讶然:“这却为何?”

莲子笑道:“婢子也觉蹊跷,停了一会儿才晓得,原来这些都是我们老爷同年,嘻嘻……幸亏舅老爷帮衬着,我看姑爷还站得住。”

瑶草忙着吩咐让人准备醒酒汤,又吩咐说把南边采办来的蜂蜜找出来,预备着。

嘴角一翘一翘,心里直乐,看来某人遭报应了,生生矮了一辈呢!

活该!

不说瑶草如何开心一时,忧患一时,却是竖着耳朵听着外面动静,青果青叶更是一趟趟探听消息,终于,石榴气喘吁吁跑来:“来了来了,姑爷醉倒了,被送回来了!”

瑶草闻听忙着起身,就一群人等七手八脚把楚景春半扶半抬弄了进来。四叉八仰倒在床上,慌得青果青叶等一阵乱跑,瑶草心里发急,只怕楚景春喝出个好歹来,心里只怨那些损友,明知人家大喜还要弄成这样。

却是李妈妈镇定,喝住一众丫头,忙着灌醒酒汤,楚景春却哼哼唧唧:“再来,再喝,叫我屈服,等着吧。”

却说这边楚景春已经醉倒,外面还在吆三喝四接着闹嚷,没了新郎,她们自伙子掐起来了。

中间还来了几波人探视楚景春,问醒了没有,还要接着斗酒。

初时楚景春还发几声呓语,或是要茶要水,后来干脆打起鼾声,那一伙子人这才慢慢散去。

想起那一夜处境酒醉祥符县,闹腾厉害,吐得到处都是,惹得瑶草来回奔波。

瑶草十分担心这人今日又发酒疯,弄脏了新床,熟料,他今日倒乖巧,不闹不吐,只是酣睡。

时间过了二更天,各人这几天紧着劳累,疲倦了,瑶草便让各人睡去,自己守着就是了。

却是李妈妈口里应了,却带着谷雨清明在铺上一阵忙碌,方采去了。

却说众人退去,瑶草亲自用了热水替楚景春擦拭额头手脚,这样子酒气熏天,实在难受得紧。

却说瑶草正在忙碌,冷不防被人在耳后吹热气,吓了一个激灵,抬头对上一对笑晶亮眼睛,遂一喜:“醒了啊?我去叫人来摆饭!”

却不料被人一拽,整个人铺在楚景春身上,瑶草已经拖了大红嫁衣,只着中衣,这一跌,只觉得对方热气呼呼热在脸颊上,随即鼻尖啃一口,瑶草方要惊叫,却被人咬住了嘴巴,一股酒味儿直冲口舌,熏熏得只呛。

瑶草想要挣扎起身,却心慌手软,没了力气,想嚷嚷,嘴又不得空,想推拒,手脚酥软,只是浑身颤抖厉害。

好容易口里的了自由,瑶草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正要再次挣扎,确又被扑到,被山峰一般沉重楚景春压在身上,手脚并用拉扯瑶草衣衫。

瑶草顿时醒神,手脚并用推拒:“干什么?干什么?”

楚景春手里不住,嘴里唧唧笑:“不干什么,我替娘子宽宽衣呢!”

瑶草手脚无措,气喘吁吁:“不,不,不劳,费,费,费……”

“娘子乖啊……要的……”

。。。。。。。。

瑶草推拒最后,只剩下嘴里哼哼,手上却没一丝气力。

却说歇在外间守夜青果石榴迷糊一阵惊醒,待要进房瞅瞅姑爷,却听见一阵奇怪声响,吓了一跳,忙着推门,但见房中红烛摇曳,帐幔巍巍,金钩微颤。

女生细微鼻音:“嗯嗯,疼……别……别……动……”

男声微喘浑厚:“嗯哼?乖……”

游丝般哭吟:“啊?轻…轻…点……。”

粗噶满足哼哼:“哼?叫,叫声相公……哼……就……轻……”

“嗯嗯,相……公……啊……慢……慢……些……”

“咻……这样……可成……这样呢……”

女生颤抖呻|吟声:“嗯哈……你快些……”

似乎痛苦难当浑厚男声:“嗯哼……好草儿……亲娘……子……”

哭泣呻吟微微大了一丝儿:“呜呜……相公……不是……是……是……快些……。快些……结……束……”

………

“好!”

