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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锦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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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没有正式衙门,要报官得去江东县县衙,但镇上有个镇长,这镇长的一个职责,就是维护镇的秩序和安全等事宜,因此每个镇都有一支护安兵,人数在二十至三十之间,由镇长统管指挥。
因此,钱掌柜和韩广斌的报官,并非是去江东县县衙,而是直接去找镇长。
两人一个是云客来的老板,一个是红莲绣坊的掌柜,身后多少都有些背景,镇长自是不敢怠慢,当即让护安兵队长梁忠领上十人,直接去包抄加兰家前后院,另派十人便装去菜市场,暗中观察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现。
却说加兰那女人,早上起来后,先去后院杂物房,开门一看竹筐和昨晚一个样,放了心,重锁上门,心想饿你一晚看你还听不听话。她洗脸漱口,给家人煮了早饭,先服侍两儿子吃完目送出大门,再返回来喊醒丈夫。
夫妻俩还没吃完早饭,就听得前院敲门声如击鼓,急促粗重伴随着叫喊声,听着竟有两分心慌。
加兰心头吓一大跳,又一想不大可能跟那事有关,遂定了定心神,起身出去开门。
一看见门外站着护安兵队长,身侧跟着五名护安兵,加兰心头咯噔一下,就想将门关上。梁忠长臂一伸,手中的长枪唰地横在门档中,喝问道:“拍门老半天,为何迟迟不开门?”
“民妇、民妇在后头,这不听见就过来开门了。”加兰心头慌乱,面上却还不显,扫眼身前的长枪杆,硬挤出一滴笑容,“不知忠爷大清早的,要办啥大事?”
梁忠上下一打量她,问道:“你可是加兰?”
“民妇正是。”面对身高八尺长,一脸厉色的梁忠,加兰感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她慌忙垂下眼皮,双腿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颤儿。
梁忠盯着她道:“加兰,有人举报你参与一起绑架案,我等受镇长之令,前来你家搜查。”说完大手一挥,转头对同僚道,“都进去搜仔细了。”
一手推开加兰,手中长枪左右一扫,两扇大门“砰”地大开,五名护安兵立即涌进院子,到处翻查。
加兰紧跟梁忠身后叫屈道:“忠爷,这是哪个混没良心的诬告我?我加兰一介妇道人家,本分做人,恪守妇道,相夫教子,那等丧天良的坏事,您就是给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去做啊!”
梁忠不予理会,一身正气地大步往里走,犀利的目光四下里扫描。
“嗳,嗳,你们这是干啥啊?”加兰丈夫见状,试图去阻拦,被一名护安兵长枪一指,立即吓得面色灰白,不敢再言语。
加兰心头卟卟乱跳,眼见几名护安兵要往后院走,她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喊痛,对梁忠说了句肚子不适要去如厕,抱着肚子,踮着小脚跑得飞快,呼的几下就冲过了前头那名护安兵。
梁忠冷笑一声,“跟紧这婆娘。”
“是。”几名护安兵立即也跟着跑进后院。
加兰进了后院,不跑茅房,直冲杂物房,她突然回头,看见紧随而来的护安兵,脸上顿时僵硬,梁忠大步流星过来,似笑非笑道:“加兰,这间是茅房?”