“呜……嗯……”

大红帐幔忽然整个颤颤巍巍晃悠起来,人影起伏,但闻一阵呼呼粗喘,夹杂几许几不可闻细细喘息。

旋即,满室暧昧摩挲归于平静,唯剩下烛光摇曳。

青果心跳如鼓擂,满头脸汗水,几乎是爬回自己炕上。

少时,静谧室内有了声响,男子声音暧昧迷蒙:“娘子,可好?”

瑶草初经人事,虽然奶娘言称男人这般对待才是真心喜爱,可是瑶草虽有丝丝欢喜,更多却是酸疼,浑身汗淋淋不舒服。陡听夫君询问这等隐秘之事,顿觉脸上火烫烫,只是羞怯难当,忙将蚕丝被子蒙头盖上,把脸儿藏在自己臂弯里装睡。

不料那人却摸将过来,将瑶草搂紧怀里,鼻子与瑶草摩挲不住,不依不饶:“娘子还没回答夫君呢?方才滋味可好呢?嗯?娘子累不累?”

瑶草羞得直要死,闭着眼睛装睡不做声。

楚景春却双手在瑶草身上四下游走摩挲,嘴巴嗅来嗅去,忽然含住某处,坏坏一吮:“ 好不好?”

瑶草哪经得住这等撩拨,酸楚身子起了轻颤,抬手抓住夫君之手:“相公,不好。”

锦被中,楚景春眼露狡黠,**蚀骨一声叹:“嗨,不好么?喔唷,真是委屈娘子,为夫无能,不如,夫君再服侍娘子一回,娘子细细体味一番可好?”

瑶草吓得浑身轻颤,那种憋屈切割滋味实在不好受。

“啊?不要,刚刚就好,就好……”

“当真好么?“

楚景春皱眉不信,牙齿却在瑶草脖子里一咬,引得瑶草有一阵颤微,却是挪又挪不开,挣之不脱,只是乖巧点头:“嗯嗯,真的好!“

楚景春唧唧只笑,满足感叹:“好就好,娘子既说好,我们再体验一回吧。“

瑶草闻言大惊失色,手脚用要逃跑。却被楚景春蜘蛛丝的缠住,手脚并用,浑身摩挲,嘴巴也给人堵住,喊不得,动不得。

霎时间,又是一阵衣袂锦被纠缠摩挲响起。

小女儿细微讨饶声满室悠荡,终至消弭,唯剩下满室喘息……

帐幔颤悠悠……

红烛哔哔啵啵笑红了脸,烛光摇摇曳曳挥洒着满室春光。

夜且长着呢……

还魂草(重生) 闺房之乐
 
 

却说瑶草初为人妇,被夫君眷恋密爱,搓揉的面团似的。只可怜瑶草初经人事,苦多乐少,几次恨不得打晕夫君以求解脱。

唉,无奈娘亲奶娘言犹在耳,这是周公之礼乃是夫妻本分,只得极力忍耐,身体多么欢愉实无体验,心里倒是有几分欢喜,用奶娘的话说,夫君这般乃是喜欢自己。及至后来,瑶草感觉到到那么一丝丝心里开花意境,更多却是酸痛疲倦,直至最后累极迷糊而至昏睡,管他苦乐年华,我自谁去,把一切丢开不理了。

及至瑶草再次醒来,但见红烛摇曳,天色微明。瑶草有早起跑步习惯,风雨无阻。却只略动一动身子,浑身酸楚,更有甚者,是她发觉自己却被人八爪鱼似的压着,动弹不得。立时便惊慌起来,抬眼观瞧,浑不似自己闺房。瑶草直觉脑袋‘轰隆’一声巨响,顿时失了魂:难不成自己又被人绑架不成?瑶草顿时四脚并用,极力挣扎,惊魂呼救尚未出唇,身上人却有了动静:“娘子…。。”

“娘子?”

瑶草皱眉消化这个熟悉词儿,转眼之间,红烛之下,惊现一张熟睡美人脸:浓密睫毛,长长眼线,墨染浓眉,鼻梁高挺,光洁额头,粉蕊腮帮,嘴唇棱角分明,鲜艳欲滴,不是楚景春是那个?

脑袋在一次“轰“的一声炸响,昨夜晚种极尽缠绵的画面在脑海重现,血液瞬即冲上脸颊,瑶草记起来了:自己出嫁了,做新娘了,还圆房了。

那是一种新鲜刺激,苦乐难分感触,瑶草嘴唇颤抖,睫毛闪动,浑身火烫烫似要炸开。她颤抖着,做贼似地,悄悄揭起一丝儿被单,雪白的纠缠让瑶草慌忙闭上眼睛。腿间疼痛,对方身上那种火烫炙热,那么真实。瑶草霎时烧红了脸颊,一时心跳如鼓,一时欢喜,一时羞煞,直觉无处躲藏。

楚景春却无知无识,嘴巴惬意抿一抿,眉头舒服挑一挑,臂弯一紧把瑶草己往怀里拢一拢,下巴颏埋进自己颈间,似乎宣言自己对瑶草的占有权。

瑶草却以为他要醒来,慌忙紧闭双眼装睡遮羞。

熟料闭眼半晌,只无动静,瑶草遂把眼睛悄悄虚开一丝缝隙,却见那人依旧睡意蒙蒙,这才安心。

瑶草急喘几声,总算平气,心头只是羞怯:不行,必须在那人醒来之前武装好自己。

瑶草本当掀开那人,又怕惊醒了他又再作怪,遂使了个溜字诀,将身子往下一缩,将脑袋穿过某人腋下坐起身子,而后迅速抽出双腿,亏得房中四脚放有熏笼,新房十分暖和。瑶草迅速穿好睡袍,趿了绣鞋悄悄出了幔帐,靠着梳妆台发呆。却不料这细微声音早已惊动了房外守夜青果石榴。青果隔门问道:“大奶奶怎的这早?刚过四更天呢?”

瑶草把脸一红:“我,我身上黏糊……”

青果轻笑一声:“可要婢子去给大奶奶准备香汤?”

瑶草点头:“好。”

一时瑶草进入屏风后,热气腾腾熏香铺面而来,瑶草舒服喟叹一声。

青果低语:“这是夫人叫准备玫瑰花露,说是消除疲乏,镇痛美肤呢!”

“唔?嗯!”

却说瑶草正在闭目享受,忽然水波漫涌,差点淹了口鼻,随即身子被人搂住,瑶草慌忙睁眼,对上一双晶亮戏谑眸子,就那么笑盈盈盯着自己。

瑶草警觉自己不着寸缕,忙把双手挡在胸前,羞怯难当:“出去,出去,哪有这样呢!”

楚景春却一把将之捞在怀里,鼻子嗅来嗅去,惬意直哼哼:“池塘鸳鸯戏水欢,夫君惊醒全为伊。”

瑶草惊慌莫名,浑身颤抖,又兴奋难当,真是宜喜宜嗔亦忧,一时酸甜苦辣难辨。

不过,有一点瑶草很确定,此刻绝不能任由夫君胡天胡地。

今日是自己嫁人第一天,天将大亮,行礼在即,绝不能误了给长辈行礼时辰,这关乎自己一辈子大事。

人心偏颇,古来有之。

瑶草知道,一旦行差踏错,闹了笑话,在公正长辈也不会责备孙子,定会怪罪自己不贤惠。

自己这一辈子来之不易,绝不能失了尊重,讨了长亲厌恶,莫名其妙葬送一生。自己必须谨小慎微,循规蹈矩,以便抓住这来之不易幸福日子。

思及之词,瑶草聚集精神,努力迫使自己清明,不发昏。定神片刻,瑶草吸口气,双腿收紧,双手护胸,忽然一提气,双脚用力一蹬,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凭空拔起。飞跃落地瞬间,瑶草已经将衣架上翻毛褥子披在身上,靠在挂衣架上微喘,眼睛戒备瞅着浴桶,似乎准备随时逃逸。

楚景春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

瑶草生恐让人听见,来问究竟,忙把眼一瞪,顿脚道:“嘘,不许笑。”回头又轻声呼唤道:“青果,石榴。”

这两人原本服侍瑶草洗浴,被楚景春可以支走,这会儿正怕主子发飙,有些忐忑难安:“大奶奶?”

瑶草方要说话,楚景春道:“下去吧!”

青果石榴逃之不及。

瑶草闻言一挑眉:“你不要人服侍呢?”

楚景春朝着瑶草挑眉笑:“谁说呢?娘子不是人么?还不过来!”

帮夫君沐浴?