“不、不是,不是不是,我走错了。”加兰应着话,身子却没动,心头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绝不能让护安兵进杂物房,否则她就完蛋了。
“打开这间屋子。”梁忠冷冷说道。加兰点头,又猛地摇头,急道,“这屋子没啥可看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
“给我砸门!”梁忠话一落地,两名护安兵立即合力砸开门冲进去。
加兰顿时浑身瘫软在地。
“找到这只竹筐,里面粘有些捻子果肉,但…不见有小娃儿。”一名护安兵禀报。
加兰一听没有人,一惊一愣,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心头竟大大松了口气,说话的语气不那么虚了,“我说忠爷,我这啥娃儿都没有,你得告诉我,是谁背后污蔑我绑架娃儿?我要告他去。”
“有话,你留着跟镇长大人说去。把这女人带走。”梁忠得了吩咐,只负责带走这女人,还有那只竹筐。
去菜市的护安兵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倒是抓了两个小偷,平息了一场抢占地摊风波。
加兰一路被带去镇上的公审大堂,心头直纳闷那小蹄子哪去了,当她看见红莲绣坊的钱掌柜,手牵一个小女娃出现公堂上,惊得眼珠子差点没落下,指着好儿一脸惊骇道:“你、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句话来。
63 归案
待加兰、好儿跪下叩首见过镇长,镇长便让好儿站起来,述说事情经过,文书则执笔快速记录。
好儿从上山割草摘捻子果说起,直说到如何逃跑出来向红莲绣坊求救,她口齿伶俐,叙述得逻辑清晰,条理分明,镇长和做笔录的文书暗暗惊诧。
好儿说完,文书也基本上记录完了,好儿以右手拇指沾红泥在上面盖上指印。她真心佩服,用毛笔写字且没有速写的朝代,此文书能如此行云流水,堪称优秀文秘,应该颁发一个“下笔如飞轮”的奖章。
轮到加兰。她一口咬定不认识好儿,说不知好儿是受了谁唆使来陷害于她。说自己是老实本分的良妇,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说自己也是有娃儿的娘,怎么可能去绑架勒索云云。
好儿立即进行反驳,并指出几个月前,曾有一名妇人无故找茬,那妇人即是眼前的加兰。
不给加兰开口机会,好儿又接着道:“你再狡辩也没有用了,我逃出来的时候,一路做了标记,不然英明的镇长大人如何会派出威武的护安兵只去你家搜查?你如果还不服气,现在就可以跟着重走一趟,我指给你看,哪些是我留下的标记。还有,”
这适时的奉承,让镇长和梁忠一众护安兵觉得分外舒服,心道这小娃儿果真是伶俐讨人喜欢。这无声的夸赞才刚冒出,好儿的语气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护安兵已经去抓拿你的同伙牛十七他们了!”
镇长和他的护安兵们一时惊愣住,他们有去抓拿人吗?有吗?有吗?
加兰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冷汗如雨挥流,将镇长的惊愣给看成是怒目瞪视,她一下子软趴在地上,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此刻突然想起关于牢狱的传闻,浑身抖得像筛米,急智之下竟改口说自己是被威胁的,如不跟着干,对方就要取她家人性命云云。
文书将加兰的案录完毕,让她在上面盖了指印。镇长这才发话,将加兰暂时收押,关进公审大堂后面的囚室,一切审问事宜,都将在明日送往江东县县衙后受理。
至于好儿,暂时也不能回家,因其年纪幼小,又与钱韩二人熟识,便由二人暂时照看,等到其亲属过来为止。
最后又派梁忠带人前往落日村附近几条村子查寻牛十七、曾憨之人。梁忠领命,挑了六人,骑马而去。
好儿看着几个护安兵上马的动作充满了利落帅气,心中不无羡慕,升起一个念头,他日一定要学会骑马。
韩广斌最近忙于酒楼,事情多多,无暇顾看好儿,而好儿更愿意跟钱掌柜回红莲绣坊。
好儿对那公审大堂有些好奇,便向钱掌柜请教。
钱掌柜见她一介小女娃,竟对这些感兴趣,甚感意外,也就叙话般说道一些。
好儿这才知道,在东唐,朝廷是“一镇辖十村,一县辖六镇,一州辖八县。”
又因有不少地方,村离镇太远,镇离县太远,朝廷便在全国每一个镇设立一个公审大堂,数间囚室,亦称为土牢房,成立一支护安兵,交由镇长负责。对于一些较为特殊或重大或极恶劣的事件,镇长须带文书做个案录,稍后这份案录随同当事人一起,由护安兵押送去交给县衙。也方便一些捕快衙差出外缉捕案犯逃犯,不及赶回县衙,为安全保险起见,可临时将犯人关押在镇上的公审大堂后面的囚室。
镇长归县令管,但镇长并非朝廷任命的官员,因此无权进行审讯。如今日镇长坐在公审大堂听好儿和加兰各自陈述,不过是例行公事,避免案录不符、不正,被人诟病罢了。
“那镇长要督管维护治安等事宜,又要做县丞审问前的先锋,镇长的俸禄是谁给付呢?”好儿迷惑地问道。
钱掌柜道:“这个是由朝廷拨款下放到县衙,再由县衙支付给镇长。”
好儿哦了一声,心想这镇长就是一个有钱领没权做的,不在朝廷编制的边缘人么。这东唐跟历史上的历朝还真是不太一样。
说完这些,钱掌柜便问起好儿那些插画故事进行得怎样了,好儿便说完成了三分二。又转问起她提供的那些图画,哪些变成绣品最热卖。
“那个唐老鸭、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人鱼公主,哪吒和孙悟空都很热销。”
钱掌柜说起绣品热卖,一脸的灿烂,哈哈笑道:“初始,有不少人对唐老鸭和米老鼠纳闷,不知是啥动物,待告知是鸭子的祖宗,老鼠的祖宗,那些太太小姐可都傻眼了,当然有人不信,说鸭子老鼠的祖宗怎会是这副模样,又没人见过,这不是一派胡扯吗。
我们的伙计就说这鸭子和老鼠,可不是咱东唐的鸭子和老鼠,你们仔细瞧了,人家这不叫鸭子,叫唐老鸭,看长得多可爱,还知羞穿衣服。人家这也不是老鼠,是叫米老鼠,是不偷吃东西的,爱干净,爱打扮自己。这唐老鸭和米老鼠,可是舶来品,是外国货,稀罕着呢,听说在它们本国,唐老鸭和米老鼠是达官贵族才买得起的小宠物。
又有人提出疑问,说你们怎么知道这些?我们伙计就说,是一位隐士高人游历国外回来,因和我们红莲东家交情匪浅,故画下来,让这些可爱有趣变成绣品,能让更多人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好儿捂着嘴巴直笑,笑得眉眼弯弯,两排浓翘的眼睫毛如蝶翼般颤动。
这是她当初胡编瞎弄出来的话,是给解答顾客疑惑的,虽然这些动漫角色在她眼里充满可爱,但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虽然钱掌柜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强,但不代表人人都能一下子接受并喜欢上,如果能有一段关于这些动漫角色的解释,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胡编瞎弄的那段话,重点就在于其中一句“是达官贵族才买得起的小宠物”,以及“是一位隐士高人游历国外回来”。在东唐,人们对于隐士一类的人士,从来是充满尊重和敬仰的。有了这些做铺垫,配有各种背景的动漫绣品才能如此畅销。
中午,钱掌柜带好儿去云客来吃午饭。饭后好儿到后院小楼午睡,心中竟有些挂念温氏和两个哥哥。插画及纸笔都放在空间里,她跑进空间,画了七八幅,才出来真正午睡。
晚饭依然去云客来吃,钱韩二人浅酌小饮,钱掌柜不时为好儿夹菜剥鱼刺,照顾得甚是细心妥帖。
掌灯时分,温氏带着阿旺小树,终于出现在红莲绣坊后院。
一家四口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好一会才平缓情绪。钱掌柜给泡了一壶茶送来,温氏带着娃儿,对钱掌柜连声道谢。
都坐下来后,好儿便问起他们如约“送银子”一事如何了,温氏便将经过简单地说了,村长派出几个人分别去各村找村长打听人名,最后打听到牛十七是平尾村的,村里还有个叫武官进,长两颗大板牙,嗓门特粗,特征很相符。但这两人一早就出去了,并不在村里。平尾村村长问知缘由后,大吃一惊,为了不惊动,大家都没有去牛十七、武官进。
后来镇上的护安兵去了落日村,得知这一情况后,省去查寻时间,决计按照绑匪要求,温氏带着阿旺亲自将银子送到落日山的某处地方,他们放下“银子”后,便转身走开,到一旁去等待。而在他们之前,梁忠早已领人悄悄摸进去,将那地形四周巡查过,并进行暗伏布置,只等鱼儿落网。