似乎娘亲说过,为妻者在闺房要尽可能柔顺,满足夫君一切正当要求,沐浴应该属于合理范畴,瑶草心有不甘,却不嫩拒绝,只把眼一瞪,警告道:“你背过脸去,不要作怪,我这就过来服侍你沐浴更衣。”

楚景春瞅着小妻子羞怯慌张模样,直觉温馨乐不可支,咧嘴只笑:“何必转过去这么麻烦,我闭上眼睛可好?”

瑶草乘着楚景春闭眼功夫悄悄走回帷帐,迅速穿戴起贴身衣衫小夹袄,全身武装好了,心里也停当了。

耳听楚景春一声声唤:“娘子?”

瑶草返回屏风:“作甚?”

楚景春嬉笑合不拢嘴:“可怜呢,你夫君我够不着后背啊,娘子啊,帮帮我噢!”

瑶草慢慢移步上前,一再告诫自己,夫妻之间,这事儿不算什么,镇定,镇定!可是触摸到夫君肌肤刹那,瑶草手指不受控制颤抖起来,幸亏楚景春看在媳妇已经穿上夹袄,没再搞怪,只是一双眼睛开心的盯着自己小媳妇看不够似的笑眯眯。他倒乐呵了,舒爽了,只可怜瑶草被盯得浑身冒了汗。

好容易抖索着手替他擦拭完毕,又用热褥子捂住他身子烘干水分,待瑶草取了他中衣回身,却见楚景春身上棉褥脱落,露出精装身子,昂扬的**。

瑶草吓了一激灵,顿时恼了,把脸儿一红一声啐:“呸,不要脸!”

看着瑶草气急败坏小样,楚景春又一阵大笑。

瑶草生气了,把衣衫准确扔在楚景春身上:“你自己来,我不管了。”

却说瑶草正要退开,人已经被楚景春赶上搂住了,下巴额架在瑶草见上,鼻子在瑶草脸上只蹭蹭:“我要娘子替我穿,否则。。。。。。”

瑶草皱眉:“否则如何?”

“不穿!”

瑶草把脸一红:“你敢,我呸!”

楚景春搂着瑶草唧唧笑:“试试呗!”

瑶草脱不得身,发不得火。又不敢跟他耗。这死家伙精光着身子,他不急,瑶草急呢,既怕他因此受凉落了?

心里埋怨归埋怨,瑶草还是快手快脚替他穿戴起来,不一刻已经替他穿好中衣,穿上了夹袍。正要功成身退,又被夫君自身后搂住,猫咪似地在脖子里舔咬,尤其某处硬绷咯着瑶草很不舒服。

瑶草浑身顿时紧绷起来,忙着颤声提醒道:“相公,快别,天光大亮呢。”

话中之意,明白不过:相公你正经些,老成些,老太太房里妈妈快到了。

楚景春埋头瑶草颈间只是嗅:“我们是夫妻,怕什么?”

瑶草忍着想打人冲动,浑身颤微着:“夫君熟读诗书,应该知道,床上夫妻,床下君子。”

楚景春低声窃笑:“娘子何意?难不成是说,要做夫妻事,必须先上床?那简单,此刻时辰尚早,再上床躺躺何妨?”

瑶草愕然回顾,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半蹬着新婚夫君,是这般解释么?

楚景春说话间再次欺身上来,瑶草见她以为腻歪,心道,看来不是手腕不成了。遂凝神提气,将身一扭,滴溜溜转至他身后,双手拧住夫君裤腰,撑直了胳膊,脑袋更是定在他腰眼上,推山似的把自己夫君推到妆台前,然后双手在他肩上一个泰山压顶,强制他坐下,同时柔声哄骗:“相公乖啊,好生坐着,为妻与你梳头咯!”

楚景春十分受用,笑眯眯点头。

瑶草先把楚景春一把青丝梳得通透滑溜,然后顶上梳个简单发髻,缠上紫红色头巾,簪上镶金红宝簪花。

这活计瑶草在家做惯的,顺手拈来,毫不费力。

楚景春就着镜子瞅着小媳妇嫣红嘴,粉嫩的腮,灵巧的手,只是心满意足。等着瑶草替他簪好头发,楚景春反手将瑶草摁在座位上,右手执炭笔,灵巧转动,左手却把瑶草下颚一抬,笑眯眯合不拢嘴:“夫君替娘子画眉可好?”