眼看太阳就要完全隐去山后,还不见对方出现,温氏和阿旺都有些心急,生怕对方是发现有护安兵出现而不来。当太阳完全沉入地平线以下,如淡烟的月牙儿漂浮天空,朦胧中终于出现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正是那牛十七和武官进二人。
梁忠等护安兵埋伏多时,这时从暗中一跃而出将两人包围,一阵拳脚相搏,将两人擒下,现已关押在公审大堂后面的囚室。
好儿拍手笑道:“娘,哥哥,小树,这下好了,坏人都被抓住了,我们又可以安心地卖菜了。”
钱掌柜道:“明日送案犯去县衙接受堂审,好儿得一块去,温慧娘,这两天,你们先暂停卖菜。”
“我可以不去吗?今天都备有案录了。”好儿不情愿地说道。
“你是受害人,是原告,得当堂对质,怎能不去呢?”钱掌柜失笑说道。
温氏道:“明日我陪好儿前去。”
时候不早,温氏带着仨娃儿跟钱掌柜辞别,驾骡车返回家。钱掌柜第二天派车来接她们去镇上。
“阿旺,小树,在学堂不要分心,下学回来再喂猪喂鸡,喂骡子。出门记得把门锁牢了。娘和妹妹很快就回来。”
阿旺和小树懂事地点点头。这一夜,一家四口总算睡得安稳踏实了。
天蒙蒙亮,温氏起来做好早饭,和仨娃儿一起吃了,给阿旺留了两百文钱。带着好儿坐上钱掌柜的马车往镇上去。
三名案犯手脚均被捆绑,按男女分开,装在两辆马车里,好儿母女另坐一辆马车,梁忠带着四名护安兵,一路押送到江东县。
江东县的规模与繁荣,是罗仁镇无可比拟的,好儿悄悄撩起车窗往外看,整齐宽阔的路面四通八达,主街道足可并列四辆马车通过,贩卖声络绎不绝,商铺一家挨着一家,到处悬挂的店招牌,人们衣着的比之罗仁镇的要光鲜时尚许多。
好儿在心里暗想,等堂审一结束,就立即回去,她得加快步伐了。昨天钱掌柜还跟她说了,有一家店面要转手,谁知就遇上她出事儿,幸好钱掌柜跟那店主也相识,对方愿意多等几天再转手。
走进威严肃穆的县衙公堂,好儿第一次见到离百姓最近的父母官:江东县县令范大人。一身官服官帽,让这身材瘦小的范大人也穿出五六分高高在上的官威来。
当两旁肃立的衙差呼喝“威武”,手中棍杖猛顿地面,一瞬间,好儿感觉到了两分萧杀气氛。
好儿是原告,在她将事情始末叙说完后,接下来的被告三人的表现,却令她和温氏大感意外和吃惊。加兰、牛十七、武官进三人,都辩解说自己是被人骗了才干这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加兰说,她与温氏母女并无大过节,是因为误信刘阿福菜贩夫妇,才猪油蒙了心,犯了过错。
好儿和温氏这才恍然,当初那个高瘦看着营养不良的妇人,原来竟是刘菜贩的妻子。而当日温氏母子被围观辱骂,那妇人亦有份参与。好儿很是无语,这是嫉妒自家卖菜卖得好,导致了对方心理扭曲?
牛十七则说自己本不敢做这事,但家里太穷,听说温氏家有不少钱,禁不住武官进和加兰的引诱,便跟着做了。
他话没落地,便招来另两人怒目相骂。眼看公堂之上一片乱哄哄,范县令一拍惊堂木,顿时吓得两人安静下来。
武官进说自己有个疏亲表姐嫁在落日村的邱三家,他在镇上遇到这位表姐,从她口中听说温氏家赚了很多钱,后又听曾老三说温氏独霸了镇上菜市,别人的菜都没法卖了,他便起了心思。
但他又突然揭露加兰主动找的他,因为加兰好赌欠下五十两债,被债主逼得以儿子性命威胁,便想通过勒索温氏一笔钱财还债。
加兰立即给予否认,骂武官进造谣是非陷害她。两人一个是粗大嗓门,一个声音尖利近乎崩溃,一时间互相掐架,范县令大怒,一声令下,两人当堂各打五板子再审。
加兰当即就懵了怕了,哭丧着脸大喊饶命,那些衙差才不管这许多,将加兰摁倒长凳屁股朝上脸朝下,五板子实实在在地打下去,直痛得加兰鬼哭狼嚎石破天惊,温氏急忙将女儿搂紧怀里不让她看这一幕,自己也惊颤得腿有些发软。
挨了这几板子,武官进、加兰真正的老实下来,牛十七更是吓得尿湿了裤子,三人不敢再互相掐架,各自老实承认了绑架好儿,企图勒索温氏三百两的事实。
一经画押,三人便被丢进大牢,至此,三人又悔又恨。加兰忍着伤痛,爬过来扯住温氏大腿,一脸悔恨地哭着请温氏帮求求情,说她家里还有两个娃儿念书,小儿子才八岁,两娃儿没了娘,今后可怎么办啊?
加兰哭得眼泪鼻涕直流,温氏便有些不忍心,她也是做人的娘,若是好儿没了娘…温氏忽然打了个寒颤,赶紧甩去那念头。
“好儿,你看咱现在也没事,要不,咱们…”温氏犹豫地低头看着女儿问道。
好儿在心里轻叹口气,真是善良心软的娘,不该叫温慧娘,该叫温善娘才对。
她故意大声说道:“娘,他们害人未遂,刚才又挨了板子,只怕咱们为他们求情,日后他们不但不领情,反而伺机狠咬一口。那个时候,谁来帮我们呢?”
她清脆的声音在公堂上异常响亮,连范县令都为止侧目,惊讶地多瞧了两眼这小娃儿。
加兰等三人,则是面色一窒,一变。
范县令冷眼瞧之,一挥手:“带下去。”
加兰、牛十七、武官进三人被衙差带下去了,走出公堂门槛那一瞬,加兰蓦地回头,死死盯着好儿,衙差不耐烦地将她往外推。好儿心中一跳,这眼神…好像午夜的怨灵。
64 盘店
从江东县回来后,温氏和几个孩子商议,如何感谢出手相帮的村邻们。
阿旺道:“娘,帮咱们的人不算少,一人买一份礼,也不好买啥,不如咱在家做两桌菜招待他们以示谢意。”
经历这次事件,阿旺似乎变得更加老成了,说话神态一板一眼的。小树跟好儿都点头表示赞成阿旺的想法。
温氏自个想法本就是在家请吃饭,孩子们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她很高兴。
带着仨娃儿去镇上买了猪肉、牛肉各两斤,两尾肥重鲫鱼。家里养有鸡,有鸡蛋,这个不用买,又另买三斤豆芽,三斤豆腐饼,去酒坊买了一坛好酒。亲自去请韩广斌、钱掌柜甥舅等三人,中午到家来吃饭。韩、钱二人晓得温氏做菜好吃,乐呵呵地没有推辞。
回来后,为表诚意,温氏吩咐两儿子先摘菜洗菜,自个带着好儿,亲自登门邀请了常四叔夫妇、村长、里正,万永林夫妇、徐大才、吴二伯、黑五爹、二崽子爹、刘大宝等人。
这顿感谢饭,温氏下了一番功夫,将两桌子荤素菜做得是色香味俱全,男女分桌,大家伙吃得兴高采烈,一来是为好儿能安然无恙回来高兴,二来是能和云客来、红莲绣坊的老板和掌柜同桌喝酒吃饭,对于这些庄稼汉来说那是极有面子的事。三来是为又能吃到温氏做的饭菜而高兴。
说起来,温氏做菜好吃,在落日村里已是大家认可,大家都笑言,等哪家娶媳妇了,要请温氏去掌勺。便有人笑说厨子都是男人干的事,哪有女人去做的,不得让人笑话么。
温氏只是含笑不语,在家里,厨房是女人的一方天地,要说出去外面,女人却不宜掌勺做厨子。好儿后来曾问温氏,为何女子不可以,温氏也道不明白,只知道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
晚上,一家四口吃过晚饭,各自沐浴洗漱完毕,仨娃儿围着温氏而坐,听她讲了在县衙堂审过程,阿旺、小树都很恼恨,阿旺道:“那三个混蛋坐牢,是罪有应得!妹妹说的很对,咱不能为他们求情。就该让他们坐牢吸取教训,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绑架勒索。”
小树忽闪着圆圆黑亮的眼睛,疑惑道:“为什么县令不下令把刘阿福夫妇抓起来?还有咱村里的邱三嫂,他们到处造谣生非,难道不该也抓起来吗?”
小树问的,也是好儿心里想的,加兰等三人所为固然可恨,但无风不起浪,如果没有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那三人不至于胆大妄为到这地步。
听钱掌柜的口气,东唐的刑法是很严酷的,绑架勒索可不是小罪,一旦被抓,三十大板逃不了,还要坐牢三年两载。家中有关系疏通的,可将坐牢时间缩短,若是遇上县令不那么廉洁自爱,甚至连牢房都不必坐,避一阵风头再出现大众视线,日子照样过得逍遥快活。
那范县令是否清廉自爱,好儿不清楚,但这三人都不具备那样的财力和关系去疏通,却是事实,所以,坐牢是坐定了。
温氏轻叹口气,对仨娃儿道:“那些官场、律法具体咋写,咱小百姓不清楚,咱只要不去做坏事,不去害人,官差就不会找上门来。”
好儿看向阿旺和小树,“哥哥,小树,我和娘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啦。”
小哥俩认真地点点头,都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书念好,将来走科举入仕途,外人才不敢来打自家的主意。
温氏揽过两儿子和女儿,说教道:“这几个搅风浪的,俗称小人,以前咱们看不出,如今知道了,对这几个小人,咱们去当面骂讨不到好,也不值当。咱们就在心里清楚,把眼睛放亮,不跟他们接触、来往就行。”
三兄妹受教地点头应下。
好儿忽然看向阿旺的左小腿,她回来后不久,发现阿旺走路有点儿异样,一时也没时间细问,这时问道:“哥哥,你的左腿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阿旺那天攀下山坳,不小心被一处尖锐石头戳伤,他寻了把野草粗嚼几下敷上,忍痛顺着线索追下去,追到落日山一个山谷,线索中断,无迹可寻,只好返回。
“没有受伤,妹妹怎会这么想。”阿旺下意识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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