闺房画眉可是夫妻相处的奇妙境界,书上屡有赘述。

瑶草心头一个激荡,暖暖的泪珠儿自心底浮起,自己竟然也有今日呢!瞬间眼圈有些湿润了。

楚景春见了用手指那么轻巧一抹,嘴里忙着哄骗:“别哭啊,我画的可好了,官家喜欢我的素描我还不给呢!”

瑶草闻言,俨然一笑。

楚景春也乐了:“嗳哟,娘子,你这一哭一笑,逗得为夫心肝儿一颤一颤,娘子倒是欢喜,还是不欢喜呢?”

瑶草知他调笑,握了拳头想要砸烂他嬉笑,到了脸上又不忍,遂把楚景春粉腮一掐:“讨厌,坏人!我叫你调戏人!”

楚景春顿时哎哟直叫唤:“嗳哟,娘子放手,谋杀亲夫啊!我不过调戏自家娘子嘛,罪不及此啊!“

瑶草反手捂住她嘴巴,歪头笑:“谁让你长得粉嫩嫩,水灵灵?人家就想掐掐看,倒是胭脂呢,还是天生呢!”

楚景春伸手就掐瑶草:“我也试试,看时胭脂还是天生……”

瑶草到处乱窜躲避,楚景春紧追不舍,一时帐幔翻飞,笑语满室。 

还魂草(重生) 见礼认亲
 
 

正方此时,就听人在房外交言:“李妈妈,老太太起身了,大爷大奶奶呢?”

李妈妈道:“大爷大奶奶早起了,已经梳洗完毕,正等着妈妈呢。”

瑶草闻听老太太房里来人,再不敢玩笑,对着夫君玉手合十直作揖,表示认输了。

楚景春挑眉一笑,还要拉扯,瑶草忙着咳嗽一声,招呼道:“青果,找一套新衣裳给姑爷!”楚景春挫挫牙,最终规矩坐下了。

青果青叶得到召唤,忙着进来服侍楚景春瑶草穿戴。瑶草依旧一身大红百子穿花喜服,佩戴五凤挂珠钗,两鬓各簪一朵金镶红宝簪花。

只因楚景春昨日喜服污了,瑶草与他换了另一件大红金丝百合吉服,跟瑶草喜服也相配。

一时,楚景春奶娘童妈妈带着两个媳妇子进来,三人一一给瑶草见礼问安,瑶草不敢不敢托大,忙着福身回礼:“童妈妈客气,劳烦您一早奔波,辛苦了。”

却说童妈妈见瑶草还礼,不敢受全,将身子偏一偏。

童妈妈自小奶过楚景春,这些年一路服侍着小主长大成人,前些年楚景春被奸人所害,坏了名声,屡次说亲,屡次遭人破坏,童妈妈心疼得要命,甚至比楚景春母亲原夫人还要气愤些,恨不得打上仇人门去,原本听说瑶草悍妇名声,心里直打鼓,就怕少爷委屈了。待要说话,实在自己少爷名声在外,只是私下吩咐闺女好生伺候着,盯着些。

今日一见瑶草这般礼仪谦谦,且又生得娇小纤弱,面相甜美,左看右看,哪里有丝毫悍妇之形,心里把不安减了几分,欢喜多了几分,心里只祈求:皇天菩萨您保佑,少奶奶是个好的,与少爷白头到老儿女绕膝。

童妈妈今日来此身负重任,说话间使个眼色,随来两个媳妇子便去收拾床铺,两人见了染血白绫,对着童妈妈为一点头儿,童妈妈心里一阵欢喜。抱了锦盒中,喜滋滋告辞想老太太太太报喜不提。

瑶草瞧着他们行迹,脸上一阵阵做烧。抬眼瞧着夫君宜喜宜嗔,欲语又羞。

楚景春知道小媳妇紧张害羞了,忙着拉了瑶草手儿耳语:“别怕,有我呢!”

瑶草点头:“嗯!”声音里羞怯喜悦行将滴落下来。

楚景春听着这话音,瞅着小妻子晶莹透红耳廓,恨不得把妻子揉进身子里藏起来才好。

这会儿工夫,李妈妈已经吩咐青果青叶把早餐摆好,早餐既滋补又应景,叫做花生红枣桂圆莲子粥,取意早生贵子,甜甜蜜蜜。

瑶草依照娘亲昨日嘱咐,将粥喝得一滴不剩。

却说童妈妈这里带着锦盒到了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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